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貝兒像只放出鐵籠的小鳥股,開心逛著街,興高采烈地欣賞著街上每一家展示的櫥窗,不論是衣服、鞋子或是電器都能吸引她的目光。
她只是純粹欣賞卻無心走進任何一家店,逛累了就找間戲院窩進去,歇歇腳、吹著冷氣,欣賞一部新上檔的電影。
不過,從頭到尾她沒認真的看一眼電影在演些什么,戲院里的沉悶讓她受不了而提前走出戲院。
接著又找了一間露天咖啡屋,金貝兒坐在露天咖啡座,無聊地攪拌眼前的冰咖啡,突然間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不再喜歡這種虛擲時間的生活,隨即背起包包走到對街準備搭公車回家。
突地,金貝兒看到前面一塊涂著金漆字樣的偌大石牌——皇頂電子有限公司。
這熟悉的名字讓她皺起眉頭,這不是她老公的公司嗎?
她從來沒來過他的公司,也從來沒有過問過有關他公司的一切,更沒想到他的公司會在最繁華的鬧區(qū)中。
金貝兒好奇地抬頭一看……
哇!公司這么大、這么雄偉?
她的好奇心開始出籠,這真是他的公司嗎?
為了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金貝兒若無其事地走向公司大門,門口的警衛(wèi)立即走出來攔住她!感〗悖垎栍惺裁词聠?」
金貝兒看了看他,露出一抹無傷的微笑,「我想找人!
警衛(wèi)看了她一眼,沒有趕她的意思,臉上綻現(xiàn)親和的笑!刚埖嚼锩娴墓衽_,柜臺小姐可以幫你。」
「謝謝。」
金貝兒循著警衛(wèi)的指引踏進公司,公司大廳宏偉的氣派令金貝兒瞠目結舌。
她驚訝地四處張望,暗想有必要將公司弄得像觀光飯店嗎?
金貝兒最后晃到柜臺前,「小姐,我想找人!
柜臺小姐看了她一眼,露出機械式的微笑和專業(yè)的詢問:「請問是哪個部門?」
哪個部門?金貝兒愣了一下,總裁算哪個部門?
「公司這么大,若是不知道哪個部門,我就愛莫能助,無法幫你找人。」柜臺小姐很無奈地對她一笑。
「噢,沒關系,我打電話問他是在哪個部門!菇鹭悆弘S即轉身,拿出電話正要叫出古越頤的電話號碼。
這時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和金貝兒擦身而過,氣勢凌人地走向柜臺,手指輕敲著值臺的臺面!嘎闊┠阒獣f經理一聲,說我要見古總裁!
她要見古總裁?金貝兒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這女人口中的古總裁該不會是指古越頤吧?畢竟姓古的人不多,又偏偏和古越頤一樣是這家公司總裁。
「很抱歉,古總裁現(xiàn)在正忙,今天已經言明不見外客!构衽_小姐面帶微笑地回應。
那女人不但沒知難而退,反而神情跋扈,纖細的手指指著柜臺小姐,細細的彎眉挑了挑。「相信古總裁一定會見我,你最好馬上幫我知會韋經理一聲!
囂張的氣焰逼得金貝兒輕蔑地斜睨她一眼,突然目光僵了一下,再看清楚……這女人好面熟。
想了片刻,金貝兒的眼睛突地睜大,這女人不就是之前和古越頤在表姐家調情的那個女人?
柜臺里另一名小姐連忙跳出來,拉住剛才拒絕幫女人知會古越頤的柜臺小姐,并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
先前的柜臺小姐臉色剎那間丕變,連忙改變語氣,「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伊娃小姐,我現(xiàn)在馬上幫你知會韋經理,由韋經理幫你轉達!
「這還差不多,快一點!挂镣薏恍嫉仄沉怂谎。
伊娃氣勢凌人、氣焰囂張,金貝兒看得好氣,拿著手機旋即走出大廳,馬上撥通古越頤的電話。
古越頤笑看著一天撥兩通電話給他的金貝兒,(什么事?你不是說要去逛街、看電影嗎?)
「我已經逛過街也看了一場電影,現(xiàn)在你猜我在哪里?」金貝兒故意要捉弄他。
。ㄔ谀睦?)古越頤若無其事地淡然一笑,
「你看!菇鹭悆簩⑹謾C舉高掃了一下公司外觀,「猜出來了嗎?」
古越頤看清楚螢幕中的影像,無法置信地怔了一下,(你在公司樓下?)
