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柔軟的床鋪上,昏黃的燈光讓方緹黎昏昏欲睡。
一場淋漓盡致的熱情燒灼,讓她整個人呈現(xiàn)一種放松的狀態(tài),不過當她從昏昏然的酣暢中醒來,看到的卻是獨自佇立在窗前的他。
翟邑振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臉面對著外面,身影看起來孤單而安靜,像是在沉思著什么,像是在下著什么重大的決定。
她見過他這樣,通常都是公司有重大決定要他來負擔時,他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但是眼前又是什么讓他三更半夜不睡覺,讓他有溫暖柔軟的老婆不抱,而要獨自站在黑夜中沉思呢?
「翟邑振……」她聲音微啞。
他轉(zhuǎn)過身來,臉上的表情頗為嚴肅。
「發(fā)生什么事了?」她困惑地問,睡意都消失了。
「我剛剛在想……不,正確來說是這段日子一直在想一件事……」他緩緩地開口。
方緹黎的心一驚。他不會是要跟她離婚吧?
因為對她已經(jīng)忍無可忍,加上她拋家棄夫、潛逃出國,所以在她流浪在外的這段時間,他已經(jīng)大徹大悟,決定跟她了斷了。
他終于看清楚她是一個配不上他的女人?
剎那間那種椎心的傷痛讓她頓時無法呼吸。
她怎么會認為自己有辦法承受這個?就算逃避下去想,就算一直都讓自己麻木不仁而避免更愛他,但是她還是受不住呀!早知道就多愛他一點,多對他好一點,那么就算最后他還是要「醒悟」,至少她也沒有對不起自己的婚姻呀!
多么愚蠢酌她。
多么可憐的遲來的了悟呀!
可是剛剛那個又算什么?他那么熱情地與她做愛,是臨別的贈禮嗎?想到這里,她忍不住蒼白著一張臉瞪著他看。
看著她那變幻多端的神色,他在心底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女人又在胡思亂想了,內(nèi)容肯定很精采。
「你……決定了什么?」她連聲音都帶著顫意。
他明知道她受的煎熬,但是壓抑下嘴角的笑意,很嚴肅地說:「既然你覺得當情婦比較好,而我又覺得你當老婆不大到位,那么……」
當情婦比較好?她哪有這么說?她只是說當情婦也不錯,這跟「比較好」是有差別的。
還有,什么叫做當老婆不大到位?
她盯著他看的眼神開始出現(xiàn)氣憤的神情。
「所以不如我們來試試別的方法好了,這件事情終究要解決的!顾麌@了口氣說。
終究要解決?他該不會真的要離婚吧?方緹黎真想奔過去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下去。
「你……想怎樣解決?」她小心翼翼地問。
「就讓你當我的情婦好了。這樣你不用苦惱著自己不像個妻子那樣倚靠我、信賴我,與我分享你的未來與展望,甚至比女朋友還要好,每個月我都給你錢。十萬塊夠嗎?」他冷靜地說,像在談論生意一般,沉穩(wěn)而看不出喜怒。
「情婦?!」她驚訝地喊出聲。「你……想跟我離婚,然后讓我當你的情婦嗎?」嗚,好吧,雖然必須離婚,但是起碼還可以待在他身邊,說不定哪天他會回心轉(zhuǎn)意?墒侨f一他后來發(fā)現(xiàn)他那個秀外慧中的秘書才是真正適合當他妻子的人,那么她會不會心痛到死呀?
翟邑振眼底的怒意迅速揚起,他握了握拳頭,真想掐死她算了。離婚?她的腦袋就這么迅速地聯(lián)想到那邊去嗎?真是……氣到快要咳血了!
「先不用離婚。我們可以實行幾個月看看,如果你我都覺得這樣比較好,是可以考慮改變我們的婚姻關系!顾此奇(zhèn)定,但其實正在悄悄咬牙呢!
他說了一堆假設性問題。是啊,要他也覺得那樣比較好,他才「考慮」改變婚姻關系。事實上,他很明白,無論如何他是不會放她定的。
不過要維持他鐵漢的形象,他現(xiàn)在就算咬斷了牙齒也要神色自若地吞下去。他的神態(tài)自然,一點都看不出情緒波動。
「你是說你要養(yǎng)我嗎?」啊,沒有要離婚,那她可以先松口氣了。
他的臉色看來那么不好惹,要是她不答應,他搞不好會翻臉吧?反正她本來就打算辭職讓他養(yǎng)一段時間了,所以對她來說也不是那么困難吧?
