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才剛和男友分手沒多久,不過友晶對帥哥的注意力還是沒減弱,總感覺對面有個強力發(fā)電機在運作著。
抬頭看了眼,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一座大電廠。
友晶已經(jīng)有些忘了自己上一次盯著帥哥看是什么時候了,她好像有好久沒再注意過其他男人的長相,打從和阿漢在一起之后,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如何改進他其差無比的品味。
而坐在對面的那個男人的確有點帥得不象話,那張臉簡直可以去當電影明星了,而且穿的衣服也算合宜,沒有雅痞般的做作,只有著純粹想到酒吧坐坐的休閑,畢竟這里又不時興泡妞的把戲,所以穿得太過火也不太適合。
可是那男人……怎么感覺很面熟?
「怎樣?發(fā)現(xiàn)寶物了嗎?」怡怡拿著杯酒向友晶走了過來。
發(fā)現(xiàn)了好友的眼神直盯著對面那頭,一向敏感的她立刻懂了發(fā)生什么事。
她小聲的在友晶耳邊說道:「如果妳看的是那個穿黑衣服的男人,那妳可就看對人了!他姓雷,人不但長得帥,而且還是個大老板哪!專做汽車零件生意的,不過他以前并不常來,我猜他八成也是跟女友分手了沒地方去才跑來這兒的。
「這里的男人差不多都那個樣,消失個幾個月去談戀愛,再出現(xiàn)時又是一副恨女人恨得要死的模樣,每天就講著女人有多壞,不過沒多久就又無聲無息的消失,說穿了還不是又跑去戀愛了?!」
「我只是覺得好像在哪里看過他……」友晶疑惑的說,只是她說不出來是在哪里見過的。
「這借口有點老套吧?」怡怡做了個鬼臉。「純粹欣賞又不是什么壞事,大家都覺得那個雷先生的確長得不錯。
「怡怡,我說真的,我真的見過他!」友晶認真的說道。
「妳有見過他是理所當然的,如果妳看過前幾個月的八卦周刊就看得到他,他就是被拍到接送名模去吃消夜的男人。」
咦?這么一說,她好像還真有印象。在教師室里的確有流傳那一本八卦周刊,當然,那周刊是從學生那里沒收來的,而校方雖然禁止學生在上課時閱讀那些刊物,不過一有空,一群女老師們可是經(jīng)常圍成一圈,一起討論八卦話題。
「原來是這樣啊……可能就是妳說的那個原因吧!」
友晶向怡怡點了點頭,不過心里卻仍帶著一絲懷疑,她不覺得只是在雜志見過那男人而已,她肯定是親眼見過他的,只是當時的他和現(xiàn)在不太一樣而已。她得好好想想,否則記性退化搞不好也是衰老的另一種癥狀,她可不想未老先衰,連腦袋都跟著不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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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彈一遍,你在這個小節(jié)的時候應(yīng)該要快一點……」
友晶認真的指導(dǎo)著學生,好不容易方愿凱今天終于肯好好的彈,她得把這孩子那些錯誤的部分全糾正回來才行。
「老師,我已經(jīng)彈三遍了。」
「再多練一次嘛!你想想,離指定考沒剩多久時間了,我以前在你這年紀時一天都練三小時以上,你才彈三遍──」
「問題是妳想考好學校,而我學音樂并不是為了這個啊!我媽也說過,她讓我學音樂純粹只是為了要培養(yǎng)我的興趣,讓我變得有氣質(zhì)一點而已,搞不好我猜她只是想向朋友炫耀有個會彈琴的兒子這才是重點,妳還以為我的家人真的在乎那個考試嗎?就算不考音樂系,我也可以考別的。》凑业娜松植皇侵粸橹忌弦魳废刀畹。」
「但我的存在是為了要指導(dǎo)學生啊,要不然你要我怎么做?上課時間我就光坐在旁邊,讓你們這群孩子排演今天去餐廳演唱的曲目嗎?」
「能這樣是最好啦!」方愿凱笑著說。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手上可是有著趙友晶的把柄,也不用太怕她就是了。方愿凱給了其他人一個暗示的眼神。
「趙老師,我最近認為妳的生活好像也不只有指導(dǎo)學生而已喔!」雷至恩笑得很邪惡。
「是這樣沒錯,不過我只要在學校里頭,還是得盡老師的本分啊!」趙友晶認為自己還是得盡責。
「那下了課以后呢?」
「我下了課以后的事有必要向你們報告嗎?」友晶皺著眉,有些不以為然的問道。
