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坐好,我去拿急救箱。」一進屋,貝若伊即指著客廳的沙發(fā)下命令,雖然有很多事要解釋,但他手上的傷要先處理。
「嗯!箺畲鬄闆]有異議,乖乖地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等人。
貝若伊拿了急救箱出來,拉了張椅子在他面前坐下,然后打開急救箱,先拿出雙氧水跟棉花來消毒傷口。
「都幾歲了,還跟人家打架!箍粗种戈P節(jié)處的小擦傷,貝若伊賣苔忍下莊要捻池。
「我還很年輕!挂怀兜侥昙o,又是楊大為心里的痛,他做出小小的抗議。
「最好是啦。你年輕到忘了做醫(yī)生的本分是什么了嗎?竟然讓自己寶貝的手受傷,萬一你明天要進手術房怎么辦?萬一你的手不僅只有擦傷而是扭傷那怎么辦……」瞪他一眼,貝若伊繼續(xù)念他,然后收起雙氧水,拿出碘酒。
「我那時沒想那么多,對不起!箺畲鬄橹朗亲约豪硖,開口道歉。「關于張仕嘉的事,妳早就知道了?」重點來了。
「對!关惾粢链蠓匠姓J。
聽見她肯定的答案,楊大為心情大好,笑逐顏開。
「那妳那天為什么還跟我承認他是妳男朋友?」這件事讓他郁卒一個禮拜了,連參加醫(yī)學研討會時都不免想起。
「沒辦法,我已經(jīng)答應學長要幫他的忙,如果那時跟你解釋,怕解釋不清又擔心泄露學長的秘密,所以干脆不說。」貝若伊聳聳肩,她的注意力都在處理傷口上,沒發(fā)現(xiàn)楊大為偷偷笑得像傻瓜。
她把碘酒的蓋子旋緊,準備替?zhèn)谏纤幐,等擦完藥膏,就可以貼上OK繃了。
貝若伊低頭繼續(xù)忙自己的,等替他的傷口貼了OK繃,完成最后一道手續(xù)后,她開心地抬頭。「OK了!」
倏地,她臉紅了,因為楊大為正用著一種從未有過的狂野眼神盯著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吃下肚。
「你、你、你干嘛用這種眼神看我!」被他這么盯著,貝若伊心跳加速又結(jié)巴,剛才教訓人的氣勢全沒了。
她不是沒談過戀愛,但是,從沒一個男人讓她這么緊張。
情勢大逆轉(zhuǎn),原本被教訓的楊大為變成為大野狼,而教訓人的貝若伊則變成了小紅帽。
「我喜歡妳!
轟!打雷嗎?貝若伊覺得自己像被雷劈中,大腦中一片空白,耳邊出現(xiàn)嗡嗡嗡的聲音。天!他剛剛說什么?
「我喜歡妳。那妳呢?」見她沒有回應,楊大為不死心地再問一遍,他錯失過一次機會,不想再后悔。
楊大為整個人緩緩地往她的方向靠近,直到兩人之間親密到只剩一個拳頭的距離。
這一次,他要聽她的答復,確定她的心意。
「我——」貝若伊覺得自己喉嚨發(fā)干,望著他深情的眼眸,聞著他干凈的氣息,她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全融了。「我不知道!剐奶帕,她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眼神無辜得像是被人欺負的小白兔。
「或許,我知道該怎么讓妳知道!
話聲方落,兩人之間的距離消失,楊大為的唇輕輕地、輕輕地落在她水嫩誘人的紅唇上。
那瞬間,貝若伊感覺到一股電流在身上流竄,令她全身發(fā)軟,美好的感覺宛如躺在軟綿綿的云端上。
心臟如雷般鼓噪的響聲已經(jīng)搶先一步道出她的答案,她喜歡他!她當然喜歡他!
他不在家時她會思念,他冷漠時她會難過,他為她抱不平打人時她會感動,這種牽動心的感覺,如果不是喜歡是什么?
