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shí)間后,他們來到一家頗為有名的西餐廳。
“歡迎光臨!遍T口的服務(wù)生以職業(yè)口吻說。
滕熙琰牽著艾葒豆軟軟的小手,進(jìn)入餐廳。
“滕經(jīng)理,歡迎、歡迎,老位子嗎?”滕熙琰是這家餐廳的?停蛷d經(jīng)理特地親自出來招呼。
滕熙琰笑笑地頷首。
“兩位,這邊請!睅坏姆⻊(wù)生禮貌的說。
將客人帶到位子上后,服務(wù)生微微欠身后離去。
“小豆兒,你還好吧?”滕熙琰忽然問道:
艾葒豆沒有會意過來,“什么?”
“你的臉又紅了!卑顺墒且?yàn)樗麆偛艩克氖帧?br />
她捂住自己的臉,難為情的低下頭。
“我不是笑你,乖,把手放下!彪蹒崧曊T哄。
艾葒豆不想惹他不開心,乖乖地聽話。
就在這時(shí),服務(wù)生來點(diǎn)餐。
“小姐,請問需要什么?”基于女士優(yōu)先的禮貌,服務(wù)生先行詢問艾葒豆。
艾葒豆翻了翻Menu,覺得每樣都貴得嚇人,不知道該如何決定。
“小豆兒,不用替我省錢,盡量點(diǎn)!彼m然不是富可敵國,但也還不至于窮到連一頓飯都請不起。
“可是……”一頓飯要上千塊,搶錢也不是這種搶法啊。
“別可是了,你要是不點(diǎn),我就替你做主嘍!彼恼Z氣溫柔中帶著霸道。
“不要,我自己點(diǎn)!卑嚩箵(dān)心他會選最貴的那種。
他淺淺一笑。
“我要這個(gè),飲料要冰拿鐵,謝謝。”她特意挑了最便宜的簡餐。
“好的,滕經(jīng)理呢?”
“這個(gè),飲料給我熱藍(lán)山!
點(diǎn)好餐,服務(wù)生放下帳單后離去。
“熙琰哥,不好意思,讓你破費(fèi)了!彼遣皇窃搸兔Τ鲆稽c(diǎn)錢?“這樣好了,我自己出一半。”
他皺起眉頭,不贊同的搖頭。“不行,我說過要請你的,哪有讓你出錢的道理?你不需要在意錢,好好享受就可以了。”
“可是……”她還是覺得這樣很不妥。
“如果你硬要自己出錢,那你以后就不用幫我準(zhǔn)備便當(dāng)了!彼娌恢涝摿R她,還是該稱贊她,像她這樣肯為別人著想的人實(shí)在不多了。
“不要、不要,我不出錢就是了,你讓我?guī)湍銣?zhǔn)備便當(dāng)好不好?”她希望每天看到他吃她做的便當(dāng)時(shí)的滿足表情。
“嗯!彼聪蚰请p緊握住自己的柔荑。
艾葒豆羞紅了粉頰,急忙放手。
“你一個(gè)人住臺北嗎?”他體貼的找了個(gè)話題。
“對啊,我記得你也是。”她還記得他是住在高級住宅區(qū)。
“嗯,你的老家在哪?”他去人事室看過她的資料,上頭并沒有寫。
“臺中,我的老家在臺中!
她想起兩年前要到臺北工作時(shí),老爸千叮嚀萬囑咐要她好好照顧自己、要小心安全,老媽則依依不舍的抱著她大哭。
“真巧,我也是,我這個(gè)假日剛好要回家,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他之前一直忙著工作,該是時(shí)候回去讓老爸、老媽看看了。
“跟你回家?”他愿意帶她回家,那是不是表示他……
“嗯,你不愿意嗎?”滕熙琰不曉得她已經(jīng)誤會了。
“愿意、愿意,我當(dāng)然愿意!卑嚩裹c(diǎn)頭如搗蒜,開心得像要飛上天。
服務(wù)生送上餐點(diǎn)。
* * *
艾葒豆一雙圓滾滾的大眼時(shí)而仰望璀璨夜空,時(shí)而看向自己的腳丫子。
“唉!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睡了嗎?還是在工作?好想見他哦,怎么辦,我為什么就是不能不想他?時(shí)間為什么過得那么慢?”患了“相思病”的艾葒豆喃喃自語著。
她離開窗邊,坐到床上,抱著狗狗布偶,滿腦子都是滕熙琰。
“唉!他為什么會那么帥、那么迷人?我為什么會那么喜歡他?”自從喜歡上滕熙琰之后,地就變得多愁善感。
她順手拿起床頭柜上的唐詩三百首,翻到她最喜歡的一首詩。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fā)幾枝,
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王維 相思
紅豆又名相思豆,相思就是她現(xiàn)在最佳的心情寫照,自從那天之后,她每天都在犯相思,想他想到無法自拔,想他想到心都痛了。
她好希望他就是“愿君多采擷”里的那個(gè)“君”,愿意來采她這顆將心遺落在他身上的“紅豆”。
“唉……睡覺吧!不睡不行!标P(guān)上大燈,她夢里想的依舊是他。
* * *
如同之前一樣,艾葒豆起了個(gè)大早,為自己和滕熙琰準(zhǔn)備便當(dāng)。
“真希望中午趕快到!蹦撬涂梢院退(dú)處了。
弄好便當(dāng),她回房換好衣服,準(zhǔn)備去上班。
檢查好該帶的東西后,艾葒豆離開租屋處。
“應(yīng)該來得及!彼l頻看表,擔(dān)心會錯(cuò)過公車。
她走出居住的大樓,眼角瞥見一輛很眼熟的車子。
滕熙琰見她出現(xiàn),面帶微笑的朝她走去。
“他怎么會在這里?”是她眼花了嗎?
