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葳知道自己絕不能無功而返,絕不能就這樣回臺灣。因為她個人事業前途事小,但,公司及同事一家大小的生活,卻不能因為她的“女人”的身分,而遭受到鐵沙克的惡意為難!
鐵世集團中東區事業部一直是他們永安平科技的大客戶,所以,為能如期交貨,她推掉多張單子,特地空出生產線,就為等生產ITP。
就連ITP的一切生產原料及前制作業,工廠方面早已準備妥當,就等樣品確認,正式上線生產,所以現在,怎可以讓他說停就停!?
不理會阿普的驅趕,被趕出行館的陶葳,說什么也不肯離開。
她要求再見鐵沙克一面。
但,隔著翠綠的庭園,望著曾待過一個下午的二樓臥室緊閉的門窗,陶葳在自動化的大鐵門外度過了漫長的一夜。
清晨,為鐵沙克端早餐進房間的阿普,一邊看著他的臉色,一邊小心道:
“先……先生,那位陶小姐現在人還在外面!
驚揚劍眉,沙克疾轉過頭,透過窗子向外看出去。
居然還在?真是夠蠢的了!
現在是七月仲夏季節,利雅德的日夜溫差極大,如果,她真已經蠢到這種地步。那,阿拉也救不了她。
“不必理她,就讓她在外面熱死、冷死也渴死算了!
一個半小時后,黑色勞斯萊斯自她面前駛出行館,他出門上班了。
陶葳本想跟去,但想到自己不可能闖過沙克達國際大樓的重重守衛,跟進他的辦公室,遂決意守在行館門口等他回來。
下班時,鐵沙克并不想再回行館,但,半夜時分,他還是搭著房車離開郊外大宅,進入利雅德市區,回到行館住處。
透過暗色車窗,他望著瑟縮身子,窩于墻角處的她,眼色頓沉。
然;接觸到司機向后望來的目光,沙克冷顏斥責——
“看什么?開進去!”
這一夜,她又在行館外過夜,還惹來不少路人的驚奇目光。
沙克認為她撐不了多久的,他等著她放棄,等著她自動離開。
可這一夜,陶葳仍堅守原地,誓言再見他一面。
隔天出門上班前,看到她還窩在墻角,鐵沙克示意管家施舍一點飲水及食物給她,然后就趕她離開。
可,接到管家通知,知道她拒絕他提供的飲水及食物,且執意不走,鐵沙克帶著滿腹怒火重回行館——
降下車窗,穩坐于房車里的沙克,口氣不佳,憤聲質詢——
“你到底還站在這里做什么?”
“我……”在行館外守了兩天兩夜,不吃不喝的陶葳,手扶高墻,舔了舔干裂的唇,渴得說不出一句話。
任誰都看得出來,她氣色差,體力不支且搖搖欲墜,可她還是硬撐著。
看著她倔強不改的黑眸,鐵沙克不得不佩服她的毅力。
在他清楚表態之后,她早該放棄走人,可是到現在,她還在這堅持著。
她是真的讓他相當意外,但,他不可能因為這樣,就放棄自己的原則。
突然,陶葳眼前一花,步子一嗆。
察覺到她的異樣,鐵沙克臉色頓變,未曾思考,立即推開車門,及時接住她倒下的身子。
“鐵、鐵先生,樣品……”沒有摔疼自己,陶葳虛弱地緩張雙眸。
“閉嘴!”忍住氣,鐵沙克喚來一旁的阿普,“去準備一些吃的!”
不理會阿普愕瞠的眼,沙克傾身打橫抱起她。
大步邁進行館,走進寬敞明亮的大廳里,他將她安置在長沙發上。
“我……”
“羅嗦!”他將阿普端來的水杯,遞到她面前,“把它喝了!”
“鐵先生,我……我沒關系的,我想我們還是先談……”看著他手中的水杯,陶葳眼底有著感激。其實,他并沒有她想得那么差勁
突然——
“叫你喝就喝,你羅嗦個什么勁!”
