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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鷹戲愛 第六章
作者:溫妮
   
  天光乍現(xiàn),萬物初醒。

  大漠里的清晨似乎來得特別早,不一會兒,熱燙的陽光就灑滿大地,推窗向外望去,遍目所及的沙漠像黃澄澄的沙金一般耀眼。

  黑鷹堡的人一向起得早,因為他們必須趁氣溫陰涼時,將戶外的灑掃工作先行完成,因為誰也不喜歡烈陽當(dāng)頭還在屋外工作。

  不過,即使多數(shù)的人都習(xí)慣早起,還是有少數(shù)幾人在賴床——

  「香凝……你要不要出門?」白依依站在床邊怯怯地問道。

  床上的人兒久久沒有回應(yīng),幾乎要讓人以為她還在睡覺,但白依依非常清楚她從來不是個晚起的人,日上三竿卻不起床更是前所未見,所以白依依只是耐性地等待著。

  許久過后,況香凝的聲音才終于從厚實的棉被當(dāng)中悶悶地傳出——

  「我永遠(yuǎn)都不要出門了!」

  聽聽,多像是耍賴不肯起床的小娃兒啊!

  白依依嘆了口氣,香凝自從到了黑鷹堡之后,本來就重的孩子心性益發(fā)不可收拾,再這么下去還得了。

  自從幾日前她一臉沉重的回房后,就一直像眼前這樣悶在床上,就連胃口也變小不少,可若說是生病了也完全不像,畢竟誰見過這么有活力的病人?

  「香凝,你總不能一輩子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平常那個活潑好動的人突然足不出戶,怎能讓人不擔(dān)心?

  「有什么關(guān)系!你不是老說要當(dāng)個合格的千金小姐就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現(xiàn)在乖乖呆在房里,不是正合你意?」況香凝任性地說道,任憑白依依怎么努力拽著棉被,她就是死死地揪住棉被,一動也不肯動。

  白依依再怎么說也是個嬌滴滴的姑娘,平時除了提筆作畫、拿針繡花之外,幾乎沒拿過比筷子還重的東西,因此,嬌弱的她怎么跟況香凝這種老在草原上策馬狂奔的野丫頭比力氣呢?

  不一會兒,白依依就已經(jīng)氣喘吁吁了。

  「香凝,你老是把自己悶在被子里,會悶出病的!拱滓酪揽嗫谄判牡貏竦馈!感睦镉惺裁丛捑驼f出來,我也好幫你出點主意,你不要一個人胡思亂想。前幾日你究竟是看到什么,還是聽到什么?為什么回房后就把自己關(guān)著呢?」

  被子里的況香凝還是不為所動。

  她癟著嘴,想起了蘇抉堯?qū)︶t(yī)娘說話時的模樣,不由得更加生氣。

  他那溫柔的表情、柔軟的聲調(diào),滿滿的全是寵溺,像是在埋怨某人避不見面,卻又無法撇下不管。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某個不知名的女子,那個女子……肯定就是他的情人!況香凝悶悶地想著。

  不管是過去或現(xiàn)在,蘇抉堯面對她時,從未有過這種溫柔的模樣。

  他瞧見她時,除了不耐之外,還是不耐。

  但自從上回她為了趕走那名舞伎而大大出了糗之后,他臉上的不耐似乎變少,可雖說如此,取而代之的態(tài)度也沒好到哪里去。

  況香凝總覺得他簡直是把她當(dāng)成個笑話看待,等著看她會不會又做出什么惹人發(fā)噱的行逕。

  好嘔、好嘔、好嘔。

  況香凝忍不住狠狠地槌了棉被幾下,為什么那名女子可以得到蘇抉堯的關(guān)愛,而她卻總是被忽視的那一個呢?!

  明明……明明她才是他的未婚妻啊!

  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像個深閨怨婦般埋怨,況香凝心情更差了。

  為什么她的心情會這么低落?為什么她會這么在意蘇抉堯呢?

  她來黑鷹堡的目的,可不是為了跟一個素未謀面的女人爭寵吶!

  她是為了……為了確認(rèn)蘇抉堯值不值得她嫁才來的。

  她才應(yīng)該是那個掌控大局的人啊!伹她現(xiàn)在的模樣為何卻如此悲慘?

  不知不覺中,她變得很在意他,才會讓自己變得如此悲慘。

  赫然驚覺到這一點的況香凝非常憤怒,她拒絕讓意志繼續(xù)消沉下去。

  她可是塞北養(yǎng)馬大亨的獨生女,更是爹娘捧在手心里疼寵的掌上明珠。還沒出閣就想把她變成深閨怨婦?門都沒有!

