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帝家族的祖先是南非數(shù)一數(shù)二的望族,在祖先的開墾發(fā)掘下,南非最大的黃金礦脈于一八九O年便為藍家所獲,成為當時南非轟動,名嗓一時的“蘭德大亨”中勢力最龐大的家族。
至今世界上所開探的黃金約有十二萬噸,其中有六萬噸來自非洲大陸,而其中的百分之三十又來自于藍帝家族,百年來藍家在南非政商界的勢力與影響已是眾所皆知,歷任的南非總理都不得不對藍帝家族敬畏七分,要不是藍家始終對當官甚無興趣,否則以他們在南非的勢力與影響力,早已坐穩(wěn)南非帝位,畫地為王。
話雖如此,藍帝家族自成一小國的傳聞早已人盡皆知,可謂不具有帝王之名,卻擁有帝王之實,一親被各國名流政商所稱羨,尤其其富可敵國的程度更是舍不少政商名人眼紅嫉妒不已。
此次藍帝發(fā)函邀請各國青年才俊,來到藍家位于的翰尼斯堡境內(nèi)的古堡參加晚宴,引起各國人士的揣度,也振奮了許許多多早想一窺藍家真相的名流雅士,尤其藍家這代只有一個女兒的事實,更是讓這回應邀參加的紳士心癢難耐,就算這回藍帝邀他們晚宴的目的不是為了選婿,但有機會一見藍家千金可也是百年來難得一次的機緣,因此每個人莫不摩拳擦掌、嚴陣以待,試圖一舉博得美人芳心,坐擁榮華富貴。
藍家的古堡建于一八九O年代,百來年的建筑占地約一英畝,古羅馬式的建筑呈現(xiàn)出一種雍容華貴的氣勢,雖然年代久遠,但整個建筑的保存卻十分完整考究。
兩層樓高挑高的大廳氣勢非凡,一大片一大片的落地窗面對的是古堡前一大片的花園景致,此時正值秋冬交會之際,整個庭園古堡呈現(xiàn)幾許秋冬的蕭瑟,然而成群的賓客卻將古堡妝點得沸沸湯湯、熱鬧非凡,與往日的寧靜氣息大異其趣。
傅元駿一身英國Jaeger系列的灰色套裝,復古的單排扣設計,正式與休頭的感覺齊俱,將他挺拔偉岸的身軀與冷絕孤傲的氣質(zhì)襯托得更加神秘迷人,當他的身影出現(xiàn)在古堡大廳時,數(shù)十雙不善的眼神投遞到他身上,然而他對眼前這一切敵視卻視若無睹,一雙筆直修長的腿優(yōu)雅的走到大廳,一長排為賓客所準備的晚宴餐點前,打算先填飽肚子理說。
后腦門還隱隱作痛著,他甚至不知道偷襲他的人究竟是誰。
想到昨天晚上的烏龍事件,傅元駿就忍不住弓起眉,再美味的食物也變得食知味,不過他一向不喜歡這種社交宴會,除了盡可能喂飽自己的肚子外,他想不出來有比這件事更令他愉悅的。
“您是日本首相的外甥室生先生吧?”一名自以為跟日本首相很熟悉的男子突然趨前來向傅元駿打招呼,臉上還一副十分得意的模樣,活像他能認出傅元駿是件驕傲的事。
傅元駿冷峻的望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認錯人了!
“認錯?”來人訝異的揚了揚眉,“這怎么可能?你不是前田家派來的代表嗎?難道你不是室生加星?”
室生加星?哼,他會來參加這個鬼宴會才怪!他恨中國人恨得入骨,包括自己這個弟弟!澳阏J錯人了!备翟E再次說道,口氣卻比方才更加冷漠幾分。
“是嗎?”來人不死心的又上下打量著他一會,直到傅元駿不耐的神色擴散在他俊朗有眉宇之間,才略微不甘心的訕笑著離去。
“這么不給面子,不怕把你舅舅的名聲給破壞了?”
