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來,胥桀發(fā)現(xiàn)水姒已經(jīng)坐在陽臺外。
他起身梳洗后走出去,卻看見水姒望著前方輕笑,這讓他很好奇,于是他便走過去看,沒想到陽臺下竟是一個背著吉他正在演奏的男人,明顯看得出那個人正在對水姒示愛!
甩去心中的不痛快,他帶著微笑走過去,彎下腰親吻了她的臉頰。
「早安,親愛的。」
「你醒啦?不多睡一會兒嗎?」她仍是笑容滿面。
他故意曖昧的靠近她的耳朵旁,誘惑力十足的紓發(fā)自己的不滿。「再睡,妳就要被人搶走了!
「他唱得挺好聽的啊!
「我很感謝他陪妳,不過我們該出門了!估鹚氖,胥桀快速地離開陽臺,獨留下仍抱著吉他的男子愣在那里。
直到吃早餐時,胥桀仍然有些悶悶不樂。
水姒笑著拉拉他的手,「喂!干么板著臉?」
「沒事。」
「沒事就笑一笑嘛,我們是出來玩的,又不是找氣受!
沒深究自己莫名的不快從何而來,他只是不悅地抱怨,「那妳先說,妳剛才干么在陽臺那里坐這么久?歌真的那么好聽嗎?」
「是挺不錯的啊。」她優(yōu)雅地叉起一片火腿送進口中。
「妳……」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吃醋。」水姒淡淡提醒。
「我哪有。」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他馬上否認(rèn),并準(zhǔn)備閃躲這個話題,「我是擔(dān)心妳被人騙,說好一起出來一起回去,如果妳發(fā)生意外,那該怎么辦?」
「我會被騙?天方夜譚!
「那么有自信?」
「嗯,因為你在我身邊,你會保護我的。」直視著他的眼,她的笑容里漾著信任。
聽到她這句話,胥桀的心中突然滑過一絲暖意,臉色也倏地由陰轉(zhuǎn)晴。
「吃飽了嗎?」
水姒突然開口,讓他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
「我看你應(yīng)該是吃飽了,那我們走吧!挂娝麤]反應(yīng),她自問自答地站起身。
回過神,胥桀連忙跟上!笇α耍囎游乙呀(jīng)租好了,那行程呢?妳有什么計劃嗎?」
「我們先去教皇宮!在十四世紀(jì)時那里曾是教皇所居住的行宮,目前改為美術(shù)館,聽說這是必去的景點。」
「喂……別走這么快,F(xiàn)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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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兩人維持著和平快樂的氣氛,誰也不提第五天即將會發(fā)生什么事。
聽說每個人到了任何地方,就會被那里的氣氛影響,而普羅旺斯特殊的風(fēng)情,純靜又有種讓人難以形容的心動,令水姒完全放松自己,和胥桀一起笑、一起鬧、一起享受每天寧靜的下午茶。
他果然遵守約定,所以她也不發(fā)動言語戰(zhàn)爭,但她清楚這只是一個借口。在飛機上決定說出深藏心中多年的秘密時,她就有種感覺,覺得自己說出口的不止是秘密,倒像是找尋到另一個寄托的重心。
她知道自己該把握這幾天,因為他們是同一種屬性的人,碰在一起不是朋友,就是敵人,而她的朋友很少,所以總是格外珍惜。
「這就是曳引橋,也是梵谷橋!棺咴跇蛏,水姒對胥桀這么說著。
「挺不錯的嘛,我似乎可以想象當(dāng)時梵谷第一次看到這座橋時的心情!
「有這么深的體認(rèn)?那就好了!
「哦,話中有話哦!柜汨铍[約感覺到氣氛的不同。
「這里,就是我明天約好要和他們見面的地方!
水姒突然主動提起,讓胥桀的心也隨之嚴(yán)肅了起來。
「為什么早一天帶我來這里?」
深吸口氣,她緩緩說道:「既然這次計劃已被你識破,我也會愿賭服輸,中止他們的婚禮。明天我希望獨自和他們見面,不希望你在場!