  「唰」地一聲,況香凝推開棉被,翻身下床。

  她不要再把自己困在屋子里了!

  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白依依一跳。

  她還沒想出該怎么勸香凝,香凝倒是自己離開床鋪,雖然不知道原因為何,但白依依還是很開心。

  「香凝,你肚子餓了吧?我立刻讓人去準(zhǔn)備餐點!拱滓酪佬Σ[瞇地說道。

  可還沒聽到她的回應(yīng),況香凝就已經(jīng)一陣風(fēng)似的抓了衣裳就往外走去。

  「香、香凝?香凝……」白依依目瞪口呆地看著表妹離去,她旋即回神,趕忙追了上去。「香凝,你要去哪里啊?你還沒梳洗吶!」

  白依依追得有些辛苦,因為況香凝的動作本來就比她快得多,加上此刻她又以急行軍的速度行走,讓白依依追得更加辛苦。

  只見她快步往馬廄走去,沒一會兒工夫就拋開了白依依,待白依依好不容易追到馬廄時,況香凝已經(jīng)牽了匹上好鞍的馬兒出來了。

  「香凝,你要做什么?」白依依愣愣地問道,不能理解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去散心。」況香凝聲調(diào)冷酷地說道。

  雖然她的頭發(fā)還沒梳理,但既然是要去騎馬,在意發(fā)型似乎非常愚蠢,所以況香凝也樂得以一頭亂發(fā)示人。

  一旁的小廝早就嚇呆了。三爺?shù)奈椿槠薏皇呛軠亓紜故绲膯?可是打從方才她怒氣沖沖地踏進(jìn)馬廄,他一點也看不出她哪點像人人稱贊的窈窕淑女,說是女戰(zhàn)神還差不多。

  小廝還以為自己會被她的怒火烤焦咧!

  「香凝,這附近你又不熟,貿(mào)然出去太危險了!拱滓酪雷柚沟馈

  雖然上回況香凝也曾私自跑到附近的鎮(zhèn)上,但好歹她是打聽過方向才出發(fā),但這一回……以況香凝總是放任馬兒亂跑的習(xí)性來看,再加上她現(xiàn)在一副心情很差的模樣,怎么看都不適合出門。

  如果出了意外該怎么辦?!

  況香凝壓根兒沒把表姐的殷殷勸告聽進(jìn)去,逕自驅(qū)使馬兒離開。

  「香凝!回來啊香凝!」

  任憑白依依在身后不斷呼喊,況香凝依然故我地策馬奔馳離去。

  不一會兒,一人一馬就在白依依和小廝的視線中消失。

  「該怎么辦?!」白依依一陣心慌意亂,拉著小廝問道。    「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要找誰幫忙?如果香凝搞丟了,那可怎么是好?!」

  「去、去找三爺吧!」被晃得暈頭轉(zhuǎn)向的小廝,結(jié)結(jié)巴巴地答道。

  白依依聞言,立刻丟下小廝,跑去找蘇抉堯。

  老天爺,保佑香凝千萬不能出事啊……

  況香凝策馬狂奔,雖然沙地不如草地平穩(wěn),但憑著況香凝的高超技術(shù),倒也沒出什么亂子。

  如此跑了好一會兒,況香凝的情緒慢慢平復(fù)下來,不再那么毛躁,也能平心靜氣地讓馬兒自由活動。

  但況香凝其實還是有點生氣,她氣自己居然會被蘇抉堯影響。

  十年沒消沒息,為什么她還會在意他呢?

  就算她是從小聽著蘇抉堯的事情長大,也不該如此吧!

  思及此,況香凝微微皺起了眉頭。

  沒有任何人知道,她對蘇抉堯其實抱著一份傾慕之心。

  況蘇兩家的來往很密切,況香凝曾經(jīng)想過,如果蘇抉堯沒有到京城求學(xué),或許他們有機會一塊長大,這么一來,兩人對彼此的童年回憶也不會這么惡劣了。

  在他們見面之前,況香凝就已經(jīng)聽過蘇抉堯的種種事跡,什么聰明伶俐、溫文良善、學(xué)業(yè)優(yōu)秀……許許多多的優(yōu)點堆積出一個完美形象!

  一個令人心生愛慕的好哥哥形象。

  尤其這個好哥哥又是自己的未婚夫,多令人開心吶!