「嗯!馆p應一聲算是回答,金貝兒又說:「剛才你們公司的柜臺小姐問我你是在哪個部門,我說不出來……」
。▌e說了,你到大廳等一下,我馬上派人下去接你。)
古越頤馬上切掉電話,偏偏他正忙著與美國的顧客視訊連線,「對不起,約翰,請梢候一下。」他抬頭凝視站在面前的經理韋德,「韋德,我老婆在大廳,你馬上去帶她上來。」
韋德錯愕地怔了一下,「夫人?」他有沒有聽錯?總裁什么時候結婚了?
「對,她現(xiàn)在正在大廳,你快去接她上來!
古越頤擔心著站在大廳里的金貝兒。
「喔!鬼f德雖然一頭霧水,但見總裁一副著急的模樣,連忙急急地走出總裁辦公室。
古越頤的目光繼續(xù)回到視訊螢幕上,「對不起,約翰,我們繼續(xù)吧。」
彼端的約翰卻露出一抹笑容,(你什么時候結婚的,為什么沒聽到一點風聲?)
古越頤沒想到自己一時心急脫口而出卻泄露了秘密,自嘲地勾唇一笑!肝覀冊诜ㄔ汗C,想等她大學畢業(yè)后再補請客。」
。ㄅ?)約翰頗為驚訝,(你的夫人還在讀書?)
「今年才準備考大學。」古越頤索性講明。
約翰頓時發(fā)出呵呵大笑聲,(那這頓喜酒還得等上四年。)
「放心,補請時,絕對少不了你!构旁筋U神情清朗地看著約翰。
。ㄎ乙欢ǖ健#┘s翰喜笑顏開地應聲。
古越頤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兜旋,話鋒一轉。「好了,回到主題,有關這次合作……」
約翰很識趣地打斷他的話,(不了,今天暫時不談正事,古夫人來找你,你好好陪她吧。)
「今天這事一定要做個決定!构旁筋U不希望私事影響公事。
。ê煤煤茫鸵滥愕囊馑既プ,只要將合作的合約擬好傳過來就行了。)約翰爽快的回覆。
古越頤抿嘴微笑,「難得你今天這么爽快,晚一點我讓韋德將合約擬好傳過去。」
。ê茫瓦@樣,拜。)約翰結束視訊。
這時,桌上內線電話的紅燈閃爍。
古越頤按下電話鍵,「什么事?」
柜臺小姐沒料到總裁會親自接電話,(總裁,伊娃小姐在大廳說要見你。)
伊娃?他怎么突然間跑來找他?
「你說她現(xiàn)在在大廳?」古越頤眉間打了一個摺。
(是的。)柜臺小姐頓了一下,(啊,我看到韋經理了。)說完匆忙掛斷電話。
古越頤的腦子一轉,「糟了!
她突然想起韋德不認識金貝兒卻認得伊娃,他一定會弄錯對象!
思至此,古越頤快步離開辦公室,決定親自去接金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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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大廳,一眼即看到冶艷動人的伊娃,他臉上露出驚訝的笑容,原來伊娃已經是總裁夫人。
韋德理所當然地面帶笑容走向伊娃,「夫人,總裁在辦公室等你!
夫人?伊娃臉上露出訝異的驚喜之色!疙f經理,你怎么稱呼我夫人?」
「總裁都直呼你老婆了,我當然要稱呼你夫人!鬼f德將自己所聽到的據實以報。
「是真的嗎?越頤稱我……老婆?」伊娃喜孜孜地嬌笑。
內心的狂喜讓她真想大聲歡呼,她終于媳婦熬成婆了,這幾年的犧牲總算有了代價。
「夫人,總裁現(xiàn)在在辦公室等你!鬼f德畢恭畢敬,絲毫不敢馬虎。
伊娃得意洋洋地掃了柜臺里的小姐一眼,「我就說嘛,總裁一定會見我!闺S后傭懶地將目光移向韋德,「韋經理,我們走吧!
「夫人,請。」韋德態(tài)度恭敬,不敢有所疏怱。
伊娃得意地仰高頭,隨著韋德離開大廳走進電梯,當電梯門合上的同時,另一部電梯的門緩緩開啟,古越頤神采奕奕地快步走出電梯。
柜臺小姐乍見古越頤的出現(xiàn)莫不誠惶誠恐,「總裁,剛才韋經理已經帶伊娃小姐上去了!
