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跟著他回家了。
如她所料,這個國際大盜的家里有著全世界最先進的防盜設備及保全系統,還好她還有一點腦袋,沒有直接闖進他家去自投羅網。
通往白色大宅的外頭有著半人高的白色籬笆,籬笆內是一大片紅紅綠綠的花海,四處可見的高大椰子樹迎風招展,連著黑幕上的點點星子,氣氛輕松而悠閑。
還沒定進屋內,她就已經愛上這里了,卻沒想到屋內的風景更是令她再也舍不得移開目光。
屋子的各個角落都設置了原木落地窗,每一個角落望出去皆有不同的風景,正前方面對著一大片海景,右邊的窗外是連綿的山峰,左邊的角落則是一大塊陽臺綠意,上頭附設了傘式的休閑桌椅,還看得見島上點點暈黃醉人的燈海。
地中海風格的室內設計,一瞬間便讓她的靈魂徹底釋放。
夏樂兒站在白屋內的正中央,微瞇著雙眼享受窗外海風吹上她臉頰、肌膚的微妙觸感,像是情人的愛撫般,溫柔而令人沉醉。
在她身后的嚴子鈞,步伐優雅的朝她緩緩走去,每一步刻意的放緩,目的只為了慢慢欣賞這個小女人的美。
她靜靜地站在原地,好像本來就屬于這個地方,這個地方是為她而存在。
海風的拂動,讓薄紗的衣料緊緊貼著她好看的嬌軀,酥胸飽滿挺立,未著絲襪的雪白長腿均勻有致,性感逗人,他想像著自己的雙手撫在上頭的美妙觸感,下腹部已然緊繃。心動,不如馬上行動。
他從后頭圈住她細小渾圓的腰,火熱的大掌一路往上挪移,罩住了她渾圓的嬌乳——
“不……”她驚喘一聲,下意識地想要抗拒,綿密濕熱的吻卻一一落上她雪白敏感的耳畔、頸間,讓她虛軟得無力推開他的侵略……
酥麻的電流剎那間竄遍她的全身,前所未有的無力感與愉悅感受襲擊著她,讓她有片刻的暈眩。
“嚴子鈞,你不可以……”嬌吟抗議著,對方卻完全不理。
是啊,是她答應跟他回家的,人家為什么要理她?
一開始,對方就說了今晚帶她回家的目的是為了上床,既然她跟來了,就表示她同意跟他上床,不是嗎?
現在一切抗拒似乎都顯得矯情且做作了。
背后的拉鏈被拉下,洋裝一股腦兒的落在腳邊,正對面的落地窗玻璃上映照著她只穿著蕾絲胸衣及內褲的絕美身姿,身后的男人正熱情的挑逗她、吻著她,大掌褪去她的胸衣,露出她雪白挺立在空氣中的嬌艷酥胸……
她羞紅著臉不敢再看下去,男人卻不理她的羞澀困窘,雙手捧起她的嬌乳,用指尖挑逗著為他綻放盛開的蓓蕾……
她呻吟嬌喘,身子不由自主地蠕動著,卻因此更貼近身后男人的熊熊渴望,她嚇得睜眼,又看見玻璃窗上,交疊在一起令人羞慚不已的兩個身影……
“你喜歡這里吧?”他帶著邪惡笑意地在她耳邊呢喃,張齒啃咬上她的耳垂,她輕吟一聲,被他攔腰一抱,放到大廳里寬大的咖啡布面絲絨沙發床上。
他隨即壓了上來,得意的微笑!斑@里是整間屋子視野最好的地方,我想你一定會喜歡!
其實,他想說的是——此刻,她酡紅的臉、迷蒙的眼,雪白中透著一抹瑰麗的身子,才是他眼下最最迷人的風景。
“你喜歡嗎?”他又問,想聽她嬌嬌柔柔的聲音。
夏樂兒望著他俊逸出色的五官、唇辦迷人心魂的笑意,心微微一動,淚水莫名的盈上眼眶。
他是不是常常這樣對著每一個躺在這里的女人笑呢?
她其實害怕得要死。
真的就快要死了。
雖然她已經二十一歲,但是并不像她所表現的那樣開放和成熟,一天之內,她被這人奪去了初吻,還被這人脫去了衣服,看光了身子,全身被摸透透……接下來,甚至還會發生她可能無法接受的事……
她當然知道是什么事,但知道歸知道,做卻是另一回事。
就像剛剛的那些……就已經讓她緊張又難受得快死了……
此刻他龐大精壯的身子壓著她,目光灼灼地望著自己,讓她突然覺得自己好渺小又好委屈……
淚水終是止不住的亂掉一通。
雖然姊姊的幸福很重要,雖然這是她親口答應的——跟他回家上床,但事到臨頭,她還是害怕得想哭呵……
他這么壯,不知道會不會不小心弄傷她?
