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jīng)過一番抗爭之后,羅雅迷還是被迫換上了制服。
不管羅雅迷怎么表現(xiàn)出她有多么不合作,她還是被元德熙拖去學校。下車的時候,她非常不高興地用力甩上車門,表達無言的抗議。
這輛車是元德熙搬進羅家第二天時就運到的,看到這輛車時,羅雅迷完全相信元德熙有足夠的閑錢讓他過完后半輩子,因為即使她再怎么不懂名牌,車上顯而易見的廠牌標志都昭示了元德熙的財力驚人。
元德熙還不到三十歲就開得起這種車,不是財力驚人是什么?
因此她在甩上車門時,特別的用力,希望把他這輛名車撞出一個凹洞,就算是泄泄憤也好。但若幸運地把車弄壞的話,說不定他會心痛呢!想到這個邪惡的主意,讓羅雅迷開心地偷笑了好一會兒。
也不知是因為對自己的車子太有信心,還是他的脾氣真有這么好,羅雅迷都表現(xiàn)得這么明白了,元德熙卻只是站在門邊對她說:「乖乖去上學,不要蹺課,放學時我會來接妳的。」
羅雅迷死死地瞪著他,不敢相信元德熙居然把她當成小孩子看待,接她放學?在小學一年級之后,就沒再要人接送她了,現(xiàn)在他竟然說要接她?!
太瞧不起人了!他以為沒有他的話,她就會搞丟嗎?
這家伙明明搞不清楚臺南的路,一路上要不是有小漾和阿海給他指路,他有辦法這么順利的把車開到學校嗎?
古晴漾和司江海也下車了,就剩羅雅迷還氣呼呼地瞪著他,但元德熙仍是一張無所謂的表情朝他們揮揮手,示意他們趕快進學校。
「小漾,該進校門了,教官在看這邊了!顾窘Uf道。
為了不要引人注目,元德熙特別把車子開到離校門一小段距離的地方停下,但停久了還是會引起旁人的注意,尤其這輛車可不是普通的車。
聞言,古晴漾看了看手表,又瞧了瞧校門口逐漸散去的上學人潮,這才發(fā)現(xiàn)果然是要遲到了,這才拉著心不甘、情不愿的羅雅迷進校門。
見他們都走進校門后,元德熙這才上車離去,留下羅雅迷對著車影大做鬼臉。
「哼!你說要上學就上學嗎?!本小姐才不理你咧!
「人都進了學校,總不能再走出去吧!」司江海懶懶地說道,教官就站在校門口,總不能大剌剌地直接走出去。
如果沒有理由,教官怎么可能放走學生?
「可是我不甘心!那家伙怎么可以逼我來上學,我還不想回學校啊!他以為我是小朋友嗎?居然還要他特地接送?」羅雅迷任性地別開臉,她現(xiàn)在的心情還很差,根本沒有上學的情緒,他卻逼著她回學校,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監(jiān)護人了不起喔?!她就逃學給他看。
羅雅迷一甩頭,走進校舍大樓,卻沒有直接返回教室,反而順著上樓的階梯,一路直上頂樓。
以前她就曾經(jīng)聽說過,通往頂樓的大門并未上鎖,是蹺課的最佳躲藏地點,沒想到今天就要親身驗證一下傳言正不正確。
因為父親是教師的關系,所以羅雅迷自然也被教育成一個循規(guī)蹈矩的學生,成績好不好是一回事,但她從不遲到、早退,也不曾惹是生非,「蹺課」就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事,現(xiàn)在她卻主動蹺課了。
對此,羅雅迷沒有一絲做壞事的興奮感,也沒有任何罪惡感,只感覺到對于元德熙的憤怒。她只是不想待在人群中,因為她還沒有準備好重返學校,但元德熙卻逼著她回來了,所以她的蹺課不過是對于元德熙的一點小小報復。
她咬咬牙,踏上最后一階階梯。
頂樓果然沒有其他的人,空空曠曠地,風吹過來時很舒服,羅雅迷找了個曬不到陽光的地方坐下,這兒很安靜,是最適合的休憩地點。然后她閉上眼,沉入深深的睡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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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司江海和古晴漾看著羅雅迷怒氣沖沖地走進校舍,以為她雖然嘴上不高興,卻還是乖乖去上課,因此也就各自回到自己的班上。
如此,一個上午過去。
午休時間,古晴漾有些擔心羅雅迷許久沒上學,會有不適應的地方,便到羅雅迷的班上想找她一起吃中餐,卻遇上一臉茫然的同學反問她:羅雅迷復學了嗎?
