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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勒爺吉祥 第三章
作者:竹君
  齊月盈已經失蹤好幾天了,齊秉禹派出所有人手,找遍了京城都沒有她的蹤影。

  “派出去的鴿子怎么還沒有消息回來?”雖然明知月盈不太可能回老家去,可是為了謹慎起見,他還是放出飛鴿回老家要消息。

  月月哭腫著臉跪在齊莊大廳裹。“大少爺,都是我的錯,都是我沒照顧好小姐!

  總管梁煥歡見齊秉禹依然寒著俊臉,也勸道:“大少爺,我看還是報官處理吧!說不定小姐被綁架了!

  “不可能!辈皇驱R秉禹自負,而是以他在江湖跟京城商界的名聲,有誰敢綁走他的人呢?除非是那個人不知道月盈的身分,或者是少了見識的小賊才敢那么做。

  “那她到底上哪裹去了!痹邶R莊裹,疼月盈、寵月盈的不只齊秉禹,還有總管梁煥歡以及全莊上下所有人。因此月盈一失蹤,大家無不卯盡全力找尋。

  沒辦法,誰教她是唯一可以用甜美笑容化解齊秉禹怒氣的人呢?

  正在大家焦慮猜測之際,李安領著一個人走進來!按笊贍,有月盈小姐的消息了!

  “在哪裹?”梁煥歡一急,伸手揪著李安的衣領問。

  “在……在這裹!彼钢磉叺娜说溃骸斑@個人說在前兩天,曾見到月盈小姐出城去!

  “出城?”齊秉禹眉頭蹙了起來,飛快的瞄了一眼做莊稼打扮的男人!澳阋娺^盈盈嗎?”

  月盈上京城后就未出過門,外界的人怎么可能見過她呢?此事看來有些蹊蹺,他必須細問才行。

  可是那男的肯定的點頭道:“我妹妹是公子莊裹的丫鬟,我來找妹妹時見過齊姑娘兩次,因此認得。”

  齊秉禹頷首道:“原來如此,她當時與何人一起出城?”

  “單獨一人,往城東方向的山道走去!

  “一人!”秉禹的眉蹙得更緊了!八松夭皇斓,能上哪裹去呢?”他回頭問向梁煥歡!俺菛|之地可有什么盜賊匪徒?”

  梁煥歡思索了半晌,才道:“有,在離此四十里外有一個踞虎寨,不過……”

  “不過什么?”

  “山寨裹住的人并不好惹,而且他們絕不會為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

  “那可不一定!饼R秉禹揚起一眉,端著冷眸道:“就因為對方不好惹,他們才更有可能擄走盈盈,因為只有自視甚高的匪徒,才敢與我齊莊為敵!辈诲e,如果盈盈是被一般宵小擄走,以他們齊莊的力量早就找出來了,怎么會連著三天都找不著呢?嗯,很有可能是踞虎寨的人干的,除了他們之外,京城中哪還有誰敢如此膽大妄為呢?

  “事情還是查清楚點,不要無故樹立強敵!绷簾g提醒道。

  齊秉禹點頭接納他的建議:“不錯,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就是了,我決定親自前往,先查清楚再說!

  “此建議甚好,只是公子去了,莊內之事誰能作主?還是我帶人去吧!”梁煥歡道。

  齊秉禹抬起一手,拒絕了他的好意,逕自道:“在我出城尋找盈盈的這段期間,莊內的事務跟生意就煩勞你了,李安!彼D首叫來立于一旁的李安命令道:“你傳令下去,命莊內所有的武師隨我整裝出城!

  “是,小的造就去!崩畎擦⒖蹄暶x去,順便將那莊稼漢帶下去。

  見齊秉禹態度堅決,梁煥歡也不便再說什么,只得應和道:“這是我應該做的,你盡管將盈盈丫頭找回來就是了!

  秉禹點頭拍拍他的肩膀,算是感謝之意。

  半個小時后,齊莊內的二十名武師都已經上馬準備跟齊秉禹出發找月盈了,可是就在這當兒,那個不識相的貝勒爺又出現了。

  “嗨!我來的真是時候,齊大公子是不是正準備出游啊!算我一份如何?”他揚起笑容,悠哉游哉的逛了過來。

  齊秉禹寒著俊眸,望也不望他一眼的喝道:“出發!

