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灰色的Jaguar馳騁於濱海公路上,寧綺頭一次搭子逸開的車,那飛快的車速嚇得她全身繃緊、不敢動彈。
外表是穩(wěn)重如山的君子,竟會有這么勁爆的一面。操控速度的冷然,怕要連賽車選手都自嘆弗如。寧綺不曉得他平日開車是否也這樣猛,還是蓄意把對她的怒氣發(fā)泄在飆車上。
她當然沒天真到以為子逸會在機場放下她,滿足於咖啡約會。事實上,他根本沒請她喝咖啡,在劇力萬鈞、熱力十足的一吻之後,他熾熱的眼神幾乎要融化她。就當她以為他還會再一次俯下身攫住她的唇時,他突然拉著她往外走,不由分說的把她塞進Jaguar,風馳電掣的上路。
盡管車廂內(nèi)空氣涼爽,寧綺卻覺得呼吸困難。子逸身上無形的怒氣不斷逼迫向她,使她只能藉著打量車里的裝潢來紆解體內(nèi)的壓力。
車廂里的設備給人一種貴族化的豪華精致感,相當符合他的品味。
「不介意放點音樂來聽吧?」實在受不了這種沉悶的氣氛,她細聲細氣的開口。
子逸橫她一眼,絲般的嗓音滑過車內(nèi)。「CD play!」
卡瑞拉斯扣人心弦的男高音瞬間占據(jù)寧綺的聽覺,那富含細致溫柔的優(yōu)美聲音深觸她的靈魂,讓她暫時忘記可怕的車速和子逸的怒氣。
這輛車子真正點,配備有英語聲控系統(tǒng),除了可以藉由語音操作音響外,還有其他控制功能,是部結(jié)合現(xiàn)代科技的智慧型房車,車價應該不便宜。
等她成了大律師後,也要買輛這種車子來開開。寧綺沉醉在卡瑞拉斯深情的獨唱中,如此癡想。
車子駛進一棟如五星級飯店般華麗的大樓地下停車場?ㄈ鹄沟母杪曎康卮蜃,寧綺猛然清醒過來,在子逸命令意味濃厚的眼光下,乖乖下車。
子逸從後車座拿出她的行李袋,握住她冰涼的小手走向電梯,途中兩人都沒交談,直到寧綺被帶進十二樓的公寓里,門砰地一聲關上,抿緊的男性嘴唇才擠出一個字,「坐!」
什么態(tài)度嘛!寧綺想要氣呼呼的回他一句,可是,可是……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轉(zhuǎn)著靈活的眼眸打量處身的敵營。
原來這里就是子逸昨晚約她來的度假公寓。屋里的裝潢符合他的品味,八成是他親自操刀設計?蛷d的擺設流露簡潔、休閑的風味,原木的地板,深薄荷綠的沙發(fā),看起來就是很舒服。
「要跟我談了嗎?」深澈明亮的眼眸如探照燈突然朝她射過來,嚇了寧綺一跳。
「我……要去洗手間!惯沒想好怎么應付他,寧綺只好先用這理由擋一陣子。
冷銳的眸中有抹了然,仿佛在嘲笑她的膽怯。子逸沒說什么,朝浴室的方向比了一下,任她倉皇的逃離。
解放之後,寧綺對著盥洗臺上的鏡面發(fā)呆。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她早晚都得出去面對子逸,進浴室不過是爭取時間籌謀對策。
身為現(xiàn)行犯的她,縱然舌燦蓮花,也難以為自己打算脫逃的罪行狡辯。倒不如坦白從寬,子逸說不定還肯饒過她呢。等他消氣後,再對他說之以理,動之以情,他應該不會逼她結(jié)婚了。
畢竟子逸沒有理由一定要娶她。他只是太有責任感,才會跟她求婚。只要讓他明白她拒婚的心意再堅定不過,子逸定然會打消娶她的念頭。
就這樣!憑她未來大律師的口才,不信說服不了他,否則將來如何在法庭上求得勝訴?乾脆現(xiàn)在就找張長期飯票,免得以後丟臉!
