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小姐,有訪客外找!构芗业穆曇魪乃T外傳來,鐘佳鴛連忙從床上跳了起來。
訪客?她的雙眼眨了眨隨即睜大,奇怪……在褚政陽的家里頭,怎么可能會有訪客來找她呢?而且這里的警戒不是--向森嚴(yán)嗎?普通人要進(jìn)不來根本就不容易。
難不成是上次的那個歐巴桑嗎?嗯……似乎不太可能吧,她若進(jìn)得來的話,還有必要拜托她拿守衛(wèi)輪班表及監(jiān)視器配置圖嗎?
唉!想到這件事,她就忍不住想起了答應(yīng)季阡紅的事……
自從她找過那個無名氏談了之后,她發(fā)現(xiàn)溫室外頭,竟然多了兩個小嘍啰在看顧,她根本就進(jìn)不去。
季阡紅該不會將她想成那種背信忘義之人吧?
若真的被她這么想,她一定會含冤而死的,因為她真的不是那種人啊。
「誰找我?」
「他說你見了他就知道了!构芗艺f完便下了樓。
見了他就知道了?好奇怪的一個人啁!
一走下樓,鐘佳鴛便看到一個身穿整齊西裝的男子,悠閑的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喝著茶,好像褚政陽的家是他家一樣,要是換成普通人,在層層的守衛(wèi)之下,別說可以悠閑的喝茶了,光是坐在沙發(fā)上,就會全身發(fā)抖。
聽到了腳步聲,歐耿賜很自然的轉(zhuǎn)過頭。
「是你!」
鐘佳鴛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不是被守衛(wèi)帶走了嗎?
照理說,他應(yīng)該是被處以私刑了,她萬萬沒有想到有再見到他的一天,「原來你還活著啊......」
這是什么話,好像是他早就不該活在人世一般。
聽到她的話,歐耿賜只是苦笑了幾聲,一點都不以為意。
「你上次不是被守衛(wèi)帶走了嗎?」
「是啊!顾c點頭,又喝了口茶。
「我以為你會死掉耶!」
「不會啦,我看起來像是這么短命的人嗎?守衛(wèi)只是送我去醫(yī)院而已。」
「你沒有被刁難嗎?怎么可能……這應(yīng)該是不可能的事啊,擅自闖進(jìn)這里的人,很難活著走出去的耶。」她還是不信,一心認(rèn)定歐耿賜的身上最少被皮鞭給鞭打過。
「為什么?這里是龍?zhí)痘⒀▎幔俊?br />
「差不多啦。」她揮了揮手,「你怎么進(jìn)來的?」
「走大門啊,說我要見你就進(jìn)來了!箚栠@什么話,看來他大哥的未婚妻腦袋似乎是不怎么靈光。
「不是啦!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里的守衛(wèi)怎么可能這么簡單就讓你進(jìn)來!
這不是很奇怪嗎?
若是閑雜人等都可以這么簡單進(jìn)出蒼狼門門主的宅第,褚政陽應(yīng)該早就魂歸西天才是。
「我一向都這么來去自如,向來沒有人攔我!
「這么厲害?」看來他似乎也是個很厲害的人,「你是不是認(rèn)識褚政陽?而且還跟他私交不錯?」
「我是認(rèn)識他啊!箽W耿賜點點頭,「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認(rèn)識了,至于私交啊……還算可以啦,但偶爾還是會發(fā)生一點沖突、動一點小拳腳!
「你真的和他很熟?」
「我沒有告訴你嗎?」
「告訴我什么?」
「我是褚政陽的弟弟,歐耿賜!」他閑閑的說道。
「噗……」她口中的柳橙汁差一點全都噴在歐耿賜的臉上,「什么?原……原來你……你是褚政陽的弟弟啊……」
這就是他為何私闖褚政陽的住所,還能活著回去的原因了,搞了半天.....吱,害她還為了他煩惱了半天,她真的是個豬頭。
「看你的樣子你是真的不知道!
「我本來就不知道啊!圭娂养x氣沖沖的說道,「以后這種事請你事先講好不好,免得我為你窮擔(dān)心。」
天啊,她成天擔(dān)心他的命是不是丟了,讓她腦細(xì)胞死了大半!
「擔(dān)心我?」他的眼神十分柔和,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黑道中人,「聽起來挺舒服的,不過我想我應(yīng)該是無福消受吧!
據(jù)我所知,你不是我大哥的未婚妻嗎?若是你可以嫁給我大哥的話,就變成我的嫂子了,對你的關(guān)心我似乎無福消受!