「對,你必須減低出團量,一個月要有一半以上的時間待在臺灣。而你在臺灣的期間,我叫你來你就來,叫你走就走,一切都要配合我的時間。這樣有問題嗎?」他說明著。
「一半以上的時間?」反正她本來就要辭職,所以沒差!缚梢!顾龥]看到他聽到答案時松了口氣的表情。
「那么就這樣說定了。」他下了結(jié)語!脯F(xiàn)在,到這里來!顾驹诖斑,朝她張開雙臂。
她有點靦腆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撥開棉被,赤裸裸地走過房間地毯,投進他的懷抱中。
他低頭吻住她,用另外一場熱情的纏綿教她情婦課程的第一課——順從他的欲望。
天空還很黑,空氣微涼,而房間內(nèi)的溫度……節(jié)節(jié)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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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緹黎睡了一個又長又舒服的覺,解去了不少她累積的疲勞。醒來后,她連眼睛都還沒張開,唇邊就泛起了一朵微笑。
張開跟睛,看到窗簾外透進來的光亮,猜測著已經(jīng)過了中午了。
「啊,真的快要變懶豬了,今天要去旅行社辭職才行。」她抱著被單起身,伸了個懶腰!附裉煊袥]有紙條?」
她急急忙忙找著,最后在床頭柜上發(fā)現(xiàn)了一張紙。只不過不是紙條,而是……支票。
「個、十、百、千、萬、十萬……」她念著支票上的數(shù)字,然后確定一下上面支票上的名字是「方緹黎」三個大字!膏,天哪!他來真的耶!」
她嘴巴張得大大的,生氣地將支票甩了出去。支票飄呀飄,飄到了床尾,掉在地毯上了。
她怒瞪著地上的支票好幾秒,這才拿起床頭的電話,直接撥了他的手機號碼,沒想到手機卻傳來收不到訊號的訊息。
「好,好你個翟邑振!」她跳下床,拖著被單在臥室地板踱步。
然后她抓起他換下來的浴袍套上,又把電話拿過來,開始撥他公司的電話。她就不信他能躲得到哪里去。他總不能不去上班吧?!
結(jié)果他辦公室的電話又是那個她最不喜歡的沈秘書接的。
「原塑集團總公司執(zhí)行長辦公室,你好。」非常流暢的制式招呼語。
「你好,沈秘書!顾Σ灰獙θ思也欢Y貌,雖然人家垂涎她的老公,但那是對方不知道、不明白,改天她說給沈秘書明白就好了!肝蚁胝业韵壬!
「方小姐?」沈秘書的聲音馬上降了十度。
「對,我是方緹黎,麻煩你請翟邑振聽電話。」她好想尖叫喔!
「方緹黎小姐,顯然你最近跟執(zhí)行長不是很常聯(lián)絡。他不在辦公室,今天也都無法接聽你的電話了!股蚺骟薜穆曇衾锩嬗袎阂植蛔〉男覟臉返。
緹黎咬了咬牙,很想扁人!改阋_人也高招一點,你說整天都無法接電話,難道他今天放大假嗎?」
他明明不在家,應該是去上班了。沈秘書想用這招騙她嗎?
「呵呵,方小砠,顯然你的資訊實在太慢了。我就好心一點告訴你,我們執(zhí)行長出差去了,現(xiàn)在人在香港!股蛎貢真的掩飾不住聲音中的諷刺。
「怎么可能?!」緹黎猛然站了起來!蛤_人!」
「我騙你做什么?機票我買的,我很清楚,今天中午十二點的飛機。很遺憾你沒能找到執(zhí)行長,如果執(zhí)行長回來,我會請他『有空』時回你電話!股蚺骟薨选赣锌铡箖蓚字咬得格外重、格外清晰,就像在暗示她,他大約永遠都沒有空了。在沈秘書心中,她大約就是個過氣的愛人,準備被解約的情婦了。
「你……」緹黎頓了一下,話鋒一轉(zhuǎn)!杆33霾顔?」
「呵,你不是跟翟先生很熟嗎?原塑集團是個跨國企業(yè),還有往來的企業(yè)也遍布歐亞,出國出差很怪嗎?」沈秘書還恥笑了她一番。
「好吧,那沒事了,很高興跟你聊天啊,沈秘書,改天見了!顾室鉀鰶龅鼗亓诉@么一句。
「你——」沈秘書的回嘴被她掛斷了。
緹黎皺著眉頭,端坐在床邊發(fā)呆。難道翟邑振真的去了香港?他真的會連張字條都沒留,就出國了?