當楊大為的唇離開自己時,她不舍的發(fā)出一聲咕噥,眼里閃耀著染上愛隋溝光芒。
「現(xiàn)在,知道答案了嗎?」楊大為笑了,他知道她跟他有一樣的震撼,只是,他想聽她親口說出來。
「不知道!关惾粢列Φ煤芴,當心意確定,她古靈精怪的個性又跑了出來,準備作怪。
「哦?」楊大為揚起眉!肝乙詾閯倓偰菢樱瑧撟銐蜃寠叴_定。一難道是因為疏于練習,所以表現(xiàn)不佳?
「不夠。」貝若伊皺著俏鼻、嘟著嘴、搖搖頭,一臉很不滿意的模樣,他的吻太甜,讓她食髓知味。
「不夠?」這下他了了,原來不是質(zhì)的問題,而是量的問題。「那妳的意思,是要——」
楊大為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他的唇已經(jīng)被她的覆住。
「噓,別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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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爺爺排什么時候開刀?」手中拿著楊大為剛泡好的茶,貝若伊倚著四樓陽臺的欄桿,問著身邊的楊大為。
「這個月月底!雇鴿M天的星斗,楊大為啜了一口茶!杆男碾妶D顯示S波太高,必須先做心導管手術!拐f到手術,他若有所思。
「怎么了?你的語氣聽起來像很沒有把握,這樣可不像是我認識的心臟科名醫(yī)楊大為喔!顾杂羞t疑的語氣令貝若伊不解。對于手術,他應該很有把握不是嗎?
「我在考慮是不是該請別人代替我進行手術!惯@件事楊大為第一次說出口。
「為什么?」貝若伊好訝異。
「心導管手術雖然難度不高,但重點是手術進行中若有突發(fā)事件,醫(yī)生必須能夠冷靜判斷,我從沒有為自己的親人動過手術,如果爺爺有什么事發(fā)生,我擔心我會太感情用事,反而沒法做出正確的判斷。」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楊大為不想冒這個險,這次的手術只能成功不許失敗。
「放心,我對你有信心。」她百分百相信他可以。
「真的?」她的話總能給他力量。
「嗯,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請心臟科其他醫(yī)師在旁邊協(xié)助。況且,我想爺爺應該會希望由你替他操刀!关惾粢两o他中肯的建議。
「奇怪,為什么任何事經(jīng)過妳的分析后,都變得很簡單?」楊大為發(fā)自真心地說,她有種魔力,能把所有困難的問題都解決。
「因為你太愛鉆牛角尖了!关惾粢留芩。「你看你多過分,我那天整晚照顧你,結(jié)果你竟然什么都沒交代,就消失了一個禮拜!拱パ窖剑∷炅,她要秋后算帳了。
「那是因為我太傷心了!怪雷约河绣e,楊大為裝可憐。
「哼!才怪!顾挪幌嘈胚帧
「不相信?那我發(fā)誓!箺畲鬄榕e起手,真的要發(fā)誓。
「老套!鬼谎,她可沒這么好打發(fā)。
「要不然,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明天我在醫(yī)院大堂大聲喊『我愛貝若伊』,讓每個人都知道我是貝若伊的!箺畲鬄閾P眉,如果她不反對,他真的會去做。
「嗄?不會吧?!」貝若伊臉紅紅,雖然心里覺得甜滋滋,但是她擔心自己沒命承受。
「不好嗎?」這種提議,他可是第一次想為某個女人做。
「不是不好,只是我怕你這么做之后,我會被你的粉絲團剝皮拆骨煮了!关惾粢恋恼Z氣中有難掩的埋怨。
唉……一切都怪他太受歡迎。
「可是我想為妳做點事!箺畲鬄樯斐鍪謹埶霊,覺得自己對她不夠好!肝椰F(xiàn)在才知道,原來為心愛的女人付出,自己也能感到幸福。」
「你不擔心嗎?」窩在他的懷里,貝若伊覺得好溫暖、好有安全感,愛上一個人的感覺真的好棒。
「擔心什么?」他低下頭問她。
「擔心自己的行情大減啊!箰凵弦粋太優(yōu)秀的男人,果然會讓人感到?jīng)]有安全感。
「ㄟ……貝小姐,聽說妳的行情比我還好!箵(jù)他耳聞,醫(yī)院曾有很多醫(yī)生追求她,但都被她拒絕,想到這里,擁著她的手不自覺再縮緊。
「ㄟ……我怎么都沒聽說?」貝若伊裝傻。呵呵,原來會沒有安全感的人不只她一個。
「不行。明天到醫(yī)院,我要告訴所有人妳是我的女朋友!箺畲鬄橄裥『⒆影闼Y,恨不得昭告天下兩人的新關系。
「不好啦,等過一陣子再公開好了!
