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白云,綠草悠悠。輕風愜意的吹過耳際,遠處群山層巒疊嶂。
景色有如世外桃源般美麗,四處翠綠環繞,好不宜人。
這是南部山區的一處高級騎馬俱樂部,每年的入會費高得驚人。
邵月瑩穿著一身紫色的騎馬裝,白色的馬靴,手里拿著黑色的皮鞭,看起來又時髦又冷艷。
她站在馬場邊,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
雖說她對騎馬毫無興趣,但每年一度的賽馬大會,她一定會來參加,畢竟這是身分和地位的象征。
他們既不賭博也沒有什么獎金,只是一些有錢人所組織的騎馬比賽。
優勝者可以拿到一塊獎牌作為紀念,為了贏得這面獎牌,每年都有許多人蓄勢待發,好像這獎牌有多珍貴似的。
其實也只不過是多了一項可以向他人炫耀的東西,為了在比賽中獲得勝利,有些人甚至會從國外進口品質優良的馬。
邵月瑩的表哥也是賽馬比賽的熱中者之一,可惜每年都無法贏得冠軍。
就在她百無聊賴的時候,身邊一群少女忽然尖叫起來,本來平靜的四周一下子熱鬧沸騰。
她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
每年都是如此,她早已經習慣,卻還是覺得忿忿不平,怎么這個男人會這么受歡迎?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這么受歡迎!因為學生會的那幾人,人氣都很平均。
誰知道出了社會,她每次都會看到他被一群嘰嘰喳喳的女人給圍住。
不想去理睬那樣的場面,她朝著安靜的地方走去。
剛開春,她還是覺得天氣不夠暖和,山里的天氣又比城市陰冷許多。
“喲,難得看到‘邵公主’遠離人群,不當大家矚目的焦點!睒鋮怖锖鋈桓Z出一名男子,把她嚇了一大跳。
撫著驚魂未定的胸口,她非常霸道的瞪了他一眼!耙阻鲃C你吃太飽了嗎?到這里來嚇人!”
“說話怎么這么粗魯,小心讓其他人給聽見,毀了你優雅氣質的假名聲!币阻鲃C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副玉樹臨風的俊俏模樣。
“你又去哪里偷腥了?居然從這種地方鉆出來!彼搜鬯闹,眼尖的看到樹叢另一邊有一排度假別墅。
誰不知道易梓凜花心成性,就算惹上有夫之婦,也不是什么令人驚訝的新聞。她撇撇嘴角,只是橫了他一眼,就繼續往前走去。
奇怪,剛才引起少女們大騷動的人居然不是他?難道有比他更帥、更英俊的男人出現?雖然心里有些好奇,可是她是邵月瑩,自然和那些不懂得收斂、只會“哇哇”亂叫的女人不一樣,才不會去湊那個熱鬧。
“聽說今天有人邀請某國的王子來參加,應該是他到了。”易梓凜跟上了她的腳步,好整以暇的與她并肩而走。
“王子?”邵月瑩腳步一停,眼神一亮。
“你該不會也像那些不懂矜持、又沒教養的女人一樣,準備撲上前去吧?”易梓凜調侃的瞥了她一眼,伸手抓起樹叢里的一朵野花,送到她面前。
邵月瑩原來晶亮的眼眸里閃過了恨意。
如果是其他人,她完全可以不在乎對方的想法,但這個人是易梓凜,她就絕對不能做出任何讓他猜中的事!
“誰會對那種人感興趣?現在這個世界上僅存的王子們,都是些沒權利的可憐蟲。”她傲慢的揚起頭,整個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覺。
“說得真是太好了!币阻鲃C夸張的鼓起掌來!爸皇遣恢肋@樣的話,給那位王子聽到,他會怎么樣?”
