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夢一早起來不見駱澤陽人影,覺得有點不習(xí)慣而悵然若失,遍尋不看之下,她決定自行出外探險,就離開了波瀾宮。
走著走著來到一座充滿奇花異卉的花園,這些花草植物都是千夢從不曾看過的,每一株都好像有自己的情緒,還會款擺搖動與她打招呼,讓她大開眼界。
當(dāng)她正聚精會神地研究植物時,墻角邊突然竄出兩個人影,把她嚇了一一跳,定睛一看居然是玄暉和茴香,千夢開心得想叫出聲來,卻發(fā)現(xiàn)兩人臉上的神情非;艁y。
“公主,還好遇見你,是否知道哪里有藏身之處?守衛(wèi)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的蹤影,正追上來!毙䲡煷掖颐γΦ卣f。
“這樣呀!快跟我來!鼻艏s略猜到情況,就急急地帶著他們兩個往波瀾宮跑去。
走進波瀾宮,千夢四處尋找可以藏身之處,好不容易找到波瀾宮的后院有個空著的小偏廳,但又怕會被其他侍女發(fā)現(xiàn),於是急忙把他們藏進偏廳的一座大衣柜內(nèi),然后千夢獨自走到門口應(yīng)付追來的守衛(wèi)。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千夢走到門口故作驚異地問。
那些守衛(wèi)知道千夢是王子身邊的人,所以也不敢對她無禮,只是一直放眼張望看宮內(nèi),站在前面的一個看起來是侍衛(wèi)長的男人走向前說:“剛剛宮內(nèi)發(fā)現(xiàn)兩名不明人士,可能是刺客,朝這個方向走,請問你是否有瞧見?”男人看起來有些獐頭鼠目,眼神閃爍。
“刺客?不可能啦!王子武功那么高強,誰敢來行刺他?”千夢故意顧左右而言他。
“就因為王子身居重位,更要防范任何不肖人士或可疑分子莫名的接近王子身邊!蹦莻侍衛(wèi)長似乎話中有話。他是白浪王子手下的人,早已偷偷監(jiān)視王子許久,對於千夢的來歷也充滿懷疑。
千夢聽出他不懷好意,也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是嗎?可我覺得就算是認(rèn)識的人也不代表全然可以信任呀!”
被將了一軍的侍衛(wèi)長還是不放棄地繼續(xù)問道:“我估計他們是從花園一路過來,敢問你真的沒有瞧見任何可疑人士嗎?”
“我一個人待在宮內(nèi)也沒聽到任何聲響呀!”千夢一時大意,透露出王子現(xiàn)在不在宮中的情況。
侍衛(wèi)長逮住機會馬上問:“那么目前是只有你在波瀾宮,敢問王子現(xiàn)在人在何方?”
“他有事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千夢強作鎮(zhèn)定,她驚覺到?jīng)]有駱澤陽在身邊,她一個人在藍海帝國真的非常危險,任何人都可以來欺負(fù)她,於是她又強調(diào)了一次:“真的很快就回來了!”
“為了確保王子的安全,同時也是顧慮你一個女子的安全,請讓我們進波闌宮巡視一番!蹦敲绦l(wèi)長顯然不怎么相信千夢的話。
“開什么玩笑?沒有經(jīng)過王子的允許,波瀾宮豈是你要進就可以進去的?”千夢極力阻止!澳銈冞@樣和刺客有何分別?”
“職責(zé)所在,尚請見諒,切莫阻止!笔绦l(wèi)長幾乎不把千夢放在眼里,反而雖硬地帶著一行士兵就要直闖進去。
千鈞一發(fā)之際,駱澤陽從空中翻了一個跟斗,飛快地跳到眾人眼前!霸诤[其么?”
“參見王子!笔绦l(wèi)長和一行士兵趕緊恭敬地行禮。
千夢把事情解釋了一番,故意加油添醋地說侍衛(wèi)長有多不懂禮節(jié),聽得侍衛(wèi)長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簡直想用眼神來謀殺千夢了!
駱澤陽了解情況之后,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復(fù)雜,於是就揮揮手把所有侍衛(wèi)遣下去,然后拉著千夢一起走進宮中。
“呼!好險你回來了,不然他們就要硬闖進來!鼻暨一邊心有馀悸地說!澳莻侍衛(wèi)長真可惡,欺負(fù)我沒靠山!
“你喔!在這里的行為一定要收斂一些,不然會樹立多少敵人你都數(shù)不清的”
駱澤陽擔(dān)心地對千夢說,回想剛剛的情況,不禁替千夢捏了一把冷汗。
“幸好你及時回來救我了!你剛從高空一跳,真是超帥的,你怎么沒告訴我你會武功呀!”
