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我來補償你。”
看著裘眼中透出的邪惡欲念,蘇宜妶心中再次竄起深深的恐懼。這回還有誰可以救她?
鈴……
令人難以置信的,裘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了。
這情況太詭異,兩人都不敢相信,為何每次在這種緊張的時刻,裘的手機就會適時響起,簡直像上帝特地來解救她似的。
不只蘇宜妶不敢置信,裘更加不愿相信——他怎么那么倒楣?
手機鈴聲像催命符似的不斷響起,原本裘不想接,但它卻頑固地響個不停。斷線后響起,響起后又斷線,接著又再次響起。
幾次之后,裘終于不情不愿地掏出剛塞回口袋不久的手機,按下通話鍵粗魯地大吼:“是哪個該死的鬼——老大?”裘的中文立即轉為西班牙文,神情也從不耐與厭煩變得既謹慎又恭敬,這樣的轉變引起蘇宜妶的注意。
“是……我目前很安全,行蹤沒有曝露……”裘回頭看了眼蘇宜妶,逕自走到一旁,不過他諒她聽不懂西班牙文,所以很放心地與電話那頭的人大聲交談。
他并不知道,蘇宜妶大學時曾經選修過幾學期的西班牙文課,一些基本的字匯還是聽得懂。她從他們的交談中,聽懂了一些重要的語匯——
……要來臺灣……重要的東西,以及下禮拜三……
可惜詳細的交談內容,她并無法連貫。
沒多久,裘結束電話走向她,只是臉上的表情再次改變了。“老大怕我把你玩死了,堅持要先拿到晶片。”裘將大手伸向她,冰冷地命令。“把藍鉆交出來。”
“你是說這個嗎?”蘇宜妶從胸前拉出玻璃墜子,笑著搖晃里頭的藍鉆。
“沒錯,拿過來!”
蘇宜妶半點也沒試圖反抗,隨即取下整條白金鏈子交到他手中。
裘瞪大眼檢視里頭那顆瑩光燦燦的藍鉆,懷疑地問:“這不會又是假的吧?”
“如假包換,保證是我父親送給我的那一顆藍鉆!彼H自保證道。
她的樣子不像在說謊,但裘就是覺得哪里怪怪的,她也未免太干脆了?
“只不過,你想要的晶片并不在里頭!惫唬乱幻,蘇宜妶就微笑說出她痛快交出藍鉆的原因。
“你說什么?”裘擰起了眉,
“早在你之前,那顆藍鉆就被警方拿走一次,他們詳細檢驗過,里頭沒有任何玄機奧妙,當然更沒有你們想要的晶片,所以何自威他們才會把它還給我。而我之所以被軟禁在那間房子里,正是因為他們想從我嘴里問出晶片的真正下落!
她篤定的神情,讓裘相信她并沒有說謊。“那么晶片呢?你知道藏在哪嗎?”他語氣急促地追問。
“如果我說我不知道,你一定不會相信。好吧,我就承認好了,我確實知道晶片藏在哪里!碧K宜妶竭力偽裝鎮定,因為這才是一句天大的謊言。
“晶片藏在哪里?”裘急迫地逼問。
“我不能告訴你!彼徛負u頭。
“你說什么?!你不怕我殺了你嗎?”裘兇惡威脅。他雖然喜歡這個女人,但那不代表他不會或是不能殺了她。
“你若殺了我,就永遠不會知道晶片的下落了,你愿意嗎?”
“你——”裘瞪大眼,幾秒后突然爆出大笑!昂茫蚵斆、夠膽識!那么,你要怎樣才肯說出晶片的下落?”
“我們來談個條件怎么樣?我可以告訴你我爸爸把晶片藏在哪里,但交換條件是你必須毫發無傷地讓我離開!碧K宜妶大膽提出要求,這是她唯一脫險的機會。
裘再度縱聲大笑。“我不知道你這么有膽子,還敢提出這種要求!
