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陽光燦爛的假日,天母私人棒球場上,只有飆風棒球隊在進行例行練習,但觀眾席上仍擠進不少觀眾,對著場上練習的嗨六又叫又跳。
但不同于以往熱情粉絲們的加油聲浪,其中居然挾雜了不少氣憤的抗議聲,而且對象都是同一人,嗨六中的金手套官皓鈞!
這些粉絲們手上的標語都是,“官皓鈞,愛不對人!” 、“官皓鈞,你是我們大家的!” 、“官皓鈞,我們也要你的愛!”
“這些粉絲是吃錯藥了?從沒見她們這么激動過,有的邊叫還邊哭得浙瀝嘩啦的,有的還像要打人似的!
總教頭謝家威走到杜睿東、麥亞恩、宮皓鈞、柯宸豐、范英奇、古南勛這六名英挺多金的超級帥哥旁,不解的看著竟還笑得出來的宮皓鈞。
“因為這是第一次有人在嗨六的官方網站公布自己跟女人的親密照,所以那些女粉絲是心碎、嫉妒、不能接受才這么激動!狈队⑵孢呎f邊拿起球棒。
“你?”謝家威錯愕的看著宮皓鈞,“你瘋啦?這幾個還沒結婚但有心愛女人的家伙也沒人敢這么做,你在搞什么?!”他指指杜睿東、麥亞恩、柯宸宇、范英奇四個家伙,其中范英奇連娃兒都生了,但宮方網站里可是連孩子的媽的長相也沒瞧見過。
宮皓鈞聳個肩,“沒什么,只是好玩而已!
“好玩?!”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在他心目中最完美的一壘手,“你不怕那些粉絲群起暴動?”
“教頭,球打得好比較重要吧,至于私生活那一塊,你就別管了!惫兖┾x自有主張。
“教頭,其實皓鈞也跟我們商量過,所以,我們也支持他這么做。”
深沉霸氣的杜睿東居然支持?!謝家威好訝異,他再看向其他人,其他人也全數點頭。
理由是,胳臂一定要往內彎,尤其在得知陳乃綺在德州找了一堆妓女惡整皓鈞后,友情濃厚的眾人更是同仇敵愾,要他一定要反制回去,而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女人去為難女人”。
所以可以想見的,成為眾矢之的的陳乃綺在臺灣的這一個月不會太好過。只是,好友經歷的受難記,總教頭并不知情。
“你們都是思慮成熟的成年人,希望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別讓那個女孩成為粉絲們的攻擊目標便成了!敝x家威也不好管太多,何況這群孩子做事都有分寸。
練了一上午的球后,嗨六的例行聚會來到古南勛的獨棟千萬別墅。
他們在上千坪盎然綠地旁的小型人工湖畔喝咖啡、聊是非,但這回眾人聊的不是范英奇那個愈來愈可愛的女兒,而是宮皓鈞曾經想將她大卸八卦的陳乃綺。
時光流逝,眾人是愈聊愈High,因為宮皓鈞一提到她時的愉悅神情,跟他剛從德州回來,怒訴她惡行的憤慨截然不同。
古南勛抱著粉紅豬妮妮凝睇著好友,“聽來,這一次的歡迎會,她反而成為你的娛樂對象了。”
宮皓鈞莞爾一笑,“是啊,她的反應讓你又好氣又好笑,所以住在一起的這一個月應該不會無聊才是。”
“住在一起?!”眾嗨六好友瞠目結舌。
宮皓鈞的俊臉莫名燒紅,他也有些心虛,因為他并沒有跟好友提到同居一事,“這是臨時起意,但事實上,也是我把她的名額給了別的學員,整個度假村已沒有多余的房間了!
是嗎?原因就這么單純?已經讓愛情洗禮過的麥亞恩、柯宸宇、范英奇、古南勛等人都敏銳的嗅到某人愛情來了的味道。
官皓鈞見好友們眼神流轉外,還帶著饒富興味的眸光,身為多年好友,他當然明白他們在想什么,腦海中也浮現他們過去聚會時,好友們曾經說過的一些話,例如,“愛情沒什么道理可言”、“愛情來了就是來了”。
可是——他的目光移到嘴角微微帶笑的杜睿東身上,神情有些復雜,他跟杜睿東曾經相互鼓勵,絕不跌落愛情海,他怎能背叛他?
