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樂蒂向幼稚園請了一星期的假,為的就是要去幫上官崇翰拍廣告,不過她并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上官崇嗣,依舊早出晚歸,沒讓他發(fā)覺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加上最近上官崇嗣的公司與死對頭完全罩杯集團(tuán),繼續(xù)展開第二波競爭攻勢,雖然為了身子著想,不像以前那么拚命,但他還是花許多時間坐鎮(zhèn)公司,根本就沒察覺到郝樂蒂有何不妥之處。
她為上官崇翰所拍攝一系列衛(wèi)浴設(shè)備的廣告,被要求得穿上輕薄紗衣,表現(xiàn)出風(fēng)情萬種、撩人性感的模樣,雖然這點她認(rèn)為不妥,曾跟上官崇翰溝通過,不過最后還是在人情攻勢之下而妥協(xié)了。
他認(rèn)為拍衛(wèi)浴設(shè)備的廣告,就是要穿得少、穿得隱隱約約,才會吸引消費者的注意。這樣的拍攝感覺讓郝樂蒂覺得不舒服,不過幫人幫到底、送佛送上天,她也只好在自己還可接受的范圍內(nèi),完成這項工作。
一星期過后,她重新回幼稚園上班,下班后她搭捷運來到上官崇嗣的公司等他下班,誰知道才剛踏進(jìn)公司大門,就聽總機小姐說總裁正在會議室大發(fā)雷霆,關(guān)起門來罵人已經(jīng)快三個小時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是誰惹他生氣嗎?”她和總機小姐已經(jīng)混得很熱,很自然地問起她來。
總機小姐眨著剛接好的睫毛,說道:“總裁夫人,聽說是公司的機密文件被我們的對手知道,我也不太清楚啦!”
“喔,我知道了,謝謝!闭f完,她不忘補充一句!安灰形铱偛梅蛉耍腋阏f過多少遍,我姓郝,叫我樂蒂就行了!
“我了解了!
一聽到他在罵人,擔(dān)心他血壓又住上升,跟他說過凡事要心平氣和,慢慢處理,這樣才不會因情緒波動,讓身體承受過重負(fù)荷,怎么都不聽她的話呢?
她知道男人就是這樣,一遇到抓狂的事,誰曾經(jīng)跟他說過什么樣的話都沒用,她當(dāng)然不便現(xiàn)在就去會議室找他,只能靜靜在會客室等,等他開完會再說。
她一下子翻雜志、一下子看報紙、一下子走到窗口眺望街景,最后等著等著,竟然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樂蒂小寶貝……”
蒙眬中,她聽到有人叫她,才迷蒙的睜開眼,“你開完會了喔,我是不是睡著了?”
“你睡著的樣子很可愛,我剛剛還幫你擦口水呢!”他不忘在她粉頰上,送上一記香吻。
“是嗎?那一定很丑,對不對?”完了,形象一點一滴在損毀中。
上官崇嗣笑著搖頭!安还苣闶橇骺谒⒋蚝暨是磨牙,在我心目中,你永遠(yuǎn)都是最美的。”
“你確定你剛剛沒有偷吃蜂蜜?”
上官崇嗣親吻她的唇!坝,蜂蜜就在你的嘴里!
“別這樣,這里是會客室,要是不小心被人家撞見,那多不好意思!彼刹皇翘瞥婪排槐阍诠_場合玩親親。
“我是總裁,誰敢說什么?”他還是霸道地吻了她,只是也許是受到剛才情緒影響,沒有將所有的熱情全都用上……
由于隔天是周末,所以離開公司后,上官崇嗣很自然地將車子開往北投溫泉別墅,接下來的幾天,他不想再煩惱公事。
前些天他照鏡子時,發(fā)現(xiàn)了白頭發(fā),眼窩也變深,一條魚尾紋清晰可見,他知道再這樣下去不顧健康,只會折損自己的壽命,他不想英年早逝,至少,他得為樂蒂多想想,與她分享生命中更多的快樂時光。
郝樂蒂做了幾樣清爽的家常菜,在鵝黃色的燈光下,他們愉快地用餐。為了放松上官崇嗣的心情,她播放三度獲得葛萊美獎R&B殊榮的THE POINTER SISTERS合唱團(tuán)的歌曲。
當(dāng)聲音從音響里流瀉出來,那渾厚高亢的嗓音,立刻引起上官崇嗣的微詞。
“吃飯時放這么High的舞曲,會不會造成腸胃不適?”