  雖然當(dāng)時年幼的況香凝并不了解未婚夫妻的意義,卻還是感到非常開心。

  所以,當(dāng)蘇伯父和蘇伯母來信說要帶蘇抉堯到?jīng)r家作客時,況香凝的興奮之情簡直難以比擬,她期待蘇家到達(dá)的那一天,數(shù)著日子的同時,也不斷猜想兩人見面會是怎樣的情境?

  他一定會陪她玩,然后還會說故事給她聽吧?就像爹總有說不完的趣事,在京城念書的蘇抉堯肯定也有許多故事可說。

  況香凝幻想著兩人相處的愉快畫面,心中期待著。

  但她卻失望了。

  蘇抉堯壓根兒不曉得她的存在,甚至還覺得她是個麻煩。

  這些,在她偷聽到大人們的談話時,她從蘇抉堯的臉上看到了。

  她很生氣,甚至膽大包天地將小馬的鞍繩綁在蘇抉堯身上,結(jié)果害他被拖行了好幾里。

  事后他雖然沒受重傷,她倒是被狠狠地打了一頓屁股。

  現(xiàn)在想想,雖然被打都是她的錯。但小孩子哪管得了這么多。

  尤其況香凝又是被爹娘呵疼長大的,頭一回捱打還是為了蘇抉堯這個初次見面的外人,因此她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推到蘇抉堯身上,單方面認(rèn)定是他的錯。

  打從一開始,她和蘇抉堯的相處模式就是欺負(fù)與反擊的不斷循環(huán)……

  這種玩鬧式的報復(fù)行為,簡直無聊透頂!

  當(dāng)年還真是幼稚得緊吶!思及此,況香凝不由得冷笑一聲。

  本來,況香凝早就忘了這些事,要不是前幾天被蘇抉堯喚醒記憶,她可能會一輩子都認(rèn)定打一開始就是蘇抉堯先欺負(fù)她吧!

  因為覺得太丟臉,所以況香凝才會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不肯出門。

  「唉……」看著眼前全然不熟悉的滾滾黃沙,況香凝不由得大大嘆了一口氣。

  她究竟是來大漠做什么?挖掘自己過去的笨蛋事跡嗎?

  雖說她一開始是想調(diào)查蘇抉堯夠不夠資格成為她的夫婿,但現(xiàn)在看來,她似乎才不夠格成為他的妻子。

  尤其是……他又有了情人!

  一想到這里,況香凝的情緒再度變得低落。

  想到另一個女人能擁有蘇抉堯的關(guān)愛,況香凝就無法不感到沮喪。

  在看到蘇抉堯?qū)︶t(yī)娘說話時的溫柔表情,況香凝就更加灰心了。

  那樣的溫柔是她不曾見過的,如果蘇抉堯這么重視那名隱匿行蹤的女子,那他胡謅出來的完美未婚妻形象,取自那名女子的可能性也就越高。

  如果對象是這么一個溫柔婉約的女子,她哪會有勝算?!

  況香凝不由得開始自暴自棄。

  跶跶跶……跶跶跶……

  正當(dāng)況香凝自暴自棄的同時,為數(shù)眾多的馬蹄聲越來越靠近了。

  況香凝擰眉,看見遠(yuǎn)方掀起一大片滾滾塵沙,只消瞧上一眼,就可以猜出那絕對是十人以上的馬隊。

  馬隊并不是從黑鷹堡來的,況香凝非常確定。因為方向與黑鷹堡完全相反,雖然騎馬時她總愛放任馬兒亂走,可不代表她會錯認(rèn)方向!

  她沒有刻意回避,因為大漠里根本就沒有任何遮避物,加上對方的行進(jìn)速度頗快,不過一會兒的工夫,就已經(jīng)來到?jīng)r香凝跟前——

  「大漠里怎么會有姑娘呢?」

  如同況香凝所猜想的,這是為數(shù)十二人的馬隊,全都是男人,一副外出經(jīng)商的打扮,他們一身風(fēng)塵,看得出旅行已久,因此在大漠里看到姑娘,才會拉著馬兒團團圍住況香凝。

  「姑娘,你是打哪兒來的?怎么一個人在大漠里?」另一個男人也出聲問道。

  雖然姑娘的衣著跟長發(fā)都有些凌亂,但仍掩不去她的美貌,她傲立在馬背上,讓人一瞧便知她熟于騎術(shù)。

  但這么一個貌美的姑娘,又怎么會孤身出現(xiàn)在大漠里?