「怕場面失控嗎?」他平靜的問。
「怕你會恨我!
蹙起眉,他不明白她話中含意!甘裁匆馑迹俊
「你會明白的!
「我希望妳現(xiàn)在告訴我,我不想猜!
忽視心中那股疼痛,她仍是選擇按計劃進行!笇Σ黄穑移茐牧藲夥!
看她堅持不說,無奈之下,他只能苦笑!笂呉仓溃菉吀擅刺崮!」
「請你吃飯作為補償!箯娧b出笑臉,她偏頭看向他。
「那我就不客氣了,走吧!
雖然隱約覺得她不對勁,但胥桀決定不再多想,只想好好地把今天過完。牽起水姒的手,他們快步地朝著車子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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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胡亞璇和水躍依約來到曳引橋,兩人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Fly,托妳的福,我們玩得好開心喔!」胡亞璇先開了口。
水躍馬上接口說:「是啊,這里好棒,妳沒有一起來實在是太可惜了!
「我有事要做,再說你們兩人世界不是很好嗎?」水姒微笑以對,而這番話讓胡亞璇害羞地低下頭。
「我們明天就要回臺灣了,不如今天一起去玩吧!顾S仍然沉醉在喜悅中。
「躍,我不是自己到法國來的,有個人陪我一起來。」
「是誰?」兩人異口同聲地問,看來挺有默契的。
「胥桀。」她淡淡地回答。
「天!」胡亞璇不敢相信地用手摀住嘴。
「妳為什么帶他來?」水躍大聲質(zhì)問,讓路過的游客嚇了一跳。
水姒不在乎的回答,「這是戰(zhàn)術(shù),為了贏,我必須引他離開臺灣!
「這幾天妳還好吧,都跟他在一起嗎?妳到底在做什么?」身為哥哥,水躍難掩擔(dān)心地問。
「放心,就如同那個人說的,若是我不愿意,誰能欺負(fù)我?這幾天我們玩得很開心,但我想,就到今天為止吧!
「為什么?Fly,別再神秘下去了,我想知道答案!
「急什么呢?知道這些對你而言沒多大的幫助,我只是來通知你們,明天的飛機,記得準(zhǔn)時!顾Φ谋砬橛只貜(fù)成漠然。
但水躍并未被打發(fā),皺著眉說:「Fly,妳就是這樣,每次做什么事都只靠自己完成,其實我們也是可以幫妳分擔(dān)的!
「躍,你在緊張什么?說不定回臺灣后,一切的局面都會改觀!
「那妳告訴我,妳在做什么?」
「做一件……回臺灣后就是敵人的事?傊,好好過完今天吧,這樣才能面對回臺灣后必須面臨的戰(zhàn)爭。」說完,水姒轉(zhuǎn)身就走。
水躍想追上去,卻被胡亞璇捉住!杆S,你不會不了解Fly的個性,她不說的話,沒人可以逼她,我想回臺灣后就會有答案了,只剩一天,你就忍忍吧!
「可是……我怕她會有危險,她和胥桀在一起啊!顾麩┰甑嘏懒伺李^發(fā),忽略了身旁女子一臉受傷的神色。
「水躍,你……」胡亞璇沉默了,她的心里有一個聲音悄悄提醒著,但她選擇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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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關(guān)心公司的事,于是胥桀趁水姒外出時,到商場買了一臺電腦,設(shè)定好后馬上連上MSN,才一上線,谷亦樟馬上就開啟了對話框。
〔干么這么想我,火燒屁股了嗎?〕他的心情極好,所以想調(diào)侃一下好友。
〔難得你還有心情開我玩笑,為什么打你手機也不開機,電腦也不上線?〕
〔手機沒電,行李又被送到另一個國家去,我今天才剛買一臺新的。怎么,發(fā)生什么事了嗎?〕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有人傳假消息讓我們的股票大跌,也有不少握有一定數(shù)量的股東把股票給賣了!骋嗾恋幕卮痫w快地顯示。
〔知道對方是誰嗎?〕這個消息讓胥桀的心情從天堂直落谷底。
〔目前還查不出來,但如果我猜測的沒錯,那個人是為了收購我們的股票而來,因為這些散股似乎都往同一個方向流動!
