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竞技-中国知名电竞赛事平台

首頁 -> 作家列表 -> 羽澄 -> 呆呆小娘子
加入收藏 - 返回作品目錄
呆呆小娘子 第五章
作者:羽澄
   
  霪雨紛紛,綿綿不絕,這場雨,整整纏綿了四天四夜。直到第五日,天空乍見久違的清藍(lán),旭陽露臉,這場綿雨告終結(jié),初夏的活力,正在蠢蠢欲動。

  夏桔梗開始討厭下雨天,一下雨,她就算撐著紙傘到將軍府的墻外候著,也候不到想見的男人。

  昨天把這批布趕工織完,今天要交件,剛剛好趕得上,稍待交完貨,她便能再去見想見的人。

  美麗的暖陽透進(jìn)窗來,映得一室燦亮,閉上美眸深呼吸,哇!陽光的味道好香吶!

  她心情很好,正想出外走走逛逛,卻見四季月坊的伙計(jì)上門來。

  「元大哥,這么早就來呀!」夏桔梗笑咪咪地請伙計(jì)進(jìn)門,「請坐請坐,我倒水!挂蝗缫酝軣嵝。

  伙計(jì)臉色不太對勁,不時(shí)地瞥向屋外,神色惶恐不安。

  夏桔梗見他心不在焉,又老是瞧著屋外,她疑惑地踱到門口張望,沒人呀!又轉(zhuǎn)身回屋內(nèi)。

  「元大哥,你很不安喔!做虧心事?」

  元大安瞪了她一眼,口氣不悅地說:「誰做虧心事?妳這張嘴巴就是吐不出好話!妳……」驀地噤聲,瞅著她怔了下,往外頭瞄了一眼,回頭時(shí),不悅的眉眼忽地彎起來,厚唇勉強(qiáng)地扯出笑容。

  「我沒有罵妳的意思,我一時(shí)嘴快,而且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妳有靠山,才會……」忽然站起身來,誠摯握住她的手,「夏妹,我待妳好不好?」

  夏桔梗聽得一塌糊涂,元大哥是不是有點(diǎn)神志不清,說話怎么顛三倒四?他一定是病胡涂了,可憐!

  「你待我很好!鬼樦囊獍!他病得不輕呀!臉色那么差。

  「過去我脾氣沖,待人都直來直去,妳不放在心上,我很感激。夏妹,其實(shí)過去我待妳是比較嚴(yán)厲的,但那全是我們那個(gè)刻薄的老板要求的,我當(dāng)人家手下,凡事只能聽老板的,身不由己,妳懂嗎?」

  元大安為了身家安全,為了別身首異處,把所有的錯全推給老板。他作夢也想不到,眼前穿著粗布破衣的女子會勾搭上解將軍,還讓解將軍為她出頭,真是世事難料!

  夏桔梗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只管點(diǎn)頭。原來元大哥也有滿腹心酸!

  「來,這是妳應(yīng)得的銀子。」元大安將一袋沉甸甸的錢袋放置在桌上,轉(zhuǎn)身將布疋扛在肩上,離去。

  夏桔梗送他到門口,轉(zhuǎn)身踅回,這時(shí)才發(fā)現(xiàn)錢袋鼓鼓的,一拉開——

  天。〗鸸忾W閃,怎么這么多錢?元大哥一定算錯了,糟糕,他回去鐵定會被老板罵。

  抓起錢袋,她以百米速度狂追出去。

  「元大哥,等一等,你算錯銀子了,那批貨不值這個(gè)數(shù)呀!」夏桔梗拉開喉嚨大叫,才出屋子,轉(zhuǎn)彎,就被人攔下來!竸e攔,我要追人。元大哥!」

  「不必追了!菇馑骱饩椭肋@個(gè)笨女人會傻到把血汗錢奉送給別人,所以在這里等候。

  「落腮胡,你怎么會在這里?先別說這個(gè),快幫我追元大哥回來!」她雖然被攔下來,但腳下還小跑步著,隨時(shí)可以如拉滿弓的箭矢般彈射而出。

  「這是妳應(yīng)得的。」他抓過錢袋,拉開,撥了撥里頭的銀子,數(shù)了數(shù),然后將錢袋放回笨女人手中。

  「這是什么意思?」累了,她停下腳步,聽他解釋。

  「以后妳的布只會更值錢,絕對不會低于這個(gè)數(shù),若低過這個(gè)數(shù),盡管找上四季月坊的老板,他不敢造次,只會把銀子補(bǔ)齊,懂嗎?」