「妳是說雅迷今天都沒進教室嗎?」古晴漾嚇呆了,一個人怎么好端端地就不見了?她和阿海明明親眼看著雅迷走進校舍的啊!
「雅迷不是因為家里辦喪事所以請長假嗎?」同學反問。
「……完蛋了!构徘缪f道,立刻轉(zhuǎn)身前往司江海的教室求救。
「阿海,慘了,雅迷不見了啦!她的同學根本沒見到她,也不知道她是跑去哪里了!拱l(fā)現(xiàn)好友失蹤,讓古晴漾很是緊張。
她想到早餐時元哥跟雅迷的爭執(zhí),那時候雅迷還不想上學,都是元哥說什么上學是學生的本分,硬是把她送來學校,這下可好了,人都不見了,還本分咧!
沒想到元哥雖然年輕,個性卻這么一板一眼、不知變通,早知道她就不要聽那個老頑固的話,現(xiàn)在也不會落得雅迷失蹤的下場。
「小漾,妳先別慌,我們先打電話給元哥,問問雅迷回去了沒有,說不定她早就回家了!顾窘0矒岬。
雖然古晴漾完全不認為羅雅迷會回家,但在這種情況下,不先打電話回去問問看,似乎也沒有其他辦法。
結(jié)果一打之下,果然是找不到人。別說羅雅迷不在家了,就連元德熙也不在,在電話空響十多聲之后,古晴漾頹然地放下話筒。
「找不到人,該怎么辦?」古晴漾愁眉苦臉的。
「只能先在校園里找找看了,就不知道雅迷平常會去哪?」
司江海的問題一出,兩個人都沉默了,羅雅迷既沒有參加社團,也不是特別愛四處活動的人,除了教室之外,一時間他們還真想不出她會上哪去。
不過,就算想不到還是得找人,畢竟出了問題可就糟了。
雅迷啊,妳可千萬不要出問題吶……古晴漾在心中祈禱著。如果能夠平安無事找到人,到時若是雅迷還不想回學校上課,她一定會站在雅迷那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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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德熙正遭遇到前所未見的危機。
在辦完姐夫的喪事之后,他總算有時間好好靜下心來思考未來的方向。
照顧羅雅迷,這一點是無庸置疑的,但是姐夫的托付卻也令他不由得起疑。
十年前他只是匆匆過來一趟,對于羅家的各種事務都不甚了解,更別提他們的親戚了?墒乾F(xiàn)在再一看,就可以知道在這個親戚幾乎都住在一起的小鎮(zhèn)上,姐夫要選擇監(jiān)護人,怎么看都不應該是他。
可是姐夫卻指定了他,還特別留信希望他能好好照顧并保護羅雅迷,讓她不受任何人侵害。
一個將滿十八歲的小女生有什么好保護的?這一點令元德熙不免疑惑。
難道說姐夫認為她會有什么危險嗎?不指定身邊方便的人選,而特地選擇一個幾乎不曾見面的親戚,是因為姐夫認為這群人當中,可能有危害羅雅迷的人嗎?
