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日很正經(jīng)的說著,雖然眼底閃動的光芒令人心驚,不過水仙很用力的點頭,很樂意地同意他所說的事——他喝酒一定會喝輸她。
既然他醉定了,水仙當(dāng)然同意喝酒的地點選擇在客棧的房間,至少他倒下的時候,她可以喚店小二扶他上床休息。
為了更方便他倒下,水仙無條件同意喝酒的地點選在伴日的房間。
房間中的大桌子,上面放置著一些點心及菜肴,地上則放置了五大壇佳釀。
伴日苦笑地盯著那五大壇佳釀,依他的判斷,搞不好連喝一口也不必,這些酒氣就足以醺倒她,不過她豪邁地吆暍著店小二搬酒過來,奸像她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草莽土匪,不!訂正一下,是大俠士才對。
生平?jīng)]沾過酒的水仙,還真不怕死,命令店小二送來碗公般大小的海碗,費力地想舉起酒壇倒入,不過纖纖的玉手搬不動這些大酒壇。
伴日嘆口氣,暗忖:她應(yīng)該是玩真的,今天沒將她醉倒,她是不會放棄,于是也伸手捉起酒壇,將兩人面前的海碗倒個半滿。
「太少了!」水仙見碗半滿,不平地叫囂。
「我的酒量不行,喝完再倒!拱槿樟私馑膫性,自認(rèn)不行應(yīng)該比較好解救這些無辜的佳釀吧!
「小子,多和本大俠學(xué)習(xí),人活著就應(yīng)該快意恩仇!」水仙得意地說著,不過——什么跟什么嘛!喝酒和快意恩仇有關(guān)嗎?而且以她手無縛雞之力和快意恩仇牽扯得上邊嗎?
伴日真的很想笑,這小妮子真以為自己是大俠嗎?如果大俠都是這副德行,相信江湖上不會再有仇殺,如果不幸有死亡的情況發(fā)生,鐵定都是被笑死的。
「是!」伴日忍住笑,猛點頭同意她的高論。
「喝!」水仙豪爽地伸手捉住碗沿,想表現(xiàn)瀟灑的味道,無奈玉指無力,只好改以雙手捧碗的姿勢。
「先舔一小口試看看。」伴日忍不住出聲提醒她。
唉!適得其反,如果他不如此的看輕她,也許她會小心地試喝一口,不過他擔(dān)憂的神情對她而言是一種諷刺,她不要他看不起,她希望他能肯定她……一波波她尚末搞懂的情緒波動促使她大口地吞下碗中的酒。
「哇!奸辣……咳……」
火辣的液體直灌入腸胃,燃燒著五腑六臟,水仙扔掉手中的碗,扯下臉上的黑巾,誘人的小嘴張著,兩手急著在唇邊揚風(fēng),希望能扇滅身體里的烈火。
這種后果早在伴日的預(yù)計中,一小壺冰涼的解酒茶早放在身旁,見她痛苦的模樣,立即倒了一杯,伸手扶住她的頭,冰涼的飲料湊近她的唇邊。
「好熱!」水仙一口將冰涼的飲料喝下,小小一杯飲料,如沙漠里一滴甘泉,無法消除滿天滿地的燥熱,更加勾起她對清涼的渴求,于是她伸手取下大帽子當(dāng)成扇子來扇。
烏黑的秀發(fā)飄散成瀑,柔弱的感覺更為堪憐,交織著如熱鍋中螞蟻的奔熱無處躲的神情,令人覺得又好笑又好氣,但是疼惜的感覺卻更深入他的心。
伴日取過她手中的大帽子,讓她舒服地半伏在他的懷里休息讓酒消退,他則溫柔地幫她扇風(fēng)。
酒醉的人干奇百怪都有,有的人仗著酒勢,做出清醒時不敢做的事,當(dāng)然這時酒是最好的代罪羔羊,能替他擔(dān)下所有的錯誤;有的人則是卸下面具,好好的將委屈痛哭出來,當(dāng)然清醒之后,面具依然牢牢地掛在臉上,有的則是……
經(jīng)商多年,伴日看過太多種酒醉的人,他希望水仙會乖乖躺著休息,畢竟她只是小小的喝了一口,醉酒的程度應(yīng)該不嚴(yán)重,他是做這種打算,但是……
「夫君,你奸狠的心,進京趕考,功成名就,卻讓我獨守閨房一十年,是不是忘了我?」
伴日突然覺得懷里傳來哽咽哭聲,心驚之余急忙勾起她的下巴,如花的臉龐全寫滿閨怨神情,晶瑩的眼眶閃動著淚花,一不小心,圓滾滾的淚珠滑下臉龐,讓心揪痛,而她的指控更讓他吃驚,他們何時成親了?而旦還是十多年的夫妻?
