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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少俠俏幫主 第五章
作者:喬南儀
   
  第二天一早,樓天白和端木蓮便離開了臥虎山莊。

  臨別前,端木蓮總算見著了阿楚口中的“湘姨”!

  湘姨是個溫柔婉約的女人,一雙大大的眼睛,秀麗的臉龐,典型的任勞任怨、嫁雞隨雞的傳統(tǒng)婦女,若只瞧見她,是絕對沒有人會把她和仇不平那種粗壯的大塊頭聯(lián)想在一起的!  

  但,若是瞧見了仇不平對她細(xì)心呵護(hù),照顧得無微不至的模樣,那也許就不會太難相信,其實鐵漢也是有柔情的一面!  

  可想而知的,阿楚昨兒個晚上的“計謀”是成功了,只見仇不平一大清早就板著張臉——難說仇不平有沒有板著臉有什么差別,可是要找到一個連臉紅了都還能維持著一張臉不茍言笑、面無表情的,大概也只有仇不平做得到了!

  于是,這事兒大伙兒也就心照不宣,反正是已成定局了嘛!

  冷若塵和阿楚送他們出了大門,阿楚笑容可掬的對她眨眨眼,“等你們從洛陽回來后,別忘了要再到這兒來哦!”  

  “好!”端木蓮微笑的答應(yīng)。

  一直到出了臨安城,端木蓮才發(fā)現(xiàn)她一路上都心不在焉,她知道樓天白就在她身后不遠(yuǎn)處,就這么趕了幾天的路程,除非必要,否則他很少主動找她攀談,她有些氣惱,卻硬是拉不下面子主動去找他說話,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對這樣的“相安無事”挺滿意的!

  過了浙、皖交界,這天,他們來到了一個挺熱鬧的市集,只見人來人往,人聲鼎沸,樓天白在一家客棧前勒住了馬,將它交給了一名看馬的小廝,見端木蓮還坐在馬上,他走了過去,拉住了她手中的韁繩。

  仿佛這時才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端木蓮轉(zhuǎn)過頭來看他,這才發(fā)現(xiàn)她居然連馬停下來了都不知道。  

  “干么?”端木蓮有些氣惱自己的心不在焉,更氣他臉上那抹懶洋洋的笑容。

  “你就打算這么一路上都生我的氣嗎,小子?”樓天白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笑意,“幫個忙!就算是生氣也總是要吃飯的嘛,都午時了,你難道不餓嗎?”

  “我不餓!”她硬聲地說,但肚子卻在此時很不爭氣的發(fā)出一聲好大的聲響,兩個人先是一愣,接著是她漲紅了臉,樓天白則忍不住笑了起來。

  “別逞強(qiáng)!小子!”樓天白勉強(qiáng)忍住笑,輕咳了一聲,“我知道你從昨天到現(xiàn)在都沒吃些什么,所以趁現(xiàn)在來到有客棧的大鎮(zhèn)上,你最好狠狠地大吃一頓,否則往后可不見得有這么幸運了!”

  原來他注意到了?端木連微紅了臉,由于這兩天路過的城鎮(zhèn)都不是什么熱鬧的地點.以至于吃的東西自然也就好不到哪里去。  

  “下來吧!”樓天白伸出手要扶她,但她卻故意裝作沒看到般的由另一頭跳下馬,他只好對自己聳肩,不以為意的收回手。  

  進(jìn)了客棧,端木蓮隨便找了個角落的位子坐了下來,回頭便瞧見樓天白正和一名似乎是客棧里的總管之類的人說著話,看他的樣子,好像還和這家店里的人挺熟的,她百般無聊的轉(zhuǎn)回目光,一名店小二正好在此時上了菜。  

  “客官,請慢用!”店小二端上幾盤小菜之后便轉(zhuǎn)身要走。

  “等一下,小二!”端木蓮叫住了他,狐疑地說:“我還沒點菜!”而且這家客棧看來生意興隆,整個屋子里滿滿的都是人,就算她已經(jīng)叫了菜,也沒有才一坐下菜就送來的道理。

  “哦,這是那位客官點的!”店小二笑嘻嘻的指了指樓天白,“那位客官和我們老板娘是朋友,所以每回他一來這兒,我們都知道他會點些什么菜,老板娘會吩咐廚房先送上!”