倒是杜睿東從好友的眸光看出些端倪,“有時候,對的人出現了,倒是不必想太多,你知道我對他們的戀情都是給予祝福的!
他當然明白,可是到時候杜睿東不就成了一個孤單老人?
不行!男人的義氣超乎一切,就算陳乃綺給他的感覺不一樣又如何?
嗨六全是超級發電機,自動送上門的女人更是滿坑滿谷,一點也不稀奇……
像在自我催眠、也像自我說服女人不值得多用一分心思在乎后,宮皓鈞這才看著杜睿東道:“放心,英奇他們這幾個談情說愛的麻吉是挺幸福美滿的,但如果要我找一個對的女人加入他們,我也不會找陳乃綺。”
“怎么說?”
“她害我差點被好幾個女人硬上,而且還是個大女人主義者,我真要跟她成為一對,不是得先變成小男人?”他一臉不屑,但下一秒,眸中又出現笑意。
其他友人,包括杜睿東在內,看著他閃爍著一抹玩味的笑意黑眸,對他可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而這場Men\'s talk,一直持續到淡水落日美景暈染了整片天際仍未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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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六一致認為成為眾矢之的的陳乃綺在臺灣的這一個月應該不會太好過,但他們怎么也沒想到她的第一天就過得很悲慘。
晚餐過后,官皓鈞才偕同眾好友浩浩蕩蕩的回到位于東北角的度假村,想引薦大家認識認識大女人陳乃綺,沒想到眾人一進別墅,就見陳乃綺齜牙咧嘴的忍著痛,還不時的以口水涂抹身上那一道又一道的指甲抓痕,看來挺像一只正在舔著傷的小野貓。
“這是怎么回事?!”官皓鈞立即上前,關切之情溢于言表。
但她毫不領情,看也不看他一眼,倒是將目光移到站在門口的那五名高大挺拔的男人,從她一早集合到剛剛結束最后一個營火活動時,她已跟一群叫“嗨六親衛隊”的女孩們打了五、六場架了。
基于她們人數眾多,邊動手還邊能細數嗨六的種種后,她大概也能猜出這五人中就是深沉霸氣的杜睿東、俊魅狂放的麥亞恩、卓爾不凡的柯宸宇、俊雅風流的范英奇以及冷凝孤傲的古南勛,因為他們的特色很明顯。
而風靡海內外的“飆風棒球隊”就是以這六人為主的業余球隊,所有的球員全是由劍橋、哈佛、南加大,巴黎、耶魯等幾所大學的畢業校友所組成,所以這支球隊的隊員腦袋一流、球技一流,還全是天之驕子!
她再將他們巡了一逼,的確是氣勢傲人。
官皓鈞看著她,雖然她的目光是投注在他的麻吉好友上,但他還是覺得胸口有些悶,畢竟好友們個個魅力十足,女人很少不被電到的。
“我問你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渾身是傷?”第二次詢問,他的口氣可比他想像中的要差更多。
聞言,陳乃綺才將目光從那些媲美電影明星的俊男身上移到鬼吼鬼叫的官皓鈞身上,“你試試看從早上開始跟人打架到晚上,就會跟我一樣渾身傷了!
“打架?你打架?你是女人耶!”
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她斜睨他一眼,“有哪一條法律規定女人不能打架?”
“當然不是,而是你為什么要打架?你是來參加活動——”
她臉色丕變,氣呼呼的以食指用力戳他的胸膛,“你還知道這一點,那你他媽的干么搞那些照片在網站上?讓那些討厭又嫉護我的女人說些冷嘲熱諷的話?還質疑我有什么過人之處?說一定是我挑逗你、倒貼你。宮皓鈞,原來你這個大總裁還記得我是來參加活動的?!”
“噗——噗——噗——”突地,門口傳來幾聲憋不住的噗哧笑聲,但這實在怪不了出聲的幾名麻吉友人,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粗獷俊俏的官皓鈞被一個女人以手指拚命戳胸部,但他居然連個反擊都沒有!