“你當然也可以選擇不答應,不過這么一來,那個晶片的下落你將永遠也不會知道。如果被警方先找到它的話,后果可是……”
裘笑不出來了,他瞪著面容篤定的她,忍不住低聲詛咒。
蘇宜妶眼也沒眨,依然定定地望著他,完全不受他咒罵的影響。
她的心里當然會害怕,因為她沒有把握自己開出的條件一定會被接受,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露出驚慌的樣子。
這是一場意志力的較勁,一旦她表現出驚慌恐懼,很可能就會被他識破她的謊言,那么她真的只能等死了。
“怎么樣呢?”她用指甲焰住掌心,阻止身體顫抖,然后一臉鎮定地問。
“好,我同意!睍簳r的!裘暗暗地陰險冷笑。在她說出晶片下落前,他不會動她,可是一旦讓他得到晶片……
“既然我已經答應你的條件,你可以告訴我晶片藏在哪里了吧?”裘裝出和善的笑臉問道。
“我怎么可能現在就告訴你?”除非她是個超級大笨蛋,而且已經活膩了。
可惡!“那你什么時候才肯說?”
“等我確定自己不會受到傷害,自然會慢慢帶你找到晶片,為了我的安全,我不會口頭告訴你晶片放在哪里!
裘看著她片刻,然后失笑地搖搖頭。“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你真的很聰明,難怪我對你這般迷戀。不然你干脆跟了我吧,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將來我在道上呼風喚雨,享盡榮華富貴,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多謝好意,不過不用了!彼龑Ξ敗按蟾绲呐恕睕]興趣,她只想當一個幸福的小妻子,守著丈夫、孩子,與她最摯愛的家。
“既然你不肯答應,那我也沒辦法!濒脿钏撇辉谝獾芈柭柤纭!澳悄闶裁磿r候才要開始帶我去拿晶片?”
“等你完全打消騷擾我的念頭時。”她瞪著他,知道他還在打她的歪主意。
“哈哈哈!”裘再度大笑,無奈地攤攤手!昂冒!我保證不會再碰你一根寒毛,不過你要快點拿給我,最遲下禮拜三之前,我要拿到晶片!
下禮拜三?裘要求的期限,再度令蘇宜妶起疑。
剛才他在電話中提到下禮拜三,這會兒又要求晶片必須在下禮拜三之前拿到,那天到底是什么偉大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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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爾夫警官!”巖鎬帶著一名年輕女子來找何自威。
“她就是我在電話中跟你提起,聽到女子求救聲的那位電話推銷員。”
“就是你嗎?”何自威迅速打量那個女孩子,焦急地問:“你到底聽到什么?快說!”
他嚴厲緊繃的語氣,讓女推銷員嚇得倒抽一口氣!拔摇
何自威臉上有著隱隱的憂慮與明顯的疲憊,眼眶下還有睡眠不足的黑影,自從蘇宜妶失蹤后,他心緒不寧,幾乎亂了分寸,若不是最后的責任心與想救出她的決心支撐著,只怕他早已崩潰了。
“拜托!人家又不是犯人。”蓋文受不了地翻翻白眼,將惡人模樣的何自威拉到身后藏起來,然后對被嚇到的女推銷員展露性格的笑容。
“對不起,他的情緒有點激動。能不能請你再告訴我們一次,你聽到了什么好嗎?”
“啊……好。”看到蓋文迷死人的英俊笑容,女推銷員果然立即露出癡迷的表情,紅著臉不斷點頭。
“那天,我像往常一樣打電話推銷保險,打到那個號碼時,一開始沒有人接,我不死心,又撥了一次,第二回終于接通了!
“接電話的人是誰?”何自威立即追問。
“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只知道他是男的。不過……我好像聽到那女人要我跟警察說……什么‘球’綁架了她……”
“裘?”何自威與蓋文對看一眼。“不會是那個裘吧?”
如果是的話就太糟糕了,因為裘不但心機深沉,而且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
“對!被貞浧鹉莻男人,年輕女孩皺起了眉頭。“他好兇喔!剛開始一直拒絕,我講什么都不聽,到后來那個女人沖過來搶走他的電話,要我去報警救她,結果那個男人既罵她又打她,我還聽到她痛苦的呻吟聲……”
“該死的畜牲!”何自威心痛憤怒地猛力捶桌子,不斷大聲詛咒,把眾人嚇得全躲到一旁。
“雷爾夫,別這樣!”這時能出面安慰制止的,也只有蓋文了!盎蛟S這是她受到最嚴重的傷害,只要我們趕快將她救出,一切都還來得及!