“易梓凜,如果你夠小人,盡管把這樣的話去到處說給別人聽,我倒要看看有多少人會相信你的話!鄙墼卢摼椭肋@個人不安好心,可她也不是什么好欺負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小人呢?你不整天罵我這個小人……”
“所以你盡管去說。 彼O履_步,回頭看著他,驀地覺得有些奇怪。
他們可不是兩個感情好到無話不談的朋友,平日見面不是互相指責,就是互不相讓,基本上都把對方當透明人看待。今天他卻一副想要跟她暢談的樣子,嘴角還帶著一抹極為“惡心”的笑容!
“我說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會想要跟我聊天?”邵月瑩皺起眉頭,用力的看著他,這個男人一定有什么企圖,她敢用她的人格來起誓。
“我們不是同窗好友嗎?從小到大都在同所學校,兩家父母的關系又很好,像我們這樣有密切聯系的人現在已經不多了。”他湊近她身邊,那故作友好的笑容惹得她一身雞皮疙瘩。
“誰不知道我和你向來八字不合?說我們從小吵到大還有些道理。不過,我們不是已經打算把對方當成透明人看待嗎?”她也用假惺惺的笑容回應他,語氣是一貫的傲慢。
“真了不起,邵月瑩,像你這么自大的女人,說實話,我還真沒見過……”他湊近她耳邊,仿佛說悄悄話似的咬著她的耳根。
邵月瑩被他忽然而來的曖昧舉動給搞得措手不及,來不及聽清楚他的話,就趕緊往后邁了一步。
她忘記自己正站在一條羊腸小徑上,兩邊都是修剪整齊的灌木叢。一個踉蹌,眼看就要倒向那尖銳的樹叢上。
易梓凜一個伸手就撈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纖腰,再一用力,就把她整個人拉向他的懷抱。
驚魂未定的月瑩沒有發現他們這樣的姿態很曖昧,兀自平息著急喘的呼吸。
“不好意思打擾兩位!焙鋈挥袀洪亮帶著憤怒的聲音插進了他們之間。
易梓凜將邵月瑩放在身邊,揚起了好看的劍眉!罢垎柲阌惺裁词拢俊
邵月瑩也睜大了好奇的眼看著眼前這個及時出現的人物,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筆挺的西裝,一副嚴肅的商人模樣。
她記憶里不認識這號人物,難倒是易梓凜的朋友?或者只是個陌生人?
“你們有看到一位身穿白色外套的男子走過這里嗎?”男子用傲慢的語氣詢問他們,目光帶著種審判的味道在易梓凜身上打轉。
邵月瑩疑惑的看著梓凜!澳阌锌吹竭@樣的人嗎?”她只是撇了一眼,就從他氣定神閑的表情里找出了破綻。
畢竟是從小吵到大的“冤家”,他的一舉一動,她早就了若指掌,他越是緊張的時候就越是鎮定,就好像現在這樣,帶著很紳士的表情,禮貌似的微笑。
“沒有,但是今天穿白色外套的人倒不少!币阻鲃C嘖了下嘴,無奈的聳聳肩膀。“看來幫不了你,不過請問一聲,你要找這樣的人是出了什么事嗎?有需要的話,可以請警衛過來幫忙。”
邵月瑩望著他,眼里掠過一抹興味。“對啊,找警衛幫忙找會比較好。這里是門禁很嚴的俱樂部,一般人是無法隨便進入的!
“對。”易梓凜回頭看了她一眼,看似溫柔的眼里精光一閃。
“你們一直都在這里?”傲慢的男子再次用狐疑的眼光看著易梓凜。
“這話是什么意思?”易梓凜的眸光也掠過冷酷的味道。“你在懷疑什么,尋找什么,請問閣下又是誰?是不是應該先向我們出示你的身分呢?”