不懂自己為何要管她死活,鐵沙克心情惡劣地一手抓起杯子,一手扯住她的發,逼她后仰,將杯里的水,猛往她嘴里灌。
太過突然,陶葳被濺了一身濕,還被水嗆到,猛咳著。
“咳、咳……你做什么!?”吞下了幾口水,精神一回來,陶葳猛拍胸口,怒眼瞪他。
回瞪她晶亮閃爍的怒眸,松開揪住她發的手,鐵沙克示意阿普將盛有烤餅的餐盤放下,再退下。
“吃下去!彼麑⒖撅炌葡蛩。
“謝謝!辈幌胨执拄數貏邮謱⒖撅炗踩M自己的嘴里,陶葳快手自盤里拿起一塊烤餅。
她一小塊一小塊地撕著、吃著,一邊用她已恢復精神的清亮黑瞳,盯著他直看,防備著鐵沙克可能的下一個動作。
冷看她一身的狼狽與落魄,鐵沙克出聲喚來守在大廳門口的阿普。
“等她吃飽了,就帶她到后面梳洗,不要讓她弄臟了我的屋子!痹倏此谎,鐵沙克轉身上樓。
★ ★ ★
當兩人再見面,已是一個鐘頭之后的事。
沐浴過后,換上阿普不知打哪里弄來的沙國女性衣物,陶葳一身清爽地跟在他身后,穿過后花園,自仆人房重回前面大廳。
才進到大廳里,看到佇立落地窗前的鐵沙克,阿普要陶葳自行進去,自己則站到大廳門口外面。
聽到輕緩的腳步聲,沙克轉身,對上她清亮的瞳目。
他發現,洗去一身的灰塵與倦意,沐浴后的她,看來更為清麗動人。
“ITP的單子,我是要定了。”重整思緒,找回自信,陶葳沒忘記要為自己與公司討回訂單的事。
“我看你是在作夢。”他一點也不意外她又想繼續之前的爭吵,
“沒有我的同意與點頭,任誰也拿不到我的單子!
“如果是因為樣品有問題而被取消單子,那我無話可說,也一定馬上轉身走,絕不會再多打擾你一分一秒!
“很好,那我希望你現在就走,不要再找我的麻煩了!
“鐵先生,你!?”她還以為已肯提供她食物及飲水的他,態度已經軟化,會稍有改變,沒想到……
突然,陶葳臉色一變,轉身就沖出大廳。
沒料到陶葳會這樣突然的就走人,鐵沙克當場愣住。
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剛剛奔出去的人,又跑了回來,懷里還多了一個被她遺落在大門外的公事包。
“你就看一下吧,這樣你我都好做事!彼贸龉掳锏臉悠贰
啪地一聲,鐵沙克冷顏抬手揮掉她的手中物。
“不要讓我一再重復說過的話,很煩!”他怒言斥道。
“我也不想這樣!但是現在,你因為你不正常的男人自大心態,跟不正常的優越感,而否認我的工作能力,不管你再怎么說,我也不服氣!”
“服不服氣那是你個人的事,不關我的事!”
這該死的女人,居然敢當他的面說他不正常!?他看她根本就是腦子壞了、活膩了,存心找死!
想跟他合作生意,卻還一再挑剔他的個性,指責他?他傻了才會理她!
“現在,馬上滾出我的屋子,千萬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否則,他一定會動手勒死她!
“鐵先生,你——”發現自己口氣不對,陶葳控制住心中所有不滿,想以理性的溝通方式,取回訂單的生產權。
“鐵先生,我很抱歉,我為我個人沖動的言語,及不敬的態度,鄭重地向你道歉,請你相信,我絕無心冒犯你的個人行事原則。”
為了公司及自己,陶葳丟開個人尊嚴,低頭道歉。
她希望能借此化解兩人間的不愉快。
“你……”她突來的道歉,讓怒火沖天的鐵沙克頓而怔住,也教他胸口一把熊燃的怒火,不知道是該繼續旺燃,還是讓它慢慢滅熄。
“如果,我早知道你有這樣特別的做事原則,我不可能還笨得故意來惹惱你,讓你心情大受影響,進而影響到彼此的合作!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現在,你可以走了!彪m然,他的口氣依然強勢,但,怒焰已悄降緩熄,讓他可以稍稍冷靜與她對談。
“我都已經道歉了,難道你就不可以……”陶葳驚言道。她還以為自己的退讓,可以得到較好的回報。
“絕對不可以!”拳頭一握,他俊顏繃緊,“雖然這一切并不是你樂見的,但是,我已經說過,我不跟女人談公事、做生意!”