  “哦?”和這家店里的老板娘是朋友?端木蓮有些不是滋味的想,他可真是交游廣闊啊,連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都還會有朋友。

  食不知味的撥弄著盤子里的菜,端木蓮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食欲大減,而且心情開始有些惡劣了起來,但她堅決的反對那是因為樓天白的關(guān)系。

  抬起頭,她下意識的搜尋著樓天白的背影,這才發(fā)現(xiàn)那個該死的家伙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整個客棧里仍然是人聲嘈雜,她根本看不見他在哪里。

  可惡?端木蓮兀自生著悶氣,氣她自己也氣他,混蛋樓天白!把她帶到這個什么莫名其妙的地方來嘛,居然還把她往這兒一丟人就跑了,他就不怕她一氣之下自個兒到洛陽去嗎?還是他根本就是故意讓她在這兒等,然后自己跑去和那位“老板娘”敘舊去了?

  這么一想之后,她的心情更差了,抓起桌上的酒杯,開始一杯一杯的往肚里灌。該死的樓天白,你滾下地獄去吧!她一邊喝酒,一邊低咒著。

  “嘿,小伙子,一個人哪?”幾個看來衣著粗俗、眼露淫光的小混混朝她圍了上來,粗鄙的笑著,“大爺瞧你挺寂寞的,過來陪我們喝倆杯如何?”說著便伸手要去摸她的臉頰,卻被她一手揮開了。

  “滾開!”端木蓮憤怒的嚷,開始覺得頭發(fā)昏,天,她可不知道醉醺醺的感覺是這樣的,好像全身的力都被抽干了似的……  

  “喲,還挺兇的呢!”那個被吼的小混混不但沒被她嚇到,反而更變本加厲的摸上她的下巴,待見到那清秀絕美的臉龐時發(fā)出一聲怪叫:“乖乖,你們瞧瞧,我打出娘胎可還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小伙子呢!簡直跟個女人沒兩樣嘛!”

  話一出口,旁邊一堆人全跟著尖聲怪叫。

  “嘿,老詹,搞不好他是個女的也說不定哩!”一個聲音叫著,“你若想知道他是男是女,把他衣服剝光了不就知道了嗎?”  

  “嗯,有道理!”被喚作老詹的家伙發(fā)出一聲淫笑,一把就要架起已呈昏睡狀態(tài)的端木蓮,但,驀地,一只有力的手抓在了他的衣領(lǐng)。

  “當(dāng)眾欺負(fù)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很難看吧,老兄?”樓天白似笑非笑的說。  

  “你是誰?”老詹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看著眼前這個比他高上半個頭的家伙。  

  原來還圍在四周瞎起哄的人此時全靜了下來,似乎每個人都在等待接下來的發(fā)展。

  “放開她!”樓天白只淡淡的說了這么一句,目光冷靜而銳利的盯著他。

  “笑話,你是誰?你叫我說放就放?”雖然心里有點發(fā)毛,但老詹還是強(qiáng)硬的不肯放手,開玩笑,有這么多人看著哪,他就算再沒種也得在這個時候逞逞英雄,更何況眼前這個高大的家伙搞不好只是紙老虎一只、繡花荷包一個,中看不中用!

  “我說,放開她!”樓天白的眼里已經(jīng)開始有了怒氣,尤其他看到這個人渣的手就環(huán)在端木蓮的腰部,他的怒火激到了極限,“我只再說完這一次,放開她!”

  說完,樓天白沒有等到對方做任何反應(yīng),隨即狠狠地一拳出手,往那家伙的臉揍了下去,看著對方不堪一擊的被打倒在地,他迅速扶住了端木蓮,攔腰抱起她輕盈的身子,四周頓時雅雀無聲,只除了那個躺在地上唉唉叫的家伙。

  “你要是再敢騷擾她,我保證你的下場不會只是這樣!”樓天白冷冷的丟下一句,隨即轉(zhuǎn)身走出了人群,迎面而來的是一名顯然是聽到了騷動而想出來瞧瞧的中年美婦。  ’、

  “發(fā)生什么事了,天白?”梅姨詫異的問。

  “給我一個房間,梅姨!”樓天白簡單的說。

  被喚作梅姨的婦人沒有多問,隨即拉過一名經(jīng)過的店小二低低吩咐了幾句。

  “去吧!等你照顧好這位……”她看了躺在樓天白懷中的人兒一眼。微笑的一說,“等你照顧好這位姑娘之后,我們再好好聊聊!”

