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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人送上門 第八章
作者:溫芯
   
  深夜,坐夜班飛機從日本回到臺北的李安琪,在司機的護(hù)送下安然抵達(dá)家門。

  一進(jìn)門,她顧不得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午夜十二點,開心地直奔上樓,想找人分享這次畢業(yè)旅行發(fā)生的好事。

  「哥、哥,你睡了嗎?」她敲李安陽臥房的門,沒人應(yīng)。

  奇怪,會是在書房嗎?

  她奔去書房找,空無人影。

  「歐老師、歐老師?」她又敲歐夏蕾的門,但不敢太用力,只是輕輕敲兩下。

  睡了嗎?她好失望,滿腔愉悅想找人傾訴,沒想到家里卻靜成一片。

  「討厭!」她懊惱地嘟囔。「Eddy好不容易說要跟人家交往,為什么沒人聽我說這個好消息啦?」

  她一面抱怨,一面踏著頹喪的步履回到自己房間。

  她沒發(fā)現(xiàn),當(dāng)她離開后,李安陽的房門悄悄推開一點縫隙。他探出頭來,確定妹妹已回房后,吐了一口氣關(guān)上門。

  「馬的,我都忘了她今天要回來。」他懊惱地扒扒頭發(fā),然后回頭,望向擁著羽絨被,坐在床上的佳人。

  她正瞅著他,粉色的頰艷得像初開的芙蓉,唇畔卻忍不住彎著笑意。

  「妳笑什么?」他發(fā)窘。

  「笑你緊張成這樣啊!顾核。

  「難道妳不緊張嗎?」他不服氣地冷哼,跳上床!缸龅揭话牒鋈挥腥擞昧η瞄T,還是自己妹妹,就不信妳還能繼續(xù)!」

  她沒說話,只是笑。

  「夏蕾!」

  她還是笑,整個人躲到被子里,罩住自己的臉。

  其實她也很羞呢,當(dāng)李安琪敲門喊人的時候,她心里也直叫完了完了,要是被安琪發(fā)現(xiàn),她這老師還怎么當(dāng)下去?

  只是她沒想到李安陽的反應(yīng)也很激烈,活像在外偷情的丈夫被人捉奸在床。

  實在太好笑了,真的,太有趣了。

  「歐夏蕾,妳笑夠了沒?妳不要躲在被子里,給我出來!顾队鸾q被,她光裸的玉背一下子在他眼前閃亮。

  他倒抽口氣,欲望以驚人的速度蘇醒。

  她沒察覺他的異樣,探出笑盈盈的臉。「好啦,不笑你了?磥戆茬骺赡苡惺抡椅覀儯灰鋈タ纯此?」

  「我不能出去!顾囍槨

  「為什么?」

  「這還要問?」他臉變黑。

  「喔!顾槄s是更紅,視線觸及他陽剛的軀體,瞬間領(lǐng)悟。她連忙別開眼。「呃,那我們……該怎么辦?」

  他妹在家,他們總不好繼續(xù)吧?

  「還問?」頎長的身軀壓下她,把她鎖在勢力范圍里!府(dāng)然是繼續(xù)啦!苟⒅难劬季及l(fā)亮。

  「可是你妹回來了……」

  「她回來又怎樣?管它的!」

  「說得真瀟灑!顾恋馈!竸倓偸钦l緊張兮兮地跳下床。俊

  「妳!」他惱得箝握住她下頷,狠狠瞪她!笂吘头沁@樣取笑我不可嗎?可惡的女人!

  她笑了,臉頰埋在他頸窩里,嗅著他男性的氣味。

  「你身上有煙味!顾驼Z,不是抱怨,反倒有點陶陶然的暈眩感。

  他以為她不喜歡!副,很不好聞嗎?我再去洗一次澡吧!