“在國外很多黑人家庭,就是邊吃飯邊聽R&B的歌曲,你不覺得黑人隨時都充滿活力,他們好像是專門為快樂而活在這世上的。”郝樂蒂會迷上R&B的曲風(fēng),是因為美琪。
這只金絲貓別看她外表嚴(yán)肅正經(jīng),一下了班,馬上就像是變了個人。她說,聽R&B是最有效去除壓力的方式,她半信半疑下嘗試聽聽,沒想到快樂因子就此上升,所以,她也想讓上官崇嗣感受看看。
“你邊吃,我邊考你一個問題!焙聵返俜畔驴曜诱f:“我問你,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哪個字最酷?”
“答案一定很冷,我不想猜!
“你很無趣耶,猜一下會怎樣,快嘛!”
“猜中有什么獎勵?”
“就讓你親臉頰一下嘍!”她羞答答的說。
“就親一下臉頰喔,這一題光聽就知道很難好不好?”上官崇嗣想了想!敖裢怼蚁胍
“要什么?你快猜啦,厚,你很Yellow喔!色迷迷!
“獎勵不夠吸引人,提不起我的興趣!彼戎逅纳徟簾跖殴菧,一臉興趣缺缺。
郝樂蒂心想自己也真是的,想盡辦法要讓他快樂,既然他想順便揩個油,就隨他吧。
“好哇,不過只能有一次機會。”
上官崇嗣點點頭,“可以,那我想想喔!”他假裝沉思,搖頭晃腦地過了幾秒,才緩緩答道:“是丁,對不對?”
“你怎么知道?”
“因為丁字褲(酷)!”
“不算,你早就知道了!”真是老奸巨滑,經(jīng)驗法則說過,商人的話最不能信,果不其然。
“我真的不知道,你得說話算話,今晚,我、要、你!”他露出貪婪大野狼的表情,還伸出舌頭佯裝色狼樣。
“嗯……我今天不行,那個……姨媽來家里坐。”她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姨媽不是前幾天才來?不要騙人,身為教職人員,要說話算話。”
該死,沒想到這男人日理萬機,卻連她這種芝麻綠豆小事,都記得這么清楚。
“等等……可不可以再一題?”
“我本來就贏了,為什么還要跟你賭?”
郝樂蒂加注籌碼!昂茫绻爿斄,那我們就算扯平,如果你贏了的話……”
“怎樣?”
“就整晚不管你要幾次都給你,行了吧!”天啊,這賭注可大了。
“這交易不錯,請問!彼谜韵镜貞(yīng)著。
“請問,世界上誰最不孝順母親?”哈哈,不會了吧!
“面速力!”
“為什么?”
“因為面速力達(dá)姆(打母)!
“不算,再一題,綠豆是哪里人?”
“嘉義人,因為綠豆加薏仁!彼樾,今天肯定吃了她。
“不算,再一題,有一個古人倒在我家門口,他是誰呀?”
“蕭何,因為我家門前有小河(蕭何)。”
“哪一條街沒下雨?”
“芝麻街,因為芝麻街美語(沒雨)!
“跟誰結(jié)婚最辛苦?”
“莉莉,因為粒粒皆辛苦!
