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家的飯廳里熱熱鬧鬧地充滿了笑聲,自從伍泌葳進門之后,除了身為丈夫的費律徹一定準(zhǔn)時回家外,連費家老二及老三也都回家,原因無他,是費家女主人下令在伍泌葳嫁過來的前個月之內(nèi)必須全員到齊,除非急事,否則一概不許缺席,因為翁羽霏想藉由老大夫妻恩愛的模樣,來刺激其他兩個單身漢兒子,因此才下了這道命令。
“媽,今天若仙有來找我,說她和沈伯父、沈伯母有空會來家里一趟。”費硯征告訴翁羽霏有關(guān)沈若仙的事。
費律徹覺得很怪異,沒有想到沈若仙也去找費硯征!俺,若仙也去找你,是什么時候?”
“大哥,聽你的口氣,難道若仙也有去找你嗎?”費硯征皺著眉頭說。
“嗯。”費律徹點了點頭。
伍泌葳看著他們這么回答,很想知道到底這個沈若仙是干什么的,所以也開口問道:“誰是沈若仙?”
話才說完,翁羽霏馬上解釋,因為她可不想讓小倆口吵架,讓自己抱不了孫子!叭粝墒俏液湍惆忠晃慌笥训呐畠,以前常來我們家走動,不過前幾年去歐洲念書,順便在當(dāng)?shù)刈鍪,所以你才沒見過!
“喔!”伍泌葳聳了聳肩表示沒什么,其實心里千頭萬緒,因為連翁羽霏都不愿說實情給她知道。
“是!小嫂子,若仙以前常來家里玩,這次剛巧她決定回來臺灣開公司,所以就去公司找大哥,你不要誤會。”費硯征怕伍泌葳不開心。
“你怎么知道她去公司找你大哥是為了開公司的事。你不是也剛剛才知道她去找過你大哥?”伍泌葳故意抓他的語病,讓他以為自己很在意。
“是!你前后矛盾!辟M絹薇一見到費硯征說錯話,馬上落井下石,乘機虧他一下。
“哪有,是若仙自己告訴我她上次有去找大哥,談?wù)勯_公司的事,所以我才知道,我怎么知道她今天去找大哥做什么,我想她大概是和大哥談開公司的事吧!”
“少蓋了,八成是若仙偷偷與你聯(lián)絡(luò),誰不知道你們兩個自以前就有話講。”費絹薇嗤之以鼻地說。
“好了,你們兩個只要找到機會就斗嘴,真是的!蔽逃瘀p斥著,“小葳,你不要理他們,來,這三杯化枝是陳媽的拿手菜。”說完還夾起一塊放在伍泌葳的盤子里。
“謝謝,媽,你也嘗嘗!彼矈A起一塊糖醋排骨放在翁羽霏的盤子里。
“老哥,我看你比媽還沒魅力!辟M墨御邊說邊搖著頭,故意取笑著費律徹。
“是。∥椰F(xiàn)在才知道,不僅是魅力,而且還沒地位!辟M律徹還加強效果般地嘆了一口氣。
一聽到費律徹的咳嗽聲嘆氣聲,婆媳兩人很有默契地對看了一眼,各夾起面前的菜,一起放在費律徹的盤子中,“這樣可以了吧!”兩人異口同聲地說著。
費律徹馬上驕傲地夾起菜來吃。
“不公平、不公平!”費硯征抗議著。
翁羽霏瞪了他一眼說道:“那你去娶個媳婦進門,我就這樣夾菜給你及你媳婦。”
聽到這樣的話,費硯征馬上閉嘴。
“活該!”費絹薇還向費硯征做鬼臉。
一家人就在說說笑笑的氣氛下用餐,只是伍泌葳覺得有必要與費律徹談?wù),畢竟夫妻是要長久生活下去,打定主意之后,她不禁加快了用餐速度。
窗外的月光柔柔地照在床前,晚風(fēng)輊輊地吹拂著,大地自然的音樂聲,使人一天下來的緊繃心情得到紓解。
伍泌葳坐在露臺上的咖啡杯椅子里,整個人懶洋洋地斜躺著,眼睛直看著天空里的點點星光。
“泌,怎么沒精神地躺在這兒?這樣子會著涼的。”費律徹體貼地拿著小毯子蓋在她身上。
“我想看看星星,好久沒有這么輕松自在地看著星星了!蔽闆]泌葳扯起嘴角微笑地說著。
“你晚上吃飯時好像有心事,是不是?”費律徹也坐進咖啡杯椅子內(nèi)。
“嗯!”