  二十名武師一得令,立刻精神抖擻、整齊劃一的策馬朝大街奔去。

  就在齊秉禹的座騎經過奕麒身邊的剎那,奕麒一個飛身,落在齊秉禹身后的馬背上,雙手緊摟著他的腰。

  “干什么?”秉禹一記大喝,不管大街上路人的詫異眼光,當場就一個右手肘迅速向后撞去,存心將貝勒爺撞下馬跌成殘廢。

  就在路人的一陣驚呼中,眼看奕麒就要被撞下馬了,卻見他身手敏捷的右半身一側,左腳一拐,將原本要被撞下馬之勢,很快的又借助齊秉禹的左腳彈了上來,緊纏著齊秉禹不放,贏得路人的大聲喝采,氣得齊秉禹的俊臉青白一陣。

  在眾人的鼓掌聲中,奕麒含笑抱拳,向飛逝而過的路人,行禮答謝。

  齊秉禹的怒氣更往上揚,抽動兩下馬鞭促使跨下的駿馬加快四蹄,往前狂奔,遠離這令人惱火的場面。

  出了城門,齊秉禹才停下馬。“你的猴戲耍夠了沒?可以下去了吧?”

  “下去可以,不過你得告訴我要上哪裹去,什么時候回來?”他故意貼著他的背說話,嚇得他雞皮疙瘩掉滿地,才滿意的咧開嘴笑著。

  齊秉禹恨死這家伙了,如果可以,他愿意傾家蕩產的買下世間至毒至狠的毒藥來毒死他,而且要他死得痛苦且十分難看。

  “我妹妹失蹤了,我必須出城找她!彼е啦桓试傅幕卮稹

  “你妹妹?嗯,是有聽過,她美嗎?”知道他急,奕麒就故意拖時間捉弄他。“如果可以,介紹一下如何,搞不好我會讓你當大舅子哦!”

  秉禹冷哼一聲,從馬背上飛縱起來,一腳將奕麒踹了下去。“狗嘴吐不出象牙,你下去吧!”

  奕麒被他踹下馬,十分狼狽的爬起來,埋怨道:“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干嘛那么生氣?我要你說是想幫你耶,也許我可以幫你找到妹妹也說不定!

  “不必了,你管好自個兒的事吧!”他不領情的說完,揚起馬鞭,飛馳而去。

  望著他揚起的塵煙,奕麒苦笑道:“想不到他那么討厭我,有事也不讓我幫!唉,我真是自討沒趣啊!”可是他就是莫名的想逗他、與他親近,為什么呢?

  他不會真如那家伙所說的,是個有斷袖癖的“相公”吧!

  奕麒猛搖了搖頭,快速的撇開這個念頭。

  蒲灑的揮揮衣袖,彈去身上的塵土,奕麒露出自信的笑容,跨步往城門走去。

  ☆☆☆

  才一跨進東廂內院,奕麒就發覺不對勁,怎么東廂裹空無一人呢?那些丫鬟、奴才都跑哪兒去了。

  往回廊盡頭走,在奕翔廂房對面的房門外,圍了一大群人。

  “發生什么事?”奕麒擠進人群裹,探出高大的身軀問道。

  在人群前頭的福晉一看兒子出現,如遇著救星的拉住他,將他推往房門!翱炜炜,盈兒把自個兒鎖在襄面好半天了,你快撞開看看,額娘怕她會出事!

  “盈兒!”是那個刁鉆古怪的姑娘,“她干嘛把自己鎖在裹面?”

  “怕是太傷心,想自盡吧!可憐的孩子,為什么用情如此深呢?額娘已經同她說過了,不管奕翔的結果如何,我都會好好的照顧她一輩子,怎么她還是想不開呢?”說至此,福晉的眼眶又紅了。

  奕翔現在這樣,最難過的除了月盈,還有她啊!可她必須在眾人面前佯裝堅強,給大家信心,相信奕翔有清醒的一天。月盈心裹的苦她了解,可是她的心痛又有多少人明了呢?

