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逸秋騎著腳踏車,載著雀躍的沈曼千沿著婉蜒的小路,來到一處風景優(yōu)美的溪谷。
他要她幫忙撐起傘避免陽光自頭頂直曬,兩人就這么并肩坐在一塊大石頭上。
“曼妮,你有釣過魚嗎?”
“沒有!彼龘u搖頭。
“想不想試試?”他鼓勵地問道。
“可是我不會耶!”
“沒關(guān)系,我教你。首先,你先將釣竿舉高,把釣線斜斜地放到身后。之后雙手用力將釣竿往前一甩,等到餌沉進水就可以開始釣了。”
她聽著段逸秋的話,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動作,果然順利的將釣線甩進水里。
“接下來就等負上鉤了!彼⑿χ
“可是我要怎么樣才知道魚有沒有上鉤?”她歪著頭問,十足好學生的樣子。
“如果你的手覺得釣竿有東西在拉扯,那表示魚正在吃水里的餌。這時先不要急,再等數(shù)秒鐘讓魚將餌全部吃進嘴里,再用力將釣竿向上拉扯,魚就會上鉤了。”
聽著他詳盡的解釋,她下禁佩服的說道:“小竹,你好厲害喔!好像什么都知道!
“沒什么啦!我和媽媽住在這里時,就常和外公一起到這里釣魚!彼卮。
“你媽媽?你是說邵伯母嗎?”她并下知道邵家四兄弟的生母并非同一個人。
“不!那個是我大媽。我母親在我八歲那年就因病去世了。”
想起母親因為父親的花心寂寞而終,他忍下住哀傷了起來。
“對不起。”沈曼千輕聲道歉,同時內(nèi)心也替他感到難過。
“你不用道歉。很多事情往往都超出我們所能掌握的范圍,所以才要趁著當下,好好享受一番,就像現(xiàn)在,就該好好的享受釣魚的樂趣。你看!”
在他整理情緒的同時,沈曼千手上的釣竿突然有了動靜。
“糟糕!我、我要怎么辦?”第一次釣魚的她急得手忙腳亂,不知道什么時候該拉線。
“先等一下,不要急……準備好了嗎?一、二、三!用力拉!”
在段逸秋的指揮之下,她用盡吃奶的力氣,將釣竿用力向上拉起。
只見竿子前端向下彎曲的弧度甚劇,看來上鉤的應該是條大魚。
“唔——”和水面下的魚經(jīng)過一番角力拉扯,沈曼千還是無法將它拉起。
此時的段逸秋也加入戰(zhàn)局,他雙手緊緊包覆住她的小手,兩人同心齊力,跟魚進行了一場激烈的拉鋸戰(zhàn)。
最后,一條閃著銀白色光芒的魚掙扎的浮出水面,隨即被拉上岸。
“好大的一條魚。”她累得滿頭大汗,興奮的蹲在地上看著眼前這條長度約有兩個手掌寬的溪魚。
“這還不算什么,河里頭還有更大的呢!”見到第一次釣魚的她竟然釣起了這么大只的魚,他的好勝心一起,接過釣竿便專心的釣了起來。
整個下午他們輪流釣上了七、八尾大大小小的溪魚,他將小于一個手掌長度的溪魚放生回河中,希望它能順利長成大魚。
就在他們興高采烈的同時,天邊的烏云卻逐漸累積。等到斗大的雨珠滴到兩人的頭上,他們才驚覺即將要下大雨了。
“走!快上車!
他們匆匆忙忙地收拾起釣具,騎著踏車迅速離去,可是山中的雨勢來得又大又急,帶來的那把雨傘根本發(fā)揮下了作用,還下到半路兩人就已被淋成落湯雞。
好不容易回到農(nóng)莊,他要渾身濕透的沈曼千趕緊上樓洗個熱水澡,再換上干凈的衣服,以免感冒。
等到她重新回到樓下的時候,窗外雨勢大得驚人,整個山區(qū)早已籠罩在一片濃厚的云層中。
由廚房里走出的段逸秋早已換下濕衣服,遞了杯熱牛奶給她,兩人就對坐在廚房窗邊的餐桌旁,一邊啜飲著溫熱的飲料,一邊望著外頭那場驚人的傾盆大雨發(fā)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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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大雨足足下了兩個小時才告歇,但卻在山區(qū)造成了不小的損害。
段山剛剛打電話回來告訴他們,因為大雨沖壞了山區(qū)道路,所以恐怕得等工務局的人將道路搶邇后才有辦法回去,所以要他們兩人晚餐自理。
這對段逸秋來說當然不是問題,只是可怕的事還在后面。
方才下雨的時候,農(nóng)場的變電箱不幸被閃電擊中,因此他們晚上只能借著客廳的壁爐和蠟燭取暖照明。
這一切對沈曼千來說都是那么措手不及,加上一天的勞累以及下乍淋的那場雨,吃完晚餐的她顯得相當沒有精神,在壁爐火光的照射下,雙頰異常紼紅。
“曼呢,你怎么了?”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段逸秋趕忙關(guān)心問道。
“不、不知道……我覺得頭、頭有點暈……想先回房休息!