〔你猜……誰最有可能?〕雖然這么問著,但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會不會是副總?〕會和胥桀作對的只有他,谷亦樟自然而然地聯(lián)想。
〔不,不可能是他,他沒有這種能力,我和他斗了這么多年,清楚得很,你放心,我明天就搭飛機回去,你先告訴我謠言是什么,我來想辦法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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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我想辦法拖了谷亦樟三天,也出面和賣方交涉,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取得爭盟百分之九的股份,估計明天就可以收購?fù)瓿!挂τ旯~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顯得有些遙遠。
「很好,辛苦妳了,我想他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是我做的,所以我明天就會回去!顾π牢康卣f。
「主子,妳會有危險嗎?」她不免擔(dān)心。
「不至于,現(xiàn)在的我們已經(jīng)無法傷害對方了。」
「是嗎……我明白了,那……一切小心!
「妳也是!
掛上電話,她抬頭看著天空,不明白為什么看不到那應(yīng)該布滿天空的星星,還是她的眼睛,已經(jīng)被黑幕給層層包圍住了?
走進飯店,推門進房,果然看到胥桀坐在那里,數(shù)數(shù)桌上的酒瓶,看樣子他喝了不少。
「舍得回來啦?」盡管黃湯下肚,他卻未顯露絲毫醉意,只是危險地直勾著她的眼。
「我總不能打擾他們太久!
「我真的太小看妳了,先是讓我一步步走進妳的陷阱,然后在我最開心的時候,再一腳把我踹到山谷里。」他冷著臉指控。
勇敢地迎視他的眼,水姒輕聲說:「我承認(rèn)自己玩得不夠光明正大,但兵不厭詐,不是嗎?」
「看來妳連這一步都算到了,很好,干脆把妳的目的和手段都交代清楚,別老是玩陰的。」
「如果手上沒有籌碼,我沒有把握贏你!棺呓,她雙手環(huán)胸地道出事實。
「于是妳就把我引出國,還讓我自以為聰明,將計就計的留住妳的助理,只為了拖住亦樟通知我?老實說,我不會原諒妳的!
「我會走到這一步,壓根就沒想過要你原諒我,因為我知道我們終究會對立,為了遵守對大哥的承諾,我必須讓水躍幸福!瓜氤鍪謸崛ニ奸g的憤怒,但水姒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聽見她的回答,他火大地咆哮出聲,「難道我們之間必須永遠卡著唐爾山嗎?」
「卡著的是十二億!你不能放棄,我也絕不放棄。」
「妳知道什么?我爸爸當(dāng)年為了賺錢,把我和媽媽冷落在一旁,直到媽媽的外遇曝光后,他更是變本加厲,每天都不回家。為了錢,我忍受了多少的孤獨和寂寞,這些錢是他唯一留給我的,難道我連收下都不行,還得讓給別人嗎?」胥桀痛苦的閉上眼。
「我知道你誓在必得,但也請考慮亞璇的心情。將心比心,你不想放棄你爸爸唯一留給你的東西,就要逼亞璇放棄她最愛的男人嗎?」
「這是兩碼子的事,不能相提并論!箵P手一抬,他冷酷地止住她的話。
水姒卻不讓他逃避!父揪拖嗤,是你對自己太寬容,我也不想跟你搞成這樣,但我不得不,即使得不顧一切,用盡所有的心機,我也要達成目的!
「水姒,我太低估妳了!
「我說過,你會恨我的。」她幽幽一笑。
「妳根本就是故意的!
「我是,所以我無法說什么!
