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氣氛優(yōu)雅的咖啡廳里,白行悠突然舉起手來制止正在說話的同學,然后看向窗外那抹亮麗的熟悉身影。
那是穿著短裙、T恤,刻意打扮過的裘茉莉。
她正在跟男生講話。
白行悠瞇起眼,她來這里干什么?逛街買東西?不,一向節(jié)省的她會舍得花錢?他才不信!
「怎么了?行悠老弟!雇赖氖荰大的研究生,個個都比他大十歲左右,他們都是白行悠的同學。
今年十六歲的白行悠,目前在T大修兩個碩士學位。
「抱歉,我得處理一下事情,改天來我家開會吧!我請大家吃燒烤!拱仔杏埔徽f完,立刻離席去逮裘茉莉。
「小乳豬!
裘茉莉一聽到那熟悉的,比起少年時期更有魅力的磁性低嗓,先是嚇了跳,接著一臉開朗的笑容,立刻轉(zhuǎn)為冷淡有禮。
「是,行悠少爺!
這是她三年來應付他的態(tài)度中,最能激怒他的一種,雖然,這神情總是維持不了幾分鐘,就會讓他給激得噗噗跳。
「那個去買票的家伙是誰?」他望著剛剛離去,走向電影院票口的少年。
「同學!顾淠畱。
老叫她小乳豬,真?zhèn)!她早就不是豬了好不好?這三年來,她無時無刻不在提防他,每天過度使用腦力防他,用體力躲他,用智力應付他,使得她現(xiàn)在不但變得更聰明機智,整個人也跟著變瘦變美了。
「那是朋朋食品公司的郭二少吧,」破天荒的,白行悠的磁嗓失了慣有的悠然,竟帶起責備。
這該死的小女生,竟然在釣凱子?
她在他的欽點下,進入了跟白家關(guān)系匪淺的貴族學校,但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那幫助她就學的決定是錯誤的,因為這正好給這貪錢的小女生,有了接觸富家子弟的機會。
裘茉莉心一驚,他為什么什么都了若指掌?深吸口氣,她露出微笑,故作無辜的眨眨眼,「應該是吧!我只知道他的名字。」
白行悠眼一瞇,知道她在說謊。
這該死的小乳豬,現(xiàn)在不但跟豬這字眼沾不上邊,甚至還懂得利用自己的魅力了?
她才十三歲耶!
這三年來,她不但變高變瘦,體型也開始有了曲線,再加上她精致的五官,已經(jīng)可以迷倒一堆人了。
可她知不知道,所有男人都是大野狼,正等著吃掉她這個漂亮的小紅帽?
「是嗎?那你現(xiàn)在知道他是誰了,你還想釣他?」
「你為什么不說他想追我?」她外表冷靜,實際上卻是膽顫心驚。他怎么知道她在釣凱子?
慘了!她可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她的「釣金龜婿大計畫」!
其實,她根本不稀罕念這所貴族學校,既然他逼著她念,那她當然要好好利用這機會,去釣個有錢家伙,看能不能拐點錢或是當上個少奶奶,好早日擺脫自家和這個白行悠。
雖然說,在她那本金龜婿名冊中,經(jīng)過各項評比,第一名見鬼的是白行悠,不過,她早就把他的名字劃掉了。
「你覺得……這種有錢子弟會真的對你有興趣?」
「反正他都請我來看電影了。往后他會不會還對我有興趣,我也不知道!顾柭柤纾傺b無所謂的說,可心底卻有一絲痛。白行悠也認為有錢人不會對她有興趣嗎?他跟其他白家人一樣,都瞧不起她的出身,認為她低賤嗎?
「看電影?好,你要看電影是嗎?走!」一種莫名的沖動,叫白行悠猛然握住她的手,就往前走。
「啊?去哪?等等!」突然被拉著走,她嚇一跳。
「去哪?不是要看電影嗎?」
「咦?你要跟我去看電影?」她詫異的問,同時也意識到,那雙大了自己小手許多的手掌,是這么地溫暖而厚實。這真的是……是白行悠在牽她的手嗎?她心跳飛快加速,幾乎快呼吸不過來。
「對。有什么疑問嗎?」他回眸盯著她。
她仔細瞧他,發(fā)現(xiàn)他眼中除了一種復雜難懂的情緒外,沒什么特別的意圖,她這才了解,他現(xiàn)在并不是在耍她。
「可是我……你……」她抿抿唇,想壓下混亂的心緒,搞清楚他為何會想跟她去看電影。這是約會嗎?還是……
她的遲疑讓他誤以為她舍不得郭二少,頓時,一股從未有過的怒意,沖上心頭。
她是他的……玩具!在他玩膩她之前,他不會讓任何男人接近她!