  她哭著拍打房門!坝瘍喊!你回額娘的話,讓額娘知道你是平安的,你不是孤獨無依的,你還有額娘啊!而……而且,奕翔也未必沒希望,太醫不是說了嗎?奕翔除了頭受到一點撞擊外,根本沒傷,他一定會有醒過來的一天,盈兒,你振作一點,耐心的等待呀!”

  福晉哭得淅瀝嘩啦,眾人也跟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個不停,看得奕麒跟著鼻酸起來。

  可他就是知道,不管外面大伙哭得多傷心,裹面那個人就是不會哭,因為以他對她第一次見面時的印象而言,她應該是堅強而不消極的,因此,他并不相信月盈會如額娘所說的尋短見。

  扶起幾欲心碎的福晉,奕麒向一旁的侍女命令道:“巧兒、環兒,你們扶福晉回去休息,這兒由我來就行了!

  “是的,麒貝勒!鼻蓛焊h兒扶起福晉,退出人群。

  待福晉走后,奕麒神色一凜向眾人喝道:“自個兒應該做什么事的去做,別凈杵在這裹礙事。”

  奕麒一吼完,那些圍聚在一起的仆人、丫鬟立刻一個個跑得不見蹤影。

  清場完畢后,奕麒才運起掌力,毫無預警的將房門“啪!”一聲給震開來。

  一進門,只見房內空空蕩蕩的哪有半個人影。

  巡視了一遍,奕麒更確定裹面空無一人!叭松夏膬喝チ恕!睉浧鸪跻娝龝r,她正在找大門要逃跑的模樣,奕麒一個轉身,立刻飛奔出去,往外搜尋齊月盈的芳蹤。

  ☆☆☆

  奕麒的猜測沒錯,此刻的齊月盈經過一下午的時間,終于從謎般的王府內院逃了出來,掛在后院附近的圍墻上。

  當她爬上高墻,正高興可以逃離這座王府時,頭上一團黑云掠來,停在她眼前的墻上,把她雀躍的心都澆熄了。

  “就這么走了,不覺得良心不安嗎?”奕麒面色沉重的問。

  “唉!”月盈頹然的跨坐在墻上,晃著無奈的雙腳道:“又泡湯了,你怎么那么神通廣大嘛!”

  他抿嘴淺笑,在她的身邊蹲下,若有所思地盯著她帶有靈氣的俏麗臉龐!澳闶窃诜Q贊我嗎?”

  “才怪。”她蛾眉輕蹙,噘著嘴道:“我是在罵你,罵你像鬼魅一樣神出鬼沒!

  對她的挖苦,奕麒聽而不聞:“你為什么要走?你放得下我皇兄嗎?”

  “為什么放不下?額娘不是說他挺好的嗎?那就不需要我了嘛!”她心虛的絞緊雙手。

  “我不希望你是個薄情寡義的負心人!

  她生氣的皺著秀眉!澳阏J為我是那種人嗎?”

  “不是!彼酒饋,摟緊她的柳腰,縱身躍下。她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令他怦然心動,豪邁的心滲進了一絲絲的柔情。

  “你想拉我上哪裹去?”月盈被他莫名其妙的拉著走,掙脫不掉。

  “帶你到你想去的地方!

  嘩!難得有人腦筋開竅愿意讓她走了。

  來到一處高樓前他驀然停下。“你會輕功吧!”

  “會!彼孕艥M滿的說,在齊莊時最得意的功夫就是輕功了。

  “那就上去吧!”雙足輕點,他如飛鵬般的躍上。

  “啊!”月盈張大嘴稱羨的望著他俊俏的身形。好厲害的輕功,自己要練到哪年哪月才有這般成就?

  “怎么了?上來呀!”奕麒俯首望著她。

  月盈回過神,把嘴閉上,四下找尋梯子,準備靠梯子爬上去?墒怯心敲锤叩奶葑訂?算了,管他的,先找到再說。

  奕麒困惑的望著她。“你在找什么?快點上來呀!”

  “我也想上去,可是梯子呢?”找不到梯子她怎么上去,難不成這么高還叫她跳嗎?簡直是開玩笑。

  奕麒的劍眉蹙起,身形一縱,跳了下來,立在月盈的面前。“你不是說會輕功嗎?要梯子干嘛?”