  「嗄?」

  解索衡大翻白眼,戳她額頭兩下,咬牙道:「枉費(fèi)我親自出馬,不值!」

  在鬧市大街的另一頭,一頂華麗的轎子往將軍府去。轎簾微掀,解鉛城正好看到兒子與一名平民女子親密談話,威嚴(yán)的臉色倏地深沉難看,憤而將轎簾用力合上。

  驕陽艷艷,但不如解鉛城滿肚子火的炙熱,他手握白了拳頭,牙齒憤咬。

  什么討厭女人!這回看他還要如何狡辯、如何躲避與恭郡主的婚事。

 。  鳳鳴軒獨(dú)家制作  ***  bbs.fmx.cn  ***

  金華酒樓,依舊高朋滿座,尤其在用午膳的時(shí)間,人聲鼎沸,伙計(jì)的吆喝聲也此起彼落。

  三樓,靠街市的廂房內(nèi),解寶文狼吞虎咽,大口灌酒,吃相豪邁沒規(guī)矩,活似餓死鬼投胎。

  「堂哥,酒給你。」丟了一壇陳年女兒紅給解索衡,自己手里的,還是他的最愛松苓酒!冈蹅冃值馨丫聘闪恕!

  「你忘記上回你喝得不省人事,結(jié)果如何嗎?」彈開封口,解索衡大口飲酒,目光嚴(yán)厲地掃著大街。

  「哎呀!小事,不過是被你丟出去,被人當(dāng)乞丐,賺了幾文錢。」說罷,解寶文哈哈大笑,再說:「丟錢給我的人是瞎子,沒瞧見本大爺一身華服嗎?那幾文錢還不夠我點(diǎn)一盤小菜呢!」

  繼續(xù)大口吃肉、大口飲酒,半晌,聽不見解索衡的毒舌反稽,才訥悶地抬起頭,拿著雞腿的左手湊近嘴巴,撕了一口,大口咀嚼,眼睛瞪著堂哥。

  「喂!怎么不說話?你的毒舌斷掉了哦?」干嘛變得那么沉默,害他沒了胃口。丟下雞腿,解寶文摸著微凸肚皮,靠椅,滿足輕嘆。

  「你發(fā)現(xiàn)沒?京城里有動靜了。」談起正事,解索衡一派嚴(yán)肅冷靜,目光鎖住幾名可疑人物。

  解寶文忙著剔牙,片刻才回道:「什么動靜?」

  解索衡視線調(diào)回來,表情殘酷而嗜血,就像他上了戰(zhàn)場,六親不認(rèn)的臉。解寶文知道事態(tài)不尋常,正襟危坐,不敢再開玩笑。

  「是不是遼狗的奸細(xì)混進(jìn)京來?」解寶文正經(jīng)地問。

  「不是,是處處與皇朝作對,浪費(fèi)國力去圍剿的虎洛寨!

  「呼……我以為是遼狗喬裝混進(jìn)來,嚇我一跳!菇鈱毼乃尚赶聛恚嬃丝诰,抹嘴再說:「那是葛飛將軍的事,犯不著咱們替他擔(dān)心!

  「虎洛寨向來是皇上的心腹大患,最近更是動作頻頻,招搖過市地招兵買馬,分明想造反!

  一瞬野心閃過殘酷黑瞳,嘴角輕揚(yáng),解索衡輕聲卻嚴(yán)肅道:「葛飛多次剿寨未果,皇上早已對他失去信心,如果我在此時(shí)將此重任攬下,剿了山寨,砍了寨主,屆時(shí),我便是皇上跟前最大紅人!

  他不靠跟六王爺攀親帶故爬上巔峰,他要憑自己雄厚的實(shí)力向天下人證明,他解索衡可以超越父親,為死去的娘爭一口氣,再也不需要聽爹頤指氣使,將他當(dāng)棋子般利用!