看了看手表,上面的時間指著下午一點半,揣想著他若真的如沈秘書所言搭十二點左右的飛機,也差不多抵達香港了。于是她決定先去沖個澡,晚一點再打看看,說不定他的手機會開機。
于是她拿了換洗衣物,先去浴室沖了個澡,回頭還把扔在地上的支票撿回來,拉開梳妝臺的抽屜放進去收好。然后隨意擦了擦還濕濕的頭發(fā),就到廚房為自己泡了杯咖啡。
蹲坐在沙發(fā)上喝完熱咖啡,她捧著杯子兀自發(fā)著呆。
難道他說要她當情婦是玩真的?他真的想要以這種冰冷的方式來度過?她好不容易決心辭職了,她甚至連這個好消息都還沒宣布,他就……
唉,難道這是她的報應嗎?
無論如何,她現(xiàn)在要先搞清楚他人在哪里。所以她拿起電話,再度撥了他的手機號碼,這次通了。
「喂!故撬穆曇魶]鍔。
「翟邑振,你人在哪里?」她聲音有點急地問。
結(jié)果他的回答很簡短,就進出了兩個字。「香港!
「香港?!」她對著電話尖叫!笧槭裁?」
「出差。」又是兩個字。
他的回答讓她好想咬他喔,偏偏咬不到人。
「我是說你為什么昨天也沒提,早上也沒留紙條跟我說?還有,你那支票什么意思?」她真的忍不住抓狂了。
沒想到面對她的激動,他的反應很冷淡!笡]有為什么,我沒必要跟自己的情婦報備行蹤。」
「情婦?那支票就是……靠,你玩真的?!」她忍不住罵人了。
「你自己同意的!顾淅涞靥嵝阉。「以前我會為了多陪你,從來不在你待在臺灣的時候出差,但現(xiàn)在不必了?磥淼玫胶锰,覺得輕松的不只有你一個!
「得到好處?覺得輕松?你給我說清楚——」
「我沒時間跟你聊天了,沒事不要打電話給我,我需要你時會打給你!拐f完他連給她罵人的機會都沒有,就掛了。
方緹黎不可思議地瞪著話筒。
「我需要你時會打給你。」她學著他說話,然后對著話筒齜牙咧嘴!肝沂悄愕男耘`喔,姓翟的!難道我還要在你需要的時候奔去香港陪睡?!哼!哼哼!」她用力地連哼了好幾聲。
好,決定了。她毅然決然地起身,跑到臥室的梳妝臺,拉開抽屜,拿出那張十萬元的支票,然后挖出自己的存款簿。她要去軋了那張支票,然后拿他的錢去血拼,去大買特買,買不夠再去他的戶頭提錢。
這個男人真是太太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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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才踏進這家高級的牛排專賣店,馬上就看到某個女人坐在高級皮沙發(fā)上,正泄憤似地切著牛排。
「方緹黎小姐,我才剛下飛機,行李都還沒打開,你就把我叫出來吃飯,是有這么想我嗎?還有,你現(xiàn)在是吃哪一餐的?現(xiàn)在連五點都還沒到耶,還是你還在過歐洲時間?」
緹黎噘著嘴,將菜單遞給她!赶赛c菜,點最貴的,我請客!
小雪看她一臉悶悶不樂,也就沒再繼續(xù)啰唆,坐了下來,當真點了客牛排。
「喂,這家牛排從千元起跳,你是中獎了?還是發(fā)瘋了?還叫我點最貴的!剐⊙〾旱吐曇魡。
「反正翟邑振有錢啊,你管他那么多!咕熇韬藓薜卣f,塞了一口牛排進嘴里。那有點猙獰的模樣讓旁邊的服務生好害怕,還以為今天主廚水準不如以往,煎得特別難吃呢!