“嗚……你怎么都會,以前你怎么問都不會的,現(xiàn)在怎么都會?”完了,今晚可要任人宰割了。
上官崇嗣扳著手指。“一次、兩次……哈,五次,夠了,真沒想到,答對冷笑話還有這么棒的獎勵,下次繼續(xù),別客氣。”還好前一陣子有空上網(wǎng),這些冷謎語、冷笑話,他早就背起來了。
郝樂蒂看他得意成那樣,也不禁笑了起來,能逗他開心,讓他暫時忘掉公事上的煩雜,就當(dāng)做今天是跳樓大放送,可是……一想到他最近養(yǎng)生調(diào)養(yǎng)得不錯,那種心情真是五味雜陳!
飯后,他們躺在客廳柔軟的義大利沙發(fā)上,聽著小野麗莎的音樂,上個月才剛買的薄酒萊新酒,此刻正好派上用場。
她躺在他懷里,聽他的心跳聲,酒杯注入紫紅色液體,杯身敲擊,發(fā)出清脆響聲,口中啜著新酒,耳朵沉浸著浪漫、慵懶的曲風(fēng),加上微醺的蒙眬,讓兩人很自然地耳鬢廝磨了起來。
香醇的葡萄酒,在兩人舌唇間穿梭,他們互抿?qū)Ψ降姆曳,欲望的氛圍,像火花,綻放五彩光芒。
兩人像小孩般,在客廳玩你跑我追的游戲,他們一路嬉戲上樓,衣衫褲襪丟得滿樓梯都是,在按摩浴缸里,溫泉水噗噗跳動,迷迭香精油隨著蒸氣彌漫整個空間。
她為他按摩,紓解他一整天的辛苦,她幫他松開緊繃的肩頸,而他幫她按摩久站的小腿,隨著體內(nèi)溫度加升,心跳如戰(zhàn)鼓般砰砰作響,他為她擦干身軀,圍上浴巾,然后像抱新娘子般將她抱回床上。
“你今天太累了,我們今晚早點睡,好不好?晚安,希望你一夜到天亮。”她吻他,然后把睡衣穿上,扣子還扣到最上排。
上官崇嗣顯然沒在鳥她,像個總統(tǒng)府前憲兵,直挺挺站在她面前。
“你怎么不睡?”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你欠了愛愛債,我要你馬上還!”
“愛愛債?”天啊,虧他發(fā)明得出這個名詞。
“愿賭服輸,誰叫你愛賭!
他熄燈,然后從被窩鉆進(jìn)去,在黑暗中,他摸索到鈕扣的位置,然后很溫柔地替她寬衣解帶,他邊吻邊解,動作細(xì)膩到她完全沒察覺睡衣是怎么離開身體的。
在這樣蟲鳴蛙叫的夜晚,郝樂蒂在還她的愛愛債,一次、兩次、三次……
她萬萬沒想到,上官崇嗣還真的能夠一次要完,不禁有點埋怨自己,最近給他太養(yǎng)生了,才會讓他像一尾活龍,真不知道這是幸,還是不幸?
在第四次結(jié)束后,她求饒,而他笑笑說道:“下次還可以,要以百分之二十的利率算循環(huán)利息。”
我的媽呀,虧他說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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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陽光親臉,上官崇嗣起床,看著一旁睡得香甜的郝樂蒂,又想到昨晚她表情矛盾,像小鳥般求饒的可愛模樣,忍不住在她臉龐香上一記。
他穿上睡袍,緩步下樓,先倒上一杯咖啡,再走向信箱拿報紙。
就在他拿出報紙,翻開一看,只見頭版下方占了半面篇幅的廣告竟然是──
郝樂蒂穿著完全罩杯集團(tuán)最新款的內(nèi)衣,在高級典雅的浴缸邊,展現(xiàn)她的萬種風(fēng)情。
下頭還有一排字,寫著:承蒙上官總裁紅粉知己友情贊助,在此敬上十二萬分的謝意。
這……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樂蒂怎會背叛他?!