聞聲,陶葳的一切耐性與理性,就此與她揮別。她憤瞪晶亮黑瞳。
“是嗎?你確定嗎?難道,艷紅窟的茉塔不是女人?被送來伺候你的女人,你連一塊錢也不必支付給她,就可以享受她的服務?”她出言挑釁。
“你……你……”又被頂嘴、又被惹毛了,鐵沙克憤瞠怒眼。
“還是說,她們兩人都是男人,所以你才接受……”話都還沒說完,陶葳就發現自己已被鐵沙克一掌狠釘在墻柱上。
“你、你想干什么?快放開我!”她眼底閃過一絲驚慌。
“現在知道要怕了?”冷揚薄唇,他表情陰森。
“放開我!”她掙扎著。
“放開你?那天,你不是才說我們男人可以做的事,你們女人也一樣做得到嗎?那現在,你何不努力試試,看要如何,你才能像
我這樣地把我釘在墻上,也讓我嚇得尖叫連連?”他冷唇揚笑。
她的力氣,哪比得過他!?陶葳一邊想掙脫他,一邊氣極尖叫。
“空有一股蠻力,四肢發達,既不懂得思考,又不知道要尊重女性,這樣的你們,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的膽子還蠻大的,還挺伶牙俐齒的嘛!倍⒆∷S潤而一再合的紅唇。一股異樣感受沖擊著他的感官。
“如果,你愿意就此離開,發誓不再來煩我,那我就放了你,如何?”
“給我ITP的生產權,不必你趕,我自動走人!”忍住頸子被緊勒的痛楚,陶葳困難地說著。
見她死性不改,鐵沙克冷瞇黑眼,加重掌間力道,惡意地勒痛她。
“如果你們女人,真有你說的那樣了不起,工作能力不輸給任何一個男人,那身為女人的你,有必要這樣拿命跟我搏訂單嗎?嗯?”
“這不一樣!我們公司已經投入太多心血、財力與時間在ITP上,現在如果失去這張訂單,那我們公司的損失,會很難估算!”
“公司又不是你的!”
“但你是因為我是女人,才拒絕繼續跟我們合作!我不能讓自
己成為公司的罪人!”不想開口求他,陶葳強忍窒息的痛苦,緊閉雙唇。
清楚看見她眼底的難受,卻不肯開口求饒,沙克惡意地加重力道。
“求我,我就放了你!鄙晨藧貉蹞P笑。
但,陶葳卻緊咬下唇,冷視他的眼,拒絕求饒。
見慣了一向唯唯諾諾也對他百般順從的女人,陶葳剛烈且倔強的性子,教鐵沙克倍感意外,也有……些許的欣賞。
★ ★ ★
湊近她,鐵沙克清楚看見她眼底的冷意、倔意,同時,也瞧見她因為水意滋潤而恢復柔潤的紅唇。
“你——”突然,他松了手,收回威脅著她生命的無情力道。
頸上突然消失的壓迫感,教陶葳霍地張口猛吸氣,想為自己差點缺氧的腦子,吸進一口又一口的救命空氣。
“既然,你不肯輕易放棄,那,我就給你一次表現的機會!
聞聲,陶葳驀瞠黑瞳,愕看他疾速掠過一道晶亮的眼。
“只要你可以讓我滿意,那ITP的單子,我就答應交給你負責!
“真的!?”她驚喜道。
看她乍然亮起的容顏,沙克轉身走回沙發前,傾身自幾上的煙盒里,拿出一根長煙點燃,輕抽著。
“當然,因為,你說的沒錯,我是曾經跟女人做過生意!蓖Φ貌粦押靡。
“你……”他的笑,教陶葳不覺后退。
“茉塔和那些曾經服侍過我的女人,全是百分百的女人!