一聲熟悉低沉的嗓音由遠而近飄了過來,傅元駿微微抬眉,露出今天的第一個笑容,總算還有個人可以陪他來參加這個無聊的宴會,在異國撞見友人的感覺真是再好不過!班,高凡,真高興見到你!彼Z氣中難掩幸災樂禍的意味。
“我知道,因為我也有同感!备叻矞厝嵋恍,舉起手上的酒杯與傅元駿手上上等黃金鎂嵌的瓷盤輕碰,“祝幸運,早日娶得美嬌娘。不過在此之前,你還不宜把自己吃得太胖,免得藍帝暗中評分時給了你一個大鴨蛋。”
暗中評分?傅元駿機警的往古堡的上方迅速掃了一眼,幾處隱藏式攝影機一下全落入他的視線內(nèi)。
“這老頭,他以為我們是他顯微鏡下任他擺弄的生物不成?”傅元駿整了整神色,嘴里說著惡毒的話,神情卻剎那間轉(zhuǎn)為溫文儒雅、一派紳士,嘲諷的笑意則藏進了眼底。
“事實上似乎是這么回事!备叻膊唤橐獾男α诵Γ裉焖麃泶酥徊贿^虛應故事,他跟小傅不同,看似溫文好商量的他其實心中有自己固守的堡壘,任何人都不能妄想闖入,而聯(lián)姻、入贅,嘿,這是他壓根兒都不可能會乖乖臣服的事。
“你知道自己勝選的機率很高,這里沒幾個人可以比得過你們高家在美國的權勢,如果我是藍帝,你一定是我女婿的不二人選。”傅元駿放下手上空空如也瓷盤,向服務生拿了一杯白蘭地輕輕啜飲起來,優(yōu)閑散漫得看不出來隱藏在表象下強烈的企圖。
“放心,我會讓給你的。”高凡對他眨了眨眼!斑@可是你父親大人翻身的大好機會,你一定是誓在必得吧?”
傅元駿深黝的眼眸飽含深意的閃了閃,輕輕的搖了搖頭,“你非要把事情說得這么白?”
“我是實話實說而已,不過,我想聽聽你的真心話!备叻驳母杏兄P切,縱然他們“風騷四公子”平日并不會常常膩在一起,但彼此的關心卻未曾隨著光陰及距離而消散,他是真的關心傅元駿。
“如果藍帝真的眼拙到選到我……我不會拒絕,我只能做到這樣了,其實對我而言,娶哪個女人都是一樣的,不會有什么差別!
就在高凡要說幾句體己話時,會場突然出現(xiàn)一陣騷動,每個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紛紛落到引起騷動來源的方向,主桌不遠處出現(xiàn)了一位穿著白色西裝、斯文俊秀的中年男子,他的身后則跟著一位姿態(tài)曼妙,身穿紫色輕紗、面罩紫色絲質(zhì)面紗的女子,輕移蓮步間恍若天女下凡般,攫獲住所有男子的目光,蠱惑著在場所有男子的心。
隱的間,那女子溫柔姣美的臉龐、白皙透明呈現(xiàn)出奶油般色澤的肌膚,透著薄薄的紫紗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不一會,大廳響起一片竊竊私語聲,莫為不眼前的佳麗動容起念,如此美麗佳人再加上一生的榮華富貴,誰不動心?
“各位嘉賓,歡迎來到約翰尼斯堡參加小女二十歲的生日,敝堡已經(jīng)許久不曾如此熱鬧了,希望令晚大家能玩得盡興、吃得飽足,此外,本人還要在此宣布一件重要的事,這次的晚宴除了為小女慶生之外,也希望能在場找出可以與小女情投意合的人選,相信這件事各位也都聽到了一些耳聞,各位都是各國精挑出來的菁英分子,如果不嫌棄,你們?nèi)魏我晃欢伎赡艹蔀槲宜{某人的女婿,不過,本人有三個條件必須先得說明,一、藍家一脈單傳,所以我的未來女婿必須入贅藍家;第二、藍家家族誓不從政,所以成為藍家女婿后應以藍家本業(yè)為重;第三、藍家未來女婿必須與小女簽定終身不離不棄合約,除非是小女主動公開要求離異,否則這項合約終身存在……”
藍帝的話還未說完就引起在場賓客的一陣強烈騷動,他提出的條件對眾人而言有如平地一聲雷,每個人莫不紛紛在心中揣度自己若娶了藍帝之女的得失利弊,尤其在場的諸多賓客為政治世家,有錢而不從政……嘿,似乎是值得商榷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此女的容貌雖隔著一層面紗不易窺見全貌,但離天仙之姿應不遠矣,從政與否又何妨?而且大可行政治之權不行政治之名,一樣可以逍遙四海,就像藍帝本身。
“終身不離不棄的合約?虧這老頭想得出來。”傅元駿冷笑一聲。
“這女子美若天仙,你并不吃虧。”高凡微微一笑,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我是怕她不要我!
傅元駿的話令高凡莞爾,笑意更深。“看來藍家小姐還挺合你意,這個時候還能開得起玩笑!
