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兩大內衣大廠的促銷大戰(zhàn)廝殺得相當激烈,雙方為了爭奪女性內衣龍頭的寶座,花招盡出,甚至可以不惜成本地壓低價格,樂得消費者掏出荷包撿便宜。
而為了提高公司在市場上的知名度,只要有公益及弱勢團體的邀約,上官崇嗣是能參加就盡量參加,一方面可以加深民眾的印象及提高自我的曝光率;另一方面,聲勢搞得越大,越有可能將對手打得落花流水。
像現(xiàn)在,早上十點,他就應日日春協(xié)會之邀,前往大安森林公園,參加他們的“疼惜我們的好姊妹活動”。
“報告總裁,剛剛協(xié)會的人來電要求,希望我們將贊助他們的內衣數(shù)量,從一百件提高到兩百件,而業(yè)務部陳經理已經回絕他們,因為生怕此例一開,其他的社福團體也會希望比照辦理……”
秘書麗莎報告到一半,立即被上官崇嗣制止!暗鹊,這件事陳經理為什么沒來向我報告?”
麗莎如實回答,“陳經理是擔心把這些社福團體的胃口養(yǎng)大,造成他們以后會獅子大開口,打著替弱勢族群爭福利的口號,想從贊助廠商這獲取更多的好處!
上官崇嗣一聽不禁光火!安贿^是區(qū)區(qū)兩百件內衣,協(xié)會可以得到多少好處?我們堂堂一家大企業(yè),要是連這一百件內衣都拿不出來,豈不是被人看笑話。交代下去,將贊助數(shù)量提升到五百件,要陳經理馬上到倉庫提貨,趕緊拿到現(xiàn)場來!”
“是!丙惿R上連絡陳經理。
交代完后,她又回到上官崇嗣面前。
“總裁,有幾位立委和市議員要請您共同發(fā)表一篇聲明,替這些社會邊緣人開放一些就業(yè)的名額……”說到一半,她突然停頓下來,視線從手冊離開,轉而停在上司臉上。“總裁,你真的要讓這些曾經從事過性工作的人,到我們工廠來做事?這樣好嗎?”
上官崇嗣頓了會,雙手手指交握在胸前,他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道:“麗莎,你今年幾歲了?”
被問及年齡,麗莎臉一熱,以為總裁在跟她暗示什么,含蓄笑道:“我今年二十五了,總裁!
“都已經二十五了,為什么說話還這么幼稚?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些性工作者,是你的姊妹或是你的朋友,你還會這樣歧視她們嗎?”
這話堵得麗莎臉紅脖子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誰愿意去做那樣的工作,要不是環(huán)境逼迫,誰想出賣肉體去賺那種皮肉錢。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愿意提供工作,讓她們有重生的機會!彼柾旰螅瑩u搖頭,覺得現(xiàn)在的年輕人還需要再教育,不經大腦就說出這種話,聽了叫人喪氣。
“總裁,是我太膚淺,說出這些不得體的話,我向你道歉!
看她還挺受教的,上官崇嗣微笑道:“你呀,長得漂亮,心也要跟著漂亮才行,這樣才算是一個真正美麗的女人!”