“來得及嗎?”他知道裘會怎么對待女人!何自威絕望地閉上限,萬分心疼她遭遇到的一切折磨恐懼。
“別喪氣,如果連你都失去信心,怎么救出蘇小姐呢?”
“是的,雷爾夫先生,你的心情我很了解,但是過度擔心反而會誤事。你先讓自己冷靜下來,目前我們已經鎖定這個手機號碼,請電信公司提供基地臺的相關訊息,逐步縮小搜尋范圍,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出蘇宜妶小姐的下落!
只要電信公司提供使用者的回傳訊號,他們就能夠掌握這個人目前靠近哪個基地臺,大概在哪一個區域,搜查的范圍會縮小許多。
對方不關機,電信公司就能持續追蹤他的動態。
“我明白。”雖然明白,但還是無法放寬心。
“加油吧,雷爾夫警官!睅r鎬拍拍他的肩,鼓勵安慰。這樣的雷爾夫,終于像個“人”了,即使令人覺得有點鼻酸。
“什么?電信公司傳來最新資料?”這時候,巖鎬的行動電話響起,原來是他的部屬來向他報告。
何自威立即驚喜地睜大眼。
巖鎬命令道:“好,馬上告訴我們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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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帶著蘇宜妶,一直在兜圈子。
不,應該說是蘇宜妶引導著他,在四處兜圈子。她在拖延時間,希望能找到脫困的機會。
深夜進入市區之后,就由蘇宜妶駕車,裘坐在一旁,將掌心雷手槍指著她的腹部,避免她半途搞鬼。
最后,繞過了大半個臺北市區的他們,回到一座熟悉的小公園。
裘露出了然的微笑。“搞了半天,你是把晶片藏在家里呀?”
“我累了,不想再繞了!彼钩小5鋵嵥⒎呛翢o目的的亂繞,她沿路都在腦中想著脫因的方法,最后她決定把他引回家。
畢竟是自己居住的房子,在她熟悉的地方,她應該比較有機會順利脫逃吧?
“沒錯,我是把晶片藏在家里,但是你別以為殺了我你自己能找得到!那個地方很隱密,就算你把屋子拆了,也不見得找得出來。”她趕緊警告,免得他一時欣喜得意就先把她殺了。
“你放心!還沒嘗到你甜美的滋味,我怎么舍得殺了你呢?”裘嘶啞地貼近,舔著她嫩軟的耳垂。
蘇宜妶全身僵硬,拼命忍住胸口欲嘔的感覺,一動也不敢動,就怕刺激了他的獸欲。
她宛如木頭的反應,讓裘大感掃興!八懔!我們先進去找出晶片再說。”
蘇宜妶暗自松了口氣,知道自己又暫時逃過一劫。
“下車!”裘低聲命令道。
下了車,他盯她盯得更緊了,他走在她身后,槍口緊抵著她的后腰,雙眼密切注意她的一舉一動,只要她膽敢呼叫或求救,子彈就會毫不留情射穿她的腰腹。
蘇宜妶步履蹣跚,被裘的槍口頂著往前走,但她不肯坐以待斃,心里始終沒有打消求救的念頭。
然而這時已是深夜兩點,左鄰右舍早就睡了,外頭半個人影都沒有,直到走進家門為止,她還是沒有向人求救的機會。她知道,她得靠自己了!
