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可言一臉哀怨的拿著紙卡,慢吞吞的插進打卡鐘里。
聽見噠的一聲,她才松了一口氣,「終于解脫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早退,過了一個還算愉快的下午,所以今天得付出加倍的慘痛代價來扯平。
她總覺得自己今天過得比平常加倍的辛苦呢。
打完卡,她拿起椅子上的包包,一如往常,小聲的嚷一句,「那我先走嘍!
其它人早在半個小時前溜光了,只留下她一個人提心吊膽的和老板同處。
「走去哪?」向斯終于從他的工作臺上把頭抬起來,一臉納悶的看著她。
「咦,時間到了,我、我要下班了!
喬可言心里警鈴大作,總覺得這句話是他要刁難她的前兆。
「下班?」他眉毛一挑,刻薄的話溜出口,「你說得還真輕松!用這么不負責(zé)任的態(tài)度,一個月領(lǐng)這么多薪水,都不會良心不安嗎?」
「我沒有不負責(zé)任呀,我的工作都做完了耶!顾椭溃惶觳徽宜闊┙^對會生病。
「是嗎?」他從腳邊踢出一瓶空的罐裝茶飲,「到處都是垃圾,辦公室臟得要死,你都沒看見嗎?」
「我看見啦,可是打掃的伯伯會弄干凈的!
每天都是一樣的呀,他們下班之后,伯伯會進來整理,還給他們一個干凈整潔的空間。
「現(xiàn)在沒有了。我決定要減少不必要的人事支出,所以以后辦公室所有的清潔工作,通通由你負責(zé)。」
「但是你沒有說!」她今天跟陳偉文約好,要去看一出剛上映的喜劇片,哪有時間留下來打掃?
「現(xiàn)在不是說了嗎?干么,你很不滿這個決定嗎?」
唷,這么急著去約會?他可不是什么好人,會這么簡單就放她去幸福快樂。
再說他可是花了五千塊跟林安妮買消息,他一點都不想浪費錢!
「可是、可是為什么是我?」辦公室是大家的嘛!就算不請清潔人員,也可以大家分工,甚至是輪流呀。
「因為當(dāng)時只有你沒出聲反對呀!瓜蛩箟男牡男π,「所以大家就當(dāng)你同意了!
她瞠目結(jié)舌,「……什么時候有這件事,我不知道哇!
他慢條斯理的回答,「開會的時候。」
開會?「可是我……」
「要是你有這么多意見,就不應(yīng)該在開會時間跑出去亂晃,現(xiàn)在事已成定局,你跟我吵也沒用!
她瞪大眼睛,一臉的不甘愿,「可是是你叫我去買便當(dāng)?shù)摹!?br />
太過份了,她又不在,當(dāng)然不能出聲反對啦,
她強烈的懷疑,這根本就是惡魔黨設(shè)計好的超大陷阱,用意就是欺負她這個弱女子。
他聳聳肩,「那又怎么樣?」
他知道喬可言的個性,從來只有認命的份,就算心里覺得不平,也只會回家哭,不會在這里跟他羅唆。
其實呀,她是挺有教養(yǎng)的女孩子呢。
喬可言深吸一口氣,「好,我知道了。那我可以明天再開始嗎?」
「當(dāng)然不行!瓜蛩姑槊楸阽姡竸衲憧禳c開始,說不定還能在八點檔開始前回到家!
「厚!」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包包放下,帶著些怒火的走去工具室,將清潔用品搬出來。
好不容易將地板掃干凈,也拖完了,她累得滿頭大汗。
電話突然響了,她下意識的想伸手接,被向斯一瞪,連忙解釋,「習(xí)慣了!
大家都很懶,所以接電話一向是她的工作。
「做你的事!」他接起電話,沒啥好氣的喂了一聲,「什么?找喬可言?」
她回過頭來,露出笑容,「我來……」
應(yīng)該是陳偉文吧,昨天她有將公司的電話給他,他大概奇怪怎么她還沒回到家巴。
看樣子她只能跟他道歉,改天再去看電影了,沒辦法,誰叫她有一個變態(tài)老板。
「這里沒這個人!」向斯說著,隨手就將電話掛掉了。
她著急的喊,「誒,老、老板!你怎么把電話掛掉了?」
他白眼一翻,一臉不耐煩,「打錯的呀,不然我還要陪他聊天呀?」
「沒有打錯呀!他說要找我吧?」她明明聽見他重復(fù)了一遍對方的話,說了她的名字呀。
「找喬可言的!顾J真的搖頭,「我們這里沒這個人!