被他一褒,麗莎整個人飄飄然,她認為能在上官崇嗣身邊做事,不但能學到很多專業(yè)知識,還能了解很多做人處事的道理,可說是獲益匪淺。
她專注地看著他的臉,看到出神。其實,在上官崇嗣身邊當貼身秘書,她早已被他的翩翩風采和高雅談吐吸引,但可惜的是,不成材的哥哥,和離家出走至今未歸的大媽,家族的糾紛就夠讓他頭痛的了,她知道他根本無心于感情。
車子很快抵達會場,上官崇嗣步下車,微風送爽,氣溫冷熱適中,他深吸一口氣,對著麗莎說:“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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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園的另一隅。
“小朋友,今天的校外教學,要教大家大自然的生物,等會要跟Miss Maggie好好學習,認真學習的小朋友,待會可以有漢堡吃喔!”郝樂蒂在大安森林公園入口處,帶著二十幾位小朋友做戶外教學,站在一旁的是百香果班的外籍老師美琪。
“小朋友,等會進到公園,不能亂跑、不可以大聲喧嘩,還有不準亂摘花,不可以跑到水池邊,知道嗎?”美琪雖然是外國人,但是中文說得嚇嚇叫,連臺語嘛ㄟ通。
小朋友們嘴巴說好,其實心早就飛了出去,他們哪有可能安份聽老師在那念經,巴不得趕緊沖去草地上又滾又跳。
“好,現(xiàn)在大家排好隊,乖乖地跟著老師走!泵犁飨逻_指令,小朋友依序排好,不過,大多數(shù)的小朋友都擠到郝樂蒂身邊,而且以男生居多。
“詹大同,你過來排我旁邊,不要全擠到那邊去!边@群小色狼,這么小就知道挑漂亮的老師。
也許是因為外國人讓他們感到害怕,加上美琪噸位重,有著厚厚的雙下巴,臉頰全是雀斑,鼻子還勾勾的,配上厚框的笨重眼鏡,一點也不像他們喜歡的小甜甜布蘭妮,反倒像童話書里壞心的女巫,胖胖圓圓的,讓小朋友相當有壓迫感。
“美琪老師,你叫嚴至偉過去,我這邊不會擠!闭泊笸彩且獢D到郝樂蒂身邊,明明都沒空位了,還硬要當跟屁蟲插進去。
而嚴至偉,好不容易搶到郝樂蒂身邊的位置,一聽詹大同這么說,不禁惱火了起來。
“美琪老師,你叫詹大同過去,他一直踩到人家的腳,而且他本來也不是排這邊的!毙⌒∧昙o為了女色,什么爛理由都掰得出來。
“我沒有踩他的腳,是他走太慢,自己靠到我的腳,我沒踩他。”這小子掰得更玄了,白的都能被他說成黑的。
嚴至偉氣得回頭瞪他一眼!澳忝髅骶陀胁取!
“我沒有!
“你明明就有!
“我明明就沒有……”
“不要吵了,都給我過來!”真沮喪,難道她長得這么沒魅力,堂堂一只金絲貓,竟然比不過一只本土家貓。
見美琪大吼,兩人嚇得當場立正站好,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郝樂蒂生怕這兩個小鬼一狀告到他們父母那里,萬一到時校園虐童案搬上媒體,那么他們幼稚園可就要爆紅了。
“美琪老師,這里不會擠,要不然,讓女生到你那邊去,男生這邊我來負責就好了!边@一說,所有的小女生臉都綠了,她們噘著嘴,臉臭臭的你推我、我擠你,誰也不想去美琪那里。
原來不管男生、女生,大家都喜歡跟郝樂蒂在一塊,雖然她常說一些很難笑的冷笑話,但至少不像美琪,不但不會講笑話,有時還會拿數(shù)字積木丟學生。
最后,為了平均分配,還是撥了一些奇異果班的學生到美琪老師那,才得以解決這場紛爭。
“郝老師,我去過那么多家幼稚園,從沒見過本籍老師比外籍老師還要受歡迎的,你可是我碰到的第一人!”美琪走到郝樂蒂身邊,酸溜溜地說著。
“是真的嗎?也許是……這些小朋友喜歡吃饅頭包子,不喜歡吃漢堡熱狗吧!”話一說完,她就發(fā)覺氣氛變得很冷,因為她又不知不覺說了個冷笑話。
不過美琪已經習以為常。
整個幼稚園里,只有小朋友跟郝樂蒂比較有話聊,其他的老師,除了園長外,都很難跟她正經八百聊些什么,太深的話題她有聽沒有懂,太淺且不用大腦的,又會很快聊到沒話題,要不是看在她太有小孩子緣,不然應該很快就被所有老師們逼離幼稚園。
“不、不好笑。课覜]別的意思,你不要介意!”她苦笑著,正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時,一位小朋友也許是太High,竟越跑越遠!疤锾裉瘢瑑雳,你要跑到哪去,快回來!”
