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高級進口轎車在高速公路上暢快的行駛中,車上除了心情很好的韓修寧外,還多了位嬌客——蔡曼欣。
她要跟著他到北部參觀他的冰店,順便確認是否如他所說,每天需要這么多的芒果。
本來應(yīng)該是要讓阿公阿嬤來的,不過他們因為要照顧果園及生意,所以一時走不開,最后只好由她當(dāng)代表,隨韓修寧北上。
為此,她還向農(nóng)會多請了幾天假,為的就是希望能夠仔細確認清楚,才不會辜負阿公托付給她的這個重責(zé)大任。
“我們今天從苗栗分店開始,然后到竹科的旗艦店看看,你覺得怎么樣?”韓修寧轉(zhuǎn)頭問她,因為這樣比較順路。
“好,但這樣到臺北時會不會很晚了?”她擔(dān)心太晚不容易找到住的地方。
“有可能,除非走馬看花,不然肯定是要花點時間才行!彼浪欢〞罂匆恍┻M貨單或登記證之類的東西,所以不可能很快結(jié)束。
“喔!彼懔,且戰(zhàn)且定吧!
“怎么?約了人嗎?”
“沒有,只是擔(dān)心太晚的話不容易找到住的地方。”她老實說出心中的顧慮。
“這容易,根本不需要另外找什么住的地方,直接來住我家就行了;我一個人住,家里還有好幾間空房,就算加你一個都還綽綽有余!彼緛砭痛蛩阋屗〖依。
蔡曼欣絕對不是刻意裝矜持,但是這個建議真的聽起來不太妥當(dāng)。“不好吧?我覺得我還是住旅館好了!比绻有其他家人同住也許還可以,但只有他們弧男寡女的話,當(dāng)然不妥。
“你是因為客氣,還是……”他覺得自己的提議不錯啊。
“不是客氣,難道你不覺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太好嗎?”難道是她太過敏。
韓修寧抿起嘴!岸,我沒想到這么多!
車內(nèi)一下子又沉靜下來。
韓修寧并非默認她的說法,他只是想重新整理一下再開口。
“你介意外人的眼光嗎?”
他突然這樣沒頭沒腦的問一句,讓她不知要從何回答起,只是轉(zhuǎn)頭看他!拔易约菏钦J為如果在意別人的眼光絕對做不了大事。”
“然后呢?”干么和她說這些?
他勾起淺淺的笑紋!叭绻∥壹业脑挿奖阍S多,除了可以省掉住宿費以外,還能大大減少接送往返的時間,最重要的是,住我家保證比外面的旅館安全幾百幾千倍,你總不希望我因為擔(dān)心你獨自在旅館的安危而失眠吧?”轉(zhuǎn)頭瞇著眼對她笑,兩秒后轉(zhuǎn)回直視前方。
“問題是我并不是一個做大事的人!彼龔臎]想過要做大事。
“所以你很在意外人的眼光?”
“多少會吧!”她又不是圣人。
“因此你不愿到我家。俊
先生,你也未免太拐彎抹角了吧……
“我倒是沒想到這個,我擔(dān)心的是共處一室的問題,別人的眼光不重要,反正我在臺北又沒朋友,管別人怎么看?”通常都是親朋好友的眼光令人在意才對。
“那好辦,我們睡不同樓層不就得了?而且你還可以將房門鎖上。”他可沒無聊到半夜不睡覺,跑去扮演色狼的爛角色。
她淡淡的睞他一眼!澳鞘悄慵遥i門有用嗎?”