那一刻,她委屈的淚水差點沒刷的往下猛流。
「老板,我都來了快四年,你就不能試著記住我的名字嗎?我叫喬可言呀。」
就算她是廢物,完全沒有存在感好了,可是至少在他身邊晃了三四年,他居然不知道她叫喬可言,這也未免太欺負人了吧?
這種人,有什么資格讓她在心里偷偷喜歡著呢?
「啊,是嗎?」看她一副快哭的樣子,向斯忍不住覺得好笑,「我一直以為你叫米特呀!
「喬可言啦!我叫喬可言啦!」她有點生氣自己被忽略得這么徹底。
「真是個奇怪的名字。」
奇怪?他要是真的以為她叫米特,那才奇怪呢,哪有一個好好的女孩子會叫米特的?
真搞不懂老板的腦子是什么做的。
喬可言打定主意,等下電話再響起來時,她拚了老命也要自己接,再也不給向斯那個變態(tài)羞辱她的機會了。
「好啦,隨便!顾笱艿恼f:「桌子還沒擦干凈,還有玻璃窗臟得要死,去拿穩(wěn)潔來噴一噴!
「知道了啦!」
這樣搞下去,她要幾點才能夠回到家呀?
「對了,先去幫我弄杯柳橙汁來,我很渴!
喬可言嘴巴一翹,心不甘情不愿的嘀咕著,「我又不是你的傭人!」
而且已經(jīng)是下班時間了,她干么要讓他這樣使喚呀?
雖然這樣想,但她還是沖到茶水間拉開冰箱,替他倒了一杯冰涼的果汁,繼續(xù)賣命的做她的清潔工作。
盯著她奮力擦著窗戶的背影,向斯忍不住露出一個既得意又滿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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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里,林安妮悠閑的啜飲著拿鐵,翻看著時尚雜志,一旱受她星期日的美好時光。
一輛寶藍色的跑車吱的一聲,一個大甩尾剛好停進咖啡店前的停車格,速度快得讓人來不及眨眼。
向斯一身輕便的打扮跳下車,推開店門的同時拔下墨鏡,梭巡目標(biāo)。
林安妮笑嘻嘻的揚起手,看著他走過來,拉開椅子一屁股在她對面坐下。
「千真萬確的嗎?」
「當(dāng)然!顾c頭,「第一手消息,她親口跟我說的!
向斯拿出皮包,俐落的抽出五張大鈔,「你這個吸血鬼!」
她收下閃亮、嶄新的千元大鈔,「謝啦,以后還請多多惠顧!
「少來這一套,有什么消息?」要不是為了阻止米特得到幸福,他才不讓這只吸血蝙蝠揩他的油。
「別急,慢點嘛!顾粗冻鲆粋笑容,「我一直很好奇,到底米特做了什么事,你老是欺負她?」
他聳肩,「她生來就笨,我看到她就生氣,那有什么辦法?」
「既然是這樣,那她有了對象嫁掉之后就會離職,你看不到她很好哇,干么要費盡心思破壞?」
是呀,他也問過自己千百次,不過沒有答案,他也覺得自己很矛盾。
想了半天,他才擠出一句,「我、我就是見不得她幸福快樂!」
「是嗎?我看你……」她拉長了聲音,「是吃醋吧?」
「吃醋?」向斯看著她,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吃醋,你瘋啦,怎么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老板,做人要老實一點,其實你對米特這么壞,完全是因為你太在乎她吧?」
她可是有一雙雪亮的眼睛呢。
她很久以前就覺得,老板這么愛欺負米特,多少也是因為她太遲鈍吧?
「我在乎她?又不是世界末日,你是想錢想瘋啦?」
真是的,他怎么可能在乎米特,別開玩笑了。
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不是的話就是我弄錯啦!米特今天會跟陳先生出去,就這樣!
果然!這個臭米特,連星期天都不肯安份,一定要出去招蜂引蝶就是了。
向斯達招呼都沒打,急驚風(fēng)似的沖出去,呼的一聲把車開走,比他來的速度還要快一倍。
林安妮忍不住好笑,「米特遲鈍,我看老板更遲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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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
喬可言讓自己處于全然的放空狀態(tài),熱烈的在床上和棉被糾纏,不讓外界的任何一件瑣事影響她的睡眠。
說實話,她這個星期被折磨得太慘了,如果不利用星期天好好休息一下,她下個星期也許就會過勞死了。
鈴鈴鈴!
