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螢幕上顯示著閻夜想要的資訊,但他的目光卻飄忽游離。好友們的心意他都懂,也知道他們會以這種好笑的方式試探,是想確定他會不會受傷害。但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命運之神比較照顧他,賜給他一個與眾不同的小女人。
只要一想到他的小女巫,他就忍不住發自內心的微笑。她的單純、她的奇特,他吻她時她的羞怯、她的嬌吟……火熱的欲望迅速燃燒,讓他的黑眸更加晶亮。明知不能再想下去了,可偏偏昨晚火辣的一幕幕硬是要挑戰他的自制力,在腦海中不停地徘徊不行!他低低呻吟,突地起身沖進浴室,打開蓮蓬頭直接讓冷水澆去他滿腦子的遐思。
好一會兒后他才關掉水龍頭,脫去濕衣服扔進洗衣機,擦乾頭發和身子走出來找睡袍套上。
坐回電腦前,閻夜努力將精神集中到螢幕上,然后詫異地挑高眉,玩味的笑躍上唇角,雙眸中閃過狩獵的光芒。
有意思!看來這回他小看了他的獵物,沒想到一只小老鼠脫去外衣后竟搖身一變成了狡詐多端的狐貍,而他的委托人似乎也不是一個單純無辜的角色。
雙手快速在鍵盤和滑鼠之間移動,一列列資料立即映入眼簾,深印腦海,他眼中的光芒也更為銳利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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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整個上午,云霧又累又餓,幸好有心愛的男人陪在身邊,而且想到下午的約會,她的心情仍是止不住的飛揚。
收工后,她拖著閻夜去找一家看起來不錯的餐廳解決民生問題。
大概是還沒到午餐時間,裝潢雅致的餐廳里只有零星的幾桌散客,輕緩的背景音樂悠揚地流瀉在偌大的空間里,讓人感覺很舒服。
云霧和閻夜找個靠窗的位子坐下,拿起菜單準備點餐。
這時一個身材中等、手拿公事包的男人也緊跟著進了餐廳,找個離他們不太遠的角落位子坐下,剛好面對著云霧,與閻夜同方向。一張普通到扔到人堆里就不見的平凡面孔,絲毫不惹人注目,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就如同一般上班族似的,屬于一點也不起眼的人種。
云霧掃了他一眼,沒在意,逕自翻開菜單?伤沒看清一道道菜名,就覺得眼前一花,一堵人墻夾帶著一陣輕風立在她的桌旁,伴隨著驚喜的低叫——
“霧,真的是你,好巧呀!”
哪個不要命的敢打斷她的約會?
云霧抬頭,先是看到服務生,因為這意外的一幕而禮貌地退到一旁,然后才看到一個頭發梳理得服貼發亮、身著西裝的男子正低頭盯著她;他那雙眼含著驚喜,好像還有其他的什么情緒,可她看不懂。
她看了閻夜一眼,他只是微微一笑,不言不語。
“真巧呀,鐘……先生!
她一時想不起他叫什么了,只記得他姓鐘。
“我去設計坊找過你幾次,可你都不在。今天路過這里進來用餐,沒想到就碰見你了,我們還真是有緣哪!”鐘姓男子說得口沫橫飛,自以為是云霧的有緣人。
“哈哈,哈哈!”云霧皮笑肉不笑,心里不耐地嘀咕,誰跟你有緣!
一臉興奮的鐘先生根本看不出云霧的不耐煩,激動稍平,這才發現一旁的閻夜,馬上用充滿敵意的眼光上下打量著。
閻夜微笑地站起身,“你好!”他禮貌寒暄,不過并沒有伸出手,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會想跟他握手。
“你是誰?”果然,鐘先生只是僵硬地問。
“我來介紹!他是我男朋友閻夜。夜,這位鐘先生是我以前合作過的客戶!
云霧笑笑地替兩人作介紹,這也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說出她和閻夜的關系。
鐘先生眼中閃過妒恨,看出閻夜雖是一身休閑服卻難掩非凡的氣勢,尤其他俊美的五官、挺拔的身材都比自己略勝一籌,強烈的情敵意識充滯心中,他又問:
“不知閻先生在哪兒高就?”