趁勇氣還沒消失前,寧綺毅然走出浴室。迎面而來的咖啡香味,令她吞咽了一口口水。
「過來,我請你喝咖啡!箖(yōu)雅溫柔的嗓音,平靜深沉的目光,使他聽起來、看起來都像一池平靜的水。
寧綺暗暗松了口氣,子逸好像不生氣了,上帝果然是站在她這邊。
但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坐在離他較遠的另一張沙發(fā)上。
「希望你喜歡曼特寧。」
耐人尋味的咖啡香味像他深不可測的眼神。表面上沒有一絲火氣,彷佛在機場大廳爆發(fā)的怒氣并不存在,也沒有在路上飆車,他仍是眾人眼里文質(zhì)彬彬、平和親切的楊子逸。
若不是她的唇瓣辦依然有些紅腫,她會以為機場的那幕不過是她的錯覺。
接過他遞來的咖啡,香濃的氣味彌漫她的嗅覺。輕啜一口,意外發(fā)現(xiàn)他的手藝不錯。
「怎么樣?」
「好喝。」她試探的微掀唇緣,揚起眼瞼恰與他異常灼熱的眸光相遇,心跳紊亂起來。她突然有種錯覺,仿佛他問的不是咖啡,而是某種私人的、曖昧的事件。
她清了清喉嚨,納悶寬敞舒適的客廳怎會在一瞬間變得狹窄悶熱了起來。
「子逸,關於那件事……」
「哪件事?」他不慌不忙的端起瓷杯就唇,透過上升的蒸氣打量她。
寧綺有些呼吸困難,對他脫掉外套、襪子,只著了件棉質(zhì)立領衫和長褲的閑適模樣感到有些不能適應。
一定是他們分開太久的關系,小時候她還見過他穿睡衣,甚至幾個月前還與他裸裎相見……
他精瘦結(jié)實的男性體魄不期然撞進她腦海,寧綺的呼吸急促了起來,臉頰迅速染上紅暈。她趕緊垂下眼瞼,遮掩眼里的饑渴。
在嘗過情欲的滋味之後,她變得恬不知恥了。老是想到他的裸體,及兩人做愛的情景。曾考慮找其他男人試試,但子逸三天兩頭就在她答錄機里留言,活像個緊迫盯人的老公,讓她根本沒勇氣跨出那一步。
「阿綺……」他輕柔的嗓音像是嘆息,回蕩在她耳畔。獨特的男性氣息伴著濕熟的呼吸……
不對!她反應迅速的跳起來,發(fā)現(xiàn)子逸不曉得何時坐到她旁邊來,使她像只受驚的小鳥,全身戒備著。
「怎么了?」他蹙了蹙眉,沒有試圖再靠近她。
看來是她反應過度,寧綺松了口氣。
「子逸,我承認自己有點孩子氣,明明答應你赴約,還計畫潛逃。我知道這是不對的,我向你道歉。」
「喔?」他靠向沙發(fā),表情冷漠,對於她的歉意置若罔聞。眼光無禮的在她防備意味濃厚的直挺身軀上來回逡巡。
被他看得不自在,一小簇火焰從心頭燃起,寧綺清了清喉嚨掩飾她的難堪,繼續(xù)道:「反正你還不是逮到我了,一點都沒吃虧!
「沒吃虧?」他沉聲詰問,不敢相信她到這地步了還對自己的行為沒有絲毫愧疚!
