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雍擎天宣布要娶宇文飄渺為妻的消息散布開來時,明月來到了飄渺樓,告知她自己要離開雍天堡的事。
“飄渺姐姐!泵髟驴拗鴵溥M宇文飄渺的懷里。
宇文飄渺不知道該怎么安慰明月,雖然她不要心機、不玩權謀,但是她明白,明月之所以想離開雍天堡,完全是因為她的關系。
“明月,我很抱歉!背说狼福恢雷约哼能為明月做什么。
她可以拒絕雍擎天的求親,但卻無法強迫雍擎天必須愛誰、娶誰。
“飄渺姐姐千萬別這么說,只是我有一句忠告要告訴姐姐!泵髟虏粮蓽I水。“堡主是個無情的人,相信你也看到了,每一個失寵的侍妾沒有一個有好下場,也許有一天會輪到姐姐!彼赃@么做,無非是抱著王石俱焚的心態,她得不到的,宇文飄渺也別想獨占。
“這個我明白!本褪且驗樗宄凵媳∏槟腥说南聢,所以才會烈性的拒絕雍擎天的求親。
“不,你不明白。即使你不要權位、不要榮華富貴、不爭不奪都不行,因為別人不會放過你,你必須踩在別人的頭上,警告別人不能來惹你!
明月苦口婆心的說了一大堆,但是宇文飄渺不懂明月有何用意,她不是已經拒絕雍擎天的求親了嗎?
“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說這些話也只是想提醒你,堡主對你好,并非純粹的喜歡你、愛你。”明月一臉嚴肅。
“我從來不敢這么奢望!彼鯐诖粋冷酷無情的男人對她有愛?這也是她一直不肯接受雍擎天的理由。
“你知道嗎?你的丈夫是堡主害死的!”
明月的話就像一記轟天雷,擊得宇文飄渺瞪大杏眸。
“你怎么知道?”即使宇文飄渺再單純,此時也不禁懷疑起明月說這些話的居心何在。
“姐姐別不相信,你先想想,你可曾對堡內的人提起任何有關你夫婿死亡的原因?”明月一步一步引導宇文飄渺踏入她的計謀中。
宇文飄渺想了下后搖搖頭,她是不曾說過。
“沒有對不對?可是我卻知道姐姐夫婿的死因和地點!睘榱送癸@自己的消息正確,明月可是費盡心機。
“你說說看!庇钗娘h渺表情冷靜,心里卻波濤洶涌。
說實話,她非常希望明月說出來的原因和地點是錯的。
“如果依姐姐所知,你的夫婿應該是在采藥的途中,碰上一個被蛇咬傷的病患,為了救人,自己才受蛇毒感染而亡!
明月果然說得分毫不差。
“快告訴我,你怎么會知道這件事?”宇文飄渺不得不相信明月所說的話,甚至已經在心中斷定周志洋的死和雍擎天脫不了關系。
“因為姐姐夫婿所救的人就是堡主!泵髟乱蛔忠蛔,肯定有力的說。
“可是……那也不能說是雍擎天殺了我的夫婿。”這樣的指控太嚴厲了。
明月惋惜的搖了搖頭。
“姐姐,你是不是已經愛上堡主了?”
宇文飄渺的心震了一下。明月點出了她一直不想承認的事!
“姐姐愛不愛堡主我管不著,但是我必須把我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堡主為了怕自己命喪蛇毒,不肯讓你的夫婿先做緊急治療,硬逼著嘴里有傷口的他為他吸出蛇毒,你說這不是謀殺是什么?”
“你胡說!”宇文飄渺打從心里不愿相信。“雍擎天怎么可能把這種事告訴你!彼^對不是個多話的人。
“他原本是不會說的,可是你因為救我也受到蛇毒感染,堡主才會在喝醉酒之后,在我房里說出這件事!泵髟抡酒鹕!拔已员M于此,相不相信就隨你了。”
雍擎天不知道宇文飄渺為什么派人找他來。
她不是擺明了不想見他嗎?自從她拒絕婚事之后,整個雍天堡都籠罩在他的怒氣中,唯一例外的地方就是飄渺樓。
“擎天!庇钗娘h渺笑意盈盈的走到房門口,用纖纖玉手拉住雍擎天粗糙的大手坐到桌邊。
第一次看見宇文飄渺的笑容,雖然燦爛美麗,但雍擎天心里的訝異多于驚艷。
這是怎么回事?他做了許多討她歡欣的事,但卻不曾博得她一笑,可今天她為何笑臉迎人,仿佛有什么天大的喜事今她高興般。
宇文飄渺替兩人各斟了一杯酒,含笑帶羞的舉杯!拔抑狼靶┤兆尤悄悴桓吲d了,這杯酒就罰我不識好歹!庇钗娘h渺仰頭一口將酒喝盡。
雍擎天傻傻的愣在那兒,完全不知道宇文飄渺為何改變,更不知道她葫蘆里到底在賣什么藥。
她再替自己斟上第二杯酒。“第二杯求你原諒我。”她再次干杯。
雍擎天更錯愕了!要不是他知道她絕對是宇文飄渺,也許他會以為自己進錯房間、認錯人了。
他看著她又斟上第三杯酒。
“這一杯,求你答應我一件事。”
她拿起酒杯欲一飲而盡,半途卻被雍擎天攔了下來,那杯酒就全數進了他肚子里。
“有什么事你就說吧!”面對冷絕的宇文飄渺他都無力抗拒了,更何況是眼前這個風情萬種的宇文飄渺。
“不行!你得先答應我,我才說。”月光透過云層,穿過窗欞照在宇文飄渺羞澀的臉上。
雍擎天的黑眸定在她羞澀的臉上,清楚的看見兩片紅霞。
今晚她所表現的是全然不同的她,一個雍擎天從未看過的她。
看著這樣動人的宇文飄渺,雍擎天怎么也說不出拒絕的話!澳阏f!
“那個……你說要成親的事,還算不算數?”宇文飄渺緩緩抬起頭,瞳眸中耀動著光芒。
她的話驚醒雍擎天沉思的心緒,只見他雙手抱胸、一臉質疑。
“飄渺,你喝醉了嗎?”他從沒見過她沾酒,所以不知道她的酒量如何,以為她三杯黃湯下肚,就開始胡言亂語。
“我沒醉。”
宇文飄渺肯定的搖搖頭,站起身來筆直的走向他,一點搖晃也沒有,證明她是清醒的。
“我像醉了嗎?”她又咬了咬唇,緩緩拉開不怎么牢靠的衣襟,露出細膩的肩線、微凹的鎖骨……
那畫面令雍擎天血脈憤張、欲念竄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