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念蟻君旋開門的剎那間,一束超級盛大的紅玫瑰立即映入眼簾。
她沒有到驚訝萬分的地步,但是小小的詫異是免不了的。
念期鎮(zhèn)坐在花束旁,眼中盡是數(shù)不清、望不穿的冷漠,見到她回來,神色不自覺緩和了許多。
“還沒睡?”
念期看看她又看向花束,最后還是將注意力放回念蟻君身上。
她明白念期眼神中的疑問,笑道:“花束上有卡片嗎?我不曉得是誰送的花!
念蟻君放下皮包,走到花束前,知道跟前這嬌艷欲滴的玫瑰花,少說也有一千朵。很快地,她在花束間找到卡片,可惜上頭只寫著四個字———好久不見。
“看來找不到答案。”不曉得為什么,她心里竟然起了莫名的失落感。
“你自己處理吧!我回房了。”念期的聲音很冰冷,可是冰冷中又帶著少許的關(guān)心。
“小期!彼龁咀∷!拔覀兪擎⒌堋N也粫[瞞你任何事。”
念蟻君知道,自從失去父母之后,念期變得很堅強(qiáng),不會再哭哭啼啼,完全是以一個大男人般地姿態(tài)保護(hù)她這個姊姊。
“這束花很漂亮,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是誰送的,如果有什么事,我一定會找你商量。你懂嘞”她極力保證著。
“剛才……我從窗口看見了。”
念期對念蟻君的占有欲很強(qiáng),從不允許別的男人輕易靠近她,或許真是失去雙親的原因,讓他更重視她這個惟一的親人,對她強(qiáng)硬的限制行為。已經(jīng)超乎一般親人在乎的范圍,甚至,不斷施予她各方面的壓力,只求她也能專一的重視他。
盡管念期再強(qiáng)制、再冷漠,念蟻君還是不會害怕,除了對他保持關(guān)心與不舍的心情之外,還有最珍貴的重視。她都毫無保留地給他……
“送我回來的人,是我的上司,因為他擔(dān)心我一個人走暗路危險,所以……”
“專程送你!彼淙徽f道。
“小期……”
念期嘆了一口冰冷冷的氣,他知道自己的冷漠又傷了她一次!罢娴暮芡砹,早點休息吧!
“相信我,好嗎”
“我錯怪你了,抱歉!闭f完:他走回房間。
念蟻君跌進(jìn)沙發(fā)里,雙眼望著花束,神情充滿迷惘。
書香@書香www.bookspice.com書香@書香
念蟻君走進(jìn)辦公室的第一秒開始,她就像個發(fā)光體。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原來,她的辦公桌上擺了一束玖瑰花,與昨晚收到的花束大同小異,看來是同一個人所為。她拿起花束間的卡片,隨意掃了幾眼上頭的文字——下午三點,樓下餐廳見。
念蟻君并不曉得送花的人是誰,會與她約在公司樓下的餐廳見面,莫非是公司里的人?有可能是紹華嗎?不可能,她很快地確定,她與紹華幾乎是每天相處,他不可能會送一束“好久不見”的花束給她,到底是誰?
正當(dāng)她理不清頭緒時,業(yè)務(wù)部的小珍一手搭上她的肩膀,一臉笑嘻嘻地說:“蟻君姊,行情不錯哦!”
念蟻君驚嚇地回過神,輕捏她的俏鼻道:“少貧嘴!蟻君姊的生情再不錯,也比不上你這個小美人的百分之一!
小珍有點得意的笑了笑,卻又馬上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
“才不呢!我恐怕收了十次花,都沒有蟻君姊這束來得多。小珍摸了摸紅玫瑰,表情煞是羨慕,”應(yīng)該有一千朵吧!蟻君姊的辦公桌都不夠放呢!
實際上,只有九百九十九朵。這是念蟻君用徹夜未眠的代價換來的數(shù)據(jù)。她深信至少會有一千朵的,所以當(dāng)她數(shù)來數(shù)去只有九百九十九朵時,讓她都感到懷疑。為了堅持自己的預(yù)感受,她花費(fèi)了一整晚的時間,可是在一遍接著一遍地數(shù)了又?jǐn)?shù)之后,卻始終找不出最后的一朵玫瑰放在哪里。
或許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給人的感覺會比較浪漫吧!事上真的是如此嗎?
“蟻君姊!總經(jīng)理叫你!
念蟻君點了個頭,從容不迫地走到總經(jīng)理室門口,敲了敲門。
“進(jìn)來!