「過一陣子是多久?」擔心她不認帳,楊大為非要問清楚。
「唔……」貝若伊偏頭想了想,「好吧,最慢期限等你幫楊爺爺開完刀,我們就公開!
「一言為定?」他決定了,明天到醫(yī)院時,立刻把爺爺?shù)氖中g時間提前。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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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上班時間。
「貝若伊營養(yǎng)師,有您的訪客,請至一樓服務臺!
「貝若伊,找妳的耶!孤牭綇V播聲,羅婉菁立刻湊了過來。
「我又沒有耳聾!龟P掉正在設計的新菜單視窗,貝若伊從位子上站了起來,準備往一樓的服務臺移動。
「主任,我去樓下,待會兒就回來!挂驗橹魅卧,貝若伊依照慣例交代行蹤,以免有重要事情時找不到人。
交代完畢之后,她走出營養(yǎng)部,搭電梯下樓。
在一樓服務臺,貝若伊看見來找自己的訪客!笇W長!顾呓。
「抱歉,上班時間來打擾妳。」他要回臺北了,專程來道別。
「學長,你的臉怎么了?」剛才遠遠的還看不出來,才一走近,貝若伊發(fā)現(xiàn)學長的右臉頰是腫的。
「是不是楊大為昨天……」她猜。
「不是。我跟爸媽坦白自己跟Tony的事了,結(jié)果被我爸甩了更重的一巴掌,所以才會這么腫!箯埵思慰嘈,回臺北后,他還有一場仗要打。
「你要不要再冰敷一下?」這么帥的男人臉上有瑕疵,實在讓人看不過去。
「不用了,我等一下就要趕回臺北!箯埵思瓮窬芩暮靡!肝医裉靵,除了道別之外,還有謝謝妳愿意幫我的忙。」
「學長,別這樣說,我根本沒幫到任何忙。」想起昨天的事,她實在覺得有些愧疚。
「妳錯了,如果不是昨天發(fā)生那樣的事,我可能一直以鴕鳥心態(tài)去處理自己的感情,這樣下去,事情只會愈來愈糟!固崞鹩職馊ッ鎸,總比逃避來得強。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就是去面對。
「那伯父伯母那邊的情形還好吧?」看到學長的臉腫成那樣,她說不擔心是假的。
「要他們接受我跟Tony的事,可能還需要一段很長時間的努力吧!箯埵思握諏嵳f,但至少,不用再對自己的父母親說謊,他的心安定許多。
「祝福你們成功。」貝若伊發(fā)自真心的祝福,她相信,真愛是禁得起任何考驗的。
「謝謝,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
「嗯,再見!
「再見。如果妳跟楊大為有好消息,記得發(fā)喜帖給我!古R走前,張仕嘉不忘再提一下楊大為。學妹找到好男人了,他為她高興。
「哈!那有什么問題,到時候一定寄紅色炸彈給你!闺m然那天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到,但她對自己跟楊大為剛萌芽的感情有信心,是不是遇上對的人,其實自己最清楚。
「走了!
「拜拜!
