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大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們是誰,為什么要攻擊你?」她一臉的心有余悸。
「我也想知道。」他蹙緊眉頭,若有所思的回答。
「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
「可是你不是特地到學(xué)校要帶我離開嗎?」她不解。
「我要躲的人不是他們!
「不是他們?」她茫然的看著他,然后慢慢露出一副好像突然不認(rèn)識他的表情。
柯爾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要胡思亂想,我沒再瞞你什么事,我要躲的人是我老哥,他和我老爸兩個人狼狽為奸,從我滿十八歲以后,就一心想把我抓回家去繼承家業(yè),我要躲的人是他們。」
這件事他的確曾跟她提過,在她還不知道他就是她的長腿叔叔之前。
「那你怎么知道剛才那兩個人不是你爸或你哥派來抓你的?」
「他們從來不曾叫人對我動手,如果可以動手的話,我早就已經(jīng)被五花大綁的綁回去了!
「那他們是誰?」
「我也想知道。」他沉思一會,接著突然低咒一聲,「該死!」
「怎么了?」
「我們被跟蹤了。」他盯著后照鏡,一臉不悅。
她迅速的回頭看向后方,卻完全看不出個所以然。「在哪里?」
「外線車道,距離我們?nèi)v車后的那輛黑色轎車!
「你怎么知道?」
「我換了幾次車道,還轉(zhuǎn)了兩個彎,它一直都緊跟在我們車后!
「也許只是恰巧同路而已!
「要不要進(jìn)麥當(dāng)勞買點(diǎn)東西吃?」他突然問她。
「。俊
「我們來看看在我們進(jìn)得來速轉(zhuǎn)一圈出來之后,它是不是還會恰巧和我們同路。」
。
他們的確是被跟蹤了,可是在確定這一點(diǎn)后,要甩掉跟蹤他們的人反而變得容易,只要突然轉(zhuǎn)幾個彎,從大馬路鉆進(jìn)九彎十八拐的小巷,再從小巷變大路,大路變小巷來回個兩三次就夠了。
「現(xiàn)在怎么辦,我捫要回家嗎?」從柯爾口中確定他們已經(jīng)甩掉跟蹤者后,石緣開口再問。
「不,回去只是自投羅網(wǎng)而己!
她想也是!改俏覀円ツ睦?」
「機(jī)場,我們離開臺灣!
「什么?」她瞬間呆住。
「我們到日本去!
去日本?這會不會太夸張了呀?
「為什么要去日本,我們有必要躲到國外去嗎?那我明天要怎么去上學(xué)?」她有點(diǎn)哭笑不得的問,以為他是在跟她開玩笑。
「對不起,你可能要請假或暫時休學(xué)一陣子,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我不能讓你拿自己的安全冒險。」
柯爾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讓她明白他并不是在跟她開玩笑,而是認(rèn)真的。但是去日本?
「怎么會這樣?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知道,但肯定是我的問題,對不起,這全都是我的錯。你可以怪我、打我、罵我,隨便怎么樣都行,只要不要再不理我就好,好嗎?如果你想繼續(xù)不理我的話,那我們就直接回家自投羅網(wǎng)算了,隨便那些人想對我怎樣,要?dú)⒁獎幎茧S便他們。」他趁機(jī)對她道歉。
「不要在這個時候開玩笑好嗎?」石緣有些生氣了。什么要?dú)⒁獎幎茧S便他們,他是在威脅她嗎?
「你認(rèn)為我是在開玩笑嗎?」柯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我們現(xiàn)在回家。」
眼看他真的打上方向燈,準(zhǔn)備將車子掉頭,她探手抓住他的手,「不要!」
他深嘆了一口氣。
「小緣,不要這樣折磨我好嗎?」他握住她的手,將它拿到唇邊輕吻。「我真的從未有過想要欺騙你的想法,你要我怎么做、怎么說才愿意相信我,不再氣我?請你告訴我好嗎?」
「我沒有!顾嚾坏拖骂^。
「沒有什么?沒有躲我、不理我,沒有生我的氣嗎?」
她沉靜無言。
「你不要不說話好嗎?你這樣會讓我無所適從,不知道該怎么做。」他緊握她的手說,語氣中充滿了求饒與無奈。
「你什么都不必做!
