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伍泌恩拿起電話,“喂,請問找誰?”
“小恩啊,我是媽,你們還好吧?”電話筒里傳來陳慧蓮關(guān)心的聲音。
“媽,你什么時候回來。课叶伎毂灰粋人煩死了!蔽槊诙饕宦牭綃寢尩穆曇,馬上向她求救。
“怎么了?是不是小葳在煩你?”陳慧蓮一點都沒有被伍泌恩的求救辭說得心慌意亂,反而認(rèn)為是她被小女兒煩透了。
“不是她,不過也差不多了。”伍泌恩無奈地說。
“哦!那是誰?”她覺得有趣,竟然有人會讓小恩喊救命,那這個人一定很特別了。
“小葳的男朋友啊!”可惡!看來她寫的E ─MAIL的內(nèi)容大哥都沒有告訴爸與媽。
“小葳什么時候有男朋友的,我怎么不知道?”陳慧蓮很驚訝,什么時候冒出這樣一個人來。
“早就有了,我有寫E ─MAIL給你和爸,告訴你們,不然你去問大哥!贝蟾绨〈蟾,這下子你慘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會電腦。”
“你不會,大哥會啊,他沒告訴你,你可以問他!”
“你大哥最近在談戀愛,哪有空,每次都是我們問他他才去看電腦,但他都說很平安,而且很順利,我們怎么會知道,這個兒子,等他今天回來非得罵一罵!
“媽,那個費(fèi)律徹說他有事要和你跟爸談。”
“費(fèi)律徹?誰又是費(fèi)律徹?”她一頭霧水,怎么又跑出一個人來?
“他就是小葳的男朋友!蔽槊诙飨,看來不從頭到尾說清楚,媽是會問一大堆問題,于是她簡單地把事情描述一遍。
聽完她的敘述后,陳慧蓮只是問了一句話,“那小葳淪陷沒?”
“淪陷?”伍泌恩不解她所指為何。
“你不是說她有一天晚上沒回來嗎?”哎!這個泌恩平時就滿機(jī)靈的,怎么這會兒會轉(zhuǎn)不過來?
“哦!你是說……”她猜想著,難道媽指最后一道防護(hù)線?
“對!女兒!
“媽!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小葳!蹦挠袐寙栁闯黾薜呐畠哼@種事,而且還不是問本人。
“你這個姐姐是怎么當(dāng)?shù)模縿e騙我你不知道。”
“好!沒有,依我的觀察是沒有!
“那個費(fèi)律徹的人品你覺得怎么樣?”
“不錯啊!”
“那下次你告訴他,若真的很急,讓他親自來美國。把事情說一說,免得你快被煩死了。”陳慧蓮心里打著如意算盤,想看一看費(fèi)律徹長得是圓的還是扁的。
“你說的喔,不能后悔喔!”伍泌恩很高興自己快脫離苦海了。
“是我說的,至于他什么時候來,叫小葳自己打電話過來!标惢凵徴f。
“是!大人!
“好了,我要掛電話了!
“BYE ─BYE !”伍泌恩與媽媽道再見之后就將電話掛斷,心里高興地想,這下子自己可以清靜好一陣子,最近被費(fèi)律徹給煩死了,要不是老媽打電話回來,自己大概就得坐飛機(jī)到美國了。
“喀!”
聽到從大門的地方傳來門被鑰匙打開的聲音,伍泌恩心里想,大概是小葳回來了。
“小葳,回來了,律徹呢?”伍泌恩向大門的方向探了探,結(jié)果沒看費(fèi)律徹跟進(jìn)來。
“他今天公司有事,所以沒過來!蔽槊谳趯⑹稚系臇|西放在地上,手用力甩了甩。
伍泌恩看到地上的東西,輕輕柔柔地說道:“東西都整理好了,是不是?”
“嗯,敏敏也整理好了。”伍泌葳將整個身體埋入沙發(fā)里。
“你還好吧?看起來精神很不好的樣子!
“還好,只是想到這幾年的努力就這樣沒了,有點難過,尤其是敏敏,嘴里雖說無妨,但看得出來她心里也有點難過及失望!蔽槊谳跓o奈地低下頭。
伍泌恩疼愛地用手揉了揉她的頭,關(guān)心地問道:“那你什么時候去找工作?”