「在機場看到你時,我嚇了一跳,覺得自己像孫悟空,逃不出你這如來佛的掌心!顾猿暗牡。
這譬喻讓子逸輕哼一聲。
「以你只會逃避的個性,若肯乖乖來這里跟我會面,我還會很意外呢!」
這是什么話!寧綺火大了起來,小嘴噘起。
「你擺明根本不相信我,干嘛還約我?」
「你的作為的確是無法讓人信任。」他冷冷一笑,目光灼灼的盯視她。「我昨晚真的想要相信你。去機場不過是以防萬一,至少我親自去接你,可以少了你招計程車找地址的麻煩。沒想到……」
他眼里的鄙夷,嘴角的冷笑,還有未完話里的嘲諷,都讓寧綺胸口的火焰越燒越烈,也讓她想要冷靜面對他的打算全盤落空。
「沒想到我的確是不守諾言,想要逃避?」她老羞成怒的吼出他未完成的話,「隨你怎么說我好了!但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么要逃?你楊子逸又不是三頭六臂的怪獸,我何以不敢面對你!這些你想過沒有?」
子逸臉色越發(fā)陰沉,嗓音微嗄的道:「如你說的,我楊子逸不是怪獸,不能也不敢對壞怎樣,何以寧大小姐嚇得不敢面對?只因為問題不在我,而是壞心虛、沒膽!」
「我心虛、沒膽?」她倒抽口氣,緊揪著身上那襲長袖雪紡紗的領口,不敢置信。
「瞧,你連這個都不敢承認。」
「我……才不是心虛、沒膽呢!」在他咄咄逼人的黑眸威脅下,她別過眼眸,深吸了口氣,數(shù)到十後乾澀的道:「我只是……不想跟你吵架。你知道自己有多固執(zhí),要說服你改變主意是件困難的事。」
「你想說服我改變什么主意?」他隱忍著怒氣,雙手抱胸的注視她。
明明是他不對,為什么她反而覺得心虛理虧?寧綺不明白,只能不安的背轉(zhuǎn)過身,藉著打量屋內(nèi)的裝潢,重新組織思緒。
「就是一再要我嫁給你的事呀。在紐約宮時,我就拒絕了,可是你根本不接受,一再留言要我嫁給你。子逸,這樣行不通!顾恼Z氣充滿無奈。
「看不出來哪里行不通!顾帎艕诺姆磫。
「你看,就是這樣。你根本不接受!顾顨馑@點了。即使是一對相愛的情侶,沒人規(guī)定男人求婚,女人就得答應吧?她會拒絕自然是認為雨人的交往,沒到結(jié)婚的地步。
「我不接受表示我固執(zhí)?你一再拒絕不也是同樣的意思?」
「不一樣!」她憤慨的旋身面對他,秀麗的鳳眼里燃著氣憤的火焰。為什么他總是要把事情弄得這么復雜?
「我是為你著想!因為我是寧紀的妹妹,你覺得有必要為那夜負責,這種想法根本落伍!」
「我落伍?」身為全球頂尖的建筑師,得過無數(shù)的大小獎項,參與過數(shù)不清的高科技工程,竟被一個沒長大的小女人說是落伍?子逸頓時啼笑皆非。
「沒錯!你那種騎士精神,還有道義責任,完全是沒必要的!」她煞有介事的端出律師嚴謹?shù)男蜗,試著想說服他。
無奈子逸看到的卻是個任性、驕縱的美女,窈窕的身段讓他心猿意馬,寧綺引以為豪的專業(yè)形象於是大打折扣,說服力自然是零嘍。
「我二十五歲了,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那晚是我有意引誘你,你沒必要因此跟我求婚。我們都是成年人,男歡女愛本來就很正常。無論在法律上,或是道義上,你都對我沒有責任?傊虑榈酱藶橹,我不會對你的求婚當真,你也當這事從沒發(fā)生過。」
「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如何當沒發(fā)生過?」子逸撥了撥額前垂下的劉海,氣憤的心情因她承認有意引誘他而轉(zhuǎn)怒為喜。
的確是她引誘他,不然以他的定力,不應該會把持不住。對這件事,子逸心底有說不出來的開心。寧綺肯放下身段誘惑他,表示她心里有他。
「只要你我都不提,這件事沒人會知道,不就等於沒發(fā)生嗎?」她天真的回答。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顾慌浜系恼也。
「你又想長篇大論訓人嗎?」她斜眼睨視他,「子逸,我們不要把事情給復雜化。我的意思是,你打消求婚提議,我重新過我的太平日子,就此井水不犯河水。」
「為什么?」子逸不明白。
他一直認為寧綺是愛他的,否則不會誘惑他和她做愛。她那么熱情的反應他,還把從未被男人碰觸過的清白身軀交付給他,在在顯示她對他有情呀!
可是她卻一再跟他撇清,不愿意與他有任何關系。子逸在疑惑之余,心情大壞。莫非是他自作多情?