「是沒有這個必要啦!不過我們消息很靈通的,雖然一開始我也不太相信,但是原來妳沒有我們所想象的那么食古不化嘛!」
「哇!原來你會用『食古不化』這個成語。俊冠w友晶裝出了驚訝的表情問道,言語間充滿了反諷意味。
「趙老師,妳別裝了,我們知道妳晚上會到『邊界』去!惯吔缇褪悄羌揖瓢傻拿帧
趙友晶愣了一下,否認還是承認在她心里交戰(zhàn),但是遲了三秒沒有回應(yīng)早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所以她決定不當一回事。反正她又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沒必要怕這幾個小孩。
「所以呢?」她聳聳肩,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肝业眠z憾我沒有像你們所想象的那樣,每晚以看電視來打發(fā)時間嗎?」
「話不是這么說,我們只是覺得妳跟其他老師不太一樣而已。」
「最好只是這樣。」友晶盡力的不動怒,她知道就算她沒在酒吧里做什么,只要學校里有其他老師知道她晚上去酒吧喝酒,那接下來的麻煩可就大了。
「妳放心好了,我們會幫妳保密的,玩音樂的小孩不會變壞嘛!我們也沒打算要害妳,妳不用太緊張!狗皆竸P說得頗有氣概。
「我問心無愧,所以一點也不緊張!
趙友晶嘴里雖然這么說,但心里卻急著想把告密的家伙給揪出來,明明她跟這些孩子一點交集也沒有,怎么他們會曉得她的新去處呢?
想了老半天,她還是想不出個關(guān)聯(lián)來,直到晚上去酒吧時經(jīng)過了那輛悍馬車,她靈光一閃,總算將事件串在了一塊。
可惡!原來就是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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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御達才走近了車子,不帶善意的女聲冷不防的傳了過來──
「我有哪里惹到你了嗎?」
他回頭一看,先是從底下看到了那有著一顆心的藤編手提袋,接著往上移,對上了趙友晶那充滿敵意的眼神。
「妳是在責怪我跟我侄子說在這兒看過妳嗎?那不過是隨口提及而已,我并沒有惡意。」他可沒想過自己和趙友晶在多年之后相逢,第一次的談話竟會與多年前一樣不友善。
「你明知道我擔任教職,這種話會對我產(chǎn)生困擾。」
「他們給妳帶來困擾了嗎?」他狀似輕松的雙手插回褲子的口袋,用背倚著車和她交談。
「少用那種事不關(guān)己的方式跟我說話,像你這樣的人哪懂得別人的心情?我晚上是到酒吧來沒錯,但他們那年紀的孩子怎么懂得我來這里只是單純的和朋友聚聚?」
看他那滿不在乎的神態(tài),友晶更是火大,原本對他的好印象也全毀了,她才不管他帥不帥,惹到她就算是帥哥也一樣!
「妳不只是和朋友聚聚而已吧?妳們根本是來開批斗大會的!共恢獮楹,雷御達就是想捉弄她,所以態(tài)度特別的輕慢。
「那又關(guān)你什么事?難道進到里頭我們還需要討論指定話題嗎?你別告訴我你只是想為男人爭口氣,所以就干脆告訴我的學生,他們的老師夜夜流連酒吧?毀掉我的教師形象讓你舒坦點了嗎?」
友晶瞪著他說話,眼前的他那動作和表情都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她就是怎么也想不起來曾在哪里見過他。
「妳放心,妳在他們心中的形象還沒那么糟,再說如果妳真的那么在乎形象的話,根本連這地方都不應(yīng)該來!
「我要不要去什么地方不是誰能管得住的,如果他們真把我說得再糟,我都不會跟那些孩子計較,我只是驚訝一個大男人怎么會這么多嘴?你處事都這么不經(jīng)大腦的嗎?」她都幾歲的人了,連個人身自由都沒有嗎?友晶一點也不服氣。
「那妳呢?明明沒什么大不了的事,光想到會損及形象就跟著驚慌失措,一輩子都活在這壓力底下,妳不覺得我當初說的話一點也沒錯嗎?像妳這樣不肯接受進步的人,除了只能為別人而活之外,永遠也找不到自我!」
這話太熟了……說她是永遠找不到自我的人,每次都用這種指責態(tài)度對她說話的人,這人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她夢里啊!