男子再度用異樣的眼光審視易梓凜,易梓凜也回視而去,甚至更有氣勢。
“是啊,你到底是誰?”邵月瑩挽住易梓凜的臂彎,眨著一雙困惑的大眼。“我以前從來沒有看過你呢!彼锰煺娴穆曇魡栔
“抱歉,打擾了!睂Ψ郊泵Φ皖^,一句解釋和自我介紹都沒有,步履迅速的越過他們,瞬間消失在他們的視線內。
邵月瑩的手從他的臂彎里用力抽回,嘴角漸漸揚起了調侃的弧度。她剛才天真困惑的眼里此刻卻閃過狐貍般精靈的光芒。“我說易梓凜,你又惹上什么麻煩了?你早上穿的那件白色外套呢?不用說,這個男子要找的人就是你!
她雙手抱胸,眼里亮著看好戲的神情!翱茨銊偛拍歉崩仟N相,我看不會是什么好事。”
易梓凜手一攤,表情無奈又透著無所謂!皠偛庞形幻琅胰ニ堇锖炔,誰知她丈夫卻突然回來了!
邵月瑩絲毫也不驚訝,只是表情有了那么點輕蔑和鄙視的味道!拔揖驮谙肽阍趺磿鋈恢鲃诱椅伊奶欤瓉硎悄梦襾懋敁跫!
“看起來,這次的確要感謝你,下次我請你吃飯。 彼裆┤,甚至有著一絲玩世不恭的味道。
“吃飯?別開玩笑了,和你在一起的話,我一定會什么東西都吃不下!彼淅涞某爸S他,聲音逐漸尖銳起來。
“你剛才為什么那么好心替我掩飾?為何不揭穿我就是他要找的那個人?”似乎早就預料到她會拒絕,他的語氣慵懶,沒有任何不悅。
“因為這樣,你就欠我一份人情了。與其揭發你,讓那個吃醋抓狂的丈夫把你大卸八塊,倒不如這樣來得有趣。”狂妄的目光從她嫵媚的眼里流露,她得意地看著他。
“果然是了解我的人,被揭發我也不怕。反正我又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他老婆,事情鬧大了,也不知道誰會比較難看……”
“不要說得這么好聽。”邵月瑩輕蔑地打斷他的話!澳阋詾槲也恢腊,易伯伯說了,如果你再鬧出桃色新聞來,他就要你好看。輕則把你發配到阿拉伯去開發油田,重則停止你所有的公司職務,想一想,一向習慣前擁后簇的易大少爺沒有了權利,那會怎么樣?”她掩嘴而笑,看起來好不得意。
“所以你打算握住今天這個把柄來威脅我?邵月瑩,看來你比以前稍微聰明了點,不過也就那么一點點!彼Φ盟烈猓舉起手來比了個很少的手勢。
“你什么意思?”沒看到預期中他變色的臉,有些失望的月瑩沉下了臉色。
“我的意思是雖然欠了你人情,但我一點也不介意?吹侥銊偛盘嫖已陲椀臉幼樱倚睦锖苋杠S。”易梓凜將他那張顛倒眾生的俏臉靠到她的眼前,還惡意的眨了下眼!吧墼卢,你討厭我的樣子是不是裝出來的?其實你心里也為本少爺的魅力所傾倒,所以這么多年來故意和本少爺為敵吧?!”
她立即很沒氣質地做了“嘔吐狀”,將他一把推遠!澳闵賽盒牧!我對于喜歡偷腥的貓半點興趣也沒有,更何況是這么一只超級沒品的!”
“喂,口出惡言可就沒意思了!币阻鲃C原本平靜的臉上終于罩上了陰影。
“難道我有說錯?”被他那句話氣到語無倫次的邵月瑩,終于瞬間爆發。“你天天上桃色新聞版,這樣還不惡劣?剛才如果不是我幫你,你現在還能跟我侃侃而談?畢竟你爬出樹叢時的樣子可是狼狽得很呢。”
“邵月瑩,我警告你,我之所以不和你計較,那是因為你是女人!但如果你敢再這樣說,我可不保證我不會打女人!”他跨前一步,再次和她距離咫尺。
邵月瑩仰頭!拔乙f的話已經說完了,未來希望永遠不要見到你!”她懂得見好就收,因為她已經成功的惹怒易梓凜——雖然這次的手段的確不太高明,但他那張本來得意洋洋的臉現在已經一片鐵青。
這個結果讓她非常地滿意!
