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天氣晴朗,太陽自東方冉冉升起。
于香緹派人送幾壇酒和幾幅字畫到李嚴堂的宅第。
李嚴堂大喜,派人回送帖子請于香緹晚上前來用膳,商議生意上的事。
入夜,用膳時分,于香緹準時抵達。
待她一進入李嚴堂的宅第,卻發現所有仆人皆是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美男子,而且以男童居多。
但她只想著與戶部做買賣一事,并未將此情景放在心上。
于香緹被領進宅第后方的一間廂房內,推開門只見李嚴堂換下官服,一臉和藹的招手喚她。
「快過來坐!
「多謝李大人!褂谙憔煕]多想,立即步上前,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刚垎柲愦蛩闩c我商議什么事?」
「來來來,咱們喝酒、吃菜!估顕捞貌⑽椿卮穑吹故翘嬗谙憔熣辶吮,遞向前。
于香緹伸手接過,才一飲下,沒多久便覺得腹中仿佛有火在燃燒,四肢無力,頭暈目眩。
怪了,以往她無論飲多少杯酒也不曾如此,莫非他在酒中下迷藥?心一驚,但仍保持鎮定,往四周望去,尋找出路。
「你怎么啦?」李嚴堂見迷藥已起了效用,猙獰一笑,一雙布滿皺紋的老手輕輕撫上于香緹細致絕美的容顏。
于香緹只感到惡心想吐,但仍保持鎮定,微微一笑,「李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還不懂嗎?若好生服侍我,戶部的生意就能全交給你去辦,我也會在王面前替你美言幾句。」李嚴堂笑著湊上前,就要吻上于香緹的臉。
于香緹連忙往一旁避開,「怪了,我怎么有點頭暈啊?」
「放心,那只是暫時的,再過一陣子,你就會覺得全身舒服了!估顕捞眯χ鴵嵘嫌谙憔煹氖。
如此美麗白皙細致的手,想不到竟是生在男人身上,而他那比女人還漂亮的容顏……多么令人滿意。
正當他準備將于香緹抱到床上時,傳來敲門聲。
「誰?」李嚴堂低吼。
現在都什么時候,誰來壞他的好事?
「爺,玉雷格大人前來拜訪你!
于香緹瞪大雙眸。他來了!怎么會如此湊巧?
「不見,攆他走。」李嚴堂喝斥。
「爺,他帶來了滿車難得一見的禮品,還將這份東西交給小的,要小的親自交給你過目!
李嚴堂皺眉,雖不明白玉雷格在打什么主意,神秘兮兮的,但還是勾起了好奇心,遂打開門,自男仆手上接過那只錦盒。
才打開錦盒,他立即笑瞇了眼。
「快請玉大人入內!雇朔績冗有個于香緹,李嚴堂立即往廳堂奔去。
于香緹見機不可失,咬緊牙關,自椅子上起身,搖搖晃晃地往房外步去。無論如何都得撐住,至少得前往廳堂,讓玉雷格瞧見她的身影才行。
玉雷格坐在廳堂內,笑看著快步奔來的李嚴堂。
「李大人!
「噯,別這么客氣,這些東西你是打哪弄來的?」李嚴堂對玉雷格所送的禮品再滿意不過。
「那些東西可是在下費了好一番工夫才弄到手,市面上絕對沒有第二樣。我已經請府上的男仆幫我將禮品全帶進來,就擱在那,請大人細看。」玉雷格笑著指向他身后。
李嚴堂往后看去,果然有數十個錦盒擱在那,還有數幅畫。
步上前,逐一開啟,錦盒內皆放著雕刻精美的男童裸身瓷像,或坐或站,畫中的男童更是栩栩如生,宛若真人。
玉雷格正想問李嚴堂是否滿意,突然瞧見一道身影緩緩步入廳堂,定眼一看,訝異與憤怒立即涌上心頭,但見她神情恍惚,立即明了一切,隨即念頭一轉。
李嚴堂一瞧見于香緹的身影,大為訝異,沒料到他竟會來到廳堂,正想叫人將他帶到后方的廂房時……
「瞧你這是什么模樣?」玉雷格一個箭步上前,朝于香緹用力揮一巴掌。
突如其來的情況,令李嚴堂震驚,更讓于香緹訝異的瞪大雙眸。
臉頰上傳來的疼痛,讓她不得不面對現實。他打了她,他竟當著李嚴堂的面打了她……
「你這副模樣能見人嗎?竟敢在李大人面前露出如此失禮的姿態,若被我等候在外的侍從瞧見,并將此事傳了出去,豈不令李大人顏面盡失!