「呸呸,你想到哪個地方去了啊?我才不會嫁給褚政陽!」
「哦?」歐耿賜挑了挑眉,「真的嗎?不過有些話還是別說的太早,因為只要是女人,幾乎都會被我大哥給迷住!
「騙人,他說不定是個禿頭的糟老頭呢!」她皺著眉頭,「不然怎么都不敢出來見人?!」
「你覺得他是個糟老頭?」他大哥若是聽到一定會氣死。
「沒錯,還有可能是好色的糟老頭!
「歐先生,要不要再幫你泡壺茶?」管家走 過來說道。
「不用了,謝謝你。」
咦……突然有一小道雷,就這么劈入了鐘佳鴛的腦海里,她仔細(xì)的審視著歐耿賜,發(fā)現(xiàn)他比那個「無名氏」看起來善良多了,他這個人應(yīng)該比較正派也比較好說話才是。
他說不定會幫她……「嘿嘿……嘿嘿……」
「鐘小姐,你的笑容在我的眼中看起來,似乎有那么一點不懷懷好意。」看得他全身都冷了。
「別鐘小姐、鐘小姐的叫了,你會來看我就代表我們是朋友,對吧?」先攀親帶故一下,這樣對方比較不好意思拒絕她的請求。
「我可以說不是嗎?」
「喂--」
「是,承蒙鐘小姐看得起,我們當(dāng)然是朋友了!不過聽你的話,你似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效勞?」
「你愿意嗎?」
「看是什么事!」
可惡,竟然沒有一口就答應(yīng)她,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挺精明的嘛!「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辦得到的!
她仍是將一頂又一頂?shù)母呙弊樱鶜W耿賜的頭上戴。
「多謝抬舉,不過我還是那句老話……我得看看是什么事才行,萬一答應(yīng)鐘小姐,結(jié)果自己又做不到,這不是太丟臉了嗎?」
「行、行!你一定行的,若你是褚政陽的弟弟的話。」
「我是褚政陽的弟弟沒錯,我想應(yīng)該不用叫我與他滴血認(rèn)親吧?」遇到這種女人;他只能苦笑、苦笑、再苦笑而已。 「有什么事請說吧.....」
「在這里說不方便,我們到院子去說!
「好哇。」他點點頭,「順便再摘幾顆龍眼來吃,跟你一起摘龍眼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我大哥這里種的龍眼還挺不錯的!
*****
「你知道褚政陽這里有溫室吧?」她邊走邊問著歐耿賜,兩人一同走到了龍眼樹下。
「知道啊……不過那里應(yīng)該不是你能去的地方!顾恼f法十分的含蓄,「我大哥不喜歡有人去溫室。」
「是因為里頭關(guān)著一個女人嗎?」
歐耿賜用著驚訝的眼神望了她一眼,溫室的確不是普通人能進(jìn)去的,不過以這個小妮子這種好奇的精神來說,他相信她早就從里頭逛了一圈出來了。
「呵呵……算是吧!」他沒有否認(rèn)。
「季阡紅為何會被關(guān)在那里啊?」
「看來你知道的事情挺多的,還知道那位小姐叫季阡紅!
「當(dāng)然了,這是我問她的!其實我本來是想拜托那個無名氏,沒想到他聽到我的話之后,手就掐緊了我的脖子,差一點要了我的小命。」她喃喃的說道。
「無名氏?」
「是。¢L得高高的、頭發(fā)長長的,皮膚有點黑黑的……長相不錯,但就是話少了一點,給人的感覺森冷了一點。」
「呵呵……」他笑了幾聲,看來她所指的無名氏,應(yīng)該就是他大哥褚政陽了吧!
傻大姐……要找人幫忙之前,竟然不知道要認(rèn)清對方的身份。
「你在笑什么?」
「沒什么。」他搖頭!覆贿^也還好,那位無名氏老兄沒有殺了你。」
「你說這是什么話?我一條小命差一點就要玩完了耶,什么叫還好啊……」他的話像是要她感激那個無名氏,謝謝他手下留情一樣。
「一只被激怒的獅子沒有張嘴咬下你的頭顱,你應(yīng)該慶幸了?」
「說的好像那個男人很冷血似的!
「他是很冷血沒錯!挂浪麑λ珠L的認(rèn)知是這樣的。
「那他與褚政陽比呢?」
「不相上下吧!」
「長相呢?」
「你問的這個問題,讓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你?」
「果然!顾帽强子昧Φ暮吡寺,「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
「呵呵……」他對她的話不予置評。
「你應(yīng)該知道季阡紅為何會被關(guān)在那里吧?」
「當(dāng)然知道!