「背給老身聽!」水仙突然用力掙脫,跳下他的懷抱,指著他的鼻子,神情還滿慷慨激昂。
老身?伴日被水仙搞得一頭霧水,愣愣地問:「背什么?」
「枉費你讀圣賢書,連貧賤之交不可棄,糟糠之妻不下堂這句話都背下出來,你叫老身如何面對我那賢良的媳婦!」
水仙掩面痛哭讓伴日慌了手腳,一時間,精明能干全被她的淚水沖走,一點也沒剩,腦中不知發(fā)生何事,只急著對她又拍又安撫。
「汝這惡賊,本大俠今日必將你除掉!
原本啜泣的水仙,突然抬起頭來,滿臉正義,除了眼角的淚痕外,看不出前一秒才在哭泣。
此時伴日總算了解她的奇怪舉動,原來她醉酒會有戲癮。
「水仙,你在做什么?」伴日見她爬上桌子,可能是打算飛踢他一腳,不過搖晃的身體還沒到桌上已墜往地下,一個飛躍想將她擁入懷中。
雖然伴日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很快,但是她墜落的速度更是驚人,他只來得及以手臂當(dāng)墊,枕住了她的頭與腰,讓她不至于跌疼,曲著的手肘支撐著他的身體,以免壓到她,但是健壯的腿落在她的腿邊,緊緊倚偎著秀腿,跌出噯昧的形景。
水仙躺在地上,小手解開外衣的盤扣,泄出白皙的肌膚與粉紅的襄衣,不安分的小手還輕輕地揉捏著肌膚,想將體內(nèi)的熱氣搓掉。
伴日雖然長得普通,但是云家的產(chǎn)業(yè)多得令人眼紅,多少姑娘想登上富家少奶奶的寶座,也算準(zhǔn)了他鐵定會負(fù)責(zé)的個性,不必?zé)⿶劳惦u不著蝕把米,個個使出渾身解數(shù)來勾引,至于寬衣解帶這種方法,伴日不知經(jīng)歷多少次,對他而言,不過是肌膚加布料罷了,一點感覺也沒有,這種超凡的定力還被小妹譏笑是和尚投胎,也被惟覺取笑他的性向有問題。
但是對著眼前的豐嫩雪白,伴日兩眼舍下得離開,雙臂舍下得抽出,一向引以為傲的定力隨著她小手的移動而逐漸消失,呼吸卻隨之加深,心跳更是夸張地想跳出胸膛……
「朕好熱!愛妃幫朕寬衣!共恢饎菀押艽,大到足以燒毀一切的水仙,尚下知死活地拉出他箍在腰部的手掌貼放在她柔軟的胸上。
觸手的滑嫩,仿佛輕微的電流竄過全身,麻麻的,有著令人無法想像的舒服感,他的手指不敢相信般的輕輕地按了又按,移動了些許,指下的肌膚陣陣的輕顫加深電流的強度,更挑撥得他心蕩神搖。
水仙星眸兒微蒙,臉蛋兒紅撲撲,她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只知道她好熱,他的大手所覆蓋的部位最熱,但是內(nèi)心升起了一股渴望,渴望撲進這團火球,她扭動著身軀,輕柔地舉起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想讓熱熱的臉蛋貼住他,如飛蛾撲火般,感受燃燒般的熱力。