“因為作者在書中設(shè)定藍海王子是個文才武略俱佳的人,我自從進入書中后好像自然而然就身輕如燕,一身內(nèi)力呢!”
“真的嗎?可是書中也設(shè)定月夢公主一身好武功!可是我除了會彈來跳蠢的輕功之外,什么都不會!
“是嗎?這就奇怪了!”駱澤陽沈吟著。
“這樣遜的公主怎么復(fù)仇呢?真是的!鼻袈裨箍。
“你還想復(fù)仇呀?”駱澤陽饃著她。“打得過我再說吧!”
“少瞧不起人,說不定哪天我就恢復(fù)武功了!那你再多秀幾招給我看嘛!”她居然當(dāng)作有表演可以看,興奮極了。
“這……”駱澤陽不習(xí)慣被注目。
“拜托嘛!好不好?”千夢兩只小手合攏,撒嬌似的哀求他。
駱澤陽無奈之下,輕輕往外一躍,跳出了殿外,千夢忙追出去看。
到了外面,只見駱澤陽對準(zhǔn)了一棵樹,右手掌一揮,一道無形的掌風(fēng)掠過,那棵樹頓時分成了兩半,左手掌再對準(zhǔn)一塊石頭,石頭就“砰”地一聲,四分五裂。
“哇!你超厲害,好像武俠片的大俠一樣。”千夢萬分崇拜地說。
駱澤陽只是聳聳肩,就走回殿內(nèi),一邊告訴她:“這里不比書外,你一點武功也不會,所以行動要更加小心!
“這里本來就不屬於我的世界,我實在沒法適應(yīng)那些人!鼻羿街煺f。
“千夢,不論你想或不想,現(xiàn)在的事實就是你在這里根本沒有任何身分、地位可言。”駱澤陽想到剛剛藍海大帝說的話!吧踔聊阋膊荒苷f你是紫月國的月夢公主。”
“我根本也不想當(dāng)什么紫月國的公主,”千夢說著又沈浸在思鄉(xiāng)之愁中。“唉! 我只想回家!
駱澤陽無奈也只好轉(zhuǎn)而詢問剛發(fā)生的事:“對了!剛剛那個刺客的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這個呀!先等我一下下喔!”千夢說完就跑去波瀾宮后院的偏廳找尋玄暉、茴香兩人。
“沒事了!你們可以出來了!”千夢打開衣柜門對著兩人說。
兩人一出來就直挺挺地朝著千夢下跪,千夢嚇了一跳忙將他們扶起。
“怎么了?是站不穩(wěn)嗎?”千夢還以為他們受傷了。
“不是的,玄暉實在太無能,讓公主被賊人劫走,身陷險地這么久,我卻無力搭救,玄暉無時無刻不在自責(zé)和痛苦,要不是強烈的使命感和牽掛驅(qū)使著我一定要來藍海帝國,我實在無顏面對公主!毙䲡熅尤豢钠痤^來。
千夢慌張地想去阻止他,跪在一旁的茴香也說道:“是我不好,我應(yīng)該貼身保護公主,該被劫走的是我!
“好了!你們都不要再自責(zé)也別說這些了!我現(xiàn)在好好的待在這里,一點事也沒有,這不就是最重要的嗎?我完全沒有怪你們的意思,不要再談這件事了,好好去休息一下吧!來來來,站起來跟我走。”千夢半命令式地說。
她了解玄暉和茴香都是有些死心眼的個性,可能還會沈溺在自責(zé)的情緒中,所以只好用這種命令式的口氣。
兩人只好站起身,可是馬上齊聲擔(dān)憂地問道:“公主,可是那藍海王子不還在外面……”他們對於這陌生的環(huán)境充滿警覺。
“放心,他現(xiàn)在跟我熟得很,沒問題啦!”千夢自然而然地回答。
“公主……”玄暉和茴香皆感到不知所措,因為此行前來的目標(biāo)不就是要殺藍海王子嗎?怎么公主還跟他有說有笑的?還很熟?他們更加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千夢一聽吐了吐舌頭,糟糕,一時忘了自己的“殺父之仇”!斑@個嘛!”千夢腦筋飛快地動著,思索看要怎么跟他們解釋這復(fù)雜的情況,亦或是乾脆另外編個謊言來圓這個謊,情況真是有夠混亂的。
靈機一動,她馬上個小聲地靠近他們身邊說:“其實呀!是因為我知道打擊敵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接近敵人、摸清他的底細(xì),最好還能得到他的信任,以便出他的弱點,然后才進行攻擊,就能一擊便中。”
茴香聽得有些愣一愣的,而玄暉聽完則興奮得只差投拍手叫好,眼神中充滿了崇拜:“不愧是冰雪聰明的公主,居然這么熟悉權(quán)謀之術(shù),從小父親就教導(dǎo)我要熟讀《孫子兵法》,書中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尸負(fù);不知彼,不知己,每戰(zhàn)必敗。公主雖然不諸帶兵之術(shù),卻能夠掌握其最精隨的道理,此為高招!
