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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人不窮酸 第十章
作者:田婈
  自從畫送達岳山莊以后,鐘語歡日夜與“望”為伴,形影不離,卻還是無法找出畫中人就是滕岳的關鍵處。

  鐘語歡氣餒的走往窗口,桂花樹影依舊,月兒朦朧,星子寥寥可數。

  想想,滕岳也真狠心,不告而別,情不可原,音訊全無,更是令人忿恨!

  而自己的癡迷,到底有沒有道理,她也全然沒有頭緒了。

  每次只要一回想在彌漫桂花香的夜里與滕岳初見面,她心底的虛空就會悄悄的填滿,尤其他的側影,那飄飛的發絲,微彎的弧度是那么的使她著迷……

  等等!風中飄飛的發絲……

  那弧度?

  “!”鐘語歡像被蜜蜂螫了一大針,整個人從椅上跳起來,往畫前奔去。

  畫中人的頭發是直的!

  那發絲雖有微彎的弧度,但卻是直發在風中飛揚時的自然反應,那柔和不是天生卷發所能表現出來的。

  滕岳是直發,而滕峰跟他們的父親一樣,是微卷的發質。她依稀記得,滕遠的銀白頭發是呈現微卷狀態的,跟照片中的滕峰一樣。

  她終于抓到了重點,是頭發!她總是在看不清楚的側面五官里尋找,卻沒想到是頭發!她不得不贊嘆陳莙莙筆下的細膩和心思的敏銳。

  “啊——”鐘語歡縱聲大叫,讓沉悶多時的哀怨隨著接近瘋狂的叫喊,全部發泄出來。

  她真真正正找到她的夢中情人了!

  他在夢中許下的諾言沒有錯,他說當他走出夢中,就表示他在她眼前了—沒錯,當夢中情人消失時,出現在她面前的正是滕岳。

  先是紙簽條、后是桂花樹下的暴發戶,征兆前前后后一串連,就是滕岳,百分之百不會錯了。

  興奮的尖叫聲繼續在黑夜里遠傳,回音繚繞!半馈艺业侥懔!我找到了——”鐘語歡從滕岳房間順著回旋的樓梯一路奔下來,打開白色大門沖出去……

  咚——

  她一個太興奮撞上了“墻”。

  “語歡!”滕岳抓著大吼大叫又沖撞出門的女人,一臉訝異。

  “滕岳!”鐘語歡驚駭中抬起頭來,夢中情人就在眼前。

  “你怎么三更半夜大吼大叫?又一個人奪門而出?發生什么事了?”

  “我找到你了!你真的就是我的夢中情人,不會錯了!”鐘語歡高舉雙臂勾攬著他的頸子,緊緊貼住他。

  “是我,沒錯!就是我!”滕岳連聲應答,一反從前的遲疑。

  “啊?這……你……相信了?不說我要賴?”鐘語歡倒很意外的閃著兩只大眼睛,不敢置信他這么輕易茍同。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滕岳是你的夢中情人沒錯,千真萬確都是我。”滕岳柔聲的望進她的眼里,癡情深種。

  “但是……為什么?你怎么會突然懂了?”

  “不如你先告訴我,你在畫里發現了什么?怎么會高興成這樣?”

  “你的頭發!”鐘語歡雙手插進他的發間,此刻他的頭發正隨風輕輕飛揚,跟畫里的模樣如出一轍。

  “我的頭發怎么樣?”滕岳深望著她,她的指間在他腦后傳遞陣陣柔情,教他的心暖洋洋。

  “滕峰是卷發,而你是直發,跟畫中人一樣。”鐘語歡輕柔的撥著他的發,最后雙手停留在他的臉龐,萬般寵愛的捧著!澳闶俏业模 

  “是、是,是你的!彪捞嫠僮C實一次。夢幻變成真實,多說幾次無妨。

  “那么你呢?你怎么會知道……”

  “還怕沒有機會說嗎?語歡,我現在只想好好抱著你、親吻你!彪酪呀浧炔患按c心愛的女人溫存。

  他相信,今后與她的擁抱與親熱,必定宛如晴空般澄澈,亦如日月星般光亮璀璨,從此再也不染塵,不覆影。

  “滕岳!”鐘語歡欣喜若狂,在夢里回旋那么多年,夙愿以償,不只滕岳想以吻解相思,她更高興得想親他一百下!

  意念乍起,在滕岳吻上她的前一秒,她早巳捧起他的俊臉,啾瞅啵啵給他一陣亂吻了!