“好,我?guī)闵先。?br />
正當她從椅子上站起的時候,突然感到一陣暈眩,整個人差點軟倒在地,幸虧段逸秋及時將她的身子扶起,這才發(fā)現(xiàn)她全身燙得嚇人。
“曼妮、曼妮!”段逸秋著急叫喚著懷里雙眼緊閉的人兒,卻遲遲不見她清醒。
糟了!一定是下午那場雨的關(guān)系,可是目前道路又不通,無法馬上送她下山就醫(yī),于是他只能緊急地將她抱到床上躺著,然后用冰毛巾敷在她的頭上幫助退燒。
之后他打了電話給外公,詢問農(nóng)莊里有沒有感冒藥,得到的答案卻令他失望,只能再撥電話向山下的警局求助,等待道路修通,立即派救護車上山接人。
而沈曼千整夜在幻想和夢境間下斷游栘,體內(nèi)的高溫讓她下自主的呻吟出聲,痛苦的扭動身軀,仿佛置身于熾熱地獄。
不久,她卻突然覺得一陣沁涼自胸口散開,隨即舒展至全身,這才脫離高溫的折磨,順利進入酣睡狀態(tài)。
下知過了多久,才自夢中緩緩蘇醒的她,卻發(fā)現(xiàn)床邊的段逸秋緊抓住她的手,滿眼焦慮的凝視著她。
“曼妮,你覺得怎么樣?”
她搖了搖頭,雖然還是覺得有點暈,不過跟先前比起來似乎已經(jīng)好多了。
“我、我怎么了?”
“因為淋雨,你昨晚發(fā)了—整夜的燒,不過剛才燒已經(jīng)退了,你口渴不渴?我拿水給你暍!
“嗯!甭犓徽f,她才頓覺口干舌燥,便點了點頭。
轉(zhuǎn)身走到一旁,替她倒了杯水,然后再度回到床邊喂著仍然虛弱無力的她。
“你……整個晚上都在這里照顧我?”暍完了水后,她開口問道。
“嗯,看著你那么痛苦的模樣,我很難過!币换叵肫鹱蛞顾驗楦邿纯嗯で哪槪陆械饺f分心疼!皩Σ黄,都怪我沒有好好照顧你!
一切都要怪他沒有事先察覺天色的轉(zhuǎn)變,才會讓她淋雨受寒。
沈曼千不愿他過度自責,微笑的虛弱說道:“沒這回事,昨天我玩得好開心喔!謝謝你帶我過來!
說著說著,她隱隱覺得胸口依舊存在著一股清涼,低頭一看,才發(fā)覺自己身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塊翠綠色的玉佩。
“這是?”
“這是我們邵家的傳家之寶,叫做‘龍玉翡翠’,相傳它有驅(qū)毒解熱的神奇功效,所以我就從身上拿下來給你戴。沒想到真的很有用,你戴上它后不一會兒就退燒睡去了!
她伸手撫摸著胸前那塊龍形雕花翡翠,只覺一股涼意滲人手心,昨晚夢中胸口那股涼意的來源應該就是它了吧。
“小竹,謝謝你!彼S即要將玉佩取下還給他,下料卻被他阻止。
“沒關(guān)系,你留著。我希望你能帶著它!闭f完,他輕輕握住她的手。
這句話的用意很明白,這塊龍玉翡翠既是傳家之寶,便只有邵家的后代子孫才能配戴,既然她是他的未婚妻,自然有資格擁有它。
不知道沈曼千是否也感受到他話里的涵意,只見她嬌羞的低下頭去不發(fā)一語,卻任由那塊龍玉翡翠貼在她的心口上。
此時雨過天青,窗外射進一道溫暖的陽光,遠處也傳來一陣尖銳的鳴響聲,想必是山區(qū)的道路已經(jīng)搶通,但是這時候的兩人內(nèi)心下約而同的想著,希望救護車永遠都不要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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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你真是太不夠朋友了!竟然瞞著我偷偷跟段逸秋出去,你不是說要幫我約他出來的嗎?”喬治的嘴嘟得半天高,不停埋怨沈曼千不守信諾。
趁著午休,喬治來到沈曼千班上找她到中庭聊天,于是她便對他提起這個周末到段逸秋外公的農(nóng)莊度假的事,卻立刻引起喬治的強烈下滿。
“喬治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啦,對不起!”知道自己理虧的沈曼千趕緊向他道歉。
“哼!”