“我對沈若仙很‘感冒’!蔽槊谳谥苯亓水(dāng)?shù)卣f。
“為什么?”費律徹不解伍泌葳為什么對沈若仙有意見,因為在他的印象中,她們兩人未曾見過面。
“其實我知道她以前曾和你訂過婚,只是因故解除婚約!蔽槊谳诘纳袂榈唬床怀鲇惺裁床粣偦蛟谝獾臉幼。
“你都知道了!辟M律徹還想以后再仔細告訴她,沒想到她已經(jīng)知道了。
“今天她去找你,我也看到了,所以我才不上去。”
“是這樣嗎?我還以為你是怕我反對你上班的事才不上來!辟M律徹不太相信。
“是有一點!蔽槊谳诓环裾J(rèn)這個原因也占了部分,“律,我想我們既然結(jié)婚了,就應(yīng)該互相信任,我也知道當(dāng)時我有點孩子氣,不過經(jīng)過這幾天下來,我想通了一些事,凡事都要問清楚、看清楚、想清楚之后才能下定論,尤其是夫妻之間,分寸更是要拿捏得準(zhǔn),不然是很容易產(chǎn)生摩擦的,我不想我們之間的感情,因為吵架而愈來愈薄,但我也不想兩人粘得太離譜,這些你應(yīng)該都了解!
費律徹發(fā)覺他的小妻子成熟了不少,除了以前純真、耿直的個性仍然沒變,似乎更了解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之道,對人也好像更厚道。
“你不用這樣看我,這些我只是從你身上學(xué)到,其實你并不是真的那么冷酷,你這么早就娶我進門也是為了保護我,或許我比較幸運,老天比較眷顧我,讓我在工作上都有好的伙伴在幫我,甚至于人生的伴侶也幫我挑選了個很好的人!蔽槊谳谄鹕碜M費律徹的懷里。
費律徹親匿地摟緊了她,將下巴靠在她的頭頂,溫柔而低沉地說:“什么時候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我的小佳人應(yīng)該是無憂無慮才對!
“我要是真的無憂無慮,就是一個沒神經(jīng)的人了!蔽槊谳诖蛉ぶ约骸
“既然如此,你還在煩惱什么?”費律徹輕輕地握住她的小手問。
“有一次我打電話給你,是沈若仙接的,對談中她的語氣不是頂客氣,今天我又看到她和莫愁碰面,接著又在你公司看到她,所以我心里不是很舒坦!
“哦?有這樣的事,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費律徹明白她煩什么了,所以心里有點不舍,畢竟能讓她放在心中這么久的問題一定有問題。
“我原本以為沒什么,不過接二連三的巧合,讓我不知不覺地對沈若仙在異樣的感覺,我覺得怪怪的,只是不曉得哪里怪,因為我還找不出頭緒來。”
“別傷腦筋了,我可以向你保證,你不用擔(dān)心,至于若仙的部分,我會拜托硯去問問,畢竟他和若仙較有話說。”費律徹用手指輕輕敲了她的頭幾下。
“你得婉轉(zhuǎn)一點,不然硯那大刺刺的問話方式會得罪人的。”伍泌葳交代著。
“放心,他們兩個人自然有他們之間的交談模式,我們不用替他擔(dān)心。”說完費律徹拉起伍泌葳,走回臥房,兩人雙雙躺在床上。
“泌,你知道嗎?為什么我交往了那么多的女友都沒有結(jié)果呢?”