  滕岳享受著她的熱情,至于是誰主動的,傻瓜才會計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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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滕岳一睡醒,睜開眼,看見鐘語歡無視于真人就在身邊,竟還滿臉癡醉凝望著畫里的“他”!

  “喂!我在這里耶!”滕岳喊她一聲。

  “你醒啦!辩娬Z歡對他回眸一笑,甜蜜蜜的。

  “難道你看畫看上癮了?我本尊不是比較有真實感嗎?”滕岳半臥在床頭,閑適而滿足。

  “滕岳,陳莙莙到底怎么跟你說的?你是怎么讓她說出實話的?”鐘語歡十足小女人的走回來跪在他床邊,笑容從昨晚持續到現在,都還是很生動。

  “嗯……她自己說的。”

  “那……你跟她從花蓮回來,這期間你們一直在一起嗎?”一整晚鐘語歡都處于興奮之中,現在忽然想到這個問題:心里很不是滋味。

  “沒有,我只在昨天約她出來問一些事情而已,你不要多心了!彪揽桃獾c陳莙莙的相見過程。

  “那……在花蓮那個下雨的晚上,你怎么跟她抱在一起?”

  “喂!你也真慢了好幾拍,到現在才在吃醋。俊

  “當時畫的事比較重要啊,到底為什么你們抱在一起?你快說!辩娬Z歡直搖晃他的手臂催促著。

  “她可能很傷心吧?就要我抱抱她、安慰安慰她。”

  “她要求,你就照做喔?”

  “我這人熱心公益,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有沒有跟她……發生關系?”事情有點曖昧喔!鐘語歡的戒心瞬間升高。

  “噗——”滕岳一反優雅形象,噗笑出聲!澳銦⿶烙袎蚨嗟!”

  “你在轉移話題?”

  “鐘小姐,滕岳是好好先生,不是隨便先生,你能不能對我有信心一點?”

  “可是……你那天晚上跟她擁抱,隔天就跟她一起走掉,我有很多想像。”鐘語歡當時將畫的事擺為首要,否則要是針對此事胡思亂想地做文章,恐怕是長長一篇,可編輯成冊了!

  “沒事的!彪缹⑺念^攬過來壓在自己胸口。

  “反正,你以后不可以抱別的女人就是……”

  鈴、鈴——

  鐘語歡話未說完,岳山莊的門鈴聲連續響了好幾聲。

  “這么早就有客人?”

  “其實也不早,九點多了!辩娬Z歡笑著說。

  “我去開門好了,你還沒換衣服。”滕岳看著衣衫單薄的她,身材若隱若現,手指在她胸前點了點,笑容不知不覺變得邪邪壞壞的。

  “嗯……你快去啦!”鐘語歡嬌羞地說,起身往衣物間走。

  滕岳下了床,快速的套件長褲和毛衣就下樓應門去。

  “怎么是你?”滕岳一開門見是陳莙莙時,不好的預感從心底迅速竄出——

  這女人不是在回日本的飛機上嗎?怎么一聲不響、毫無前兆的跑來岳山莊?

  “滕岳,我后悔了!”陳莙莙一開口,淚水跟著滾滾而下。

  “后悔什么?”滕岳疑惑地問。

  “我后悔將畫賣出,我是來將畫買回去的!”陳莙莙著激動地說,接著一心想往屋里闖。

  “你等等!”滕岳阻擋著她進入門內。    “莙莙,你為什么會想將畫買回去?好不容易才賣出去的,兩百萬元可不是個小數目!

  “我舍不得你……原以為三年多來眼不見為凈,日子熬著也就過去了,可是這趙回來再看見你,我才發現我對你的感情已經深到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太想不開了!”

  “滕岳,求求你讓我把畫帶回去!我得不到你,難道,讓我擁有這幅畫也不行嗎?”陳莙莙硬是要往屋里闖。

  兩人呈現拉扯狀態,陳莙莙莙莙出其不意,一閃身便往屋里大廳沖進去,正巧與鐘語歡撞個正著!