她會不會第一次就中獎懷了他的寶寶?如果懷了怎么辦呢?他一定不會要的,
那她呢?
還有,這個男人這么帥、這么迷人,她的第一次若給了他,那以后她還找得到像他這么帥的男人嫁嗎?如果再也找不到這么帥、這么迷人的男人,她還可能跟別人上床嗎?
她怕,她會因此忘不了眼前這個男人……
一發不可收拾的戀著這個男人……
老天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夏樂兒伸手抹去淚。
真的失控了,一被這個男人吻了就失控了,亂七八糟的失控……
嚴子鈞盯著她一臉的淚,兩道濃眉緊蹙,唇瓣不悅的抿成了一直線。
“你不會還是處女吧?”通常被他吻的女人只會愉悅不已的享受著他的愛撫與逗弄,哪有像她這樣小媳婦似猛掉淚的?
“我……”她說不出話來。
他瞇眼瞪她。
她這個樣子,擺明了就是。
再想到之前在海邊吻她時,她呆呆的模樣、生澀的吻、單純的反應,在在顯示著她這方面的無知和沒有經驗……
可笑,差一點就被她騙了。
空有成熟艷麗的外貌,骨子里只是個小女生而已,其實,小女生也還好,單純的反應也還好,重點是,她竟然還是個處女!
該死的!
等不及她回話,嚴子鈞已俐落的翻身下沙發,把她的內衣及洋裝撿起丟還給她。“穿上它,然后馬上離開這里!
話落,嚴子鈞大跨步的走向浴室,此刻的他需要冷水降溫,大量的冷水。
真是見鬼了!他為什么要在這緊要關頭上放過她?就因為她臉上可憐兮兮的淚?
處女就處女,是她自愿跟他回家的不是嗎?她自己要玩火,自然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他在替她擔心個什么勁?不,他是在替自己擔心,他怕她以后纏住他,甩不掉,就是這樣!
嘖,真是見鬼了!
低咒著,嚴子鈞不斷的用冷水抹臉,卻又不由自主地一直想起她雪白粉嫩的嬌胴……
該死的!他需要的不是冷水,而是去找另一個女人來滅滅火,否則,今晚他是別想好好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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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嚴子鈞沖完澡來到大廳時,就看見夏樂兒小臉紅咚咚地,醉醺醺的半躺在沙發床上。
木制的大桌上放著他剛從法國帶回來的上等葡萄酒及一個高腳杯,杯子里一滴酒也沒有,葡萄酒瓶里的酒卻只剩下半瓶?梢韵胍,那半瓶酒是跑進這個女人的肚子里了。
“你在干什么?我叫你走,你沒聽見,還偷喝我的酒?”他不是個小氣的人,但是看到本來應該已經離開的女人還躺在他家里,讓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好。
她是笨蛋還是傻瓜?在差一點就失身之后,她還敢喝得醉醺醺的睡在他的沙發上?她當他是不是男人?想到就有氣。
聽到聲音,夏樂兒睜眼從沙發床上爬起身,對他嫣然一笑。“你……洗完澡啦?我正在等你呢!
“等我干什么?”他雙手盤在胸前,冷冷的瞅著她。
不理他冷冷的神色,夏樂兒極盡溫柔的討好道:“剛剛……對不起,我掃了你的興……我現在準備好了,如果你還想……抱我的話,我……”
“很抱歉,我沒興趣了!彼麗郝晲簹獾拇驍嗨稽c面子也不給!澳闳绻幌胱约鹤叱鋈,我不介意動手把你丟出去!
噢,天啊,這個男人真是小鼻子小眼睛!她都已經開口要獻身了耶,他竟然還在記仇?
夏樂兒看著他,不信他真的會把她丟出去,她是女人耶,而且看她喝了他半瓶酒,他應該知道她可能連路都走不穩,難道就不怕把她丟在路邊會被野狗吃掉,不小心犯下過失殺人罪?
嗯……他可能不怕,這男人什么寶貝都偷得到手,要處理一具尸體而且讓人找不到證據,應該一點也不難,他怕什么?
這樣一想,夏樂兒頓時覺得事情有些棘手了。
“還不走?”他挑高眉,早些兒的君子風度、風流倜儻全不見了,現在的嚴子鈞,就像只吃不到肉卻快餓死的獅子,暴怒無比。
“我沒有車,你要我就這樣走下山嗎?”她露出楚楚可憐的神情,賣身不成就先賣乖!昂螞r……你答應過我明天要帶我四處走走的,難道人人口中的嚴大爺是個這么不守信用的人?”
