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在這個月當中,少謙的表現(xiàn)可圈可點,唐福對他是萬分滿意。
這也讓唐福決心放手畢生的事業(yè),將它交由少謙來幫他更加壯大。
終于,之前唐福口中所說將舉辦的舞會,也在這天要舉行了。
為了這天,緹雅已經(jīng)忙上好些時日了。
今天早上,在唐福的指示下,召開了一場盛大的記者會,會中唐福宣布自己即日退休,皇朝將由少謙接任他的位子繼續(xù)經(jīng)營下去,而她的職位也沒變動,仍是董事長助理一職,只不過她的直屬上司由唐福變成少謙。
結(jié)束了記者會,緹雅又趕到今晚公司舞會的會場。
唐福相當重視這次的舞會,畢竟皇朝要改朝換代了,這對全公司上下都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所以一改以往在公司內(nèi)舉辦舞會的舊習(xí),這次大手筆的租下五星級飯店內(nèi)上百坪的宴會廳,當作是今晚舞會的會場。
今晚參加舞會的,除了集團名下各個分公司的員工外,還請了許多政商界的名人,雖然尚未開始,但光是想象就可以知道今晚的舞會自是熱鬧非凡。
舞會的排場很大,要準備的瑣事也很多,為了避免舞會當中的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出錯,緹雅親自到會場監(jiān)督,也只有這樣她才能安心。
在會場的不只是她,少謙和唐福也在會場。
確定一切大致底定,不會有差錯時,她來到爺孫倆的身邊。
「董事長,一切都準備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就等舞會開始!箷䦂霾贾玫轿钑忘c,每個細節(jié)她都注意到了,確定都沒問題了,她才來向唐福報告。
她的一聲董事長,引起兩個男人的回應(yīng),一個是前任的,一個是即將上任的,但她的話是對著唐福說的。
她愣了下,隨即想起,「對不起,我一時忘了改口。」唐,F(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董事長了,她應(yīng)該要改口才是。
「沒關(guān)系,之后就會慢慢習(xí)慣了!固聘R膊灰詾橐,反倒是呵呵的笑了起來。
也不過是個稱呼而已,少謙自是不可能放在心上。
對他,她有比董事長以外,更好的稱呼。
「好了,既然一切都沒問題了,那妳也趕快去打扮、打扮!固聘Uf,她該做的工作都完成了,那她也該去為今晚的裝扮而忙碌了。
為了體恤全公司的女性,今天皇朝集團特別放了所有女性半天的假,讓她們有時間好好去裝扮自己,讓她們都能有機會表現(xiàn)出最美的一面。
而緹雅也在公司女同事之列,也不應(yīng)該例外才是。
「不了,我不用什么打扮了。」她壓根就沒想過這回事,「今天的主角是少謙,應(yīng)該是他去打理一下才是!顾贿^是個不甚重要的配角,有什么好打扮的?
「做為我今晚的女伴,妳應(yīng)該去好好做個造型才是!股僦t說,他早料到緹雅的心思了。
「你的女伴!?」她怎么都不知道這件事?
「妳不愿意?」他是沒問她就自行幫她決定了,但他也有把握她不會拒絕。
「不是,但是我……」她想婉拒,可她連將話說完的機會也沒有。
「既然不是那就行了,」唇角微勾,他露出一個頗富魅力的笑容,「爺爺,那我這就帶緹雅去打扮、打扮!顾蛱聘=淮宦暫,就不由分說的拉著緹雅走了。
。
舞會就快要開始了,而主角卻遲遲還沒出現(xiàn)。
唐福老神在在的在會場中,接受大家的祝賀。
他年事已高,退休對他來說,當然是一件值得道賀的事,而且他又有一位人人稱羨的孫子接班,這更加是可喜可賀。
會場的人潮漸漸多了起來,一些受邀的政商名流也都來到會場了,而早就該現(xiàn)身的人卻還是沒出現(xiàn)。
時間一到,悠揚的音樂聲立即響徹會場,由數(shù)人所組成的管弦樂團,經(jīng)由樂手之手,大提琴、小提琴等數(shù)種樂器,在琴弦拉扯之間流泄出優(yōu)美的樂聲,令人如癡如醉。
突然,全場燈光一暗,聚光燈成了唯一的光線,那光亮的焦點就落在會場的門口處。