他俊臉一紅。該死的,這讓他男人尊嚴掃地,他陡地扣住她的手,“你可以不理會!
她氣憤的扯回自己的手,“我是啊,但在我玩高空彈跳時,人家就故意推我一下,再喊一聲‘不好意思’,在我泛舟時,又有人不小心的把我推下水,再說‘對不起’,就連我在餐廳吃飯時,也有人故意打翻我的餐盤,還說:‘吃啥?有官皓鈞那塊上等牛肉,何必來這兒吃二等伙食?’說我是故意來示威的。”她咬牙切齒的怒視著聽著聽著,黑眸中竟然還出現笑意的臭男人。
“你還笑得出來?!人的耐性是有限的,她們惹火了我,我不會當個小可憐等你為我出頭!
瞬間,宮皓鈞好像看到一頭勇猛強悍的母獅子。他臉上的笑意更濃,這個女人真的很不一樣,要是其他女人肯定會淚如雨下的要他主持公道、要他保護。
他幾乎有些著迷的看著她怒不可遏的潑婦狀。
“咳!咳!”身后突地傳來咳嗽聲,他這才從這張因氣憤幾乎要冒煙的粉頰回魂,他忙回頭,就見五名好友已經準備要離開,“等一等——”
“我們來得好像不是時候,沒關系,反正我們已經看到她了。”
范英奇憋笑憋得可辛苦了,身為嗨六中的情圣,一個男人有沒有被一個女人吸引,他可是一清二楚。
“是啊,我也已經看到你們嗨六了,若是那些女孩們還硬要跟我說你們有多帥又有多帥,我就可以回答她們‘不過爾爾’。”陳乃綺挑眉狂妄的看著眾帥哥。
有個性!五人飛快的交換一下目光,但這種嗆辣椒還是留給某人獨享即可,五人跟屋內二人微笑點頭后,即相偕離去。
門一關上,宮皓鈞就擰眉看著她,“怎么不拿藥來擦,卻用口水?”
“我媽都是這樣做的,她說口水能消毒!
“怎么可能!”他好笑的搖頭,再走到柜子里拿了一個急救箱出來,“我幫你!
“不會是拿雙氧水吧?”她以不信任的眼光睨著他,他們兩人有仇!
他笑道:“我不會那么惡毒,何況,雙氧水才能消毒吧!”他還是拿出雙氧水,但被她一把接過手再放回箱子。
“這會很痛,只是小傷,不必了!
“好吧,但我會叮嚀教官要他們盯緊那些惹你的學員—一”
“不必!”她立即打斷他的話,坐回沙發上,拿起一盒藥在身上輕輕點著傷口,“教官原本就要驚動你,是我阻止的!
“為什么?”他走近她身邊坐下。
陳乃綺受不了的瞟他一眼,好像他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你真以為你是我的男人?我要你替我出頭?!我才不是弱者——噢呼~”她突然唉叫,因為他居然白目的拿了藥就大力的抹上她的左臉頰,她氣死了!
他露齒一笑,“我是幫你敷藥,大女人應該不要男人太溫柔嘛,那是歧視,不是?”
“我——”她一呆,她該答是還是不是?但怎么回答都覺得被占了便宜。
“我知道你瞧不起男人,但如果這個男人可以幫你免去一些麻煩,甚至毀容的危險,你就該有腦子的讓他去處理問題,這是一個聰明女人要懂得的。”
她很不客氣的把藥拿回來,“我要是靠男人處理問題,我早就夭折了!”
“什么意思?”
但她可沒有再跟他聊下去的興趣,拿了那一瓶冰冰涼涼的藥轉身就回房間。
官皓鈞看著被關上的房門,不解最后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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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陳乃綺的確不太好過,有好幾次,她還真的想搬出官皓鈞的住處,看能否讓她好好的過她的夏令營,但一想到自己得靠男人解圍,她又唾棄自己,那是弱女子的行徑!