友晶的眼里閃過了光芒,她記得這話……那是……
「你就是那個吉他手?」
他變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當年他還只是個高中生而已,感覺上雖然高,但身材卻沒有現(xiàn)在這么壯,而且少掉那一身搖滾裝扮變成了時尚男,難怪她根本就認不出來。
「妳到現(xiàn)在才認出我?」他有些好笑的說。
該難過嗎?雷御達還以為每個女人都會對他印象深刻的,尤其是在求學時期,打從高中他就女友不斷,這趙老師竟然壓根把他忘記了,幾經(jīng)他提醒才憶起自己。
「你以為你有什么好值得記憶的嗎?看來你還是跟當年沒兩樣,耍痞子那種招數(shù)只對未成年少女有用!老娘才不吃這套!」
算了!形象、氣質(zhì)她都可以拋到一旁,當年是她年紀幼小才講不過他,可是經(jīng)過了時空替換,現(xiàn)在的她可不是好欺負的,想對罵她不見得會輸,但她跟這個姓雷的已經(jīng)沒什么好說的了!
尤其她沒把自己嫁出去,這事實根本驗證了他當初所說的,她可不想讓自己的弱點顯露在這男人面前,大家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安全。
頭一扭,友晶轉(zhuǎn)了身,踏著憤怒的腳步,將那跩得二五八萬的男人給甩到腦后去。
「喂!別這樣……」雷御達并沒想過要惹她生氣,可是看來她是真的火大了,這可不是他的原意。
但友晶對他的叫喚充耳不聞,只顧著往酒吧里走,同時注意到除了她的腳步聲之外,后頭竟又跟來了另一個步伐。
友晶決定不回頭看他一眼,反正兩人再接觸,鐵定不會有什么好事發(fā)生,像他這樣不負責任的男人,對于自己的言論也不會有分寸上的拿捏。
她不是怕吵不贏這家伙,只是最討厭面對這樣的痞子,有幾個錢就以為自己屌,長得好一點就更是跩了起來,她才不是那種盲目的少女,會將他的行為解釋為又酷又帥;她年紀大了,見的世面也算多了,這種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走進酒吧,她決定今天要喝到爽為止,她實在太悶了,怎么做都不是!在他們那種人眼里,友晶覺得自己就是永遠被看扁的那一方,她永遠都不能是玩樂高手,永遠都要被視為是有所壓抑的可憐蟲。
「友晶,妳今天怎么這么晚來?我還以為妳不來了!光龁枺话l(fā)現(xiàn)友晶的表情很火大,顯然是出了事。
「干嘛這么生氯?阿漢又去找妳了嗎?」寶玉直覺認為鐵定和阿漢有關(guān)系。
不過問了半天,友晶還是不改大便臉,直到一向不涉及女性區(qū)域的老板阿旺突然送來了一瓶冰啤酒擺在友晶面前,大家才都愣了住。
「你跑來我的地盤干嘛?」老板娘阿咪瞪著自己的男友不爽的問道。
他們已經(jīng)說好了以后各管一邊,誰也不干涉誰,怎么現(xiàn)在他又自己跑來服務(wù)女客?
「我?guī)臀业目腿怂途啤!估习迮阒δ樥f道,手還指了雷御達,「雷先生說要妳消消氣。」
友晶頭一抬,這才發(fā)現(xiàn)對面所有男性都跟自己這邊的女性一樣,每個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王八蛋……」友晶惡狠狠的瞪了雷御達一眼,接著又氣呼呼的扭開頭。
「姓雷的惹到妳了?」寶玉小心的問道。
「他八百年前就已經(jīng)惹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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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酒吧里的氣氛很有趣,所有人都帶著看好戲的心情早早入座,就只想看看雷御達和趙友晶兩方人馬會上演什么樣的沖突……
大家都在猜雷御達是不是真的對趙友晶有興趣?可是他那些動作又像只是在逗弄少女一般,實在讓人感覺不出來有追求的意味存在。只是這難得出現(xiàn)在邊界里的男女互動,就像是一個契機,不知不覺拉攏了兩派人馬,也提供了兩方交談的話題。
「這么早?」老王遠遠就看到寶玉,雖然在店里大家都不會交談,對彼此的論調(diào)也無法認同,但總還維持著基本禮貌,在店外遇著也會打個招呼。
「還用得著說嗎?你還不是一樣!最近大家都想早早去看好戲,今天的重頭戲演完了嗎?」
「剛演完了。」
「什么?!」寶玉一副扼腕的模樣!肝揖椭牢也粦(yīng)該加班!他今天送什么?」
「巧克力!