  “要梯子爬上去,不然你以為我怎么上去!痹掠X得理所當然的道。

  奕麒忍不住唇角上揚,真是敗給這小丫頭嫂嫂了,要梯子爬上去還叫什么輕功?

  再度伸出健臂摟住月盈的細腰,真氣一提再度飛躍起來。

  依偎在奕麒的懷中,隨他飛馳于風中,月盈有說不出的快感,就連原本冷冽的冬風此時拂來,也猶如春風一般的和暖了。

  在樓頂站定后,奕麒遲疑的放開她。

  一離開他的懷抱,月盈立刻后退三大步,羞紅的臉滿布戒慎的盯著他。

  剛剛那是什么感覺?是他對自己施展的魔法嗎?為什么能令她全身灼熱、心跳狂亂不已?

  “你……你不是說要帶我到要去的地方嗎?怎么上這兒來了?”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狂亂,她故意大聲的說,企圖轉移他緊盯不放的犀利眸光。

  可是她的計策失敗了,因為他還是死盯著自己不放!爸恢肋@是什么地方?”

  月盈舉目望向四周,王府的景致一覽無遣!斑@個地方應該是瑞王府的正中央吧!”站在這裹不僅可以看到府裹忙碌的丫鬟跟來往行人,更可以看見王府的四周布滿了森嚴的衛兵,中間還有不少火統隊埋伏其中。

  “知道為什么瑞王府鮮少有刺客出入嗎?”

  月盈喪氣的點頭。“我想我大概知道了,照這情形看來,即便有刺客,恐怕一人府,不被那一隊隊的侍衛給砍了,也會被埋伏在暗處的火統隊給射殺掉!

  這就是他帶自己來的目的,他是在警告她,同時也是讓她了解瑞王府的守衛有多么森嚴,如果她再一意孤行的話,下一個被殺的人可能就是她了。

  “不錯,如此的陣容就算你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

  “可是你們沒有理由囚禁我,畢竟我不是王府裹的人!彼芍麩o辜的嚷嚷。

  “誰說不是?打從你跟了翔貝勒開始,就是瑞王府裹的一分子,這是不爭的事實。”奕麒正色的提醒她。

  “如果我沒記錯,瑞王爺跟你們先前是反對的,不是嗎?”她也提醒他。

  奕麒一嘆,眼光眺向遠方!澳鞘前敒榱司S護王府的聲譽,故意這么說的,你沒瞧見他這會兒什么反話都沒說了嗎?他在后悔也在默許!

  可不是嗎?剛猛頑固的瑞親王已經屈服在命運的安排下,每當夜深人靜他潛入奕翔的房內偷窺昏睡的兒子時,那份愧疚感就啃噬著他的心。因此,他默許齊月盈的存在,不再如以往排斥她,甚至為了不嚇到她而回避。

  這對一個始終高高在上的瑞親王來說,是多么困難啊!

  “可惜遲了!痹掠瘒@息。

  奕麒回望著她,真心的懇求道:“不算太遲,只要你肯留下來,他們就認為有贖罪的機會,也給了他們相信奕翔會好的信心!

  “我沒你說的那么有用,你別忘了,先前你還說我是忘恩負義的負心人。”她回避他炙熱的眼神,不安的道。

  “為了我皇兄,也為了我額娘,我希望你不是!彼廊蛔⒁暷橗嫷痛沟乃!拔也恢滥愀一市值母星樵鯓樱膊幌肴プ肪磕銘撈鸬呢熑胃x務?墒俏也蝗菰S你傷害我額娘,打你一進府開始,她就站在你那邊,她疼你、處處為你設想,你忍心傷她的心嗎?一個奕翔已經夠她受了,我不希望你在這個節骨眼上再傷害她!

  “為什么這么說?我并不想傷害任何人啊!”月盈申辯,不了解他的話中之意。

  “可是你傷害到了!彼p聲責問:“知道剛剛額娘在哪裹嗎?”

  她搖搖頭!拔蚁朐谖缢!”她算準了時間逃走,因此她猜測福晉這會兒可能還在作白日夢。

  “沒有,她在你的房門口哭泣!

  “為什么?不會是……”奕翔出了什么大事吧!她可不希望那么快又恢復殺人兇手的身分。

  “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打斷她的想法!笆穷~娘以為你殉情了!