古越頤手一揮制止柜臺小姐的解釋,一眼即看到背對著大廳的倩影,他忍不住露出笑容,故意清咳了幾聲。「老婆!
聽到一聲親昵熟悉的呼喚,金貝兒馬上回頭,一看到古越頤立即漾出最甜美的笑,快步奔向他!咐瞎!
古越頤笑容可掬地張開雙臂,金貝兒立即奔進古越頤的懷里,緊緊地抱住他,仰起頭睜大明亮的眸子對著古越頤嫣然一笑!肝沂菬o意中經過這里看到公司名字才想來找你的,會不會妨礙你工作?」
「不會。」古越頤手指溫柔地挑了挑她落在額前的發(fā)絲,「玩得開心嗎?」
「不開心,一點都不好玩,早知道我寧可待在家里,走得我兩條腿都快斷了!菇鹭悆簨汕蔚乇г。
「哦?」古越頤眉開眼笑地瞅著金貝兒,「我檢查看看是不是真的快斷了。」說著,當真不顧形象地蹲下來摸著金貝兒的小腿,「還好嘛,沒怎樣啊!
見他那認真的表情,金貝兒忍不住咯咯地笑,「老公好笨,要是真的斷了,我還能站在這里嗎?」
「說的也是!构旁筋U起身摸摸她的頭,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走,到我的辦公室,你可以在辦公室小睡一下,等我忙完再一起回家!
「真的可以?」金貝兒好興奮。
「都已經來了,有什么不可以,你別忘了,你可是這里的總裁夫人,誰敢跟你說不!构旁筋U黑眸里透著縱容之意。
金貝兒剎那間滿臉困惑地皺起眉頭,踮起腳尖附在他耳邊小聲地問:「我想問你,剛才柜臺小姐問我你是哪個部門,你到底是哪個部門的總裁?」
古越頤錯愕地看她一眼,然后徐徐地掀起嘴角露出笑容,最后轉為哈哈大笑。
金貝兒訝然地看著他,「不對嗎?」
古越頤拍了拍她粉嫩微紅的臉頰,眼里盡是調侃,「這里全是你老公我的,你說我是哪個部門?」
金貝兒登時呆若木雞地眨了眨眼,「這里全是……」
「是的,我的總裁夫人,跟我去辦公室吧。」古越頤的眼中閃現(xiàn)從未有的光彩,牽著驚訝不已的金貝兒走向電梯。
古越頤親自現(xiàn)身就已經讓柜臺小姐個個傻眼,令她們訝異的是,這還是她們頭一次看到總裁臉上的笑容,而且是一抹穿透冰層的燦爛笑容,最讓她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總裁竟然不顧形象地取悅他口中所謂的老婆。
老婆?那女孩是總裁夫人?
那剛剛那個伊娃小姐呢?剛才她們明明聽到韋經理稱伊娃小姐為夫人,倒底哪一位才是真正的總裁夫人?
如果總裁親自迎接的女孩是總裁夫人,這個夫人的年紀看起來不大……問題是總裁什么時候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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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接受古越頤的命令,到公司大廳引領伊娃到總裁辦公室,推門進辦公室,驟然發(fā)現(xiàn)古越頤不在辦公室里。
伊娃眼兒一瞇,「韋經理,你不是說總裁在辦公室等我嗎?」
「總裁是這么交代的。」韋德也覺得納悶。
總裁明明心急如焚地交代他去帶夫人到辦公室,這會兒總裁卻失去蹤影!
伊娃秋波微轉,朝韋德?lián)]一揮手,「沒關系,我在這里等他!
韋德連忙上前恭敬的招呼:「請問夫人要喝什么?」
左一句夫人,右一句夫人,喊得伊娃心花朵朵開,「我要喝……」
這時辦公室的門從外面推開一條細縫,同時竄進一個女孩的咯咯嬌笑聲。
「放我下來,萬一被人家看到會被人家笑。」
「我偏不放你下來,是你說腳都快斷了的,我就是怕外萬一真的斷了那怎么辦?」
這是古越頤的聲音?