「結(jié)果呢?」
「給怡怡帶回家喂寵物!
「噗!」寶玉笑了起來,一臉的得意。
「別這么狠心嘛!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趙老師干嘛那么氣雷達?」老王只知道雷御達失口說了什么,結(jié)果趙老師就恨他入骨。
「站在男性的立場,你們當然傾向雷達啊!」
「不過是說錯了話而已,都道歉了,應(yīng)該就沒事了吧?」
「那不是一句話,而是十幾年的恩怨耶!」
「妳們女人也太會記仇了吧?」
「你們男人難道真覺得隨便說錯了話,道個歉就可以煙消云散嗎?我想不透你到了這把年紀還這么天真是怎樣?你以為你還是未成年人?」
「干……干嘛……朝我發(fā)飆啊?」老王一臉的苦瓜,他也不是這個意思。
「反正你們這群男人真的很令人抓狂。」
「我……我是無辜的。
「哼!」寶玉冷冷的哼了他一聲,轉(zhuǎn)身走進酒吧里。
老王只能可憐的走在她身后,寶玉推門進去之后,反彈回來的門還差點打中他的臉。
男人幫這頭只見老王神情哀怨,剛剛明明還樂得很,怎么一出去接個電話,進門來就換了樣子?
「出什么事了嗎?」陶胖問道。
「還不都是雷達!」老王指了好友。
「最近跟我有仇的人還坐在對面,怎么連你也出事?」雷御達可不認為趙友晶會找老王報仇。
老王無奈的說:「你跟趙友晶的恩怨不早點解決,女人幫只會愈來愈變本加厲,她們現(xiàn)在完全把我們這群男人當笑話看,我們動輒得咎。我剛剛還莫名其妙的被寶玉罵了一頓,說什么我們這群男人都有未成年人的天真,以為說錯話道個歉就沒事了……一大堆,我根本搞不懂她們在火什么?無緣無故就拿我開刀!
「唉……」一旁傳來了嘆息,老板阿旺一手拿著玻璃杯擦拭,一邊說道:「女人真的是很麻煩的!
「沒錯!」所有男性都認同的點頭。
「但雷達跟趙小姐的過節(jié)到底是什么。俊菇忖忂需系鈴人,這一切都得由雷達自己去處理才行,他不早早解決,他們男人幫這頭就得永遠吃鱉了。
「那要從十幾年前說起……」雷御達聳聳肩,談起了當年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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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當著所有人的面說我會孤獨到死,好像我這輩子完全都不會有出息一樣,難道我不結(jié)婚就一定是沒人要?難道我沒結(jié)婚就一定是個失敗的人嗎?」
光想到友晶就火大,她本想以后再也不要來了,省得落人口實,說她正派老師出入不當場所;但這不過只是間小酒吧,大家只是進來喝點小酒,一般人都可以這么做,為什么她就不行?
而且她要是真的膽小不敢來了,天曉得雷痞子又會說些什么,搞不好他還會很得意自己所說的都命中,她拘謹?shù)膫性逼使她連來酒吧都不敢,哼!她就是要來給他看,她一點也不怕!
「是真的有點過火,我實在沒想到雷達會說這種話。」怡怡搖著頭遺憾的說。
明明看起來還人模人樣的,怎么說起話來竟然這么狠,而且還十幾年如一日,用詞都沒有改過。
「妳怎么也開始叫他雷達了?」雷御達的綽號是男人幫那邊才喊的,寶玉立刻反應(yīng)。
怡怡有點尷尬的說:「那要叫他什么?反正這也不是什么好聽的小名。
「算了算了!叫他什么都無所謂,反正我最氣的是我現(xiàn)在的單身狀態(tài)完全被他的說辭命中,簡直……」這才是最讓友晶無法忍受的。「他搞不好還自認為是算命仙,明天邊界門口就擺起攤子測字去了!」
「可是他還是有道歉。 光是不太能接受雷達竟然會是個壞家伙。
「妳們看他那副嘴臉,那算什么道歉?他明明就笑得那么得意!他所謂的道歉行為只是種挑釁,也可以說是種戲弄,就是想看我的反應(yīng)而已!