雖然他還沒找到機會向云霧表白,但也曾暗示性地追求過,只是她好像接收不到他的求愛信號。而今有一個如此優秀的男人出現,他得更加把勁才行。
“在下只是一名自由攝影師。”閻夜一看就明白眼前這男人的意圖。明知道云霧對這鐘姓男子沒什么意思,自己知道不該也不能吃這種無聊的醋,但一股酸酸的感覺還是浸透心扉,讓他嘗到吃醋的滋味,他暗自苦笑。
知道情敵并沒有顯赫的身世足以威脅自己,鐘先生頓時信心大增,決定回去好好擬定一個詳實有力的作戰計劃。只見他擺出了自以為最俊帥的笑容,向云霧伸出手。
“霧,改天請你喝茶,再見!”他想握一下佳人的柔荑。
云霧可沒心情讓他握手,他沒她的允許便直呼她的名字,又打擾她的約會,要不是看在他曾是她客戶的份上,她早整得他哭爹喊娘了,還容許他在她眼前放肆!
她維持看僵笑。
“那再見了,鐘先生,慢走!”她揮揮手。
眩惑于佳人的笑,鐘先生依依不舍地結帳,乖乖出了餐廳大
門!
“無聊的男人!”云霧喃喃抱怨,但立即又揚起笑容,招來服務生,和情人討論午餐的內容。
閻夜只是寵溺地徽笑,心思仍在那淡淡的醋味上打轉。
角落的平凡眼鏡男對于這意外的小插曲,從頭至尾只是偶爾淡淡瞟一眼,始終慢條斯理地享用他的午餐,像是對這類戲碼沒什么興趣。只是令人感到懷疑的是,怎么好像偶爾有銳光從那鏡片后的眸子中閃現?
也許是閻夜和云霧這對情侶太專注于彼此,或者是沒料到會有高手跟蹤,連閻夜也放松了警戒,因此他們都沒注意到,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有個人始終像影子一樣跟在他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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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星稀,萬籟俱寂,淡淡的薄霧籠罩著沉睡的大地,平添幾分森寒!
突然,一道敏捷的身影從沐宅悄悄竄出,極快地消失在蒙朧夜色中。而原本漆黑一片的沐宅突地自二樓亮出微弱的燈光,映出三個修長的身形。
“夜有任務了!”靖風低語。
“難得有空度假竟也不得閑!便逋穆曇衾镉薪z嘆息。
“他的身上沒有殺氣,今晚應該只是采探路。”楚天霽看了兩個好友一眼,向來霸氣的俊顏上也有一抹隱憂。
“現在夜的心里有牽絆,我擔心……”沐童的雙眸中染上明顯的擔憂。事關感情,或多或少總會影響情緒和身手,這是他們的大忌。
“我們也該做點什么……”靖風推推眼鏡。
三人彼此心照不宣。死黨嘛,不該只是嘴上說得好聽而已。
閻夜并沒有發現一個神秘的人影自他出沐家便一直悄悄尾隨在他身后,而沐宅里面的三個男人也沉浸在各自的思緒中,沒有感應到那股陌生的氣息。
閻夜一襲黑色勁裝,悄悄潛人某位議員的豪宅,臉上的面具在微光中顯得更為恐怖嚇人,像是猙獰的惡鬼。他掃視一遍寬廣的庭院,警覺地閃過密布的紅外線光束,修長的身形在翻越中十分靈巧。面具下的薄唇揚起淡淡的弧度,他的猜測沒錯,普通人家可不會裝配如此先進嚴密的警戒監控系統。
避開監視器,閻夜俐落地攀上二樓,輕輕地移向透出燈光的房間,貼在墻壁上側耳傾聽。
“那批貨什么時候到?”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來。
“別;印钱斎粐D!”
聽起來像是在講電話!
“好,再聯絡!”掛斷電話,中年男人喚道:“阿康!”
“先生!”一個年輕男子應聲進來。
閻夜稍稍探頭,透過沒有完全合起的百葉窗,看到一個紅光滿面的中年男人和一個一身黑西服的平頭年輕男子。閻夜能感覺到那年輕男子身上的煞氣,而那富態的中年男人,就是他的獵物。
“你帶幾個人馬上去碼頭監視,提防那老狐貍要手段,有什么情況馬上回報。”中年男人低聲交代。
“是!”阿康領命而去。
不一會兒,輕輕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幾個人魚貫而出,上了一輛車迅速離開!
閻夜詫異,那幾個人竟是傭兵!他熟悉那味道!
燈倏地熄了,很快地另一間房的燈亮了起來。
一個顯然是好夢被打斷的女人聲音軟軟地響起:“討厭,死鬼……”
“來吧。甜心!”