電話不死心的響著,終于將她給吵醒了。
她不耐煩的瞪著電話,有點后悔自己為什么不在睡覺前把電話線拔掉?
「好累喔!是誰呀!顾昧A住棉被,伸手將床頭上的電話扯下來,有氣無力的說:「喂?」
對方劈頭就是一句,「都幾點了你還在睡?」
這個聲音、這個聲音……唉!「今天是星期天耶,我不用上班呀。」
天哪,就連放假日,老板都不放過她,他是決心讓她這輩子都不好過嗎?
向斯振振有詞,「我當(dāng)然知道今天是星期天,不過你也知道,我們公司一向是責(zé)任制,工作進度沒達到就別想下班、休假。」
「對,可是你不記得了嗎?星期一的時候,你擅自把我改掉,我現(xiàn)在跟責(zé)任制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時間到就可以走啦!
話筒里傳來向斯的笑聲,「我看你弄錯了吧?你要打卡準(zhǔn)時上班,不過呢,事情沒做完,一樣不能準(zhǔn)時走!
她忍不住抗議,「太不公平了吧?」
「是嗎?」他聽來無所謂的樣子,「你應(yīng)該知道現(xiàn)在工作不好找吧?」
正中紅心。
「好、好吧!顾龂@了一口氣,「我去上班就是了!
到底她是踩到了什么狗屎,居然會這么好運?
這群惡魔黨這么有默契,聯(lián)手在這一個星期之內(nèi),輪流欺負她?
除了在辦公室之外,她完全沒有私人的時間!
馮爾康想到就拉著她去百貨公司,從鞋子逛到化妝品,最后買了一大堆東西叫她當(dāng)手推車,還死不要臉的說她是他的自動提袋!
蘇詠齊就更過份了,他那見不得人的約會關(guān)她啥事?為什么她得到他家樓下幫他把風(fēng)?
難道她看起來像是偷情的保全員嗎?
結(jié)果女方的老公找了警察和征信業(yè)者來撞門,他居然還敢怪她辦事不力?
龍濱這個人雖然還不錯,可是最近也不知道哪里搭錯線,連續(xù)兩天下班都拉她去養(yǎng)老院當(dāng)義工,探望那些失智老人。
她也不是覺得當(dāng)義工不好啦,可是她在辦公室被使喚了一天之后,實在沒有力氣再去做任何好事了。
而老板最過份了,不但隨意增加她額外的工作,還把她當(dāng)作私人女傭使喚。
居然要她幫忙去溜他那只超重的狗!
那只狗每次看到她,都要先撲倒她把她當(dāng)?shù)靥翰龋瑦毫拥男袕礁闹魅艘荒R粯樱?br />
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
干么這樣輪流纏著她,不到十一點絕不放她回家?
她到底做了什么事?
值得他們這樣大費周章的輪流整她?
當(dāng)她哀怨的跟林安妮抱怨時,那女人居然涼涼的給她一句,「沒辦法,誰叫你這么討人喜歡呢?」
這句話莫名其妙,有說跟沒有說一樣,一點都幫助不了她脫離口口前的困境呀。
「啊!慘了!」
正當(dāng)喬可言在浴室刷牙洗臉時,猛然想到,這個星期對陳偉文很不好意思,爽約了好幾次。
昨天被老媽罵到快兩點,她笞應(yīng)了今天要打電話跟他道歉,順便請他看電影的。
可是老板卻又叫她到公司去加班,這下又只能爽約了啦!
「真不知道該怎么跟他對不起!
她一臉傷腦筋的拿起話筒,找出陳偉文的電話,猶豫了一下才開始撥號。
電話響了幾聲就有人接了。
她有點緊張的說:「陳先生嗎?我是喬可言,不好意思打擾你,你在忙嗎?」
「沒有、沒有,我沒事!顾穆曇袈犉饋砗芨吲d,「我沒想到你會打電話給我,有點驚訝!
「對不起喔。」她一個苦笑,「這陣子辦公室里有點忙,真是不好意思,每次都臨時爽約。」
「沒關(guān)系啦,我本來以為你討厭我,有些失望呢!顾男ζ饋恚溉绻阌X得我很煩,要跟我說喔,我不想讓你覺得很困擾!
「不會的,你一點都不煩!顾B忙解釋,「是公司的事太多,過陣子就會好多了!
喬可言雖然這么想,卻忍不住一陣心虛。
事實上,每次跟他的約會出狀況,她無法赴約時,都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陳偉文人實在太好了,她有點擔(dān)心自己會因此而陷入他的好之中。
一直到現(xiàn)在,她都還在掙扎,到底什么時候要徹底放棄她對向斯的單戀呢?