「以你的能力可以放她自由吧?」她接著問。
「可以是可以,可是我不想這么做,因為那會讓我大哥發(fā)火。」
「可是他這么做是不對的啊,你若是他的弟弟,就應(yīng)該將他引入正途,不能讓他做壞事才對!
「看來,季阡紅應(yīng)該沒有告訴你,她被關(guān)在溫室的原因吧?」看她的表情也猜得到她應(yīng)該不知道,所以才會將矛頭全都指向他大哥。
「不管什么原因都好,他就是沒有權(quán)力做這種事!顾龖崙嵅黄降恼f道。
「褚政陽對季阡紅算是仁慈的你知道嗎?」
「仁慈?把人關(guān)在溫室里頭算是仁慈?那蒼狼門對仁慈的定義也太寬了些吧!」她嘲諷的說道。
「如果說她曾經(jīng)是褚政陽的愛人,她暗殺他不成之后,還將關(guān)于蒼狼門的情報送出去給別人的話,你覺得褚政陽只將她關(guān)在溫室里頭,算不算是仁慈?」
「喝--」她倒抽了一口氣,她完全不知道是這個樣子的,原來那個嬌弱的季阡紅,竟然做過這種事,不僅背叛了褚政陽,還出賣蒼狼門……
這……這聽起來的確是件很嚴(yán)重的事!
「怎么樣?有沒有突然覺得我大哥其實挺仁慈的?」
「這……」她搔了搔頭無話可說,也不好意思開口再叫歐耿賜幫她的忙了,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那個無名氏才拒絕幫她。
「那時刀子只要再往旁一寸,就可以直接刺入心臟了……連醫(yī)生都說太慶幸了,這件事我大哥還饒了她,直到她竊取蒼狼門的機密出賣給別的門派而被當(dāng)場抓到。身為蒼狼門的門主,怎么可以允許這種危及自己幫派的事情發(fā)生,而且那時不只有我大哥在場,還有其他的部長在……」
「所以呢?」
「依照蒼狼門的門規(guī)來說,她早就沒命了!
「那為何……為何褚政陽會放過她?」
「你真的那么想知道嗎?」歐耿賜看了鐘佳鴛一眼。
「如果可以的話,不……如果我有資格知道的話!
「呵呵……」歐耿賜笑了幾聲,「你說有資格也算有,說沒有也算沒有!」
「喂,你說那是什么話。
「我自認(rèn)為沒有說錯,以身份來說,你算是我大哥的未婚妻,就憑這一點,你是絕對有那個資格,不過!以另一方面來說,你也的確沒有!
「你這個人是喜歡說廢話是不是?」她真的快要氣炸了,怎么會有人這樣呢?
「好啦,看你這么想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你好了!」他也不想再賣什么關(guān)子了,「我大哥為何不要她的命,其實是因為他還愛著她!
「喝--」她也曾想過這個可能性,但是真正由歐耿賜的口中說出來,還是造成了很大的震撼。
「他愛她也恨她,要放她走根本就不可能,但為了讓底下的人服氣,所以只好禁錮她,讓外頭的人以為她已經(jīng)死了!
「所以說褚政陽沒有殺了她,對她來說是一種恩惠了是不是?」
「是啊,這就是我大哥為什么不喜歡有人提起她的原因了!
「他現(xiàn)在還愛著她嗎?」
「關(guān)于這一點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可以去問他。」
「問他?哈哈哈……」鐘佳鴛大笑了三聲,「拜托,我連他的面都沒有見過耶,又怎么去問他啊?」
「你真的這么肯定你沒有見過他?」
「當(dāng)然!顾昧Φ狞c頭,發(fā)覺歐耿賜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她。
「我想你有看過也說不定,只是你不知道他就是褚政陽!
「怎么可能……」這叫她怎么相信啊,「在這間大宅子里頭我只認(rèn)識兩個人,若加上被關(guān)在溫室里頭的季阡紅,也只有三個人,再加上你……」她甚至連守衛(wèi)都不認(rèn)識。
「那兩個是誰?」
「一個是管家、一個是無名氏!顾斐隽耸种笖(shù)著。
「無名氏?他的名字就叫無名氏?」他一直都在暗示她,不過看她那個笨腦袋,應(yīng)該是想不到才是。
「我想應(yīng)該不是!顾龘u頭,「因為他都不告訴我他的身份,所以我就叫他無名氏。」
「你從來就沒有想過那個無名氏,有可能是褚政陽嗎?」他笑嘻嘻的說道。
「。俊圭娂养x震驚的睜大了眼,張大了嘴。
無名氏有可能是褚政陽?這……真的有可能嗎?