「反正你現(xiàn)在不跟我走也不行!」他索性強拉她走。
「你別這么霸道……」被他握著不放,她慌亂跟上他的腳步,「我只是……我懷疑你有企圖,警告你喔,我可沒錢請你看電影!顾粫且鬯@種小錢吧?
白行悠眉一揚,俊容有絲壓抑不住的抽搐,「我會要你請?」
「不然你干嘛對我這么好,要請我去看電影?」白行悠現(xiàn)在看起來有點像在吃醋,可是,他會為了她吃醋嗎?
可能嗎?一顆少女心怦怦地止不住亂想。
「那是因為……因為……」一向辯才無礙的他,竟然也有說不出話的時候?頓了下,他才說!「我剛好需要個黑暗的地方睡覺!箛K!真爛的借口!
「咦?睡覺?」這是什么理由?
她還想問,可是他并沒給她機會。
就這樣,裘茉莉生平第一次釣凱子,就到這里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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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看的電影,是「絕命大反攻」,很好看,但不知道為何,裘茉莉卻無法專心欣賞她偶像的演技,反而一直忍不住偷瞄正閉眼睡覺的白行悠。
他為什么要特地帶她來看電影?還包下整間電影院,請他們放映她要看的片子?他真的只是為了想找家電影院來睡覺?
一堆的疑惑,在她的心中起起伏伏,她想起他握著她的手,一路走到這間電影院時的感覺,那掌心貼掌心的溫暖觸感,到現(xiàn)在都還停留在她心上,不曾散去。
她……能喜歡他嗎?他……有可能喜歡她嗎?
不!別傻了!裘茉莉,你只是一個躲在他家屋檐下的可憐傭人的孩子,而他可是高高在上,白家子孫輩中最被重視的一個啊,更別提,你根本沒有什么條件讓他喜歡。
思緒回轉(zhuǎn)時,電影正好演到男主角唱起一首好聽的老情歌,她不自覺地深深嘆了口氣。
「這首情歌叫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咦?」她嚇了跳,因為她以為他睡著了。
「我無法不看你。」他又說。
那低沉的嗓音,帶著種耐人尋味的語氣,響在好聽的情歌中,叫她喉嚨莫名一哽,吞了口口水后,她說:「我知道,我英文沒這么爛。」
「我懷疑你有時間念書,你不是都在釣凱子?」
「那是第一個……」話才出口,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天!她承認什么啊?她連忙改口:「他說他喜歡我,我也有點喜歡他,所以我才跟他出來看電影的!
「你喜歡他?」白行悠眉一挑,閉著的雙眸緩緩睜開,深澈的黑眸里閃過一抹寒光。
一想到她曾經(jīng)對其他男人笑得這么甜美,白行悠就壓抑不了心底那股無名火。她喜歡那小子?想騙誰?但奇怪的是,就算知道她在說謊,他卻還是極度不爽。
「當然,不然我才不會答應他出來看電影。對了!我得去打個電話跟他解釋一下!顾仓^皮說謊,因為現(xiàn)在的白行悠看起來好嚇人,連平常掛在臉上的微笑都消失了,只剩下讓人發(fā)抖的酷寒。
「解釋什么?解釋你被我硬拉來看電影嗎?」
「我……我會跟他說我有急事!」
「干嘛?跟我看電影是這么見不得人的事?為什么不敢告訴他?」他逼近她質(zhì)問。
很好,從今天起,他不會讓那小子在學校太好過!這都怪他倒楣,竟然被他喜歡的女……不!是玩具看上。
沒錯,白行悠不得不對自己承認,不知從何時起,他一開始純報復的想法,早已消失不見,仍會逗她耍她,只是因為喜歡看她那因為生氣,而顯得閃閃發(fā)亮的漂亮雙眸。
「當……當然不是見不得人,但是……我……你……你知道這種事會被人說得多難聽,我是為你好,不要讓你牽扯進來,所以跟他說我有急事是最簡單的方法了,可以讓我也讓你免去麻煩。」她陪著笑,打著哈哈。
「說得難聽?什么意思?」他濃眉一皺。
「就是……算了!」她搖搖頭,決定不說。
其他白家人都認為她想麻雀變鳳凰,所以黏著白行悠不放。她是可以忍受那些姓白的動不動就拿這些事來污辱她,但她卻不希望他聽到那些話,萬一他藉此取笑她怎么辦?她可受不了!