“本來欠了份人情,現在已經清償了!”易梓凜臉上的陰沉一閃而過,他看起來更加的狂妄。“后會無期,我看到你一定會吃不下飯!
“低級!”她剛要轉身離開,卻在聽到他的話后,狠狠地瞪了回去。“不要整天像個小孩子一樣,只會逞口舌之利,其實很幼稚!”
“哎喲,不知道誰比較幼稚,在這里和人家吵架!币阻鲃C帶著愜意的笑容回視她。
邵月瑩冷哼了一聲,她挺起背脊,決定不要再和這個“小人”計較。
真不知道為何過了二十年,他斗嘴的本事卻沒有半點進步,感覺好像在跟小孩子吵架似的,她才不要再理會他呢!
一陣冷風吹過。其實,他們斗嘴的方式的確二十年來都沒有改變,但幼稚的恐怕并不是單方,而是雙方吧?
真不知道平時看起來成熟、有主見的兩個人,為何一碰在一起,就會變得劍拔弩張,然后以毫無意義的爭吵結局作收場。
難道,這還真應了一句老話——不是冤家不聚頭嗎?
易梓凜灑脫的撇了撇嘴角,這個世界上最不可愛的女生絕對就是邵月瑩,他再一次深刻的體驗到。
他易梓凜就算再如何風流,這輩子唯一不想娶的女人,肯定就是邵月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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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月瑩在家門口和送她回來的男人道了再見。
對方似乎誤會她的意思,她只是單純地需要一個司機送她回來,并不代表她答應了對方的追求。
所以她像往常一樣毫不留情的拒絕對方,甚至帶著「不爽”的心情走進黑色大鐵門——因為她在門口就和對方鬧翻了,所以這段路她必須自己走完。
看來她又度過了兩天無聊的日子,她此行的目的原本是親近大自然,卻避不開人際關系帶給她的困擾,兩天下來,反而讓她更疲憊了。
她走在月光下,嘆了一口氣。
她已經厭倦了整天扮演高傲的大小姐,而且經常感到寂寞難受——好像現在這樣,完全不想接受任何男子的追求。
見慣了上流社會的豪門貴公子,邵月瑩發現他們雖然有著顯赫的家世,但大多數都是草包一個,像剛才送她回來的那位劉大少爺就是這樣。
還有那個易梓凜,整天除了會和不同的女人鬧桃色新聞,就沒見他干過什么正事。
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心里又有一種忿恨之氣,每次見到他,都會有種厭惡感油然而生。
“不好了,小姐!”就在此刻,從燈火通明的大樓里跑出來的女仆小櫻,高聲大喊。
“冒失鬼,又怎么了?”習慣她這個神經兮兮的小女仆,邵月瑩只是隨口責備著。
“老爺和太太給你安排了未婚夫,而且這次似乎不打算讓你有機會拒絕!”女仆神情緊張撲到邵月瑩的面前。
“爹地、媽咪給我安排未婚夫又不是第一次?反正只要我不滿意,他們一定不會……”
“這次不一樣!”小櫻打斷邵月瑩的話,很嚴肅地看著她!斑@次是真的,說如果你不答應的話,就要……”
聽到小櫻的話,邵月瑩楞了好一會兒,忽然間臉色刷白地朝屋子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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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時分,易梓凜一邊跨進家門,一邊揉著喝多了紅酒而疼痛的額頭,卻發現他那應該在美國的父母卻坐在沙發上等著他。
他們的猝然出現,讓他覺得事有蹊蹺。然而他們說出來的話,竟讓他覺得更加不可思議。
難道是他喝得太醉了?不,不是這樣的!
“不要開玩笑了,怎么會有這么荒謬的事?”易梓凜甩動及肩的長發,露出一絲訕笑!澳銈儎偦貋砭湍眠@樣聳動的話來嚇我,我現在已經夠頭痛了!