  「不用了!顾龘ё∷难,不讓他離開。「我并不討厭。」

  「不討厭?」他愕然。

  「嗯!顾灿X得奇怪!肝矣憛捘腥顺闊煟墒悄闵砩系臒熚,我不討厭。」

  「為什么?」

  她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這點淡淡的煙味,正是構(gòu)成他專屬味道的一部分吧。

  他身上這淡淡的煙味、方才洗過澡的肥皂味、殘余的一點點酒味,還有其他她說不出的味道,這些,都是組成他體味的元素。

  她不討厭,甚至,滿喜歡的。

  一念及此,她忽地有些嬌羞,整張臉更深深地埋入他頸窩里,像只無尾熊似的緊緊抱著他。

  「妳怎么了?夏蕾!顾牣惖貑。

  是啊,她怎么了?從來不曾想這么親昵地靠近一個男人,從來不曾像個孩子一樣這么想對別人撒嬌。

  從來不曾……

  夏蕾猛然神智一醒,驚覺自己的舉動不似往常,她心驚膽戰(zhàn),裹著被子,跳下床。

  「我……我還是回房好了,晚安!拐Z畢,她匆匆轉(zhuǎn)身,逃出。

  留下李安陽獨自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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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說什么?蕾蕾現(xiàn)在住在李安陽家里?」

  歐家裝潢精致的會客廳里,夏蕾的母親對著來訪的女人,不可置信地尖喊。

  「是!

  「可惡!我就在想她明明賣了房子,無處可去,為什么還不肯回家來?原來是有人收留她!箽W母擰眉。「蕾蕾為什么住在那男人家?他們倆同居嗎?」

  「不是的,她受李安陽邀請,去當(dāng)他妹妹的禮儀教師,順便就住在他家。」訪客解釋。

  「什么禮儀教師?」

  「就是教他妹一些社交禮儀之類的,伯母應(yīng)該也聽說過李安陽,他是這幾年才崛起的商場新貴,聽說以前不學(xué)無術(shù),沒讀過幾年書,所以不知道什么上流社會的規(guī)矩。」

  「所以就找上蕾蕾去教他妹?」歐母冷哼!腹∵@男人該不會是對蕾蕾有什么企圖吧?」

  「這我不確定,不過最近他們倆好像走得很近,公司也都在傳,大家都覺得夏蕾可能在談戀愛了!

  「蕾蕾談戀愛?」歐母臉色一下青、一下白,眼神陰沉沉的,不知在想什么!腹植坏盟鷣碛豢下犖业脑捔,原來都是被那個李安陽給帶壞的!顾肫鹉翘焱砩吓畠翰活櫵炝,跟隨那男人而去,就滿肚子火。「怪不得我說呢,怎么夏蕾對公司的財務(wù)狀況一點都不擔(dān)心?有那男人相挺,她還怕沒資金嗎?」愈想愈氣!赣辛四腥司屯四,我生這女兒到底要干什么?」

  「不是這樣的,伯母,這次雜志社的財務(wù)危機主要是夏蕾拿賣房子的錢來解決的,不是李安陽幫她。」

  「哈,他這次沒幫,下次也會幫了!箽W母不屑地撇唇。「夏蕾交了個這么有錢的男朋友,怪不得不把歐家的財產(chǎn)看在眼里了,她就不想想,還有我呢!要是她老爸死了,我以后怎么過活?」她頓了頓,眼光忽然冷酷地瞪向訪客!笂呏安皇谴饝(yīng)我,會幫我弄垮那家雜志社嗎?讓蕾蕾沒了依靠,乖乖回歐家來,怎么現(xiàn)在好像雜志社又做起來了?」

  「夏蕾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有人把公司情報泄漏給競爭對手了,要是我不收斂點,可能會被她揪出來!

  「X!妳真沒用,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歐母氣得罵臟話。她停頓,算計地瞇起眼!笩o論如何,一定要想辦法讓蕾蕾從她老爸身上弄點錢來,看來得出狠招了。哼!」

  「伯母想到什么辦法了嗎?」訪客好奇地問。

  歐母又是一聲陰森的冷哼!皋k法是有,不過還是得靠妳幫忙,妳得隨時告訴我蕾蕾的行蹤!