  「喂,堂哥,你想清楚,葛飛將軍為人奸詐愛記仇,你攬下他包辦的差事,分明暗示他無能,給他難堪,后果會如何,你可和考慮清楚。還有,別小覷虎洛寨,安心做你在戰(zhàn)場殺敵萬千的大將軍比較保險(xiǎn)。」

  解寶文就缺少那么一點(diǎn)冒險(xiǎn)和野心,平時(shí)只會耍耍嘴皮子過過當(dāng)大元帥的癮而已。

  「放心,虎洛寨我可不放在眼里!菇馑骱饪裢匦α。

  ***  鳳鳴軒獨(dú)家制作  ***  bbs.fmx.cn  ***

  「明天,我就找媒人上六王爺那里下聘,大后天是黃道吉日,立刻迎娶恭郡主進(jìn)門!」解鉛城氣得灰白胡須顫抖,一字一句,不容任何人有反駁余地。

  大廳下方,解索衡氣勢也不輸給父親,他往前邁一步,眼神堅(jiān)毅,字字分明:「我說過,我討厭女人,無法與女人相守一輩子,爹,才幾天你就忘了,你老糊涂了嗎?」壓抑多年的怨怒,在親事這件大事上,終于快要引爆。

  奴仆冷汗涔涔,能躲就躲,不能躲的,就狂念阿彌陀佛請菩薩保佑別波及無辜。

  「你說我老糊涂?」解鉛城走近兒子,目光一凜,狠絕地甩了兒子一巴掌。

  解索衡不閃不躲,咬著牙,恨紅的一雙眼直瞪著父親自私的臉龐。

  「不娶,你能奈我何?押著我拜堂嗎?」頂嘴完,又被摑了一個(gè)耳光。

  他咬牙忍下,嘴里有甜腥味,他痛徹心扉,對父親再也不留半點(diǎn)尊敬,恨得更徹底,更理所當(dāng)然。

  「我說娶就娶,這是軍令!」解鉛城全身震怒發(fā)抖。

  「在家里,你還以為你是元帥嗎?成親這等私人大事,搬出軍令就要我屈服?你聽清楚,我不娶恭郡主!」

  「難道你想娶那個(gè)衣衫襤褸的低賤民女?」解鉛城咆哮。

  解索衡俊眸微瞇。爹在說誰?

  解鉛城冷笑道:「別裝蒜,夏桔梗,一名平凡無奇、三餐不繼的紡織娘!

  看過那名平民百姓,解鉛城立刻請?zhí)阶诱{(diào)查,原來只是一名靠紡織過活的孤女,也想進(jìn)將軍府的門享盡榮華富貴,妄想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她未免太會作白日夢了!

  聽完爹的話,解索衡忍不住哈哈狂笑,陰鷙目光閃動,「她只是一個(gè)不會用大腦的傻瓜,竟值得你大元帥去調(diào)查她的底細(xì),她若知道大元帥如此關(guān)心她,定會開心狂叫。」

  「既然你與她無干,就立刻娶恭郡主!菇忏U城下令。

  「要去娶恭郡主,不如娶那個(gè)傻瓜。爹,如此一來,我便不會是你奉承六王爺?shù)钠遄,娶傻瓜我也開心!菇馑骱馄ばθ獠恍Α

  「你……你這個(gè)逆子!」解鉛城鐵青著臉,咬牙怒咆:「好,你就去娶那個(gè)傻瓜,但是你若做不到,大后天你就準(zhǔn)備娶恭郡主.沒得商量!」說罷,他忿忿拂袖離去。.

  解索衡緊緊握拳,目光恨恨地瞪著爹的背影,一陣?yán)淇諝鈷哌^他的衣袂,他心灰意冷。

  「你真狠!」他眼一凜,想起夏桔梗,心微熱。

  他真要娶她嗎?

  ***  鳳鳴軒獨(dú)家制作  ***  bbs.fmx.cn  ***

  沒有問名、納采、納吉,也沒有納征、請期,更離譜的是,親迎不過是解索衡差人扛來一頂花轎,一路上沒有鼓樂吹打手、沒有丫鬟和媒人,只有四個(gè)轎夫,冷冷清清,便將夏桔梗迎進(jìn)將軍府。
  將軍府外沒有張燈結(jié)彩,只有最簡單的兩只大繡球蕩在風(fēng)中,刺目的紅,反而襯出將軍府的冷淡。

  所有的陳規(guī)縟制一概省略,沒有人祝福這對新人、沒有賓客,連新郎都板著臉,唯有一人開心得像要飛上天。

  她等這天等得夠久了,只是沒料到,她真的如愿以償,當(dāng)上落腮胡的娘子。

  喜帕蓋著的新娘坐在喜床上,香肩微顫,不知情的人以為她正哭著,不!她從上花轎到已經(jīng)入夜,全都在笑。

  她很乖很乖,沒有掀開喜帕,連移動一下小屁股都不敢。因?yàn)槟镌f過,新娘子在喜床上要坐得正、坐得穩(wěn),才會得丈夫真愛,得公婆姑叔疼惜。

  所以,盡管小屁股麻酥酥,雙腳也酸麻不已,她都不敢動。

  解索衡推門而入,目光冷如冰。

  坐在喜床上的,是他解索衡的娘子,他的娘子……一個(gè)他與父親賭氣的犧牲品,卻……香肩微顫!