「好了!」歐耿賜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時間差不多了,我還有事情要做,有空再來找你!顾蛩龘]了揮手之后,便瀟灑的離去,只剩鐘佳鴛一個人傻乎乎的站在原地動也不動,整個人就像是呆掉了一般。
無名氏可能是褚政陽……
無名氏是褚政陽……
天啊!她還和他接吻了……
她的腦子不停的轟隆隆響著,她和他接吻,又口口聲聲說絕不嫁給褚政陽,天。≌娴氖亲屗懒怂懔。
若是有地洞的話,相信她!她絕對會鉆進(jìn)去躲起來,可以的話,永遠(yuǎn)不會再從那個洞冒出來。
。
沒有讓鐘佳鴛有多想的時間,今天剛好是和那個老太婆約好的第三天。
依照約定,她必須向那個老太婆報告這間主宅的守衛(wèi)情形及監(jiān)視器的配置狀況。
正當(dāng)她想走下樓的時候,就看到她躲了一天的人,正坐在沙發(fā)上悠閑的看報紙。
奇怪,他平常不是很忙嗎?怎么這個時候會在……
她看了下墻上所掛著的鐘,現(xiàn)在十一點多了,通常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都不在的。
難不成……他是在等她嗎?
不會吧!想起了歐耿賜的話,他是褚政陽才是!根本不是什么無名氏。
可惡的家伙,竟然將她當(dāng)白癡給耍了這么久,他以為這樣很好玩嗎?
哼!她用鼻孔冷哼了一聲,然后就想裝成沒看到褚政陽的樣子走出門。
「你不能出去!估涞穆曇魪纳嘲l(fā)上傳了過來,讓鐘佳鴛心里頭不是很高興。
笑話,她什么時候變成囚犯了她都不知道,為什么她不能走出這個屋子啊,她又不是季阡紅……
想起了季阡紅,她的心里頭莫名的疼痛了起來,現(xiàn)在的褚政陽還愛著季阡紅嗎?他還在乎她嗎?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情緒反應(yīng),但是這種想法的確讓她感到很難受。
手緊握著小拳頭,她不想去思考褚政陽到底還愛不愛季阡紅這個問題。
畢竟她從還沒有踏入這里之時,心里頭早就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解除婚約了不是嗎?既然如此的話,她似乎沒有什么好在意的。
但這么想的同時,她的心竟然有些疼痛.....
她承認(rèn)她喜歡無名氏,但是她很難接受無名氏及褚政陽是同一個人,更難接受他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
他的心里頭已經(jīng)有了別人,容不下她的身影。
她突然有點想哭的沖動,不過那又如何呢?她不是本來就已經(jīng)打定主意不嫁給褚政陽嗎?她根本不用在乎這么多的事。
「為什么我不能出去?」
「我說過了,虎嘯門的一切,蒼狼門會解決,你用不著擔(dān)心。」
「我想憑自己的力量去解決這一切,難道不行嗎?」
「不行!」他的語氣雖然冷淡,但卻透露著無法令人反駁的權(quán)威。
他那句「不行」是命令式的,她知道他沒有給她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
「你是用『無名氏』的小嘍啰身份對我說這種話,還是用『褚政陽』的身份對我下這道命令?」內(nèi)心的氣憤讓她明知道無名氏就是褚政陽,卻還開口去頂撞他!
聽到她的話,褚政陽有些詫異,不過那只是瞬間而已,因為她早晚會知道他的身份的。
「怎么……我知道你是褚政陽這件事,讓你很訝異嗎?」
「有點!
「哼哼……」她不想再和他談下去,正想走出大門之時,他再度的開了口。
「我剛才那句不行,是用蒼狼門門主褚政陽的身份向你說的,而你身為東部長老的女兒,除了服從之外,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而且先前因為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你那些無禮的舉動,我都可以原諒你,但現(xiàn)在在我的面前,你必須客氣點!」
「你--」鐘佳鴛真的快氣死了,她最恨別人用身份及地位來壓她了。
「如何?」
「我不服!」
「不服?」他的眼神瞇了起來,望了下那個嬌小的身影,「你以為你有什么權(quán)力說出不服兩個字?」
「我……」
「你只有服從而已,以前就告訴過你,只要鐘雄一天是蒼狼門的人,你也是蒼狼門的一分子!
「褚政陽,你別太過分了,我可不記得有簽任何的賣身契給蒼狼門。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是沒有簽,蒼狼門也不屑要那種東西,不過身份及地位是代代相傳的,這就是宿命!」
「笑話!我從來就不相信什么宿命!
「別以為你拋得開!