念蟻君能感覺到他的聲音不太穩(wěn)定,但她仍推開門定進(jìn)去,恭敬有禮地問道:“總經(jīng)理有何吩咐?”
顧紹華急急地沖到她面前,卻一句話也詢問不出,他真是快急瘋了。
她大約了解地幫他開口,“想知道那束花是怎么回事?”
顧紹華點頭如搗蒜,“對對對!是怎么一回事?快告訴我!”
念蟻君擺出“天曉得”的表情。
他卻當(dāng)她是在逃避問題!澳悴豢梢赃@樣對我,就算你有了新追求者,也應(yīng)該讓我知道對方是誰,你不能看我跟一個隊形情敵拼得你死我活!
念蟻君對他的反應(yīng),著實感到無奈又好笑。“我也很想知道對方是誰,只可惜,我真的不知道! .見他露出狐疑的表情,念蟻君快因解釋、保證而崩潰了。對小期她必須如此,對紹華她竟然也要如此!
“不相信我?”
顧紹華偏頭作了考慮,隨后才靜下心來。“我實在無法完全相信你,可是你說的話又教我不得不相信……
這是什么怪邏輯?她從來沒聽過。
“我看,你得想辦法讓我相信……”顧紹華話中帶有強(qiáng)烈的企圖。
“什么辦法?”念蟻君大為不解。要是以前,她一定能夠輕易地猜出他在動什么腦筋,可是在經(jīng)過兩次花束襲擊之后,自己竟變得有些遲鈍。
顧紹華吸了一口氣,屏住呼吸地道出四個嚇人的字,“和、我、交、往。”
念蟻君旱作好心理準(zhǔn)備,但在初聽見他親口說出時,還是有些被嚇到。
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算適當(dāng)。她心里是絕對拒絕的,可是該如何開口說出抱歉呢?面對紹華期盼的臉,自己實在辦不到狠心拒絕,但若要答應(yīng),又太強(qiáng)人所難。
“暫時不要討論這個問題好不好?”念蟻君一向不喜歡逃避,但是如今,逃避卻是最好的方法。
“可是……”顧紹華不允許她逃避,“問題若不解決。終究是個問題,現(xiàn)在我們可以不討論,以后呢?我依然會窮追不舍的問,你呢?還是繼續(xù)逃避下去嗎?”
念蟻君理性地點點頭。她曉得,若這段感情沒有個水落石出,紹華是不會輕言放棄的,她的逃避,最后只不過會害人又害己而已。
她抬起頭,決定勇敢去面對顧紹華,沒有任何困難可以難倒她。
“你敢面對我的眼睛?”她問。
顧紹華在他好看的臉上,添上一層欣賞的光彩,“它們很美,除了你,沒有別的女孩可以擁有!
她不解地問:“你喜歡我什么?”總會有個原因吧!
“當(dāng)我知道我喜歡你什么時,同樣,我也能夠說出討厭你什么,現(xiàn)在,我完全不知道該討厭你什么,所以,對于喜歡你的原因,我無法解釋,不過,我卻百分之百被你迷惑!
念蟻君又不懂了。怎么今天紹華說的話都這么難以理解?是因為一夜未眠。所以她的頭腦才木靈光嗎?可是,她卻還保持理智,一份拒絕他的理智。
“我有心儀的對象,你知道嗎?”
“知道。”說到她心儀的男人時,顧紹華就大感心痛,仿佛這是他的致命傷!拔抑皇遣恢滥阈膬x的對象是何時出現(xiàn)的,竟然靜得一點預(yù)警都沒有。”
“所以你懷疑我騙你?”
“沒有!從未懷疑過。”
她又猜錯了!今天的觀察力不但大為減退,而且還錯誤連連,真慘!
念蟻君狐疑地問:“為何沒有懷疑?你認(rèn)為我是個不會說謊的好女人嗎?”
顧紹華瞇起眼睛笑了笑,“我相信你不會騙我,至少,當(dāng)你談到他的時候,神情充滿愉悅,相信你那美麗的雙眼也漾今天她沒猜中紹華半件心事,而他卻準(zhǔn)確無誤點出她的思緒。
念蟻君揚(yáng)起一抹笑,坦然道:“你說得對,只要一想到他,我便感到滿足,甚至還覺得幸福,雖然他并不屬于我一絲毫,但是……”她用食指敲敲太陽穴,得意地笑道:“他存在我記憶中,誰也搶不走!
顧紹華氣憤地幾乎快忘了呼吸,他冷冷地倒吸幾口氣。
微怒道:“他……究竟是何時出現(xiàn)?我怎么都不曉得?”
