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他要打她,沒想到他竟然親了她!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從沒被人吻過的林冬河,雙眼瞪得好大,小臉忽紅忽白,等她意識到自己被非禮了,立刻掄起拳頭死命的槌打他,不過他卻一動也沒動。
薩弼以炯炯有神的黑眸看著她,更是加深了這個吻。
他曾經把她當成妹妹般疼愛,但現在她長大了,變得更為漂亮動人,而他對她的感覺也不再只是兄妹之情。
熟悉的軟玉溫香,熟悉的擁抱,但在他的心中卻多了一股陌生的情愫。
是她!她確實是沐王府失蹤五年的元貞格格!雖然她的個性和元貞不盡相同,但他很清楚的知道她就是那個他寵了十多年的小丫頭。
林冬河被他看得又羞又窘,趕緊閉上雙眼,沒想到他的吻法卻變得更煽情、更羞人,甚至還把舌頭伸入她的嘴巴里……
下流!登徒子!她又沒同意,他怎么可以吻她?!
她虛弱的抗議聲,全被他的唇舌所吞沒。
過了良久,他終于肯松開她,她氣得揚起手來想打他一巴掌。
薩弼低笑著擒住她的手腕!澳氵想再被我吻嗎?”
“你想都別想!”她瞠大水眸惡狠狠的瞪著他,試圖要甩開他的手,卻敵不過他鉗制的力道,最后只能氣呼呼的脹紅小臉,心口還不由自主的撲通亂跳,真要命!
薩弼一手摟著她,一手拂開她的劉海,露出了無瑕的右瞼,低聲對她說:“你果然是元貞。”
“不要叫我元貞,我不是她,你到底要我說幾遍?”她對他的話大皺眉頭。
原來他會吻她,只是因為她長得像那個元貞格格……胸口莫名的有種刺痛感,她連忙甩甩頭,想甩掉那個奇怪的感覺。
“你是元貞,你必須接受這個事實!彼笫謭远ǖ膿崦哪。
“我不是她!你八成是累到神智不清,才會亂吻人。要不就是我們兩個都在作夢,剛才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她一定是最近太累了,只要好好睡上一覺之后,明天一切都會恢復正常,而他也不會再胡言亂語。
薩弼看著她,緩緩開口道:“五年前的冬天,元貞不小心跌下懸崖,就從此失蹤了!
林冬河挑高眉,冷笑一聲!暗聭已逻能活命嗎?要說謊也不先打個草稿!
“懸崖下方有一條河,當我們終于找到那里時,卻不見半個人影。這五年來,我們幾乎把那邊翻遍了,就是找不到她的尸體,所以我一直相信她并沒有死!彼_弼陳述事實,也是說給她聽。
“那又不關我的事。只能說我長得很像她,但你不能因為這樣就把我當成她,更不能把我當作是她的替代品。”林冬河沒好氣道。
“你絕對不是替代品,因為你就是她。元祥今天看到你時,也說你像極了他額娘!
“我沒興趣聽你胡扯,更不懂你在說什么!”林冬河真想拿根棍子把他敲醒。
雖然她對元祥貝勒挺有好感,但她可沒興趣半路亂認親戚。
薩弼直視著她的水眸!熬驮诮裉彀,你娘前往沐王府,說她撿到一個女娃兒,而且那女娃兒的長相就跟懸賞畫像中的格格一模一樣。”
“你騙人!”林冬河生氣的瞪著他。
“我沒有理由騙你!彼麚u搖頭。
“我是我娘的親生女兒!蹦锎龢O好,她哪可能不是娘的親生女兒?
“你不可能是她親生的,因為你是沐王府失蹤五年的元貞格格,而你的臉就是最好的證明——因為你長得跟沐福晉年輕時一模一樣!
“你說謊!”林冬河猛搖頭。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她不就不是娘的孩子了嗎?
“還有另一樣東西可以證明你的身分!彼_弼目光一閃!叭绻闶窃,你身上應該有一個玉墜!