  倏地,俊臉滿是黑線,他知道她的性子,她正在笑,也許她是想狂笑吧!

  她不懂她的命運(yùn)將如何凄慘嗎?笨蛋!

  粗魯?shù)叵崎_喜帕,果然,她的嘴笑得快咧到耳朵去了。

  「相公!箣尚吆巴,她又吃吃地笑了。

  解索衡雞皮疙瘩掉滿地,她的一聲相公,比在戰(zhàn)場上那些五體不全的死尸還可怕!

  喜燭在喜房里靜默燃著,偶爾有風(fēng)自小軒窗溜進(jìn)來,吹動紅色燭火,搖曳生姿,明滅若舞。

  解索衡懶得看她,走近桌案,將案上的兩杯合巹酒雙雙飲盡,涓滴不剩。什么夫妻共飲的禮教,在他眼底全是狗屁,他壓根不想娶夏桔梗,他解索衡不想娶任何女人!

  「你真體貼,知道我碰不得酒,幫我喝光它。」夏桔梗自作多情,笑得嫣然柔媚,粉頰多了兩朵羞怯的紅云。

  為何她能凡事往好處想,連他的不悅都看不出來?他不要她心存妄想、不要她向他需索毫不存在的夫妻之情。

  「夏桔梗,剛剛妳也看到了,沒有人祝福我和妳,甚至我爹亦不屑當(dāng)主婚人,高堂之上空空如也,我這樣說,妳懂嗎?」解索衡目光如冰,瞅著她嬌媚如絲的笑靨。她怎還笑得出來?

  「懂!顾c(diǎn)點(diǎn)頭,依舊柔柔低笑,水眸燦亮。

  解索衡皺眉,走近她,高大的影子籠罩在她頭上,聲若寒冰地表示:「意思是我不愛妳,我爹不會疼惜妳,下人只會尊稱妳一聲少夫人,但不會問候妳,妳沒有丫鬟,凡事妳要自個(gè)兒來,這樣可懂?」

  他故意把話說絕,把事做絕,不要她心存空想,改日她開竅了,自己求去,他會給她一筆優(yōu)渥的生活費(fèi),屆時(shí)兩人各走各的陽關(guān)道,再無干系。

  她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體諒而細(xì)聲道:「懂,我懂。感情可以慢慢培養(yǎng),我娘曾經(jīng)說過,丈夫是女人的天,丈夫也是女人的地,女人包容丈夫天經(jīng)地義,唯有一事不得包容。」

  「什么?」解索衡瞇眼仔細(xì)聽了。

  「你愛上另一名女子!

  「愛?荒唐!妳愛我,追著我,妳得到什么了?空殼婚姻!」他嗤之以鼻,眼神輕蔑,打從心眼里鄙視愛情。

  「那就對了,你不會愛上另一名女子,我沒有情敵,沒人與我共享一夫,我是天底下最最最幸福的女人了。」她笑得非常真誠開心。

  解索衡正經(jīng)嚴(yán)肅地與她談?wù)撍K生待遇,她還樂得手舞足蹈,什么最幸福的女人,她是最傻的女人!

  「相公,夜深了,快睡吧!」夏桔梗起身,將笨重的鳳冠取下擱在桌上,再將大紅喜袍脫下來,一邊掛上玉屏風(fēng),一邊說著:「要小心,別勾破了,你臨時(shí)要來迎娶,也不通知,我一時(shí)趕不出喜袍,只好向隔壁賣菜的大嬸借喜袍,雖然樣式老舊,但大嬸一番心意,我非常感激!

  解索衡坐下來,倒酒,目光慵懶,戲謔問道:「妳知道接下來新婚夫妻該做什么嗎?」

  「知道!」她的水眸坦誠天真,笑咪咪地說:「相公,你可別當(dāng)我真是笨女人,夜已深,當(dāng)然該就寢了!

  「如何就寢?」他眼底漫著笑,倒要看看她怎么耍笨。

  「你胡涂了嗎?就躺在床上嘛!我躺給你看,你絕對不會再叫我笨女人了!

