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得到仲飛,經(jīng)理開始處處巴結她,但他的手腕高了一點,往往在百般討好后,又開始疏遠,把仲飛的心吊在半空中擺蕩。
「仲飛今天又遲到啦?」同事們都知道,只要經(jīng)理沒去接她,她上班時間就自動延后。
而這種現(xiàn)象目前極有規(guī)律——兩二天一次,表示仲飛的心情兩三天好一次。
不過這樣也有好處——她們就能見到蕭翼。
剛剛,她們從窗戶看到送她來上班的蕭翼了。啊!他怎么永遠都能那么剛美俊挺、英姿勃發(fā)、充滿魅力?
「你們不知道那個開卡車的多可惡,紅燈右轉,差點壓死人。」仲飛說得義憤填膺。
「那是因為經(jīng)理沒去接妳,才會發(fā)生這種狀況吧?如果他去接妳,就沒有了?」同事爭相取笑,也頻頻暗示。
她們都看清經(jīng)理是怎樣的一個品性、風度有待加強的男人,只有仲飛還搞不清楚,傻傻的被他虛假的笑容和刻意的體貼所迷惑。
「不知道耶,每次經(jīng)理去接我的時候,我都高興得忘了怎么到公司的!挂驗楹蛻偃嗽谝黄鹇铮盒那榭偸翘貏e亢奮。
「他還要妳去他家住嗎?」仲飛什么事都藏不住,她們稍微一套,就和盤托出,單純得很。
她們一致認為經(jīng)理沒安好心眼,叫仲飛去和他住,只是想和她上床而已,這件事大家都知道,只有仲飛沒看出來。
「沒有,他要我嫁給他!怪亠w答得很平靜。
「妳答應了?」現(xiàn)場的同事們全跳起來,她不會眼睛有問題吧?
「沒有!怪亠w露出遺憾的神色。
幸好!同事們替仲飛慶幸,在被愛沖昏頭的當兒還懂得拒絕,實屬難得。只是在慶幸的同時,她們還想知道原因。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啊,交往不到一個月就求婚,總覺得很怪!惯@件事她沒有告訴家里的人,「我問妳們一件事喔,不結婚就代表不愛他嗎?」難道有誰規(guī)定只談戀愛不可以?
「看人啦,如果感覺到對方夠愛妳,通常不會有太大的猶豫。」一位已婚女同事說。
「也許妳覺得他不夠愛妳,才會拒絕。」其它同事也來提供意見。
「可是他對我很好,我也很喜歡他!怪亠w一臉困惑。
「妳說說看他怎么對妳好!褂挚梢蕴椎絼e人的戀愛過程了,女同事們就是等這機會。
「他好的時候真的很好,噓寒問暖不說,還會帶我愛吃的早餐、替我開車門、陪我吃午餐……還有,問我昨夜睡得好不好。」說起這些,她心里甜絲絲的。
「有好的時候,想必也有不好的時候!古屡e一反三。
「他有時候會突然變得很忙碌,連理都不想理人:有時候明明說要約會,結果沒空卻不打電話,害我空等:他還愛亂發(fā)脾氣,當我不照他的意思去做時,就自己生悶氣,好幾天不見面,直到我向他道歉,才又理人……大部分時候他對我還算不錯啦!拐f起來還真難過,不過人家說談戀愛是酸甜苦辣兼?zhèn),沒經(jīng)驗的她,把這當作戀人都會遭遇的正常情況。
「這樣叫精神折磨,不叫對妳不錯!」女同事跳起來對她曉以大義。
原來那個男人是以短暫的溫柔來讓仲飛這般迷戀,再悄悄施以精神折磨……幸好仲飛心里有疑惑,不然就全毀了。
「不然怎樣才叫不錯?」他真的對她不錯啊,仲飛單純的這么認為。
「在我看來,蕭翼那樣,才叫對妳不錯!菇K于有位女同事說出實話。
事實上,蕭翼對仲飛一往情深,任誰仔細想想都猜得出來,只有仲飛一直狀況外。
「蕭翼對我不錯?沒弄錯吧?那個壞蛋、流氓、惡棍,見面只想欺負我而已!」提到蕭翼這個人,仲飛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激烈的把他臭罵一頓。
「沒騙妳,他真的對妳不錯,任妳打、任妳罵,又不辭勞苦的關心妳、照顧妳,最難得的是從不勉強妳做什么,也不束縛妳……他是真心對妳好的!