如果伴日還有定力,也在水仙的扭動中喪失,密合的身軀已難以克制焚身,她扭動摩擦引爆點,讓他不由得呻吟出聲,去他的定力、去他的君子!伴日低下頭,迅速地?fù)锫犹鹈鄣臋汛健?br />
燎原的大火熊熊地燃燒起來,燒掉道德規(guī)范,燒掉理智堤防……正當(dāng)不可收拾時——
「砰!」
不知哪間房客用力地關(guān)上門,時?梢月犚姷穆曇舸丝虆s如醍醐灌頂,震醒了伴日的神智,他不甘愿地將身體拉離溫柔鄉(xiāng),見她不知覺地又伸出手臂迎向他,他暗暗咬牙,伸手點向她的睡穴。
他伸手幫她將衣服拉好,將她放在床上,凝視受過輕憐蹂躪的唇辦,眼神中有稍微的內(nèi)疚,但有更多的得意與滿足,輕輕地再次印上專屬的權(quán)利,他要她,不管那位老姑婆有多尊貴,能帶給云家多大的名利,他知道他要的就是眼前這小姑娘。
早晨,陽光悄悄地布滿了寢室,光亮的室內(nèi)并沒有阻止水仙繼續(xù)沉睡夢中,夢境中他狂野又不失溫柔,不容反駁地抱住她,專注的眼神中只有她與熱情,在他的注視中,好像處在激情狂愛里,她沒有害怕,只覺得被幸福緊緊地包圍住。
「好痛!」想沉浸美夢中,不料天下從人愿,一陣劇痛襲擊頭部,痛得她抱著頭慘叫。
這就是醉酒的后遺癥?好像許多人正拿著錘子,不停地敲打著她的頭,有的疼痛更可惡,像生銹的鋸子又拖又磨地在鋸她的腦袋。
她好后悔,像所有醉過的人一樣,唉叫之余又后悔連連,接著又發(fā)誓永遠(yuǎn)不再喝酒。
「喝下醒酒湯!孤牭剿陌新暎B忙端著醒酒湯走入,見她抱頭唉叫,忍不住心底陣陣的揪痛,扶著她將醒酒湯送到她的唇邊。
口干舌燥之際,任何液體都如瓊漿玉液,水仙就唇一口將它喝下。
伴日扶著她背靠著他的胸膛,舉手輕揉地按摩她的太陽穴,減輕她的痛苦,為了避免她愛上杯中物,他眼睛一轉(zhuǎn)地說:「明白『一醉多干愁』的道理沒,還是你太笨了,需要多暍幾次才會明白?」
即使個性再倔強,對于這種痛苦,水仙敬謝不敏,她不敢用力搖頭,不過拒絕的味道濃厚。
「還要休息半天才會舒服一些!拱榈┳屗苫卮采希^續(xù)按摩。
水仙畢竟是水仙,腦袋的痛苦才稍微減輕一些,腦筋立即能夠轉(zhuǎn)動,她骨溜溜的眼睛看著伴日,懷疑的眼光打量著他。
「在想什么?」太可疑的目光了,伴日心里一凜,難道她想起昨夜的事了?
水仙的眼睛清亮明澈,偶爾飄過絲絲不確信,如夢似幻讓她無法捉住飄過心頭的片段,不過在她的凝視中,他的神情怎么越來越奇怪?好像虎視眈眈,又好像要將她一口吞下,水仙的心不由得加速跳動著。
「水仙?」伴日伸手在她眼前揮動,見她的眼神渙散,表示正在沉思中,她在想什么?為何似喜似憂?