  夏桔梗七手八腳地褪去衣物,只留一件寬松的里衣,對他粲笑,爬上床,直直地躺著,雙手垂立于身側(cè),姿態(tài)僵硬。

  解索衡挑眉,笑意漫在眼里眉間,走近,燭光映上高大俊挺的身子,黑影籠罩在床上的人兒。

  「就這樣?」他問。

  「不對嗎?」她倏地坐起來,本來巴望著他會稱贊她做得很好,哪知道似乎有地方錯了,忽然,她心慌了,哪里出錯了?「讓我想想、想想……」

  這么單純的姑娘,就是他要相守一生的女子嗎?但,既是成了親,解索衡不會禁欲。

  「啊!我想起來了!瓜慕酃Ed奮地?fù)粽,眼色如皎潔月色清澈無瑕!肝夷镌f,女子在洞房花燭夜時(shí)會很痛很痛,因?yàn)闀幸恢в执笥执值墓髯樱蛭已、戳我呀、鉆我呀,我都要忍下來!

  她非常認(rèn)真嚴(yán)肅地看待,殊不知解索衡已經(jīng)快忍俊不住,而她仍繼續(xù)高談闊論:「相公,幸好你問我,要不我都快忘了,我要躺得直直的,千萬千萬不要亂動,反正痛苦挨一下就過去了,為了成為你的妻子,每天挨那么幾棍子算什么?」

  解索衡忽地捧腹狂笑,笑得肚子疼,眼角微濕。

  夏桔?此Φ茂偪,茫然迷惑地問:「有什么好笑的?」

  解索衡抬起頭,殘酷神色褪去,粗獷的臉龐因?yàn)榇笮Χ岷土诵?br />
  自進(jìn)喜房來,此刻,是他第一次很認(rèn)真地打量他的新娘子。她的眼眸澄澈晶亮,像極了星子閃耀,眉似柳,唇紅齒白,粉頰紅潤潤的,像極了蘋果,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她烏黑柔順的青絲,撫摸著微露的香肩,黑發(fā)襯得雪頸和鎖骨白皙柔嫩;里衣的寬松,掩不住她窈窕玲瓏的迷人曲線,坐姿自然而性感,玉足更如白玉,美得想令人捧在手掌呵護(hù)。

  粉妝玉琢的清純娃娃,性感嫵媚的撩人姿態(tài),在她身上融為一體。

  他從不知道原來那個(gè)老是臟兮兮的小姑娘,竟是如此美艷動人,她像出水芙蓉,純潔,卻又引誘著人伸手去摘。

  褪去自身衣裳,赤裸上半身,古銅色的肌膚噴發(fā)熱氣,似要灼傷他自己,黝黑的目光閃動,無視她睜大水眸的迷惑,上床,動手扯開她的衣物,她也毫不抗拒,只是拿無辜好奇的眼望他。

  「妳娘忘了告訴妳,妳不必懂很多,全交給丈夫就行了。」

  「相……」夏桔梗好想告訴他她有點(diǎn)怕,但他輕啄她的唇,示意她別說話。

  在燭火映照下,墻上的一對糾纏人影,失去控制,只想緊緊擁抱對方,將對方占有再占有,直到雞鳴……

  ***  鳳鳴軒獨(dú)家制作  ***  bbs.fmx.cn  ***

  窗外,暗藍(lán)的天空漸露曙光,遠(yuǎn)方雞啼暸亮,寢房內(nèi),燭火將盡,案上靜靜躺著一只絲線編織的指環(huán),色彩鮮活,精致大方。案旁坐著一人,正低頭編著第二只指環(huán),手上這只是沉穩(wěn)色系,適合男人。

  夏桔梗仰首打了個(gè)哈欠,眼角泛濕,揉了揉眼睛,眼下的暗影更深。

  她困倦的眼瞄向床上,床上男人呼息沉穩(wěn),睡得好香,她滿足一笑,低頭,順了順垂下來的五彩絲線,繼續(xù)未完成的指環(huán)。

  天蒙蒙亮了,她伸伸懶腰,動動雪頸,將兩只指環(huán)放在手心,仔細(xì)一瞧再瞧,嗯,編得不錯。

  怕吵醒床上的男人,她輕手輕足,無聲無息地躡腳走到床邊,先將色彩鮮艷的那只指環(huán)往自己右手中指套上,再輕輕抓起他的左手,把另一只指環(huán)套在男人中指上。

  解索衡猝然睜眸,抓住她的手,驀地坐起,怒斥:「妳干什么?」這警覺和戒心,是從小被訓(xùn)練的結(jié)果。

  「別緊張、別緊張,看看你的手指頭上面有什么,快看!狗垲a紅撲撲地,她雀躍地指給他看。

  「我跟你說個(gè)故事……」

  「妳說十個(gè)故事都別想我戴!」解索衡想把指環(huán)抽出來,卻被夏桔梗給阻止了。

  「你聽我把故事說完,你會很感動,也許你會想戴!