“律說去他那兒工作,他公司剛巧最近在征秘書,讓我和敏敏去應(yīng)征,他會交代下來的!蔽槊谳跓o聊地用手玩著小椅墊的邊角。
“走后門?你不是最討厭這樣嗎?”伍泌恩為了提起伍泌葳的精神,故意說著她最不屑的事情。
“是!所以我告訴律,要他不用交代了,我要憑實力去爭取。”想到這,伍泌葳的確提起精神與她說話。
“那他怎么說?”
“他最后同意了,不過若真的沒通知下來,他說不管怎么,我都得去當(dāng)他的私人秘書!彼氲胶退麪幦∵@件事,她說得口水都快干了。
“那你最近都有空了?”伍泌恩試探地問著。
“應(yīng)該是吧!
“剛剛媽打電話回來!蔽槊诙鲃e有所指地挑高著眉說。
“媽打回來!”伍泌葳原本很興奮地說著,但一看到姐姐的表情,心里有點毛毛的,“姐,你是不是和媽說什么?”
“哪有?是媽問什么,我就答什么。”
“那媽問什么?”她在心中嚷叫,騙人!哪有那么簡單,不問清楚自己被人賣了都還不知道。
“我平安嗎?你平安嗎?我健康嗎?你健康嗎?我快樂嗎?你快樂嗎?我……”
“你說完了嗎?”伍泌葳馬上截斷她的話問。
“還沒,最重要的一點,媽說費(fèi)律徹要是有什么事,直接去美國找她和爸說。”
“我就知道。”她白了伍泌恩一眼,心想,姐被律煩了這么多天了,哪可能有這么好的機(jī)會放棄不用,不過她這次怎么那么久才發(fā)作呢?這就有點奇怪了,最近也沒聽到她說工作或其他方面有什么事在忙著或耽誤了,怎么會忙得都沒時間過問呢?
伍泌恩看她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zhuǎn),用膝蓋想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哎!自己最近的確是事情多了點,不然怎么會讓費(fèi)律徹來煩自己這么多天,不過他也真有耐心,除了忙公事、忙戀愛外,竟然還有時間可以煩自己,真是佩服,商品就是商人,一天二十四小時能當(dāng)做四十八小時用,也難怪人家會賺錢,被人家稱為“戰(zhàn)神”。
“別想了,直接告訴他,順便讓他帶你一塊兒去美國散散心吧!”伍泌恩拿起話機(jī)給伍泌葳,笑著對她說。
“姐!蔽槊谳谟悬c為難,也有點害羞。
“我要去房間做功課了!蔽槊诙鞴室獠焕頃,逕自回房。
伍泌葳拿著話機(jī),想撥給費(fèi)律徹又不想打擾他,因為今天晚上他的公司加班開會,也因此才沒送她回家,可是若不打給他,他要是再來煩泌恩,泌恩可能真的會翻臉,她想了想還是撥了他的大哥大號碼。
“嘟──嘟──”
“喂,請問找誰?”
一聽到話筒里傳來甜美的女性聲音,伍泌葳直覺地反應(yīng)是自己打錯了電話,所以馬上向?qū)Ψ降狼,切斷了電話號碼。
伍泌葳再次撥了費(fèi)律徹的電話。
“喂,請問找誰?”話機(jī)里仍舊傳來相同的聲音。
伍泌葳肯定自己沒有撥錯電話號碼,她不確定地問對方,“請問這是不是費(fèi)律徹先生的大哥大?”
“你哪位?”對方不告訴她是不是費(fèi)律徹的大哥大,反而語氣不友善且很不客氣地反問。
伍泌葳確定自己沒有打錯電話號碼,可是怎么會是一個從沒聽過的女聲出現(xiàn)?因為這支大哥大當(dāng)初是她幫他辦的,而且這支電話號碼平日也只有她在使用,難道還有其他人在用?而且這個其他人還是女人?
“說話!你是誰?找徹要干什么?”
沉思中的伍泌葳被這句話給驚醒,因為對方已經(jīng)確切地告訴自己,自己沒有打錯電話,也告訴了自己她與費(fèi)律徹之間關(guān)系匪淺。
“我是他的朋友,有點事找他!蔽槊谳谥皇堑馗嬖V對方。
“廢話,打電話給他當(dāng)然是有事找他,沒事你打來做什么?無聊!”她的口氣相當(dāng)惡劣。
伍泌葳按捺住怒氣說:“小姐,請問你,費(fèi)律徹先生在不在?是否可以麻煩你告訴他?”
