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余婉兒選擇古南勛在工作室時,包袱款款的離開了。
她留了封信,謝謝他這陣子的照顧,還言明她會跟她爹地及繼母解釋她搬到好友家住的原因,但她不會提及兩人曾有的親密關系,請他不必擔心。
過了兩天,周怡潔就撥了電話給古南勛,“到底怎么回事?婉兒說她住在你這兒造成你很多的不便,所以,她說美莉這陣子都不必出國比賽了,她就搬過去跟她注,可是你不是跟我說一切都OK的?”
“我不想談,你們現在在哪里?”他其實是很煩躁了。
“在非洲!
難怪,她還不知道她的干弟弟已經成了亞洲區預購書中賣量創新高的寫真書男主角。
“南勛,你等一等,你姊夫想跟你說話!
不久,就傳來余國亮略帶歉疚的聲音,“婉兒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沒有,只是我也很抱歉,我并沒有幫她做好一些妥善的安排!
“我知道要為她安排事情并不容易,我這個爸爸也管不了她,”他頓了一下,又道:“女兒我帶在身邊一、二十年了,我知道她的個性,婉兒雖然一直說沒事,但我想她一定做了什么困擾到你的事,這才讓她沒臉待下去,是不是?”
“……”他不知該回答什么。
“算了,她真的叨擾你好一陣子了,讓你喘口氣也好,再過一個月就要過中國年了,我們會趕回去過年的,再一次謝謝你!
“不客氣。”
古南勛掛斷了電話,跌坐在沙發上,揉著發疼的眉宇,再看看突然變得好安靜的屋子,他吐了一口長氣,站起身走到廚房后,腦海中浮現余婉兒第一天在這里所制造的混亂,他這輩子就數那天最臟、最狼狽吧。
他悶悶的走出廚房,來到外頭看著眼前這一片養護良好的綠色草坪,再往前走,那一個五彩帳篷也已收走了,但地上留下了一個布滿枯草及雜草的圓形地帶,那是草坪被帳篷壓了好幾個月的證據。
他的心里呢?是否也有一個無形的痕跡?不然才短短兩天,他一個人晨跑、一個人吃三餐,怎么就被一抹無形的寂寞給團團圍住了?
也不知道自己在冷風中站了多久,一直到四、五輛名牌轎車開進來,他才回過神來。
杜睿東、麥亞恩、官皓鈞、柯宸宇、范英奇等人下車后,一一的打量著他,讓他是一臉的不自在,“進去坐吧!
幾個人走進客廳,要喝酒、喝咖啡都自己來,大家進來好一會兒了,就是沒有看到余婉兒。
“她呢?”范英奇忍不住問了。
“走了!惫拍蟿缀攘艘豢诤诳Х取
眾人迅速的交換一下目光,由杜睿東發問,“你趕她走?”
“是她沒臉待下來。”
四周又陷入一片沉默。
官皓鈞看了看幾位友人后,膽大的問了另一個問題,“寫真集的事你好像沒有任何行動,我看到預購數量天天都在創新高!
古南勛面無表情的搖頭。
“為什么?這不像你!
是不像,但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不行動?
眾人眼神流轉,眉頭都快鎖緊了,若不是古南勛移居到臺灣后,他的生活就像一名公務員,他們哪會在旁敲邊鼓要他跟余婉兒玩一段?
他們是贊成他跟余婉兒“玩”,可沒要他玩心啊,愛情是碰不得的玩意兒,女人只是玩物,他們“嗨─SIX”都很清楚的。
“你沒問題吧?”麥亞恩真的很擔心。
古南勛苦笑,“哪有什么問題?”
“你看來有些落落寡歡!倍蓬|直言不諱。
他勉強的勾起嘴角一笑,“胡說!
范英奇在女人間翻滾的年資算是最長的,他凝望著好友,語重心長的道:“要是你一頭栽到情海去,那事情就大條了!
他的表情變得凝重,“別愈說愈離譜!