「是啊,我也覺得他對妳很特別!固貏e到讓她們這些出錢想和他約會的金主吃醋。
「那只是妳們看到的假象而已,一點都不知道我被他欺負了這么久,有多可憐!篂槭裁创蠹叶歼@么說?她們是,爸媽也是,半點都不想想她這個被害人有多嘔。
仲飛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女同事們面面相覷。既然她不要,那她們可就要積極追求蕭翼了。
「喔,那我們托妳約他,也很委屈嘍?」女同事們故意裝出一臉歉疚。
「當然……」仲飛趕緊改口,「不,一點都不會!惯@種有錢可賺的事,一點都不委屈。
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算錢是這么快樂的事。
「那這星期我要跟他一對一約會!辜热恢亠w沒在喜歡蕭翼,她們大可放心的與他約會。
「我約下星期!
「我是下下星期。」
這些人邊說,邊算著錢。
「如果我們搶走他,沒關系吧?」
「沒關系、沒關系,只要妳們喜歡,統(tǒng)統(tǒng)夾去配!怪亠w收錢收得很開心。
不只是同事的錢,連在報紙上注銷的廣告,都得到很大的回響。雖然還沒正式開始,但他的約已經(jīng)排到下下個月了。
對了,等一下Send簡訊給他,告訴他今晚有個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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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翼接到仲飛的簡訊,有些驚喜又有些納悶,忍不住抬頭看天空有沒有下紅雨。
居然在餐廳訂位約他吃晚餐?她這么做的原因只有兩個:一、腦袋故障:二、另有陰謀。他個人傾向相信后者。
不過無妨,不管她有什么陰謀,他有自信能一一化解。
下班后,在約定的時間內抵達那家餐廳,他以為會見到仲飛,結果來的是一位美艷大方,全身散發(fā)著成熟女人味的少婦。
「蕭先生嗎?」那女人微微一笑,大方地在他對面坐下來。
蕭翼微皺著眉,按兵不動的等著看這是什么花樣。
「你的經(jīng)紀人果然沒說錯,你是個顯眼、不管置身何處都會發(fā)光的不凡男人!古舜蠓降挠眯蕾p的眼神上下來回檢視他,像在檢查一件昂貴的名牌。
這個人很面熟,像誰呢?有了,財經(jīng)雜志上最近一直在報導的眾谷集團副總裁——蕭翼!
這個男人也姓蕭,這種巧合真美妙。
把他當動物嗎?蕭翼很不悅。
而且什么經(jīng)紀人,難不成仲飛那家伙把他賣了?
他回頭非好好問個清楚不可。
少婦面帶微笑的看著他,愈看笑意愈深,眼里的滿意之色愈來愈濃。
「你不打算說點什么話,來討好你的客人嗎?」少婦用她涂著紅色蔻丹的手,端起桌上的水來唱。
蕭翼還是不開口,暗暗握握指節(jié),決定回去后好好教訓仲飛那個死孩子。
「你很像眾谷集團的少主,很有我的眼緣,打算加碼買你一夜,如果你的表現(xiàn)讓我滿意,說不定我會包養(yǎng)你,讓你從此不用再當出租情人!股賸D一副「少奶奶我有錢,就要掌控全局」的高傲態(tài)度。
仲飛那個混蛋居然拿他當出租情人!難道她恨不得他和別人約會?難道他在她心里這么不堪、不值一顧?蕭翼暗暗咬牙,壓下心里那股憤怒。
她不把他的深情、直心當一回事就算了,竟然還想把他推給別人!玩笑開到這樣,未免太過火了。
「很抱歉,說好只是晚餐!故捯聿恍嫉幕卮稹YI他一夜?那個該死的仲飛!
一彈指,服務生過來點餐,他心情壞到只點色拉和濃湯,少婦則點了排餐。
「若我沒記錯的話,你的經(jīng)紀人說若滿意可以隨時加碼!股賸D一副多少錢都好談的模樣,「當然,加碼服務價格自然不同,我可以出兩倍!
這女人是聽不懂國語嗎?蕭翼厲眼一掃,少婦被硬生生嚇一大跳,氣焰當場弱了三分。
隨時可以加碼?仲飛就這么希望他跟別人上床?就這么希望他亂搞男女關系?那個該死的家伙!
因為蕭翼點的餐點較簡易,服務生很快就送來了。
「你的想法沒錯,以你的條件,再加兩倍也值得;厝ジ嬖V你的經(jīng)紀人,她開的價碼太低了!股賸D自以為是的追加,后面那句是為了討好他。
第一眼看到他,她就對他癡迷了。
「我沒有在賣!谷虩o可忍,他低聲說。言下之意是:她最好識相一點。
「如果我是你的第一個客人,我感到很榮幸,寂寞少婦心,真的非你這種人來安慰不可!古擞肿砸詾槭堑耐蒲葑约旱南敕。
「妳聽不懂國語是不是?本少爺沒有在賣,也不是出租情人!」說著,蕭翼把桌上的濃湯和色拉,倒在她那張得意、自以為是的瞼上,舉步走出餐廳。
該死的,仲飛那家伙,她最好把皮繃緊!