元德熙知道自己不該懷疑這群熱心幫忙處理姐夫后事的親戚,但是在元家成長的他,早就養(yǎng)成了不輕易相信任何人的性格,沒有什么人是不可以被出賣的。
因為在元家,利益更甚于一切。
后來,他花了不少時間整理姐夫的遺物,希望能夠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但什么都找不到,沒有任何可疑的物品,只有一些關于元家的新聞剪報,以及幾本報導關于元家「內(nèi)幕」的小報。
所謂的內(nèi)幕,其實大多是些沒有真憑實據(jù)的八卦消息,除了炒作的效果,實在沒有任何營養(yǎng)可言。元德熙有些訝異姐夫會看這種東西。
不過,若是換個方向想想,畢竟這是關于老婆娘家的事,姐夫會關心也算人之常情吧!因為當年姐姐和姐夫私奔的事,可是沒得到元家任何人的認可,除了元德熙偶爾的來信之外,姐夫若想知道元家的近況,的確只能靠這些報導。
既然遺物這個方向碰了壁,元德熙決定轉(zhuǎn)個方向再試試看。
所以,在送羅雅迷他們?nèi)ド蠈W后,元德熙決定花些工夫在這群親戚們上頭,看能不能打聽出一點消息,了解姐夫所擔心的事情為何?
于是他來到這一帶最多人群聚集的地方──古家大宅。
這一帶大部分的人都是古家的親戚,加上很多人把小孩送到古家大宅習武,久而久之,自然成為八卦流通的場合,如果他想要知道任何事情,在這里是最有可能找到答案的。當初程律師是這么告訴他的。
但程律師可沒告訴他,未婚男子來到這兒會遇到這種事啊──
「聽說你是雅迷的舅舅厚?看起來好年輕。
「你幾歲啦?有沒有結(jié)婚的打算?」
「這種帥哥應該有很多女朋友吧,沒有的話,要不要阿姨幫你介紹一個?」
「還是你有喜歡的女生類型?說出來給阿姨聽聽嘛!
「大家只是先做做朋友,你不必有太多壓力。」
「還是你有什么顧慮,都可以先說出來,我們做了很多年的媒,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任何問題都是可以解決的!
元德熙看著這票婆婆媽媽軍團,已經(jīng)想轉(zhuǎn)身逃走。
但他根本逃不掉,因為從他踏進古家大宅的地盤起,他就已經(jīng)被包圍了。
直到元德熙能夠脫身時,已經(jīng)是三個鐘頭后的事,在這段時間,他至少看了上百張的女人照片,個個都被說成溫柔大方、賢良淑德的女性代表,只差沒再頒發(fā)一張新娘學校畢業(yè)證書。
元德熙被轟得頭昏眼花,幾乎要忘了來意,最后只能狼狽地逃出古家大宅。
直到傍晚元德熙去接羅雅迷他們放學時,他還覺得余悸猶存,甚至覺得那些婆婆媽媽的兇猛程度堪比野獸猛禽,怎么會有人這么愛作媒?
所以當他看到一臉畏縮的古晴漾時,一開始還沒發(fā)現(xiàn)她的異狀,只覺得這個總是喳喳呼呼的小女生,今天突然變得安靜了。
車內(nèi)的氣氛異常沉重,元德熙是不怎么在乎,但隨著等待的時間增加,古晴漾卻顯得越來越慌亂,放學的人潮逐漸散去,最后只剩下小貓兩、三只,還是不見羅雅迷的身影。
元德熙終于皺起眉頭。
從照后鏡看到元德熙表情的古晴漾,突然喊道:「對了,元哥,你去過古家大宅沒有?」
元德熙愣了一下,不明白她怎么會突然提到這件事。
「我建議你最好不要太接近那里喔,因為我們家族的人都很愛作媒,如果被他們發(fā)現(xiàn)你是單身貴族,他們就會用最快的速度幫你找老婆,如果你不想這么早結(jié)婚的話,最好離他們遠一點!构徘缪噲D引開元德熙的注意力。
這種事怎么不早點說呢?元德熙滿頭黑線地想著,他已經(jīng)被盯上了。
「而且我們家族里有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定,就是男生最晚二十八歲時一定要娶老婆,女生則必須在二十五歲前出嫁。你看,這條規(guī)定很不合理吧!可是那些長輩都是討厭鬼,非逼著我們從十八歲就開始相親不可,就算是強迫推銷也不是這么搞的吧?對了……說來雅迷也快滿十八歲了,咋咋,她可能要開始做惡夢了!