傅元駿但笑不語,若有似無的目光輕輕掠過紫紗覆蓋下的臉龐,不知道為什么,眼前這個婉約娉婷的女子讓他想起了昨夜在觀景臺上出現(xiàn)的她——那個差點與他共度春宵的女子。
他竟然會想起她?真是太可笑了!
或許是昨夜被襲擊的那一棍讓他腦筋短路了吧?想起昨夜……真是詭異極了,誰那么大的能耐能走到他身后不讓他發(fā)覺,還給了他一棍?
見傅元駿的目光在藍帝的女兒身上流連,高凡不同得感到興味,小傅這小子很少會打量女人的,就算有也是輕輕掃過,不會像此時一樣緊緊瞅著人家不放。如果他沒看錯,那面紗下的一雙眸子也正望著他們這個方向,這倒好,兩個人就這么給對上了!
高凡抿嘴一笑,趁傅元駿不注意的時候大踏步走向藍帝,藍帝見到高凡似乎很高興,拉著他的手便到內(nèi)容說話去了。
這是怎么回事?傅元駿沒有錯過高凡與藍帝閃入內(nèi)室的身影,一絲疑慮浮上他的眉眼,心上莫名的感到不安起來……這小子,不會出賣自己吧?瞧他跟藍家伙一副熱絡至極的模樣,明明是早就認識,然而他卻只字未提……這當中一定存有什么自己不知情的陰謀。
晚宴持續(xù)在進行著,古堡的大廳播放著流行于各國上流社會的古典樂曲,每個懂得一點皮毛的名流紳士莫不藉此大放厥辭來提升自己的音樂素質(zhì),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得好不熱鬧,而在傅元駿的眼中,這真是一個不倫不類的晚宴,有哪一個晚宴只有男人沒有女人的?
同性戀俱樂部!這似乎是唯一的一個答案,想到此,他突然覺得渾身不對勁起來,一雙腿不由自主的便往在場唯一的女人方向移動。
她是他此行的唯一目的,既然來了,就該有一點收獲才不會對不起父親大人吧!
女子的身邊站著一個身高約一八O公分的黑衣男子,一身素色穿著,目光沉冷,沒有見到他們交談,但他的目光卻是片刻不離那女子,像是她最終的守護。
傅元駿的靠近讓男子的眼中興起一抹警戒,看清了他的臉后,男子的眼光更深更沉了,仿佛他們之間有著血海深仇似的。
頭罩紫紗的女子一見到傅元駿朝她走來,幾乎不由自主的便想逃開,腳步還來不及移動,就讓他高大矯健的身軀給擋住而動彈不得。
“我們之前認識?”傅元駿一雙銳利的眸子像探照燈似的,穿透那層紫紗直抵她的臉龐。
女子頭一低,一聲低低的驚喘從她口中逸出,她輕輕的搖了搖頭。
“那為什么見到我就想逃?”他的嘴角噙著一抹笑,語帶調(diào)侃。
身后的黑衣男子陡地移到他們之間,將女子護在身后,一雙又沉又黑的眼不友善的盯著傅元駿,“小姐不適宜跟任何男子單獨說話!
那語調(diào)聲音和他的雙眼一樣又深又冷,傅元駿微微一笑,這個人的語調(diào)氣味與自己年少時一模一樣,竟讓自己產(chǎn)生一抹似普相識的熟悉與好感,倒也不在乎對方的無禮與霸氣了!安徽f話也可以,我只是要讓小姐認識我,容在下自我介紹!
“不必了。”黑衣男子無禮的打斷他的話,轉(zhuǎn)向身后的女子輕聲道:“小姐累了,該休息了!
女子柔順的對黑衣男子點點頭,頭也不抬的便由男子護送,雙雙離開宴會大廳。
傅元駿若有所思的看著女子驚慌離去的背影,一股莫名又奇異的聯(lián)想像電光火石般竄入他的腦誨,他似乎可以肯定自己跟她一定在哪里見過面,只不過她似乎打算忘了這件事。
一抹詭笑浮上唇角,他突然覺得一場游戲似乎即將上演,要刻意去忘了一個并不難,她若要他忘記,他可以忘得一干二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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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你過來,見過高凡先生,高凡先生是美國政治世家高伯伯的兒子,不僅人長得俊美非凡,才能在乎輩之中更是無人能及,是個后勢不可小覷的政界人才。”
藍映的目光對上高凡那雙溫柔的眸子,方才慌亂的心稍稍平穩(wěn)下來,她溫柔乖巧的顧著藍帝的話走上前將身子微微一福,算是招呼。
“小姐果其如傳言中的美麗,藍先生真是好福氣!备叻驳难蹨厝岬耐,純欣賞而沒有任何唐突的意味。
“您這么說就客氣了,高先生風度翩翩議表非凡,小女若承蒙你看得上,那我倒是真福氣呢!”