少婦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雙眼煥發(fā)出異常光彩:心里的想法是:哇,這男人,好帥!
蕭翼氣急敗壞的上車,打電話要手下報告仲飛的下落,一路驅車疾駛,發(fā)誓找到她后,直接把她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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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整天都會是低氣壓的經(jīng)理,到中午時,對仲飛又好起來了。
「中午一起吃飯。」他是打內線電話過來的,口吻像君王恩賜,仲飛卻一點也不好意思。
「好!拱,經(jīng)理不忙了,有時間可以陪她了。她心里很開心,忙不迭地答應。
雖然公司附近的簡餐店很多,他們卻總約在第一次約會的那家。
自從開始和經(jīng)理交往后,仲飛已經(jīng)把那家里的全部餐點吃過兩次了,但經(jīng)理不換別家,她就再從頭吃一遍。
聽說戀愛中的女人都很笨,為了保持「戀愛中的女人」這個頭銜,她愿意當個可愛笨女人。
他們隔桌而坐,仲飛一直笑得很開心,不管經(jīng)理說什么,她都熱情回應。
「好吃嗎?這是妳愛吃的。」經(jīng)理把仲飛愛吃的菜夾到她碗里。
約在這里最大的好處是,他不用額外再記憶她喜歡的口味,要表現(xiàn)殷勤或疼愛,就不會太費力。
「思,謝謝!怪亠w點頭點得很用力,也很快。
「瞧妳,吃得連嘴上都有飯粒!菇(jīng)理伸長手,揩下她唇畔的飯粒,將飯粒送進自己口中。
一心想把她拐上床,卻連吻都沒接過,動作實在太慢,不過也許是他之前太性急,把步驟弄錯了。
那今天就把進度定在接吻上,無論如何都要吻到她。經(jīng)理心中打著這主意。
「呵呵!怪亠w嬌嬌一笑。
經(jīng)理今天很不一樣,對他特別好,也特別溫柔,更特別愛笑……只要他對她笑,她心里就覺得好幸福。
「連吃個飯也吃成這樣,如果沒有我照顧妳,妳不知會變成怎樣。」經(jīng)理笑著說,一副寵溺她的表情。
才一點點溫柔就高興成那樣,他就不信永遠拐不到這花癡。
「是啊,所以經(jīng)理要一直照顧我!怪亠w順口回答,答完才后悔——如果他又叫她搬去跟他住,或嫁給他,自己怎么推辭?
「那是我的榮幸!顾龑嵲谑莻很容易看穿的女人!知道她對某些話題有防備,他還會去提嗎?他改變策略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解除她的戒心。
仲飛驚訝的瞠大雙眼。
經(jīng)理居然沒有再提那兩件事!在這之前,他每天都在抱怨、怪她的!
「快吃吧,飯菜都涼了!菇(jīng)理假裝沒看見她的驚訝,笑著催促。
她太單純也太好騙了。
「思,經(jīng)理也快吃啊!顾叧赃呎f。
「我光是看妳吃,就覺得幸福到不需要外在的糧食了。」這甜言蜜語夠殺傷力吧?
「呃!怪亠w聽得很不好意思,滿臉通紅起來。
整個下午都在這種甜絲絲的心情里度過,再加上經(jīng)理又不時來探望,她簡直覺得自己已非他莫屬了。
「仲飛,妳理智一點,經(jīng)理的性情時好時壞,一定有問題。」每當女同事們這樣提醒她,她就當她們在嫉妒。
誰教戀人都是盲目的呢?她并沒有多少這種盲目標機會,現(xiàn)在趁機盲目一下,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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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時,是經(jīng)理送她回家的。
天都已經(jīng)快黑了,他滿臉依依不舍。
「真不想和妳分開。」經(jīng)理輕嘆一口氣,依戀不舍的說。
「我也是!怪亠w也嘆口氣,小指一直被他勾著,她也一點都不想抽回來。
「我們可以改變這種分離,每天手牽手一起上班、一起回家的,但是因為妳要考警!菇(jīng)理一改之前的強硬態(tài)度,柔柔的說。
「思,那是我畢生追求的理想!