伊娃和韋德的目光錯愕地同時移向辦公室門。
古越頤用背推開辦公室門。
「要是真的斷了,就算你不抱我,我都會賴在你身上一輩子!」金貝兒搖晃著腦袋對他淘氣嬌笑。
伊娃和韋德剎那間全傻了眼,他們竟然看見一個女孩雙手勾著古越頤的脖頸,雙腿橫挾著古越頤的腰,古越頤好似非常開心地抱著女孩走了進來。
古越頤越過金貝兒的肩膀看到呆若木雞的伊娃和韋德,不得不暫時飲起笑聲,輕聲的近乎耳語提醒金貝兒:「老婆,真的被人看到了!
「呃,是嗎?」
金貝兒嚇了一跳立即轉頭,看見艷容怒沉的伊娃和一臉錯愕不知所措的韋德,她慌亂地連忙從古越頤的身上跳下來,埋怨地斜睨著他!付际悄,這下真的丟死人了!
金貝兒羞怯的模樣瞧得古越頤忍不住彎唇一笑,用力摟著她的肩膀!阜判模瑳]人敢笑你。」
可惡!古越頤竟然在她面前上演劈腿的戲碼。
伊娃的雙眼霎時燃起一簇怒火,強抑著怒氣上前用最輕柔的聲音輕喚:「越頤,她是……」
古越頤神情自若地看了伊娃一眼,「你怎么來了?」
金貝兒瞪著伊娃,就是她!
她無法忘記先前伊娃在大廳時目中無人的囂張跋扈樣,眼中燃起怒意故意仰起小巧的下巴,挺直背脊好似在迎戰(zhàn)。
古越頤微笑瞅著突然變得緊繃的金貝兒,「怎么了?瞧你臉上的表情,好像有人得罪你似的!
金貝兒不語,慍怒的眼睛往旁邊一瞥。
古越頤猜出金貝兒生氣的原因,在她耳邊極力壓低嗓音溫柔地安撫她:「你到旁邊的沙發(fā)上休息一下!
瞧金貝兒不悅地噘起小嘴,臉上的怒氣更是一目了然,古越頤心里已猜到幾分,反應極快地摟住她的肩,在她耳邊低語:「老公我……最愛你。」
這會兒不僅是愛她而是最愛她!金貝兒臉上的怒氣轉為狐疑,看見古越頤黑眸里濃濃的深情,狐疑瞬間瓦解。「好,我到沙發(fā)上休息!
她坐在沙發(fā)上,雙手環(huán)在胸前目不轉睛地盯著伊娃,古越頤哪里會不知道老婆的醋意,光是這表情就足以證明他在金貝兒心里的分量;此刻他的心仿如有一股如蜜的甘甜流過。
這一刻,伊娃感到一股巨大、無以言喻的妒意沖刷過全身,那雙魅惑的眼眸迸出不甘示弱的火花,手指著莫名其妙冒出來搶她位置的金貝兒!冈筋U,她是誰?」
古越頤不理會伊娃的怒氣,只顧著脫下外套,溫柔地哄著金貝兒:「出來玩一天累了,躺下來休息!
金貝兒看了看他,氣呼呼地努起小嘴,最后還是乖乖聽話地躺在沙發(fā)上。
古越頤將脫下來的外套覆在她身上,輕柔地拂著她的額頭,并大方地親吻一下再拍拍她的臉。「睡一下。」
「嗯!菇鹭悆盒廊换匾晕⑿。
古越頤安頓好金貝兒,立即起身,冷峻地瞪著伊娃,「我請你來了嗎?」
躺在沙發(fā)上的金貝兒雖然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可是從他的聲音可以聽出其中的森冷和冷厲,好似幫她出了一口氣似的,她總算釋然,將外套拉高躲在外套下偷笑。
伊娃難以置信地面對古越頤的慍怒,更難以接受古越頤對那女孩溫柔的一舉一動,那女孩憑什么能享有這份榮幸。一股醋意刷過全身,可是這時候她絕不能拿自己的將來開玩笑。
他是她這輩子的大金主,大金礦,更是最有保障的長期飯票。
伊娃忍著怒氣,臉上強擠出一抹笑趨近古越頤,「那小女孩是誰?你收了干妹妹?」
疑問一出口,自己都覺得好笑。
干妹妹?古越頤向來不做收干妹妹這種無聊事。
「我問你,你怎么會跑來?」古越頤自認沒必要對伊娃做任何回應。
伊娃見他避不回答,彎唇一笑,表面看似輕松,心里卻緊張得很!负镁脹]看到你,所以過來看你。」視線死死盯住金貝兒。
古越頤掛在唇邊的冷笑驀地消失,「謝謝你過來看我,從今天起你不必刻意過來看我,你可以回去了。」
伊娃剎那間宛如被雷擊中般傻住,不能接受地看著他的冷漠表情,「為什么?」
躲在外套下的金貝兒偷偷掀開一條縫瞅著神情冷酷的古越頤,又看了看氣惱扭曲艷容的伊娃。
她禁不住在心里開心得想大呼:老公,萬歲!