不一會兒,便傳出男人激情的粗喘和女人嫵媚的嬌吟,可想而知那屋里正蕩漾著濃濃春潮。
閻夜目光一閃,快速離開豪宅,而藏身暗處守候的人也尾隨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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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沐宅兩條林蔭道的暗影中,停著一輛普通的灰色福特汽車,透過半敝的車窗,能看到車里兩個睡得正香的男子。
突然,一個幽靈般的人影出現在車子后面,悄悄移近窗子,迅速朝兩個人頸側各刺了一下,兩個人睡得更加不省人事。那人影坐進后座,打開手中的小箱子,插上車中電源,那是小型發訊設備。他靈巧的手像彈鋼琴般在按鍵上跳躍,大量的文字資訊便以特殊鎖碼方式傳送出去。稍后他合上箱蓋,只留一道縫隙,靜靜等待資訊的回復。四周又陷入寂靜,只聞那兩個沉睡男人的淺淺呼吸,偶爾傳出一句夢囈!
同一時間,在美國那一方面——
攔截到資訊的提示音突然在寂靜的空間里想起,顯得格外尖銳刺耳!
角落的高大男人以極快的速度來到電腦前,解開繁雜的鎖碼,一大段文字清晰地呈現在幽藍的螢幕上;霎時,一股強烈的怒氣從男人身上狂涌而出。
在男人充滿妒恨的俊美面孔上,一道恐怖的長疤貫穿了左臉頰,從眉稍延伸到唇角,更凸顯兇狠的戾氣。
一雙冰冷的銀眸恨恨地盯著螢幕,薄唇緊抿著,擱在桌上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青筋爆凸。
為什么……夜要逃離我……
半晌,男子緊握的雙手慢慢松開,滑到鍵盤上,敲下了回復命令。
夜……我不允許你背叛我……別怪我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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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結界嗎?閻夜驚詫地挑高眉,伸手觸摸眼前無形的墻,感覺上有點像玻璃材質,很神奇。
一大早他就來到云家,透過虛掩著的雕花大門,看云家靜悄悄的。他猜測里面有人,八成是云霧的姐姐們都已上班,而她還賴在床上。
他輕輕推開大門進去,誰知剛想往里面走,一腳便踢到一堵無形的墻。要不是他的運動神經極佳、反應很快,恐怕此刻身體不是輕輕地貼上去,而應該是重重地撞扁,額頭還附贈一個腫包。
他的手仍是好奇地在那墻上摸索,突然云霧沙啞的聲音從二樓傳來——
“夜,你好早哦!”她感應到結界被觸動,立即起床看看
閻夜抬頭,看到睡眼蒙朧的云霧穿著清爽無袖的小碎花睡衣趴在窗口,一頭長發如瀑布般垂落下來,傭懶迷人。他笑笑,看她縮回了身子。
他才一踏進客廳,大嘴便從二樓飛下來。
“嘎!帥哥!又約會?”
最近它老是被關在家里。老實說,它有點怨氣。
閻夜但笑不語,逕自在沙發上坐下,聞到大廳里還飄散著淡淡的食物香氣。
“你們現在幾壘了?二壘、三壘,還是攻到了本壘?”
大嘴落到他身側的扶手上,歪著小腦袋很感興趣地小聲問著,大眼骨碌碌亂轉,頗有三姑六婆的架式。
閻夜失笑,忍不住用食指敲它一記響頭,終于領教了它的“淵博”學識和好奇本性。
“你從哪兒聽來這些詞?”閻夜問,看它嘎嘎叫痛。
“電視呀!”大嘴回答,雖然被敲得發暈,但仍不死心,“告訴我嘛!你們到幾壘了?”
“我很期待你變成白斬雞的樣子,大嘴!”悄無聲息地從窗口跳進來的靈貓良言插嘴道,瞄瞄不知死活的大嘴,然后趴到它的專屬位子上,懶洋洋地曬起太陽。
“我沒得罪你吧,懶貓!”大嘴拍動翅膀回嘴。
良言又道:“小心隔墻有耳,別不識好歹!”說完便不再理會無可救藥的蠢鳥。
一旁的閻夜只能強壓下驚詫,努力把他們視為正常。
一個是特聒噪、好奇心又很旺盛的靈舌鸚鵡,一個是會說話的詭異紫瞳靈貓。
他想,如果以后再讓他碰見什么奇異的人或事,他也能見怪不怪了——拜它們所賜,他這輩子的驚訝表情都用光了。
“大嘴,你是不是又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云霧跑下樓,傾身給閻夜一個早安吻。
“沒有!”大嘴忙不迭地回答,還不忘向閻夜眨眨大眼,“是吧,帥哥?”