“當(dāng)然,我根本忘了那些房間的鑰匙放在哪,也沒興趣在三更半夜當(dāng)蜘蛛人,你絕對可以安心。”他信誓旦旦的掛保證。
但是,他可能有暫時性失憶,因為當(dāng)初設(shè)計師根本沒在房子內(nèi)的任何房間安裝門鎖,包括所有的廁所也一樣,有的甚至因為設(shè)計考量而沒有門,或是只有一扇半透明的毛玻璃門。
“到時再說!币堑脚_北的時間還早,她還是可以考慮找間干凈的旅館住,住他家絕對是最后最后一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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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一下午的“確認”后,蔡曼欣終于相信韓修寧沒有騙她,他確實是“芒果冰”的老板,而且每間分店的規(guī)模都不小,尤其是竹科旁的旗艦店,不但斥資千萬裝潢,連分裝冰品的餐盤叉子都很考究。
據(jù)店長介紹,該店的器皿最便宜的也要三千多塊,說是英國很有名的品牌!wedgwood,這家專門制造骨瓷的公司,可是歐洲皇室的最愛,隨便一組餐具都要上萬塊。
但也因為這樣的高檔,讓她不敢接受竹科店長的招待,深怕一個不小心,將盤子敲缺了一角,她豈不要洗盤子洗到手脫皮?
不過,像那么高級的盤子,就算她想洗人家也不敢給她洗才對。
離開新竹后,他們還去了中壢及桃園的分店,但都沒有新竹的旗艦店來得令人震撼。
現(xiàn)在他們正在回臺北的路上,雖然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多,但是她卻一點睡意也沒有,而且很難得主動找他說話!翱刹豢梢詥柲阋粋問題?”
“恩!
“為什么旗艦店要用這么昂貴的盤子?”她恐怕一輩子也不可能有機會使用這么高檔的餐具。
“一切都是陰錯陽差,那間店本來是一間高級西餐廳,后來收了,我剛好頂下,所以你今天看到的那些裝潢及昂貴的碗盤,其實都是撿現(xiàn)成的,是前任老板留下的!蹦芙邮者@么豪華的店面也讓他覺得幸運。
“喔!
“那家店之前上過好幾次電視,很多節(jié)目都曾介紹過,因為千萬裝潢和數(shù)千萬價值的昂貴餐具確實很有噱頭,不過東西還是要好吃最重要,光靠餐具美是無法留住客人的!睂τ谇叭卫习宓慕(jīng)營理念他不予置評,反正餐廳已經(jīng)關(guān)門是事實。
“意思就是因為它的東西難吃所以倒閉嘍?”這種生意手法不倒也難。
“不算倒,因為他本來就很有錢,這間店只是他突發(fā)奇想玩玩而已,應(yīng)該說是玩膩了,所以收起來。”這個老板算是個怪胎。
“那你不就花很多錢頂下這間店?”蔡曼欣無法理解這種揮霍的做法。
開玩笑,光是那些餐盤就要多少錢。
韓修寧笑了,還笑得挺得意!皼]有,租金和同地區(qū)的店家一樣,連碗盤桌椅都是半買半相送,而且湊巧他大部分的餐具我們剛好都用得上,所以只花了幾百萬而已!
對他來說,一間旗艦店只花了幾百萬算便宜的了,只能說是幸運之神眷顧他,讓他就這么湊巧要在新竹開旗艦店,又這么剛好的遇到這間餐廳要收。
“其實幾百萬對我來說也是遙不可及,不過比起那個瘋狂老板,你這樣應(yīng)該算是正常吧!何況你的店生意都這么好,一定很快就可以回本!
阿公常說,最不用本錢的生意是賣冰和空氣的,所以他一定賺很多。
“旗艦店在開幕五個月后就回本,第六個月開始賺錢,已經(jīng)開了兩年,生意一直都很穩(wěn)定!彼(dāng)初也沒預(yù)料會這么快就回本。
蔡曼欣用看怪獸的眼神驚視著他。
他真是好可怕的生意人啊!
“我家到了,還有,已經(jīng)很晚了,不要用這種眼神看人,要是再穿上紅衣紅鞋的話,很容易引起誤會的!崩鹗稚奋嚺c她四目相對。
“你家?”眼神變得更為凄厲。她怎么都沒注意到他把車開回家了?