這會兒她真的、真的相信老公最愛她了。
一直呆愣在一旁的韋德目光在古越頤、伊娃還有他不認識的金貝兒身上打轉。
這是怎么一回事?之前總裁還心急如焚地要他去接夫人……難道說,總裁嘴里的夫人不是伊娃,而是躺在沙發(fā)上的那個女孩?
「你不是我的什么人,我沒必要跟你解釋為什么,只希望從今以后你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眼前。」古越頤口氣不善地睇著妖媚動人的伊娃。
伊娃受不了他無情的對待,嘶聲大吼:「你以為一句不要再見你,我就不見你嗎?難道你忘了我們過去的恩愛嗎?」
「恩愛?」古越頤冷漠諷笑,「我們之間除了床笫性欲,哪里來的愛?」
伊娃驚愕地看著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他只將視她為性伴侶?
「難道我們之間就沒有一點愛?」
「沒有!」古越頤斬釘截鐵地回答。
「我不信,如果我們之間沒有愛,你怎么會對我好?」伊娃聲嘶力竭地反駁。
「對你好?你會錯意了吧,我一向只付給你應有的報酬而已。」古越頤說得毫無感情,好似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伊娃驚駭地退了一步!钢皇墙o我的報酬?」
古越頤眉峰緊蹙,「你是個聰明人,相信你聽得懂我的話!
「那她呢?」伊娃無法接受古越頤的無情,忿忿指著金貝兒,「如果她是你現(xiàn)在新的性伴侶,為什么你就能對她這么溫柔,之前我和你在一起時也沒見你對我這么溫柔,她憑什么?」
他對那女孩何止好,簡直就當她是寶,那種感覺讓伊娃心里很不是滋味。
「因為她值得。」古越頤冷冷的回應。
「不!她充其量只是個小女孩,根本什么都不懂,還不如我懂得取悅你!挂镣尥蝗粵_上前摟住古越頤就是一記火辣辣的熱吻,分開后,她氣喘吁吁地道:「就算那女孩成了你的新寵,但你也不能忘了我這個舊愛啊!」媚眼斜睨著金貝兒,想看金貝兒臉上嫉妒的表情。
可惜,伊娃失望了。金貝兒反而覺得有趣的猛眨著大眼,因為她相信古越頤,還有他說的那句最愛她,眼前只是伊娃垂死前掙扎的獨腳戲罷了。
伊娃登時雙眼冒火,高跟鞋一踩,試圖越過金貝兒面前那堵高墻。
古越頤警覺地身體橫在伊娃的眼前,雙手交叉橫在胸前,一聲怒吼,黑眸迸出的寒芒毫不留情地射向她。「你要做什么?」
伊娃忿忿地咬住下唇,見古越頤保護那女孩的堅定表情,滿腔憤懣無處宣泄的她,決定豁出去,要難看大家一起難看!父仪槟阆矚g吃嫩草!
伊娃,你也太大膽了!韋德在一旁驚得猛抽氣。
古越頤意外地沒生氣也沒反駁,只是冷著俊臉瞪著伊娃,「請你現(xiàn)在離開!
椎心刺骨的憎恨使伊娃的目光充滿憤怒,「我偏不走。」
想賴在這里?那是不可能的事!
古越頤的黑眸射出清冷的寒芒,俊臉同時覆上寒霜,「不走是嗎?」
伊娃和古越頤一字一句的對話,全落進金貝兒的耳里,她無法再漠視伊娃的囂張跋扈,忿然從沙發(fā)上跳起來。
「你這女人,還聽不懂他的話嗎?」
伊娃挑了挑眉,眼里迸出一道足以殺人的兇狠目光,咬牙切齒地道:「你以為你是誰,憑什么對我大呼小叫,我跟越頤在一起已經很多年,你呢?相信才沒幾天吧?」
「幼稚!是誰跟你說跟我古越頤在一起久了就可以以我的女人自居?」古越頤冷冷譏誚。
「難道不是?」伊娃震驚地瞪大眼。
「當然不是!」古越頤嘲諷的冷笑,「不妨坦白告訴你,天底下只有一個女人可以擁有我古越頤的全部,我古越頤這輩子也只會擁有一個女人!顾焓謸е鹭悆海H吻著她的頭!杆褪俏ㄒ荒軗碛形夜旁筋U的女人。」
她?一個小女孩?