“早啊,小豆兒。”滕熙琰像對待妹妹似的輕撫她的頭。
“早、早……”他為什么會在這里?難道是特地來接她的?
“你吃早餐了嗎?”他牽著她走向車子。
艾葒,豆搖了搖頭,臉不由自主的泛紅。
“那一起去吃吧!”他替她打開車門。
“一起?”她滿臉疑惑的仰望高出自己將近三十公分的他。
“嗯,上車吧!”見她坐上車子,他替她關(guān)上車門后繞到駕駛座。
“你是來接我的嗎?”還是只是湊巧路過?
“要不然呢?”滕熙琰笑笑地反問,從她家到公司根本不順路,他若不是來接她,何必一大早跑來這里?
“哦!彼姹,問這什么蠢問題。
“你想吃什么?”銀灰色跑車已經(jīng)駛出她家路口。
“嗄?什么?”她一時(shí)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我問你早餐想吃什么?”滕熙琰又問了一次,語氣并無不耐。
“隨、隨便,你決定就好。”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算是吃路邊攤,她也會覺得很開心、很幸福。
他點(diǎn)點(diǎn)頭,打出左轉(zhuǎn)的方向燈。
十多分鐘后,他們來到一家極負(fù)盛名的早餐店。
“你平常都吃這個(gè)啊?”她還以為他都到五星級飯店吃早餐呢。
“偶爾,這里的東西挺好吃的,你先進(jìn)去,我去停車!敝灰獤|西好吃,不管是大飯店或路邊攤他都能接受。
艾葒豆下車走進(jìn)早餐店。
五分鐘后,他停好車子回來。
“想吃什么?”滕熙琰體貼地問。
艾葒豆想了下,“一個(gè)玉米蛋餅、一杯奶茶。”
他走到柜臺,替她點(diǎn)了餐,也替自己點(diǎn)了一個(gè)饅頭和一杯米漿。
“熙、熙琰哥,這個(gè)假日你幾點(diǎn)要來接我?”他們說好要一起回臺中。
“星期六早上八點(diǎn),會太早嗎?”他答應(yīng)老媽要回家吃中餐。
“不會、不會。”就算三更半夜,她也會爬起來。
他微微一笑的同時(shí),早餐送到。
* * *
吃完早餐,他們來到公司。
“熙琰哥,我要去幸福超商買紅豆面包,中午我會拿便當(dāng)過去給你!泵刻煸缟系叫腋3藤I紅豆面包是艾葒豆進(jìn)“威格”以來就有的習(xí)慣!
“我正好也要去買報(bào)紙!彼麑④囎油T谒麑俚耐\嚫。
“哦!卑嚩菇忾_安全帶,感覺心跳愈來愈快。
滕熙琰拔掉鑰匙,繞到另一邊,十分紳土地替她打開車門。
“小豆兒,你又臉紅了!彼呛芟矚g看她臉紅的模樣沒錯(cuò),但她未免也太會臉紅了吧!
“真、真的嗎?”她也不想臉紅啊,可沒辦法,誰教他在旁邊呢。
“真的,不過很可愛,我喜歡!彼蝗缓芟胍豢。
“啊?哦,謝、謝謝!彼诜Q贊她耶,好高興哦。
離開地下停車場,他們來到幸福超商。
“豆豆、豆豆,你怎么跟他一起上班啊?莫非你們昨晚……”葉君君好奇地直問著正在挑選紅豆面包的艾葒豆。
“昨晚怎樣?”艾葒豆拿了兩個(gè)紅豆面包。
“就那樣啊,你知道的嘛。”葉君君一臉神秘。
“什么?”知道什么?她不知道啊。
兩人走向柜臺。
“少假了啦,他昨晚是不是在你家過夜?”葉君君特地壓低音量。
“過夜?”艾葒豆驚呼出聲。
聽到她的話,滕熙琰放下手中的汽車雜志,濃眉深鎖。
“喂,小聲一點(diǎn)啦,你是怕人家不知道嗎?”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看她們,葉君君覺得很不好意思。
“對不起,我又不是故意的,誰教你要說那么奇怪的話。”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他會誤會嗎?