目送學長開車離開,貝若伊轉(zhuǎn)身準備回辦公室,她要趕緊把手頭上的工作完成,晚上約了大為一起去吃烤肉。
與學長須經(jīng)歷重重難關的感情比較起來,她算是幸運加三級了,所以更該好好珍惜兩人相愛的時光。
想到此,她的腳步變得輕快,嘴里輕輕哼著音樂,整個人開心得像要飛了起來。
「若伊!」
貝若伊停下腳步,因為她聽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ㄟ……這聲音好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
她轉(zhuǎn)身回頭,視線在人群中搜尋,沒多久,她看一張氣質(zhì)出眾的臉孔,因為太驚訝,眼睛不自覺瞪大。
「可嵐學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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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喜歡喝焦糖瑪琪朵嗎?」在醫(yī)院樓下的咖啡廳里,貝若伊拿著meun問學姐。
「對。」夏可嵐輕輕點頭,維持著一貫保有的優(yōu)雅舉止。
「兩杯焦糖瑪琪朵!关惾粢涟裮eun還給在一旁等待的waiter。
「學姐,妳什么時候回臺灣的?」貝若伊記得兩人最后一次通電話,學姐說要離開美國,去歐洲散散心順便療情傷。
「昨天才剛到臺灣。我急著下來南部,除了來看看妳之外,也是順便來找人的!箍粗镁貌灰姷膶W妹,夏可嵐?jié)M心喜歡。
「找誰。俊顾挥浀脤W姐有什么比較好的朋友或親戚住在南部。
「David!
「David?妳不是說他在美國波士頓開業(yè)嗎?怎么會來這里找他?」貝若伊被搞糊涂了。
「我前陣子從歐洲回美國之后,才聽朋友說原來David已經(jīng)結(jié)束在波士頓的事業(yè),回臺灣工作了!瓜目蓫菇忉尅K跉W洲待了三個月,才知道自己還是忘不了David。
「回臺灣工作?難道,他在我們醫(yī)院?」貝若伊臉上出現(xiàn)訝異的神情。這陣子醫(yī)院雖然來了好幾位新醫(yī)師,但是從美國回來的,就只有那么一位了,她在心里祈禱學姐千萬別說是。
「沒錯,妳說對了!固欤徊粡娜嗽。「我問過朋友,確定David是接受你們醫(yī)院的聘書沒錯!
「學姐,David中文名字是什么?」雖然以前常常聽學姐在講她跟David之間發(fā)生的事,但貝若伊從來沒問過他的中文名字是什么。
她在心里狂念阿彌陀佛,拜托神佛保佑David不是她心里現(xiàn)在想著的那個人。
以為若伊是想替自己找人,夏可嵐很開心,積極地回答她的問題!杆闹形拿纸袟畲鬄,是心臟內(nèi)科的權(quán)威。若伊,妳認不認識他?」
夏可嵐的眼神在發(fā)亮,太久沒見到David了,她好希望有人可以告訴自己他的近況如何。
「嗯……認識!够乇艿魧W姐閃閃發(fā)亮的目光,貝若伊心情跌到谷底。
天!怎么會這樣?!這下子她該怎么辦?
貝若伊這時候才想起當初在楊大為的歡迎酒會上,他曾經(jīng)說過自己跟學姐是很好的朋友,但在今天之前,她壓根把這件事忘得一干二凈。
貝若伊在心里懊悔為什么偏偏把這么重要的事忘記,但是,就算早早知道楊大為就是學姐心愛的David,就可以阻止兩人與日俱增的感情嗎?她想,答案是否定的。
從第一眼見到楊大為,她就對他有感覺。兩人的感情,更是在不自覺的情況下自然而然產(chǎn)生。
「你們熟嗎?」
夏可嵐覺得學妹的反應很奇怪。
「呃,不熟,我們不是很熟。」貝若伊說了謊,因為在這個時候,她無法對遠渡重洋、千辛萬苦回臺灣找人的學姐說實話。
「喔,那倒也是。如果不是有合作,營養(yǎng)師跟醫(yī)師不見得會有機會接觸!棺约旱墓ぷ饕彩菭I養(yǎng)師,所以夏可嵐很了解醫(yī)院的運作情形。
「學姐,那妳這次回來找他,是為了什么事?」
雖然只有一種原因,才會讓女人不遠千里地尋找一個男人,但貝若伊小心翼翼的再問,她想百分之百確定。
「我這次回臺灣,主要是想挽回他。如果可以,我想跟他重新開始。」夏可嵐突然握緊她的手!溉粢粒瑠厱䦷臀业膶Σ粚?」一直以來,若伊都是自己訴苦的對象跟戰(zhàn)友。