他故意裝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足足讓沈曼千求情了五分鐘之久才露出笑容和解。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不敢了!”她直搖頭,面對眼前這個比女孩子還要女孩子的喬治,簡直是莫可奈何。
“我說曼千啊,你該下會喜歡上段逸秋了吧?”喬治突然語出驚人的說,差點讓沈曼千打翻了手里的飲料。
“喬治,你別開玩笑了,我怎么可能……”
當他聽著她訴說和段逸秋在農(nóng)莊里相處的經(jīng)過時,喬治已經(jīng)從她發(fā)亮的眼神當中察覺,她似乎對段逸秋產(chǎn)生了更勝朋友的情感。
她當然不會承認,畢竟段逸秋是姊姊的未婚夫,等到曼妮回來,一切自然都得回復正常。
但這種事又下是說控制就能控制的!
突然之間,她感到有些生氣,忍下住氣惱的對喬治說道:
“你很討厭耶!沒事說這個干么!”
誰要他沒事隨便亂說,無端擾亂她的心情。
“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心一點,感情這種事是很難控制的,一旦付出了真心,就很難收的回!
聽完喬治說的話之后,她隨即陷入一陣沉默,直到兩人分開回到教室為止,她都沒有再開口說些什么。
整個下午,她的腦海里只是一直重復著中午和喬治的對話。
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感情是很難控制的,一旦付出就很難收回。
我喜歡他?真的嗎?她不停的在心里自問自答。
為了厘清內(nèi)心的疑惑,她趁機轉(zhuǎn)頭看向段逸秋上課時專注的側(cè)臉,想起那夜他不眠不休的陪伴,和他帶給她的所有歡笑……
她終于發(fā)覺,自己真的是愛上他了!
這個領(lǐng)悟在她的心中投下一顆震撼彈,讓她再也無法正視他的臉,無法繼續(xù)若無其事的走在他的身旁。
于是放學的鐘聲一響,沈曼千馬上拿起書包,快步定到校門,連聲再見也沒有對他說。
等到段逸秋追到校門口時,她已坐上家中的車子揚長而去,留下原地滿頭霧水的他,不解為何今天的她和昨日判若兩人?
不過他還來不及細想,一臺破舊的灰色轎車突然停在他的面前,車窗一搖下,卻見到常庭冬滿臉著急的向他招手,要他趕快上車。
“冬冬,你怎么在這?咦,小晃你也在?”目前幫忙領(lǐng)導少清幫的林誠晃在駕駛座上對他點頭招呼。
“小竹哥,事情不好了!小商跟威仔他們被抓進警局了!
“什么?”聽見壞消息,他一時之間還無法回應。
“你先上車,我再慢慢告訴你。”
段逸秋先打電話聯(lián)絡(luò)司機,告知他因為學校臨時有事,晚點會自行回家后,便坐上小晃的車趕往警局。
“小商和威仔怎么會被捉到警局?”
“聽說有人向警局報案,說他們身上藏有違法藥物。結(jié)果警方的少年隊便派人守在他們學校門口,等他們走出校門后隨即上前盤查搜身,沒想到竟然真的在他們的書包里搜出一包K他命和搖頭丸。幸虧梅哥和小愛姊的朋友,就是青少年犯罪刑事組的組長江擇打電話通知暫時代理幫務的小晃,才得知這件事!
聽著冬冬的解釋,段逸秋下禁皺著眉思索了起來。
他知道在少清幫嚴謹?shù)膸鸵?guī)管理之下,幫內(nèi)成員是絕對不會有販賣毒品的行為,尤其還是身為邵幫后代的小商和威仔。
他們兩人從國中加入少清幫以來,一直都是幫里表現(xiàn)最優(yōu)秀的成員之一,他有十足的信心,相信他們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
那么便很有可能是遭人栽臟嫁禍的,可是究竟是誰會用這種卑劣的手段?目的又是什么?
等到小商跟威仔在偵訊室里看到段逸秋等人的出現(xiàn)時,他們馬上哭喪著臉大聲叫道:“小晃哥、小竹、還有冬冬,你們終于來了!