「昨晚……」貝齒輕輕地咬住嫣紅的下唇,天!這個問題該怎么問出口?這時她才感到羞澀,眼睛閃避著不敢看他,但是眼中卻存著希望,希望那不是夢境,也不是片段。
「昨晚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她知道了,紅暈薄薄布上她的臉龐,伴日伸手輕輕地?fù)崦瞧t彩。
「昨晚我……」水仙垂著腦袋,小手緊緊地絞著薄被,破天荒地知道羞澀,明白那些事是不該想的。
「你怎么了?」得意的笑容布滿他的眼楷,坐在床邊的身體俯下頭靠近她,伸手勾起低垂的臉,語中含著笑意。
他的鼻息在她的耳邊,溫溫癢癢,讓她想躲又想靠近,躺在床上,退無可退之路,沉靜的芳心亂成一團。她舉起手想推開他一些,沒料他突然頭一低,手臂竟然只掠過他的脖子,推拒變成圈抱。
「好吧!我再犧牲一次來加深你的印象!顾麗瀽灥男β晜魅怂亩。
犧牲?他俏眉一揚,來不及抗議,溫?zé)岬拇郊幢痪o緊的俘虜。
這個吻該發(fā)生嗎?她不知道該不該,但是知道自己沒有厭惡,甚至有一絲絲的欣喜,原本該抗拒的雙手緊緊地圈住了他。
原本以為會受到拳打腳踢,伴日使用了強制的力量,圈住她躺在床上無法動彈,沒想到她還覺得不滿足,加深了她手臂的力量拉下他的臉,他微張眼睛瞄一眼,陶醉的神情像開葷的貓咪,已經(jīng)知道饑渴,他手臂一抬,將她真實地捉到懷里,緊緊地契合兩人的身體。
這是吻嗎?水仙原本以為兩片溫軟的唇相觸就是接吻了,還頑皮地拉下他的頭加緊兩唇的接觸,想了解心里的悸動,沒想到她的動作引發(fā)更大的火力,他的唇吸吮著她的,強硬的舌頭侵入她的口中,騷擾得她的香舌四處閃躲,躲藏?zé)o力之余只得與他霸道的舌頭交纏。
她的身體好熱喔!神智越來越昏沉,力量漸漸消失,圈住他的手臂無力地捉住他的衣襟,她覺得自己快融化了,全身癱軟得只想融化在他的懷里。
這次她沒有挑逗、沒有色誘,但是伴日發(fā)現(xiàn)他快失控了,用力拉離自己的身軀,將她的頭緊緊的擁在懷里,激烈的心跳泄漏了他的欲望。
水仙大力的喘氣,為什么她沒有后悔?為什么她沒有感到厭惡或羞愧?反而對于他的離開會有淡淡的失望感,她好想再拉下他的頭……
「哇!」水仙兩手掩住臉龐唉叫,她怎可以如此不知羞?
對她的反應(yīng),伴日笑了,這個膽大包天的女子終于知道害羞了,憐惜地將她緊緊地抱住,不敢取笑她的羞澀,不然逞一時之快,到時可人兒逃走,換他該唉聲嘆氣,外加千里追妻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水仙,我的易容術(shù)很厲害!」水仙躲個半天,才有勇氣將頭伸出棉被外,但是看見他的臉,還是忍下住羞澀。天!這種易容術(shù)還敢夸口,伴日不敢搖頭,不過心里早搖過千百遍。
「你喝醉酒,自己將黑巾取下來,我看就知道是你!拱槿者x個安全的方法解釋。
「我就知道,如果我不是自己拆穿,你根本看不出來。」水仙自我陶醉。
「說!你為什么要溜出我家?」伴日問,這個答案很重要,關(guān)系到以后她會不會留在云家。
「我不想負(fù)那么重的責(zé)任,可是你不放過我,我只好溜!顾烧f得很理直氣壯。本來就是嘛,都是他的錯,如果他肯大方點,她根本不會想跑。
「好!我不用你負(fù)責(zé)任,這樣你能下能搬回去。俊拱槿湛隙ǖ谋WC,心里加一句,責(zé)任全部由我來擔(dān)。
水仙的心動了,和他在一起不必負(fù)責(zé)任,沒有壓力,而且他又會帶她出去玩,更重要的是她不想離開他。
「好!」
☆ ★ ☆ ★ ☆
展昱近幾日沒受到伴日逼迫去查看產(chǎn)業(yè),想必分身乏術(shù),能讓伴日停留腳步,他心里敢篤定一定是水仙那丫頭。