“是的!遍愐够卮穑创笞煲桓狈判牡谋砬,然后又語氣平淡地補充:“它只是問我們進行到幾壘罷了。”
他難得壞心眼地捉弄大嘴。
大嘴向閻夜投去哀怨的一瞥,預感災難臨頭,趕緊飛到屋頂的秋千架上,不敢看主人云霧。
“什么幾壘?”云霧一時沒反應過來,一頭霧水,然后倏地頓悟,大叫出來:
“死鳥!你嫌毛多太熱是不是?我不介意幫你拔光,讓你涼快涼快!”她不懷好意地瞪著大嘴。
“饒命啊……救命啊……”大嘴拼命在客廳里繞著倒飛,不敢停下來,“我只是想證實一個想法,我……我不敢了!”它揮動著翅膀逃難,偶爾還會有幾片美麗的藍色羽毛飄落。
“自作自受!”靈貓良言很沒義氣地做了結語,對它的凄涼下場了然于心,誰教它剛才不聽勸?活該!
云霧冷哼,低吟咒語,伸手做個抓取的動作,眨眼間嘎嘎大叫的大嘴已手到擒來!翱茨氵敢不敢再亂說話!”
大嘴只好認命地裝可憐,眼淚汪汪地瞅向閻夜,希望他能伸出援手!
閻夜不由得笑了,替它解圍,“算了,霧兒,它知道錯了!
他伸手接過大嘴,它拼命地點著小腦袋,承認錯誤。
“去吃早餐吧!”
閻夜摟摟云霧。
“這回就先饒了你,下次如果再犯——你就完了!”云霧冷笑一聲,轉身走去餐廳,抓起一片面包問閻夜:“你吃早飯了嗎?”
“吃過了!”閻夜回答,大手安慰性地摸摸蹲在他肩頭的大嘴。它的頭正貼向他耳畔尋求慰借。
良言一點也不可憐它的睨了它一眼,不再發表評論,說多了也沒用,下次大嘴照樣還會再犯。
閻夜微笑,覺得這一家子真是很有意思,時時充滿歡樂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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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前面好奇怪,怎么圍了那么多人呀,我好像嗅到……三姐的氣息!”云霧好奇地低叫,拉著閻夜就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走。
閻夜只能被她拖著跑,再次確定大嘴的好奇性子有七分得自她的真傳。
兩人鉆入人堆,定眼一瞧,頓時愣住。
在人群的中央,兩方人馬正在對峙,一方是車頂閃爍著警燈的警車,一方是黑色加長型的高級房車。
一名頭戴警帽、身穿白色醫生制服的女人獨自面對幾名戴著墨鏡、面無表情的黑衣大漢。雖然她單獨一人,可氣勢卻足以壓過對方。
明顯是黑白兩道大車拼,怪不得想看熱鬧的人只敢遠遠地躲著瞧!
“哇!真的是三姐!”云霧好想近觀,可是又不能單獨沖上去,所以只好努力伸長脖子、豎起耳朵,“好奇怪哦!”
云霏的冷眸掃過面前幾個黑衣人,不動聲色。同行的小李和小辛死也不肯下車,似乎知道眼前這群黑衣人大有來頭,不好惹。然而在云霏的字典里還沒有“害怕”這類的字眼,她的冷眸又掃了一眼那加長房車,透過暗暗的玻璃窗,隱約瞧見里頭一雙凌厲無比的眼。
“云警官!”幾個黑衣人中站在最前面的那個開口,“大哥讓我們轉告你,那起案子別再追查下去,否則……”話中威脅的意味不言而明,他心里面則在詫異,暗暗心驚于云霏冷冽驚人的氣勢。
云霏唇角輕輕揚了揚,似笑非笑,突然手一揮,一抹寒芒射向房車右側的前輪輪胎,頓時車身一傾。
眾人定睛一瞧,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正箝在輪胎上,尾端還在微微顫動。
幾個黑衣人面色一變!
“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話落,云霏已冷然地轉身上車,吩咐小李開車,警燈一路閃爍著離去。
“大哥,她……”那傳話的黑衣人恭敬地朝車里請示。
“再調一部車來!避噧葌鞒鰩е皻獾哪凶勇曇。
“是!”黑衣男人忙到一旁打電話。
圍觀的人群迅速散去,轉眼間,只剩云霧和合夜!