進入蘇宜妶的家門,裘立刻反身上鎖,免得她趁隙逃出去。“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晶片藏在哪了吧?”裘拿槍指著她,語氣卻萬般溫柔。
蘇宜妶不止一次懷疑他是不是精神方面有問題,所以才經常情緒反覆、喜怒無常?當然她不敢這么問他,免得他惱羞成怒,情緒失控。
“我……我忘了!彼岬氐馈
“你敢耍我?!你真以為我舍不得殺你,是吧?”裘又立即發怒,舉高手槍,威脅地指著她的腦袋。
“不、不是的!我沒有耍你,當初我……我父親托人把晶片拿給我的時候,我也嚇到了,所以我是隨、隨便亂藏,現在一時忘了放在哪里,得想、想一想……”她回避他的視線,假裝努力地在屋內四處梭巡。
“哼!”裘冷笑著,一副“看你玩什么把戲”的表情。“好,我就給你半個小時,半小時內你要是拿不出晶片,我就把你好好折磨夠了再送你下地獄去!
他真惱火起來,父母兄弟都照殺不誤,更何況只是個女人?即使她再美麗,要他親手毀了他也毫不心疼。
“我知道了。”蘇宜妶面色發白,冷汗涔涔。她知道他終于耐性用盡了,她最多只剩半個小時的時間。
“快去找吧!濒美淇岬毓笮Α
接下來的時間,蘇宜妶開始在房子的每個角落認真地翻箱倒柜,東翻西找。當然她也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找得出什么晶片,因為她從頭到尾就沒見過它。
沒藏的東西,要她從哪里變出來?
“找到了嗎?”裘危險地瞇起眼睛,他已經發現她來回找了兩遍。
“呃啊?快、快了!彼咳灰活潱帜_開始不爭氣地發抖。
“你找得太久了,我看你是不想說出晶片的下落吧?還是根本不知道呢?”裘懶洋洋地逼近她,蘇宜妶拼命往后閃,直到小腿撞到沙發為止。
“我……我知道。”
“既然知道,那就拿出來呀。”裘嗤笑。
“我說過,我是忘記了……”
“那就當作你是不知道了。我就不必客氣,可以開始享用你了!
“不、不行!”蘇宜妶焦急地猛搖頭!拔艺f過,你如果敢碰我,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晶片的下落!”
“呵!無所謂了。等我享用過你,再把你和這間房子一起燒了,那么無論你把晶片藏在哪里,都會跟著被燒毀。只要不落入警方手里,我根本不在乎有沒有拿到晶片。”裘邪惡地大笑。
不!蘇宜妶絕望了,她以為自己就要無計可施了,眼看著裘就要撲過來,她突然急中生智,急忙大喊:“等等——我想到我把晶片藏在哪里了!”
“你真的想到了?”裘懷疑地看著她!澳悴卦谀睦?放在哪里?快點拿出來!”押著她來到廚房,裘要她立刻把晶片拿出來。
“就在那個柜子里。”蘇宜妶有點慌張地走向放置碗盤的餐柜,打開柜門,在一堆瓶瓶罐罐里翻找著。“我把它塞進某個罐子里了。”
她佯裝認真地找著,開始慢慢背對他,一只纖白玉手悄悄將某個小巧的瓶子握在手心。
“啊,找到了!”她假裝發出興奮的喊叫聲,裘果然立刻被她吸引過來。
“在哪里?我看!”
“在這里——”蘇宜妶假裝要展示手里的東西給他看,突然迅速一揚手,將罐子里的粉末全噴向他的臉。
“。 濒靡粫r沒提防,被刺激的粉末噴得滿臉都是!翱瓤瓤取彼难劬捅亲永锒加泻贩郏瑔芸鹊妹土鳒I。
蘇宜妶把握住這個絕無僅有的機會,飛快往門口沖。
只可惜她低估了裘的能力,即使無法完全睜開眼,他依然擁有絕對的攻擊性,在她握住門把的那一刻,就被他兇狠地扯住頭發往后拖。
“噢!”她痛得大叫,裘卻半點也沒松手。
他取出手槍,指向她額頭!澳慵热贿@么急著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忽然,有人自窗外擊破窗子,拉著窗框猛力往里踹,先踢掉他手中的槍,然后連他一起踢飛出去。
裘慘叫一聲,整個人飛向柜子,連同毀壞的柜子和物品倒落一地。
蘇宜妶原本緊閉著眼顫抖,等著上天堂報到,沒想到最后一刻聽到的哀號聲,卻不是從她嘴理發出來的。
“咦?”她緩緩睜開眼,首先看到一地凌亂以及躺在地上呻吟的裘。
她將詫異震驚的視線往上一轉,看到了救她的人。
薄淚霎時盈滿眼底,因為驚嚇而略顯蒼白的小嘴輕輕顫抖,眼中有著驚喜與不敢置信。
他來了!他真的來救她了!