「啊哈,跟老公吵架了!剐⊙┑玫浇Y(jié)論了。
緹黎瞄了小雪一眼!杆F(xiàn)在不是我老公。」
「離婚啦?」小雪驚呼。
「離你的頭啦!」她真想拿叉子打人!杆f要我當他的情婦,因為我當不好老婆。所以現(xiàn)在他是我的金主,我的情夫,就是不是老公!
「嗯,聽起來故事很精采,果然需要邊吃牛排邊聽!剐⊙┖敛豢蜌獾啬闷鹱郎系拿姘粤似饋怼
緹黎忍不住瞪了她一眼,這才把跟翟邑振冷戰(zhàn)、吵架的前后事項交代一次,聽得小雪咬著面包的嘴越張越大。
「有那么夸張嗎?」緹黎塞丁片面包進小雪嘴里。
小雪趕緊吞下去,還喝了口水!阜骄熇,聽完你的故事,我真的想罵你。你真是個蠢女人!」
緹黎瞇起眼!改氵@朋友還真是真心喔!很會鼓勵心情不好的人喔!」
「本來就是嘛,你瞧,你以為翟邑振抱怨的是什么?不是你不會煮皈,不是你不會打扮,不是你過分剛直的性格,而是你不夠依賴他、不夠倚靠他。翻譯出來就是說你不花他的錢、不給他養(yǎng)、不把他的財產(chǎn)當你的。聽起來簡直像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而你居然在抱怨?」
聽了小雪的話,她呆了好久。
被這么一說,她確實很不知道好歹。好吧,她承認她過去是人在福中不知福,但是現(xiàn)在情況已經(jīng)不同了啊!他居然用那種態(tài)度對待她,不是要懲罰她,就是預備跟她離婚了。
「可是他現(xiàn)在要我當他的情婦耶!我打電話給他,他真的在香港,說都不說一聲,人就跑去香港了,害我被他的秘書奚落一陣,好像我是那種過氣的愛人,還不死心要巴著金主似的。然后他是怎么說的?說他的行蹤不用跟情婦報備。」方緹黎一口氣抱怨了一堆。
小雪聳聳肩!杆f的也沒錯啊!
「江小雪,你到底是不是我朋友?」她不甘心地瞪著小雪。
小雪哈哈大笑。
「好啦,別生氣了。你承不承認之前是你自己做錯了,自己對他不夠好?」小雪冷靜地問。
「我承認。我結(jié)婚這半年來,他對我真的好得沒話說,而我卻被寵得很盲目,很多事情是視而不見!拐f到這個,她的鼻子可有酸意了。
「唉呀!他只是發(fā)泄一下心里的不平衡,又不是要跟你離婚了,你哭什么哭?」小雪趕緊塞了張紙巾給她。
她吸了吸鼻子,把淚意吞了回去!肝夷挠锌?!我只是覺得自己很沒用、很對不起他,其實他這么生氣也是應該的……」
「那不就得了。你就讓他發(fā)發(fā)怒氣,然后以前他對你好,現(xiàn)在換你對他好了。這很公平!翟邑振那么愛你,你只要來軟的,總有一天他會屈服的。至于那些垂涎你老公的女人,你可以三不五時去公司繞繞,反正你剛剛不是說你要辭職了?」
「我是已經(jīng)去辭職了!咕熇枘四!缚墒俏乙浅H,被翟邑振說情婦不能老是去纏著他,那怎么辦?」
「你笨蛋。∧氵真的把自己當情婦啦?麻煩你,想當情婦在床上當就好,平常你別忘了,你的名字還填在翟先生身分證的配偶欄里面!