“我倒覺得如果你還舍不得放的話,就再把她叫回身邊來,等到真的沒感覺時,再扔了她就行了!惫兖┾x與女人的關系都是好聚好散,所以說得相當輕松。
“也是,不然揪著一顆心過日子也不好!眱炑诺目洛酚钜餐断沦澇善薄
古南勛看著幾個人,就連杜睿東、麥亞恩、范英奇也紛紛舉手贊成,他們真的不希望他是抱著一顆抑郁的心在過日子的。
古南勛沉沉的吸了一口長氣,“但總不能我去請她回來!边@太沒面子,也有失男性的尊嚴。
“嗯,是有點麻煩。”
“對,是有損大男人的威風!
大家又紛紛點頭,畢竟他們全是“大男人聯盟”的一員。
古南勛見大家又站到另一邊,聳了聳肩,“算了,仔細想想,我只是不習慣一切又恢復原狀的樣子,應該過一陣子就沒事,你們就不要再為我傷腦筋了。”
所以還是維持現狀?幾個人互相看了看,眸中都有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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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節的腳步愈來愈近,過年的氣氛也愈來愈濃了,打著U.R. SUNDAY掌鏡,搶在中國農歷年前出版的慈善義賣寫真集,更是賣得火紅。
雖然分為一、二冊,但以古南勛為惟一男模的第一冊銷量最為驚人,其中,有好幾張他在球場上揮棒的英姿,也有在晨曦下慢跑汗水淋漓的照片,還有一張拿著咖啡杯凝思,像個優雅的英國紳士,以及在廚房料理的好男人照片,當然還有他抱著小豬仔熟睡的鏡頭,其中有更多張是他半裸著身體、慵懶闔眼的性感照。
這些照片讓驚為天人的網友們為他架設了許多網站外,聽說還有不少的瘋狂粉絲到他家去站崗,也有許多媒體廣告商到場去盯梢,而其他的“嗨─SIX”成員更成了不少知名攝影師眼中的超級模特兒,追人大戰也是天天上演。
此時,何美莉、張凌珊、余婉兒三人擠在何美莉不到十坪大的套房里,電視里正播著前述的娛樂新聞,不過何美莉跟張凌珊可沒空聽。
她們捧著寫真集一頁一頁的翻看,何美莉是“嘖嘖嘖”的贊嘆聲連連,張凌珊是看得臉紅心跳,喃喃地說:“雖然人那么冷、那么兇,但真的很帥……”
余婉兒則拿著抹布東擦擦、西抹抹,連兩個好朋友吃燒餅油條掉了幾垃芝麻,她也一粒一粒挑起,再擦了擦,妮妮則跟前跟后的扭著它的小屁股。
也因為余婉兒東擦西抹的身影來來去去,何美莉終于受不了的將依戀的目光從帥哥寫真集中移出,來到好友身上,“大小姐,你嘛幫幫忙,我家從你住進來后,有哪天不干凈的?我現在好不容易才等到書,你就不能讓我好好的享受一下?”
她這么說是有道理的,因為寫真書賣得太好了,首刷已經賣完,所以她可是硬拗她這名攝影師到出版社去替她搶來兩本才有得看呢。
張凌珊也看著余婉兒,“這算影響太深嗎?你有潔癖的傾向了!
“胡……胡說,我只是看干凈看習慣了,所以手就不自覺的一直動了。”她粉臉酡紅,總覺得心虛。
“你想他了,是不是?世界上就有你這種笨蛋,搬出古南勛的家,你知不知道有多人想取代你的位置?”何美莉指了指自己,她就很想搬進去。
“我想他?”她臉紅紅的極力否認,“我又不是頭殼壞了,我搬出來才是正確的選擇,我不用當女傭了。”
“拜托,”她仰頭一翻白眼,“我家也不缺女傭啊,你這樣下去,會讓我想到我媽耶!
“呃……”余婉兒看著這間真的是干凈到不行的小套房,一臉尷尬,“那好吧,我帶妮妮去逛逛好了!泵獾盟氖植宦犜挕
“我們陪你去!
“不用了,你們慢慢欣賞我的作品吧!