“不在!就算他在我為什么要告訴他?你叫什么名字你不會說啊?就這樣要我?guī)湍銈z接,你懂不懂禮貌?連名字都不會自己先說,搞什么?”
天!到底誰才是沒禮貌?隨便接別人的電話不讓人聽,還大言不慚地說別人不禮貌,真應(yīng)該問問她是誰。“小姐,你只要告訴他有人打電話來,他就會接!蔽槊谳谶是好脾氣地說,其實心里都快罵出來了!白炱ぷ诱l不會!睂Ψ讲恍嫉卣f。
“那請問你是誰?”既然你問我,我倒真的要問你。
“我?我是他老婆。”
“老婆?他結(jié)婚了嗎?我怎么不知道?”
“你沒看報紙嗎?你不曉得他的弟、妹都叫我‘小嫂子’?”
“喔!那你是莫愁小姐了!痹訇!看你是何方人物。
“莫愁?哼!誰是丑八怪,告訴你也不怕,我是沈若仙。”
沈若仙?這又是哪一號人物,自己連聽都沒聽過,“沈小姐,抱歉,這樣打憂你了!蔽槊谳谝呀(jīng)不想和她玩下去,因為太浪費(fèi)電話費(fèi)了,于是不管她在電話的另一頭鬼吼鬼叫,“嘟”的一聲,伍泌葳就將大哥大切斷。
看來最近又有好玩的事會發(fā)生了,哎!也許真的該如姐所說,去美國一趟,不過明天應(yīng)該還是先面試,不然真的沒工作,到時就要走后門了。收拾完客廳的報紙,伍泌葳也回房去沖洗、休息了,一點也沒有因為有人假冒她當(dāng)費(fèi)律徹的女朋友而生氣的模樣,只有想看好戲的心情。
在“成毅”的大樓內(nèi),明亮的玻璃讓窗外的陽光透了過來,讓人感受到它的暖和,卻不會太炎熱,室內(nèi)的冷氣也讓人覺得舒適,干干爽爽又不至于太冷。今天是“成毅”應(yīng)征秘書面試的日子,每位應(yīng)征者面前都有一杯飲料,這杯飲料也是隨應(yīng)聘者的喜愛而有不同,咖啡、紅茶、奶茶、汽水、開水等等,任君挑選,難怪有很多人要進(jìn)“成毅”,因為福利好、薪水高。
伍泌葳站在窗前,看著窗外川流不息的車輛,心思卻不在那,只是發(fā)呆著。
“伍泌葳、伍泌葳!”一位秘書小姐對著候客室里的人詢問著。
“我是!”伍泌葳待第二次喊自己名字時才聽到,趕緊走到門口秘書小姐面前。
“請跟我來。”
伍泌葳跟著前面的秘書小姐走,因為她比較嬌小,所以前方事物都是等她走到才看到。
“伍小姐,請進(jìn)!泵貢〗愦蜷_門之后,告訴伍泌葳讓她自個兒進(jìn)去。
一進(jìn)里面,伍泌葳發(fā)現(xiàn)了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人出席。
“伍小姐,請坐!
“謝謝!蔽槊谳邳c了點頭,坐上位子。
主審官問了一些問題,伍泌葳也依自己所知一一答覆。最后,主審官問了一個問題,“若是今天錄取你了,而要你去懂事長室當(dāng)私人秘書,你愿意嗎?”
伍泌葳先看了不該出現(xiàn)的費(fèi)律徹一眼,想知道這是不是他在搗蛋,不過看他一臉正經(jīng)的樣子,應(yīng)該不是故意的,于是客氣且禮貌地詢問著,“我可不可以先請問一個問題?”
主審官有點驚訝,但仍舊同意她所提的要求,“可以,請問吧。”
“這個問題是不是每位應(yīng)征者都會詢問?或者換個說法,這是考題之一嗎?”
主審官聽完之后,不怒反笑,“你不是只問了一個問題,而是問了兩個問題了!