眾人的視線也跟著落在眾光燈聚焦的位置,會場的吵雜聲不見了,因為出現(xiàn)在會場門口的兩人,奪去了所有人的注意。
少謙牽著緹雅的手,緩緩步進會場。
他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將她打造成他夢想中的樣子,而她也果真如他想象那般,是那么的美麗,又是那么的令人怦然心動,讓他著迷萬分。
人群自動往兩邊移動,主動讓出了一條通道,聚光燈打在他們身上,也隨著他們的步伐,緩緩向會場的中心移動,來到唐福的面前。
「爺爺,這是我今晚的女伴,緹雅!顾砷_她的手,少謙輕輕的將緹雅往前一推,讓她站到唐幅面前。
不習(xí)慣眾人的目光,緹雅顯得緊張與不自在,在面對唐福時,甚至連如何應(yīng)對也都忘了。
唐?粗矍暗哪贻p女子,雖然他也認識她多年了,但仍不免為今晚的她感到驚艷。
平日整齊束在腦后的長發(fā),被綰成一個蓬松的發(fā)髻,髻上有些水晶裝飾,幾縷烏絲散落在頸后,憑添了幾分慵懶的氣息,一襲連身削肩的紫色貼身禮服,將她原就白皙的肌膚襯托得更為透明白嫩,她就宛若童話中美麗的公主,恬靜的氣質(zhì)因為這身打扮而更為出眾。
唐福將目光移至孫子臉上,他真的不得不夸獎自己孫子的眼光,只可惜……
唉!想到這他就想嘆氣,他們都住在一起也一個月了,怎么會一點進展也沒有。
「爺爺,」少謙叫醒失神中的唐福,「時間到了,您該上臺了!
「嗯!固聘W叩綍䦂鲋械男∥枧_上,音樂頓時中止,燈光也落在他的身上。
「歡迎各位來參加今晚的舞會……」以幾句客套話為開場,末了,唐福也讓少謙上臺說幾句話。
「……謝謝大家今晚的光臨,也希望各位今晚都能盡興!股僦t下了臺,走進了舞池。
他是今晚的主角,理所當然的要為大家開舞。
望向緹雅原先所站的位置,她竟然不見了。
她是他的女伴,陪他跳第一支舞的當然也是她。
環(huán)顧會場,他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找到她。
筆直的朝她走去,在她面前兩步左右的距離站定。
「江緹雅小姐,可以請妳陪我跳第一支舞嗎?」雖然在他心里,他早就認定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但他仍是相當紳士的以詢問的方式邀請緹雅。
她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我不會跳舞。」跟在唐福身邊,這種場合她是思空見慣,但她從未真正參與一場舞會,更遑論是下場跳舞?
「沒關(guān)系,我很會帶舞的,妳只要跟著我就行了!拐f完,拉起她垂擺在身側(cè)的手,直接往舞池的中央走。
他有把握她不會甩開他的手,不是他對自己有絕對的自信,而是他明白她不會當眾給他難堪。
也真如他所想的,緹雅雖然想抗議,但也只是掙扎了一下,最后也還是乖乖的隨著他走進舞池。
拉著她的手搭在肩膀上,兩人的右手交握著,少謙的另一只手悄悄來到緹雅身后,扶在她的腰際上。
他很紳士,就算他心里真正想要的,是毫無空隙的與她緊貼在一起,他仍有禮的在兩人之中設(shè)下些微的距離。
他們又再一次成為眾人的焦點。
緹雅很緊張,不斷的看著腳下的步伐,就怕會踩到少謙的腳,不過就算是她已經(jīng)很小心了,卻還是踩了他好幾腳。
「看著我,地板有比我好看嗎?」他忍不住逗逗她。
他當然知道她在擔(dān)心什么,但好不容易才能有如此貼近她、擁著她的機會,就算她把他的腳踩傷了,他一點也不會在意。
「當然不是,可是我……」她真的很怕會再踩到他。
她腳上蹬的可是一雙足足有三吋高的高跟鞋,若被踩到是真的會很痛的。
「不用擔(dān)心會踩到我,OK?」他忍不住輕笑道。
被踩的人是他,他都不擔(dān)心了,她還在擔(dān)心個什么勁兒?
「話可是你說的,要是被我踩到腳都腫了,晚上回去別想我會幫你擦藥!顾墒前殉笤捳f在前頭。
「藥我自己擦,這樣行了吧!」他回嘴,氣氛變得輕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