“那到底有沒有?”葉君君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
艾葒豆鼓起腮幫子,難為情的瞪了葉君君一眼。
“有沒有什么?而且你干嘛突然這樣問我?你不是問我滕熙琰有沒有在我家過夜嗎?”
“豆豆,后面!比~君君一臉尷尬。
“后面?”艾葒豆轉(zhuǎn)過身,嚇了好大一跳。
滕熙琰沒有多說什么,把要買的財(cái)經(jīng)雜志放到柜臺!耙黄鹚恪!
艾葒豆走到旁邊,羞得想挖洞把自己埋起來,嗚……誰來給她一把鏟子,好丟臉啊。
結(jié)好帳,滕熙琰走到艾葒豆的身邊!斑觯愕募t豆面包!
“謝謝。”她接過紅豆面包,不好意思看他,頭低得好低。
突然,一陣天搖地晃。
“啊——”尖叫聲此起彼落。
艾葒豆沒有站穩(wěn),險(xiǎn)些跌倒,幸好滕熙琰眼明手快扶住了她。
眾人急忙離開幸福超商。
“好可怕,搖得好大力!钡卣鹜V,艾葒豆余悸猶存的說。
“乖,別怕,已經(jīng)沒事了、沒事了!彪蹒阉龘г趹牙铮p撫她的背,安慰她飽受驚恐的情緒!
“嗯!”她貪戀他的懷抱舍不得離開,直到聽到旁人的竊竊私語,才匆匆忙忙的拉開兩人過于親昵的距離。
“我、我先去上班了。”她需要冷靜一下。
目送艾葒豆離去后,滕熙琰面帶微笑的望向圍觀的同事們,那看似親切的笑容卻讓大家毛骨悚然。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往四處散去,滕熙琰不僅是威格總裁跟前的大紅人,他的大哥還是聞名世界的國際特警,大嫂是“鎖情帝國”的負(fù)責(zé)人之一,平常人是惹不起他的。
他的背景雖然了得,但他的成功絕對是靠自己的努力,他的工作能力是不容忽視、不容質(zhì)疑的。
* * *
風(fēng)和日麗的星期六早晨。
整理好簡單的行李,艾葒豆看向墻上的掛鐘,現(xiàn)在是七點(diǎn)四十七分,離她和滕熙琰約定的時(shí)間只剩下不到十五分鐘了。
“再過不久就能見到熙琰哥的父母,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喜歡我?”她從昨晚忐忑不安到現(xiàn)在,生怕會給他的父母留下壞印象。
“不要緊張、不要緊張,冷靜點(diǎn)。”愈緊張愈會搞砸,艾葒豆你千萬不能出糗,加油,艾葒豆。
時(shí)鐘的時(shí)針指向八。
“該下去了。”她拿起行李,離開住所。
一見艾葒豆下來,滕熙琰立刻捻熄香煙,朝她走去。
“早,等很久了嗎?”她好像遲到了三分鐘。
他接過她的行李,“沒有!
“熙琰哥,我等會兒去你家,要不要買些水果送給伯父、伯母?”空手拜訪好像不太禮貌。
“水果是該買,但我買就好!彼涣(xí)慣讓女人出錢。
“這樣不好吧!我買好了!碑吘顾攀强腿。
“沒什么不好的。”要是他真的讓她破費(fèi),說不定還會被老爸、老媽念。
見他堅(jiān)持,她也不好再說什么。
* * *
將近兩個(gè)小時(shí)后,他們下了臺中交流道。
“熙琰哥,我這樣突然到你家打擾,伯父、伯母會不會不高興?”艾葒豆一直提醒自己放輕松,但她還是好緊張。
“不會,我爸媽很好相處,你不需要擔(dān)心,況且我已經(jīng)事先告訴過他們我會帶你回家!彼崧暟矒崴。
艾葒豆深吸一口氣。
半小時(shí)后,他們到達(dá)滕家,在這之前,他們?nèi)チ怂麑Yu店買了一些水果。
“這就是你家?好大、好漂亮!”艾葒豆驚呼連連,有錢人果然不一樣。
滕熙琰但笑不語,伸手按下門鈴。
“誰啊?來了!”滕菲嫻放下手上的零食,蹦蹦跳跳的去應(yīng)門。
“啊,二哥!贝蜷_門,見到站在門口的是她親愛的哥哥,滕菲嫻開心不已的撲進(jìn)滕熙琰的懷抱!