  月盈忍不住要哈哈大笑起來,這真是她聽過最有趣的笑話了。“她怎么會那么想呢?我不過是失蹤一下下。”

  “只一下下的時間,就讓額娘擔心成那樣,可見你在她心中的地位比我們這些兒子高出很多。”奕麒又是責難又是吃味的說。

  他的話令月盈震愣住了,她在福晉心中的地位真有如奕麒說的那般重嗎?進府之后,福晉是真的待她很好,讓從未享受過母愛的她,有了如母親在身邊的溫馨感覺。如果說因為她的出走而造成某人的傷害,那她衷心希望那個人不是福晉,因為她對福晉的好也是真心的。

  “可以答應我留在王府裹嗎?最起碼在奕翔康復之前留下,給我額娘一點安慰!

  “我不認為自己一定做得到!

  他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他!拔蚁嘈拍憧梢缘摹!

  月盈怔怔的望著他,為什么她能感到一絲情愫在內心翻攪呢?

  清澄的大眼、小巧的挺鼻,以及紅色的櫻唇再次擄獲他的視線,讓他情不自禁的想一親芳澤。

  就在雙唇碰觸到的剎那,電流沖擊兩人內心的同時,他倏地抽身離開她,鐵青著一張臉,冷硬的轉過身去。

  他在干什么!在誘拐自己的嫂嫂嗎?難道他忘了昏迷不醒的兄長,想趁他昏迷之際引誘自己的大嫂?這是天地不容的劣行啊!

  他不得不再一次叮嚀自己她的身分。

  月盈從怔仲中回過神來,雙手撫上紅燙的雙頰。她在干什么?為什么會有那么失常的表現呢?完了,奕麒一定以為自己很輕浮、很放蕩。

  哎呀!真是羞啊!新進門的嫂嫂勾引小叔,這不是《金瓶梅》裹的敗德故事嗎?雖說自己和奕翔沒有半點關系,充其量只能說是假冒的,可是奕麒并不知道啊!他會不會因此而看不起她呢?

  從低垂的長睫毛下偷窺奕麒一眼,天啊!他果然鐵青著一張臉,怎么辦?

  ★★★

  雙手支著雙腮,月盈杵在窗欞上,瞪著一雙晶亮大眼望著窗外。

  風光如此明媚,她竟只能干瞪著眼,不能出去游玩,真是可憐啊!

  “齊姑娘,你有沒有在聽呀!”奕翔的擾人聲音再度在耳畔響起。

  這個聲音已經糾纏了她好幾天,煩不煩啊!

  “聽到了,你到底想怎么樣嘛!還要囚禁我多久才甘心?”她不耐煩的放下雙手,轉身瞪著空寂的屋子道。

  她真是搞不懂他,都已經清清楚楚的說明不幫他的原因了,他為什么還不能放過自己?還要像只揮不去的擾人蒼蠅般纏著她。

  “別這么說,我并不想怪你!

  “不怪才怪,你要真不怪我,就不應該糾纏著我,應該放我回去才對!痹掠瘜χ瘴輸[出茶壺姿勢,又瞪眼又擠眉的罵道。

  “我不是在糾纏你,而是真的只有你可以幫我!鞭认璧穆曇羧栽噲D說服她!跋胂肟,有一對癡心相戀的愛侶,眼見要結合了,卻因為你的疏忽而陷入生離死別之中。那個男的雖然昏迷了,可是他的心是清醒且焦慮的,他在擔心遠方等待他回去的妻子,卻苦無方法可以回音,那種無助的痛苦你能了解嗎?而那可憐的小妻子每日倚門而望,卻不知他的相公已經出事了,姑娘,這種慘景你忍心置之不理嗎?她正等待著你的幫忙呀,等著你接她回王府來見她相公的最后一面,那種期待、祈求的心,你忍心視而不見嗎?姑娘,請你可憐可憐我們這對苦命鴛鴦吧!”

  相處的這幾天,他發現齊月盈是善良且富正義感的,只要他真心的請求,相信會有打動她的一天。

  果然,月盈被他的話感動了,她無奈的嘆口氣。奕翔的話沒錯,如果不是倒楣碰上她,他又怎么會成為一個活死人呢?