“自威……”她喉頭酸疼,緊繃得幾乎說不出話!澳阍趺磿䜩磉@里?”
“我們鎖定裘的行動電話位置,發現他在這一區,我立刻想到他有可能押著你回到這里,沒想到果真被我猜中了。”
“嗚……”一種承受巨大驚恐之后的松懈,讓蘇宜妶忍不住放聲大哭。
“乖!我在這里,別哭了。”何自威見她受盡恐懼與折磨,情緒幾乎崩潰,心疼得連忙將她擁在懷中。
“我真的好怕……”
“我知道,我——小心!”一道危機感從后方傳來,何自威抱著她迅速一閃,躲過了裘的偷襲。
裘使出連環踢,兇猛的攻勢接二連三而來。
何自威一邊護著蘇宜妶,一邊抵御裘的凌厲攻勢,為了顧全她,他大多只守不攻,因此被踢了好幾腳。他這樣做,等于是把自己的缺點曝露在敵人面前。
裘很快察覺這一點,于是卯足了勁,火力全開。
“自威!”見他為了她處于挨打地位,蘇宜妶很心疼!澳惴砰_我吧!
“不行!”何自威立即大聲拒絕。他寧可死,也不可能丟下她。
“哈哈!沒想到你挺護著她的嘛,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不過為了一個女人喪命未免太可笑了!濒貌坏珱]有因為這個發現而心軟,反而變本加厲地展開攻擊,招招沖著蘇宜妶而去。
拖著一個大障礙,即使何自威功夫再好,也無法順利施展,眼看著裘的攻擊愈來愈兇狠歹毒,何自威與蘇宜妶雙雙陷入危機之中。
“自威,你會受傷——快放開我,求求你!”
“絕不!”何自威的回答依然斬釘截鐵,毫不猶豫。
這時,裘從靴子里抽出銳利的薄刃,狂笑著猛刺向他們!叭ニ腊!”
“謝啦,不過你自己去吧,我們不奉陪。”窗外又飛進來一條人影,裘又冷不防被踢飛一次,痛得爬不起來。
“為什么到現在才來?”何自威瞪著蓋文,懷疑他有謀害同僚的嫌疑。
“唉,你正在英雄救美耶,我急急忙忙闖出來搶功算什么?”蓋文說得鏗鏘有力,而何自威卻只想扁他一頓。
等下回蓋文被南美大毒梟或黑手黨老大追殺時,他再好好讓他“表現”一番!
“蘇小姐、雷爾夫警官,你們不要緊吧?”前來支援的巖鎬指揮屬下銬住裘,這才過來關心。
“不要緊!焙巫酝喍袒卮,一到外人面前,又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蘇宜妶也道:“我已經沒關系了,謝謝你——啊!”
突然一陣激烈的天搖地動,整間屋子彷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猛力撼動。
“怎么回事?”蘇宜妶第一個反應就是沖進何自威懷里,讓他緊緊抱住她、保護她。
“是地震!睋u晃逐漸止息,何自威這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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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緊吧?”
當一切紛亂落幕,有罪的遭到逮捕、無辜的被釋放,所有該交代的、該說明的都已經解決完畢,已經是下午的事了。
一整晚沒睡,蘇宜妶簡直快癱了,走起路來搖搖晃晃,才一坐在沙發上,就幾乎要立刻睡著。
但是當何自威擔憂地望著她時,她還是強撐起一抹笑容,緩緩搖頭。“我沒事了,只是好想睡覺。一連幾天,因為怕裘半夜偷偷襲擊我,我根本不敢熟睡,總是努力維持清醒好保護自己的清白與安全。”
“真的辛苦你了。”何自威心疼地道。
蘇宜妶再次搖頭!笆俏易约翰缓,我不該懷疑你、相信裘的話,甚至跟著他離開,這是我咎由自取。我只難過因為我犧牲了無辜警察的性命……”
何自威立即道:“關于這點你放心,幸好裘沒有射中要害,再加上我們即時趕回,通知救護車前來,那幾位警員是受了重傷,但是并沒有死亡。”
“真的嗎?”蘇宜妶松了好大一口氣!澳俏揖头判牧恕!