“下車吧!”將車子熄火。
她慌忙抓住他的手臂!暗纫幌拢蚁胛疫是住旅館會比較好。”
經(jīng)過一天的相處,她更確定自己絕對不能和他同住一個屋檐下!她擔(dān)心的不是他,而是害怕自己會不顧一切的朝他飛撲過去。
任何女人遇到像他這樣內(nèi)外兼?zhèn)溆钟⒖t灑的有錢男人恐怕都會招架不住,天天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所以在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夢游”的情況下,她還是住旅琯比較好。
“小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算早了,要找到適合的旅館可是要花不少時間,既然我家有空房間,請你將就一點暫居寒舍好嗎?”韓修寧忍下打呵欠的欲望。
“這樣不好……”她還是覺得要住旅館,但是韓修寧直接打斷她。
“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但是我現(xiàn)在的狀況是累到連扭開門把的力氣都使不上,小姐,開一天的車很累人,我真的沒有力氣再陪你出去找旅館,可不可以請你體諒我開了一天的車很辛苦?”
其實他的體力并沒有這么差,只是這幾天住外面不習(xí)慣所以都沒睡好,加上開了一天的車,到各分店時又不可能像個顧客吃盤冰后就走,總會順便處理一些瑣碎事務(wù),然后還刻意帶她順路游山玩水一番,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吧?
“喔。”他都這樣說了,她又怎么好意思繼續(xù)堅持下去。
她跟著韓修寧下車,心里盤算著只是暫住一晚,幸運點,也許明天可以看完臺北的部分,晚上就能搭夜車回家也說不定。
韓修寧領(lǐng)她進門,大略介紹一下環(huán)境,便帶她到位于二樓的客房,離開前轉(zhuǎn)身對她說:“有什么問題的話,我就在三樓房間,隨時可以叫我,如果沒事的話,我都不會下來打擾你!
這樣夠意思了吧?一人一個樓層,至少不用擔(dān)心孤男寡女的問題。
“那我可以直接使用房間內(nèi)的浴室嗎?”她擔(dān)心客房內(nèi)的浴室是做好看的,因為實在太新、太漂亮了。
“當(dāng)然,你可是第一個使用的貴賓!彼麖牟粠馊嘶丶疫^夜,這些客房是留給家人來訪時用的。會想要讓她跟著自己回來,除了真的很累了以外,還有著他說不出口的莫名理由。
這女人剛開始雖然嗆了一點,不過經(jīng)過幾次接觸后,倒是覺得還好,至少不是讓他連講話都嫌煩的那型,甚至在玉井時他都還會主動找她,而且不全然是因為合約的事。
他總是這樣說服自己——
也許是在玉井太無聊了吧!
認識他的人都知道,對于聒噪或自以為美麗動人到可以迷死一堆蒼蠅的女人,他一向是有多遠閃多遠,能不沾上就不沾上。
“喔,謝謝!甭牭阶约菏堑谝粋使用者,有種酸酸甜甜的感覺。
甜的是自己是第一個使用者,酸的是兀自猜測他的嬌客都是直接使用他臥室的浴室,根本不需要住進這邊疆地帶的客房……
“你休息吧!晚安!
韓修寧笑著離開客房,準備回到自己在三樓的房間,畢竟就算再昂貴的飯店套房也比不上自己的家舒適自在。
蔡曼欣環(huán)視新環(huán)境一圈,對于韓修寧賣冰賣到可以坐擁這般豪華寬敞的豪宅仍是不太敢相信。
不過房子是大又美沒錯,可惜就像他賣的冰一樣,令人冷到骨子里,即使是盛夏也一樣。
她現(xiàn)在可以深刻體會到阿公所說的——沒有人氣的房子最陰寒了!這棟房子確實讓她有“毛毛”的感覺。
但是不管心里有多毛,還是要洗澡!
先將房間門關(guān)好鎖上,再進浴室洗澡。
咦?
她瞠眼瞪視雕刻著幾何圖樣的精致手把,左瞧右瞧、上看下看、內(nèi)視外視,就是沒看到有任何可以鎖上門的開關(guān)。
他他他他……居心不良!竟然給她一問沒有門鎖的客房?