“江警官,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小晃率先問道。
因為于晏春和小愛出國前曾經(jīng)照會過江擇,希望身為青少年犯罪刑事組組長的他能夠多關(guān)心一下少清幫的所有成員,由于江擇以前是小愛的愛慕者,加上少清幫本身又是個形象良好的青少年幫派團體,因此在事情發(fā)生的同時便趕緊聯(lián)絡(luò)小晃,要他趕快前來警局厘清事情真相,然后將他們交保出來。
方才小商和威仔都已經(jīng)告訴警方,他們其實是被人栽贓嫁禍的,而兇嫌可能是紫英幫的手下之一。
而上個禮拜在“紫色血雨”PUB門口發(fā)生的兩派沖突,便極有可能是本事件發(fā)生的導火線。
“可惡,我們上次不是才跟他們達成協(xié)議,說好會暫時維持雙方的和平共處,他們怎么可以如此出爾反爾?!”常庭冬氣憤地說道。
“不……等等!或許連他們的幫主都還不知道這件事!倍我萸飶纳蹘偷那閳缶W(wǎng)中得知,紫英幫里似乎有幾個不服管教的滋事份子。
“小竹哥,你的意思是……”常庭冬似乎了解段逸秋內(nèi)心的想法。
如果事情真如他所料,那么他們勢必得親自找紫英幫的幫主好好談談才行!
“冬冬,有沒有辦法聯(lián)絡(luò)上紫英幫的幫主?”他問道。
“糟糕!我忘了!鄙洗魏妥嫌蛶屯踹_成協(xié)議后,卻忘了留下他的聯(lián)絡(luò)方式。
“小竹,要不要直接殺到他們經(jīng)營的PUB找人?”小晃建議。
“不,這樣會打草驚蛇。不過我還有別的辦法……”段逸秋沉吟著,腦海中浮現(xiàn)那天晚上她和紫英幫的人同行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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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頭,你確定我們這樣做沒問題嗎?”綽號老鼠的紫英幫份子,不安的對著身旁綽號菜頭的男子問道。
“安啦!絕對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菜頭信心十足的回道。
他們兩人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混混,國中時期就進入黑道打滾,高中輟學的他們加入當時惡名昭彰的聚英幫,成為里面幫忙跑腿販毒的小角色。
好不容易混了三年,終于可以晉升到干部時,卻出現(xiàn)喬治這個程咬金,不僅將幫名改成紫英幫,還下令所有幫眾不得再從事販毒圍事的工作。
即使如此,他們還是不改惡習的私下前住各個PUB販賣K他命及搖頭丸等毒品,從中牟取暴利。
沒想到前一陣子,他們的惡行居然不小心被少清幫的人發(fā)現(xiàn),還揚言要去他們幫主的面前揭發(fā),雙方一言不合,隨即發(fā)生了激烈的沖突。
原本兩幫就已處于水火下容的狀態(tài),自此后便更加趨于白熱化。
直到上個禮拜,兩幫達成協(xié)議之后,這場幫派激戰(zhàn)才暫時熄火,但卻造成紫英幫的幫主喬治更加嚴格管理手下的一舉一動,連帶的也限制了他們的販毒行為。
就是因為如此,他們對少清幫的人更加懷恨在心,也才想出了這個栽贓嫁禍,借刀殺人的方法。
首先,他們打聽到小商跟威仔兩人就讀的學校,趁著他們?nèi)嗟讲賵錾象w育課的時候溜進他們班上,并將一小包毒品偷偷放進他們的書包,之后再打電話向警局報案,檢舉他們藏有毒品的消息。
警方知道后便派人守在校門口,等到放學時將他們攔下進行搜身。結(jié)果當然是在他們兩人的意料之內(nèi),小商和威仔當場被抓進警局,這才消了他們的心頭之恨。
今天晚上,他們相邀來到這間PUB慶功,順便也探探風聲,看是否能夠開始重操舊業(yè)。
正當他們在喝酒的同時,突然有一個看起來像是高中生的青少年朝他們這里靠了過來,接著在他們耳邊輕聲問道:“我聽說你們這里可以拿到貨?”
沒想到這么快就有生意上門了!老鼠見獵心喜,馬上就想點頭承認。
“等等,要先確認一下。”行事謹慎的菜頭及時阻止了老鼠。
他轉(zhuǎn)頭對那個高中生說:“你是聽誰說的?”
那名青少年瞥頭看了吧臺酒保一眼。
“就杰哥嘍!