  樓天白點頭,隨即跟著店小二上了二樓。

  進(jìn)到了二樓客房,樓天白將端木蓮輕放在床±,擰來一條冷毛巾輕拭她的臉.看著那張微漾著紅暈、秀氣姣美的臉龐,他不禁看得有些出神……

  “你這樣教我怎么能放心的下呢,小子!彼剜,輕撫她柔柔嫩嫩的頰,微微嘆息,想到剛才,他若晚到一步,那后果可能就不堪設(shè)想了。

  仿佛聽到他的聲音似的,端木蓮微微睜開了眼睛,看見的便是他微蹙著一對濃眉的臉龐。

  見她醒來,樓天白的眉峰疏緩了些,“你醒了,小子!”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

  “我在哪里?”端木蓮用一手撐住額頭想坐起身,她記得她應(yīng)該是在喝酒才是,然后有個小混混前來搭訕,之后……

  “你在這家客棧的客房里!”樓天白溫和的笑道,“怎么,肚子還餓嗎?我剛瞧見你似乎沒吃多少東西,只顧著拚命喝酒!”  

  “還不是你害的!”端木蓮嘟唇,忍不住想發(fā)脾氣,“喂,你剛才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有一些無聊的人來找我麻煩。咳舨皇呛髞硭麄冏约鹤R相走掉了.那你想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他們自己識相走掉了!?樓天白挑了挑眉,由此可知她剛才醉得有多離譜。

  不過,現(xiàn)在為什么又突然那么清醒了?

  “唔……我有點事情,就和一個朋友多聊了—會兒!”樓天白勉強(qiáng)忍住笑,“如果你是為了看不到我而猛喝酒,那……我很抱歉!”  

  “笑話,你愛和誰聊多久是你的事,誰說我喝酒是為了你?”端木蓮閉了閉眼睛,似乎連舌頭都有點不靈活了,“樓天白,你少……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樓天白低低的笑了,大手輕撫上她的發(fā)絲。

  端木蓮想抗議,但手卻似有千金重般的抬不起來,“他們給我喝的是什么酒?”她咕噥著,睡意漸沉,“我就知道,你一定嫌我是個累贅,怕我會妨……妨礙你和那個什么老板娘談情說愛,所以才打算想……想毒死我……”話還沒說完,她已經(jīng)睡著了。

  笑著對自己搖搖頭.樓天白為她拉好被子,退出了房門,才一轉(zhuǎn)身,他便瞧見那站在一旁的入影,她顯然已經(jīng)等候多時。

  “梅姨!”他微笑的喚道。

  “嗯!”梅姨關(guān)心地問:“那位姑娘如何了?她沒受到驚嚇吧?”

  “她只是喝醉了酒!”樓天白笑笑,“梅姨,我得謝謝你為我特地空出一個房間,這個時節(jié)正是你客棧生意最好的時候,我妨礙你做生意了!”

  “哪兒的話!和梅姨還客氣什么呢!”梅姨溫和的微笑,“來吧,咱們也有大半年不見了,和梅姨聊聊你的近況吧!”  

  說著,梅姨帶著樓天白來到了客棧后方一處頗為清幽的小花園,園中早已擺好了酒菜,梅姨示意他坐下。  

  “凈云大師還好嗎?”梅姨問道。  

  “當(dāng)然!”樓天白微笑的點頭,梅姨是凈云大師的朋友,也是他從小住在凈慈寺中,給予他有如慈母般關(guān)愛的恩人之一,即使近幾年來,她已不常去凈慈寺走動,但他從小對她的尊敬仍然是有增無減的,這也是他每年固定到了這個時候都會到這兒來走走看看的緣故。  

  “算算日子,我也有個兩、三年的時間沒見著凈云大師了!”梅姨仿佛在思索些什么,但隨即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對他微微一笑:“怎么,房里那姑娘……你不介紹一下嗎?”  

  “這……”樓天白的回答是一聳肩,“端木蓮,你知道的!”

  “端木蓮?”梅姨微挑起一彎細(xì)眉,“你是說,那位才剛繼任青龍幫的幫主職位不久,人稱杭州第一美人的?”  

  “嗯!”樓天白揚(yáng)起眉,“很驚訝嗎?她居然會和我一道前來安徽!

  “那倒不會!”梅姨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是有些意外罷了!畢竟聽過你說她對你的觀感,很難想像你居然會帶她來讓我見見,怎么,她就是那位讓你遲遲還放不下一切,執(zhí)意等待的女孩兒?”

  “唔……”樓天白悶哼,“你又知道了!”