“八歲。”
顧紹華瞪大雙眼,為她的話大感荒唐,并且不可置信。
“在我八歲的時候,將近二十年前!
“你們……你們是青梅竹馬?”這是他惟一可以解釋的理念蟻君卻搖搖頭,談然道:“只不過一面之緣!
天!沒想到一面之緣竟然勝過他們朝夕相處,教他如何心悅臣服?
“二十年來,我們失去聯(lián)絡(luò),但是,我從他家人方面,得知他的消息,或許你覺得荒唐至極,可這卻是我堅持的愛!蹦钕伨龑λ兑砸荒\笑,“你很好,只可惜,我們只有當(dāng)朋友的緣分!
顧紹華頓了下。甩甩頭,尋回一絲理性和平靜。
“你知道我很難過吧!”他垂頭喪氣地說,“男人一旦被拒絕,就會信心全失,達(dá)自尊都有點不!
念蟻君見他失望的模樣,確實有些不忍心,她不是心狠絕情的女人,可她又不能答應(yīng)他……
正當(dāng)她左右為難,不知如何開口時,顧紹華卻突然大笑,一手揉揉她的頭。
“騙你的!我才不會那么沒用,雖然我這個情圣頭一回遭到拒絕而有些難堪。但是愈挫愈勇聽過沒?我哪可能屈服,失去你是很可惜。不過,若要放棄一堆美女,我就太枉為人了!
你說對不對?“
面對他輕松的笑語,念蟻君心寬不少。
“祝你能如愿以償,二十年耶!世間罕見。∷冻鲑潎@不已的表情。
念蟻君被他的模樣逗笑了。
顧紹華不會讓她為難。因為他從來舍不得讓她為難。
書香@書香www.bookspice.com書香@書香
依照花卡上的約定,念蟻君準(zhǔn)時來到公司樓下的餐廳。
這個時段。很少人會到餐廳來,她也是經(jīng)過紹華的特別允許。
才有辦法前來赴約。究竟紹華將她的約會視為公事,亦是私事?這就不可而知了!至少,他沒有張揚(yáng)出去,但是他的整個心思,卻都落在她這次的約會上。
送玫瑰花的人。為何要選擇在公司樓下的餐廳見面?莫非這是送花的人為了避人耳目所作的安排?還是給她赴約之便?種種疑問堆在心頭,她卻無法解答。看來,只有等送花者赴約,才能獲得答案了。
念蟻君選擇靠墻的坐位坐了下來,還點了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
她輕扶鏡架,看了表上的時間。還有一分鐘,約定的時間就快到了,那個人該不會選擇遲到吧?或是……爽約?
就在念蟻君沉思之際,一個男人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毫無任何預(yù)警且逕自坐下來。
念蟻君在尚未看清楚來者何人之前,便已在心中贊嘆。
哇,竟分秒不差!
當(dāng)她抬起頭迎向他清澈的雙眼時,她的冷靜消失得無影多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萬分詫異和興奮,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是……“你……”
“好久不見!彼Z氣冰冷得有些凍人,也有效地冷卻她的熱情。
他變了!與記憶中的他比較起來,變得好陌生、變得好難親近,他看她的眼神,不再是二十年前那般溫柔,反而有些冷淡。
是什么因素改變了他?或者,這種嚇人的冷硬表情,只是他故意裝出來唬她的。念蟻君望著冷漠的饒瑞琦,有些難以相信,她不敢確定自己思念了二十年的心上人就坐在自己面前,覺得這一切仿佛像是隨時消失的幻境般。
“多年不見,你還認(rèn)得我!
從她由鎮(zhèn)定瞬間轉(zhuǎn)為吃驚的表情中,饒瑞琦可以確定她記得他。
如果他沒記錯,他應(yīng)該從以前就避著她,自從爸灌輸他娶蟻君為妻的思想之后,他便開始躲避有關(guān)她的一切,甚至不惜離家住宿、遠(yuǎn)赴美國……為的就是減少與她碰面的機(jī)會。
念蟻君勉強(qiáng)地笑著,一旦心事被看穿,她就很難落落大方起來了。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前天!
“綠紋沒有告訴我!
“沒必要。”
念蟻君有點難接口,因為饒瑞琦的話太冷淡,感覺很傷人。
“你變得不少!
“會嗎?”