伊娃臉色鐵青,顫抖地看著古越頤,又看著古越頤懷里的金貝兒。
不公平!這場戰(zhàn)爭是什么時候開始的?為什么她一直毫無所知,要她就這樣白白將金礦拱手讓人,她辦不到!
伊娃咬著牙恨恨地瞪著金貝兒,嘶聲叫吼:「她憑什么?」
古越頤低頭深情凝視著金貝兒,他不想讓伊娃誤解金貝兒,更舍不得讓金貝兒受到一絲委屈,嘴角拉出一抹安撫她的微笑:他好想說真話。
金貝兒似乎能讀出古越頤的心意,忐忑不安的眼神回望著古越頤。
古越頤輕閉一下眼,但很快又張開,深情款款地凝視著金貝兒,唇邊有抹怡然的微笑,仿佛在說:我已經受不了,我不想讓任何人誤解我們之間的關系。
金貝兒咬著下唇低頭沉思片刻,最后仰起頭露出欣然的笑。
得到金貝兒的默許,古越頤將金貝兒緊緊摟在懷里,釋然地吸口氣,然后毫無顧忌地看著伊娃!脯F(xiàn)在我就告訴你她憑什么!
伊娃從古越頤和金貝兒之間無言相視中看出了異樣,她的心開始發(fā)慌,瞳眸緊鎖著古越頤,心兒正駭然地揪凝著。
「她憑什么?」伊娃的語氣不再具有逼迫性,甚至有一絲挫敗的頹喪。
古越頤又看了看懷里的金貝兒,加重力道縮緊手臂,正色宣布:「因為她是我老婆。」
金貝兒眨了眨眼望著鼓足勇氣將實情說出的古越頤,「老公!
駭人的消息震懾了伊娃和韋德。
伊娃胸口一緊,顫抖的唇一張一合,「不可能,一定是你們騙我,根本沒聽說你結婚的消息!
古越頤擁著金貝兒看著剎那間瞼上失去血色的伊娃,「我們沒必要騙你,我和貝兒已經在法院公證過,現(xiàn)在只差沒對外公開宴客而已。」
「沒錯,我老公的意思是要等我念完大學再請客。」金貝兒突地脫口而出。
「等你念完大學?」伊娃忽然間對金貝兒有股熟悉感,「我見過你,對,我想起來了,我曾經在程老板家里見過你,你是程太太的表妹,我還記得你只是個高中生!
糟了!伊娃認出她了。
金貝兒頓時心慌地緊握著古越頤的手,古越頤感受到金貝兒的驚慌,心疼不已地緊緊握住她的手。
「沒錯,貝兒是羽希的表妹,現(xiàn)在是我古越頤貨真價實的老婆,現(xiàn)在你已經知道一切,請你以后不要再來騷擾我。韋德,送伊娃小姐出去!
伊娃聞言,驚得張大嘴巴不知該說什么。
韋德也震驚得差點回不了神,直到聽見總裁喊他的名字才回神,費了好大的勁才走到伊娃的面前!敢镣扌〗悖。」
伊娃的心碎了,為了這座金礦她可是煞費苦心,忍氣吞聲多年只為了得到他的青睞,詎料,到了最后竟得不到他一絲憐愛,甚至將她棄如敝屣。
伊娃感到痛徹心扉,怒不可遏地看著古越頤和金貝兒!肝也粫胚^你們,等著瞧!」語畢,轉身走出古越頤的辦公室。
金貝兒望著帶著怒氣離去的背影,那憎恨的眼神讓金貝兒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到頭頂!咐瞎!
古越頤似乎感覺到金貝兒的膽怯,用力摟住她,「別怕,既然說出來了,任何問題都由我來承擔。」
是嗎?金貝兒好怕,也好擔心。她記得有人說過,寧可得罪小人也不要激怒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