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步──軒──」天使臉蛋的樓步煙立即變成奪命羅剎,朝她索命。去她的天使形象,她現在只想砍了某人泄憤!
「上帝!箻遣接暄杆俚剀S過面前的食物區長桌,動作敏捷干脆,使現場的人全看傻了眼,不少崇拜的目光投射在他身上,而那些目光的主人全是名門淑媛,或精明干練的女強人。
嘿嘿,樓步雨暗笑在心,瞧瞧她替老二收集了多少女人的芳心,他將來一定不怕娶不到老婆,哈哈……用別人名號為非作歹的感覺真爽。其實跟別人長得一樣,也不全都一無是處嘛。
「隨便說說,不能當真的!归_玩笑,如果不趕快澄清,晚上回家鐵定沒好下場吃。
「最好是這樣!箻遣綗煇汉莺莸氐伤谎郏瑳Q定暫時放過她。
樓步愁無言地搖頭,大妹這個調侃人的毛病只怕永遠也改不了。
「你啊,又惹她。」一個無奈的聲音響起,伸手搭上樓步雨的肩頭,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以藍宇堂一八○的身高而言,樓步雨一七○的身高顯得有點矮,不過,外看起來畫面卻十分和諧。
樓步雨也不避諱地搭上來人的肩,頗有微詞地道:「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話真是精辟。宇堂,你兄弟那么多,拜托他們犧牲一個人來娶走這只小母獅好不好?」她忘了自己其實也是個女人,只是一個勁兒地猛埋怨。
「無能為力。」藍宇堂不禁嘆氣。也真是奇怪,在結婚這件事上,適齡的五兄弟出奇的一致──不結。
「對了,謝啦!」
他突如其來的道謝,嚇了樓步雨一跳!父墒裁矗俊
藍宇堂微微笑道:「你給的『不語樓』的營業時間表很準,最近我胃口好多了,睡眠品質也提升不少,難道不該謝謝你嗎?」
「小事一樁,難怪看你最近回光返照──」她又開始口沒遮攔起來。
藍宇堂瞪了她一眼,這小子總學不乖。
「噢,那容光煥發可以吧?看看你,后面的親衛隊都快成一個師了耶,嗯。」她一副受不了的表情,用力壓下心口那微酸的滋味。難道那些女人的眼睛沒地方看了嗎?
藍宇堂抿抿唇,眸中閃過一抹復雜的情愫,攬著她走向吧臺,「去喝一杯吧!」醉了就什么都不必想了。
「你喝就好了,我找美女跳舞去。」她不想再喝醉讓家人擔心了。
「不行!顾{宇堂拉回了想落跑的人,硬將一杯雞尾酒塞進她手中。他愛極了樓步軒微醺的模樣,所以才想灌他酒,但是他們都是男人。“,他腦子一定出問題了。
「好吧,只此一杯喔。父母大人有令,我得平安護送兩個美女回家,萬一喝醉了,我會慘不忍睹!顾蓱z兮兮地說,欲勾出某人的良心。
「好,就一杯!顾{宇堂沒辦法面對這樣「楚楚可憐」的樓二少,只好放棄灌他酒的念頭。