何自威定定看著她,有點不自在地開口:“關于軟禁你的事,其實我——”
他正要解釋自己限制她自由的真正理由時,蘇宜妶家的電話突然響起。她發現是不熟悉的電話號碼,疑惑地歪歪頭,不過還是接起了電話。
“您好!是哪……噢,早上我有事出去了,請問發生什么事了嗎?”
何自威發現她語調立即轉變,顯然是熟識的人打電話來,為了維持禮貌,他假裝專注別的事情,并沒有刻意去聆聽。
“什么?!破了?”原本低聲講電話的蘇宜妶突然震驚地提高音量,何自威想當做沒聽到都很難,立即關心地注視著她。
她一掛上電話,何自威立即追問:“發生什么事了?”
蘇宜妶神情焦急地說:“剛才放置我爸媽骨灰的納骨塔管理員打電話來,說清晨那場地震,將納骨塔里許多骨灰壇都震掉了,我父母的骨灰壇也遭了殃,他們希望我趕快過去處理!
“好,我立刻陪你過去!焙巫酝敛华q豫地道。
“嗯。”經歷過這些事,她已經太累太累,她真的需要他在身旁,不想再偽裝堅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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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地震肆虐嚴重,而關于蘇宜妶父母的骨灰壇,災情一輕一重。
蘇宜妶母親的骨灰壇是溫潤的淺黃色大理石,只裂了一條縫,而她父親的骨灰壇則是精致陶瓷,是他在生前就為自己準備好的,幾乎完全破裂,連骨灰都灑了出來,災情最為嚴重。
當他們準備更換新的骨灰壇時,卻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一骨灰壇蓋子破裂,他們才發現當中別有玄機,破裂蓋子的縫隙里有樣奇怪的布包露出來。看起來像是有人把布包藏在蓋子內部,再用白色黏土等物品黏住,將它封住并風干。
“這是什么?”蘇宜妶與何自威對看一眼,然后輕輕拉住布包,往外一扯,布包便被拉了出來。
“你打開看看!睘榱吮硎咀鹬,何自威讓她親自動手打開。
“嗯!碧K宜妶怔仲地點點頭,戒慎恐懼地動手。她心里有點忐忑不安,不知道是什么東西被藏在里面,緩緩拉開那塊布,看見里頭包覆著一個三公分不到的小小塑膠盒。
“這是……”他們兩人都神色驚駭,因為從透明的盒子外就可以看見,放置在里頭的是一塊超小型的晶片。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寫著龐大軍火走私集團名單的晶片?!
“找到了!”何自威欣喜大嚷。誰也想不到,蘇志洋竟然把晶片藏在自己的骨灰壇里。
何自威這才想到,蘇志洋生前曾與警方私下接觸,他們試圖說服他棄暗投明,交出晶片幫助警方將走私集團一網打盡。
而當時他的回答是:“等我死了再說!”
那時他們認為這是拒絕的意思,現在一想,才知道他是別有涵義。如果他們早點悟通,就不用兜這么大一圈,也不會發生這許許多多的事了。
但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與蘇宜妶相遇、相識,進而相知、相戀。
能夠認識她,他從不后悔,然而有些時候,事情無法盡如人意……
處理地震引起的損害,卻不意發現何自威一直想得到的晶片,蘇宜妶也感到很意外。
當她把事情全部處理完畢后,回到家蒙頭就睡,這一睡,竟睡了一天一夜。
隔天,恢復精神的她前往警局尋找何自威,卻發現他已經搭機返回美國!
沒有告訴她、甚至沒說一聲再見,他就這樣從她的生命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