「算了?」他眉頭一揚,「我正在等你解釋,你以為說算了可以打發(fā)我?」
「我沒要打發(fā)你的意思……唉!請你相信我,這樣跟你看電影很棒,但我怕……萬一讓人知道的話,我會被罵說在打擾你、耽誤你,這樣你不是也會被老爺念嗎?相信我,我不想讓人知道看電影這件事,也是為你好啊!」她說得好委屈。難得有誠意為他著想,卻被他嫌棄。
「有人說你打擾我、耽誤我?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我可以叫他們閉嘴。」
「不用啦,反正我聽習慣了,再說你過不久就要出國念書了,你出國后,我想,他們自然不會再說我了!
他突然不說話了,只是瞪著她。
出國后,他就有好幾年看不到她……一想到這,他心頭竟有絲難受。這樣可不行!他突然伸出手來,握著她的小下巴,左轉(zhuǎn)右轉(zhuǎn)的。
「你……你這樣看著我干嘛?想在我臉上刻字。俊顾@慌的問。如果是,她一定會反抗到底的,因為自從這張臉變漂亮后,她就打算拿它當賺錢的工具,好快點還清欠他的債。
「嗯,好主意!谷绻胍恢笨吹剿亲詈玫姆绞骄褪恰
「什么?」白行悠的話讓她嚇得死命往后退,差點沒摔到另外一張椅子上去,「你……你真的要當刺青魔,在我臉上刺字?」
濃眉一揚,慣有的優(yōu)雅自在又回到白行悠俊美的臉上。
「你說呢?想被我刺青嗎?」刺上白行悠三字,應該也不賴。
「不要!」她尖叫。
「那你就跟我出國,來當我的小女傭吧!」就這樣決定了。
他絕不會讓她有機會一個人留在臺灣釣男人,也不打算忍受看不到她的日子。
「?小女傭?」她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去。
「沒錯。你得乖乖聽我的話,可別忘記了!
「啊……」哪有這么霸道的?!她才不要去陌生的國家,也不要當他的小女傭啦!
她好不容易才想出釣金龜婿的計畫,要出國的話,她的計畫豈不是要全部放棄嗎?
嗚……真討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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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波士頓,劍橋城附近的一棟高級住宅大樓——
「哈!我不及格又怎么樣?到時候回臺灣,我還是得在臺灣重念。》凑阌植粫屛乙粋人在這里繼續(xù)念下去。」十五歲的裘茉莉聳聳肩,不在乎地說著。
她現(xiàn)在留著一頭像是性感小狐貍的飄逸金發(fā),叛逆又美艷。
沒錯,她變叛逆了,在這個自由的國家里,她學到為自己做主。
或許她逃脫不了白行悠的掌握,必須當他的小女傭,幫他打理家務,偶爾替他跟那些來過夜的女人洗床單,忍受這種感覺比在臺灣更糟糕的日子,但是,她卻可以在頭發(fā)上搞叛逆,藉此來反抗這個自以為能替她決定一切,還三番兩次破壞她釣凱子……不!是談戀愛的家伙!