李嚴堂心一悸,額間布滿冷汗,連忙說道:「勞煩玉大人將于大人帶回去。」
他有孌童癖好的事沒幾人知道,萬萬不能傳出去,若是被宮中其他總是與他為敵的官吏得知……他也甭想當宮了。
原本今晚欲與于香緹共寢一事,還是算了。
「李大人,今晚的事絕不會有第四人得知,請你放心!褂窭赘耠S即扶著于香緹步出李嚴堂的宅第。
待玉雷格扶著于香緹坐上馬車后,葉世立即駕車駛離。
于香緹全身無力的枕靠在玉雷格懷里,「你救了我……」
她很清楚,他之所以會怒氣沖沖地打她,并當著李嚴堂的面說那些話,全是為了要救她離開。
「我不是早就警告過你,別和那老頭獨處!顾蠛。
該死!為什么她總是這么任性不聽勸?
「那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那老頭有孌童癖?我也好防范!顾蕴撊鯚o力的嗓音回吼。
玉雷格氣煞,「你還敢怪我?要是我今晚沒特地前去拜訪他,你若有什么萬一,那該如何是好?」
天曉得他瞧見她的身影時,有多訝異與擔憂。
「哼,拜訪……說得倒好聽,明明就是賄賂!褂谙憔熎财沧旖,十分不屑。他的用意,別以為她不知道。
「你……」玉雷格怒目相向。
這女人,現在都什么情況了,她還要激怒他嗎?
于香緹不愿再與他爭吵,緩緩閉上眼!阜判模抢项^沒對我怎樣。」
啊……躺在他懷里的感覺好舒服、好安心,整個人都放松了。
而她身為女兒身的事實,還好有他在,才沒被那老頭拆穿,否則到時候項上人頭將會不保。
玉雷格眉頭緊皺,依舊擔憂。
掀開布簾,透過馬車兩旁的燈籠昏黃燈光照射下,他直瞅著她。
她有精致絕美的五官,細長的蛾眉底下有雙勾人媚眼、紅艷櫻唇……令他怎么也無法移開視線。
打從第一眼見到她,他就為她迷戀,如今這份愛戀已到了自己也無法想像的境界。
于香緹緩緩睜開眼,瞧見他緊皺眉頭的模樣,「怎么了?」
玉雷格劍眉緊斂,伸出手,緊握著她的柔荑,怎么也不愿放開。頭一回,他竟感到害怕,而這一切全是為了她。
于香緹在他深情款款的注視下,心虛不已。
「我知道錯了……」
玉雷格執起她的柔荑,印下一吻。
她知道錯就好,而此事日后絕不許再度發生。
「對了,你又是怎么知道老家伙的癖好?而你送的那些東西又是打哪來的?」于香緹好奇不已。
可別以為她因為迷藥的關系,身子總是搖搖晃晃的,就看不清楚他所帶來的那些東西,腦袋也不靈光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花些銀兩,就能從宮監口里聽到一些可靠的小道消息。送禮自然就要送到人心坎里,那些瓷器、字畫是我請人暗中制造、描繪的,市面上絕對買不到!
「我又輸了!
玉雷格瞇起雙眸,瞪著懷中的她,「你竟會老實認輸?」她該不會是因為被下了迷藥,所以才說錯話。
「我不夠深思熟慮,許多事比不上你!褂谙憔熆粗∫莸哪橗。
他有英氣十足的劍眉,高挺的鼻梁,深邃的雙眸,豐厚的雙唇……啊,怎么看都迷人。
轉眼間,葉世已駕車來到于宅大門前,玉雷格扶著于香緹步下馬車,將她交由婢女攙扶入府。
玉雷格皺眉看著她搖搖晃晃走入府內的窈窕身影,還是放心不下,雖想親自照顧她,但……他又得以何種身分入內照顧她?什么都不是。
「爺,夜已深,咱們該回去了!谷~世提醒。
玉雷格這才轉身坐入車內,由葉世駕車往前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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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府收到一封請帖,玉雷格邀請于香緹一同外出賞花。
在約定的日子、時辰,于香緹乘著馬車來到玉雷格位于城郊的一座別館,只見葉世早已在外等候。
「爺請你獨自一人入內!