  「我?」

  「放心吧,我不會忘了給妳的好處!箽W母簽下一張支票!改模@先給妳,算是訂金,等事成以后再給妳另外七成!

  「這么多?」訪客嚇了一跳。「到底是什么事?」

  「這個嘛──」歐母湊過來,在她耳畔低語。

  只見她眼睛愈瞪愈大,臉色發(f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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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夏蕾很晚才下班。

  她其實并沒有什么事要做,公事早在傍晚就處理得差不多了,晚上也沒什么值得參加的社交宴或時尚發(fā)表會,李安琪跟白馬王子約會,沒空上課,照理說她應(yīng)該可以早早打道回府,好好放松休息,但她卻寧愿在公司里磨磨蹭蹭,不想回去。

  或者說,不敢回去。

  她怕回到李家,萬一李安陽也沒加班,早早在家,她豈不是要跟他單獨相處一整晚?

  還像之前那樣教他讀書嗎?或者跟他開玩笑,喝酒玩鬧?然后又像昨夜一樣擦槍走火,一玩玩到床上去?

  不!她不敢想象,不曉得該怎么面對他。

  她不想去面對那樣一個男人,一個會讓她不由自主地流露脆弱,讓她想要依賴,讓她變得不像自己的男人。

  她應(yīng)該要堅強、要獨立,絕不可以妄想著要賴在誰身上,絕不可以──

  夏蕾咬住牙,耗在辦公室里胡思亂想,窗外夜色逐漸深沈,她動也不動。

  也不知發(fā)呆了多久,她終于忍不住焦躁的情緒,一把抓起手機,撥號。

  「喂,小孟嗎?妳在哪兒?今天怎么一整天沒見到妳?」

  「我今天去南部看一場發(fā)表會,剛到家。」

  「要不要出來喝杯酒?」

  「喝酒?現(xiàn)在?」小孟吃驚。

  「嗯。」

  「妳知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

  「有什么關(guān)系?臺北愈夜愈美麗啊!我們?nèi)ub。」

  「妳不是說妳討厭煙味那么重的地方嗎?以前一票人約妳去,妳都懶懶的,提不起勁。」

  「打發(fā)時間嘛!

  「怎么?妳時間很多嗎?」小孟嘲弄她!覆挥泌s回李家指導(dǎo)大小姐?」

  「她今天有約會。」

  「那李安陽呢?你們不是正好有機會獨處?」

  夏蕾心跳一停!肝腋擅锤毺幇?無聊!」她故意裝出不屑的口氣。「還不如跟妳出去喝酒。」

  「妳是認(rèn)真的嗎?」

  「當(dāng)然!瓜睦僬f得很心虛。

  小孟沈默,不說話。

  「怎樣?妳到底出不出來陪我?」

  「……這么晚了,我不想出門,還是改天吧!

  「喔!瓜睦偈。

  「妳也早點回去吧。最好讓李安陽來接妳,這么晚了一個女人在外面很危險!

  「也才十一點,捷運都還開著呢,危險什么?」

  「我是說真的,妳讓李安陽來接妳吧!剐∶蟿袼。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顾芙^好友的好意!笂厔e瞎操心了,我掛了!

  夏蕾切線,對著手機螢?zāi)话l(fā)愣,幾秒后,幽幽嘆氣。

  看來她沒什么理由再賴著不回去了,她收拾公事包,離開公司,下樓招計程車。

  她沒注意到,一直有輛黑色轎車尾隨著計程車,從公司一路跟到李安陽家附近。

  附近最近正在做道路工程,車子進(jìn)巷子不方便,夏蕾只好付了車錢,下車用走的。

  夜很深,天色暗沈,社區(qū)很安靜,只有巷口一家面攤還在營業(yè),兩、三個客人坐在桌邊吃宵夜。

  計程車掉頭走后,黑色轎車也熄了火,悄然隱在路邊,一個男人無聲無息地下車,跟在夏蕾身后。

  她走了幾步,忽然覺得不對勁,回頭一看,那人很快閃進(jìn)電線桿后,她眨眨眼,什么也沒看見。

  是她多心了吧?