說完,馬上沖去追回她。
田恬恬是個過動兒,她母親經常交代園內老師們,要多留意她的一舉一動,否則往往一個不留神,她就一溜煙不見人影,而就在剛剛一陣兵荒馬亂時,田恬恬便趁亂跑了出去,幸好郝樂蒂發(fā)現(xiàn)得早,要不然,無端端丟了一個學生,明天幼稚園肯定會上頭條新聞版面。
“恬恬,老師不是說過不能亂跑嗎?你知不知道,老師要是看不到恬恬,會以為你是被神奇寶貝皮卡丘變不見,老師會很緊張喔!”她抱住田恬恬,還把她最喜歡的神奇寶貝拿出來說。
田恬恬臉上三條線,腮幫子鼓鼓地道:“郝老師,我現(xiàn)在喜歡的是火影忍者和數(shù)碼寶貝,你這樣不用功是不行的。 彼斐鍪持,在她面前左右搖。
“火影忍者、數(shù)碼寶貝……”天啊,她跟小朋友脫節(jié)了,看來回去得好好惡補這兩部卡通。
“郝老師,你看,他們那些人在做什么?”田恬恬好奇的指著一群戴著花斗笠,把臉遮住,眼睛還戴著墨鏡的人。
郝樂蒂仔細一看,看到紅色布條上一排白字,上頭寫著──疼惜我們的好姊妹活動。幾個大字雖然沒點出活動的真正涵義,但就算她再怎么單純,也不會笨到看不懂這活動所要訴求的是什么。
她肯定這個活動的正面意義,但對于才五、六歲的小娃兒來說,要解釋給他們懂,讓他們了解什么叫公娼,現(xiàn)在恐怕還有些困難。
“恬恬,你聽老師說,他們這些人,是在……”咦,人呢?
過動兒果真是一秒鐘也不能不注意,才一遲疑,她又往人群里鉆去。當郝樂蒂尾隨穿過人群時,看到小人兒站在舞臺下方。
“郝老師,那個字是什么意思。俊碧锾裉癯耸莻過動兒,同樣也是個好問寶寶,她腦袋瓜好,學習能力也強,所以從很小開始,她的母親就讓她學寫字,如今她的中文程度,少說也有小三的水準了。
郝樂蒂朝她指的方向看去,一張海報上頭用麥克筆寫著幾個大字,而那幾個字,對田恬恬而言比較熟悉的,應該就是那個……
“那個字老師記得你學過了啊,那個字叫‘公’,就像老師常常叫你小公主,你媽咪叫你爹地叫老公……”
“不對、不對,‘公’我認識,是公下面的那個字。”過動的她開始急躁,又叫又跳的引起了臺上來賓的注意。
她說她想知道的不是“公”字,而是下面那個字,而那個字,不、不就是“娼”嗎?哇哩勒,這小丫頭存心刁難她啊,這字她要怎么解釋啊?
“郝、老、師,那個字要怎么念啦?我不管,你不說我要告訴我媽咪,說你都不好好上課,都在摸魚!”小丫頭人小鬼大,竟懂得威脅老師。
郝樂蒂是想說,可是就算她說了,這小丫頭聽得懂嗎?
“這個字……以后老師再教你好不好?”
“郝老師,你說不說啦?哇,老師打人啊,我受傷了……”她自己假裝跌在地上,又哭又叫的撒潑。
許多人紛紛跑上前來關切,大家都被田恬恬的夸張行為給嚇到,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有老師虐待學生,當場指責起郝樂蒂的不是。
“小孩子還小,凡事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的,你不知道現(xiàn)在打小孩子是會被告的嗎?”一位退伍老兵,語重心長的說。
另一位銀發(fā)阿嬤,拿著雨傘指著她!柏矇坂福@么小的小孩你打得下去!”
