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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半美眉最可愛 第三章
作者:花琪
   
  接近中午的時候,身材高挑的孫亞蕓走進(jìn)事務(wù)所。

  「請問……」孫亞蕓開口,雖然戴著墨鏡,仍然掩蓋不住姣好的面貌。

  三個人看向女人,當(dāng)方正堂的視線和孫亞蕓的視線交會的時候,兩個人都愣了愣。孫亞蕓的身子僵硬,咬住了下唇。

  呂雯麗覺得奇怪,站起來問道:「請問有什么是我們可以協(xié)助的嗎?」

  「我想問有關(guān)離婚的事情!箤O亞蕓故作鎮(zhèn)定地說。

  呂雯麗友善地笑著!负,那請跟我到里面的會議室!

  事務(wù)所雖然小,但是為了讓當(dāng)事者有隱私的感覺,還是設(shè)了間小小的會議室。

  孫亞蕓沒有跟上去,反而問道:「我想自己指定律師!

  呂雯麗愣了下,孫亞蕓繼續(xù)說道:「我想請他當(dāng)我的律師!顾钢秸。

  方喜柳平常神經(jīng)雖然大條,但是她還看得出來,方正堂的表情很奇怪。

  沒有人知道孫亞蕓是方正堂的初戀女友。

  他們已經(jīng)分手很多年了,方正堂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見到她,更沒想到她會來辦離婚。

  他很關(guān)心她,但是見了面也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才會顯得特別沉默。

  呂雯麗不明白為什么孫亞蕓一定要指定方正堂,她轉(zhuǎn)頭看著他。「方律師……」

  方正堂已經(jīng)拉回神思,他對著呂雯麗笑了笑,示意她沒有問題,然后才轉(zhuǎn)向?qū)O亞蕓,態(tài)度從容地說道:「很高興能為您服務(wù),請跟我進(jìn)來吧!

  方喜柳抓了抓頭。方正堂的表情前后變得好快,害她一下子不肯定是剛剛看錯了,還是現(xiàn)在看錯了。

  方喜柳的視線跟著方正堂,看著他和呂雯麗進(jìn)去會議室,然后她才調(diào)開視線。

  方喜柳的目光一轉(zhuǎn),剛好對上了呂雯麗投來的視線,呂雯麗的眼睛里寫滿了好奇。

  方喜柳聳了聳肩,擺出一副才不想管方正堂事情的樣子,然后她低下頭,繼續(xù)坐著自己的事情。

  「妳不覺得奇怪嗎?」呂雯麗開口。

  方喜柳抬起頭!笂吺钦f……」她本來想假裝一下的,偏偏,假裝不是她的個性。

  呂雯麗接口。「一般女孩子辦離婚的話,應(yīng)該會比較希望是女的律師來協(xié)助辦理吧。」

  方喜柳用力地點頭!膏,所以……」期盼的眼神認(rèn)真地看著呂雯麗。

  哪知道呂雯麗輕輕松松地一笑!覆恢,我只是覺得奇怪!顾路秸煤湍莻女人,說不定是之前就認(rèn)識了,不過她故意不跟方喜柳說。

  看著方喜柳馬上失望地垮下臉來,呂雯麗就覺得好笑,雖然對方正堂和那個女人好奇,不過她更關(guān)心的是方喜柳和方正堂到底怎么了。

  她心里是真的把方喜柳當(dāng)成妹妹來看待的。

  照她的觀察和推斷,方喜柳對方正堂非常非常的在意,但是非常不承認(rèn)這樣的在意。

  呂雯麗忍著笑,皺著眉頭說道:「我猜他們會在里面待很久!

  「喔。」方喜柳的眼角余光已經(jīng)偷瞄著會議室,嘴上卻故意說:「隨便他們啦!

  想了想,方喜柳加了句!钢灰话l(fā)生事情就好丁!辜恿诉@句,又覺得有些不妥,她的臉就這樣微微地泛紅。

  「也是啦!箙析惪戳搜凼直,然后說道:「差不多中午了。我先去吃飯了,妳要不要一起去吃?」

  方喜柳看了看手表,又偷偷地瞄了瞄會議室,說道:「沒關(guān)系,我晚點自己去買好了!

