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他召集了所有人。
掃視在場人一圈后,他冷冷的眸光停格在萬美華身上,“萬大媽,我有沒有交代過你,要看住我的女人?恩?”
萬美華心虛得一雙腳抖得站不穩,最后“咚”的一聲跪到地上去了,“我正在忙,她沒有說,我……”聲淚俱下。
“既然你不清楚我的交代,那我想這里的工作不適合你!彼恼Z調平緩淡漠。
一想到自己將失去這份待遇優渥的工作,萬美華一時之間簡直不知道該怎么辦,他那個賭鬼老公往后的開銷又該怎么辦?
如果早知道貪那區區二十萬,會惹來這樣的后果,那么她當時說什么也不接收的。
“請……不要這樣,穆先生,你知道……我們全家就我一個人在養家,失去了這份工作,我……”即使聲音抖得快要語不成句,萬美華還是奮力想求情。
“我知道只有你一個人在養家,”穆天陽聲音更冷了一度!八晕乙簿蜎]去計較,你賣些不關痛癢的穆家消息給八卦雜志!
萬美華一聽到這句話,臉色刷白。她怔怔地看著穆天陽,訝異他的神通廣大。
“對不起!對不起!”萬美華頭叩了下去,連聲哭叫著:“對不起……對不起……”
穆天陽沒有再看她,他轉向其他人。
“人要是找回來了就好,沒有平安回來的話……”穆天陽說:“我還會對你提起告訴,要求從過去到現在,你侵害穆家隱私的所有賠償。”
穆天陽繼續說:“我不怕養老鼠咬布袋,只要這只老鼠的利益大過于侵害?墒,現在你對我面言,顯然只有侵害沒有利益了!
他必須采取更積極的方式,他想到了他的好友——黑鷹幫的葛聯成。
葛聯成是穆天陽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兩個人長大之后都在做生意,只不過,一個作的是白道的生意,一個作的是黑道的生意。
兩個人這十年來,為了避嫌,表面上甚少聯系,但仍有臺面下的互動。
對於穆天陽來說,這個世界,只懂得以法制暴的人只贏了一半,懂得適當以暴制暴的人,才是全面的贏家。
葛聯成一接到穆天陽的電話,立刻表明愿意幫忙此事。
“綁架?”葛聯成冷哼了一聲,說:“居然有人敢在我的地盤上玩這種小孩子游戲,這我可真是有興趣哪!還有,你競然弄了一個女人了,哈哈哈!老穆,我這總算松了一口氣,因為我一直擔心你愛的人會是我呢!”
“你會幫我好好招待那些人吧?”穆天陽對于葛聯成的調侃不置可否。
“當然,我會讓他們很享受的,你等著吧!
*
在城市的另一個角落——
已經第三天了,尹晨嵐還沒能合上眼。
她真想吃飯睡覺……從被以一千萬利誘,到用一把槍威脅,她依然非常堅持地喃喃說道.“我沒有你們想像中那么……重要……”
事實上,這些人并不想直接利用尹晨嵐來脅迫穆天陽就范,因為對他們來說,穆天陽的本事究竟有多大,他們還摸不透。和穆天陽正面迎擊,通常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他們對這一點清楚得很。既然穆天陽偏好玩陰的,那么他們也就跟著他來陰的。
他們想利用尹晨嵐進入大陽集團,打探商業機密,好擊敗大陽集團。
畢竟養一個內奸,才算是既穩定又長久的計謀。而能這樣貼近穆天陽的內奸,可算是千載難逢。
他們看準了尹晨嵐一無家世、二無背景,底子干凈得像白紙,只要給點錢,應該就能使得動的。畢竟,誰能抗拒金錢的誘惑?
黑衣人繼續說服“你都說了,你對這個人沒有興趣,那么何苦不答應我們呢?你只要每個月給我們一點消息就可以了,這對你來說,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不是嗎?”
她真的好想睡覺,大大地睡一覺……這些人為什么這么煩,像蒼蠅一樣一直嗡嗡叫呢?