于香緹雖不明白他究竟在賣什么關子,但也依言步下馬車。迎面而來的涼風,令她感到有些冷,伸手拉緊披風御寒。
步入別館,正打算轉身詢問玉雷格身在何處時,卻早已不見葉世的身影,她只得推門步入廳堂,只見一道挺拔身影坐在玉凳上。
玉雷格笑看著她今日盛裝打扮。
于香緹只見他眼神放肆,輕笑顯得狂妄,溫柔的嗓音撩撥她的心。
看不透他的心思,不明白在他那雙帶笑的黑眸底下,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只知道自己早已毫無招架能力地愛上了他。
只要能一直看著他,待在他身邊就好。
「你光看著我做什么?過來!褂窭赘裥χ铝睢
如同被下了蠱,難以抗拒,于香緹緩緩走向他。
玉雷格并未開口,只是伸出厚實大手,輕柔地覆在她雪白小手上,將掌心的溫暖傳達給她。
于香緹連眼也不敢眨動,如此溫柔體貼的他,令她心動不已。
玉雷格一雙深沉黑眸自始至終瞅著她,未曾移開,噙著一抹淺笑。
時間仿佛在這瞬間靜止,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兩人。
在他的注視下,于香緹雙頰緋紅,垂下了眼,「我……已經不冷了!拐雽⑹肿运崎g抽回,卻反被他握得更緊。
抬頭一看,卻只瞧見他唇邊的笑意擴大。正想開口詢問,他的大手稍微用力,將她整個人摟入懷中。
于香緹倚在他懷里,滿心疑問。他究竟想做什么?
「如此盛裝打扮,可是為了我?」玉雷格笑瞇了眼,大手更順勢撫上她的粉頰,以指腹來回輕刮。
于香緹雙頰緋紅,頭一回在他面前說不出話,因為他這親昵不已、宛若情人般的擁抱。
是,她盛裝打扮全是為了他,只愿在他眼里、心里留下最美的一面。
「舌頭被貓給叼走了?」他笑問。
于香緹咬咬唇,好半晌才開口,「你今兒個邀我來,究竟是為了賞花,還是為了取笑我?」
玉雷格笑而不答,握緊她的手,站起身往外走去。
原本前來時還覺得有些冷,但此刻于香緹卻再也不覺得冷了,只因兩人的十指緊緊相扣,只因他的體溫透過掌心傳達給她,連心都暖和起來。
行走好一會兒,她瞧見一大片艷紅桃花在風中搖曳生姿。
玉雷格伸長手臂,摘下一朵桃花,遞給她。
沒多想,于香緹伸手接過。手中的桃花,美得令她再也移不開視線。原因無他,只因是他親手摘取。
甜甜笑開,她的心頭暖暖的,今兒個能與他一同前來賞花,永生難忘。
玉雷格又摘了幾朵桃花,親自為她插入發間。
「好看嗎?」她笑問。
玉雷格俯下身,在她唇瓣印下一吻,做為回答。
他這突如其來的吻,令于香緹雙頰緋紅,羞得連忙撇開瞼,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你今兒個挺安靜的嘛!」玉雷格將她一把摟入懷中,眼底滿是笑意。
于香緹自然聽得出來他的取笑,但也只能由他去說,無法辯駁。不過是一個吻……就令她再也說不出話。
玉雷格摟著她的纖腰,站在桃花林間,笑看著懷中的她,彷佛他們本該如此親昵,形同情人。
好半晌,于香緹緩緩的說:「你……真的對我一見鐘情,那么喜歡我嗎?」她得問,非得問出口,以免一直擱在心頭,悶出病來。
玉雷格笑而不答。
「你別光是笑啊!」于香緹氣煞,漲紅俏顏。笑笑笑,他別以為能永遠用笑容帶過一切。
而他的笑容總是那么迷人,讓她看得癡了。
「我若是不喜歡你,就不會邀你出來。」他輕笑。
于香緹雙頰緋紅,心頭暖暖的,柔聲輕問:「你真這么喜歡我……想娶我為妻?」
玉雷格笑看著她,「我的心意絕不變更,但你是否又會心甘情愿成為我的人?日后原本屬于你的所有商家,在你我成婚后,自然就得歸在我名下,由我控管,你一定是舍不得,所以才會提出要我成為五國首富的要求!
于香緹無言以對。
她原先的用意的確如此,但在經過這么多事后,早已不在乎了。
玉雷格見天色已暗,緊握著她的柔荑,往別館方向緩緩步去。「今晚留下來過夜!共辉S她拒絕。
于香緹先是一愣,隨即雙頰緋紅,「這樣……好嗎?」
見她一臉羞赧的模樣,玉雷格早已看透她的心思,低笑反問:「你在擔心什么?可是怕我會吃了你?」
于香緹低垂著頭,整張臉紅透,無言以對。
「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玉雷格向她保證。而他……不過是別有用意,今日非得留下她。
于香緹聽了,心情十分復雜,不知該高興還是難過!冈蹅兪裁词乱膊蛔,就這么看著彼此,直到天明?」
「你有什么提議?」玉雷格挑眉望著她。
于香緹一與他四目相接,心跳加快,呼吸急促,連句話也說不出來。
「怎么不說話?」玉雷格伸手托起她小巧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直瞅著他的眼。
好半晌,于香緹才輕輕搖頭,「沒什么……」
她以前曾對他說過,自己的心絕不給他,但如今她卻對他迷戀不已,到了難以自拔的地步。
「若你覺得無趣,我在屋內備妥一些棋具,咱們可以對弈幾局!褂窭赘裥φf,摟著她的纖腰走進別館。
于香緹皺眉。
她來這里,可不想與他對弈啊!