緹黎邊聽著,眼睛邊亮了起來。
「你說得有道理。讓我心情好多了,來,干一杯!顾e起香檳杯,豪邁地說。
小雪也拿起杯子,敷衍地敲了一下,然后兩個女人開始大吃這家高級牛排館的超嫩牛排。
「你剛剛說你去辭職了?結(jié)果他們答應了嗎?我聽說你接了個超級燙手的山芋,小吳那家伙這次是出問題了,只是倒楣的人居然是你。」小雪提到她臨時接團的事情。
「我也很不想答應啊,但是你知道他們又求又拜托的。好笑的是之前真的不給我團帶,結(jié)果后來還居然只能找到我?guī)莻團。要不是臨時出團去了,翟邑振應該還不至于這么生氣!顾龂@了口氣。
「我太了解你了,吃軟不吃硬,要你鐵下心不管,你做不來。我想那些職員應該也了解到這點了,直接纏住你比較快!
「我今天去旅行社辭職,他們還一直留我。拜托,他們又不是老板。」緹黎好笑地說。
「那你真的辭了?」
「對啊,你說得沒錯,我要堅持我的想法,繼續(xù)在這邊待下去也不是辦法。我決定休息一段時間,好好想想是否要轉(zhuǎn)換工作類型。」
「轉(zhuǎn)換工作類型?你想改行了?」小雪訝異地問。
「也不一定要改行,但是想要換個能有比較多時間待在臺灣的工作。其實翟邑振已經(jīng)那么忙了,我再這樣到處飛,能相處的時間真的很有限。以前他挪動他滿滿的行程表來配合我,尊重我的工作,把我的工作看得跟他堂堂執(zhí)行長的工作一樣重要,那么現(xiàn)在換我來遷就他了。再說,我越來越不喜歡搭長途飛機,還有長時間不睡在自己床上了!
「唉,真是……女人總是要成熟的,慢慢摸索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力式,摸索蘿彼此相愛的方式,這個很重要。能夠熬過這段磨合期,你們的婚姻會更穩(wěn)固、更甜蜜!
「我希望我能夠做一個值得他愛的女人!咕熇枵Z重心長地說。
「哈,既然你已經(jīng)這么堅定要離職了,那我現(xiàn)在有個打工的機會,想不想接?還是你真的想當專職的情婦?」
「什么專職的情婦?」緹黎白了小雪一眼。「我發(fā)現(xiàn)翟邑振其實真的很忙,就算我偷偷去打工,他大概也不會知道!
「那這樣好,我跟你說,我有個朋友也在旅行社,快樂旅行社,但她是負責行程規(guī)劃的……」
「快樂旅行社?你是說是那家專出特別行程,口碑都很不錯的旅行社嗎?」緹黎插嘴問。
「沒錯。是小公司,但據(jù)說老板人很有理念,也很愿意做。我這個朋友懷孕了,正確來說是要生了,所以需要一個人去暫代她的工作,因為她們接了個員工旅游,需要規(guī)劃。但是她現(xiàn)在要生了,沒辦法做,而其他人也沒時間去頂她的案子……」小雪說明著。
「所以不用做長期的,只要做完這個案子?可是我沒做過行程規(guī)劃工作!顾t疑著。
「沒問題啦,歐洲線你跑那么久了,規(guī)劃的重點你比誰都熟悉。再說,他們的老板也會幫你,你不用擔心。算一算應該也不需要太多工作天,就是去跟那個公司福委會開幾次會,然后把案子做好,連后續(xù)的訂房等雜事都有人接手做,你也不必去帶團,這樣不是很單純嗎?」
「聽起來是滿不錯的,如果對方認為我可以,那我是有興趣做做看。再說,聽說快樂旅行社的工作氣氛很好,我早就想見識看看了!咕熇栝_心地說。
「氣氛是真的不錯,連我去那邊找我朋友,都可以感覺得出來。你去試試,如果做得不錯,以后可以考慮朝這方面工作發(fā)展!
「嗯,希望我可以勝任,否則就對不起你了!
「你不用想太多啦!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去那邊找我朋友,讓她自己跟你說詳細工作內(nèi)容,你再決定要不要接!剐⊙┨嶙h著。
「現(xiàn)在?」緹黎被小雪的行動力嚇到了。
「你不是說你的情夫去香港出差了,至少今晚不會回來了吧?那你還走不開呀?」小雪調(diào)侃她。
她紅了臉。「你說的都對啦!我們走,我來買單。」
「替我謝謝翟先生請的客,讓我有機會吃到頂級牛排呀!」小雪朝她眨了眨眼。
緹黎真的拿起夾帳單的皮夾敲了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