“我說過我不要,給我再多錢我也不要!币繊乖絹碓經]力氣和他們嘶吼了!拔揖退銓λ麤]有興趣,也不至于……要做出傷害他的事情來吧?”
“一千萬不是一個小數目,憑你一個小女子,就算賺一輩子,恐怕也賺不到,這是你發財的好機會!
“我對發財沒有興趣!彼龓缀跏菑难揽p里面擠出這幾個字來。
發財,當然是很好,可是……可是好歹穆天陽對她也算不差,她做不到為了發財就出賣他。換成是辜佳成的話,也許還有商量的余地。她想。
“對發財沒興趣?”黑衣人冷哼了一聲,“睜眼說瞎話。沒有人不想發材!
“放我走,我已經說了一百遍了,”尹晨嵐喊著:“你們是豬嗎?為什么聽不懂?你們已經連續問了快三天一樣的問題了,我也回答你們幾百遍了,現在,放走我,否則……”
“否則怎么樣?”黑衣人冷笑:“不會有人知道你在這個地方,除非你答應合作,否則你也離不開這個地方!
尹晨嵐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把自己的身體撐起來,倔強地向外走!白屛易撸
黑衣人只動了一根手指頭,就把她推倒了。
“你趕快答應,我們馬上招待你去五星級飯店吃吃喝喝,大睡一場。你現在應該是很餓,而且很累吧?”
另一個黑衣人感到很不耐煩,他對另一個黑衣人說:“這小妮子腦袋像硬掉的水泥,說不通,不如……”
兩個人交換了眼神,接著神秘又曖昧地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第六感告訴她,大事不妙了。
尹晨嵐兩顆眼珠子瞪著他們,驚慌又疲累。
看著他們向她走來,她強振作起精神來防衛。
“你們……你們要干嘛?”
其中一個漸漸靠近她,臉漸漸地在她的眼前放大。他彎下腰,盯著她的眼珠子看。
“你最怕我們干嘛呢?小姐。”
聞言,尹晨嵐頓時臉色刷白,掙扎著向后退了幾步。
她已經整整有兩天半沒有吃東西,也沒有合上過眼了。現在的她,連一點點抵抗的力氣也沒有。
“你們……要干嘛?”
她快哭了。
“不要這樣……求求你們……!
“早知道你這樣固執,我們就直接來硬的,何必浪費這么多時間!闭f著話的黑衣人開始動手拉扯她身上的衣服,想解開她胸前的扣子。
尹晨嵐雙手死命地抓住黑衣人的手,卻沒有力氣阻止他繼續剝她的上衣,她絕望地哀嚎了起來。
黑衣人不耐煩一個扣子一個扣子解開,干脆直接扯開她的衣服。
“現在你妥協也來不及了……嘖嘖……”其中一個黑衣人往她身上撲了過去,制住她的手。
“無恥!你這個惡心的豬!”
天啊,誰來救她?
救命!穆天陽!她在心里恐懼地喊著。
“你真香……”聞著她身上的味道,黑衣人逕自陶醉著、享受著。
他們所處的地方,是三合實業總公司里的總裁專屬會議室,鑰匙就在麥可唐的手上。它非常地隱密,一年除了少數幾個極機密的會議在這里開之外,平常,也是麥可唐和小老婆偷情的地方。
就在尹晨嵐絕望到極點的時候,一陣腳步聲突然乒乒乓乓地撼動整個樓層,也震醒了兩個精蟲正沖腦的黑衣人。
突然,又砰一聲,還來不及作任何反應,會議室豪華的黑檀木大門,已經應聲從正面倒下來。
正在欺負尹晨嵐的黑衣人才一抬起頭來,右眼立刻迎接到一個拳頭,他翻了過去躺在地上,正要睜開眼睛爬起來的時候,一只腳已經往他的臉上踩過來。用力地扭了好幾下,黑衣人痛苦地哀嚎。
另一個黑衣人也沒有任何逃跑或者抵抗的機會,因為他立刻被一把機關槍抵住了前腦。
帶頭進來,控制住場面的葛聯成調皮地對他說:“嘖嘖……這么簡單的Case,真是缺乏挑戰性!