只是樓步雨雖然成功地逃離吧臺,卻又不幸地被一群鶯鶯燕燕圍住,只好一曲一曲地陪人共舞。她的心中直呼蒼天無眼、日月無光,此恨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可憐的樓二少。」藍宇堂遙舉酒杯自語著。他實在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躲在這里納涼,好不愜意。忽地一股深沉的無力感攫住他的神經,不想承認,但他好像真的愛上了一個男人,而這個既定事實讓他的心口苦澀不已,今晚他需要更多的酒精來麻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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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好無聊。
樓步雨穿著白T恤、牛仔褲,再以絲巾束起飄逸的長發,像個孤魂野鬼一般閑晃在臺北的街頭。
無聊的時候真難受,早知道就跟大姊到德國談生意,何苦留下來任自己發霉。
不過既然出來了,又已經晃到百貨公司的門口,不進去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反正金卡里的額度這么多,多少花一點,就當促進社會經濟發展。心念至此,她便大搖大擺地走進百貨公司。
嗯嗯,這里賣的東西挺不錯的,難怪女人們愛逛百貨公司。噢,她怎么忘了自己原本也是女人?都怪她扮男人太久了。算了,反正是男是女都無所謂,現在她只要有事可做就行了。
逛啊逛的,她逛到化妝品專柜。嗯,樓氏出的,不買,而且她也不用。
再到飾品柜看看。耳環,更不必了,她連耳洞都沒有,買了也挺浪費的。
項鏈還勉強可以接受,對了,耳環可以,買給小妹嘛,她怎么忘了。
于是她選了三副精致典雅的耳環,兩條璀璨耀眼的項鏈,材質分別是水晶和鉆石。
真是大手筆!對她而言,這稱得上是瘋狂大采購了。
另一頭,甫出電梯的藍宇堂有些詫異地定定望著那抹身影,好熟的背影。她、她回頭了,竟然是步軒!那張臉百分百是樓步軒的,可是……步軒是男的,對方可是女人呀!已經認定自己愛上男人的心猛然亂了起來,像被人下了咒似的朝站在專柜前的麗人走去。
會有奇跡發生嗎?他希望有。
出于練武之人的習性,樓步雨馬上知道有人站在自己身后,直覺告訴她似乎是個熟識的人。
「步軒!沟统恋穆曇魝魅胨。
是他!樓步雨吃了一驚,深吸一口氣,緩緩回過身來,一臉莫名其妙地問:「先生,你在叫我嗎?我認識你嗎?」
面對同一張面孔,聽著她陌生的問話,藍宇堂怔愣了下,「對不起,妳跟我的一個朋友長得很像……」他話中難掩失落。她是女的,畢竟不是步軒啊,可是怎么和他長得如此相像?
「總裁,該走了。」后面的助理在他耳邊提醒著。
「嗯!沟钥粗矍暗呐l愣,濃濃的失望浮上心頭。
「二姊!挂坏缷扇岬呐晜鱽。
完蛋了,死步煙。樓步雨在心中暗罵,同時很快就被人自身后抱住,此人正是她最親愛的小妹。她可真會挑時間出現,這下該不會露餡了吧?她總覺得藍宇堂彷佛可以看透她一樣,感覺很不舒服。
「步煙,她……是妳二姊?」他張口結舌吶吶地問著,腦袋有片刻的當機。
樓步煙在看到面前的男人時,不由得微笑,「對啊,我二姊,跟我二哥是雙胞胎哦,怎么樣?像吧。她一向神出鬼沒很難見到人,這次回來會住上一段時間……」她嘰嘰喳喳地說了一大堆。
樓步雨眨了眨眼,佯裝恍然地道:「原來你把我當成他了,難怪!