嚴子鈞冷冷地睨著她,看不出是被她打動了,還是更生氣了。
她看著他,小心翼翼地說:“那個……我不會吵你的,今天晚上我就睡在沙發上,如果你不打算帶我四處走走的話,明天一早等太陽出來了,我就走路下山,這樣可以嗎?”
今晚她非留下不可,都已經來到這里了,沒道理入寶山空手而回吧?何況她都被這人看過、摸過了,再怎么樣也得讓她把他家摸一遍、看一遍才值回票價!
“不可以!比齻字涼涼地從他口中吐出,帶點挑釁的意味。
啥?這樣求他了還不行,他會不會太過分了點?夏樂兒火了,滿肚子的怨氣一股腦兒全涌上來。
忍住,再忍!她再次放軟聲調,面露笑容的討好道:“求求你,好嗎?只要一個晚上——”
“不行!眱蓚字封住她的口,他倒想看看她還能變出什么把戲?
夏樂兒的臉從生氣的紅轉為氣怒的白,對這前后態度判若兩人的男人簡直忍無可忍!
“喂!嚴子鈞!你會不會太過分了?”夏樂兒從沙發上跳起來,怒不可遏的朝他走去,兩手插腰的站在他面前,這才發現他好高,她的臉得仰高快九十度才看得到他的下巴。
“怎么樣?你再不出去,我就拎你出去。”
“你、你、你這只大色鬼!我剛剛又沒叫你停,是你看到我哭就自己停手的耶,你究竟在氣什么?還有,你之前溫柔體貼又君子,沒想到得不到人家的身體就馬上翻臉不認人,這樣的行為很惡劣你知道嗎?哪有男人會這樣對待女人的?何況我剛剛都說我愿意給你抱啦,你還有哪里不滿意?莫名其妙的超級自大狂,我真快要被你氣死了!”噼哩啪啦罵了一串,夏樂兒罵著罵著竟哭了起來,水汪汪的眼不斷掉著淚,卻不忘瞪視著他,表達她的怒氣。
嘖,哪有罵人的先哭給人家看的?嚴子鈞啼笑皆非的看著眼前的瘋女人。
真是個……可愛的瘋女人。
之前表現得風情萬種,卻被他一吻就呆愣愣地;后來主動提懷送抱,他拒絕她就扮可憐;現在呢?氣得哇啦哇啦地指著他的鼻子罵,卻反而可憐兮兮的哭了起來……究竟,哪一個才是真的她呢?
他看著她,想笑,笑不出來。
她淚水泉涌的模樣兒讓他心軟又心動,她氣怒邊罵邊哭的樣子著實美麗得不得了……
可惡!現在他到底是怎樣?竟被一個小女人左右了自己的心思?
而且,還是一個別有所圖的小女人。
管她是否為了拿到藍寶石不惜以身相許,此刻他什么都不在乎,卻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是處女……
他不是什么善心人士,處女這兩個字對他而言不具有任何特殊意義,但當她眼淚一掉,他就是無法下手……
他能不氣嗎?她害他血脈債張,卻又不能碰她,在她別有目的的前提下,他僅余的耐性少之又少。
“你真的太可惡了……”夏樂兒繼續邊哭邊罵!拔液染茐涯懢褪菫榱搜a償你,你還不領情,人家都已經這樣低聲下氣了,你還是不動心,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你真的好可惡……帶女人回家只為了上床嗎?你對我沒有一點點的喜歡嗎?就只是為了上床,這跟野獸有什么不一樣?”
野獸?嚴子鈞的兩道眉危險的抖了抖。
“沒到手就氣成這樣,一點風度也沒有……”她繼續念,哭得眼睛紅紅地,好不可憐。“你到底還要不要我?你說啊!要不要,一句話!”
要,這是不要?她以為她現在是在市場里賣豬肉嗎?
嚴子鈞嘆口氣,正要開口,她卻突然沖進他懷里緊緊抱住他,力道之大,害他連退了好幾步。
“對不起,請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嗎?我真的……真的……好喜歡你,請你不要趕我走……”說這些甜言蜜語的臺詞,她通常不必打草稿,反正豁出去了,她今晚非留下來不可!