  畢竟她這身行裝,怎樣也不像出來旅行的。

  試問,哪個旅人會不帶糧食出門?馬背上也見不到半件行李,更別提她這身在大漠里絕對不耐日曬的輕裝打扮了。

  「姑娘,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煩了?要不要讓我們護送你到附近的小鎮(zhèn)?」

  似乎是瞧出況香凝臉上的猶豫,另一人亦接道:「姑娘別怕,我們是出外經(jīng)商的旅人,這位是我們的老板,程仕喜程老板,我們正要去那個小鎮(zhèn)做生意,絕不是什么壞人!

  接下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努力想說服況香凝跟他們走。

  況香凝微微擰起眉,她想要一個人好好靜一靜,怎么會碰上這么一群聒噪的男人呢?雖然她很清楚他們是出于善意,但現(xiàn)在的她實在不想理人。

  而且這群男人講起話來一句接一句,接話的默契好到?jīng)]有況香凝插嘴的余地。最后,她遲遲不出聲,終于讓那個被稱為老板的男人開始不耐煩了——

  「這娘兒們怎么都不說話啊,該不會是啞巴?」

  聞言,況香凝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但她還沒來得及開口,那人又道:「瞧她孤身一人,手邊又什么都沒有,大概是遇上強盜了。

  姑娘,這一帶強盜猖狂,你不知道嗎?要不是那個黑鷹堡把強盜趕過來又趕過去,強盜可能還不會下手這么狠毒。

  反正你已經(jīng)被搶過一回了,就算我們是強盜,也不會再搶你這個身上榨不出半滴油水的可憐蟲。

  而且你這副裝扮根本抵擋不了風(fēng)沙,如果繼續(xù)待在大漠里,用不著半天,你就會曝尸荒野,到時候什么地方都別想去了!

  這、這人怎么講話這么難聽。

  況香凝簡直不敢相信,雖然她可以理解他的出發(fā)點是好意,但為什么講出來的話,活像在詛咒她這個「剛被強盜洗劫」的人呢?

  而且,程仕喜口中的強盜,在前些日子已經(jīng)被黑鷹堡趕得遠(yuǎn)遠(yuǎn)的,為什么他要詆毀黑鷹堡,說是因為黑鷹堡的緣故,那些強盜才會變本加厲?

  感覺上……這個人似乎挺討厭黑鷹堡的。

  況香凝緊緊閉上嘴巴,決心不讓程仕喜等人知道她是來自黑鷹堡。如果讓他們知道的話,天曉得程仕喜會不會對她不利。

  雖然況香凝是這么決定了,但老天爺似乎不打算讓她如愿。

  此時,她身后傳來了另一批馬蹄聲。

  這批人馬完全是急行軍狀態(tài),只見黃沙漫天,讓人還來不及反應(yīng)過來,他們就已然呼嘯而至。

  新來的馬隊,訓(xùn)練有素地同時停在況香凝面前。

  更正確地說,他們是團團包圍了程仕喜的商隊,也等于將況香凝夾在最中央的位置。

  領(lǐng)頭的,正是一臉僵硬的蘇抉堯。

  況香凝必須承認(rèn),自己還真的被這等大陣仗給嚇了一跳。

  一向態(tài)度悠閑、笑臉迎人的蘇抉堯,現(xiàn)在卻眉頭死擰、怒氣沖沖地帶著大隊人馬出門,真不知是誰讓蘇抉堯這么生氣?

  況香凝不由得有些好奇,但好奇的同時,也還算有些良心地為那個惹惱蘇抉堯的人默默祈福,希望那個人被蘇抉堯逮到時,不會死得太難看。

  然后,就見蘇抉堯隔著重重人馬,雙眼直勾勾地瞧著況香凝,冷聲開口道:「香凝,你在這里做什么?」

  一見到蘇抉堯,況香凝原先平撫得差不多的心情又變糟了,她撇過頭不理他,但此刻有人出聲了——

  「小姐,幸好你平安無事!

  況香凝轉(zhuǎn)過頭,另一小隊人馬也出現(xiàn)了,那是當(dāng)初護送況香凝到黑鷹堡的護衛(wèi)隊長,而一向沉穩(wěn)的他,此刻也難掩焦急。

  瞧見自己人為她擔(dān)心,況香凝只得乖乖答道:「我只是出來散心,你們?yōu)槭裁催@么大反應(yīng)?」

  瞧瞧這陣仗,不知情的人恐怕會以為她惹了什么大麻煩咧!