會不會時機早就到了,可是她還傻呼呼的不知道要把握?
如果是陳偉文的話,也許向斯的影子會淡掉?
「這樣呀,辛苦了,我聽說你們那家公司很有名呢!
「還好。因為老板得過一些大獎,所以有點知名度。」喬可言雖然嘴巴說得客氣,但心里難免覺得驕傲。
是呀,向斯的名氣的確不小,多少廠商捧著大筆鈔票上門來求助,通通心甘情愿的去排隊。
對他們而言,只要有向斯的廣告加持,商品就能大賣特賣,排隊等待的委屈一點也不要緊的。
喬可言也不知道自己在得意個什么勁,她干么替向斯的成就感到高興呀?
「是喔,那我想大概是沒有希望了!龟悅ノ牟缓靡馑嫉恼f:「我本來想請你幫忙的!
「怎么了嗎?」因為好奇,也基于對他的愧疚,所以喬可言一聽出他有點吞吞吐吐的,就關(guān)心的詢問。
「你也知道,我家里開的是糖果工廠,我這兩年才從我爸手里接過來,真的很不好做,我在想不知道是不是廣告行銷的問題!
喬可言正想回答,突然被震耳欲聾的鈴聲嚇了一大跳。
不知道是誰,按住她家樓下的電鈴死命不放,鈴聲震得她都快耳嗚了。
電話那頭的陳偉文也聽見了,于是問道:「怎么了嗎?那是什么聲音?」
「有人在按電鈴,你等我一下喔!勾掖曳畔略捦,她沖到門邊拿起對講機,大聲的說:「喂?請問找誰?」
因為鈴聲實在太吵了,所以她只好提高音量,用吼的,聽起來就有點兇了。
「米特!你找死呀,那么大聲干么?」向斯忍不住怒氣沖沖的,「你在跟誰講電話?」
「咦,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
就算來按電鈴的是圣誕老公公,她也不會那么驚訝。
老板跑來她家干么?
「給你三十秒的時間下來,現(xiàn)在開始倒數(shù)!」
她根本來不及思考,連忙沖回電話旁,「喂喂陳先生,我現(xiàn)在有急事要出去,我們改天再聊,廣告的事情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她自己完全沒有意識到,在她心中,向斯永遠排在第一位。
如果她體認到這個事實,應(yīng)該會覺得自己沒用,感到很沮喪吧?
雖然有點失望,但陳偉文只好同意,「那我就不耽誤你了,再見!
她連忙丟下再見,抓起背包、鑰匙,有如火燒屁股的沖出去,想到時間緊迫,她連電梯都沒辦法等,急忙的從樓梯跑下去。
一次一格太慢,她干脆用跳的,一次可以跳下兩到三格,節(jié)省了不少時間。
直到事后,她非常納悶,不斷的問自己,到底是在趕什么,她干么要為了向斯一句三十秒出現(xiàn)就拚了老命的去做?
他的話難道是圣旨,都不可以違背的呀?
總之,當(dāng)她用驚人的速度沖下樓梯,有個沒有公德心的混蛋居然在樓梯間丟了一只可樂瓶。
而她從上面跳下來時,正好踩在可樂瓶漂亮的曲線上。
想當(dāng)然耳,她摔得很慘,更慘的是,她一路沿著樓梯往下滾,最后沖開了安全門,以面朝下的大字形姿勢趴在地上,嚇壞了所有在大廳里的人。
向斯聽見驚天動地的聲音從樓梯間傳來,跟其它人一樣感到納悶,所以回過頭去看時,他也跟大家一樣嚇壞了。
「米特!」他連忙沖過去,心臟在一瞬間沖破一百二十大關(guān),「喂,米特!」
這個超級笨蛋,她到底以為她在干什么?
她該不會以為自己是無敵鐵金剛,所以想試試自己無敵的程度吧?
喬可言眼冒金星,覺得全身上下無一不痛。
她用僅存的力氣,勉強自己把頭抬起來。
「沒事吧?」
她是不是撞到頭啦?為什么她有一種錯覺,覺得向斯好象很擔(dān)心的樣子?