“你、你的意思是?”驚喜的顏容,頓轉蒼白。
“如果,你愿意和那些女人一樣服侍我,也讓我滿意的話,那……"
抽一口煙,他輕吐出一圈白煙。
“我可以考慮把ITP訂單交給你們永安平科技,就當成是支付你侍寢陪睡的報酬,如何?”
“你……你……”雖然他樣似輕佻,但,他冷硬的眼神,教陶葳明白除非她答應,否則,一切將毫無轉圜的余地。
只是,這樣的條件,他教她如何能點頭答應?
“任何一個有教養、有身分、有地位的男人,都不應該對一個才初次見面的女人,提出如此無理又無恥的要求!”
“是嗎?那就難怪我會對你提出這樣的要求了!彼χ,“因為我只是一個有身分、有地位,又有權有勢的男人,至于教養嘛,我不需要!
“你——”
“你可以不答應,不過,這是我給貴公司的唯一機會!彼^驚愕的眸,與蒼白的臉色,教鐵沙克有種戳破女人偽裝自信的快感。
“我可以馬上替你找一個……”她抿咬紅唇,忍住難堪!
“不,我就是要你!彼o盯她的眼。
“但是我……我并不是那種女人,我只是……”
“我當然知道你并不是那種“妓女”,但,就因為你不是;所以,現在我才會要你。”抽著煙,他笑揚唇角。
“你——”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故意要她難堪,要她知難而退。
“我從沒遇過像你這樣倔的女人,也沒上過像你這樣有個性的女人,我想,那感覺一定很不一樣!弊呓,沙克惡意地朝她吐出一口白煙。
緊緊握住身側雙拳,抑下被糟蹋的心,陶葳咬緊下唇,別過頭,忍住嗆人的煙味,與他傷人的目光。
“如何?”盯住她沁出血絲的紅唇,沙克眸光幽沉。
咬唇,靜凝他毫不遮掩而帶有掠奪光芒的眼,陶葳握得死緊的雙拳,十指關節已然泛白。
“不,我……”不再考慮,她出聲拒絕。
“不?哼,我就說嘛,女人對公司會有什么向心力。”他唇角譏揚。
“你說什么?”
“我說,你們女人一遇到難關,就算工作能力再強,最后,還不是沒用的逃回家庭里,而把一切的爛攤子,留給我們男人來收拾?”
“胡說!你胡說,是你的要求太過分了,所以我才……”
“才夾著尾巴想逃回臺灣?”抽一口煙,轉身在沙發上落坐,沙克笑看著就要落入他掌中的她。
“我沒有這樣就想逃回臺灣,我只是不相信你的話!”一點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他的激將法,想為自己爭口氣的陶葳,強辯說道。
“不相信我的話?”他揚眼。
“我不相信你會守信用!”怒視神態一派輕松的鐵沙克,陶葳為自己找到合理的借口,“像你這么傲慢、無理,又不懂得尊重女性的男人,哪可能會遵守對女人的承諾!?”
“你在質疑我的人格跟品性?”他黑眼倏揚。
“除非你先簽下切結書,白紙黑字,我才相信你的話!”只要拿到他的切結書,她可以再想辦法為自己解困。
“要我先簽下切結書?”沙克哼聲笑,“你給我搞清楚一點,現在,是你求我給你拿回訂單的機會,架子擺那么高,你想擺給誰看?”
“你!?”他那太過狂妄與自大的口氣,教陶葳氣極了。
只是,她再生氣,又如何?除非她想放棄這張訂單,想置公司與同事于不顧,想就此如他所言的逃回臺灣去,否則,她就只能答應他這傲慢的交易。
無所謂,反正,仔細算算,她又不吃虧。用一片薄膜,就可以替公司取回千萬美元的訂單,再怎么說,都是她占到大便宜。
只是……她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竟得靠出賣身子,來取得訂單……
頓時,充盈于心的委屈,教陶葳雙眸驀紅。
透過朦朧的白色煙霧,看著她驀紅的眼眶,沙克知道自己這次是將這幾天來,一再給他氣受的陶葳,重踩在腳下了。
只是,他以為看到她的低頭,自己會高興、會愉快,可是現在……看進她水亮的眼,他只覺得自己心情很差。
“怎么樣?你到底考慮好了沒有?”
