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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小愛人 第十章
作者:玫子
   
  邱青青并沒有回邵律風(fēng)的住處。

  跑出亞鋒大樓後,她隨即包了部計(jì)程車,要司機(jī)直接將車子開往高雄。

  五、六個小時之後,她便回到家中。

  一回到熟悉的地方,她滿腹的委屈再也藏不住,在父親驚訝的問了兩句後,她立刻淚眼汪汪的倒在他懷里,哭得無法自己。

  「青青,到底是怎樣了?你怎麼一直哭?」邱父見女兒連行李都沒拿就一聲不吭的跑回來,又哭得這麼傷心,不禁慌了手腳,急急的詢問。

  「爸……」

  邱青青為免父親太過擔(dān)心,於是避重就輕的說是邵律風(fēng)嫌她土,其他的事一個字也沒提。

  「什麼?他嫌你土?」邱父十分不高興,操著臺語罵了邵律風(fēng)好一會兒後才道:「既然他嫌棄你,前幾天阿爸打電話問你情況怎麼樣的時候,你怎麼都不說?」

  「我……我怕你擔(dān)心嘛。」邱青青哽咽著。

  邱父啐了一聲,狠狠的道:「我就不信這些臺北人是有多高貴!這個邵律風(fēng),以為自己有錢就欺負(fù)你!可惡,要是讓我看到他,一定替你揍他一頓,幫你出出氣!」

  「爸……」

  「好了,別傷心了。我之前就已經(jīng)跟你阿姨說過,那種豪門規(guī)矩太多,我們可能高攀不上,可是誰教你就是不肯聽阿爸的話呢?我是希望你嫁得幸福,可不是要你嫁去受氣的!

  邱父自一開始就不太贊成這件事,不過,一方面他有也一點(diǎn)私心,希望女兒嫁得好,另一方面,他一向疼女兒,既然她已經(jīng)決定自己的未來,他也只好任由她去了。

  「爸,我知道我太沖動了。我發(fā)誓,我再也不要去臺北了,我要留在高雄,一輩子不嫁了啦!」邱青青受傷太重,賭氣的發(fā)誓道。

  「那怎麼行?」邱父有些慌了,「留在高雄當(dāng)然很好,但不嫁人可不行。不要緊,他嫌棄你是他的損失,阿爸替你作主,另外幫你挑個好婆家,絕對不會比那些臺北人差!

  「爸……」趴在父親胸前,傷心的她慶幸自己總算還有家人可以依靠,否則她要如何撐過這一切?

  「好啦,別哭了。你剛回來,去休息一下,阿爸去教人買些菜回來,晚上好好給你補(bǔ)一補(bǔ)。」邱父拍了拍她的背,接著道:「對了,你阿姨打了幾通電話來問消息,不管怎樣,你還是回個電話給她吧。」

  「嗯,我知道了!骨袂嗲嘁荒I,點(diǎn)點(diǎn)頭。

  邱父又安慰了她兩句後,她才哽咽著回房去。

  一進(jìn)房間,想到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她的淚水又忍不住決堤,趴倒在床上,哭得久久不能自已。

  好不容易止住了淚,她才拿起電話,打給遠(yuǎn)在美國的阿姨。

  「阿姨……」電話才接通,話都還沒有說,邱青青的淚水又掉了下來。

  「青青?怎麼了?」阿姨先是愣了一下,而後了然於心的嘆了口氣道:「唉,是不是受委屈了?」

  「阿姨,你都不知道,他這個人真的好惡劣呀!」邱青青抽抽噎噎的道。

  「其實(shí)他心地真的不壞,只是自尊心比別人強(qiáng),如果找不到臺階,他也很難向人低頭罷了。他對你說了什麼話,讓你哭得這麼傷心?」

  邱青青忍不住將所有的委屈都向阿姨傾訴,除了同居一事沒有提外,包括她剛才沒有跟爸爸說的事,一字不漏的全說了。

  阿姨在電話那頭沉默許久,最後才嘆道:「青青,對不起,是阿姨的錯。沒想到他對我的恨有這麼深,真是委屈你了。」

  「阿姨……」

  「唉,原諒你邵伯伯。你也知道,他生前就一直非常希望你成為他的媳婦,所以才會希望你去和邵律風(fēng)見一面,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阿姨代邵伯伯向你道歉!