基于看好戲的心理,也基于想戲弄伴日,看一向平靜的伴日暴跳如雷,于是裝扮得英俊瀟灑的模樣來到云府。
到達(dá)云府,只見仆人掩嘴倫笑,見他前來,只用手指向內(nèi)院。
云府的家仆向來和主人一樣,很有自制力,但是如今全部反常,展昱的好奇心升到極點,快步地沖到內(nèi)院,想知道造成云府的亂源是誰?不過在行走時,他的心頭自動浮上答案——水仙。
內(nèi)院花園的涼庭內(nèi),伴日正在下棋,水仙一路耍賴,快輸時還偷棋子,而伴日則一路裝傻,輸了棋子卻贏得她的笑聲。
展昱看到的是,伴日正和一名背對著他的文生下棋,看起來很正常,為什么仆人笑得很曖昧?還很奇怪沒見到那位嬌小的頑皮姑娘。
「伴日!拐龟趴觳阶叩?jīng)鐾ぁ?br />
背對著他的文生,聽到他的聲音抬起頭。
展昱看清楚后,終于知道仆人為什么個個神色怪異,他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水仙頭戴儒帽,身著儒衫,猛然一看會誤以為是清秀的文生,但是寬松儒衫下起伏的身材,明明是個女人,而這一切簡直矛盾得令人發(fā)笑。
「這位公子,你在笑什么?」水仙故意裝成不認(rèn)識他,今天早上她穿成這個樣子,伴日還猛呼很像,表示她的易容術(shù)絕對可以騙倒天下人。
伴日對她的裝扮在心里是笑翻了,不過只要她不出門,不管多古怪的裝扮皆可以,為了看到她欣喜的笑容,他只好違背良心說謊。
「水仙,你別裝了,我知道是你!拐龟判χf。
「你怎么知道?我哪里露出破綻?」水仙懊惱地問。
展昱怎好意思指她的胸部,而且伴日的目光太兇猛,看來真正答案無法說出口,于是展昱露出勾人魂魄的笑法說:「你的味道!真香,一聞就知道是屬于你獨特的味道。」
哦!是體香,嗯!沒辦法,她是天生麗質(zhì),有體香是正常,這屬于非戰(zhàn)之罪,于是水仙原諒展昱的拆穿,不過他臉上那種笑法讓她很不高興,眼珠子一轉(zhuǎn),笑嘻嘻地說:「你的鼻子真靈!
「當(dāng)然!」女子的贊美要欣然接受,這是花花公子的首要條件,展昱理所當(dāng)然的接受。
「伴日,原來他是狗腿子,難怪鼻子很靈。」水仙裝出好無辜的聲音說,對著伴日眨眨頑皮的眼睛。
狗腿子?天!他可是堂堂風(fēng)流公子,被她損成狗腿子,說出去不是讓他一世英名全毀了?
「水仙,看清楚一點,我長得英俊非凡,和狗腿子哪點像?」展昱很不怕死,一手?jǐn)R在她的椅背,另一手橫在她的面前,看起來像包圍住她,臉更放肆,唯恐她看不清,直往她的臉靠過去。
伴日瞇起眼睛,激射出危險的目光,如果展昱嫌命太長,他不介意來縮短它,一記拳頭直直往展昱引以為傲的俊臉襲去。
「哇!還好我有提防,不然毀了這張臉,會讓多少女人傷心!拐龟鸥彝,當(dāng)然也要算出危險度,一個旋身躲過伴日的拳頭。
「少碰我的女人!拱槿粘藙輰⑺蓴埖缴磉,警告地說。
我的女人?水仙驚喜地看著他,原來在他的心目中是重視她,并不是她單方面的淪陷,這個認(rèn)知讓她笑逐顏開。
「天地良心,我根本沒碰到她!拐龟排e手發(fā)誓。
「他欺負(fù)我!顾筛C到伴日的懷里,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決定借伴日的力量來修理這個花花公子。
「水仙,你別亂栽贓,我哪時欺負(fù)你?」哇!還沒有解決伴日的怒氣,她又進行挑釁,完了!展昱平時的武藝和伴日在伯仲之間,如果夾帶怒氣,他只怕沒地方可以逃。
「有啊!剛才你身上的臭味沖到我的鼻孔,讓我又惡心、又想吐!顾蓳p人的工夫很好,將他精心灑下的香味形容成惡臭,還裝出一副快被熏昏的模樣。