止住想哭泣的沖動,忍下心底的難堪,陶葳倔揚紅顏。
“好,不簽切結書,就不簽切結書!睘轭櫲缶郑蛰跊Q定再委屈自己,再自動退讓一步。
但,她不愿意讓自己的犧牲與委屈,落得一場空。
“那是不是可以請你馬上找人確認樣品沒問題,讓我打電話回臺灣,通知他們上線生產?”
“上線生產?”她的話教他感覺有意思,“我都還沒親自驗過貨,還不知道你到底能不能讓我滿意,你就想先上線生產ITP?”
“你!?”她臉色難堪。
“萬一,你讓我倒足胃口,難不成,你還想我自認倒楣,以上千萬美金的代價,上錯一個卑賤的女人?很抱歉,我鐵沙克從不做虧本的生意!
“你、你不要太過分了!”極盡侮辱的言語,教陶葳氣得全身發抖。
“我就是過分,你又能奈我何?倒是你,到底玩是不玩?”
捺熄煙,鐵沙克神情不耐,站起身,想上樓。
“要玩就干脆,不玩就給我滾遠一點,別再在這里磨磨蹭蹭的,看起來,真的很礙眼……”
“夠了!”忍住噙眶的淚水,陶葳豁了出去,“想玩是吧?好,今天,我就陪你玩!”
鐵沙克才跨出去的步伐,頓然收回。
轉身步向她,俯視身前迫于情勢無奈而點頭答應的美麗紅顏,他郁悶的心情,似更為低落與焦躁了。
“不后悔?”冷看她倔傲的眸子,沙克容顏僵凝,語調冰寒,“為了別人的公司,為了一群跟自己沒關系的人,你真的可以出賣自己?”
“這不是你希望的嗎?你不就是想這樣踐踏我的女性尊嚴?不就是想給我難看?現在,你成功了!”
既是成功,他該笑的,但,他眸光冰冷,容顏無笑。
揪住她的發,他迫她高仰容顏。
“沒錯,我是成功了,現在,我要驗貨!奔哺┫驴±漕伻,鐵沙克封吻住她紅潤的唇。
想到她像艷紅窟的妓女一樣,為了金錢與利益,便出賣自己的身子與自尊,他就有著難以言喻的憤怒。
可,一觸上她柔潤的唇,他心微震。
她那似沾了蜜般的紅唇,不只看起來誘人,吻起來也有著絕佳的觸感,教人為之沉醉。
再也不想壓抑心中想占有她、擁有她的強烈欲望,鐵沙克一把將她推向身后的長沙發。
“嗯!”失去重心,倒臥沙發之上,陶葳緊咬住唇,忍住背部的疼痛。
她希望自己的第一次,可以得到較為溫柔的待遇,但是。對一個絲毫不懂得尊重女人的男人,她若開口要求,只是自找難堪。
陶葳驟然別過頭,斂合雙眸,緊抿紅唇,選擇沉默承受即將遭受到的凌辱。
“看著我!
不理會他的要求,陶葳依然緊閉雙眸。
“我要你看著我!”掐痛她的下頷,鐵沙克惡意地咬痛她白嫩的耳垂。
驀張黑瞳,陶葳羞憤瞪他。
揚起得意的笑容,沙克含吻住她的悶聲抗議,伸手撩起覆住她修長美腿的長沙龍,探入她腿間——
想到她以往可能也利用身子,得到不少的訂單,沙克忽感情緒惡劣,故意粗暴的弄痛她,以懲罰她。
“嗯!”曲起身子,陶葳痛得緊閉淚眸。
“不準閉眼睛!看著我、我要你看著我!”
他要她看清楚,這一刻,與她在一起的人,是他,而不是其他男人!
“不要……會痛!”
“不要?來不及了!”
解開下身一切束縛,他在陶葳來不及反應之前,狠勁貫穿她
“啊!”狠咬住下唇,她止住沖出口的痛苦。愕看身下臉色驟然慘白的陶葳,鐵沙克驚震住。她……她竟然還是個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