  「那好!箙析愂樟藮|西就離開。

  「再見。」方喜柳有些心不在焉地對呂雯麗說道。呂雯麗一走,她不由自主地注意著會議室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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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正堂和孫亞蕓面對面的坐著,方正堂看起來像是隨意地說著!敢獊肀Х葐?」

  孫亞蕓嘴角一勾,聲音有些尖銳地說道:「這算是敘舊嗎?」她看著方正堂,突然討厭起他已經(jīng)恢復(fù)冷靜的臉。

  方正堂平和地說道:「我只是希望能跟妳在比較好的氣氛下談?wù)劧!?br />
  「是啊!箤O亞蕓嘴角又是苦澀的一勾!改阕顣莆諝夥樟,連分手的氣氛都掌握得很好!

  當(dāng)初他們兩個人,男的帥,女的美;一個出色,一個受到注目。兩個人是大二在社團認(rèn)識的,就在所有人認(rèn)為理所當(dāng)然的情形下談了場戀愛。

  不過可能是那時候真的太年輕,還不知道怎么表達(dá)自己,不知道怎么對待別人,也可能是他們兩個真的不合,所以沖突一再又一再地發(fā)生。

  每次都是她發(fā)怒,而他沉默。

  最后一次見面是她跟別的男人在pub喝得爛醉,被他接了回去。她吐了他一身,哭得像是瘋子一樣,然后吵著要分手。

  他答應(yīng)了,看起來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只說想再照顧她一次,陪她一個晚上,讓她吐個痛快,幫她把衣服洗干凈。

  那是兩個人的初戀,三年。

  等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離開。分手的時候,美好的大學(xué)生活也同時結(jié)束了。

  想到這一段,她藏在墨鏡后的跟睛濕了。

  她無法告訴他,再度看到他的時候,她的心跳還是會跳得很快,還是會激動地微微顫抖。

  而她看到的他,只有在剛開始時有那么些錯愕,之后就是向來冷靜的樣子。

  「媽的!顾滩蛔≈淞R!笧槭裁次铱床怀鰜砟阆肽钗业臉幼?」眼淚還是滑了出去。

  看到她的眼淚,他抽出一張面紙。「妳還是跟以前一樣!

  他的語氣,在冷靜中有一種可以打動人的溫柔。那表示他其實有想念她。

  她轉(zhuǎn)過頭去,脫掉墨鏡,捂著嘴悶聲地哭著,但是抽搐的肩膀還是泄漏出來她此刻的激動。

  方正堂看了很難過。他可以想象得到,她的婚姻生活一定很不快樂。

  孫亞蕓感情很豐富,對男朋友好的時候是非常的好,但是同樣的,她很需要呵護(hù),有時候會無理取鬧,需要安撫。

  對愛,她是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總需要不斷地保證。

  方正堂對她很好,但她總是不確定他愛不愛她,覺得他的內(nèi)心世界很難靠近。

  離開方正堂之后,她和幾個男人交往過,最后嫁給關(guān)家勝。關(guān)家勝三十二歲,家世良好,事業(yè)有成,長得雖然不算頂帥但也還算體面,對孫亞蕓尤其呵護(hù)。所以當(dāng)初所有的人都認(rèn)為孫亞蕓嫁到金龜婿。

  他們曾經(jīng)過過一段很快樂的日子,但是怎么也沒想到關(guān)家勝嫉妒心很強,慢慢地,她的生活限制就很多。

  她后來才發(fā)現(xiàn),關(guān)家勝把她當(dāng)作是寵物一樣地養(yǎng)著。她受不了這些限制,在無數(shù)次的爭吵后,終于爭取到外面工作的機會。

  第一天工作回來,她開心地和關(guān)家勝分享公司的事情。聊天的時候,關(guān)家勝不小心說溜了嘴,她才發(fā)現(xiàn)關(guān)家勝竟然找征信社跟蹤她。

  她覺得噁心極了,跑回娘家,沒想到她爸媽竟然還替關(guān)家勝說話,勸她回家。

  關(guān)家勝取得她父母的喜歡和信任。

  她被孤立了!