「學姐……」看著一向美麗溫柔的學姐臉上出現(xiàn)這種哀求的表情,貝若伊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她沒想到自己當初叫學姐分手,卻陰錯陽差地促成了自己跟楊大為。
這樣,她算不算是橫刀奪愛?貝若伊心里現(xiàn)在正百感交集,有愧疚、有掙扎,她根本不想答應,不想把楊大為讓人。
為什么要堅持等楊爺爺開完刀再公開他們的戀情!貝若伊后悔了。
「學姐,妳有沒有想過,或許他已經(jīng)有了另一段感情!顾脑,深深地打擊到夏可嵐。
「若伊,這么久以來,妳知道我有多愛David,失去他,我會活不下去!够蛟S是早已設想過這樣的情形,夏可嵐說話的語氣中多了一份更強的堅決。在決定追來臺灣時,她已經(jīng)不是以前溫柔可人的夏可嵐!父螞r,我不相信我們幾年的感情會比不上幾個月的新戀情。」
縱使剛剛不想退讓的決心有多強,聽到學姐這一席話,貝若伊覺得自己被打敗了,她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學姐,不要擔心,我會幫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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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大為脫下醫(yī)師袍,把它掛在衣柜的架子上,然后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加快腳步離開診間。
今天晚上他跟若伊約了去吃烤肉,慶祝兩人開始交往。
本來約好他下班順道去營養(yǎng)部等她一起過去,但下午她來了通電話,說有事要忙,叫他先過去點餐。
楊大為不疑有它,一個人先到燒烤店,興致勃勃地點了一大堆菜跟肉,而且先動手烤了起來,希望能搏取女友歡心。
沒多久,有個人影翩然而至,在楊大為對面的位子坐下。
「妳再等一會,馬上就可以吃了。」努力烤著肉的楊大為沒時間抬頭,只在心里OS:為什么今天貝若伊身上多了一抹香?他記得她是不搽香水的。
「謝謝你,David!瓜目蓫购酶袆樱皟扇私煌敲淳,一直為工作忙碌的他從來不曾為她下過廚。
聽見這熟悉的輕柔聲音,再加上那句David,楊大為猛然抬起頭來,看見坐在自己對面的人并不是貝若伊,而是前任女友。
楊大為皺眉,心里多少猜到是怎么回事。難怪若伊會突然打電話給他,要他先走不用等她。
不知道若伊現(xiàn)在心里怎么想?因為之前發(fā)生了很多事,他一直忘了跟她說自己跟可嵐的關系。除了擔心之外,他也生氣,是不是她對他的感情不夠確定,才會隨隨便便想把他送人?
「你怎么了?好像看到我很不開心。」
看見他沉重的表情,再加上感覺到他之前的熱絡已不見,夏可嵐一顆心忐忑不安,心里想:難道被學妹說中,David的身邊已經(jīng)有了別人?
「不是。妳什么時候回臺灣的?」撇開心里的焦慮,那么久不見,至少應該問候一下。
「昨天。David,我一到臺灣就立刻來南部看你,我是專程為了你回來的!瓜目蓫菇z毫不掩飾自己回來的目的。
David的反應勾起她的不安,如果自己再不積極點,就怕這一趟回來,只是白費力氣而已。
「可嵐,對不起,我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箺畲鬄殚_門見山地說,他不想說謊,也不想隱瞞。
「你騙人!我不相信!」她下相信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有其他女人能定進他心里。
原本期待有個美好的重逢,這下子全幻滅了。
「我沒有騙妳,我是真的愛她!箺畲鬄檎衼矸⻊丈Y(jié)帳,他現(xiàn)在心里想的全是貝若伊,沒心思吃飯。
「再深的愛情,總有一天會消逝,或許再過一陣子,你會發(fā)現(xiàn)你們根本不適合,或者你根本不愛她了。」夏可嵐不放棄,她已經(jīng)亂了方寸。
「妳住哪一間飯店?我先送妳回去。我現(xiàn)在有急事,改天再專程替妳洗塵!箺畲鬄橹浪F(xiàn)在說什么她都聽不進去,倒不如讓她冷靜之后再談。
「你真的那么愛她,連假裝一下都不肯?」看著David急著走的模樣,夏可嵐淚盈于睫。
輕輕地嘆了口氣,楊大為硬下心腸,帶著抱歉的語氣說:「可嵐,對不起,愛情是很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