他靜靜地看著她,半晌,才開口:「說得也是,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繼續(xù)留在這里念書。」
等他哈佛課業(yè)結(jié)束,他會有一連串忙碌的事業(yè)等著他去開發(fā)跟處理,到時候,他可能會居無定所,而他當然不可能帶著她到處跑,因為他得讓她完成自己的學業(yè)。
「所以啰!我成績不好也無所謂,會賺錢就好了。」
「會賺錢就好?」
是啊,賺錢。他差點都忘了這次沖突的起因了,白行悠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家長通知書,上頭說裘茉莉的成績表現(xiàn)不好,還會推銷東西給同學。
「沒錯!反正我再怎么賺,賺錢的手法也不會比你家或是你更惡劣!」無奸不成商,她可沒忘記。
「你一定要什么都跟『姓白的』扯上關(guān)系嗎?」他真厭惡聽到她將他跟姓白的歸類在一塊。
裘茉莉聳聳肩,「你姓白,這是你的命,你只能認了!就像我只是你的小女傭,這是我的命,我也只能認了而已,對吧?」
裘茉莉故意巧笑倩兮的說,而她擱在大包包里的右手,則不停地偷偷按著快門。這種隱藏式照相機實在是太好用了,完全的無聲啊!
白行悠這種生氣冷漠的帥樣,一定可以讓她這波的偷拍照片賣個好價錢的。
「你的手在干嘛?」他發(fā)現(xiàn)她的手有古怪。
「沒干嘛啊,我在聽訓,你可是我的大老板,不是嗎?」快快!按快門,多拍幾張,這次他的照片一定要用拍賣的,一張十塊美金起跳。
天!這家伙的帥,根本不像是其他家伙能比的,加上現(xiàn)在這副沉穩(wěn)中蘊含著怒氣的樣子,簡直是太贊了!完全是典型會讓人迷戀的成熟美形男!
「拿出你的手,小姐!
「咦?什么?這個嗎?」舍不得放手地再拍兩張,她才一臉無辜的把手從袋子里抽出來。「我的手有什么問題嗎?大老板!
「我很確定你的手剛才在忙某件事,你是要自己把那包包拿過來,還是要我走過去呢?」
「唉啊!里面都是女生的東西耶!像生理用品啊,化妝品的,你不會想看的啦!」
看見白行悠慢慢走向她,她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往后退,直到退到墻邊時,她才停下來,而原本帶著戒備的虛偽笑容,變成了觀察地勢,隨時準備落跑的心虛神情。
「給我。」
「咦?那是什么?」她突然指著他的左方大叫一聲,接著,就從他的右邊溜了出去,可是,才跑不到兩步,衣領便被人提起。
白行悠把她按回墻壁,困著她,聲音無比輕柔:「想跑?你膽子好大,真是越來越瞧不起我了!
他太生氣了,氣得想把她抓來打一頓屁股,或是狠狠吻她個天翻地覆,他實在是難以決定哪個是他比較想要的。
「你想干嘛?」裘茉莉終于緊張了,臉上虛偽的笑臉消失無蹤,她太了解白行悠了,他越是生氣,聲音就越輕柔,「你敢碰我一下,我就到處宣揚,讓你被白家的人恥笑,說你饑不擇食,連小女傭都碰!」
他逼近她的臉,「隨便!
「隨便?別這樣!白老大,你一向是個不隨便的人!我也一直很乖的,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啊,我也沒做你不允許的事情啊……」他沒禁止她騙人,也沒禁止她要好計,偷拍他的照片去賺錢啊!
白行悠深深地凝視著她。十五歲的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清秀的臉龐配上纖細的身材,在外國人眼中,簡直是個極致完美的東方娃娃,而這樣的美對十八歲血氣方剛的他來說,更是一種折磨跟挑戰(zhàn)。
而現(xiàn)在,他渴望……
「你想吻我嗎?不行!要有代價的……」就在他快要碰到她時,她突然說。
裘茉莉從來沒被男人碰過,因為這方面她是特別鉆研過的,所以每次在危急的時候都能順利脫身。
「嗯?什么代價?」他知道她會說什么,可是還是忍不住問了出口。
他知道她干的好事,這女孩仗著自己的外貌,趁他不注意時,去引起附近一些男人的注意,甚至還公開放話,歡迎大家來追她。
她挑對象的唯一標準是錢,他有個來過他家里開會的哈佛同學,甚至還問過他,他自己享用她時要不要付錢?當然那個同學沒多久就因為對她的污辱,以某個原因而被學校退學了。
幸好,她雖然喜歡逞強,表示自己很放蕩,但他確定她是清純的,因為,他一直有派人貼身保護她。
「你想想我在外面跟男人開的價碼,跟我喝下午茶,通常十塊美金跑不掉,要牽個小手,我起碼要一百……啊!」她尖叫一聲,因為有個厚實的大掌,突然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他望著她的深眸里,多了絲冰冷,「真有人握過?」他派出去的保鑣怎么沒回報給他?