「就算嫁給我,讓我養(yǎng)一輩子,妳也想當女警?」他盡量不讓態(tài)度像以往那么堅持。
其實他才不管她未來想做什么,這么說,只是讓她以為他很重視她、尊重她而已。
「思!怪亠w的心里充滿防備,每次提到這種話題,他們總會發(fā)生爭執(zhí),他不了解女警對她的意義,而她不了解他為什么非要她停止目前一切活動去嫁給他。
「那我們只好暫時分離,對不對?」他用低啞而柔情的嗓音說。
仲飛很單純,他當然一眼就看出她的防備和猜測,當然也就知道如何突破她的心防。
「思!怪亠w小心翼翼的回答。
她當然也不想和戀人分開,但是也不想觸碰「搬去跟他住」的話題。雖然他上一句沒提,但誰保證他一句也不會提?他總是窮追爛打的。
「那……」他故意說得吞吞吐吐。
「……」這種敏感時刻,仲飛不敢回應。
「妳可以給我一個吻,好度過今夜嗎?」他故作靦腆的說,看見她如釋重負的表情,知道自己快成功了。
「思!怪亠w雖害羞的低著頭,眉眼卻笑著。
啊,她就快得到戀人的吻了!蕭翼那種根本不是戀人的吻,他是惡棍,算惡棍的吻!
所以,這是她的初吻,她期待那種專屬于戀人的甜蜜和銷魂。
啊,他的唇落下來了,仲飛屏息以待。
想不到這種柔情攻勢這么管用,才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達到這種效果。經(jīng)理心里暗暗得意,表面上仍保持先前的緩慢步調,慢慢地把唇貼在她的唇上。
而她就像個要糖吃的小孩,見到糖果便迫不及待的張開嘴。
不一樣,和蕭翼的不一樣!仲飛的感覺和預期中有很大的落差。
如果以食物來比喻的話,這就好像吃到一個超級難吃的東西,食之無味,棄之不可惜……只是她吐不出來。
面對喜歡的經(jīng)理,她明明該更有感覺、更加融化、更舒服,誰知非但完全不是那回事,還愈來愈嗯心……
不對,可能是不習慣的關系,她應該更努力的去嘗試和適應經(jīng)理的方式。
思及此,她熱情的伸手抱住經(jīng)理,希望心情和感受能夠轉變。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名牌跑車疾駛而來,在他們的腳旁煞住,把他們嚇得魂不附體。
「仲飛,妳在干什么?給我過來!」仲飛還沒回過神,就被蕭翼硬生生的拉過去。
「放手啦,不知道破壞情侶接吻,是很不道德的嗎?」仲飛尖聲大叫。
經(jīng)理在一旁看好戲,他從沒想過一個男人的臉色可以敗壞得如此徹底,因此油生一股優(yōu)越感。
「做什么……問妳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要我去和不倫不類的隨便女人約會,自己卻和這個男人在這里接吻!」蕭翌蘭逗輩子從沒像此刻這么痛心過。
她居然跟他以外的男人接吻,還主動抱對方!
「人家不是不倫不類的女人,我有篩選過的!」仲飛大聲反駁,「再說,我也是怕你眼紅、欲求不滿,才安排一堆美女和你約會……」
雖然她一開始還挺心虛的,但此刻完全被對蕭翼的不滿所淹沒。
「我不像你,看見別人談戀愛,就處心積慮搞破壞。人家我很有風度,會想幫你牽紅線!估碛晒诿崽没省
「那叫牽紅線?妳跟人家談什么出租情人?吃晚飯,一節(jié):加碼過夜,兩節(jié):假日出游,三節(jié)?妳以為我是什么?酒店里的公關門只要價錢合理,就跟任何人上床?」蕭翼厲聲咆哮。
他氣得要死,只能用手捶車蓋,把滿腔怒氣發(fā)泄在那上面。
「沒有,我們根本沒有談到那里!怪亠w大喊。她第一次看他那么生氣:心里很害怕。
「那就是如果有人要求,妳還是會直接給我一個房間號碼就是了?」蕭翼的眼神非常冷,好像對仲飛徹底絕望一樣。
「沒有,不是……」他的眼神令她覺得很難過,她做得太過火了嗎?
「如果對妳而言,我只是那種程度,那……就算了吧,隨便妳要跟誰怎樣!拐f完,蕭翼開門上車,跑車很快就揚長而去。
「喂,蕭翼,等一下,蕭翼……」仲飛想追過去,卻只追到塵土飛揚。
他真的生氣了,他以前從來沒有這么生氣過……仲飛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眼淚毫無預警的掉下來,她慌張的用手背拭去。
「這男人憑什么這么兇?難道情人間接吻也有錯嗎?」經(jīng)理忙到仲飛身后,雙手按在她肩上,輕聲安慰。
他終于贏了,接下來,就看他要怎么凌遲這個女人向他示威了。
仲飛深吸一口氣,開朗的轉過身來。
「他只是在開玩笑,我們常常這樣開玩笑,過沒多久,就會恢復以前那樣了。」她笑著說。
雖然嘴里這么講:心里的預感卻很惡劣——他這么生氣,說不定他們永遠都無法恢復以前的樣子了。
不,不會的,蕭翼不是這樣的人。仲飛要自己樂觀,相信到了明天,就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