「別讓別人說褚政陽只是一個會仗勢欺人的家伙而已!
「那又如何?最起碼你不行。」
「你--」
鐘佳鴛氣紅了眼,因為憤怒也因為自己無能,她氣自己竟然無法反駁他說的每一句話,只是呆呆的任他操控而已。
「如何?」
鐘佳鴛明知自己打不過他,但還是劈出了一記強而有力的手刀。
她的動作很輕易的便被褚政陽給擋了下來。
「看來你挺健忘的,我才剛說過的話你就忘記了,不過我可以好心的說最后一遍,你得給我牢牢的記!
「之前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可以原諒你的無知,可是你現(xiàn)在既然知道我是門主,竟然還做出這種事,就不可饒恕了,你這樣算是在挑戰(zhàn)我的權(quán)威!
「和季阡紅比起來呢?」即使在盛怒當(dāng)中,她還是會不知不覺得的想起這個名字。
因為她在意嗎?她十分在意季阡紅的存在嗎?
「季阡紅……別在我的面前提起這個名字,我先前已經(jīng)警告過你了!」
「為什么?因為我去觸碰到你的傷口是嗎?哈哈哈……驕傲如你,竟然被心愛的人給背叛了,那種痛楚應(yīng)該是生不如死吧?!」
現(xiàn)在的鐘佳鴛因為內(nèi)心的無力及羞憤,只要一找到機會,就會想狠狠的傷害褚政陽,即使那是件殘忍的行為,對她來說卻沒關(guān)系,只要可以傷害到他……只要可以看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痛苦,這樣就足夠了。
「呵呵……你一定是連做都沒有想過這種事吧?」
「住口。」
「我就偏要說……你這是活該、你活該......」
「我說住口--」
鐘佳鴛由他額上暴怒的青筋可以看的出來,他真的是氣極了,甚至于比上次用手掐她的脖子還要憤怒,他這次該不會真的想殺了她吧?
「激怒我對你來說有什么好處?你這個女人就只會耍嘴皮子,在別人的傷口上灑鹽巴嗎?」沒錯!她說的對,他那時和季阡紅在一起的時候,完全沒有想過會被她背叛,因為他認(rèn)為這是不可能的。
直至……事情發(fā)生為止。
「我……我……」原本滿著嘲諷及不屑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慌亂無主。她到底怎么了。克幌虿皇沁@樣的人啊,她怎么會用別人心里頭的傷口,再去刺傷別人呢?
她是被憤怒沖昏頭了是不是……還是妒嫉?!
妒嫉?她這是什么想法,若是妒嫉的話,這不就代表著她正在妒嫉季阡紅,心里頭同時也眼紅為何褚政陽會對季阡紅這么深愛。
而她……她愛著褚政陽嗎?
她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喜歡無名氏,但沒想到她已經(jīng)「愛」上他了!
不、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
「你怎樣?踩著別人的痛處往上爬,這是你的興趣是不是?這么做你會很高興是不是?別人臉上所呈現(xiàn)的痛,會愉悅你的身心是不是?」他的雙手扣住了她纖弱的雙肩不停的搖晃。
「不、不……不是的,真的不是這樣……」
「不是嗎?在我看起來就是這個樣子!」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請原諒我,請原諒我剛才說的那些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什么時候變成了這么一個恐怖的女人?
她的朋友一向最欣賞大而化之的她,常常說她這個人沒啥心機……而現(xiàn)在的她怎么可能沒心機呢?她覺得自己的心就要跟惡魔劃上等號了。
「要我原諒你嗎?」
「是的,對不起……」
「我要讓你知道,不是所有的事都容得你道歉的!
「你……你……你想做什么?」她驚恐的看著他。
「怕了嗎?從你的眼神中我讀出了恐懼,像你這樣的一個女人也會恐懼嗎?」
「原諒我、原諒我……」
「說一百遍也沒有用,你該得到你應(yīng)有的懲罰,也許這樣你才會學(xué)乖!」他伸手將她拉上了樓。
「褚先生……」管家看到褚政陽失控的情緒,看著他拖鐘佳鴛走的樣子,連忙擋在他的面前。
「滾開,否則絕不輕饒!」
管家聽到他的話之后,連忙的閃到了一旁。
對于這個主子,她還是不要激怒他來得好,畢竟又不是頂多的薪水,她沒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
在這里待久了,管家也知道這里的男主人是什么身份,她只能用著同情的眼神看著鐘佳鴛。
「救我。∷欢〞䴕⒘宋业!」她向管家求救。
而管家則是向鐘佳鴛搖了搖頭,「對不起……」她無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