伍泌葳看了他一眼,用手撫平他那不自覺皺起的眉頭,“因為她們不是看上你的名,就是看上你的利,或是外表。”
“這是部分原因,其實有些是因為若仙的關(guān)系。”費律徹的雙眸中充滿了復(fù)雜的神色,究竟是什么原因。
“為什么?”難道若仙真的對他這么重要?伍泌葳憂心地想。
“年少輕狂,以為自己什么都行,所以當(dāng)若仙和我訂婚之后,我就不斷地努力于事業(yè),一點也沒有想到,其實感情也是要努力經(jīng)營的。當(dāng)我每天加班時,若仙就在家里等我,久而久之變成她和硯較有話說,當(dāng)時我也不以為意,還認(rèn)為這樣子更好,有他陪若仙,這樣我更可以全心全意在事業(yè)上。
“哪知有一天若仙卻告訴我,她和我沒有話題,沒有共同的興趣,我心中只有事業(yè),她和硯在一起比和我在一起還要快樂,所以想和我解除婚約,我當(dāng)時很錯愕,以為是硯背叛了我,幸好是理智告訴我,硯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所以我問她,硯是不是很喜歡她?她說不知道,因為硯并沒有表示過,只是她覺得婚姻不該兒戲,所以就告訴我,希望我能成全她,當(dāng)時我也答應(yīng)她,因為欠覺得還早,其實從那時起我心里有一點自卑,因為我常無意間會覺得是不是我不如人,若仙才會想離開我的!
“加上后來交往的幾個女友,個個比若仙更不坦白,至少我認(rèn)為若仙會將她的想法告訴我,而那些女人只想利用我,所以我才會遲遲沒結(jié)婚,事實上,我一直希望找到我人生的伴侶,和我一同分享我的喜、怒、哀、樂,和我共同攜手走人生道路,我曾說過,或許在世俗的眼光里,你有點胖、有點矮,但和你在一起我很自在,我不會讓無形的自卑感來影響我,也是如此我才能無拘無束地和你在一起!
伍泌葳聽完他的話,眼眶里充滿了淚水,原來他并不如外界所說的那么剛強,一切都只是掩飾而已。
“泌,不要哭,你這樣我會心疼的。”費律徹擦掉她臉上的淚水。
“哪有,我是喜極而泣,原來我還得感謝沈若仙,要不是她,我怎么可以嫁到這么好的老公!
伍泌葳不承認(rèn)自己是因為他這番話而難過得哭了。
“當(dāng)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又不是沒人要!蔽槊谳谶呎f還邊用手抽了張衛(wèi)生紙巾擦鼻子。
“窈窕?”費律徹用手環(huán)抱著她,“你這樣算窈窕嗎?”
伍泌葳用手肘用力撞了他的肚子一下,只聽到他悶哼一下!皬U話!與你比當(dāng)然算窈窕!彼芍壅f。
費律徹是被打也不敢吭聲,誰教自己說錯話呢。
“伍小姐,麻煩你將研發(fā)部的公文送進來!睂χv機里傳來指示。
伍泌葳拿起桌上的公文,起身走進了事部經(jīng)理的辦公室。
她真的如愿地進入了“成毅”了,而且不是靠費律徹的關(guān)系,是完全憑實力進去。倒是在填寫資料時,伍泌葳寫“已婚”讓許多人驚訝,而先生的名字填上“費律徹”三個字更讓大家驚訝,只不過大家都認(rèn)為是同名同姓罷了,若是堂堂的一位董事長夫人,怎么會當(dāng)個小小的行政秘書呢?
好歹也應(yīng)該是個主管或是董事長的貼身秘書。
“經(jīng)理,這是研發(fā)部的公文,請您過目!蔽槊谳趯⒐姆旁谧郎。
“嗯,伍小姐,今天晚上公司有迎新餐會,你要記得參加!比耸虏拷(jīng)理和藹地說著,對于她這樣的員工,她是滿意極了,又乖巧、又機靈、工作態(tài)度好、又負責(zé),要不是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當(dāng)自己的兒媳婦是最佳人選。
“我會去的,謝謝經(jīng)理的提醒,不知經(jīng)理還有沒有事要交代?”伍泌葳禮貌地詢問著。
“沒了,你趕緊去把工作做一做,免得晚上遲到了。”
向經(jīng)理行了一個三十度的鞠躬禮之后,伍泌葳走出辦公室,坐上自己的位子,繼續(xù)做著報表。
“嘟、嘟!”