“父親——”藍映聞言微紅了臉,悄然的低下頭去。
這男子的確風度翩翩、儀態(tài)非凡,比她想像中的未來丈夫好太多了,然而,方才在大廳見到昨夜在觀景臺上的男子,讓她昨夜好不容易平息的悸動再次無止境的泛開。
她真的沒想到會再見到他,更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情況相見……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她寧死也不會這般自取其辱。
他會怎么看待她呢?一個隨便勾搭男人的女子?一個表面上溫柔乖巧,背地里卻舉止輕浮隨便……老天!她只要想就夠她感到羞愧不安,如果他認出她的身分……他一定會在心里嘲笑她吧?
“小女害臊了呢!”藍帝見狀哈哈大笑。
高凡若有似無的瞅了藍映一眼,見其神態(tài)羞紅醉人,想到方才她投射在傅元駿身上的目光,不由得笑道:“也許小姐早有意中人!
“意中人?”藍帝訝異的揚了揚眉,看了女兒藍映一眼,見女兒也驀地抬起頭來,神色慌亂而嬌羞,心上的思量不由得多了幾分。
“沒……沒這回事的!币姼赣H懷疑的目光,藍映忙不迭要為自己澄清,情急間竟給巴起來。
這男子怎會無端口出此言。她的眸子不安的掃了他一眼,見他眼含笑意的望著自己,她突然有一股心事被看透的尷尬,急急的避開眼去。
“你先進房休息去吧!我和高先生還有話要談!彼{帝對女兒使了使眼色,要她離開。
“好的,父親!彼{映會意的點點頭,加快腳步離去,留下一臉深思的藍帝與高凡。
“知道嗎?為了她的婚事,我可是煞費苦心!彼{帝突然語重心長道,收起方才在女兒面前的威儀,神態(tài)竟顯得有些蒼老。
“小輩知道,不過在下推薦的人選絕對可以讓您委以重任,據(jù)我所知,在下的這位朋友跟令千金還可以說是一見鐘情!
“哦?有這回事?”
“是不是問令千金就會明白,我的這位朋友相信您也知悉,他是日本首相的外甥,在前田家排行老二。”
藍帝的目光閃了閃,微微點點頭,“就是一開始便跟你站在一起的那位高大男子?”
“沒錯,他的經(jīng)商頭腦一流,內(nèi)斂穩(wěn)重,而且對政治恨之入骨,所以絕不會從政,而且我可以保證他對藍家的錢一點興趣也沒有!
藍帝再次哈哈大笑,“就像你一樣?說得我藍帝好似個見錢眼開的人,其實,我要的只是他對藍家的真心與對我女兒的真心,如此而已。”
高凡神情一斂,收拾起從方才到現(xiàn)在便一直浮現(xiàn)在臉上的溫柔笑容!靶「凳俏易钜玫呐笥眩覀儚男∫黄痖L大,是一個可以交托生命的人,至于真心……你這位溫柔美麗的女兒一定可以收服他的心的,只要用點時間,如果你不介意多等一些時候的話!
藍帝也收起臉上的笑意,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高凡。”
這聲高凡,議彼此的關系大大的跨進了一步,某種不成文的協(xié)議似乎在一場閑談中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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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石兆中盯著照片上的美女猛瞧,口中嘀嘀咕咕著,“美女,當真是美女!她比我想像中還美多了,真羨慕你和小傅可以親眼跟這位美女面對面,早知道打死我也要接下這件任務才是!
高凡好笑的瞅了他一眼,“我是在問你這篇報導寫得如何!
報導?經(jīng)他這么一提,石兆中才不是很情愿的將目光移到照片旁的一行大大標題——
藍帝千金女即將赴日作客
藍氏家族二十一世紀接班人提早曝光!
“這是什么?”石兆中看了標題,忙不迭一口氣將一篇約一萬字的專題報導看完,愈看愈目瞪口呆,最后終于放下稿子,不懷好意的瞅著高凡,“小傅知道嗎?”
“應該被通知了!备叻矚舛ㄉ耖e的一笑。
“看來你比他先知道藍映要去他家作客的一件事!笔字械囊浑p劍眉高高的揚起,笑得詭譎,“我說得沒錯吧?”