余婉兒勉強擠出笑意,幫妮妮穿上衣服后,自己也拿了外套、皮包,抱著妮妮離開這棟位于臺北東區的大樓。
再過兩個星期就要過年了,東區里擠進不少采買年貨的人群,每一家商店都播放著耳熱能詳的賀年歌曲──
“咚咚鏘、咚咚鏘、咚咚咚鏘咚鏘咚鏘……恭喜、恭喜,發呀發大財……”
好熱鬧啊,每家店都裝飾得喜氣洋洋的,喜炮、金元寶、紅包處處可見,處在這樣迎春接福的氛圍當中,余婉兒也忍不住漾起美麗的笑容,看著賣春聯、紅包的小販向她兜售,一些賣糖的商家更是拿了五顏六色的糖果請她吃,走著走著,妮妮突然嚎嚎叫著,她順著妮妮的目光看過去,正好看到過去曾一起在補習班上課的男同學迎面走來,大家看到她更是興奮無比。
“婉兒,好久不見了。”
“最近好嗎?”
“你怎么沒有參加考試?我以為我們有機會當同學呢!
一群曾經被她邀到家里當模特兒的男同學將她團團圍住,每個人都好熱絡,她也開心的跟老同學站在路邊聊近況,絲毫沒有注意到妮妮興奮的眸光仍盯著前面的高級咖啡廳里一張熟悉的俊臉。
看來她的生活少了他一樣很精彩!古南勛很不是滋味的想著,他直勾勾的凝睇著她美麗動人的臉,喝入口中的高檔咖啡竟變得酸澀無比。
“你真的不行動?”
坐在一旁的范英奇知道他的心已經淪陷了,這段日子,某人的房子原是他們六人之中最干凈的,但最近居然有些凌亂,這是很可怕的變化,所以他們又把聚會的地點移到柯宸宇經營的咖啡廳來。
“我擔心你再不行動,你的機會會愈來愈少!笨洛酚钜部粗晖膺@一幕,雖然他不希望女人進駐他們的生活,然而余婉兒現象,他們不得不正視。
杜睿東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看著為情所困的好友,“你得想清楚自己的心到底是如何?不然,一旦她有新戀情,會不會又肯不肯再接受你也是一個問題!
“沒錯,還有一個問題是,如果有一個男孩動作跟你一樣快,也在她身上揮出一支全壘打,你還要她嗎?”官皓鈞思考的是另一個方向。
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的麥亞恩卻有另一番見解,而且口氣堅定,“南勛,你栽了,從你遲遲沒有對出版商以及她這個名為U.R. SUNDAY的攝影師做任何動作看來,這一點還不清楚?”他搖搖頭,“說真的,因為她,我們現在出門還得喬裝打扮,免得讓一些媒體雜志追著跑,你要是沒有搞定她,我們就太委屈了!
這一點可說出他們這段日子的心聲了,那真的是煩不勝煩,累死人了。
古南勛抿緊了唇,看著僅一面玻璃之隔,笑得燦爛的余婉兒,“巴望著一個女人對我微笑,像話嗎?”她根本不會回頭找他,要他怎么跨出這一步?
“那就不必想那么多,她是你的,就是如此!惫兖┾x挑了眉道。
“沒錯,就算用綁的也要將她綁在身邊,就用我教你的那一招擺平她,什么都不必說!狈队⑵鎵膲牡男Φ馈
其他友人也跟著出聲,但古南勛的表情卻愈來愈冷,漸漸的,大家也就閉口了。
太可惡了!余婉兒把他的生活弄得一團亂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他怎能這么輕易的放了她?古南勛的眼神也轉為冷硬,他突地站起身,就往門口走去。
其他的“嗨─SIX”成員迅速交換眼神后,隨即一笑,不管如何,有人愿意行動了總是好事。
咖啡廳外,余婉兒原本還笑嘻嘻的跟這群朋友聊天,并說好要一起去唱歌,但她發現有人的表情突然變了,而且像會傳染似的,每個人臉上的笑意是一個個的僵掉,她不懂,“怎么了?”