完全罩杯是他的死對頭,她應(yīng)該曉得他這一生主要的勁敵就是這家內(nèi)衣大廠,她明明知道的,她知道的……
他拿著報紙沖上樓,打開房門,看到蜷在被窩里睡得正香甜的郝樂蒂,他想用力搖醒她,問她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看到她睡得如此甜美可人的樣子,他竟然猶豫了。
站在床邊,報紙被他掐縐,他呼吸急促,像是跑了好幾小時山路,他的心臟,幾乎要奪胸而出,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口口聲聲說要幫他養(yǎng)生、要照顧他、不讓他生氣、要幫他松懈工作壓力,而另一頭呢?
卻是幫著敵人來打壓他,用最殘忍、血腥的手法凌遲他,他甚至開始懷疑起,從頭到尾都是敵手設(shè)計好的圈套,而眼前這女人……
佇立在郝樂蒂面前,足足有二十分鐘,忽然,她翻了身,星眸微啟,“你怎么站在這?怎么了嗎?”
她瞧見他的銳利眸光,像被附靈的邪體,即使在陽光初綻的早晨,也讓她全身冒著寒氣,睡意立刻退去。
上官崇嗣什么話也沒說,只是冷冷地將揉縐的報紙往床上一丟。
郝樂蒂不解地問:“到底怎么了?”
“打開報紙看,不就了解了!”
她只有照著他的話做,將報紙給攤開來。
當(dāng)報上的半頁廣告赫然呈現(xiàn)在眼前,她的手顫抖、唇泛白,頭像被千萬根針扎著,腦筋一片空白,她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明明是幫上官崇翰拍的衛(wèi)浴廣告照,怎么會……
怎么會成了完全罩杯的內(nèi)衣廣告?!更何況,她從沒穿過報紙上刊登的這種內(nèi)衣,這一定是被移花接木的!
“不,我沒拍這樣的照片,這是有心人故意要栽贓、抹黑,我沒穿過這樣的內(nèi)衣拍照。
“意思是說,你有拍過,而不是穿這樣的內(nèi)衣嘍?”他冰冷冷問道,像個不講情面的法官,句句尖銳。
“我承認(rèn)我?guī)蜕瞎俪绾才倪^他和朋友投資的衛(wèi)浴設(shè)備廣告,但我穿得很多,沒有像這樣穿得這么少,這一定是有人動過手腳!”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她只有選擇和盤托出。
此話一出,上官崇嗣更惱火了。
“你──你去幫上官崇翰拍廣告?!”
看他那么生氣,她只好把燕嬸那天到幼稚園找她,還帶上官崇翰去拜托她的事,老老實實一并告知。
“他怎么可能開了什么鬼公司!你曉得昨天我為什么在公司大發(fā)雷霆?因為公司有人內(nèi)神通外鬼,將公司聘請的國外設(shè)計師所設(shè)計的2006年最新內(nèi)衣藍(lán)圖,泄露給我的敵手,而那個外鬼,正是上官崇翰,你在報上所穿的那款內(nèi)衣,就是我們公司的秘密武器!
“現(xiàn)在……現(xiàn)在可好了,我的心血全都泡湯了,都是你,都是你不用大腦,才會造成這樣的后果!”他怒不可遏,忿忿不平地吼道。
“你在做任何事情之前,可不可以用用大腦?不要整天像幼稚園的小鬼一樣長不大,學(xué)著成熟點,可以嗎?”
“對,我不成熟,我幼稚,我總是長不大,那好,我不再打擾你,關(guān)于這件事,我鄭重向你道歉,這總行了吧!”她起身抓起床邊衣服直沖下樓,在客廳隨便將衣服套在身上,拉起包包掉頭就走。
“郝樂蒂,你要做什么?”
她沒有理他,淚盈于睫,一把推開他,從鞋柜里把鞋拿出來,邊走邊穿。
“這就是你負(fù)責(zé)任的態(tài)度?”他追上去,從后面抓住她的手。
郝樂蒂回頭,滿是怨懟眼神!皩,因為我不夠成熟,所以我不懂得什么叫負(fù)責(zé)任!