  “當(dāng)然,別忘了你幾乎是我看著長大的呢,你心里想些什么我還猜不出來嗎?”梅姨笑了起來,頗有深意地看著他,“天白,你年紀(jì)也不小了,是該找個姑娘定下來了,別老說著什么要一個人過閑云野鶴的生活.人是不能沒有感情而生活的,難不成你就打算這么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過一輩子嗎?”

  “反正,我也習(xí)慣了!睒翘彀纂p手一攤,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什么習(xí)慣,這種事情哪能習(xí)慣。”梅姨不贊同地看他。

  “其實,若是過慣了一個人的日子,你會發(fā)現(xiàn)這樣的生活也沒什么不好!”樓天白聳聳肩。

  “哦?”梅姨哦了一聲,似乎不太認(rèn)同他的活,“那……里頭那位端木姑娘呢?”

  “她?!”樓天白挑起一道濃眉,似笑非笑地問,“你是指什么,梅姨!”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梅姨笑意盈盈地道,“天白,難道連對梅姨,你都不肯說實話嗎?若你真有你自己說得那么無牽無掛,那么不在乎端木蓮,那你剛才也就不會那么憤怒了,不是嗎?”  

  樓天白蹙攏了眉峰.沉默的不發(fā)一言。

  “對了,”梅姨像想到什么似的,思索的問道,“我似乎曾經(jīng)聽凈云大師提過你從小聲個訂了親的姑娘……難不成是她?”

  “是又如何?”樓天白有些苦澀地笑笑,半自嘲的說!澳阒溃芬,她經(jīng)!嵝选,她對我可是一點好感也沒有,哪有可能履行這樁父母之命所訂下的約定,若不是‘逼不得已’,她根本不可能和我一同前去洛陽!”

  “你們要去洛陽?”梅姨詢問道,“為什么?”

  “那還不明顯嗎?她根本不想嫁給我,所以打算前去洛陽永寧寺取回師父寄放在那兒的雕龍玉翡翠!”樓天白微微扯動了漂亮的嘴角,即使他連問都沒問,但不問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哦?”梅姨眉頭一撩,瞬間明白了大半,她有些不悅的說,“既然如此,你何必還打算陪她走這么一趟?據(jù)我所知,當(dāng)年那個約定除了有一方不知流落何方或是死亡時,才得以解除婚約,而現(xiàn)在,你居然還由著事情這樣下去,難不成你也根本不想娶她嗎?”

  “她并不曉得我也知道有這回事,梅姨!”樓天白淡淡的說,“而且就算她知道,我也不打算強(qiáng)迫她履行這樁婚約,當(dāng)初訂下這門親事的是我們雙方的父母,而今,他們已有一方不在了,再說以她的個性,要她和一個她討厭的人相處一輩子,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今后,她也許會遇到她真心喜歡的人,那么,我又何必強(qiáng)人所難?若她真作了決定要解除這樁婚約,我又有什么反對的理由?”

  “看來,你是真的在乎那姑娘的,是嗎?”梅姨過了一會兒才微笑的開口,“只不過,那位端木姑娘是否也對你如此,那……可得看你們有沒有緣分了,但愿她會懂你的一片心!”

  會嗎?樓天白微微一笑,不置詞。

  “待端木姑娘醒了之后,梅姨倒想好好認(rèn)識一下這位讓你朝思暮想的女孩兒!”梅姨說著,像突然想到什么又問一句:“對了,天白,你聽說了最近有關(guān)青龍幫的傳言了嗎?”  

  “傳言?!”樓天白眉峰微蹙,“什么傳言?”

  “你們急著趕路,也難怪沒聽說了!更何況端木姑娘又裝扮成這樣……”梅姨略為思索了一下才又說嚴(yán)我也是聽這些天來往的客人所言,傳言青龍幫在淮陽的分壇出了點問題,似乎是……起了內(nèi)訌!”

  “怎么會?青龍幫不是一向以團(tuán)結(jié)一致、不勾心斗角最為人所稱道嗎?”樓天白感到有些意外。

  “詳細(xì)情形我也不清楚,也許……也許那只是有人故意造謠生事,目的是要中傷青龍幫罷了,畢竟樹大招風(fēng),你也不必太過于在意這件事!”梅姨安慰他地拍了拍他的肩。

  會這么簡單嗎?樓天白的眉峰仍然沒有舒展,若真有這一回事,那他豈可袖手旁觀?

  不行,他得去查明清楚這件事才行!

  暗自下了決定之后,樓天白站起身,對梅以微微頷首:“我先出去一趟,梅姨!”