然而,她成了女學員的全民公敵又是不爭的事實,至于男學員們,當然有許多傾慕的眼神往她身上轉來轉去,但因為她已被列入死會名單,而且,“她的男人”又在附近,教練、服務生全是眼線,他們也當她是瘟疫似的,不敢靠太近。
但女孩們可沒有這點顧忌,所以在度假村的高空滑水道、在高爾夫球場、在彩色攀巖區、在人工森林所造的體能山訓場、臨海濱的內、外海灘戲水或玩水上運動時,她跟官皓鈞的親衛隊是沖突不斷。
而帶頭的親衛隊長是一個二十三歲的大四女生朱蜜雯,她跟她連斗了好幾天,兩人跟死對頭已沒啥差別。
只是比較值得慶幸的是,她們現在是屬于動口不動手的君子,就算再怎么吵翻天,也不會上演全武行。
但并非她們不打,而是在緊要關頭時,總會有一些度假村的男侍者跳出來拉開她們,當然,她強烈懷疑,這些人全是官皓鈞安排的。
但也不知那個家伙跑哪去了?這幾天居然連個影兒也沒瞧見,
此時,在度假村東區陡峻的山坡上,將進行一連三天的滑翔翼訓練營,每個學員都穿上標準配備,站在初級訓練區前,等著教練們宣布分組名單。
冤家路窄,她跟以朱蜜雯為首的親衛隊又是同組別,她的太陽穴立即隱隱抽痛,深知一場唇槍舌劍又免不了了。
果然,教練才往后幾組人員走去,朱蜜雯就趾高氣揚的走近她,天知道她還刻意離她有五步遠呢。
她在心中長嘆一聲,倒楣!
長相清秀的朱蜜雯貴氣逼人,脾氣一樣嗆辣,目中無人。
“陳乃綺,你是怎么虐待官皓鈞的,為什么我這一星期都沒瞧見他?”
她雙手擦腰瞪著陳乃綺,從她在迎新歡迎會見到她時,就不喜歡她,一來,她搶先一步擁有官皓鈞,二來她總是一副官皓鈞算什么的狂傲態度,讓她們更是氣憤難耐。
面對她的叫囂,陳乃綺實在懶得理她。
她跟她連吵好幾天,喉嚨都罵啞了,今天一早她起床還得吞喉糖呢!
但她不說話,不代表朱蜜雯就會放過她,她咄咄逼人的繼續怒叫,“陳乃綺,你是啞巴?還是昨晚叫得太浪,沒聲音了?”
“是又怎么樣?!”陳乃綺受不了的瞪著這個女人,喉頭卻隱隱作痛,讓她更是大為光火,“你一天不跟我吵架會死啊?!一天不提宮皓鈞你活不下去?他是你的陽光、空氣、水?”
“你!”
“我喉嚨很痛、也累了,那家伙去了哪里我怎么知道?腳長在他身上啊,小姐!”
“官皓鈞從不曾在網站上公布女友的照片,這代表你對他意義不凡!
拜托!她真的聽不下去了,眼內冒火的她脾氣火上來,“豬頭啊你,如果我對他真的意義非凡,他不是更應該保護我,讓我免于曝光,免于被你們騷擾,但事實呢?”她吼聲怒放的瞪著這幾個女孩,“我這些天過得好嗎?他拿我當擋箭牌,他是在報復我!”
朱蜜雯嗤之以鼻,“這種報復也太甜蜜了,還可以同居!
“是嘛,騙誰。
幾個女孩同仇敵愾的你一言我一語,眼中盡是不屑。
她咬咬牙,覺得自己簡直遇到青蕃仔。她懶得再理她們,轉身從背包里拿出一瓶礦泉水仰頭喝了一大口,沒注意到身后突地變得好安靜,驀地,她的腰部一緊,手上的水也被人從空中攔截,她驚愕的轉頭,一眼就瞧見宮皓鈞一身教官裝扮,正仰頭喝著她才剛剛喝過的水,她口吃,“你、你……那是我——”
“喝過的水,所以沒毒,不是?”他魅惑一笑后,突地低頭靠近她耳畔,“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他這句話可讓她后悔沒在水中下毒!她不客氣的搶回自己的水,掰開他放肆環住她腰間的大手,“想也知道答案!彼龝胨?那她一定吃錯藥了!