  她不愿意回家,在路上亂走的時候,看到律師事務(wù)所就上來了,怎么也沒想到會遇到方正堂。

  方正堂看她哭得難過,走到她的面前,對著她笑一笑。

  孫亞蕓心里一動,整個抱住了他。

  方正堂的身子有些僵,不過他并沒有推開孫亞蕓。

  叩!叩!叩!敲門聲輕輕響起。

  孫亞蕓整個被驚動,臉色刷白!冈摬粫撬业竭@里吧?」關(guān)家勝加在孫亞蕓身上的精神壓力,讓她變成驚弓之鳥。

  「請問……」說話的是方喜柳,她希望讓聲音聽起來很自在,不過其實她一開口就結(jié)結(jié)巴巴。

  因為會議室內(nèi)一點動靜也沒有,所以她耐不住好奇心,想知道里面發(fā)生什么事隋。

  她當(dāng)然不可能問他們在做什么,所以她只好說道:「請問需要午餐嗎?我要去買午餐,可以順便幫人帶一份!

  話說完之后,其實門外的她,臉已經(jīng)脹紅了。

  她早上才說絕對不會買早餐給他,現(xiàn)在卻這樣說,希望他已經(jīng)忘記她早上說的話,不要發(fā)現(xiàn)她的理由有多蹩腳。

  她的話一說完,他的嘴角就忍不住揚起一抹笑意。

  方喜柳覺得這樣說不妥,在他們還沒回應(yīng)的時候,又急切地說:「算了,我想我可能也買不到你喜歡的,那你還是自己去買吧。嗯喔……我自己吃先了!

  她說到后來,有些語無倫次的感覺,終于讓他的笑意松動。

  他極輕地落下一聲笑。

  孫亞蕓的身子因為這樣繃了,她突然間有些尷尬地推開了他,臉色蒼白地看著方正堂!改莻女孩子……」她所指的女孩子是方喜柳。

  方喜柳讓方正堂笑了。

  孫亞蕓直覺,方正堂對方喜柳的感覺一定不同于其他女孩子。「那是你現(xiàn)在的女朋友嗎?」孫亞蕓勉強扯出一抹笑。

  方正堂愣了一下。「她?!當(dāng)然不是!闺m然他們早上吵過架,但是提到她,他的嘴角仍然有一抹笑意。

  看著他的笑,孫亞蕓沒有勇氣再追問方正堂是不是對方喜柳有好感,可是……

  孫亞蕓看了看方正堂,挺直脊梁,故意裝出一派大方的樣子!改愕哪昙o(jì)也不小了,如果你喜歡人家就好好把握。」

  方正堂笑而不語,那種笑容很微妙。

  孫亞蕓忍不住酸酸地加了句!覆贿^那個女孩子好像不是很漂亮!

  方正堂馬上說道:「她很可愛。她眼睛其實很漂亮。」

  「嗯……是啦!箤O亞蕓有點困窘地說道:「我以為她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我跟她……」方正堂沉吟著!杆芸蓯邸袝r候也不可愛……」

  他和她之間,其實才剛開始,他不知道怎么說,未來好像什么都有可能。

  提到她,他是覺得好氣又好笑。

  她看著他每個細(xì)微的表情,他看起來想說又不知道怎么說才好,可是那嘴角眼眉都是帶著輕柔的笑意。

  她的心口一陣酸悶,就算不再是她的女朋友,她還是嫉妒著方喜柳。

  孫亞蕓打起笑容,結(jié)束這個話題!负芨吲d遇到你,我回去了!拐f完,她伸出手,要和方正堂握手。

  方正堂皺起了眉頭!笂叢皇且顾荛_了「離婚」兩個字,改口說道:「有什么我可以幫妳的嗎?」

  孫亞蕓聳了聳肩,以一派輕松的口氣說道:「其實事情也沒有很糟!

  孫亞蕓不想看著方正堂喜歡別人,更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讓他知道她的婚姻很糟,所以她驕傲地扯謊!杆麑ξ液芎,你知道的,我有時候比較情緒化,在氣頭上才會說什么離婚的話!

  她看著他澄澈的眼睛,知道這樣的說法說服不了他,她只好又虛軟地笑著!钙鋵崉倓偪抟豢,我已經(jīng)覺得沒事了!