看她那么果斷的承認(rèn),胥桀再也忍不住地站起身,快速抓住她的雙手,并將她壓制在床上。水姒沒料到他會這樣,但她也沒有掙扎。
胥桀深深地看著她,喃喃低語,「妳就是有這種魔力,讓愛上妳的男人無法痛恨妳的無情,明知道妳的每一步都是經(jīng)過設(shè)計……」
「胥桀,相信你看得出來,這幾天的相處,我們之間沒有半點虛假!顾o靜的說,卻因他的話而紅了眼眶。
「妳以為妳的話還有可信度嗎?」被憤怒蒙蔽雙眼,他大聲質(zhì)問。
強忍住眼淚,她偏過頭不看他!高@是真的,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是嗎?那我是不是該表現(xiàn)出受寵若驚的樣子?」
「那是你的事,你高興怎么做就怎么做!谷绻@是最終的結(jié)果,那就這樣吧,反正她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失去了。
「水姒,妳真是該死的冷靜,有時候我真想殺了妳!
「你不會的,因為你舍不得放棄這場游戲,你想贏,所以你需要我!
他恨恨地說:「太聰明的女人容易讓男人挫敗,妳根本是以擊潰男人的自尊為樂!
「太假的女人令男人作嘔,太笨的女人引不起男人的興趣,所以我不想假裝笨女人來委屈自己配合,要是他們想贏,就得提升自己。只是胥桀,你是我最不想挑戰(zhàn)的對手,因為我知道,我們遲早會走到這一步!罐D(zhuǎn)過頭,她瞅著他的眼。
她說得沒錯,兩個互相吸引的人走到這一步,的確是件很痛苦的事,沒有人想放棄自己的堅持,但更加不想放棄對方。他們兩人,就像是互相照著鏡子一樣,比計謀、比手段,同時,也比誰愛誰多。
「Fly,或許妳是上天派來考驗我的,妳真是讓我難以捉摸,難以放手……」
說完這句話,胥桀帶著痛苦的眼神,深情地凝視著她,低下頭吻住她微啟的紅唇,在品嘗到記憶中的甜美后,更加讓他意亂情迷,而手也情不自禁地往她玲瓏有致的身軀撫去……
突然間,他的手被她握住,并反制到他身后。用另一只手撐起仍充滿著情欲而尚未得到紓解的身體,他不解地看著她。
水姒深吸一口氣,對他笑了笑,「讓你吻,是因為我也很喜歡你,但別做會讓我們以后見面都尷尬的事。」
「原來妳對我也有好感,直到現(xiàn)在妳說出口,我才深刻感覺到!顾爸S地笑著。
「當(dāng)然,你這男人太危險了,如果不夠理智,我一定會淪陷。」
「如果我想繼續(xù)下去,妳能阻止得了我嗎?」他狂妄的宣示。
看著他,她只覺得心痛!覆荒苷f不行,你知道我的能耐。不過,我仍然希望你當(dāng)個君子!
「和妳對打,我不見得會輸!
「我知道,但你也會累到?jīng)]什么『性趣』的,不是嗎?」
「妳果然夠了解我,只可惜今天是我們當(dāng)朋友的最后一天了!
胥桀坐起身,水姒也放開了牽制他的手,跟他并肩坐在一起。
「會選擇再走進這個房間,就是因為我也體認(rèn)到這一點!箤⑸y的發(fā)髻解開,一頭長發(fā)頓時奔泄而下。
望著她,他強撐起渙散的意志,冷聲說道:「我只能說,回到臺灣,我將會盡全力迎戰(zhàn),不管妳的手段和目的是什么,我都不會讓妳得逞!
「最好是這樣,我很期待,真的。」
聽到她這么說,胥桀點了點頭,站直身子,面對窗外。
「Fly,我忍不住會想,或許我們倆就只能這樣了,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這段時間,妳真的有對我動心嗎?」
「就如我說的一樣,你和大哥不同,因為你是我第一個愛的人,這是事實!挂彩峭纯嗟膩碓矗酀叵胫。她走到他身后環(huán)抱住他,「就算我們只能是敵人,我也會支持你的決定!