伍泌葳沒想到這一問是兩個問題,所以表情有點不好意思,“抱歉,若你只想回答一個問題也沒有關(guān)系,畢竟是我先提出只問一個問題的!
沒想到主審官卻幽默地回答,“你是只說問一個問題,但我想回答兩個問題,買一送一,可以嗎?”
伍泌葳笑著點頭。
“這個問題不是每位應(yīng)征者都問,只問幾位,另外,它的確是考題之一,且它是申論題,可以讓你自由發(fā)揮,你不用因為董事長在而不敢回答。”
原來如此,那她的能力還算不錯,伍泌葳心里有點臭屁地想著,壓根沒想到自己這種表情讓主審官等人看了,都覺得這個小妞兒的心思很直,現(xiàn)在這種人已經(jīng)很少了。
“若是我錄取了,我不想去董事長室當(dāng)私人秘書。”她回答道。
“哦?為什么?”主審官看得出她是真的不想去,而且不是因為怕自己能力不足的謙虛,而是很單純的就是不想去。
費(fèi)律徹沒想到伍泌葳竟然不想去,心里有些不舒坦,這么好的機(jī)會她竟然不要,看來她和那個王敏敏都是一個樣子,雖然他喜歡她的直、她的真,但在這節(jié)骨眼上,她也該為了兩個人著想。
也在一旁的博育齊則是暗笑在心頭,不過也是苦笑,因為昨天王敏敏面試時也是這樣回答,不愿意到他的辦公室當(dāng)秘書,想想,他和老頭兒真是同病相憐,但老頭兒比他更可憐,至少王敏敏與他連朋友都還不算,但老頭兒和小葳卻是八字已有一撇,只剩下另外一撇還沒有處理好,小葳這樣的回答是有點傷了老頭兒大男人的自尊,即使公司的人沒人知道。
“不為什么,這樣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從其他部門慢慢地升上來才有自我肯定的滿足感,若是當(dāng)董事長的私人秘書能再怎么升?又不是我自己當(dāng)老板、不管是什么地方,人是要有競爭力才會往上爬、才會有生存的意念,這就是社會之所以為社會的地方。當(dāng)然這是指良性的競爭力,而非惡性的斗爭。”伍泌葳說出這番話,其實是因為這些日子以來費(fèi)律徹在她身邊給她的觀念。
聽完這番話之后,主審官已經(jīng)有了決定,他相信假以時日,伍泌葳應(yīng)該會出人頭地的!拔樾〗,今天的面試就到此為止,過幾天公司會寄結(jié)果通知你的!
“大概幾天?需不需要兩個星期?”她問道,想看看有沒有時間去美國看一看爸媽。
費(fèi)律徹聽到她這么問,馬上警覺,最近也沒有聽她說要做什么,怎么會問有沒有時間?他覺得有點蹊蹺。
“這次的面試大概要持續(xù)一個星期,加上內(nèi)部作業(yè),應(yīng)該會花兩個星期。”費(fèi)律徹突然出聲,讓周圍的人員皆大吃一驚,除了傅育齊。
他也會有反應(yīng)?她還以為他如老僧人定一樣,不聞不問呢,伍泌葳心里不知罵了費(fèi)律徹多少次。
“謝謝,那我出去了!彼辛硕Y,頭也不回地走出會議室。
伍泌葳一離開,費(fèi)律徹馬上起身說道:“趙經(jīng)理,剩下的面試就由你繼續(xù)負(fù)責(zé),我有事先走了。”
一走出會議室,費(fèi)律徹馬上拿起腰間的大哥大,打電話給伍泌葳,可惜一直打不通,話機(jī)里聽到的只有“對不起,您撥的號碼現(xiàn)在收不到訊叫,請您稍候再撥”這幾句話,一直重復(fù)地說著。
電話打不通,他第一個反應(yīng)是趕緊下樓去開車,看看能不能在公司門口或路上遇到伍泌葳,怎知他一下去車庫,尚未走到車子旁,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伍泌葳站在車旁,他趕緊走過去!懊,你怎么會站在這里?”他有點不解。
“等你啊。”伍泌葳還故意瞪了他一眼。
費(fèi)律徹原本擔(dān)擾的心,看到伍泌葳想裝嚴(yán)肅又裝不成的模樣笑了出聲,將原本緊張的情緒放松下來。
“笑!你笑什么?牙齒白、牙齒漂亮是不是?”伍泌葳也知道自己裝得不像,所以輕言斥道。
“好了,我知道你不高興,但我實在不知道你在不高興什么,可不可以告訴我?嗯!”費(fèi)律徹將伍泌葳摟過來,輕柔地哄著。
“你會不知道?從我們一開始交往到現(xiàn)在,哪一次不是你在計劃?”伍泌葳用手指輕輕戳費(fèi)律徹的胸膛。
“冤枉啊老婆,我哪有?這一切都是我們在兩情相悅下自然發(fā)展而成的!辟M(fèi)律徹臉不紅氣不喘地說著。
“惡心,我都快吐出來了!蔽槊谳谶做出干嘔的動作。
“咦!想吐?我們都還沒那個,怎么可能?難道是你在提醒我?”費(fèi)律徹揶揄著她。
“喂,你正經(jīng)點兒,在這里你還那么不正經(jīng),明天報紙就出現(xiàn)你誘拐女童,而且還在自個兒公司車庫的頭條新聞!