念蟻君倒不覺得自己有什么改變,反而是他變了,而且他的改變不小,與小期的轉(zhuǎn)變有點相似……但,她沒說什么。
“看你剛才驚訝的表情,似乎不知道今天赴約的人是我?”
她坦白地點點頭,“我的確不知道,也完全投想到會是你,甚至還猜測大半天,直到現(xiàn)在,還有點不敢相信!
他冷然地問:“為什么不敢相信?”
“因為……我們已經(jīng)將近二十年沒見過面了。”是。∷麄円呀(jīng)有二十年沒見過面了,所以乍見時的震撼才不小。
“二十年沒見過面,你竟然還能認(rèn)出我,真不簡單!”這幾句話,是贊賞還是暗喻諷刺。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但是,不可否認(rèn)。他心里的確感到訝異,因為他幾乎快不認(rèn)得她了,要不是綠紋常寄一些有關(guān)于蟻君的生活照給他,恐怕自己早就記不起她,蟻君能認(rèn)出他,實在教人詫異!
對饒瑞琦來說,這種事或許很不尋常。但是對念蟻君而言。卻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只是他從不曉得她的用心而已。
“不知道是我,卻還來赴約,不怕危險?還是別有原因?”
“兩束九百九十九朵玖瑰,可不是件能忽略帶過的事,我想不出有誰會出此手筆,送我這種大禮,所以特地來赴約,畢竟收到這么漂亮的花束,也應(yīng)該向人家道聲謝語!彼h首笑道。
饒瑞琦眉頭有些糾結(jié),對于她的回答,他心中產(chǎn)生一些誤會。
“因為是一份隆重的禮物,所以你前來赴約,倘若今天什么禮物都沒有,只有一張邀請卡,你是否將置之不理?”
念蟻君以平常心想了想,毫不諱言道:“或許吧!畢竟這是人之常情,我不能因為一張卡片就延誤公事,這一次,是因為我們總經(jīng)理特別允許,我才能前來赴約,否則,將如你所言,只有以置之不理的方式對待了!不過,我真的很高興能與你見面!
饒瑞琦對念蟻君完完全全誤會了,在他不經(jīng)意之間,她已經(jīng)被貼上愛慕虛榮的標(biāo)志,這樣的認(rèn)定,使他對她更加反感。
除了原本他排斥這段婚姻的心情之外,現(xiàn)在又添加了一份厭惡她的感覺,但是為了父親的贖罪心愿,他知道自己非接受這段不情不愿的婚姻不可。
見念蟻君沉默地低頭喝咖啡。饒瑞琦不自覺地注視著她。照理說,他應(yīng)該對她不屑一顧才是,但是,眼光卻又不山自主地駐留在她身上……
念蟻君發(fā)現(xiàn)他在看她,“我……很奇怪嗎?”她不自然地笑了笑。莫非瑞琦跟紹華一樣。也有盯人的習(xí)慣?
饒瑞琦看了她最后一眼,毅然決然地收起停留在她身上的眼光。
“我這次回來,不打算離開了!
他一句“不打算離開”正中念蟻君的心懷。這樣一來。她就可以常見到他……但是,為什么他會突然想回來臺灣?莫非他在美國發(fā)生什么事嗎?
正當(dāng)她想問個究竟時,饒瑞琦卻主動說出原因,“我想要結(jié)婚。”
天!念蟻君覺得自己的心像被人狠狠捶了一拳那么難受。沒想到多年不見,他不但變得冷淡,連心也屬于別人的了!
而她呢?依然仰賴他而活,現(xiàn)在,她惟一的信仰已經(jīng)遭受毀滅了!她還有什么希望可言?此時此刻,心碎的聲音好不清楚,她好想大叫一場。以發(fā)泄心中沉痛,就在他面前。
“你臉色不太好……”
念蟻君怔了怔,最后還是忍住心中傷痛,佯裝出一抹笑!昂、好突然!臨時決定的嗎?”為何她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饒瑞琦憶起饒冠雄軟硬兼施的種種逼婚計謀,才發(fā)覺這樁婚事已安排很久了。
“已經(jīng)計劃好久,只是你都不知道而已!
聽到這句話,念蟻君不止要心碎了,她整個人也都將毀。
是嗎?自己……真遲鈍,竟然沒發(fā)覺……她心中自忖。
饒瑞琦冷哼,一剮無所謂的模樣,“反正早晚都會知道,現(xiàn)在知道也不遲,你還是有時間可以準(zhǔn)備!