剛剛還說連扭開門把的力氣都沒了,現(xiàn)在倒是很直接給她一間用小指輕輕一推就能打開門的客房,真是感謝他,設(shè)想得真“周到”。
拉開房門往三樓奔去,他要不招供的話,今晚大家都別想睡!
一路毫無障礙的沖到韓修寧的房門口,連等氣順一點的時間都不浪費,舉起手,握成拳頭狀敲門。里面還沒有回應(yīng),門卻因為她敲門的力道而開啟。
她先探半個身子瞧瞧里頭,發(fā)現(xiàn)韓修寧并不在房內(nèi),本想轉(zhuǎn)身離開,卻在聽到浴室傳來水聲后決定進房找他,早忘了這樣貿(mào)然進到人家的房間內(nèi)是多么不禮貌的事。
為免他洗好出來看到她會嚇一跳,所以她只好先敲浴室的門,反正有隔著門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吧?
她發(fā)誓!她真的只有輕敲一下而已,門就自動打開了——
韓修寧舒服的躺在注滿熱水的浴缸中,手里還拿著一本雜志。
赤裸裸的是他,被看光光的也是他,但是尖叫的人卻是站在門口的蔡曼欣。
她瞠大眼睛放聲尖叫,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尖叫聲也沒間斷,令人不禁贊嘆她那犀利的肺活量。
韓修寧維持半躺的姿勢,手中的雜志也在原來的位置,很有風(fēng)度的等她叫完,這個時候他要是起身的話,只怕她的尖叫聲會響徹云霄,引來全市的警車。
蔡曼欣終于愿意終止她難得慷慨激昂的叫聲。
“你你你、你洗澡為什么不鎖門?”這個死變態(tài),設(shè)下一步步的陷阱,就是要她來看他的裸體嗎?
不過,他的身材還真不是蓋的,平常應(yīng)該有在鍛煉保養(yǎng),可惜重點部位被浴缸擋到了,不然應(yīng)該更有看頭。
韓修寧笑得有點苦!斑@是我家,我的房間耶!”這女人是不是太累了?怎么反客為主起來了。
他說的沒錯,這是他家,他的房間,所以她一時也找不到反駁的機會。
“還滿意嗎?”既然她要看,干脆將雜志放到一旁,兩手一攤讓她看個夠。
“什么?”蔡曼欣窩囊的收回放在他結(jié)實小腹的目光,都忘了有沒有順便將嘴角邊的口水吸回來。
韓修寧掛著邪佞的笑容看她!拔铱茨愫孟窈苡信d趣的樣子,想不想試試?”
他指的是泡澡,但是在她看來,他那樣子就像在對她做出一起洗個鴛鴦浴的邀約。
“狗狗狗狗狗屎蛋!你你你你這死變態(tài)的!”
這臭男人原來本質(zhì)這么邪惡,瞧他剛剛那什么眼神?什么笑容?頭發(fā)還濕濕的在滴水,簡直就是——
帥到無以復(fù)加呀!
韓修寧舉起雙手搗住臉,笑聲從指縫中悶悶傳出口,他長到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是變態(tài)呢!
“你笑什么?被人家看光光還笑得出來,變態(tài)!”嘴里罵著,眼睛可也沒閑著,趁他搗著臉看不到的時候,徹底看個夠。
“小姐,請問你到我房間有什么事?”再和她繼續(xù)盧下去,熱水都要變冰水。
“我!”對厚,她是要來問他是何居心的呀!
“恩?”雙手環(huán)在堅硬碩壯的胸膛前,帶著微笑,將頭微仰十五度睨著她。
“我來……是因為……想問你……門鎖的事!泵鎸λ@樣超級誘人的模樣,她承認大受影響,一句話還要分四段說。
“怎么了?”他搞不清楚她要問的是客房的門鎖,還是他的門鎖?
“我房間的門不能鎖!边@個問題很嚴重的咧!
韓修寧維持相同的姿勢躺坐在浴缸里,應(yīng)該說此刻他也只能維持這個姿勢了,右手拇指及食指來回在下巴處左右移動!拔业姆块T也是!