  「不會。」他斬釘截鐵。

  「會的、會的!顾c(diǎn)頭,按著他的手,連忙把故事說給他聽。

  解索衡大翻白眼,準(zhǔn)備等她把故事說完,再抽出指環(huán)。

  「很久很久以前,有個(gè)很美很美的仙女,她結(jié)識一名凡間男子,兩人一見鐘情,互許終身。仙女很會織布,跟我一樣,她的相公是個(gè)老實(shí)的放牛郎……」

  解索衡斜睨著她,原來是牛郎與織女的故事,那故事中有指環(huán)嗎?

  天色亮了,陽光悄悄染亮了一室,夏桔梗繼續(xù)說故事:「由于仙女和牛郎的身分是云泥之別,仙女很怕玉帝不允,于是編織兩只指環(huán),分別套于她與相公手指上,說指環(huán)有神力,能牢牢將兩人的命運(yùn)相系……」

  有這段嗎?解索衡忍不住皺眉。

  「沒想到,仙女的顧忌成真了,仙女被玉帝懲罰打入月宮,從此在月亮上的廣寒宮日日對著指環(huán)以淚洗面。在凡間的牛郎,思念仙女成狂,指環(huán)感受到牛郎真摯愛意,瞬間金光五彩耀目,牛郎飛起來,奔入月宮……」

  「等等!菇馑骱馊滩蛔〈驍嗨,困惑問:「故事是這樣的嗎?」

  「當(dāng)然是這樣,你別吵,讓我說完嘛!這個(gè)牛郎飛入月宮后,變成月兔,永永遠(yuǎn)遠(yuǎn)守在仙女身邊,永不分離。哇!好感人哦!」夏桔梗夢幻地陶醉在「感人」的故事里,沒注意到解索衡想殺人的目光,一點(diǎn)也沒有被她的故事所感動。

  「夏桔梗,這分明是兩個(gè)獨(dú)立的故事!」解索衡咬牙吼道,不懂她怎么會把兩個(gè)不同的故事給攪在一塊了。

  「不不不……」她的食指在他面前晃著,漾著笑,認(rèn)真無比地說:「這個(gè)故事叫『幸福指環(huán)』,你感動了嗎?」

  「我感動個(gè)屁!」解索衡受不了地咆哮,連粗鄙文詞都跑出來了,他忿忿把指環(huán)抽出來,還給夏桔梗!高@種娘兒們才戴的東西,別想套住我!

  「我來、我來!瓜慕酃_B忙蹲到他身前,為他穿她鞋履,美麗的臉孔仍是綻放笑容。「你不感動不打緊,知道它的意義在哪里便成了!

  穿好鞋履,見他要穿衣服,她又趕緊過去服侍!改阋玫赌脛毼,戴著指環(huán)確實(shí)不便,不如收入襟內(nèi),隨時(shí)取出來看一看,想想指環(huán)的意義,順便想想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他斜睨著她自作多情的眼,那水眸中漾著真摯的光彩,如寶石一般閃耀。忽地,想起昨夜一夜纏綿,她是如此嬌小溫暖,順從聽話,她的可愛櫻唇非常柔軟而可口,在不說話的時(shí)候,她是個(gè)十足迷人的娘子。

  他黑黝的目光閃動,怒氣消弭于無蹤,忍不住瞧她瞧出神了。

  「相公?」她柔嫩地呼喊。

  猛地回過神,下顎緊繃,激烈的欲望無端端淹沒了他,他想要她。

  抱起新娘子,放在喜床上,脫鞋,褪除衣物,高大雄壯的身子覆壓在她上方。

  「咦?才穿好鞋子穿好衣服,為什么又脫下來?你沒睡飽嗎?」她連珠炮似地問了一串問題。

  解索衡將食指擱在她可口的櫻唇之上,目光漫著強(qiáng)烈的激情,「噓……別說話!

  天亮了,大街上人潮涌現(xiàn),外頭正熱鬧著,而喜房內(nèi),濃情正熾。




Copyright © 看言情小說 2024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quán)所有
本站收錄小說的是網(wǎng)友上傳!本站的所有社區(qū)話題、書庫評論及本站所做之廣告均屬其個(gè)人行為,與本站立場無關(guān)!
執(zhí)行時(shí)間:0.5302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