「什么為什么?」
「難道那晚的事對你沒有任何意義?」他的眼光彷佛想穿透她的腦殼,看清楚她在想什么似的銳利!改銥槭裁匆T我?」
「我……」
叫她怎么說?寧綺羞的面紅耳赤。子逸非得這樣追根究柢,連最後一絲尊嚴都不留給她嗎?她為此而有些怨恨。
「你說不出來了?」他銳利的眼眸直繞著她打轉(zhuǎn)。
「我……我想要體驗一下情欲不行嗎?」她緊握住拳頭側(cè)對著他,懊惱的道。
「為什么是我?」他緊迫盯人的審視她如花的嬌容,清楚明白有多少男人覬覦她的美貌。「你有數(shù)不清的機會可以體驗,為何選擇我?」
該死的,她又不是花癡!總得遇到能讓她產(chǎn)生情欲的對象才能做呀!但她才不要這樣告訴他,免得他又纏著她沒完沒了。
「就說……那晚是我的逢魔之夜,我突然想要你,不行嗎?」她絞盡腦汁想藉口,氣呼呼的道。
「別忘了在我出現(xiàn)之前,丹尼才向壞求歡被拒。」他舉出證據(jù)反駁。
「我……還有一點品味!顾龓缀跻胍髁,子逸再追究下去,她真的不曉得該怎么掰了!
「品味?」子逸揚起俊眉玩味這個字眼。
這代表她仍是在乎他的?
所以她誰都不誘惑,只引誘他?
「對。」寧綺松了口氣,高興子逸的語氣和緩了不少。大概是她先前使用的詞匯太傷人了,他才會一直逼問她。「品味」這字眼是比「情欲」要合乎他「控固力」的死腦筋。
「你是說我符合你的品味?」像是要進一步求證,子逸修長結(jié)實的體魄優(yōu)雅的從沙發(fā)上起身,徐緩的走向她。
「嗯,沒錯!顾龥Q定盡量說一些好聽話來滿足他的男性自尊。這樣他就不會再纏她了。
「既然你認為我符合你的品味,為什么不肯答應嫁給我?」他走到伸手可碰觸到她的距離,才丟下炸彈般威力的問話。
寧綺頭皮發(fā)麻,瞬間領悟到她高興的太早了,子逸咄咄逼人的目光,顯現(xiàn)他毫不退讓的決心。
她天殺的干嘛用「品味」這兩個字?他現(xiàn)在認為他符合她的品味,更該娶她了!
「我沒說你符合我結(jié)婚的品味。」她急急地反駁。
子逸的眼睛危險地瞇起,寧綺忍不住逸出呻吟。她真的是一流學府訓練出來的法律人才嗎?怎么盡說這種惹當事人不快的話?
「我是說……」她慌亂的想要解釋,「我知道你很好,可是我對婚姻還有許多的憧憬,你未必符合嘛!」
「你是說我不符合你對結(jié)婚對象的憧憬?」他意味深長的凝視她。
「對對……」她點頭如搗蒜。
「盡管我符合你上床的品味,卻不列入你婚姻對象的考量?」
「可以這么說啦!箤幘_順著他的話道,希望就此斬斷他求婚的念頭。
「阿綺……」他忽然握住她肩頭,閩暗的黑眸深深看進她眼里,「告訴我你的憧憬,我會盡一切努力達到你對結(jié)婚對象的要求!
他真誠的話觸及她心靈,灼熱的彷佛要燃燒起來的眸光,沖擊著她。
寧綺輕輕顫抖,幾乎要臣服在他真摯熱情的眼光里,撇開所有的驕傲與疑慮,向他坦白一切。
她是愛他的。這是她引誘他的唯一理由。
但她什么都沒說,只是悲傷的看著他。
她該怎么告訴他,受傷的心即使痊愈,創(chuàng)痛的傷疤永遠留在體內(nèi),只要憶起便會產(chǎn)生椎心之疼?
那道情傷,是必須用最真的情才能稍稍撫干的。
然而他給她的,不過是道義,而非真情!
「阿綺……」他不死心的搖晃著她,瘖瘂的嗓音里有著痛苦,「我是認真的。不管你的條件是什么,我都會做到!