她一心想瞧瞧三姐惹上的男人是誰、長什么樣。于是拉閻夜又走近些,躲在一旁興致勃勃地等著,而閻夜只能無奈地苦笑。
很快地,一輛轎車隨即駛來,停在那輛房車旁,足以讓人見識到那男人的手下動作之快,效率之高。
黑衣男人恭敬地拉開房車后門,就見一個身材高大的長發男人跨出來。
一身休閑便裝,卻難掩他狂傲的架勢,一張古銅色的面孔不是很俊美,卻有股說不出的邪魅,一頭微卷長發隨意披在肩頭,更是凸顯他不馴的野性!
好一個霸氣的男人!
只見他走到車胎前,彎身拔出手術刀,靈巧地在指掌心把玩,性感的薄唇邊有一抹涵義不明的笑,一雙利眸淡淡掃了一眼警車離去的方向,然后才優雅地坐進車子,絕塵而去。在經過云霧的藏身之處時,狀似無意的瞄了她一眼!
“好邪氣的男人!”云霧忍不住驚呼,也只有三姐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敢對上這樣的男人,還先出手挑釁。
“他是現今黑道中勢力最大的‘烈焰’的頭頭,本名叫墨軼,很難捉摸的一個男人,據說他的總部在淡水!
閻夜認出他,以前曾看過他的秘密資料。
“是嗎?”云霧拍拍臉頰,仍在回味,這么一比,她倒覺得她的閻夜還算小兒科,而三姐……有麻煩嘍!那男人離開時唇邊泛起的笑,是不是意味著他和三姐會再有后續故事?她有些期待。
“好了,我們也走吧!”閻夜摟著她繼續他們的約會,感嘆她的好奇心還真是旺盛,不輸大嘴。
“嗯!笔栈匦纳,云霧抱住他的手臂一蹦一跳地讓他拖著走。
“霧兒!”
“嗯?”
“我的朋友們想見見你!”閻夜看她活潑得像可愛的小兔子,不覺微笑。
“就是你那幾個死黨嗎?”她聽他說過他的幾個好友。“我見過沐童,娃娃臉!彼銎鹦∧樋此!
“哦?”閻夜先是一愣,然后馬上便想通那張寫著云霧個人小資料紙片的由來。這個沐童,真有他的!
“是不是你們這類人都喜歡戴假面具把自己藏起來?沐童是笑笑的臉,可他的眼里沒有笑意耶!那其他人是什么樣的?”
云霧很想知道另外兩人是何種表情。
這番話讓閻夜震驚地停下腳步,摟住她的纖腰認真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他沒想到沐童那么極具人性化的成功掩飾,卻還是沒逃過她這小女巫的法眼,簡單就看穿沐童的偽裝。
在別人的眼里,天生就一張娃娃臉的沐童是笑容可掬的,像個無害男子,其實那就是他保護自己的方式。好像他和誰都能談得來、很融洽,但實際上也只是到此為止,他很巧妙地將人群與他的心隔開了一段讓人無法察覺的距離。
沐童也是寂寞的,只是沒他那么嚴重,沐童只是想得到一份只屬于他的溫暖、一份永久的光明,如此而已。
“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云霧不解他為何突然如此認真地盯著她,像要看穿她一樣,讓她有些不自在!
閻夜緩緩搖頭,釋然地笑了,他的小女人本就非比尋常。“他們是什么樣子,你自己去發掘吧!”
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一下她粉嫩的櫻唇。
云霧的俏臉染上嫣紅,畢竟這是在大街上,人來人往的。“那我要什么時候去見他們?”她的雙眼晶亮,有些期待。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如何?”閻夜建議,知道三個好友閑來無事,肯定是窩在家里聊天品酒,天南地北地瞎扯一通,度假嘛!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們這群人成日少言寡語的,可一聚到一起,反而負負得正,大嘴一張如江河奔流滔滔不絕;不知是不是平時積了太多話,逮到機會便話匣子一開猛往外倒,想攔都攔不住,
“好!可我穿成這樣子可以嗎?”云霧突然有種丑媳婦見公婆的緊張感覺,低頭審視自己的可愛型卡通圖案T恤,以及及膝的牛仔A字裙。
“很好啊!”
閻夜喜歡看她小女孩的打扮,像是俏皮的小精靈,一條長發辮隨著她的走動一甩一甩的!
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他擁她上車,打道回府,賜給三個好友“覲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