“小搗蛋,最近又闖了什么禍啊?”滕熙琰愛憐地輕撫寶貝妹妹的頭。
一旁的艾葒豆見狀,很不是滋味,卻又什么也不能說,畢竟滕熙琰只是把她當(dāng)做妹妹看待。
滕菲嫻不高興地噘嘴,“你和大哥都好討厭,都喜歡叫人家小搗蛋,人家才不是小搗蛋哩,我都已經(jīng)成年了!
“沒辦法,你的‘戰(zhàn)績卓越’,我和大哥只是陳述事實(shí)。”不是滕熙琰故意取笑她,滕菲嫻的破壞力確實(shí)讓人害怕。
滕菲嫻賭氣的扮了個(gè)鬼臉,同時(shí)也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艾葒豆。
“嗨!你就是那個(gè)很愛吃紅豆面包的女生啊?你長得好可愛哦!彪茓挂詾樽约簤蚩蓯哿,但和艾葒豆一比,她就顯得成熟多了。
“你好,我叫艾葒豆,是熙琰哥的同事,打擾了!卑嚩闺m然嫉妒滕菲嫻,但仍不忘應(yīng)有的禮貌。
“我叫菲嫻,是他的妹妹,你的年紀(jì)比我大,我本來應(yīng)該叫你一聲姐姐的,可是你長得太可愛了,我叫不出口,不好意思!背诵∨笥阎猓茓股磉叺呐急人信宋,比她可愛的,艾葒豆是第一個(gè)。
“沒關(guān)系,你叫我豆豆就好,我的家人和朋友都這么叫我。”
“嗯,好,那我就叫你豆豆,那你就叫我小嫻吧!”
“小搗蛋,爸媽和張嫂呢?”滕熙琰開口詢問。
“媽和張嫂知道臭二哥今天要帶女生回家,所以跑去買菜,而爸當(dāng)然是去當(dāng)司機(jī)兼護(hù)花使者嘍!闭Z畢,滕菲嫻拉著艾葒豆進(jìn)屋,把滕熙琰晾在門口。
“小搗蛋,你要把小豆兒帶去哪里?”見她們準(zhǔn)備上樓,滕熙琰不放心的問,深恐常常闖禍的滕菲嫻會教壞可愛純真的艾葒豆。
“去我的房間啦,臭二哥。”
“別教壞小豆兒了!
“才不會,臭二哥!”冷哼一聲后,滕菲嫻拉著艾葒豆上樓。
艾葒豆不知道該怎么拒絕,只好隨著滕菲嫻上樓,上樓前,她依依不舍的看了滕熙琰好幾眼。
* * *
“隨便坐啊。”滕菲嫻一屁股坐到床上。
環(huán)顧四周后,艾葒豆選擇坐在她的旁邊。
“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我二哥?”滕菲嫻一副很八卦的樣子。
艾葒豆紅了雙頰,羞得說不出話來。
“我果然沒猜錯(cuò),你真的喜歡我二哥!笨吹桨嚩沟姆磻(yīng),滕菲嫻就更篤定自己的猜測了。
“可是他只把我當(dāng)妹妹!卑嚩归g接承認(rèn)了。
“那只是現(xiàn)在,說不定我二哥有一天會愛上你,你知道嗎?你是我二哥第一個(gè)帶回家的女生耶!
當(dāng)滕家兩老聽到滕熙琰要帶女生回家時(shí),非常高興,只差沒放鞭炮慶祝。
“真的嗎?”艾葒豆受寵若驚。
滕菲嫻頻頻點(diǎn)頭。
艾葒豆先是開心的展露笑容,而后又垮下臉。
“你怎么了?有什么煩惱說出來,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彪茓购芟矚g艾葒豆,因?yàn)樗娴拈L得好可愛。
“如果你二哥永遠(yuǎn)都不會愛上我那怎么辦?他是說過我很可愛,也說過喜歡我,但我知道那是因?yàn)樗盐耶?dāng)妹妹看待,我總覺得他好像不會愛上可愛型的女生!卑嚩姑碱^深鎖,憂心不已。
“這個(gè)嘛……如果你變得成熟點(diǎn),我二哥他……啊,不是啦,我隨便說說的,你別在意!彪茓怪雷约撼隽艘粋(gè)爛主意,艾葒豆那張可愛的臉配上成熟的打扮,就好像小女孩穿上媽媽的衣服。
“哦。”她怎么沒想到這個(gè)方法?
滕菲嫻擔(dān)憂地看著艾葒豆,她該不會真的要那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