隨后追進來的人,見到尹晨嵐的狀況,兩條青筋一路從太陽穴往頭頂煬開來。
“誰敢睜開眼睛,我就把他的眼珠子掏出來喂狗!”穆天陽憤怒地下令。
兩只眼睛已經哭到模糊睜不開的尹晨嵐,努力地想要看清楚來的一堆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剛剛那聲音聽起來……是她太期待了嗎?不然為什么很像……很像穆天湯?突然,一件外套覆蓋住了她半裸的上半身。
穆天陽激動地抱著她,罵道:“你這個笨蛋!”
是她聽錯了嗎?為什么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一點點在哭泣的感覺?
“他們威脅我,要出賣你……”她氣若游絲地說著。
“你這個笨蛋!不會先答應他們,干嘛折騰自己?”他責備之中有深深的歉疚!安恢卸嗌偕虡I問諜在大陽集團里面窩藏,哪一個動得了我?你也一樣!”
“我……我又不會……”尹晨嵐說著說著,積壓兩天半的委屈眼淚終于潰堤。
她抓起拳頭來,往穆天陽的胸膛上打去。“這關我什么事情啊……如果不是你,我還在亞訊盟里,當一個平凡的小員工,根本沒有人會想到這樣來威脅我!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誰?嗚……”
穆天陽雙手扶著她的身子任她打,沒有抵抗也沒有一句抗議。他憂傷的眼神深深地看著她,除了自責,就是心疼。
他深深地抱住她,心疼地對她說:“讓我保護你吧,別再逃走了!
讓我保護你吧,別再逃走了……這話,聽起來,多美?尹晨嵐此刻冷靜了,卻也呆掉了。
他是認真的嗎?
他……他看起來是那么認真……
尹晨嵐收回了她的拳頭,她低下頭,訥訥地回答他:“其實我……我只是出來透透氣,曬曬太陽,我……沒有逃走。”
“笨蛋,所有美女都在防曬,你曬什么太陽?”穆天陽邊說邊把她抱起來,他不準備放她下來了。
“我還可以自己走……唉唉唉……那么多人,很難看耶……”
“這不是你可以決定的!”
“你這個人很野蠻……很霸道耶!”
“謝謝,這就是我的特色。”
這時,身后的一堆人,怯怯地問穆天陽:“穆先生,請問我們可以把眼睛睜開了嗎?”
“可以!彼淅涞幕貞。
“老穆,”葛聯成看了看穆天陽,順便向尹晨嵐打個招呼:“Hello,嫂子!
尹晨嵐本來已經刷白的臉,聽到這句話,又立刻刷回紅色。
葛聯成一笑,接著問穆天陽:“這兩個人,你想要怎么處理?”
葛聯成回過頭來冷著臉對著手下說:“你們都聽到穆先生的話了,誰說出幕后黑手,誰就可以留下他的小命!
聽到這句話,兩個黑衣人幾乎是同時喊出了“麥克唐”這三個字。
麥克唐?穆天陽聽到這個名字,皺了一下眉頭,冷列的眼光掃過這兩個黑衣人,再度確認:“是三合實業的麥克唐?”沒有想到這個小小的三合實業,竟然動腦筋到他穆天陽的頭上來了……兩個黑衣人聽見了,立刻急切地點頭。
“我知道了!蹦绿礻栒f。
說完,他立刻打了電話給蘇筱真,告訴她:“通知所有銀行,只要誰最近提出資金給三合實業的,統統收回,否則,今后大陽集團便不再與他們往來。還有,搜集麥克唐所有丑聞,提供給八卦雜志,我要在一個星期之內,讓三合實業的股價跌到谷底!
收線之后,穆天陽回頭對葛聯成說:“這里就交給你了!闭f完,便帶著尹晨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