寶玉在一旁點著頭,「沒錯,我就說這年紀的男人根本忘了自己已經(jīng)三十好幾了,卻還老是喜歡玩那種幼稚的把戲。他愈是認為友晶在眾人面前會無所適從,友晶妳就愈應(yīng)該鎮(zhèn)定下來給他看,讓他知道妳完全不會受到他的影響!
「這是當然!」友晶早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死都不會讓雷御達看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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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她可沒忽略掉那輛一直跟在后頭的悍馬車,開一臺那么顯眼的車子,真以為所有人都看不到。
下了車后,友晶干脆等在原地,看看那家伙到底想搞什么鬼?
悍馬車果然跟了過來,停在她面前。
「你又想干嘛?」友晶一臉的不悅。
「我想我們應(yīng)該要好好談?wù)劊辽侔言捴v開。」
雷御達已經(jīng)把所有逗弄小女生的招式都用光了,而這么一來,只是讓趙友晶愈來愈氣他,這可不是他的原意。他并不想當她永遠的敵人,所以還是決定跟她好好把話談開。
「我說過了,我們沒什么好談的,你喜歡看我出糗,而我不會中你的圈套!褂丫洑獾恼f完,還奉送了一記白眼。
「我可以跟妳道歉啊!」雷御達沒向女人這么低聲下氣過,不過仔細想想,他的確是說得有些過分。
十幾年前是因為自己的不成熟,而這一回則是自己單純的只想逗逗她而已;哪知道好像真的有些過頭了。
「不用了,你已經(jīng)道過好幾次歉了,像我這樣堅持己見、注定要不幸一輩子的女人,何德何能讓你這個大老板來向我卑躬屈膝的說抱歉?」
雷御達忍不住要翻白眼,他其實并沒有要說得這么過分,只不過那些話語在她心里就是會不停的被重復(fù)、放大,也難怪她氣得臉都歪了!
打開了車門,他走到趙友晶面前,雖然有幾分無奈,但他不想讓這樣的敵對狀況永遠維持下去,再說他也不想真的傷到對方的心。
尤其他得知趙友晶才和男友分手沒多久,懷抱著可以結(jié)婚的想法破滅,再遇上自己跟她說那些話,這對趙友晶的打擊應(yīng)該很大才對。
「妳要我怎么跟妳道歉才會原諒我?」
一見到他走了過來,趙友晶才覺得自己多了些壓力,她告訴自己八成是因為雷御達的身形比較高大,一靠近就給人不少威脅感。
她皺眉看著站在眼前的男人,懷疑著他的誠意有多少?
「這又是整我的另一種方式嗎?」
「妳為什么對我這么沒信心?」
他可是真的很誠心的想取得她的原諒,他這輩子可沒對哪個女人這么友善過,他的友善通常是伴隨著企圖的,而這回……
好吧!他承認自己不完全沒有企圖。
「哈!你覺得你是個足以讓人信任的人嗎?從以前到現(xiàn)在,你們這種人的行事風格我看多了?傄宰晕覟橹行模哑渌罟胤ǖ娜水敯装V,好像所有人都得照你們的方式過活才算上道,譏笑別人的安分守己,好像你們隨心所欲才算活得有品質(zhì)!
「就像以前練琴的時候一樣,對,我彈古典有什么錯?我不是不想彈別的,但老師幫我設(shè)定的表演曲目就是那首,可是卻要被你們講得好像我活脫脫是個木頭人,只能傻傻的被人牽著鼻子走,而你們又好到哪里去?最后你們的夢想一樣沒有實現(xiàn)。∧銈兒髞沓龀脑竿灰不脺缌?」
趙友晶一口氣把自己所有的不滿都說了出來。
雷御達被她的話語嚇了住,他可以想象趙友晶一定不開心,可是她的話語卻顯示著,她把自己多年前的失言記得很清楚。
「我們本來是要出的,只是……包子后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