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一道爽朗的聲音在她身后冒出來。
孟琪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她在上一秒竟從應(yīng)幸豪身旁走過而不自知。
“你怎么現(xiàn)在就來了?”
應(yīng)幸豪笑笑,“就知道你會忙得忘了其他事,所以替你送禮服來。”
他親自送來?這讓孟琪挑高了眉。
“干嘛這么驚訝?不過禮服不是我準(zhǔn)備的,是我剛剛在公司里遇見惠惠,她聯(lián)絡(luò)不上你,直說應(yīng)該是你男朋友送來的禮服,擔(dān)心衣服沒送到你手上,我想,反正我也沒事,就替你送來了!
孟琪的心突地多跳了幾下,“我不需要!
“怎么會不需要?女人永遠不嫌漂亮,來,去換上吧!
“我是工作人員,應(yīng)先生。”
“孟琪,你看看這個場地,這是過去政府神秘的宴客之處,平時是不開放的,你看這古色古香的地板、懸吊的水晶燈,座位的安排及舞臺的設(shè)計,活脫脫是過去夜上海的迷人風(fēng)貌,與一般高級餐廳的品味是不同的,光是如此,就讓人覺得每個女人都該在此展現(xiàn)迷人的風(fēng)采,才能與這個地方相輝映,不是嗎?”
“難怪你今天一身復(fù)古裝扮!笨粗习澹乡骺偹阌辛诵┖眯那,眼前的男人真的是賞心悅目,老天爺把所有的優(yōu)點都給了他們兄妹倆。
“快去吧,時間不多了!
孟琪無奈的接下應(yīng)幸豪手上那兩個精致的盒子。“我……”
應(yīng)幸豪挑眉,“怎么了?”
“這……這不是男朋友送的!彼皇桥聭(yīng)幸豪誤會,只是,她就是不想讓厲撼譽在這種時刻變成了她的男友。
那他該是什么?
就只是她所愛的人。
她苦澀地想。
尾牙宴在王持人的妙語如珠及輕快的音樂聲中揭開序幕。
孟琪一邊指揮著帶位的服務(wù)生,一邊注意著時間。再二十分鐘就要上菜了,她得進廚房再確認(rèn)一次。
她想大步奔向廚房,這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下身上的衣裳讓她根本無法快速行走。
這是一襲貼身的淡紫窄擺禮眼,魚尾裙貼身的程度幾乎是為她量身訂做的,大腿處開衩,隱約中看得見她修長白皙的腿,所以不能跨大步走路,一跨大步,大腿盡露,那優(yōu)雅的美感便消失殆盡。
換上禮服后,孟琪就后悔了,雖然她的長發(fā)本就盤在頭上,不必再刻意整理,而他送來的高跟鑲鉆涼鞋也與這套華服匹配,可是,她完全沒有引人注意的心情。
她的心里此刻十分晦暗,實在是糟蹋了這樣美麗的衣裳。
孟琪低頭走出熱鬧滾滾的會場,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行經(jīng)草地時,她還得將裙擺提高。
瞧,這怎是工作人員該穿著的衣裳?
“美人魚不該這樣行色匆匆,你,在忙什么?”
孟琪聞言眼一抬,半個月沒見的那張俊臉半掩在黑暗里,但那雙如獵豹般犀利的眸子緊緊鎖住她,幾乎讓她不得動彈。
她咬咬下唇,一時之間不知該繞路而行,還是將他視為隱形得好。
“我說,你在忙些什么?”
“忙尾牙!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他就要靠近了,她知道!
她腳步往后一踏,鞋跟卻陷入軟土里。
“!”
厲撼譽在下一秒便扶住她的纖腰,然后施力將她往更暗的林子里帶。
“你放開我。”
“不放。”
他的氣息濁重,夾雜著怒氣和忍耐,全吐在她頸邊、耳際。
“厲撼譽!今天……嗚……”
他懲罰性地將帶著酒味的唇吻上她的唇,絲毫不減力道地長驅(qū)直入,且故意地弄痛她。
直到她的唇都麻了,他才放開她,而那精壯的身子還是緊纏著她的嬌軀。
孟琪不甘示弱地瞪著他,氣息紛亂,頰邊的發(fā)絲因薄汗黏在她的小臉上。
“放開我!
“這話你說過了!
“厲撼譽!”她氣急敗壞,“你到底是想怎樣?今天是你和你未婚妻兩大公司的尾牙,你也該知道今天會有什么消息要宣布,你的老丈人都急壞了,而你現(xiàn)在這在這里干什么?”
他吊兒郎當(dāng),“他宣布他的,我做我的,這并不沖突。”
不沖突?那是因為沖突點都在她這邊,任性霸道慣了的人哪會感覺到?jīng)_突!
“我在和你談事情,你別玩我的頭發(fā)!”
“那我玩這兒。”厲撼譽魔掌一伸,便探進了她禮服的領(lǐng)口。
溫?zé)岬挠|感讓她全身顫抖,她急于推開他,“你……”
他埋進她頸間,低低地道:“你推不掉也逃不掉的,女人!
說話的同時,他的手并不停歇。這是他想念了半個月的柔軟,就是沒有別的女人可以取代。
薄薄的禮服傳來他的熱度及反應(yīng),她要極力忍住才能不偎向他。那是她熟悉了一輩子的胸膛與懷抱,可是,那畢竟不是屬于她的。
她幾乎就要投降了。
見她的身子逐漸柔軟,他咬住她纖細(xì)的肩膀,“這樣躲著我有樂趣嗎?”
輕微的疼痛感讓孟琪幾乎要掉淚。她該怎么辦?
“你讓我想在這兒就要了你!眳柡匙u的氣息更為灼熱,濕潤的舌已經(jīng)不安分地吸吮著她細(xì)嫩的頸子。
“厲……”她竟是連責(zé)怪他的力氣都沒有,愛情的寬度讓她幾乎成為一個沒用的女人,堅持了半個月的煎熬竟不敵他幾分鐘的碰觸。
望孟琪,你會死無藏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