「什么意思?」柯爾渾身一僵,沉聲問道。難道她又想跟他說她要離婚嗎?
「我根本就沒在生你的氣!
「你說什么?沒在生我的氣?那你為什么一直躲著我、不理我?」他皺緊眉頭。
「因?yàn)槲矣X得好丟臉!顾廊徊豢咸ь^。
「什么意思?」
「我在你面前說盡大話,口口聲聲說我有多感謝我的長腿叔叔,結(jié)果你在我眼前,我卻認(rèn)不出你就是他,我覺得好丟臉!
「那又不是你的錯,當(dāng)年你才七歲而已,而且經(jīng)過了十一年,你和我的長相也都變了模樣。」
「可是我應(yīng)該要記得你,應(yīng)該要認(rèn)得你的,你有一雙這世界上最漂亮的銀色眼睛——」
「這就是問題所在,我并沒有讓你看見我眼睛真正的顏色,所以不是你的錯!
石緣搖了搖頭。「即使如此,我也應(yīng)該在聽見Gregg的時候,稍微想到你;在聽見你父親是Kemi Gregg,你的眼睛是銀色的時候想到你,更別提你的名字還叫柯爾?聽枺鹑鸶窈涂聽枺畣蹋鹑鸶瘢@兩個名字之間只差了一個字而己,而我竟然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真的很笨、很遲頓!顾晕覅拹旱恼f。
「所以你就為了這個原因一直躲著我?」他長嘆一口氣,突然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過去一個星期來他身心所受的折磨,到底是所為何來呀?
「對不起!
「你是應(yīng)該要跟我對不起,你知不知道過去一個星期來,我簡直都快要被你逼瘋了嗎?」他溫和的說,語氣中有隱藏不住的哀怨!改愣阒、不理我,你說要跟我離婚的話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腦中不停的播放,結(jié)果這一切竟然只因?yàn)槟阌X得丟臉。小緣,算我求你,不要再這樣折磨我好嗎?」
「對不起!
「不用跟我對不起,我只要你答應(yīng)我,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要不理我,不要躲我,還有,永遠(yuǎn)不準(zhǔn)再對我說出『離婚』兩個字。」
石緣無法不去注意他言語之外的在意,他是真的愛她,真的很在乎她。她的鼻子突然發(fā)酸了起來,眼眶跟著發(fā)熱,她看著他,沙啞的說:「你的要求好多。」
「不多,只有這些而己!顾f得溫柔。
「你確定?」
「我保證。」
看著他,她整顆心都漲滿了對他的愛意,她無法克制自己突然想吻他的沖動,傾過身去,充滿愛意的親吻了他一下。
「好!顾N著他的唇說,「我答應(yīng)你。」
他的呼吸一瞬間粗重了起來!感【,你想害我們發(fā)生車禍嗎?」他啞聲問道。
「可是我想吻你。」她不好意思的酡紅著臉,以無辜的神情回答道,末了,竟還意猶未盡般的伸出丁香小舌輕舔了下紅唇,害他差點(diǎn)沒呻吟出聲。
這個魔女!
感覺自己雙腿間的部位開始脹大,他將目光移到車窗外,開始往道路兩旁林立的廣告招牌、看板快速的梭巡著。
「怎么了,是不是他們追來了,我們又被跟蹤了?」他專注于車窗外的反應(yīng)讓石緣瞬間緊張了起來。
「不是,我在找飯店或旅館。」
她呆愣了一下,接著迅速漲紅了整張臉。不用問她也知道他突然想找飯店或旅館是想干什么,但是——
「我們不是要去機(jī)場、去日本嗎?」她怯聲問道。
「日本可以等!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