他這種輕率的回答態(tài)度真氣人。
“我知道,我剛剛發(fā)現(xiàn)了,而且你的浴室也一樣沒有鎖!
“恩,如果你再細心一點,就會發(fā)現(xiàn)除了大門與對外的窗戶,室內(nèi)的門都是沒有鎖的!边@是當(dāng)初他同意讓設(shè)計師自由發(fā)揮下的結(jié)果。
“所以?”她很想沖上前用力把他“轟”下去。
明知家里門都沒有鎖還帶她回來,分明就是居心不良。
“這樣很公平,大家都沒有鎖!彼呀(jīng)變冷,他想起來了。
公平?這男人腦子里裝的是大便嗎?這樣哪里公平來著?
“你今天不是還信誓旦旦的說,我如果會擔(dān)心的話可以鎖門嗎?”原來是要她自備鎖頭啊!
“那時我忘了門沒有鎖這件事!彼f的倒輕松!拔覀円欢ㄒ恢边@樣講話嗎?水有點冷了,我想起來穿衣服!
“那我到外面等你!彼D(zhuǎn)身離開,卻沒把門帶上,反正一扇沒有鎖的門,有關(guān)沒關(guān)都一樣。
韓修寧穿著浴袍出現(xiàn)在她面前,有了衣物的遮蔽,他的氣勢明顯變得不一樣。
“我覺得門鎖的問題并不重要,因為我們在不同樓層,誰也不會想去打擾對方,你何必這么在意?”
“是這樣嗎?問題我們是孤男寡女!”女生一定要有危機意識。
韓修寧笑得鼻子都皺起來了!笆恰抑,你強調(diào)很多次了!彼雌饋砭驼娴倪@么像色胚子嗎?
“我覺得我們都很累了,就不要在這上面爭執(zhí),我保證今晚什么事也不會發(fā)生好嗎?如果我要真那么下流去騷擾你,你可以要求我在三大報刊登全版的道歉啟事!彼静豢赡芟氯ヲ}擾她。
“登報有什么用?而且報社都倒光了,你上哪登去?”厚~~還替自己留伏筆阿!
韓修寧決定認輸了,再這樣下去只會沒完沒了,與其這樣,他寧愿辛苦一點,開車到店里辦公室睡沙發(fā)。
他打開衣櫥拿出外出服,大方的脫下浴袍,身上只剩一件四角平口褲,這讓蔡曼欣大為緊張。
“你要干么?”還不忘將涌到喉頭的口水給吞咽下去。
先穿上淺綠色的休閑T恤。“既然你這么擔(dān)心,那我今晚先睡店里好了,明天我請人來裝鎖!痹儆昧Υ┥厦装咨蓍e褲。
他沒有生氣,真的沒有生氣,只是動作大了點而已。
“那我呢?”
“你睡這!”難不成要帶她一起到店里?那還不是回到原點。
蔡曼欣顧不得眼前的好風(fēng)光了,緊緊抓著他的手臂。“你要留我一個人在這陰森森的屋里?”
什么?敢說他的屋子陰森森?這可是他斥資千萬裝潢的溫暖的家,競被她說成像鬼屋一樣!“小姐,既然你這么嫌棄這里,那不然你睡店里好了!
“我……”她也不想一個人睡店里!兩人大眼瞪大眼,一時陷入沉默。
韓修寧將決定權(quán)交給她?隨她想怎樣都行。“有答案了嗎?”
“嗯……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吧!”說完,一溜煙的沖出房間。
比起和他同一個屋檐下的危險,獨自一個人住一整棟房子更令她膽顫,所以她還是識相點回自己的房間比較對。
韓修寧望著她飛奔而去的背影忍不住在心底偷笑。
既然這么膽小,還想自己去住旅館?旅館可比他家陰森千萬倍喔!
將身上的外出服脫下,讓身體呈拋物線飛躺上床,躺到床上后才知道自己有多累,肩膀僵硬、四肢酸疼,他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睡眠,可顧不了樓下那個膽小多疑卻有點可愛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