他直覺的認為她應該隨身帶著玉墜,因為那是屬于他的物品。
林冬河震了一下,心虛的撇過瞼!拔也恢滥阍谡f什么!
“你身上有佩戴任何項鏈嗎?”薩弼微微一笑,很有把握的瞅著她。
“沒有!彼裏┰甑牡秃稹
薩弼的目光落在她的領口邊緣。“你是要自己拿出來,還是由我親自動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她要是會承認,就是呆子。
“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彼_弼猛地扣緊她的雙手,用力拉開她的領口。
林冬河又羞又氣的尖叫道:“你做什么!登徒子、下流的臭男人……”
雪白的頸項上有條細繩沒入肚兜內,他拉出那條細繩,旋即有個熟悉的玉墜映入眼簾。
他再三打量那個玉墜后,確定正是元貞在墜崖前幾個月硬從他手上奪定的東西,這下子她的身分已是無庸置疑。
“你的身上果然帶著玉墜。”
“我有玉墜是我家的事,跟你沒有半點關系!彼昧μ吡讼滤男⊥,慘遭暗算的薩弼總算松開了對她的鉗制。
她的雙手一得到自由,就急急忙忙的奪回玉墜,并把衣服領口拉好,不再讓他占到半點便宜;雖然為時已晚,但也不無小補。
薩弼瞪著自己的小腿,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招。
他搖頭笑道:“玉墜雖然在你身上,卻是我家的東西!蹦莻玉墜是他的傳家之寶,同時也是將來他討媳婦時的定情之物。
“你撒謊!這是我的!彼涞睦o領口瞪著他,就怕他又對她亂來。
打從她有記憶時,這條墜子就在她身上了,娘說這是她送她的東西,還提醒她務必要好好保管,哪可能是他的東西?
“你確定不還我?那么后果請你自行承擔,以后可千萬不能后悔!彼_弼心情很好,一點都不在意她剛才粗魯的舉動。
“我死都不會給你!”林冬河兇狠道。
薩弼輕嘆一聲,眼中閃過一抹算計!昂冒,這個玉墜就給你好了!笔障滤亩ㄇ槲,她可是當定他的妻子了。
林冬河松了一口氣后,卻被他專注的眼神瞧得渾身不自在!斑馈裉斓氖挛覀兙彤斪鳑]發生過。你放心,我不會要你負責的,你就不用太感激我了,我們以后最好都不要再碰面。”她一臉寬宏大量的揮揮手,心中卻是咒罵連連。
“貞兒,你努力回想五年前的事情,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的。”
“不可能!因為你真的認錯人了。”她朝他扮了個鬼臉,氣呼呼的轉身跑掉。
薩弼挺直身子,沒有伸手攔住她,反而是返回逸風苑,交代郭升派人好好盯著她,并且不準她踏出王府半步。
他告訴自己不用著急,反正她逃不出肅王府,而他也等待那么長的時間了,真的不差這個晚上。
因為明天,他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
“你是誰?”林黃秀警戒的看著薩弼。眼前的俊朗男子氣宇軒昂,雖然她不清楚他的真實身分,但想必地位不凡。
平時白天都在姚府打雜的林黃秀,剛剛下了工正準備回家時,姚府的總管卻告訴她有個重要的人要見她,然后她就莫名其妙的坐上馬車,來到這間氣派客棧的二樓,看見了眼前的這位公子。
“放肆!不許對王爺不敬!惫龂绤柕秃取
“不礙事。”薩弼朝郭升揮揮手,要他退下,然后對著林黃秀說:“我是肅王府的人!
他在見林黃秀之前,已經先去沐王府見過了總管的女兒張氏,大致了解昨天傍晚的狀況,然后又找上林大修,從他口中得知林冬河是他們夫妻在河邊撿到的。
現在,他找林黃秀過來,一是為了做最后的確認,二是想看看救了元貞的好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