  “那我要怎么幫你?”她是應該幫他的,誰教禍是她闖的呢?

  “繼續留在王府,直到讓柔名進府為止,這樣的話……我就算死也甘心了!

  留在這些自大又自傲的人身邊?談何容易啊!尤其他們又是那么的專橫。

  突然憶起奕麒不顧眾人的側目,狂妄的扛起自己的糗態,月盈的臉就紅燙起來,心裹不由得又把奕麒罵了一遍。  

  仿佛察覺到月盈的異樣,奕翔的聲音有著一抹淺淺的笑意!坝窒肫瘅柝惱樟?”

  月盈的眼睛瞪得好大。“你知道?”

  奕翔的聲音聽起來笑意更深了!笆虑轸[得那么大,想不知道都難。”

  月盈的瞼更燙了,哇!這下糗大了。

  她奔向床榻,瞪著奕翔昏迷的軀殼追問道:“真的鬧得很大嗎?有多大?王爺跟福晉知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啊!她干脆上吊算了。  

  “放心吧!消息還傳不到他們的耳朵裹!辈贿^已經有不少下人在談論了。奕翔暗暗的補充道。

  月盈吁了口氣,暗道一聲“還好”!澳悄阌衷趺磿?”

  “因為我當時就在花園裹啊!”他笑譫道。

  原來如此。咦,不對啊!“你不是那……那個嗎?怎么白天也可以出來亂逛呢?”

  奕翔的魂笑岔了氣,順了好半晌才解釋道:“如果姑娘沒忘記的話,我還沒有死,并不是鬼,我只是受到身體的排斥進不去而已,事實上我跟你一樣是自由的,可以到處走動!

  難怪他清楚自己的一舉一動,原來他一直跟著自己。

  這樣一來,她不就永遠躲不掉,也甩不開他的糾纏了嗎?怎么辦?她總不能讓他纏一輩子吧!這樣看來,她還是答應他算了,最起碼還有擺脫他的一天。

  況且,他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有一部分是自己的錯,如果她不是因緣巧合的站在那裹,而他又因緣巧合的撞到她的話,也許他現在就可以和那位秦柔名姑娘雙宿雙飛了。

  唉!越想越感到愧疚。

  算了吧!如果留下來是唯一可以補償的方法,那她唯有一試了,誰教自己欠他呢?“好吧!我答應你留下來就是了!

  對于月盈突然答應,奕翔真有說不出的感激,連聲音都輕松多了!罢娴,謝謝你。反正也沒有人聽得到、看得到我的存在,你不妨叫我奕翔吧!這樣多少能讓我感覺到自己還像個人。”

  “嗯,好吧!那你也叫我盈盈吧!在齊莊的時候我大哥都是這么叫我的!彼_小嘴同意的說道。

  自己住在齊莊那么久,都沒有什么新鮮好玩的事情可供自己娛樂,不如趁這個機會好好的玩玩這個游戲吧!反正自己出來那么久了,橫豎回去都要挨罵,既然這樣,干脆玩久一點,成全這對鴛鴦吧!

  月盈找借口安慰自己。

  “奕翔,那我現在應該怎么做呢?”一旦決定要參與這游戲,她整個人都變得積極起來,迫不及待的要奕翔告訴她一切行動。“你應該有所計晝吧!”

  “當然有!睆乃涝掠牭玫阶约旱穆曇羝,他就無時無刻的在計畫一切!跋朕k法先接柔名進王府來,再讓她表明身分還你自由。”

  “好呀,沒問題,那她在哪兒?”

  “四川。”

  “四川!有沒有搞錯?那么遠我怎么去接她啊?”月盈蹙起秀眉問道。

  早有計畫的奕翔立刻答道:“這個我已經替你想好了,你先稟告我額娘,說是要接姊姊進府來作伴,我相信疼你的額娘一定會答應的!

  “這個方法不錯,可是秦姑娘會相信嗎?如果她不來怎么辦?”那她豈不要代替她在這里住一輩子?

  “不會的,只要有我的信物再加上你代寫的信,我相信柔名一定會立刻上京來!

  “那……那來回的時間要多久呢?”

  “大約要一個半月吧!”

  也就是說一個半月以后就自由了?月盈開心的笑著:“好,我答應你,我們立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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