千夢聽完他的稱贊,也忍不住有點自鳴得意起來了:“很有道理吧!這可是我用心良苦呢!不然我又不會武功,貿(mào)然行事豈不是迭死?”
說到這里,連茴香也深深信服,再無懷疑:“公主,我和玄暉能夠在這里待下來嗎?至少得先避避風(fēng)險吧?”
“放心,王子現(xiàn)在對我是絕對的信任,所以我現(xiàn)在帶你們出去見他,打過招呼之后,就可以暫時在這里安頓下來。”
“遵命!請公主帶路!眱扇水惪谕曊f道。
駱澤陽正奇怪千夢的葫蘆里到底賣什么藥時,卻見千夢帶看一男一女出現(xiàn)在他眼前。
“王子,這兩位是我的朋友,跟我來自同一個國家,想在這里借住一段日子!
千夢在說話時,駱澤陽發(fā)現(xiàn)她身后的那名男子一直目不轉(zhuǎn)睛地望看她,這讓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千夢沒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有異,還是自顧自地介紹著:“這位叫玄暉,這位叫茴香。
你們快參見藍海帝國的王子陛下。“
“參見王子陛下。”茴香首先說話并行禮。
接著才是一直望著千夢的玄暉說話:“參見王子。”他的口氣和行禮的樣子看起來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免禮。”駱澤陽客氣地回答上邊用眼神向千夢示意。這是么回事?
可是千夢只顧看跟玄暉說悄悄話,詢問他一路上發(fā)生的事,過了老半天才發(fā)現(xiàn)駱澤陽的眼神。她的舉止簡直讓他難以忍受,這小妮子居然敢徹底地忽視他?!
“王子,請容我先帶他們下去休息,回頭再跟你聊吧!”千夢說話的同時察覺到駱澤陽的眼神好像怪怪的,眼里好像隱藏著莫名的氣憤。
“好吧!你要讓他們待在哪里?”
“后院的偏廳是不是沒人住呀?可以讓他們暫時住在那里嗎?”千夢剛剛就看中那個偏廳了!
“住偏廳?那不會太怠慢了你的貴客嗎?”駱澤陽口氣酸酸地說。
“不會呀!我剛剛看過那里,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而且應(yīng)該有人在定期打掃,還保持得滿乾凈的。”
“是呀!那里本來是王子奶媽的住所,可惜奶媽在幾個月前已經(jīng)不幸過世了!”
駱澤陽說話時帶點故意要嚇?biāo)麄兊目跉馇舻闪怂谎,決定先不管他,逕自帶著玄暉和茴香往后院走。
過了一個半時辰,千夢才喜孜孜地回來,準(zhǔn)備上床就寢,卻發(fā)現(xiàn)駱澤陽正鐵青看一張臉坐在床邊看著她。
“你的臉怎么又那么臭?好不容易近來覺得你比較好相處,而且你也答應(yīng)過我要多笑的,不要擺臭臉啦!”千夢不明所以地說。
駱澤陽沒有回答,反而出乎意料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壓到墻角固定住,以一種占有性的姿勢包圍住她,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就是受不了那個男人怎么可以轉(zhuǎn)移千夢所有的注意力!直到這時他才驚覺自己對於千夢竟有著超乎常態(tài)的在乎。
千夢第一次感受到駱澤陽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男人氣息,有些霸道又充滿魅力,自己的一顆心開始不聽話地小鹿亂撞!
千夢抬起頭望著駱澤陽,他那深邃的眼中充滿了怒意和一種不知名的情緒,灼熱的目光讓她臉頰發(fā)燙,照道理說她早該反抗的,但不知為何卻有些怯懦無力,也許是因為現(xiàn)在的駱澤陽跟平時的他很不一樣吧!
千夢慌亂之馀忍不住開口問他:“你怎么了?”
“還問我怎么了?那我問你剛剛那男人……”
聽他的口氣,難道他在吃醋?
“他是我紫月國的侍衛(wèi)!