她喜歡他?嚴子鈞的眸子閃過一抹嘲弄。
好,真是太好了,為達目的,她不只想賣身,連心也一并出賣了。
嚴子鈞唇角微勾,沒有伸手推開她。
明知道她說這句話一點意義也沒有,但不知道為什么,當她沖進他懷中緊緊抱住他、說她喜歡他時,他心里的某一角卻輕輕地陷落了。
很奇特的感覺……
就好像,她是真的喜歡他,單單純純地喜歡著他……
這種感覺好久好久不曾有過,這么多年來,他的身邊從來就沒少過女人,黃皮膚、白皮膚、黑皮膚,只要是美人,他通常來者不拒,但當她們在他身下吶喊著說“我愛你”時,那通常只代表他帶給她們此刻的愉悅與滿足。
這樣的魚水之歡,對他而言就像運動養生般自然而然,從來不曾帶給他心動的感覺。
但此刻,他卻為一個小女人的淚動了心……
如果她不是那個在博物館的偷兒,該有多好呢?那么,她所謂的喜歡他,也許就有一點出自于真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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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睡著了。
就在他抱她上床,頭一沾枕的那一秒鐘。
嚴子鈞瞅著眼前這個對他毫無防備的小女人,很想伸手掐死她。
本來以為她又在演戲,他故意對她上下其手亂吻亂摸一通,這個女人卻反而伸手環住他,臉兒紅紅地抱著他睡得更加香甜。
半瓶酒精濃度二十的葡萄酒足夠她醉的了,保證一覺到天亮。
嚴子鈞又好氣又好笑,躺在她身側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轉身睡去。
反正來日方長,只要這個女人沒有拿到東西,恐怕就會一直想辦法賴在他身邊不走,就讓她慢慢找好了,他又不是笨蛋,如果有任何蛛絲馬跡讓她找得著的話,他還叫嚴子鈞嗎?
這些年潛進他家的警界人員不知有多少,哪一個不是空手而回的?就算她再行,也沒他嚴子鈞深謀遠慮啊,只能說她傻,竟以為跟他回家就可以找到她要的東西。
想著,嚴子鈞微笑的沉沉睡去。
直到身邊男人的呼吸轉為均勻,夏樂兒才緩緩地睜眼。
他以為她真醉了嗎?呵,大錯待錯!
剛剛的半瓶葡萄酒她只喝了一杯,其他的全偷偷倒掉了,她是個一喝酒就會馬上臉紅的人,所以要裝醉輕而易舉,再加上天生熟練的演技!那個熟睡呼吸法可是戲劇表演科目中的必備訓練,因此,她才能騙過這個精明的賊。
當然啦,裝醉是有很大風險的,如果嚴子鈞連她醉死了都想要抱她的話……那她也只好認了……
反正,當她決定跟他回家之后,就把貞操丟在一邊當垃圾了。
她側頭瞧他,故意把一只腳往他身上放,試探他的反應,見他動也不動,她又輕輕地把腳抽回來,起身,在床邊逗留了好一會兒,見他依然熟睡著,這才放心離開床鋪,開始她的尋寶計劃。
她先從他的大書桌上找起,每一個抽屜、每一張紙都不放過,因為怕驚醒嚴子鈞,她只能拿著手電筒慢慢找,整張書桌找完已經花了她半個小時,卻什么也沒找著。
照理說,像嚴子鈞這樣的專業大盜應該有個專門放置戰利品的地方及銷貨的管道,不會傻傻地把證據放在家里等著讓警方找到。但那顆藍寶石體積非常小,而且他才偷走它沒多久,警方又大肆追查中,據常理判斷,為了避免消息走漏,他應該還沒有把它銷出去才對,也就是說,玫瑰藍寶石應該還藏在某處他隨時拿得到的地方。
調查報告里提到了一個重要的線索,那就是嚴子鈞有收藏寶物的習慣,從世界各地偷來的東西,其中有一部分會成為他自己的收藏品,因此就算找不到實品,也應該有藏寶圖什么的……夏樂兒思索著。
如果能找到藏寶圖,就可以威脅他把藍寶石交出來以供交換了,否則她根本就像瞎子摸象,永遠理不出頭緒來。
因此,她現在首要之務就是找到這個房子的竣工圖,有了竣工圖,她就可以在最快時間內把整間房子的格局、設備及機關搞清楚,這樣,要找到他藏東西的地方就不難了。
她得加快速度……
以這問大房子的面積看來,她想把屋子從頭到尾翻一遍的話也得花上幾天幾夜的時間,這還不包括外面的院子、土堆、花木……
唉,她對偷東西一竅不通,只能用這種笨方法了。
要是姊姊在就好了,姊姊是神偷家族的唯一傳人,要是有她在,應該可以很快相中目標把東西偷到手……
甩甩頭,夏樂兒禁止自己如此依賴姊姊。
現在姊姊的幸福都掌握在她手上了,她只有往前沖的分,沒有時間再胡思亂想了。
想著,夏樂兒再次埋頭苦干,睜大著疲憊不堪的雙眸,繼續在微弱的光線下尋找她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