手一甩,她快步走出別墅,留下一臉錯愕卻又不知自己錯在哪里的上官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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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樂蒂為完全罩杯所拍攝的內(nèi)衣廣告,如同一出精彩的連續(xù)劇,在這臺灣小島沸沸揚揚地上演。
不僅報紙、雜志等平面廣告可以見到她的芳蹤,就連路上的電子看板,也有她的大型活動廣告。
甚至連購物頻道在販?zhǔn)圻@款新型的內(nèi)衣時,也把她的廣告照片拿出來做活招牌,總之能利用到的部份,是竭盡所能的用到底。
被完全罩杯用這種借刀殺人的手法對付,上官崇嗣可說是元氣大傷,有好幾天沒吃好、沒睡好,眼睜睜看著對手拿自己的成果、用自己心愛的女人,大肆宣傳,而他,則是傷痕累累,千瘡百孔。
能夠把上官崇嗣打敗得這么徹底,最高興的,莫過于上官崇翰了。
他興奮地拿著完全罩杯付給他的區(qū)區(qū)一百萬,以及一個小到?jīng)]什么實權(quán)的區(qū)經(jīng)理職位,帶著喜悅?cè)フ夷赣H,誰知道,卻換來母親沉痛的責(zé)難。
“媽,我當(dāng)上區(qū)經(jīng)理,也賺到這輩子最多的錢,你看!”他興高采烈地將支票拿給燕嬸看,不料,她卻用泛紅的眼看著他。
然后她一巴掌打來,打得上官崇翰莫名其妙。
“孽子!我當(dāng)初真不曉得是發(fā)了什么瘋,會去幫你這個忙!”燕嬸心痛地說道。這三天來,她良心受到極大譴責(zé),當(dāng)她看到報紙及電視媒體上,播著由郝樂蒂拍攝的內(nèi)衣廣告時,她整個人都傻了。
為了兒子,她不敢說明真相,可為了崇嗣及樂蒂,她又很想把事實全盤托出。從阮飄萍口中,她得知小倆口已經(jīng)鬧翻,整整三天未曾碰面,她心受煎熬,身心受創(chuàng)。
“媽,我現(xiàn)在有成就、有一份工作,還能親手賺錢,你為什么還要打我?”上官崇翰搖著頭,手捂著臉,他不懂。
“你這成就是出賣你弟弟得來的,你賺的那些錢,全是不仁不義的骯臟錢,你有什么好驕傲的!”燕嬸從未這么痛徹心扉過。世上最悲慘的事,莫過于看到骨肉相殘、兄弟鬩墻,而這血淋淋的一幕,竟然就在她眼前上演。
天!她胡燕妮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早知他會這么沒血沒淚、無情無義,不用懷胎十月,就該把他狠心拿掉,拿掉這危害親人的孽種!
然而,燕嬸的教訓(xùn),并未喚醒上官崇翰的良知,他反倒振振有詞。
“對,我不仁不義、我沒心沒肺、我不成材、我不爭氣,我是大家的眼中釘、肉中刺,媽,我不是不想努力,而是在同一個家族企業(yè)里,我知道我永遠(yuǎn)比不上那私生子,在他的陰影下,我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唯有擊垮他、打敗他,看他絕望痛苦,我才會快樂,我才會覺得我的人生充滿希──”話還沒說完,另一個巴掌再次重重落下。
“你沒救了你,你給我滾,你給我滾得遠(yuǎn)遠(yuǎn)地,我永遠(yuǎn)都不想再看到你!你走啊你,你快走。 毖鄫鹜浦,硬是要把他給推出大門去。
站在門口處的上官崇翰,不再激動,只冷冷地落下一句話。“媽,如果你把真相告訴崇嗣,我就會去死,你將會永遠(yuǎn)失去你的兒子!”說完,不等燕嬸回應(yīng),他狠心掉頭而去。
“崇翰!崇翰!你要去哪里?”倚著門,她嘶聲叫喊,無奈他心意已決,根本就喚不回他佇足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