  “你怎么來了?!”鐘語歡驚喊一聲。

  “畫在哪?告訴我畫在哪里?我要帶‘他’回去!”陳莙莙失去理智的尖叫,一張削瘦的臉布滿淚痕,不讓人覺得可憐,倒覺得恐怖。

  “你怎么可以這樣?畫已經是我的了!”鐘語歡拉住陳莙莙的手,不讓她往樓上去。

  “你已經得到人了,連畫也要霸占,你會不會太貪心?”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鐘語歡氣急極壞地回道。

  “一忌思就是·....·”

  “陳莙莙!你不要鬧了!”滕岳暍止了她。

  “你怕我說出來嗎?滕岳?”陳莙莙詭詐的眼神往滕岳一瞟,意圖明顯,就是要引起鐘語歡的誤會。

  “你們有什么事情怕我知道?”鐘語歡的確中計了。

  “根本微不足道!”滕岳搶先喊著。

  “對一個男人來說,或許是微不足道!标惽q莙冷笑著,一面故意地說些模棱兩可的話。

  “你到底想說什么?要說就說清楚!”鐘語歡氣怒地吼著,不知怎的,她一見到陳莙莙,脾氣就按捺不住。

  “陳莙莙,你請回吧!畫是我們的,你休想帶走!边@下滕岳嚴峻的斥暍,不再容忍她的無理取鬧。

  陳莙莙安靜了下來,像個沒事人似的走到鐘語歡面前!扮娬Z歡,你知道我為什么畫滕岳?”

  “陳莙莙——”滕岳惱怒地咬緊牙關,青筋隱隱抖動。

  明明是陳莙莙心態有問題,他卻很怕遭波及,解釋不清。

  鐘語歡輪流看了陳莙莙和滕岳一眼,發現他們兩人神色各異,前者似乎要爆出什么大料,后者有點膽戰心驚。

  他們兩個……難道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為什么?你說!”鐘語歡還是被她勾起好奇心。

  “我愛滕岳!”陳莙莙鎮靜的說。

  “你愛滕岳?!你不是滕峰的女朋友嗎?”鐘語歡滿臉錯愕。

  “我是!但我真正愛的人是滕岳。”陳莙莙更肯定的說!八匀私o你,畫我要帶走!”說著,又要往屋里走。

  “不行!”鐘語歡愣了一下,大聲拒絕!拔也荒馨旬嫿o你!

  “語歡,把畫給她吧!”滕岳忽然答應將畫退回,并下意識的將鐘語歡拉到身邊。此時此刻的陳莙莙,不能以理性眼光看待,他擔心她會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壞事來。

  “我不給她!我不要讓她一天到晚盯著你瞧,你是我的!”鐘語歡對她的夢中情人有百分之百的私心,她不要別人以愛慕的眼神盯著滕岳,就如同滕岳不準她跟別的男人有任何曖昧一樣。

  她掙脫滕岳的護衛,不畏不懼的更往陳莙莙面前一站,一臉倔強。

  “鐘語歡,你讓開!畫在哪里?快點告訴我畫在哪里?”陳莙莙尖聲咆哮,顯然是被鐘語歡強烈的占有欲給逼到極限了!

  “我才不告訴你!”

  “畫在樓上!”滕岳強力而迅速的打斷鐘語歡的話。

  “滕岳——”鐘語歡錯愕萬分,他竟然敢擅自將畫拱手讓人?

  “在樓上走道盡頭的房間,請你自己去拿!彪啦活欑娬Z歡的抗爭,立即指示陳莙莙往樓上走。

  陳莙莙冷笑一聲,隨即像道閃電般,往樓上奔去。

  “陳莙莙!你不準去……”鐘語歡欲隨后追去,卻被滕岳拉進懷里。

  “語歡!你沒看出來陳莙莙已經不太正常了嗎?她已經在崩潰邊緣,我們最好不要去惹她!

  “她若把畫帶走,我才會崩潰呢!你是我的、畫也是我的,我不想失去任何一個!”鐘語歡的執著是為了愛,她不甘心當一切都接近完美時卻被人破壞。

  “傻語歡,我在你身邊就夠了……你何必執著于一幅畫?聽我的話,不要跟她斗……”

  “我不要!”鐘語歡用力推開滕岳,也往樓上奔去。

  “你們……”這兩個女人都瘋了!

  不過是一幅畫而已,這幅畫果真很不祥!

  滕岳追在鐘語歡后頭,在他進入房間時,正巧聽見鐘語歡的驚吼,以及一陣刺耳的玻璃碎裂聲。

  “啊——你不可以這么做!”

  “我偏要、我偏要!”陳莙莙嘶叫著。她的手里握著一把折疊刀,往畫紙發狂的猛刺猛割!

  “陳莙莙你……”滕岳進門見狀,愣住了!