  「姑娘,原來你不是啞巴。 

  正當(dāng)情況陷入僵局時,程仕喜的人開口了。

  「姑娘,既然你會說話,為什么騙我們呢?」

  「是啊是啊,既然會說話,剛剛怎么不開口呢?」

  眾人一句接一句地指責(zé)況香凝,簡直把她當(dāng)成了大騙子。

  「我又沒有說自己是啞巴,是你們自己誤解的!箾r香凝癟著嘴,她也不是故意要騙人的!改銈冇譀]給我機會開口,我才剛想要解釋,他們就來了。 箾r香凝指著蘇抉堯身后的大隊人馬無奈說道。

  忽地,程仕喜開口了——

  「蘇抉堯,是你?!」

  突然被人指著鼻子,而且還以面對殺父仇人似的聲調(diào)問話,讓蘇抉堯微微挑起一眉。

  他瞧了程仕喜好一會兒后,淡淡問道:「我應(yīng)該認(rèn)識你嗎?」

  「你、你已經(jīng)忘記我了?!」程仕喜大受打擊。顯然他對蘇抉堯印象深刻,卻沒想到蘇抉堯早就不記得他了!府(dāng)初你騙得我好苦,現(xiàn)在你居然什么都忘了?」

  「你又說謊騙人了?」況香凝挑眉,卻不太訝異。畢竟有「完美未婚妻」的前例,要說蘇抉堯是個從不說謊的正人君子……實在很難令人接受。

  「我從不說謊!固K抉堯答得極快,標(biāo)準(zhǔn)的說謊不打草稿。

  「你果然在騙人!」況香凝笑得好開心,總算有點事可以笑他了。每回都是她被恥笑,難得輪到她能笑話他,況香凝怎能不開心呢?

  「喂!你們打算忽略我到幾時。!」程仕喜大吼,總算勉強分到一點注意。

  「你還在。俊固K抉堯瞧了他一眼,不甚關(guān)心。

  「我一直都在!」程仕喜氣炸了,他這輩子還沒被人忽視得如此徹底,當(dāng)然無法接受。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想帶我的未婚妻回去了!固K抉堯還是一臉滿不在乎。說著,他向況香凝招招手,示意她該回家了。

  況香凝有些不開心,為什么他一招手,她就得乖乖走人。

  不過,她不走還能做什么?

  馬也騎過了,心也散過了,就算成效不彰,也沒什么好埋怨。

  再說,她被大漠里的陽光曬得有些頭暈,是該回家休息了。

  正當(dāng)況香凝引著馬兒想要騎到蘇抉堯身邊,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去路被阻——

  「蘇抉堯,你以為這回我會這么簡單放過你嗎?」程仕喜還是滿臉不高興!溉绻覀儧]把上次的帳算清楚,你就別想離開!

  「找我算帳?」蘇抉堯輕笑,十足十的瞧不起人!赋汤习澹憧纯此闹馨!是你的人多,還是我的勢眾?我想走,你以為你攔得住我嗎?」

  「你!」程仕喜瞪大眼,雙方人數(shù)的確懸殊,但真的讓他生氣的是……「你明明還記得我!」因為他剛剛可是清楚聽到蘇抉堯喊出「程老板」三個字。

  「你鬧了這么久,我也該記起來了吧!」蘇抉堯還是一派輕松。

  「那你還——」程仕喜為之氣結(jié)。如果他還記得他們之間的恩怨,為什么連一點表示都沒有?

  「程老板,如果你對那幾匹馬的事這么不服氣的話,那就去告官吧!我們黑鷹堡隨時候教。」蘇抉堯還是笑著,這次是因為憶起往事而笑。

  這個程老板,不管過了幾年還是老樣子,就跟況香凝是一樣的。

  「告官有用的話,我還會這么生氣嗎?!」程仕喜一想到這件事就氣得直跳腳!刚l不知道這兒的官府恁沒用?簡直就是你們黑鷹堡養(yǎng)的狗,去告官?我還不如去找皇帝老子哭訴咧!」

  「嘖嘖!固K抉堯不以為然地?fù)u搖頭!赋汤习澹氵@么說就太侮辱那些官老爺了,居然把官老爺說成是我們黑鷹堡養(yǎng)的狗?不知道那些宮老爺聽到這番話之后,會做何感想呢?」

  「你、你威脅我?!」程仕喜臉色忽紅乍白。

  「我沒有啊,誰聽到我威脅程老板了?」蘇抉堯一派和善地轉(zhuǎn)頭詢問手下,眾人自然是連連搖頭。

  「蘇抉堯,你……好小子啊你……」程仕喜吃了悶虧也無法反擊,就像蘇抉堯說的,雙方人數(shù)懸殊,他根本不可能討得到便宜。

  最后,程仕喜只能恨恨地率領(lǐng)手下離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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