“喔,原來是阿杰啊。”
此時吧臺里的酒保阿杰也朝他們這里點了個頭,示意這名年輕人的確是他介紹來的。
“好吧,要什么?”
“‘褲子’—條、‘衣服’五顆、‘便當’三根!蹦敲咧猩鐢(shù)家珍的隨口說出幾樣毒品的簡稱后,菜頭才放心的點頭讓老鼠跟他進行交易。
收到菜頭的同意,老鼠立刻跟那名高中生說:“三千一,錢準備好再跟我到廁所去!彼麄兊亩酒肪头旁趲乃淅,以逃避警方的臨檢。
“喔。”
只見那名高中生回頭向在舞池里跳舞的幾個友人湊完錢后,在老鼠的帶領(lǐng)下走進男廁。
菜頭則是站在外面把風,一有動靜隨即敲門示警。
可是五分鐘都過去了,里面卻沒有絲毫動靜。他又等了十分鐘,仍舊不見兩人從廁所走出。
怪了!情況奸像有點不對。
即使菜頭內(nèi)心滿是疑惑,但是狡猾的他絕對不會貿(mào)然行動,于是又考慮了一會兒,決定先從前門離開,打算到了外面后再以手機和老鼠聯(lián)絡(luò)。
沒想到才一踏出PUB門口,他的雙手隨即被人扭到背后,接著一股猛烈的撞擊由他背后襲來,沒三兩下的功夫,他便已經(jīng)被人壓制在地,整個人動彈不得。
“你叫菜頭是吧?把頭抬起來讓我看看!彼拿媲皞鱽硪粋熟悉的聲音,不須抬頭,他就知道是他們幫主來了。
“幫……幫主!毕肫鹱嫌蛯ο伦袷貛鸵(guī)的人的處分,他的額頭不禁冒出一片冷汗。
喬治冷然的看著地上的菜頭,即使透過面具的遮掩,眼神還是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你有什么話想說的?”
“幫主……請問我、我做錯了什么?”菜頭還想死鴨子嘴硬,反正從他身上也找不到任何販毒的證明,只要下承認就沒事了。
喬治豈會不知他心里打的如意算盤,只見他手一揮,身后兩名手下立刻押著應該還在廁所里的老鼠出現(xiàn)在他眼前。
“菜頭……你、你就承認了吧!”老鼠虛弱的勸說著。他全身上下傷痕累累,幾乎體無完膚,想必方才應該已經(jīng)遭受到幫規(guī)的嚴厲處分。
“哼!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么樣。有種就放我跟你單挑!彼徘撇黄鹧矍斑@個娘娘腔又愛搞神秘的幫主,憑他壯碩的身型,—定可以將他打得滿地找牙。
喬治只是冷哼一句,接著只聽到幾個巴掌聲響起,就把跪在地上的菜頭打得嘴角鮮血直冒,臉頰腫得像個豬頭,但卻沒有任何人看到喬治如何出手。
“我想不用多說了吧!你們先將他們帶回去,我另外還有事情要辦!
“是!”
喬治簡單的露了一手,馬上讓紫英幫所有幫眾鴉雀無聲,沒人敢再吭聲。
等到眾人都離開了,喬治這才摘下華麗得不像話的眼罩,對著街角揚聲叫道:“竹君、菊君,你們可以出來了!
話聲一落,只見段逸秋、常庭冬、小晃等人陸續(xù)從街角定出,最后連沈曼千都赫然在列。
“覺得怎樣?這樣的處置還滿意嗎?”他千嬌百媚的對著段逸秋笑道。
“嘖!下手如果再重點會更好。例如戳瞎他的眼睛、打斷他的鼻梁等等!背Mザp描淡寫的說著,似乎已經(jīng)見怪不怪。
沈曼千聽見如此恐怖的發(fā)言,加上方才看到紫英幫動用的私刑,臉色不禁微微發(fā)青。
“冬冬!”段逸秋發(fā)覺她臉色不對,趕緊出言制止。
“嘿嘿……算我沒說!背Mザ轮囝^說道。
今年國三的他雖然身高已經(jīng)抽長不少,但還是改下了頑皮的個性。
“千千,你還好吧?是不是剛剛被我嚇到了?”喬治體貼的上前扶著沈曼千,卻沒忽略身旁段逸秋隱隱投射過來的殺人目光。
“不,我還好。”她牽起嘴角,勉強微笑說道。這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親眼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
“既然如此,我們先離開吧!前面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的咖啡館,到那里去坐坐好了!眴讨伍_心的建議。
“嗯!
于是他們一行五人穿過深夜無人的街頭,朝兩條街外的咖啡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