拿起話筒,伍泌葳公事化地說著,“你好,我是伍泌葳,請問哪位?”
“是我!笔琴M律徹從辦公室打分機過來。
“你又打來做什么?人事部與你現(xiàn)在又沒什么搭軋?”她嘴里雖然這么說,心里卻甜甜的。
“什么沒搭軋?今天晚上的迎新餐會我也要參加,怎么可以說沒搭軋?”費律徹像個小男孩似地賴皮著。
“是你答應(yīng)我的,不妨礙我辦公,怎么還打來?你知不知道你一天打幾通?從上班到現(xiàn)在,每天至少五通以上,還好沒人知道,不然我會被辭退的!蔽槊谳谶呎f還邊用手指發(fā)出怪異的聲音。
“那是什么聲音?”
“怒吼的聲音!
“喔!原來怒吼的聲音是這樣子,下次我也來試試看,看喬秘書會不會嚇到!
“言歸正傳,你這次又要做什么?”她想,不趕快說一說,別人要是要打電話進來都會占線。
“喔!你記得把敏敏也帶來。”
“敏敏,為什么?”伍泌葳知道王敏敏特別不喜歡這種聚會,怎么可能會參加。
“為了育齊啊!我看他三天兩頭地往研發(fā)部去,可是卻毫無進展,所以想讓你幫他這個忙!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她說:“好,那你記得打電話給媽,告訴她我們不回去吃飯,我要切線了!
“BYE !”
放下電話,伍泌葳想趕緊做好未完成的報表,好去做其他的工作。
“歡樂餐廳”里熱熱鬧鬧的,因為“成毅”的餐會就是在這兒舉辦,里面除了餐飲之外,還有卡拉OK,臺上的人唱得渾然忘我,臺下的人吃得盡興。
伍泌葳與王敏敏兩人坐在同一桌,費律徹與傅育齊則和九位主管坐在屬于高層主管的一桌。
“小葳,你晚點回去,你老公不會生氣吧?”人事部的同事魏瓊羽問道。
“不會!因為他今天也在場啊!”伍泌葳實話實說。
大伙一聽,馬上異口同聲地說:“在哪兒?”
“喏!”伍泌葳用手指著費律徹。
定眼一看,大家心想,乖乖,不得了,是董事長耶!有的人瞪大眼睛不相信,有的人一臉懷疑。
突然,魏瓊羽笑出聲說:“小葳,你真幽默!
反應(yīng)快的人知道魏瓊羽所指為何,也跟著笑出聲,反應(yīng)慢的人還不知所以然,直追問那些笑的人。
“小葳的先生名字就叫費律徹,與董事長同名同姓還同字!蔽涵傆瘃R上解釋著。
大伙知道后,也都笑民起來。
傅育齊看到她們這一桌的人笑得特別開心,馬上藉機走過來問道:“什么事那么開心?”
一看到公司的新好男人之一,立刻有人解釋給他聽。
傅育齊聽完之后,馬上回頭對著費律徹,故意大聲喊著,“費董!你老婆坐在這里,你怎么不過來呢?”
眾人以為傅育齊故意鬧著,也起哄著。
“對。《麻L,董事長夫人在這,你怎么不過來?”
“董事長!你不趕快過來,董事長夫人要生氣了!
“董事長……”
一大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全然把這件事當(dāng)做開玩笑,全場中只有當(dāng)事人及王敏敏、傅育齊知道這是真的。
“董事長,怎么不和董事長夫人合唱一曲呢?”
“對呀!對呀!”
費律徹聽到這些“請求”,故作順應(yīng)民意狀,起身至伍泌葳身邊,行了一個紳士禮邀請著,“夫人,不知是否有榮幸與你合唱一曲?”