可以準(zhǔn)備和她的情人分手。饒瑞琦覺得自己是個虛偽的人,因為他并沒有將心中的話完全表明。
“女人一旦要結(jié)婚,就該清清白白,就算有情人,也該舍棄,忠貞為她的丈夫……”
念蟻君的心神已經(jīng)恍惚,失戀的打擊實在非同小可,畢竟。他是她惟一的愛戀。
面對她的沉默,饒瑞琦擅自將她的沉默視為同意。而他自覺臆測的沒錯!蟻君果然有男朋友,昨晚他巧見的場景,正是她的情人送她回家。
“還滿意我的見面禮嗎?”他指的是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照她剛才的說法,對這樣的見面禮,應(yīng)該感到滿意至極吧!
“那是……全世界最好的禮物。”她意謂的是當(dāng)初他遞給他的手帕,因為她的腦海中,最清晰的記憶莫過于此了。
饒瑞琦在心中冷哼。他預(yù)料的沒錯,蟻君的確是虛榮的女人!相信她是不會因兩束玖瑰花而輕易感到滿足的。
認(rèn)清了她的面目,他更加反感,區(qū)區(qū)兩束玫瑰花,竟是揭開她真面目的方法,說起來,還真是可笑至極,他必須娶她,是爸今生所作的最大錯誤決定,不久之后,大家都會明白的。
此時念蟻君在饒瑞琦心中,不但成了有企圖心的女人,甚至還冠上膚淺的罪名。
“既然如此,你應(yīng)該不反對這件婚事吧?”
他問得她快心疼欲死,為何要如此殘酷地教她面對事實?
“當(dāng)然,我沒有理由反對……”如果她能因為愛他而投反對票,她一定會瘋狂亮票以示自己的心意。
饒瑞琦點點頭。贊同她的回答。
一個有企圖心的女人,應(yīng)是貪得元厭。能嫁人豪門,更談得上夢寐以求。她有什么理由反對?饒家的財大勢廣。她不會不知道的。
“婚期是什么時候?”“如果大家都沒意見。就近幾天吧l省得夜長夢多!
“地點呢?”她真佩服自己竟還有勇氣問下去,或許自己已經(jīng)崩潰了吧!
“至于婚禮的型式,就由我爸決定吧!能主持這場婚札,他應(yīng)該很高興。”
念蟻君苦笑著;卮鸬穆曇魩е澏,“是……是啊!伯父……一定會很高興!闭Z畢,她慘淡一笑。她的心智全亂,思緒也已經(jīng)毫無自主能力。
“你很失望嗎?”
面對他的問題,念蟻君不語。暗淡地垂下臉。仿佛耗盡全身力氣般。無法為他的終身大事表示意見。
“不用擔(dān)心,這場婚禮一定會舉辦得有聲有色。我爸不會虧待你!彼捴袔е┰S諷剌。
念蟻君又為他的一番話而重生了。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你所指的結(jié)婚對象是我?”她的語氣完全是懷疑。
“既然彼此都心知肚明,又何必多問?”他保持原本的零度語氣。
念蟻君感到一陣燥熱,整顆心狂跳不巳,幾近心律不整。
“你要和我結(jié)婚?怎么可能……”她自問自答,還是不能輕易相信。
饒瑞琦沒有多作表示。他只是不明白,為何他不敢正視她?他在害怕什么?不!自己不是害怕,他只是不屑看她而已。
思及此,他從容不迫地從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仿佛沒價值似地放到念蟻君面前。
“這……”
“訂婚戒指!
念蚊君輕輕拿過戒指。仔細(xì)地放在手掌中瞧著,她非常非常小心地握在手中。
“滿意嗎?”
他相信她會滿意的!雖然缺少浪漫的求婚情調(diào),但是他送給她的,卻是一顆永留傳的鉆戒,她應(yīng)當(dāng)沒有不滿意的理由。
念蟻君不自覺地點點頭,還是恍惚了神。
“好,明晚七點,我去接你,我爸會很高興你嫁入饒家!
饒瑞琦頓了頓開口,“還有,我希望你辭去工作,我知道你不想繼續(xù)吃苦,反正只要嫁給我,你的愿望就能輕易達(dá)成,更何況,我也無法忍受我的妻子在外撒野!
“我……”
“有什么話,留到以后再說吧!”
念蟻君似乎想要解釋些什么,卻被饒瑞琦硬生生打斷。
她可以不把他的冷嘲熱諷放在心上,可以單純?nèi)セ孟胨┒Y服的模樣,甚至可以確定自己是愛他的,但是,她真的該與他共諧未來的樂章嗎?瞬間。她的心中產(chǎn)生了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