玉雷格逕自坐下,取出置于木桌底下的棋盤與棋子,笑瞇了眼,「還不快坐下,難不成真希望我吃了你?」
于香緹雙頰緋紅,「沒的事,別瞎說。」但她的心卻在狂跳,仿佛也在期待著他這么做。
玉雷格比了個手勢,逼得她不得不坐下。
于香緹只得坐了下,突地念頭一轉,「只是對弈,未免太過無趣,不如來打賭,輸的人就得付出一些代價。」
「當然好!褂窭赘裥φf,接受她的提議。
于香緹這才有了下棋的興趣。雖未曾與他對弈過,但她因為做買賣的關系,曾與不少人對弈,棋藝自然不在話下。
時間流逝,連續對弈數十局,輸的人始終是于香緹,令她難以置信。
玉雷格笑看著她,「你就這么想贏我?該不會是想從我這里贏得什么,還是想爭一口氣?」
于香緹氣得漲紅俏顏,「當然是為了爭一口氣!勾丝淘缫淹耸裁促注,非得贏他一局才行。
「若要我讓你也行!骨扑菤饧t臉的可愛模樣,玉雷格越看越滿意,日后若娶她為妻,一定可以獲得不少樂趣。
于香緹用力搖頭。「才不要!
讓?這樣哪還能算是贏呢!
「你若不要,那就算了!褂窭赘裥χ谄灞P放下一子。
勝負已定。
于香緹瞪大雙眸,「為什么你總是能贏我?」無論在商場或是棋盤上,輸的人總是她,氣不過呀!
「只因我的眼光放得夠遠,絕不會只在乎眼前這一步的輸贏!褂窭赘裾Z重心長的說。
做人處世得深思熟慮,步步為營,若走錯一步,陷入死胡同,怕是連翻身的機會也沒了。
于香緹知道他此刻并非只是在告訴她下棋的道理,日后的買賣也同樣如此。她輸了,輸得徹底。
抬頭看著窗外,竟早已入夜。
「咱們對弈許久,你可餓了?」玉雷格起身打開一旁的木柜,取出干糧、茶水,遞向前,「將就點吃吧!
于香緹接過,先看了眼手中的干糧,又看著他,「你是特地要將我留下?」要不然怎么會準備得如此周到。
「是呀。」玉雷格爽快的承認。
「別有目的?」她瞇眼詢問。
「你說呢?」他笑著反問。
于香緹雖不明白他葫蘆里究竟在賣什么藥,但就是知道他絕不會害她,遂咬了口干糧。
玉雷格坐在一旁的木床上,以手支額,笑看著她。
在他的注視下,于香緹實在難以下咽,「你別光看著我!」
「但我就愛看著你!褂窭赘裥Σ[了眼。
他這般直接的話語,令于香緹俏臉緋紅,心兒怦怦跳,手心冒汗,不知該如何是好,亦不敢直視他的眼。
「過來!褂窭赘癯辛苏惺帧
沒多想,于香緹立即步上前。她的眼一直瞅著他,他亦是。
有股說不上來的緊張感在心頭擴散,她在等,等著他接下來的動作;她在猜,猜他的心思。
玉雷格將她一把擁入懷中,笑瞇了眼,「方才你輸了那么多局,可有想到要付出什么代價?」
于香緹瞪大雙眸,總以為自己能贏他,所以壓根兒沒想過這問題。完了,她一定會損失慘重。
玉雷格俯下身,給她一記纏綿熱吻,許久后才抽身離開。
「這樣一來,我們就扯平了!
于香緹難以置信地眨著迷蒙雙眼,「就只是這樣?」還以為他會提出什么無理的要求!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正是指她。
「要不然你希望我提出什么無理、強人所難的要求?」玉雷格挑眉看著她。
她在想什么,他早已看透,就是故意要這么說,好讓她有悔意。
于香緹咬咬唇,無言以對。
玉雷格笑著輕撫她細致絕美的容顏,黑眸緊瞅著她的眼。
于香緹輕眨媚眼。這一切甜美得宛若一場夢,她愿永遠沉淪其中,不要醒來。
玉雷格動作輕柔的抱起她,讓她倚靠在他懷里,大手緊握著她的,十指相扣。
不知過了多久,于香緹因為舒適與安心,緩緩閉上眼,睡著了。
玉雷格看著她甜美的睡容,難以入眠,從來不曉得自己竟會對一名女子如此癡迷愛戀。
俯身在她頸項烙印屬于他的印記,在她耳畔柔聲低語,「打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為你深深著迷、愛戀不已。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