「呃……目……目前還沒騙到這種笨蛋……」
「很好,那沒人會死!顾p柔的說,看似溫暖的深眸,卻深的什么也看不到,一瞬間,她真的以為他是認真的,他真的會殺了所有摸過她手的男人。
「其他地方的價位呢?」
「啊?」
「牽小手一百,然后呢?接下來要付出多少代價……才能摸這里?」
溫熱的大掌突然攀上她裸著的手臂,帶來了叫她腿軟的顫抖……天!羅曼史都說這種宛如觸電的感覺,是愛情發(fā)生時才會有的啊!怎么她對他也會有這種感覺呢……
「我……還沒定好后面的價格……」事情總要一步一步來嘛!更何況,她連手都沒被他以外的人牽過耶!
「是嗎?真可惜。那……親吻呢?」修長火熱的指尖,輕輕點上她粉嫩的唇,撫摸著她,感受著那柔軟的顫抖,「你想要多少錢?」
「我不……不賣那里……唔?二」
她才一張嘴,他的唇便已取代了手指,覆上她青澀的甜美,她惶然的睜大了眼睛,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
過了半晌,她才想起應該要推開他,畢竟,現(xiàn)在只有他的唇在她的唇前。她慌忙地舉起小手想推開他,可不料這簡單的動作,卻讓她手上的大包包落地,里頭的物品四處散落。
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動了輕輕停留在她唇上,還不太敢對她放肆的白行悠。
他放開她,然后低頭看向地面。
地上的東西雜亂,有相機的快門線,有一堆有的沒的東西,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大堆照片,照片里全是白行悠跟其他的哈佛帥哥。這些照片顯然都是偷拍的,因為里頭沒有一個人是面對鏡頭的。
白行悠濃眉挑了挑,有力的長指攫住她小巧的下巴,逼她面對他,「你不賣自己的唇給我,卻把我跟我同學賣出去?」
「這……」因為過度的心虛,讓她忘記剛才被強吻的人是她,「這不是賣……是讓大家欣賞嘛!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在美國生存不易啊,要交朋友,只好用點非常手段……」
「你把我們一個個賣出去,安排約會,你收多少?」
「不多啊!才三百美金……咦?!」發(fā)現(xiàn)自己說溜嘴,她連忙閉上嘴巴。
「喔?那我也是三百嗎?」
「你行情比較高……」她有點疑惑了,白行悠現(xiàn)在是真的生氣,還是純好奇。
「多高?」
「兩千……」開價這么高,是因為她根本不可能搞定他,另一方面,是某種她自己都不太想承認的原因,就是她不喜歡看到有女生跟他走得很近。
而說真的,要不是太缺錢,他的照片又太好賣,她連他的照片都不想賣。
「兩千啊……那……」他稍稍彎身,調(diào)整好包包那個有相機鏡頭的位置,空著的手抓著快門線,再看向她,「要是能跟我親吻呢?」
「耶?」
「有價碼嗎?」他笑得好溫柔,然后緩緩逼近她。
她吞了口口水,有種世界末日就要來臨的感覺,「沒……沒有……我沒想過這種事……」他是大家可望不可及的偶像啊,有不少同學用盡手段買通她,想要來他床上躺躺,甚至有人想要對他下藥,只求跟他一夜纏綿,但是往往在她出口拒絕前,那些女的都會被其他人給踹到一邊。拜她拍的好照片之賜,她學校已經(jīng)有一票白行悠死忠的Fans了。
「是嗎?那太可惜了……我還想跟你收錢的!
「什……」她才準備要尖叫,下一刻,她已經(jīng)被完全吞進了他的氣息當中。
這不是唇碰唇的那種單純的接觸而已,根本是場叫人迷失的性感侵略!
他熱情萬分的吞噬她柔嫩的唇,舌尖也舔舐她的紅唇內(nèi)側(cè),明顯想要人侵。
發(fā)現(xiàn)他的意圖,她慌張的用舌頭想推開他放肆而挑逗的舌尖,卻反而被他趁機吮吻的更深入。
那霸道而溫柔的氣息,放浪的進占了她的甜美口腔,一個熱情得讓她無法招架的吻,就這樣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