“沒、沒有,我沒有打她,是她……”她想解釋,可是有口難言,總不能把過錯推到小朋友身上,那豈不是會被罵得更慘。
所有人將矛頭一古腦的指向郝樂蒂,迫使活動不得不因此中斷。
就在她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應付眼前狀況時,像摩西劈海般,人群中走來一位高大男子。
金色陽光灑落在男子左側,把他立體剛毅的五官照得耀眼迷人,他的臉型棱角分明,還有個迷人的蘋果下巴,身材頎長結實,穿起西裝更是挺拔有型,給人一種打從心底崇敬的感覺。他筆直朝她走來,步伐穩(wěn)健,就像名模走著臺步,郝樂蒂近乎著迷地打量他。
會讓她像被符咒定住般盯著他不放,是因為她認出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她花了六萬塊去買內衣的活動“頭獎”,能親眼目睹到她的目標物,怎能不叫她心兒怦怦跳、臉頰熱呼呼呢?
“這位小姐,你的女兒出了什么事嗎?”上官崇嗣主動上前關心,迷人的笑靨可說要敲碎郝樂蒂的心扉。
女兒?天啊,她看起來沒那么老吧?!可能是她今天穿著連身藍底白點洋裝,還穿了一雙舊舊的平底鞋,頭發(fā)也沒整理,只簡單用發(fā)箍固定,更要命的是沒上妝,連一向最引以為傲的嘴唇,也忘了上唇蜜,這樣看起來會亮眼、會吸引人才有鬼。
“上官先生,不好意思,她不是我女兒,是我的學生!蓖庠谙氡匾呀浛哿瞬簧俜郑F(xiàn)在唯有寄望于內在,或許還能扳回一城吧!
上官崇嗣點點頭,并不驚訝她會叫出他的名字,畢竟以他的知名度,這并沒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她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她不舒服?”見鬼了,這小丫頭精力充沛得很,從沒見她不舒服過!安徊m您說,她是個過動兒,我們正好在校外教學,可能是受到這邊人潮的影響,所以就自己跑來了!
才剛說著,田恬恬又一溜煙地跑到臺上,跟那些正在做活動,上了年紀的中年婦女又扯又拉,整個活動幾乎為了她一個人而停擺。
“對、對不起,我立刻把她帶下來!”糗斃了,讓她在心儀的偶像面前出丑,萬一這次抽獎活動讓她抽到頭獎,到時候她拿什么臉去跟他見面?
咚咚咚沖上舞臺,郝樂蒂像老鷹抓小雞般,追著田恬恬跑,誰知越追她,她玩得越High,搞得整個活動可說是雞飛狗跳,活像馬戲團在表演,羞得她想找個洞鉆進去,實在是無臉見人了。
“田恬恬,我叫你別跑,你聽見沒有?”
她一下子跑東、一下子跑西,精力旺盛得像是裝了金頂電池,最后,當她跑到上官崇嗣身邊時,突然被他一把抱住,然后,奇跡發(fā)生了──
田恬恬竟然在他懷中安靜了下來,仿佛被催眠般,不再亂蹦亂鬧。
“麻煩音樂先停一下。”他輕輕對臺上的控音師說道。
然后他要求在場的人暫停喧嘩,讓四周的環(huán)境先安靜下來,避免給予小女孩源源不絕的刺激。
他請現(xiàn)場員工先拿瓶有甜味的飲料給她,接著再用掌心貼著她的發(fā),溫柔地輕撫著,并帶她到蔭涼之處,將她浮躁的情緒安定下來。
“好乖、好乖,告訴叔叔,你叫什么名字?”他聲音放低,語氣柔和,讓人舒服得像是躺在海邊的躺椅上,被海風輕輕吹拂著。
“我叫田恬恬!彼曇艉炅,回答得很大聲。
“噓,漂亮的女生講話都很小聲,你這么漂亮,是不是要小小聲講話?”宛如魔法師,好動兒在他懷中,乖得就像只小兔子。
田恬恬也學他,把手指豎在嘴中央。“噓,講話要很小聲喔!”