  “你要去哪兒?”梅姨詫異地問,“現(xiàn)在正午太陽正大著呢,你……”

  “我去采買一些必需的物品,黃昏之前回趕回來!”樓天白深吸一口氣,平靜的開口,“若他醒來了,請梅姨先別告訴她又貫傳聞的事,畢竟傳言也許是空穴來風(fēng),不一定是真的!”

  梅姨挑起兩道細(xì)眉,“那倒是沒問題,但,要是她待會兒醒了之后向我問起你你?你要我怎么告訴她你的去處!

  她會關(guān)心他的去處嗎?他倒很懷疑。

  “那么,就說我到鎮(zhèn)上去找朋友了吧!不過我很懷疑她會想知道我去了哪里!”樓天白對自己一聳肩,再對她一點頭,“我走了,梅姨!”說完他即大步走離了她的視線。  

  ∞ Φ  風(fēng)の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fēng)の谷  Φ ∞

  當(dāng)端木蓮再次醒來時,天色早已昏暗,暮色無聲無息地籠罩了整個房間。

  她微睜開了眼睛,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直到一個溫柔的女聲響起——

  “端木姑娘,你醒了?”  

  端木蓮倏地坐起身,渾身警戒地繃緊了,“你是誰?”她充滿戒意的看著眼前這名相當(dāng)秀麗看來一點也不像是奸人之輩的美婦人。

  “你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梅姨溫和地說道,“我是這家客棧的主人,也是天白的朋友,若你不介意,就跟天白一樣叫我梅姨吧!”

  “哦!”原來,她就是下午那位店小二所說的,那位和樓天白相熟的“老板娘”,端木蓮稍稍放松了身體,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很抱歉,打擾你了!

  “千萬別這么說,端木姑娘!”梅姨微笑地說道,“你是天白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我還巴不得你們多多來打擾呢!”

  “你太客氣了……梅姨!”端木蓮有些不習(xí)慣地欠了身子,難不成這不是樓天白一心所掛念的女子嗎?她可忘了阿楚告訴過她,樓天白已有一個要好的姑娘……  

  梅姨沒有說些什么,只是微笑著用一種若有所思的目光看著她。

  真是個絕美脫俗的孩子!梅姨在心里嘆著,這么一個清秀漂亮的孩子,也難怪天白那個傻小子會看不上別家的姑娘,他的心早就全系在端木蓮的身上了。

  “梅姨,您看什么?”見梅姨只是盯著她看,端木蓮有些不自在。

  “哦!沒什么!”梅姨坐到她身邊來,唇邊有著一絲輕柔的笑意,她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著端木蓮,而后微微笑道,“端木姑娘,你知道嗎?你是天白第一個帶來這兒的女孩!”

  哦?端木蓮微微一愣。

  “老實說,我是有點意外的!”梅姨繼續(xù)接了下去,“天白幾乎也可以說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的個性我再了解不過,然而即使是對我亦或是他的凈云師父,他都絕少提他自己,但是對于你,我卻不陌生!”

  “哦?”端木蓮怔了怔,小心翼翼地問:“他和你提過我嗎?”

  “就算他沒提過,你的名字對我來說,也并不陌生!”梅姨故意不做正面的答覆,她試探性地再問:“端木姑娘不知你肯不肯告訴我,關(guān)于你此行的目的……”

  “哦,我只是代表家父前去洛陽訪友,順道去查看一下青龍幫在當(dāng)?shù)氐那樾稳绾瘟T了!倍四旧徫⑽⒁恍Α

  “這樣子!”梅姨對她的答案有些失望。

  “他到哪兒去了,梅姨?”端木蓮故作不經(jīng)意地問,“他不在嗎?”  

  “天白到鎮(zhèn)上去辦事!”看樣子,這女孩兒對天白并非如她外表所表現(xiàn)般毫不在意呵!梅姨站起身走到窗前去,微蹙著眉,近乎自言自語地說:“他說黃昏時會回來。怎么都過了戌時了,還不見人影……”

  都這么晚了?端木蓮下意識地望了一眼樹影搖曳的窗外,開始有些微的不安,都快半夜了呢,他會到哪里去?

  “哦,對了,端木姑娘!”梅姨這才像想到什么似申回過頭來問她,“你餓了嗎?要不要我熱幾盤小菜……你一個下午和晚上都沒吃呢!”  

  “不用麻煩了,我不餓!”端木蓮勉強(qiáng)一笑,有些心不在焉。

  “那……,你早點歇著!”梅姨沒有再堅持,溫和地道,“天白告訴我,你們明兒個一早還得好路呢!先睡吧,嗯?”  