伴日當(dāng)然知道她在裝假,不過配合她可以看到她的笑容,古人為了一笑,可以傾城,他為了一笑,可以動武,于是一個騰身,揮拳襲向展昱。
「伴日,你當(dāng)真?」展昱手忙腳亂地迎拳。
「伴日,加油!股匡L(fēng)點火的水仙,在一旁拍手鼓噪。
伴日的眼角不離她左右,如愿地看到她笑開的容顏。
「伴日,你當(dāng)真?」展昱發(fā)現(xiàn)伴日的攻勢看起來凌厲,事實上沒有多少力道,乘隙靠近他的身邊,低聲問。
「她在笑了,多配合一點!拱槿瞻V癡地看著她的笑容,雙手意思、意思地活動。
「你瘋了,我可沒瘋,不玩了!拐龟乓粋跳躍,想跳出戰(zhàn)圈,結(jié)束這場無聊的打斗。
為了水仙,伴日變得不講理,一個圈勢,重新將展昱引入戰(zhàn)圈,逃脫無望的展昱,干脆運足功力,打算將伴日打倒,來當(dāng)個美人眼里的英雄。
喝!玩真的。當(dāng)下伴日也運起功力,專心地和他對打。
水仙無聊的打呵欠,剛開始兩人是假打,所以花招比功夫還多,看得水仙興致勃勃,后來真打起來,水仙看不懂,只覺得無聊,不管在打架的兩人,窩回房間睡覺。
「別打了,她已經(jīng)回房!拱槿掌骋娝胤,一個收勢坐回椅子。
「感情真的碰不得,像你,明明是冷靜的人,一碰到感情全走了樣,如果讓人知道你為了逗她笑,裝瘋賣傻,到時看你還有沒有臉走出門!拐龟乓沧揭巫由希瑳鰶龅卣{(diào)侃著他。
「別扯,你今天來這里,該不會是提醒我該帶你去關(guān)心你家的產(chǎn)業(yè)吧?」伴日揮手讓仆人收下棋盤,送上茶點。
「少說廢話!拐龟艦樽约旱挂槐,臉上一向的勾魂笑容收了起來。
「你中意的姑娘跑了嗎?」伴日難得見到他會有愁容,不得不做最荒唐的猜測,雖然心里知道每次跑的人都是他。
沒人知道展昱的真面目,但是伴日了解,他因天生的外貌,加上想玩的心理,以及自動送上門的秋波……所有的因素加在一起,造成花花公子的惡名四播,如果展昱真是花花公子,只怕伴日不會和他交往,而且會送他幾個拳頭,以示懲誡。
「胡扯!」展昱白了伴日一眼,太低估他了,以他的魅力,只要有心勾引,哪位姑娘逃得了,問題出在無心而已,可是事情會如他所愿嗎?想起那張容顏,展昱又深深嘆口氣。
「不然你在煩什么?」伴日收起開玩笑的心情。
「揚州城出事了。」
揚州城近一個多月來出現(xiàn)采花大盜,搞得整個揚州城亂紛紛,家中有閨女者更是擔(dān)憂,想盡辦法將閨女藏起來,但是很奇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秀,鮮有人知其真面目,但是這位采花賊很有本事,挑的受害者皆是絕麗美女,讓那些具有姿色的女孩們更加心驚。
為了這名采花賊,揚州府出動所有衙役,明查暗訪、加強巡邏、懸賞通報……不管用了多少種方法,命案依然一再發(fā)生,也依舊沒有兇手的線索。
「有懷疑的對象嗎?」伴日皺起眉頭。
「沒有!」展昱搖著頭。
「這個案件和你有關(guān)?」伴日此時想到從不管閑事的展昱何時開竅,懂得造福人群呢?
「逼個……反正我來找你幫忙,你不是一向喜歡幫忙緝兇嗎?前陣子才破了官銀搶案,你有經(jīng)驗,所以我才來找你幫忙。」
真正的原因展昱說不出口,他不會承認(rèn)他的魂被一位姑娘勾走了,而那位姑娘剛好是負(fù)責(zé)此案捕快的千金,他使盡一切花招勾引,不料只得到嫌惡的眼光,唉!為了博得姑娘的好感,不得下插手管閑事。
伴日知道他沒有老實說,即使如此,滿腔的正義讓他無法忽視這件案子,于是他說:「明天將資料拿來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