一想到好友的未來,古晴漾不由得吐了吐舌,為好友默哀三秒鐘。
看到古晴漾這么顯而易見的排斥表情,元德熙有些好奇了。
「……為什么?雅迷又不姓古,為什么要遵守古家的家規(guī)?」
「哎喲,那群人做起媒來一向六親不認,誰管你姓不姓古啊,雅迷跟我們家有親戚關系,光憑這點就已經(jīng)足夠了啦!反正他們就是以消滅全天下的未婚男女為己任,在沒有把所有人都送進禮堂前,他們是絕不會甘愿的!
說到這兒,古晴漾突然有些戒備地問:「元哥,你應該不會贊成他們的做法吧?雅迷可是早就說了,她不喜歡、也不想要相親結(jié)婚,你到時候可不要像現(xiàn)在逼雅迷上學一樣,逼著雅迷去相親喔!否則到時不知道會出什么事!
「會出什么事?」元德熙突然抓住古晴漾語氣中不對勁的地方,反問道。「雅迷今天在學校有出什么狀況嗎?」
「沒、沒有。∧臅惺裁词!构徘缪⒖填欁笥叶运!秆琶缘膭幼骱寐,該不會她已經(jīng)先回家了?我看我們也回去啦!」
總不能一直在這里等下去吧!天知道雅迷到底還在不在學校,現(xiàn)在只能祈禱她先一步返家,古晴漾實在很怕羅雅迷沒去上課的事會被拆穿。
天。∷媸莻大笨蛋,明明就想要把話題繞開,讓元哥暫時忘了雅迷的事,結(jié)果她最后還是扯到雅迷身上。天啊、天啊,她這個大笨蛋!
「不可能!乖挛鯏蒯斀罔F地說道:「我在放學之前就到了,如果她比你們早離開,我應該會看到!
「可是……」古晴漾還是很擔心。
后座的車門突然被打開,一臉不快的羅雅迷坐了進來。
「雅迷!」古晴漾開心得活像中了大獎!笂叺膭幼骱寐,是不是班上有什么事情,所以耽擱了?」
羅雅迷奇怪地看著朝自己擠眉弄眼的古晴漾,幾秒鐘,終于確定她是在對自己使眼神、拋暗號,這才含含糊糊地應了聲。
雖然有古晴漾極力幫忙掩飾,但羅雅迷的行為還是很快就被拆穿了──
羅雅迷沒有進教室,但還是有同學看見她,加上古晴漾和司江海在學校里找人的事件,因此,羅雅迷已經(jīng)回學校的消息很快就傳進老師的耳中。老師當然馬上和家長聯(lián)絡,畢竟段考將至,如果羅雅迷有返校上課的話,為什么會缺席呢?
面對羅雅迷的陽奉陰違,元德熙也沒有生氣,只是在跟校方打了聲招呼后,干脆每天進學校,「陪」羅雅迷上課。
羅雅迷雖然不高興,卻也沒有辦法,因為有元德熙跟在身邊,她根本不可能蹺課,加上段考將至,她也勉強乖了一陣子。
等到段考結(jié)束,大概是元德熙相信她不會再蹺課了,慢慢地,他對她的監(jiān)視也逐漸松懈下來。
好不容易才抓到的機會,羅雅迷怎么可能放過?