  他沒有拆穿她的話,只是說道:「如果妳能幸福,我會很高興的。難得老朋友見面,我今天請妳吃飯!顾恍Α

  她的心跳加快,一下子下知道該不該答應(yīng)。

  他搭上她的肩,她的心跳更快。他微微地笑道:「下要告訴我,妳連跟老朋友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

  她嘆了一口氣,看了看他,低低地念著:「老朋友……」

  她有很多的感慨,而他只是微笑。

  有些溫暖,有些云淡風(fēng)輕。她氣他總是能這樣平靜,但是又不得不承認(rèn),他的平靜在她疲累的時候,很能給她依靠的感覺。

  她一笑,然后任性地把他抱住。

  他雖然微微有些僵,但是始終沒有推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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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八點半,方喜柳還待在辦公室里面。

  方正堂下午出去后,曾經(jīng)打了電話回來請假,然后就一直沒有回來。望著他空下來的座位,方喜柳不以為然地皺了眉頭!笡]責(zé)任心的家伙!顾樗榈乇г怪,一邊做著可做、可不做的事情。

  「嘎!」疾駛的摩托車畫出尖銳而叫囂的聲音。

  方喜柳好奇地離開位子,往窗邊看去。一輛摩托車怪異地在附近繞來繞去,像是在找人,也像是在示威。

  最后摩托車停在辦公室附近的停車場。

  「好怪!狗较擦乱庾R摸了摸下巴。

  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快步地去接了起來!肝。」

  「我是方正堂,學(xué)姊在嗎?」方正堂說起話來雖然還算平穩(wěn),不過比平常還是要急促些。

  「不在啊。」方喜柳有點愣愣地回答。

  「妳現(xiàn)在趕快離開辦公室!狗秸脹]頭沒腦地這么和她說。

  「什么。俊狗较擦櫨o了眉頭!肝腋擅匆x開,辦公室被放了爆裂物會爆炸嗎?」

  「事情有點復(fù)雜。」方正堂壓低著聲音!缚傊,我被兩個人盯上了,我怕他們會上辦公室找我,會波及妳們。尤其現(xiàn)在是晚上,太危險了。妳趕快離開辦公室!

  他的態(tài)度嚴(yán)肅而認(rèn)真,越說到后來,語氣越急。一想到她是一個人,他就覺得慌了。

  方喜柳緊張地說:「那你呢?你人在哪里?」

  「妳不用管我。學(xué)姊不在,沒人幫妳,妳趕快——」

  方喜柳打斷他的話!缚禳c告訴我你在哪里,不然我不離開辦公室!」

  她說話很快,完全是沒得商量的態(tài)度,但那種態(tài)度卻讓他覺得很溫暖。

  他們之間,也許只要一點小事,她就會對他齜牙咧嘴,但是真的發(fā)生事情的時候,她絕對不會丟下他。

  「快點說啊!」她緊張得要死。

  「我在洗衣店后面那條防火巷!

  「等我,我馬上下去。」說完后,她啪地把電話掛丁,快手快腳隨便收了東西,慌慌張張地關(guān)燈離開。

  她沖去坐電梯,電梯一路往下降,她卻覺得電梯的速度還不夠快。

  到了一樓,電梯門開,有兩個高大壯碩的年輕男人正守在電梯外。他們穿著黑衣、染金發(fā)、戴著墨鏡,看起來一副兇狠的樣子。

  方喜柳直覺那就是方正堂口中的那兩個人。她心跳狂急,神經(jīng)繃緊,緊張到表情僵硬,腦筋空白。

  其中一個男人有點不耐煩地開口:「妳不出來嗎?」

  「喔,對不起。」方喜柳急忙快步離開。

  一出電梯,她不由自主地開始胞了起來。

  一轉(zhuǎn)進(jìn)小巷子,她焦急地壓低著聲音!阜秸谩顾桓愕蒙窠(jīng)兮兮,即便在這里,她也不敢打他的手機,怕手機鈴響會被壞人聽到。

  方正堂從黑暗中冒出來。「我在這里!

  「My  GOd!」方喜柳撫著胸口,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差點緊張得喘下過氣來!傅降资窃趺椿厥拢俊顾そ纳磉,小聲地說著話。她的心跳得很快,她的膽子小,第一次遇到流氓真的嚇到她了。

  「沒事!顾麑λ冻霭矒岬男θ荨!杆麄冎皇莵砭嫖业模]有打算置我于死地!