“呃……我們再聯絡好了!北姸嗄泻⒈砬檗D為驚恐,大家對走近的英俊男人是印象深刻,幾個月前,他們可說是幾近全裸的抱著衣服跑出他家呢。
余婉兒不懂這群人怎么突然鳥獸散?她懷中的妮妮這時也跳了下來,跑到一個男人的──
她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怔怔的看著彎身抱起妮妮的古南勛,她的聲帶一時之間癱瘓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古南勛也瞪著她,表情可說是極為不悅,黑眸中只見狂風暴雨。
“天,是古南勛!還有寫真集里的那只粉紅豬!”
“真的!是真的!”
“呀!”尖叫聲陡起,一群眼尖認出古南勛的女孩們全圍了上來。
古南勛臉色一凜,想也沒想的就揪住余婉兒的手臂,一手抱著粉紅豬在人群中狂奔。
余婉兒回頭看著那些興奮尖叫還追了上來的女孩,心想,這被追上了還得了?
她只好也跟著他拚命跑,但人潮愈追愈多,他們幾乎快被包圍了。
“啊,是‘嗨─SIX’、是其他的‘嗨─SIX’成員,快點,那是麥亞恩!”
“官皓鈞!那是柯宸宇,天啊,還有范英奇,!快點!”
友情真的很偉大,“嗨─SIX”的其他成員都料到那對俊男美女一定會被包圍的,所以紛紛走出咖啡廳,接著呈放射線狀的展開快跑,雖然辛苦,但也終于分散了那群對著古南勛緊追不舍的粉絲。
余婉兒看著緊緊抓著她手的大手,眼眶竟沒來由的泛紅了,天知道她這些日子以來,有多么想再握住這雙強而有力的大手。
可問題是她自己搬出來的,總不能叫她包袱款款的又厚著臉皮回去吧?
再說了,她為他掌鏡的書賣得太ㄏㄤ了,讓他的生活變成一團亂,如果她回去了,也一定會被他轟出來的。
古南勛緊握著她的手,他強烈的感覺到自己紊亂的心跳,天知道這些日子以來,晨跑幾乎只成了他生活中的一個步驟而已,也許是少了他手上的妮妮,也許是少了被他拖著跑的余婉兒,那種迎風的感覺不再順暢,晨曦也不再美麗,他的生活安靜得讓他想狂叫好制造出一點聲音,但現在,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心各有所思的兩人在大街小巷中拚命的繞來繞去,終于甩開了幾個緊追不放的粉絲。
古南勛伸手招下一輛計程車,把余婉兒給拉進車內,接著跟司機說了淡水的地址,這才看著她道:“你今天就住在我那里,你的行李可以請美莉幫你送來,也可以不要了,我會……”
她的反應難得的慢半拍,“等一等,你要我回去?”
“當然,就從今天開始,另外,我明天有一場球賽,你可以跟我去球場也可以留在家里幫妮妮把帳篷架回去,或是幫它買一個寵物屋都可以!
“等一等,我被你搞迷糊了,我以后一直要跟你住在一起?還有妮妮?”
“沒錯,你的一切我都要拔得頭籌,那自然包括你的一生!
“一生?!”她吃驚的瞪著說了這么一大堆話,表情還是很冷峻的男人。
司機好奇的從后視鏡看過來,恰好一眼對上古南勛那雙沉潛得不見任何波動的黑眸,他慌忙移開目光,不敢再偷看。
古南勛這才回答她的問題,“沒錯,我們先訂婚,如果你要讀大學,那就畢業后再結婚,如果你不讀書,我們就訂婚、結婚一起辦,接著,你就可以替我生小孩。”
這算什么?雖然她對他也有感覺,甚至是有很深的感情,但他這算哪一門子的求婚?不!這根本不是求婚,他只是在陳述一件事情──不,是一個過程而已。
“我不要跟你結婚!”她生氣的說。
“你說什么?!”
“古南勛,你在選擇伴侶上也許真的有潔癖,但我沒有!