「哇,姊,好漂亮的項鏈哦,是送給我這個美人的吧!」樓步煙已動手檢查二姊手中的提袋,一看到那些首飾便知道是送給自己的,因為二姊從來不用。
「天哪,妳稍微謙虛一點兒不行嗎?敗給妳了!箻遣接陮⑹稚系拇蟀“o她,輕松地一聳肩,露出一抹笑,「好了,東西歸妳,我也要走了,宇堂,再見嘍!」空手而來,空手而回,唯一有變化的只有金卡的數目,真是輕松愉快啊。
他們真不愧是雙胞胎,連小動作都一樣,藍宇堂出神地想著。
「總裁!怪碓僖淮纬雎暎髨D召回老板離體的魂魄。
正要離去的樓步雨看他這一副模樣,不禁停下腳步,「哈啰,先生,你在家嗎?你的員工在招魂了!」她調皮的本性再次顯現。
藍宇堂回過神,聽見她的調侃不由得會心一笑。她跟步軒同個調調,果然是雙胞胎!笂吔惺裁疵?」
「樓步雨!顾寡圆恢M。
藍宇堂看著她,不由自主地問道:「要我送妳嗎?」怎么辦?他的大腦好像一點兒也不受自己控制了。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必了。小妹,走人!顾荒樣鋹偟乩约倚∶镁妥,不給他任何接觸的機會,畢竟穿幫可就不好玩了。
藍宇堂笑著搖頭,他竟有種步軒就在身邊的錯覺,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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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家大廳里的電話又一次響了起來,何媽連忙沖過來接電話。
「何媽嗎?我是藍宇堂!闺娫挶硕耸煜さ穆曇粼俅蝹鱽怼
何媽在心中先嘆一口氣,才有些無奈地道:「藍先生,二小姐還是不在家。」二小姐實在太忙了,誰能逮得住她啊。
「又不在啊──」藍宇堂語氣問難掩失落。
「嗨,何媽,我回來了!归T口突然傳來樓步雨清脆的嗓音。
「藍先生,二小姐回來了。」何媽趕緊對著話筒說。這位先生真是有鍥而不舍的精神,這陣子天天打電話找二小姐。
「何媽,找我的嗎?」樓步雨走到電話旁。
何媽趕緊將話筒交給她,「對啊,是位藍先生,他打了一天的電話了!谷魏我晃幌胱非蠖〗愕哪腥硕夹枰蟠蟮淖8,不是說二小姐不好,而是她實在太與眾不同了。
樓步雨撇撇嘴,故意忽略何媽臉上曖昧的神情,將話筒接過:「藍先生是嗎?」這個王八蛋,吃飽撐著,原本老纏著男裝扮相的她,現在又來纏女裝的她,可惜步軒因公出國,不然就叫他來擋。
「是我,妳可真難找。」這位樓二小姐誠如其妹所言,神出鬼沒很難找到?墒亲詮脑诎儇浌疽娺^她之后,他實在按捺不住心中想再見她一面的渴望。
樓步雨對天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找我干什么?我又不做生意,你等我哥回來再打電話來好嗎?」她簡直快后悔死了,為什么不跟大姊去德國談生意,否則哪需要在這里應付牛皮糖。
唉!一步錯,步步錯啊。
藍宇堂正電話彼端微笑著,「我找的就是妳,與生意無關!箍磥硭钠獠淮蠛,動不動就生氣。
樓步雨忍住吼人的沖動,捺著性子道:「有什么事值得藍總裁不厭其煩地打電話來?」騷擾我!后面三個字她含在嘴里未說出口。
「小姐,不要那么兇!挂恢痹谂赃呁德牭暮螊屓滩蛔〕雎曇巹瘛6〗阋舱媸堑,難得有男人追求,為什么總是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再這樣下去,真的會嫁不出去的。
樓步雨捂住話筒,向何媽甜甜一笑,「拜托,何媽,妳去忙,我自己處理就好。」
何媽疼愛地伸手捏了捏她諂媚的臉,笑著轉身,「有人追就要把握哦!
樓步雨聞言,差點沒摔跤。有人追?誰要追誰?驀地,她明白了何媽話中的含意,心頭泛起一股難以言喻又陌生的感覺,雀躍中帶點羞澀。
「也沒什么事──」藍宇堂盡量小心自己的措詞。
腦袋昏沌的人一聽,立即吼了出來,「沒事?你是吃飽了撐著!」打電話很好玩嗎?
藍宇堂趕緊將電話移開。哇!這樓二小姐好大的嗓門,想害他變成聾子嗎?苦笑著搖搖頭,移近話筒,他再次開口,「我想請妳吃飯!顾y道不可以讓他把話講完再發火嗎?
「沒空!」樓步雨火大地掛斷了電話,氣呼呼地跑上樓去。她都快忙翻了,哪有時間吃飯。該死的樓老二,她如果嫁不出去,一定是他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