「為什么妳要出現(xiàn)?如果妳不出現(xiàn)就好了……」胥桀轉(zhuǎn)身緊緊地抱住她,每一分力道都代表著他的無助與憤怒。
水姒緩緩閉上眼,不再說話,只是任由他抱著,一滴晶亮的淚水無聲地印上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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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勁,這兩個人實在太不對勁了!
雖然他們不排斥和對方坐在一起,但也沒有交談。胡亞璇和水躍從椅縫中偷偷觀察他們,但又得在他們發(fā)現(xiàn)前閃避。
胥桀其實是知道的,只是他也沒空做些什么來停止他們對自己的注意。
在這趟回程上,他一直忙著計算損失,根據(jù)亦樟的調(diào)查,他們的散股丟出了將近百分之十的股票,他猜十之八九已經(jīng)流到水姒的口袋,目前他已穩(wěn)定市場,股價也開始止跌回升。副總那里則可能因為消息收得慢,也可能是目前沒資金,所以并沒有購買任何股票,這表示他仍然是爭盟最大的股東,現(xiàn)在只等水姒再出招了。
而水姒也在盤算著回臺灣后的行動。從雨箏那里知道Sun成功收網(wǎng),而股票總持有數(shù)也達到她所希望的數(shù)目,所以她已有足夠的籌碼和胥桀談判,但她猜不到胥桀回臺灣后會怎么做,如果這件事她沒有想通,就不可能成為贏家。只剩兩個半月了,這有可能是她的最后一步棋,她必須想透,也想仔細。
「請問你們要吃魚還是雞?」空姐有禮地詢問自兩人頭頂飄來。
「我不想吃,謝謝!顾ο胍膊幌氲幕卮穑麄人還在思考該怎么做到讓他無法破解。
「兩份魚,謝謝!」胥桀突然開口點餐。
「我沒有說要吃。」她不耐煩地對他說。
他放下谷亦樟傳給他的報表!笂呌植怀粤,我不是說過,和我在一起,妳三餐都得正常!
「可是我真的不餓啊,而且飛機上的東西不好吃!顾÷暬氐馈
「昨天妳不在我的視線范圍內(nèi),所以我猜妳一定又不記得吃東西。無論如何,妳多少吃一點,就算吃一半也行。」
「胥桀,我真的不餓,不要勉強我好嗎?」
看著她蒼白的臉,他仍是堅持己見,「Fly,回到臺灣后,就算我想勉強妳也不可能了,所以妳再讓我霸道這最后一次,好嗎?」他淡淡地說。
水姒這才平靜了下來,緩緩地點點頭。
空姐聽不懂他們爭吵的內(nèi)容,只能在他們不爭吵時再次詢問,在得到了明確的答案后才微笑離開。
水姒低下頭,小小聲地說:「胥桀,對不起,但很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
「這幾天也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日子,所以不能全怪妳,我想過了,不管未來的結(jié)果怎么樣,妳將是我一輩子永遠不會忘記的回憶。」
他微笑地看著她,水姒抬起頭,也漾滿了笑容。
「你也是,對我而言!」
下飛機后,胥桀在離別前伸出手,「再見了,敵人!
「祝好運!顾εc他握手,在他眼中看見一絲與自己相同的依戀。
一同坐進水家前來接機的座車后,水躍回過頭看著一臉若有所思的水姒,忍不住開口,「妳有把握贏嗎?」
「沒看到他的對策,誰也沒有把握會贏!
在飛機上想了很久,仍然想不出他的下一步,既然猜不到,索性不猜了。為了水躍,她必須充滿信心,現(xiàn)在已無關(guān)要不要實現(xiàn)對大哥的承諾,面對胥桀,她不想輸,也絕不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