  “等等,梅姨……”端木蓮慌忙叫住了正打開門的梅姨,梅姨詢問地停下來轉(zhuǎn)過頭看她。  
  “我……”端木蓮有些遲疑的想問些什么,卻終究還是沒說出口!皼]什么,梅姨!他掩飾般的笑笑,心里卻懊惱自己問不出口的話,她明明很想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的。

  “天白若回來,我會要他過來這兒向你賠罪的!”梅姨會意,笑意盈盈地道,“那小子,也不想想這兒有客人在呢,居然讓客人在這兒等他,然后自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待那小子回來之后,我非好好罵他一頓不可!”  

  “我才不管他到哪兒去了呢!”端木蓮輕哼,“若他不打算回來這兒,那頂多我自己走一趟洛陽便是,有沒有他都無所謂!”  

  “那可不成!”她話才說完,一個慢條斯理的聲音已痙由門外傳來,接下來是樓天白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后,“你若真一個人單槍匹馬去了洛陽,萬一出了什么意外,那我要如何向端木世伯交代?”

  端木蓮猛地回過頭,一眼便瞧見樓天白正斜靠在門邊,一派輕松自若的表情。  

  “你這傻小子,還想得到要回來?”梅姨睨了他一眼,隨即一擺手,“算了,今兒個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早點休息吧!別忘了你們明天還得趕路呢!今天的事我留待明天早上再問也是一樣!”

  “說得是!”樓天白同意,一推門便大搖大擺地走了進(jìn)來,端木蓮警戒的往里縮了縮,一時之間不明白他的用意。但見他大刺刺地在距離床邊不到一尺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打了個呵欠便要往桌子上一趴,她再也忍不住的跳了起來。

  “你干什么,樓天白?”她大叫。  

  “干什么?”樓天白的表情很無辜,“睡覺!怎么,不可以嗎?”

  “當(dāng)然不可以!”端木蓮怒氣沖沖地瞪著他.“我在這里,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漲紅了臉說不下去。

  “我知道你在這里啊,那又如何?”樓天白寬肩一聳,“你睡的是床,我可沒去和你搶!

  “可是……”端木蓮又羞又氣。

  “樓天白,你……”她氣得找不出話來罵他,索性把棉被一掀,跳下床就往門口沖,一把拉住了聽到聲響又走回來的梅姨。  

  “梅姨,給我另一間客房!”她嚷著,“我才不要和他住同一個房間,我死都不要!”  

  “這……”  

  梅姨正要開口,樓天白說話了,“別想了,這兒是不可能有多余的房間的!”他慢吞吞地說,“你可知道,這間客房是每回我到這兒來時,梅姨特地為我留的,除此之外,這兒早就沒有多余的房間,全住滿了!

  是這樣嗎?端木蓮?fù)蛎芬,只見梅姨對她點點頭,婉轉(zhuǎn)的開口:“要不,端木姑娘,若你不嫌委屈,那就到我那兒……”

  “那我就去找別的客棧,我就不信這兒每家客棧都客滿!”端木蓮仿佛沒有聽到梅姨說些什么,頭一昂就要往外沖。

  “算了吧!你以為為什么梅姨這家店會客滿,”樓天白仍然是慢條斯理的說,“因為,方圓十里之內(nèi),就只有這么一家客棧!”

  什么?端木蓮僵住了身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所以啰,你只能選擇在這里委屈一晚,或者是去尋找十里之外的客棧!”樓天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當(dāng)然啦,如果你是因為怕我,而不敢和我共處一室,那則又另當(dāng)別論!

  端木蓮猛地回過頭來看他,眼里的怒火激到了極限,他臉上那抹滿不在乎的笑容激怒了她。

  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的梅姨瞼上露出了會心的一笑,輕輕地退出了房門。

  端木蓮一甩頭,深吸了一口氣,昂著下巴傲然道:“要是你敢輕舉妄動,我會殺了你!”

  “你放心吧!”樓天白一副懶洋洋的表情,“若我真想對你做什么,我今兒個奔波了一天,現(xiàn)在也沒那個力氣了!”

  “你……”端木蓮氣鼓鼓的想罵他,偏偏一時又想不出話來。

  端木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繞過他回到床上,還將她的身子拚命往角落里縮,以策安全。

  看著她繃緊的背脊,樓天白試探性的輕咳了一聲,只見她背對著他,連動都沒動,他識趣的摸摸鼻子,決定不再自討沒趣?

  但,要如何將他所得到的消息告訴她呢?他思索著,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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