  “滕岳你去死!你這狼心狗肺的無情人!你去死!”陳莙莙一刀一刺都充滿了恨,咒罵也出奇的犀利。

  “你瘋了!”鐘語歡企圖阻止她瘋狂的行為,可是一靠近,陳莙莙就會揮刀過來,根本無法接近!

  “語歡!不要過去!”滕岳這次將鐘語歡抱得更緊了,否則要是她又沖出去,那后果不堪設想。

  “她怎么可以這樣?她怎么可以把畫弄成那樣?她怎么可以……”鐘語歡絕望的指著陳莙莙,見事情已不可挽回,她不禁在滕岳懷里痛哭。

  陳莙莙一面哀號一面將畫割得粉碎,心力交瘁的她,整個人往地上一癱,坐在玻璃碎片與紙層之中,無力地又哭又笑了好一會兒,最終呈現呆滯。

  空間里,兩個女人的哭泣,一個男人的沉默,沒人發現辛家興已然悄悄進入房間之中,直到他開口說話,劃破一室愁悶與哀凄。

  “這……是怎么回事?”辛家興望著一室狼狽,嘴里間著,其實已瞧出事件發生的端倪。

  “辛大哥,你怎么來了?”滕岳驚訝著他的出現。

  “莙莙昨晚打電話跟我說她要來把畫帶回去,我本以為她是開玩笑的,但是我也看得出來,她這次回來的精神狀況比前幾年去日本時還糟多了,我覺得事情不太妙,所以就立刻趕來!”辛家興嘆了口氣!叭f萬沒想到真是如此慘不忍睹!

  “她把畫毀了!”鐘語歡還很激動,完全無法接受夢中情人竟被“殺”得支離破碎,而且“兇殺案”就在她面前發生,她卻無力挽救!

  辛家興在陳莙莙身旁蹲下來,沉重的說:“傻女人,你真是想不開!

  “辛大哥,莙莙她喜歡滕岳,她畫的是滕岳。”鐘語歡想告訴他實情,但卻見辛家興了然且黯淡的一笑。

  “我知道。三年多前就看出來了,我只是不想讓滕峰知道,所以一直當作不知情!

  “你早知道畫中人是滕岳,你卻不告訴我們?”聞言,鐘語歡更激動地指著辛家興,絲毫不難聽出她對他的責怪。

  “語歡!”滕岳抓住鐘語歡指著辛家興的手,重新將她拉往懷里,不再讓她說話。

  “嗯……我都知情!毙良遗d淡淡回應,逕自將陳莙莙打橫抱起!皟砂偃f,我會如數奉還,事情就這樣結束,滕岳,可以嗎?”

  “是結束了!但是兩百萬不用還,我不會收的!卞X不是重點。事情至此,滕岳只希望陳莙莙平安無事,好好接受精神治療。

  辛家興點點頭!澳俏宜退厝チ恕!

  “慢走,辛大哥,你若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通知我!彪朗终\懇。

  “我會的。”辛家興答應著,臨走前又對鐘語歡說:“你對夢中情人的愛很執著,但珍惜眼前人才是最真實的幸福,不是嗎?氣望”是一個女人無奈的單戀,破碎就是唯一的下場,所以,你就不要在意了,好嗎?”

  辛家興一番話如當頭棒喝!

  他說的對,珍惜眼前人才是最真實的幸福,她干嘛堅持要這幅畫呢?她美夢成真,而陳莙莙苦戀多年不欲人知,如今她就算是給陳莙莙留一點夢,又有什么關系呢?

  鐘語歡奸悔恨自己剛才的自私行為。

  “辛大哥,我知道了!彼呃⑷f分的回答。

  辛家興微微一笑,抱著陳莙莙離開了岳山莊。

  面對一室難以收拾的殘局,鐘語歡沒有怨言,默默拿出清掃工具,開始善后。

  “沒事了,不要難過!彪缽谋澈笕ψ∷谒呡p柔的安慰。

  “我很自私,對不對?”她不安的問著。

  “你是為了愛我,所以可以原諒!彪劳nD一下,又說:“可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事?”

  “夢中人、畫中人,到此為止,再也不準提了,愛我滕岳就好。”

  那簡單,反正是同一人,準愛不準提,這絕對可以接受!

  “我答應!”鐘語歡爽快應允。

  “犯規的話呢?”這女人的性情可不是穩定型,他不太樂觀。

  “隨你處置。”

  嗯,這女人雖不可盡信,但這四個字很中滕岳的意,一言為定!