“賓果。”高凡拿起寫好的稿件揚了揚,得意的笑道:“它可以再次替我們的雜志發(fā)行量創(chuàng)造高鋒,絕對比龍家五兄弟的事件更轟動世界!
“那當然,錢嘛!藍家可是世界級富人,女兒又美如天仙,誰會對這檔事沒興趣?再說,那日去約翰尼斯堡參加晚宴的名流貴族這么多,他們比誰都關心這朵‘藍花’花落誰家!
“別把人心說得這么貪婪,咱們小傅就絕不是其中之一!备叻踩粲兴傅牡馈
“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會雀屏中選吧!雖說咱們‘風騷四公子’的魅力無人能及,但也絕不是因為這樣就能一眼讓家藍帝給看上!
石兆中在“江湖”混久了,擁有數(shù)十億身家的他,看似風流倜儻,閑來沒做什么正經(jīng)事,但卻絕不是沒腦子的那種人,相反的,在他風流不羈的表象下,深藏著一份常人無法感受到的細膩柔情。
高凡溫柔一笑,“你這么說好像有點看不起我們小傅!還是嫉妒他能娶得美人歸?”
“他不是‘娶’得美人歸,而是‘嫁’得美人歸。謝了!本人我對這樣的關懷一點興趣也沒有,更不會無聊到去嫉妒他,他這艷?刹皇且话闳讼艿闷鸬,尤其是我!
云游四海是石兆中人生最大的意義與目的,女人則是他云游四海必備的美酒佳肴,這樣的生活才是神仙之樂,他可不會笨得把自己套在一個女人身上,再說,哪種美人他沒抱過?要他為一個女人停留……無法想像,那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高凡豈會聽不懂石兆中的言下之意,他是安定不下來吧?他就像大海,時而溫柔平靜,時而驟雨狂風,有最深沉與澎湃的情感,也同時擁有最無情冷漠的一面,女人對他趨之若騖,不就是喜歡他那種長年浪跡天涯所展現(xiàn)出來的不在乎,與他天生屬于大海的熱情,相互混合的特殊狂野魅惑嗎?他是個令人又愛又恨的壞男人,但還是有一堆女人愛著他。
“真想看看你被一個女人困住的模樣。”高凡突然笑了笑,講了一個平日絕不會出口的笑話。
石兆中的俊眉一挑,溫柔的眼眸頓卷風暴,“什么?我沒聽錯吧?”
“沒聽錯,你聽的就是我一直想說的!备叻补笮。
“你慢慢等吧!”石兆中懶得跟他辯,抓起雜志稿又翻了翻,照片中的美人再次躍上他的眼,連他這咱閱人無數(shù)的浪子都不得不稱贊眼前這個眼波流轉(zhuǎn)、楚楚生姿的女人是個大大的美人,配上小傅也算是不委屈小傅了吧!
“這樣的美人配小傅是一點也不委屈他的,而且,這女人是現(xiàn)今難得的溫柔而固執(zhí),她若真的愛小傅,一定會讓小傅愛上她的。”像是要石兆中放心,高凡淡淡的解釋著。
石兆中聞言又是俊眉一挑,隨口說了一句,“若讓詩人瞧見藍映這張照片,他大概也要改改他生平見不到美女的論調(diào)了!
石兆中總覺得高凡才是藍帝原來屬意的女婿人選,但他知道這話不能輕易說出口,因為此話一出,不就代表著高凡是為了小傅的未來而讓賢的嗎?或是高凡不愿入贅,所以拖小傅下水?還是……高凡還對心上那名女子念念不忘,不再打算娶妻?
“他那超高品味、超高格調(diào)人士,我們是很難評論他的美感的!备叻参竦。
“問你一句話,你可得老實回答我!笔字械捻油蝗焕卫蔚亩⑸细叻玻媸啦还У谋砬椴灰娏。
“問吧!”高凡一笑,“憋這么久不像你的個性!
“你是不是早就認識藍帝的女兒了?”
“不認識!
“那你怎么會知道她既溫柔又固執(zhí)?”
高凡回答道:“她父親說的。”
“那又怎么知道她令愛上小傅?”
“直覺嘍,我的直覺一向準得不得了!
“直覺?你就因為你的直覺而輕易的把小傅出賣了?”石兆中不以為然的弓起一道濃眉。
高凡神情一凜,淡淡道:“我沒有出賣他,這只不過是樁交易,小傅自己也同意的,對他而言,這樣的交易是沒任何損失的,幸運的話,他還能得到一份幸福,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