“可我試用過了,就是你,我也不想找其他女人當我的妻子!”
“你?試……試用?!”余婉兒咬牙切齒,“你把我當成什么?”
他不懂自己哪里說錯了,“當然是當未來的妻子、一輩子的妻子、一生不離不棄的妻子,這不是每個女人都想要的?而且,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外遇,我對性伴侶更是……”
“忠貞不二?”她嗤之以鼻,“那全是你的潔癖使然,不要說得好像是因為我的關系,總之,我不會跟你結婚的!”
她又不是瘋了,跟這個凡事都要干干凈凈的男人在一起,那是一項酷刑好不好?更何況,什么叫試用?光想到這個詞,她就想離他遠遠的!
“你不愿意跟我一輩子?!”
“不愿意!”可惡!
古南勛火了,“好,‘使用者付費’這句話你給我記起來,因為你會因為這句話而不得不跟我結婚!绷滔逻@句話后,他氣憤的喊下一聲,“停車!”
司機急忙將車子開到路邊停下,他立即將妮妮放到座位后下車。
司機不解的看著仍坐在后座的女孩,不知道自己是否要繼續開?
“請你回東區去,謝謝!庇嗤駜夯鹈叭傻牡芍驹谲囃獾哪腥。
什么話嘛,沒頭沒腦的,誰聽得懂?何況,若以他們曾做過的親密事來想“使用者付費”這句話,那不可笑,到底誰要付給誰錢還不知道呢!
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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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什么?你要她回去跟你住,她不愿意?她是不是頭殼壞了?”
灰蒙但透著點陽光的天空下,棒球場上正在進行一場比賽,在休息區里等著上場打擊的“嗨─SIX”成員,一聽到古南勛昨天的求婚失敗,個個都難以置信。
有沒有搞錯?他們昨天被一些瘋狂的粉絲追到都可以跑馬拉松了,沒想到竟然然是白跑的!
大家抱怨一會兒后,按照打擊順序,古南勛跟麥亞恩拿了球棒一起離開休息區到一旁去揮棒暖身,準備上場。
“你一定很嘔吧?”麥亞恩很同情。
“放心,事情不會就這么結束!
在場上打擊的范英奇在此時敲出一支三壘安打后,換古南勛上場打擊。
謝家威向他打了一個暗號,要他用強迫取分戰術。
他明白的點點頭,看向站在三壘壘包的范英奇后目光收回,再看向投手,先采揮棒的姿勢,當投手投出球后,他立即握短棒,三壘上的范英奇也在同時間起跑,接著,他成功的做了短打觸擊,快步的奔向一壘。
投手急忙向前撿起這記強勁的彈跳滾地球時,范英奇已經撲回本壘得分了,他再轉身──
“快傳一壘,古南勛從不做撲壘動作,來得及的!”
場邊傳來隊友的大叫聲,投手迅速回身側傳,球幾乎跟古南勛平行往一壘去,正當一壘手準備接球做觸殺時,古南勛居然做了一個前撲滑壘的動作,他伸直的手臂碰觸到壘包,球場四周頓時陷入一片寂靜,直到裁判的聲音響起,不是“Tag out(觸殺出局)”,而是安全上壘!
瞬間,如雷的歡呼及尖叫聲響起。
古南勛微笑的站起身,沒錯,對余婉兒,他就是要用強迫取分這一招!
“那家伙沒事吧?”為隊上得了一分的范英奇直瞪著站在一壘壘包的好友,擔心的問著。
他用撲壘耶,而且還是用胸部下方來滑壘,因此臉上跟身上都沾了不少塵沙,但不見他要換代跑,好讓他換下那身“臟衣服”的請示,反而還一臉笑意的站在壘包上!這一點不僅是他的疑問,也是所有球友們的疑問。
不過,謝家威可沒疑問,他拍拍范英奇的肩胯,笑得好開心,“通常一個男人會變得反常,答案只有一個。”
“什么?”
“愛情!彼雌鹱旖且恍,太好了,古南勛總算像個真正的球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