但他卻另有一番解讀,“想也知道你有多想我,是不是?雙人床只睡一人,沒有人可以抱,一定好冷!
陳乃綺眨眨眼,難以置信的瞪著他,“你干么亂說,大家會誤會的!”
“課程不是應該要開始了嗎?宮先生。”朱蜜雯見兩人親密的咬耳朵,很不是滋味的打斷他們的交談。
“對,這第一堂課由我來示范教學,因為我也是滑翔機的愛好者,這里上升氣流很好,是很棒的練習區,但為了學員們的安全,所以初級,我們是以雙人滑翔機來練習,每一名學員都有一名教練陪同!
“那我要跟官先生!敝烀埚┭劬σ涣粒R上搶位。
他蹙眉,“可是我跟乃綺已經有很多天沒見面了!
“不用,你跟她就行了!彼恍湃文腥耍绕溥是跟她有過節、小心眼的男人。
誰知道飛到一半時,他又會玩啥花樣來把她嚇得半死。
但官皓鈞顯然已經看出她的戒心,“怎么你這個大女人的膽量跟烏龜的膽一樣大而已!
“少激我,大女人也很懂得記取教訓,’她才不會上當!
“好吧,君子不強人所難,你待會兒就跟其他的教練飛,’他說完,專注的放電眸光立即轉向一臉興奮的朱蜜雯身上,“我很愛刺激,所以,飛行的點及時間都會拉長。”
“沒問題,你飛到哪里我就跟你飛到哪里!彼炔患按恼f著。
厚!陳乃綺在旁邊聽得好想吐。
官皓鈞將她不以為然的鄙夷眸光全看在眼里,不過他只是笑笑,即開始介紹滑翔機的各個機件部份,再進行解說……
陳乃綺很不想去看那張英俊的臉龐,也很不想去聽他那撩撥心扉的性感嗓音,但在耀眼的陽光下,宮皓鈞就像個發光體,整個人閃閃發亮,她的眼神很不聽使喚的駐足在他身上。
宮皓鈞見到她的目光凝睇在他身上,眸中閃過一道促狹玩味,“有人一直以深情的眼神看著我,讓我有點說不下去了!
眾人毫不猶疑的將目光移到陳乃綺身上,她先是有些莫名其妙,但下一秒才恍然明白,她臉一紅。什么?那個臭家伙居然指她以深情——
“蜜雯,我想你還是跟其他教練同組好了,不然,我回別墅會被乃綺罰跪算盤,甚至是——”
“IC板?!”陳乃綺又羞又怒的接了他的話,“官皓鈞,你有這么聽話?”
“是沒有,不過,”他親密的伸手將她擁入懷中,在她耳畔道:“你那雙漂亮的明眸盯著我不放,會讓我想入非非的,但我更好奇你用那種專注的眼神凝睇著我時,心里在想什么?”
她粉臉爆紅,這——這哪能讓他知道?!她略顯慌亂的拉掉他的手,“你管我想什么?你可不可以正經點,到底要不要上課?”
“當然要上,只是你真的不跟我同組?”他難掩失望,事實上,他客串教練是因為她。
她咬著牙,不理會那讓她差點脫口答應的俊男,“你們男人就是不能接收‘拒絕’是不?一定要像個無賴?”
“好,我上課,大女人發威,大男人心情好不計較!
接下來的課程及示范,宮皓鈞的目光再也沒有落在陳乃綺身上,甚至在與朱蜜雯搭乘雙人滑翔機翱翔天際時也沒看她,兩人是有說有笑的,完全沒將她放在眼里。
親衛隊的隊員們在等待飛行的時間里,又開始在她身邊嘰嘰喳喳,白眼更是瞟過來、瞄過去的,陳乃綺雙手環胸的往前一步,懶得理她們。
只是——凝望著在蔚藍天空飛翔的彩色滑翔機,她怎么有一股莫名的浮躁感?而這股浮躁在她跟著另一名教練飛往天際,讓沁涼的風兒包圍時,竟然仍揮之不去?她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