  很快的,冬季將盡,春天來臨前,鐘語歡辭去藥妝店的工作,專職擔任起滕岳的花錢手,目前花費最大的一筆,是為奶奶和弟弟妹妹購置一棟離岳山莊只有幾百公尺的別墅。

  顯然滕岳比較喜歡暴發戶的頭銜,他的錢雖然沒有因為多了個花錢手而變少,但如今有深愛的女人共享一切,他內心那塊奇異的角落已經填滿,人生也已完整。

  夜晚,兩人手牽手漫步在桂花樹下,情境比相識之初更旖旎萬分。

  “有件事……我都不好意思說。”

  “什么事?”這……該不會她又要把那四個字抬出來?滕岳心里升起了一道防線,但在防線之下,他有了萬全準備!

  既然是隨他處置的,而且也已經處置過很多次,那么,這次只要她一犯規,他就在星空及桂花樹下,先剝光她衣服再說。

  邪念在心中跳躍,他竟期待她趕快違規!

  “你爸爸希望你回去看他!

  “嗯……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因為他有打電話來問過我,有個自稱為他未來媳婦的女人還在我身邊嗎?如果在的話,帶回去跟他確認一下,免得以后又有人找上門,他會認錯人!彪缆龡l斯理的說著,存心捉弄她。

  “你們和好啦?”

  滕岳笑笑點了一下頭。

  是的,滕遠終于讓兒子明白,他其實一直在父親的眼里。

  “那趕快帶我去給他確認一下啊!不然萬一被人搶先,怎么辦?”鐘語歡緊張兮兮,就怕身分被有心人盜用似的。

  “還有誰會跟你搶?”他們兩人在一起都這么久了,她的安全感還是不足,到底是他該檢討?還是她?

  “總要防著點嘛!誰教你不只是我的夢中情人,外面還有很多人仰慕你呢!”

  “啊哈——你說了!”滕岳嘴角一絲邪笑,準備伸出狼爪。

  “什么。磕、你干什么……”鐘語歡不解他何以色眼相對,當“情狼”步步逼近,她才發現自己違規了!

  “就你所知,我想干什么?”滕岳抓緊她,滿臉皆是春色。

  “抱我?”

  “那是一定要的。但是,我要的不只是這樣,你該知道。”

  “吻我?”

  “那是不可或缺的步驟,我還要更多,我這人貪心的程度只有你能體會!彪理剂恋难劬,除了平常的柔情與愛意,似乎還外加一份特別的情緒。

  是什么呢?

  “還要什么?難道你是想跟我……”鐘語歡猜不出他眼睛里到底藏些什么,但她相信,那絕對會是一個驚喜。

  “嗯……我在懷疑,你是不是一天到晚都在想我的身體?”滕岳放低嗓音,存心吊她胃口。

  “喂!”鐘語歡羞紅了臉,大聲抗議。雖然她真的一天都晚都想著與他親熱,但他也不要講得那么白嘛!

  “你要不要嫁給我?”

  “啊?!”還在羞澀當中,忽然聽得他的求婚,她不禁驚喜交加,抬頭望他,她的臉龐又是另一波嫣紅。

  “要不要?讓鐘小姐變滕太太?”

  “當然要、當然要!幾百年前就要了!”鐘語歡也不管自己的臉又紅又燙,正超級害羞中,她還是大力點頭,大聲答應要緊。

  “你不考慮一下?”明知她會點頭如搗蒜,但他還是想逗逗她。

  “再考慮就怕你被別人搶走了,當然不用考慮!”

  “你就這個時候最實際!彪垒p點了一下她的鼻子,摟她入懷,他竟有種不知該怎么做才能表現出他對她滿山滿海的愛的遺憾。

  “可我再怎么實際,你還是我永遠的夢中情人……”

  “啊哈——你又說了!”滕岳輕推違規者離開懷抱,他的雙手一點也不客氣的,便往她伸去……

  “啊——”叫得再大聲也沒用,而且也來不及了。

  “我愛你……”滕岳口中是神圣的話語,手下可毫不留情。

  兩人的笑鬧聲在空間中擴散,愛卻持續往心里凝聚……

  岳山莊,交織著夢幻與真實的愛,夙愿得償,愛情香氣,亙久恒長。


  【全書完】


  編注:

  1欲知傅唯高與顏艷的愛情故事,請看花裙子439——“情人長不大”。

  2欲知唐曜凡與佟雅緹的愛情故事,請看花裙子445——“愛人不迷信”。

  3敬請期待田婈《戀愛不設限》之四——“老公不回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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