“對呀,講話要很小聲!彼胶退。
他轉頭要麗莎通知主辦單位,繼續(xù)進行活動,唯獨他的部份先行跳過。
接著他抱著田恬恬,對郝樂蒂說:“你是幼稚園老師?”
“是啊,那邊那些學生,就是我們帶出來戶外教學的!
她心里猶豫著該不該跟他說她為了他,買了六萬塊的內衣,如此一來會不會增加他對她的好印象……
應該可以吧,或許,他還會直接跟她說──
“不用抽獎了,就是你。請你接受我的邀約,來和我共進燭光晚餐吧!”
而她當然不能太過隨便,一定會回答他──
“這樣不好吧,要是被人家發(fā)現(xiàn),那不就失去了公信力,還是在律師見證下,一切公正、公平、公開吧!”
如果她這樣回答,他一定會被她崇高的人格所感動,甚至覺得她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而接著說道──
“很少能碰到像你這么光明磊落的女孩子,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要你的手機號碼?”
為了讓他覺得她不是那種愛慕虛榮,一心想釣金龜婿的女人,她必須這樣回答──
“我想下次吧,如果我們有緣的話,一定會有機會的,到時再說好了!
她忘我的作著白日夢,邊想邊笑,怪異行為讓一旁的上官崇嗣感到奇怪。
“郝老師,你沒事吧?”他伸手在她面前晃晃。
郝樂蒂驚得有些踉蹌,一時慌亂,腳下一顛,差點往后倒,還好他及時握住她的手,拉她站好。
“謝謝你,但你怎么會知道我姓郝?”
她一問完,上官崇嗣表情一愣,“你沒聽見恬恬剛剛一直叫郝老師嗎?”
“有、有嗎?”
“還有,我也說了,你這樣教育過動兒是不正確的,你有聽見我給你的建議嗎?”
“建議?”
天啊、地啊、佛祖啊、耶穌啊,剛剛她到底是失神了多久時間,怎么他說什么她都沒印象?!
上官崇嗣原本一片好心,沒想到對方根本心不在焉,他抱著田恬恬陪她走了一段路,原先用意是要告訴她,面對過動兒的處理方式。
他相信自己很有誠意在教她,誰曉得她似乎不怎么領情,他說了一大堆,她卻當馬耳東風,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我想,你應該有你自己教育小朋友的方式,那我也不便干涉。總之,我希望你有機會能多去看看有關過動兒的書,或是找醫(yī)生咨詢,這樣對恬恬才有正面的幫助!
他把田恬恬放下來,蹲在她面前,給她一個深深的擁抱。最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包他上臺前為了平穩(wěn)緊張情緒的M&S巧克力,放在她掌心。
“今天你很乖,所以上官叔叔給你這包糖,你以后也要像現(xiàn)在這樣乖,知不知道?”
田恬恬一把搶過巧克力,接著就放進口袋,跑回小朋友堆里去炫耀了。
“上、上官先生,很謝謝你幫我安撫恬恬,我……”
“這沒什么,用不著謝我,我先走了!”
說得好像沒什么情感,巴不得草草結束與她的對話。
“上官先生,我……”不管她怎么叫,他都沒有回頭,不知是真沒聽見呢,還是對她剛剛的態(tài)度感到反感?應該是后者吧!郝樂蒂沮喪不已。
她實在擔心,要是她真的成為頭獎得主,到時候上官崇嗣看到她的反應,會是如何呢?
不過就像潘莛和艾芝維說的,上千人參加的抽獎活動,她有可能是那位幸運兒嗎?這種天上掉下來的好運,會那么準地掉在她頭上嗎?哼,怎么可能……她的頭又不尖,哪來那種萬年運?
她的心情翻來攪去,先前一片美好期待,現(xiàn)在逐漸降溫,似乎沒那么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