大家看平日難得一笑的老板,竟會如此紆尊降貴地來邀請一個秘書,當(dāng)然是要伍泌葳把握機會。
“去啦,反正機會難得嘛!”魏瓊羽鼓勵著。
伍泌葳不得已,只好將手臂放入費律徹的胳膊彎里,一同走上臺去。
“老婆,你想唱哪一首歌?”費律徹故意拿起麥克風(fēng),大聲說著。
“趙詠華的‘最浪漫的事’,因為我老公這個人一點都不浪漫,所以要唱這首歌讓他聽聽!蔽槊谳谝膊桓适救,對著麥克風(fēng)說。
臺下的人,被兩人的言語逗得笑不可抑,但音樂響起時,眾人皆安靜地聽著。
當(dāng)費律徹看著螢?zāi)焕锏母柙~時,才發(fā)覺到,原來伍泌葳點這首歌有這么大的含義在,感動之余,他將她摟在懷里,眼眶中有著淚水,強自壓抑不使它滴落下來。
伍泌葳很高興自己的心意他能夠明了,當(dāng)她抬頭看著他時,發(fā)現(xiàn)了他眼腫的淚水,她知道自己真的沒有選錯人。
公司里的其他女性羨慕地看著伍泌葳,各自幻想自己是臺上的她,能讓老板如此深情款款地看著,即使是假的也甘愿。
唯有傅育齊與王敏敏了解他們之間的情感交流。
“你羨不羨慕他們?”傅育齊問著王敏敏。
“羨慕。”王敏敏也被他們之間相知相惜、互信互愛的情感所感動著。
“你也可以得到的,只要你愿意。”傅育齊握住她的手。
“你……”她想抽回自己的手。
“敏敏,不要再拒絕我了!彼悬c哀求著。
“你不要這樣子,我很為難的。”王敏敏囁嚅地說著。
“為難?難道你有男朋友了?”傅育齊有點失望,以為自己沒機會。
“亂講!我哪有!蓖趺裘羰缚诜裾J(rèn)。
“那有什么好為難?”他又燃起希望。
“你一直拉著我的手,別人看了會說話的!
原來是為了此事在為難,想這娘子平日兇兇巴、愛理不理人的樣子,原來都是強自武裝,看來她是連手沒有被人握過,想到這,傅育齊知道以后該怎樣接近佳人了“那你答應(yīng)我,不然我不放,反正等他們唱完歌之后,大伙也會發(fā)現(xiàn),你一樣是要當(dāng)我的女朋友!彼獰o賴地不肯放手。
被他這樣的一說,是答應(yīng)也好,不答應(yīng)也好,結(jié)果合樣,王敏敏只好點了點,表示同意,趁育齊高興時,趕緊抽回手來。
費律徹與伍泌葳兩人,站在臺上深情相對地唱著,全然沒有發(fā)覺從角落射來兩道寒光。
“若仙,你看,那個矮胖子就是我告訴你的,你聽聽,剛剛還敢大言不慚地說她是徹的老婆!
莫愁咬牙切齒地說著。
“你聽錯了,她從頭到尾沒有叫徹是她老公!鄙蛉粝刹怀姓J(rèn)自己有聽到這樣的話語。
“不管有沒有,你沒看她那副無恥的樣子,竟敢靠徹那么近,我要主力開他們!彼f著、說著就沖動地起身想走過去。
沈若仙一把將她拉住,不帶任何情緒說著,“你想丟臉是不是?大庭廣眾之下你不這么莽撞,真不知你腦袋里裝什么!
“你……”莫愁聽到她的話,氣得瞪著她。
“別瞪了,不然你自己解決,我不幫忙了!鄙蛉粝赡闷鹌ぐ鹕砭鸵x開。
“若仙,你別走,我聽你的就是了!蹦顬榱藠Z回費律徹,也只有放下身段,要求沈若仙幫她了。
沈若仙坐回自己的位子,看著臺上的兩人,冷冷地說道:“我想他們應(yīng)該還沒結(jié)婚,不然依費律師徹伯母的脾氣,徹結(jié)婚我爸不可能不知道,今天我就回去,讓我爸親自出馬,我想會有效的!
“嗯。”莫愁也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