“誰教你經常流連Pub?明天報紙上不會又出現什么奇怪的新聞吧?”易夫人曾經是當紅的電影明星,舉手投足非常地優雅。
當年她嫁給易梓凜的父親后,決定息影在家相夫教子,易梓凜的五官就是遺傳自母親,因此才會如此地俊俏非凡。
他不僅承襲了父母親的優點,還具備了天生的男性魅力,從小就吸引很多的褲下之臣——按照邵月瑩的說法,就是他有一種“招蜂引蝶”的腐敗性格。
“媽,你也太高估你兒子了,我又不是新聞制造機,怎么可能天天發表聳動新聞!彼黄ü勺诟改笇γ娴纳嘲l上,嘴角掛起了痞痞的笑容。
“不跟你說笑,這個事早就說定了。雙方家長既然已經做了主,就不允許你們反對。你也好,她也好,都要乖乖聽話!”易若爵是天生發號施令的人,除了對自己的妻子會有溫柔的一面外,對待他唯一的兒子同樣是冷若冰霜。
“爸,你們決定的事,憑什么要我乖乖聽話?我已經不是三歲小孩了,你也應該明白。”他的語調還是那樣漫不經心,不過望著父親的眼眸早已變得警惕異常。
易若爵只是輕揚嘴角。“如果你不愿意答應,那也可以。我們自有辦法,是不是,夫人?”他避重就輕地看向了自己的夫人。
易夫人笑得很溫婉。“你父親說,如果你不答應的話,留這個兒子在身邊也沒什么用。從來都不聽我們的話,也不體諒我們急于抱孫子的心情。既然如此,不如脫離父子和母子的關系,公司里所有的職務,明天起你也不用做了。還有你小時候做過的那些事情,我們打算全部公諸于世。有錄影存證對吧,老公?”
易夫人神態雍容,聲音清脆流利,這段威脅兒子的話,從她口里說出來就好像是天籟一樣動聽。
早就酒醒的易梓凜,額頭爆起了青筋!澳銈兏疫@么做,那就試試看吧!”
“我說過的話,什么時候不算數?”父親投來一個嚴厲的眼神。
“我也有自己的堅持,就算被你們威脅,我也不會妥協!”易梓凜的雙手悄悄握起了拳頭,可是心里卻有一絲絲的泄氣感。
他再怎么態度強硬,很無奈已經有把柄握在父母手里。
如果說,他們只是以脫離父子的關系,或是解除他在公司里所有的職務作為要脅,他一點也不會在意。
反正他還是他們的兒子,就算再怎么聲明,血緣關系也還是切不斷。而且他不再自己的公司做,還是會有很多的機會,反正他早就想自己出去創業了。
然而,那個“把柄”……只要一想到那件事,他就渾身冒冷汗。
這件事太丟臉了,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而他這個冷血父親,和笑面狐般的母親,他們可是真的會說到做到的人。
“你們不怕毀了易家的名聲嗎?”易梓凜還在做最后的掙扎,他用犀利的目光直直地望著他們。
“你不娶妻生子,我們連后代都沒有了。還要好名聲干什么?”易夫人輕描淡寫的說完,然后優雅地打了個哈欠!袄瞎,時差都還沒有調整過來,我們先上樓去休息吧!”
易梓凜握緊了拳頭。是。∷莻不婚主義者。
因為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一個女人值得他娶進門用心呵護。
所有女人見到他,都好像蜜蜂見到花朵似的圍攏上來,根本趕也趕不走。他為什么要去娶一個這樣的女人,回來和自己朝夕相對一輩子?他又不是傻子。
易梓凜再度握了一下拳,他突然想到這個世界上倒是有個不迷戀他的女人,只可惜那個女人……太霸道、太狂妄、太可怕,他壓根就沒想過要和她結婚的念頭。
易梓凜打了個寒顫。邵月瑩?那真是太可怕了,比娶父親替他指定的任何女人都要來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