“是,正經(jīng)點,老婆,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吧?”費(fèi)律徹佯正經(jīng),但眼底卻充滿了柔情。
“沈若仙是誰?”伍泌葳斜睨著他問。
“若仙?”費(fèi)律徹驚訝地問。
“是啊,若仙,而不是若人,若鬼!蔽槊谳诼牭剿@么自然就脫口而出那個名字,心中有點吃味。
費(fèi)律徹知道自己說得太快了,趕緊安撫道:“她是一位世伯的女兒,我們之間沒有關(guān)系!薄拔矣譀]說你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你那么緊張干什么?”偶爾吊吊他的胃口也滿好玩的,想著想著,伍泌葳的表情一點都沒有生氣、吃醋、懷疑的樣子,臉上反而明顯地寫著四個字──我在耍你。
費(fèi)律徹原本緊張的心情,一看到她的表情也知道她在耍自己,他只有無奈地說道:“你喔!”
“我怎么了?”伍泌葳瞪著眼睛裝胡涂地說。
“若仙也是一位世伯的女兒,不過她的目標(biāo)是硯征,昨天下班的時候來找我,想要我?guī)退拿!彼,還是先解、解釋,免得她想出什么怪點子出來。
“誰問你這個了。”伍泌葳白了他一眼。
“好了,別不高興了,可不可以告訴我,這兩個星期你要做什么?”
“咦?你怎么知道我這兩個星期有計劃?”伍泌葳驚訝地看著他。
費(fèi)律徹實在對她的坦白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你剛剛已經(jīng)很明白地告訴主審官,你要兩個星期的時間,不是嗎?”
“哪有?我只是怕等太久時間,讓我喪失應(yīng)征其他工作的機(jī)會!蔽槊谳诓怀姓J(rèn)自己有表現(xiàn)出告訴對方的線索。
“應(yīng)征才通常是不會問的!
“亂講,誰說的?”伍泌葳嘟著嘴說。
費(fèi)律徹急于想知道她的計劃,所以也就順著她,“好,好,我亂說的,行了吧?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這兩個星期要做什么了嗎?”
“我媽昨天打電話回來,交代說若有事要談,就要親自去美國和她談!蔽槊谳谟悬c不好意思地說。
聽到這樣的回答,費(fèi)律徹高興地抱著她轉(zhuǎn)圈圈,嘴里還歡呼著。
“你快停下來,我真的快吐出來!”伍泌葳被轉(zhuǎn)得快暈了。
“對不起,泌,我只是太高興了,你沒事吧?”費(fèi)律徹趕緊停了下來,看看她哪里不適。
“沒什么,你什么時候有空?可不可以和我一塊去大哥那兒?”
“當(dāng)然是愈快愈好,我待會兒就去交代一下,時間定好之后我馬上通知你,應(yīng)該是這兩天,你回去之后東西收一收,順便告訴泌恩,這幾天讓她辛苦了!
“你也知道她快被你煩死了?”
費(fèi)律徹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愧疚的表情,還說道:“不這樣,我怎么可以達(dá)成目標(biāo)呢!”
遇到這種超級有自信的人,伍泌葳也沒轍,她也只有搖搖頭認(rèn)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