  雖然她來,幫不上他什么忙,可是他得承認(rèn),這時候看到她那種感覺真是好極了。

  「他們要警告你什么?你是惹了什么事情?」她緊張地看著他。

  他揚起嘴角,以開玩笑的語氣說道:「當(dāng)然是女人了!

  「去你的!顾(xí)慣性地捶下去。

  「!」他悶哼一聲,眉頭皺在一起,痛到額頭滲出了汗。

  「怎么了?」她愣大眼睛看著他。她下手是不輕,但是沒道理讓他痛成這樣。除非她是打到他的傷口。

  他微弓著身子,若無其事地?fù)P起笑!肝覄傉f他們要來警告我的,當(dāng)然會留點記號!

  她不滿地接口!改愕囊馑季褪悄惚蛔崃!

  他笑笑地說:「承認(rèn)會有點丟臉!

  「你怎么不早跟我說?」雖然不高興他竟然隱瞞他的狀況,但是她擔(dān)心地催促著。「趕快去看醫(yī)生啊!

  他一笑,輕松地跟她說:「妳放心,其實我滿有經(jīng)驗的,要不然我怎么能躲過他們呢?」

  雖然那兩個黑道隨時都可能再找回來,不過這時候,他卻想跟她說說話,安撫她的情緒。

  「以前我?guī)彤?dāng)事人打官司的時候,也曾經(jīng)得罪過黑道……」

  方正堂的話說到一半,被一聲尖銳的摩托車聲音打斷。

  方喜柳一繃,方正堂警戒地一把摟住她,迅速后撤,緊貼著墻壁。

  摩托車在附近叫囂繞轉(zhuǎn),剌耳的聲音讓人心驚。

  方喜柳臉色刷白,身子微微顫動著。

  方正堂把她抱得好緊,她的胸前劇烈起伏,嗅聞到的都是他的氣息,突然之間摩托車的聲音像是離得很遙遠(yuǎn)一樣。

  她很緊張,但不全是害怕,他溫?zé)釋捄竦男靥牛屢磺械母惺茏兊脧?fù)雜。她的心跳狂急,兩個人之間的溫度竄升著。

  摩托車的燈光閃過,引起附近的狗兇猛地狂吠。

  她全身繃著,緊閉著眼睛,兩個人之間幾乎沒有間隙,他以一種要把她揉進(jìn)自己身體里的姿態(tài)保護(hù)著他。

  這時候他的體溫、他的呼吸、他的味道,這一刻是她全部的世界。

  「汪!汪!汪!」狗叫得很厲害,她突然胡思亂想,現(xiàn)在就是死在他懷里,她可能也不怕吧。

  「叭!叭!」摩托車按了兩聲喇叭后就離開了。

  摩托車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狗也不叫了,可是他還沒有放開她。她聽見他低重的呼吸聲,她在這時候聽起來竟然性感得讓人心猿意馬。

  她還是覺得虛軟,燥熱的身子只能攀著他。

  他抱著她,手心因為緊張已經(jīng)冒出了汗,雖然摩托車已經(jīng)走遠(yuǎn),但是他沒有辦法放開她。

  他極度害怕,怕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她會受到連累。他的全身繃緊,連疼痛都忘記。

  他們之間親昵而緊靠,她柔軟香膩的觸感很特別。一方面是他保護(hù)著她,但是另一方面也是她安撫著他。他們相互需要對方,用不著什么樣的言語,擁抱是最真實而直接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放開了她。

  兩個人對看著。她的眼睛水亮,雙頰白嫩透紅。

  「還好妳沒事!顾吐暤卣f著,然后笑了。

  她的心口一動,從方正堂的話中可以聽出來他有多在乎她。

  他吻了她,在額頭。

  時問像是在那一刻禁止。她的雙頰緋紅,那一吻,曖昧、友善、親昵、慶幸、疼惜……復(fù)雜的情緒揉雜著,但是她只覺得甜蜜地讓整個人暈傻過去。

  這一吻,好像有些唐突,但又好像自然而然。愛情,就是這樣的。來不及準(zhǔn)備,卻又像是本來就逃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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