  夏蕾聳聳肩,繼續(xù)走,正要轉(zhuǎn)進(jìn)陰暗的巷子里,一道聲音忽然喊住她。

  「夏蕾!」

  她驀地凍住身子,轉(zhuǎn)過頭。

  是李安陽,他坐在面攤一張桌邊,朝她招手。

  她訝然揚眉!改阍谶@兒干么?」

  「喝酒啊。」他答得理所當(dāng)然,舉了舉手中的酒杯。「哪,妳餓不餓?要不要也過來吃點東西?」

  她是真餓了,一整天心情亂糟糟的,食不知味。

  只是跟一個讓她心情大亂的男人一起吃飯,會不會反而更吃不下?

  夏蕾苦笑,想拒絕李安陽的提議,他卻不由分說,直接起身拉她,按著她在桌邊坐下。

  「老板,再來一份水餃,切兩盤小菜!

  「干么自作主張幫我點菜?」她嘟起嘴,瞪他!敢膊粏枂栁乙允裁!拐媸亲砸詾槭堑拇竽腥。

  「妳愛吃水餃,不是嗎?」他絲毫不介意她的不滿,笑得陽光,好炫目。

  她心跳不爭氣地加速!改阍趺粗?」

  「安琪生日隔天不是說要感謝妳,親手包水餃給妳吃嗎?我看妳也跟著她一起在包,玩得很開心,也吃得很開心!

  她的確吃了不少。她喜歡水餃,尤其是手工水餃,那讓她想起很小很小的時候,媽媽曾經(jīng)哼著歌跟她一起包水餃。

  那已經(jīng)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得她幾乎不復(fù)記憶……

  夏蕾咬唇,強迫自己拉回神智。她最近怎么了?老是莫名其妙便多愁善感起來。

  她咳兩聲,故意板起臉!改愠T谶@種地方吃東西嗎?」

  「怎么?」看出她又有說教的打算,李安陽劍眉一揚!复笮〗悴涣(xí)慣吃路邊攤?」

  「你不覺得有損你大老板的形象?」她很嚴(yán)肅。

  「會嗎?」他很散漫。

  「從這里再過一條巷子就是高級住宅區(qū),你想想萬一有認(rèn)識的人經(jīng)過,看見你在這兒喝酒,會是什么想法?」

  「如果是我朋友,我就請他一起過來喝,如果不是,我管他想什么!估畎碴枬M不在乎。

  她意味深長地瞅他數(shù)秒!改銘(yīng)該知道這是什么樣的世界!

  「妳倒說說看!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穿香奈兒的人絕不會跟穿地攤貨的走在一起,吃法國料理的也不會跟吃關(guān)東煮的坐在一起,開BMW的對坐公車的人不屑一顧,喝紅酒的人瞧不起那些大口喝啤酒的人……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你可以嗤之以鼻,但也只能照這游戲規(guī)則來玩!顾豢跉庹f下來。

  他撇撇嘴,冷笑!嘎犅爦呥@說話的口氣,好像多歷經(jīng)滄桑、看破紅塵似的,妳也才幾歲?還沒滿三十吧?」

  「李安陽,我跟你說正經(jīng)的!顾久迹棺h。

  「我也是認(rèn)真的!顾苏樕!咐蠈嵏嬖V我,妳喜歡這種游戲規(guī)則嗎?」

  「我?」她愕然,沒想到他會反問自己,一時說不出話。

  「水餃比不上法國料理嗎?啤酒會比紅酒難喝嗎?開BMW又怎樣?臺北市公車那么多,照樣可以搭到目的地。」他揮揮手,對此種社會價值觀一貫抱持鄙夷的態(tài)度。

  她長長地瞪他!溉绻氵想繼續(xù)爬上去,就不要說這種話,否則有一天你會發(fā)現(xiàn)你在這個圈子里連一個朋友也沒有!