“他喜歡你!边@是男人的一種直覺。
“你……你該不會在吃醋吧?”她好期待聽到他的答案卻又怕自己是自作多情。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他用力地說了一句后,毫無預(yù)警地低下頭,狂烈地吻住了千夢鮮嫩的紅唇。
一開始是粗暴的、占有性的吸吮,后來則漸漸溫柔地放慢速度,輾轉(zhuǎn)地吻遍她的芳唇,欲嘗盡那鮮美的滋味。
千夢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這是她曾經(jīng)幻想過無數(shù)次的初吻,怎么來得有些莫名其妙?那種迷離昏眩,如夢似醉的感受,讓人的呼吸越來越?jīng)]有節(jié)奏。
可是不對呀!這是書中,而眼前這男子到底是什么人,她還不敢百分之百肯定呢!
直到他的舌頭慢慢嘗試要侵占她時,千夢終於恢復(fù)理智、氣喘噓噓地用力把他推開。
“你……我……”千夢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無法完整地說出一個句子。
駱澤陽臉上的表情就更奇怪了!不知道是一種尷尬或是難堪,貼切一點的形容應(yīng)該是矛盾和困惑吧!
千夢終於說出話來:“你不是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嗎?”腦中第一想到的就是他上次對自己說的這句話。
“不知不覺間,我居然愛上你了!”駱澤陽突然省悟到這個事實,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
“哇!你還真直接!鼻粢惑@,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只覺得心里有些甜甜的。
“我最討厭人與人之間的虛偽做作,所以我一向有話直說!瘪槤申栒f這話的口氣又恢復(fù)了他那種冷酷的模樣。
“你確定你有想清楚嗎?”千夢欲再次確認(rèn)他的心跡。
她對他的感覺不知在何時就開始變質(zhì),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依賴,一開始覺得他個性很怪異,既冷酷又愛損人,長得特帥,看起來卻拽拽的,但相處之下發(fā)現(xiàn),其實他人還頗為善良和細(xì)心,因此也就自然而然地越來越依賴他、喜歡上讓他照顧的感覺。事實上,原來她早已無法自拔地喜歡上他了!
千夢的反應(yīng)讓他有些受傷:“如果是我自己一廂情愿,那就算了!我不會強求的!
“唉喲!我不是那個意思啦!”千夢說完情不自禁地紅了臉。“我只是覺得現(xiàn)在的情況實在很復(fù)雜!
“你是在顧慮玄暉嗎?”駱澤陽誤解了她的意思。
“那……只是其中的一個復(fù)雜問題而已!鼻艨戳丝此哪樕K於恍然大悟。
“你別再吃他的醋了,我跟他之間根本沒什么嘛!”
“他一來,你好像就很高興的樣子,還拚命地護看他!瘪槤申栒f話時還是苦看一張臉。
千夢看看他還在生氣的表情,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她走過去從背后輕輕地?fù)ё∷难骸拔覀儽緛硎且黄鹕下罚皇侵型臼,能再看到他們,我?dāng)然根高興呀!”她發(fā)現(xiàn)自己好喜歡這個男人喔!冷酷的外表下有溫柔善良的一面,不認(rèn)識他的時候會覺得他嘴巴很壞、難相處,其實他本性就像個小孩,這段日子以來跟他在一起的快樂真是難以言喻,沖淡了她在異世界的恐懼和慌亂。
她的手在他腰際又摟緊了一些!澳悴灰敲葱饴!他是紫月國的護衛(wèi),茴香則是紫月國的侍女,如果透露出身分還得了!我當(dāng)然要保護他們。你不也說我的身分很危險嗎?”
“唉!”駱澤陽嘆了一口氣,因為他想到了珠顏公主,想到了藍海大帝和皇后。
現(xiàn)在所有的情況皆已失控,未來到底該怎么辦呢?他轉(zhuǎn)過身來看看她。
千夢只顧看觀察他俊美無比的臉,越看越害羞,從臉龐一路紅到耳根于去。為什么他會喜歡上地呢?她哪一點吸引了他呢?
駱澤陽察覺到千夢在望看他,那一張羞紅的的臉蛋,像個可愛的小蘋果。
他從沒想過會遇到一個這么令他怦然心動的女人,讓他能夠坦率做自己,有話直說,高興的時候大笑,難過的時候大哭,不需要隱藏自己的情緒竟是這么愉快輕松的事,這是在他二十一年生命中不曾有過的感覺。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從不自覺被吸引進而愛上了她,一切彷佛不可思議卻又如此自然。
他摟著她走向床邊。
千夢一看到床就嚇了一跳,充滿警戒地說:“你想做什么?”