她是可以告訴他,她要他的心、他的愛、他的情,她相信子逸也會欣然給予。以成熟的理智駕馭情感,把所有的關愛傾注向她。
但這種要來的感情她不要。
如果不是出於他本心的愛,就像是礎石不堅、硬湊出來的臨時便橋,隨時都會被沖毀、取代。這種強求來的愛,她無法接受。
她要的,是出自他本能的渴望,而非義務或是施舍。盡管她是這么熱切且絕望的愛戀他,自尊和驕傲卻不容許她向他乞求。
故而,她只能無言的凝視他,任蒸騰的霧氣彌漫她的眼。
「阿綺……」他驚愕的瞪視她的淚,溫煦的眼眸有著憐惜和訝異!笧槭裁纯蘖?」
無法再面對他溫柔的凝視與詢問,寧綺撲進他懷里,仰起頭用力吻上他。
這一吻很快就燎燒成激情,紐約宮那夜的記憶再度鮮活了起來。子逸無法忘記她甜美的味道,每一處的體膚如鮮奶酪般柔滑香甜,每一道曲線都令他熱血沸騰。
她的熱情足以燒熱他血脈,讓他把所有的禁忌都丟開,眼里、心里僅能容下一個她,全心投入她所制造的熾熱火焰里。
他的手急切的探索她嬌柔的身軀,數(shù)月來的相思、渴望都化為熊熊欲火。
寧綺身上的雪紡紗洋裝,在他找到背後的拉鏈後,宛如花朵般飄零而下,落在她腳邊。
他的唇吻遍她如花的容顏,順著她頸部的悸動迤邐而下,舔吮著她的鎖骨,往隆起的兩座雪丘而去。
他的手來來回回的撫摸她背脊,肆無忌憚的拆解她胸罩的鉤子,緩慢的從後往前推,讓她美麗的乳房呈現(xiàn)在他欲望沸騰的視線下。
他用手托住她沉重的乳房,以指腹揉搓雪丘中心的那抹嫣紅,看到它們?yōu)橹倘煌αⅲ牡椎挠馃酶?br />
她的氣味融和著他的,散發(fā)出比春藥更具威力的性氣息,子逸只能依循著本能,沉淪在感官的需要上。他的吻不斷落在她絲滑的肌膚上,寧綺無力的攀附在他身上。
他讓她躺進沙發(fā),雙手撫摸到她腰間,舌頭靈活的在她肚臍處打轉(zhuǎn),讓她發(fā)出誘人的呻吟。他的指頭摸索到她內(nèi)褲褲腰,連同絲襪往下褪。
她平坦的小腹,優(yōu)美的臀腿曲線,令他再難壓抑。他急切的唇沿著絲襪褪離的路線,留下濕熱的灼吻。
他的舌是最美妙的,像帶著火焰的鞭子鞭笞著她僨張的情欲。而他的手是最邪惡的,撩撥出她體內(nèi)淫蕩的反應。寧綺心神俱醉的半瞇著眼。此時,她已是全裸,子逸卻還衣著整齊。這不公平!
她伸手向他,子逸受到召喚的吻住她雙唇。寧綺忙碌的為他解衣,當他棉質(zhì)立領衫的衣扣被她解開,她發(fā)出勝利的歡呼。
那雙向來執(zhí)筆的乎,毫不猶豫的探進他衣里,溫習曾經(jīng)享用過的暖柔觸感。她學他的方式揑著他男性乳尖,感覺他在她掌心里挺立,胸臆間溢滿狂喜。
子逸的呼吸變得更為急促,她頑皮的手讓他再無法耐心溫存。他逸出一聲輕喘,以最快的速度剝除衣物,嘴唇熱切的攫住她,毫不留情地掀起另一回合的欲望風暴。
他捧住她柔軟、極富彈性的大腿,將男性的亢奮抵住她濕燙的熟源,感覺到她的悸動、顫抖。
她抱緊他,無言的催促他占領,帶來更多歡娛。子逸滑進她緊熱的人口,感覺她像絲絨般包裹住他。液體的火焰在她體內(nèi)流動,歡迎著他的入侵。
子逸迷失在她體內(nèi),徐緩地滑進、滑出,一手挪到兩人結(jié)合處愛撫,不斷刺激她。寧綺只能無助的呻吟,夾緊他的腰,沉溺在感官的歡娛里。
這是她日以繼夜渴望重新探訪的天堂。她曾經(jīng)質(zhì)疑是否每次都能這么美好,然而在子逸的懷抱,她的確重溫了那夜的放浪形骸,感受到欲望的沖擊。
當高潮來臨,寧綺忘我地哭喊他的名字。半合的眼眸春情蕩漾,無法宣泄於口的愛意化做淚水奔放。
綿密的吻落在她潮濕的臉上,子逸溫柔的環(huán)住她。修長的指尖輕拭著她臉上的淚水,幽深的黑眸里,除了殘存的欲望外,還有一抹深思。
她不肯嫁給他,卻愿意跟他做愛,這是為什么?