「沒、沒事!」
她試著爬起來,很想擠出一個笑容,可是痛得不想假裝。
好不容易她半彎著腰站起來,可是膝蓋卻痛得不斷發(fā)抖,向斯決定伸出援手,扶她一把。
他才剛抓住她的手,她就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像被西瓜刀砍到似的,往后猛退。
結(jié)果一個踉蹌,她往后猛然坐倒。
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
她的牛仔褲,牛仔褲喔,居然給她從褲底裂開了。
看著向斯那愕然的臉,喬可言只剩下一個感覺——她好想死喔——
除了她摔成兩截的尺骨和她破碎的自尊心之外,從樓梯一路滾下來的她,狀況還算不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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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喬可言摔斷手臂,住進醫(yī)院開刀治療之后,最可憐的,要算是辦公室里的惡魔黨了。
他們從來沒想過,沒有米特的日子,居然會這么難熬、痛苦。
沒有人幫他們張羅午餐和下午茶,每個人部餓得肚子咕咕叫,有氣無力的癱在椅子上。
沒有米特可以使喚,工作進度嚴重的落后。
他們的刻薄和惡言惡語沒有對象可以練習(xí),整個辦公室冷清了不少。
只不過少了一個人而已,為什么會差這么多呢?
沒有出氣筒、受氣包,真的會影響他們工作的心情呢。
「活該!」唯一不受影響的,就只有林安妮了,「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呢?」
這群幼稚的男人,也該讓他們嘗嘗愛作孽的下場了。
不過呢,他們個個失魂落魄的樣子,看了還真是不習(xí)慣呢。
「對呀,都是老大不好!固K詠齊嘆了一口氣,「干么星期天也要去找米特麻煩呢?」
「是呀,不是說好了星期天讓她休息的嗎?」龍濱帶著責(zé)備的口吻說。
向斯勇敢的接受責(zé)難,他也不大想找理由推卸責(zé)任。
林安妮的一句吃醋,讓他很不爽,他不相信自己會吃陳偉文的醋。
所以他原本想證明自己一點都不在乎米特,用不著去破壞他們的約會。
可是他在家里坐立難安,煩躁得不得了,最后讓他臨時改變主意去騷擾米特的理由,是聽見喬可艾在跟桑雯通電話時,得到更緊要的情報。
那個色鬼,不過見了米特幾面而已,居然已經(jīng)有求婚的打算。
要是他沒有前去阻止的話,米特就不是在醫(yī)院,而是在禮堂了吧。
他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fā)生!
「算了吧,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怪老大也沒用!柜T爾康說道:「只能說米特自己沒用!
「可是我覺得米特真的是怪物耶!」蘇詠齊發(fā)出贊嘆的聲音,言談之間透出佩服的感覺,「只摔斷了一根骨頭!
龍濱非常同意,「對呀,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也不會死!
「要是嬌弱的我,可能會一命嗚呼喔。」馮爾康照著鏡子,一邊說:「看來米特真的很厲害。」
「那是因為平常的鍛鏈很充足!瓜蛩瓜铝艘粋結(jié)論,「都是大家的功勞!
「嗯嗯。」大家欣然同意,但不一會又垂頭喪氣的。
「唉,不知道米特什么時候回來?」
林安妮輕嗤一聲,「我要是她就不回來,又不是非賺這個辛苦錢不可,干么這么拚命?」
她的老實說引來了一陣撻伐。
「閉嘴!」
「少羅唆!」
「你這只巫婆!」
「別在那里烏鴉嘴!」
她聳聳肩,「我只是說實話,你們擺明了都在坑她!
「胡說八道!」
「我們是愛護她好嗎?」
「不然要疼愛你這個烏鴉嘴嗎?」
雖然這么跟林安妮抗議,但想想也對啦,這個辦公室老實說也沒帶給人家多少溫暖,成天只會欺負好脾氣的米特。
任何一個稍微有腦筋的人,都不會想回來的。
這個想法,讓所有惡魔黨員都非常的難過。
身為首領(lǐng)的向斯,怎么能讓辦公室里的氣氛這么低落呢?
「好了,東西收一收!
「去哪里?」
「換個地方做事,別忘了還有進度要趕!
米特一不在,說實在的他也覺得渾身不對勁,有些無精打采的。
「去看米特去,把工作也帶去!
于是乎,所有人用相當(dāng)驚人的速度,帶著隨身物品和工作用具,火速殺到某知名醫(yī)學(xué)中心。
同一時間,來探病的陳偉文才剛走,正在頭等病房享受影集和香甜蘋果的喬可言突然感到一陣惡寒,渾身寒毛直豎。
轉(zhuǎn)頭看看窗外,原本燦爛的陽光被突如其來的烏云遮住了。
她有點憂慮。
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