“沒做什么,睡覺呀!”駱澤陽故意曖昧地說,含笑的眼神中有一種使壞和調(diào)皮。
“那先說好喔!你睡你的,我睡我的!鼻魪娮鲊(yán)肅地聲明。
“小姐,我有說要對你怎么樣嗎?”駱澤陽挑看眉逗她,弄得千夢羞紅了臉。
“我們平時不都這樣同床睡嗎?”
“哼!不管你啦!要去睡了!”千夢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子跳上床,自顧自地躺下來,背朝看駱澤陽,心卻狂跳個不停。
隨后,漸漸地感覺到他也躺了下來,而且一寸一寸地慢慢接近她,無法控制的心撲通撲通好像快要跳出胸膛一樣。
突然,他的下巴靠過來幾乎碰到她的肩膀,千夢一驚之下差點喊出聲音,然而駱澤陽只是溫柔地吻了一下她的發(fā)絲,跟她說了一聲:“晚安,千夢!比缓缶吞苫卦瓉淼奈恢茫粍硬粍拥厮。
千夢的心中滿溢著甜蜜和溫馨,她回想看這段時間的點點滴滴,從剛進人書中的驚慌失措,后來的樂觀面對,到踏上長征之路,雖然奇人怪事一籮筐,還好也能平平安安地度過。
不管陷入怎么樣的絕境,也不論未來會如何,那種喜歡一個人的感覺都是很美好而且無法取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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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影宮”是白浪王子洛浚的寢宮,與晶妃所住的“水晶宮”剛好相鄰,由於母子感情一向很好,所以晶妃三天兩頭就會到兒子的“浮影宮”內(nèi)談天。
這天晚上,在“浮影宮”內(nèi),白浪王子母子倆正在聽侍衛(wèi)長報告前天傍晚發(fā)生刺客入侵的事情。
“你說洛洋身邊那個侍妾非常囂張?敢私藏刺客?”晶妃聽完后非常訝異。
晶妃本為藍海帝國內(nèi)一名商人之女,容貌姣好嫵媚的她在一次藍海大帝民間出巡時被看上,自此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
生性勢利的晶妃,工於心計,喜歡計較,又特別在意未來的帝位繼承問題,時時想找機會打擊藍海王子以輔助自己的兒子登基。
“是的,屬下明明看到兩名刺客往波瀾宮潛去,但那名侍妾硬是不肯讓屬下帶人進去搜尋!笔绦l(wèi)長憤慨地說。
“沒用的蠢材!這是你的職責(zé)所在,本該強行進去搜查的,怎么可以放過他們?”
白浪王子洛浚咒罵了一聲。
洛浚的外表傳承了母親的長相,倒也是俊眉修目,可惜生性莽撞,脾氣暴躁,常與人們打架,惹事生非,因此不得藍海大帝的歡心。
“屬下當(dāng)然也試圖要闖進去,可是當(dāng)時藍海王子突然回來,他百般護著那個侍妾,屬下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侍衛(wèi)長無奈地辯解。
晶妃一邊聽一邊沈思!斑@么說,洛洋非常的喜歡那個侍妾?哈哈!彼蝗话l(fā)現(xiàn)這是個可以利用的弱點!拔夜芩矚g誰?又不關(guān)我的事!甭蹇Uf。顯然他還不及他的母親一半聰明。
晶妃只好耐心地解釋給他聽:“浚兒,聽娘說,洛洋的侍妾護著刺客,可見刺客與那女子關(guān)系匪淺,而洛洋又護著侍妾,所以侍妾是他的弱點。他們這種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對我們來說,正是可以好好利用的關(guān)鍵,這個機會簡直是天助我也,可不能放過!
洛浚聽完后總算了解,不過他心中還牽掛看另一件事:“娘,我聽說珠顏公主近期就要米城內(nèi)了。”
“傻兒子,娘知道你喜歡珠顏,怎么可能不幫你呢?”晶妃太了解兒子的心事。多年前珠顏公主曾來藍海帝國住過一陣子,當(dāng)時洛浚就瘋狂地迷戀上這個公主,堅持非她不娶,可是人人都知道珠顏公主與藍海王子早已定下婚約,於是他更加討厭洛洋,總想取而代之。
“謝謝娘。”洛浚興高采烈地說。
晶妃轉(zhuǎn)而吩咐侍衛(wèi)長:“我有一件任務(wù)要交付給你!
“請娘娘吩咐,屬下自當(dāng)盡全力完成!扁^鼠目的侍衛(wèi)長聽到晶妃要交予他重任,心中大悅,自然想極盡所能地討好。
“你去給我查出那名侍妾的身分來歷,還有那兩名刺客,查得越清楚越好,知道嗎?”
“遵命!屬下一定不負(fù)所托,盡速達成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