寧綺的作為,違反了子逸對女性的認知。她不像另有心上人,同時也不是那種隨便的放蕩女子。他很清楚他不但是她的最初,同時也是唯一。既然如此,她為何不愿嫁他?
他想不明白。
泛濫的情潮終於恢復平靜,寧綺回到現(xiàn)實,感應到子逸銳利、火熱的凝視。他沉默的眼光里似有千言萬語要說,但始終沒有開口,只是看著她,不發(fā)一語。
寧綺被他看得心虛了起來。不曉得自己在激情時亂喊了什么,讓他用這種眼光看她。
「讓我起來!顾龐尚叩拿畹馈
「壓疼你了嗎?」壓在她身上的子逸其實并沒有那么重,令她難堪的是,她的大腿還夾在他腰間,這種姿勢實在是太羞人了。
她當然不能明說啦,只好含糊其詞的道:「我想洗澡!
「好,我陪你!顾麆攀蒎俳〉能|體如豹般敏捷,迅速翻身下地,在她還來不及反應前,一把抱起她赤裸的嬌軀。
寧綺羞的將臉埋進他寬厚的胸膛。夾雜著強烈性氣息的男子味道嗆入她鼻端。他身上同樣有著汗水,混雜的味道已分不清哪些是屬於他,哪些又是匿於她的。她注意到子逸的乳頭在她的呼息下,迅速變硬,這使得她敏感察覺到兩人緊貼在一起的身軀是一絲不掛的,溫熱的肉體迅速追隨著他起反應。
真羞人哪!寧綺幾乎沒有勇氣面對他。才剛經(jīng)歷一場歡愛,她又想要他了。這反應算是正常嗎?
子逸將她帶到主臥室里的浴間。
里頭不僅寬敞舒適,設備全是結(jié)合科技發(fā)明、深具養(yǎng)生功效。例如浴池便是用檜木制成的按摩浴缸,室里彌漫著芬多精的好聞氣味。
子逸將寧綺輕輕放下,闇暗的黑眸里盈滿情欲。寧綺甚至注意到他胯間的勃起,這訊息令她全身無力的倚靠在壁面冰涼的磁磚上。
浴室在子逸放下熱水之後,迅速起霧。他們隔著霧氣相對,一股緊窒的氛圍讓寧綺喘不過氣來。
「阿綺……」他伸手向她,寧綺無法拒絕的投進他懷里。
他拿蓮蓬頭噴濕兩人,捧著她灼熱潮濕的臉蛋,深深嘆息。
「真的不想嫁給我?」
「子逸……」在濃情蜜意的時候,寧綺實在不想談這種掃興事。
他蹙蹙眉,眼里有著不贊同,但沒有再逼她。
「好吧!顾銖婞c頭,在寧綺高興之余,他拋下另一句咕噥,「我想我可以暫時安於情人的關系。結(jié)婚的事,以後再說!
情人?
寧綺震驚之余,卻無法否認。他們這種關系不是情人,是什么?
即使她想要強辯,子逸也沒給她開口的機會;馃岬拇叫杷鞯母蚕蛩,堵住她可能會有的抗議。那雙魔手則在她身上來回探索,很快將她的欲望再度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