她立刻故態(tài)復萌,三不五時就蹺課一下,她發(fā)誓非把元德熙氣得牙癢癢不可,一定要把他那張冷淡的面具徹底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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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羅雅迷按照慣例又蹺課了。
本來不熟悉的事情,在多次「練習」之后,現(xiàn)在她蹺起課來可說是駕輕就熟。大概是以前習武時的訓練發(fā)生了效果,就連翻墻對她來說也是小事一樁。
雖然她當不成武術(shù)高手,但蹺課專家可是非她莫屬了。
時節(jié)轉(zhuǎn)入冬季,學生的制服早就全面換成冬裝,女生的冬季制服是西式襯衫加長褲。也是從換冬裝開始,羅雅迷在她的蹺課方式中加上翻墻這一項。
平時翻墻的時候,羅雅迷都非常順利,但今天不知是怎么回事,她卻意外地從墻上摔下,直直跌落地面──
「痛痛痛……」羅雅迷揪著一張小臉,沒想到從墻上摔下來這么疼。
大概是天氣變冷了,戴手套不方便翻墻吧!羅雅迷勉強坐起身,努力思考著失敗的原因,她可不想再摔第二次。
嗯?為什么周遭好像有點吵?嗡嗡嗡地不知在吵些什么?
羅雅迷抬頭,卻看到身邊圍滿了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難以置信」四個大字,顯然是她做了什么讓他們?nèi)绱梭@慌的事情。不過,她做了什么嗎?
她只是從墻上摔下來。
「小姐,妳可以從我身上離開嗎?」
羅雅迷感覺到地面震動,她往下一瞧,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坐在一個男生身上。
「天啊,我不小心跌到你身上,對不起!沽_雅迷嚇了一跳,連忙手忙腳亂地站起身,這個男生還挺能忍的耶,居然都不叫痛。
「小姐,妳以為說聲對不起就算了嗎?妳以為妳是壓到誰了?」
「我們老大可是很重要的人物,壓壞了妳賠得起嗎?」
不善的聲音此起彼落地響著,羅雅迷皺眉瞧著團團圍住自己的人群,他們每個人身上的制服不一,有的是本校的學生,有的則是外校的,但一模一樣的是,他們看起來就是一副流氓學生模樣。
闖出大禍了……羅雅迷暗暗叫糟,她哪里不好摔,居然摔在流氓老大身上。這下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善了。
「只是一個蹺課的女孩子,你們用不著這樣嚇她吧!」
涼涼的聲音穿過人墻,然后就像是摩西分開紅海,小流氓自動分開一條路讓老大通過。
「老大,你沒事吧?」立刻有人關心地問道。
「如果被女生壓一下就有事,我也不用混了!过埐p松地一笑,他可是這一帶所有高中的聯(lián)合老大,沒個三兩三,怎么坐得上這位置?
「對不起,我沒想到墻下有人!沽_雅迷這才看清楚他的長相,就一個流氓老大而言,他似乎長得太不流氓,甚至會給人一種以為他是好學生的錯覺。
龍昌看著羅雅迷,笑了。
他喜歡她的臉,非常漂亮、非常甜美。
就像一顆好吃的糖果,讓人想要立刻拆開包裝,把她吞吃下肚。不過今天不適合做這種事,還是改天再說吧!
「妳叫什么名字?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嗎?」
羅雅迷遲疑了下,直覺不想與這些流氓扯上關系,本想隨口謅個名字,但身上的制服騙不了人,更別提只要看學號就會知道她是哪一班的,在場的小流氓里就有自己學校的,說謊可能會立刻被拆穿,最后,她只能勉強開口道:「我叫羅雅迷!
「我叫龍昌,記住我的名字!过埐荒槦o賴地說道,然后揮手要手下們讓道給羅雅迷!笂吙梢宰吡恕!
羅雅迷不由得疑惑,為什么他要她記住他的名字呢?
再一瞧身邊為數(shù)眾多的小流氓,羅雅迷立刻快步離去,并希望她這輩子都不會再遇上龍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