  「只會虛偽應(yīng)酬的朋友,我一個也不需要。」

  「你會需要的。誰都是一面虛假地笑著,一面期盼著真心,誰都是這樣活下去的,你也不會例外!

  李安陽皺眉,像是很不高興她說出這樣的話,又氣憤究竟是誰讓她說出這樣的話。

  他深沈地注視夏蕾!笂吀嬖V我,現(xiàn)在對我說話的妳,是虛假的妳,還是真心的妳?」

  這質(zhì)問像一記硬拳,痛擊夏蕾胸口,她揪著心,不說話。

  他看著她忽然蒼白的臉色,深深嘆了口氣,輕捉住她下頷,強迫她直視自己!冈谖颐媲,妳永遠(yuǎn)不需要作假。夏蕾,我不會因為妳作假而喜歡妳,也不會因為妳不作假而討厭妳!

  她怔怔地看他,他的眼好深,像一潭不見底的水,她幾乎要陷溺下去。

  她全身緊繃,好慌好亂,她控制不住自己狂跳的心,控制不住體內(nèi)血液沸騰。

  她不能再這樣看著他了,他不該對她說這些話,她不該動搖,不該在剎那間竟強烈地渴望投入他懷里。

  夏蕾著慌,不知如何是好,幸而老板于此時送上水餃和小菜,無意中打破了兩人之間魔魅的氛圍,替她解圍。

  接下來幾天,夏蕾仍是日日晚歸,有時是和安琪一起參加社交宴,有時是待在公司里忙公事,還有一天安琪有約會,她也和朋友約了吃飯。

  她有意躲他,卻在每個遲歸的夜晚,都發(fā)現(xiàn)他在那家面攤吃宵夜。

  他似乎愛上了那家面攤,天天去報到,和幾個?鸵幻婧染,一面談天說笑。

  道路工程尚未完工,她不好意思讓計程車開進(jìn)巷里,只好都在巷口下車。他見到她,總會熱情地招手要她加入,逼她也要吃幾樣小菜,才肯起身跟她一起回家。

  那段從巷口走回他家的路,很朦朧、很寂靜,她走著走著,看著地上兩條被路燈拉長的影子,總會感覺一股不可思議的安心。

  她討厭那樣奇異的安心,有時會把氣出在他身上,問他為什么老愛喝酒,問他難道沒正事該做嗎?那么晚了還在外頭鬼混?

  他也不甘示弱,嫌她啰唆、愛說教、多管閑事,說她是他妹的老師,不是他的。

  他們總是一邊斗嘴,一邊走回家,她發(fā)現(xiàn)他很喜歡逗她,故意在她面前說些粗魯?shù)脑,激得她懊惱地泛紅了臉。

  惱歸惱,夏蕾還是不由自主地期盼起這段歸家的路,明明想躲他,看到他時卻又克制不住喜悅,告訴自己千百遍絕不留下來跟他一起吃宵夜,卻又一再破例。

  到后來,連她都不曉得自己在堅持什么了,她究竟在逃避什么,又在渴望什么?


  這天夜里,夏蕾帶著忐忑不安的心,照例在巷口下了車,目光習(xí)慣性地往面攤瞥去,卻沒見著他的身影。她很詫異,不知怎地竟有點失落。

  她不知不覺走向面攤,正忙著下面的老板見著她,笑開一張老臉。

  「歐小姐,下班了。俊

  「嗯。」她點頭,猶豫了會兒,終于還是低聲問:「今天……他沒來嗎?」

  「他?」老板愣了愣。「喔,妳說阿陽啊,他本來有來的,接到一通電話,又匆匆忙忙走了!

  誰的電話?他去了哪兒?

  夏蕾無法解釋襲上心頭的那股強烈寂寞,她失神,好片刻才振作起來,搖搖頭,慢慢地走進(jìn)巷子里。

  夜深人靜,一個男人戴著帽子掩著臉,在她身后,悄悄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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