  「阿姨,你別這麼說,其實(shí)……其實(shí)我也有不對!骨袂嗲嘁荒I,哽咽道:「是我太天真了,也不秤秤自己的斤兩,一心以為自己真的能夠改變他,才會……」才會讓自己失守,最終全盤皆輸。

  「青青……」

  「阿姨,是我對不起你和邵伯伯,沒辦法完成邵伯伯的遺愿,無法讓他老人家安息。」

  「別說傻話,我們都知道錯不在你。唉,只是這麼一來,阿姨也不知道手連的這些遺物該不該交給他了!

  「遺物?」

  「沒錯。阿姨本來打算你和他見面後能有好結(jié)果,再由你將邵伯伯的遺物交到他手上,也許能夠化解他們父子倆這麼多年的心結(jié)。如今看來,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什麼遺物這麼重要?」邱青青抹去眼角的淚水,問道。

  「唉,罷了。我打算找時間回臺灣一趟,到時候再看看有沒有機(jī)會將東西交給他吧。至於你,青青,阿姨還是要再次向你道歉,謝謝你為邵伯伯所做的努力……」說到這里,阿姨也忍不住哽咽,「你邵伯伯真是個好人,只可惜……」

  「阿姨,你別哭了。邵伯伯不在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才行啊!

  「阿姨知道你孝順。好了,有什麼事,等我回去再說吧!

  「好,阿姨再見!

  掛斷電話後,邱青青也忍不住為阿姨感嘆起來。

  為了追求真愛,阿姨一輩子忍受著外界歧視的眼光,而邵伯伯更慘,不但活著的時候父子反目,就連死了都還得不到兒子的諒解。

  這麼一想,她不過是讓邵律風(fēng)玩弄了一下感情,比起兩位長輩,她所受的傷算是輕微的了。

  想到此,邱青青的心情也平靜了些。

  沒錯,她沒有必要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邵律風(fēng)想看她凄慘落魄的樣子?哼,門都沒有!

  從今天開始,她會活得更有尊嚴(yán),讓那個臭家伙看看,就算身邊沒有男人,她一樣能過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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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邱青青就回到父親的建筑公司上班。

  由於這棟七層樓高的建筑物是自家產(chǎn)業(yè),邱父便把建筑公司設(shè)於一樓。

  人家說忙碌是治療情傷最好的良方,果然沒錯,累積了半個多月的帳目,邱青青整理得頭昏腦脹。

  數(shù)天來,她連中午都沒有休息,拚命的工作,就是想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把帳冊整理好。

  這天下午,邱青青在辦公室里忙碌依舊,突然,某位女職員大喊了聲。

  「喂,你們大家快看,對面大樓上面那是什麼?」

  「什麼?哇!好大的汽球呀!上面裝飾得這麼漂亮,是不是什麼廣告?」一名女職員自座位上站起,走到窗邊抬起頭來贊嘆著道。

  「對啊,真的好漂亮!咦,上頭還有一張布條,好像寫了字耶!」另一名女職員也走上前去湊熱鬧。

  「真的?寫著什麼?」

  「等等,我看看。」女職員瞇起眼,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來,「親青吾愛,對不起……哇,是哪個男人呀?怎麼這麼浪漫!」

  「對呀!不知道女方是誰,我要是她,一定會感動得哭出來的。」

  原本一直低頭工作的邱青青,聽到女職員們的對話,頓時讓口水嗆著,忍不住咳了起來。

  不會吧!

  她驚恐的瞪大眼,刷的一聲站起,跟著女職員們一并擠到窗口。

  在一棟大樓的頂端,果然有一個被粉紅緞帶纏著的大汽球,上頭所掛的紅布條上確實(shí)印著道歉的話語。

  邱青青已經(jīng)平復(fù)許多的情緒又激動起來。

  瞪著眼,緊咬著下唇,她重重的哼了一聲,一甩頭便回到座位上。

  「該死的臭東西,居然來這招?哼,沒用的!你當(dāng)我還是呆瓜嗎?我要是再上你的當(dāng),頭就剁下來給你當(dāng)球踢!」她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

  她不可能再被他的花言巧語所騙了,永遠(yuǎn)不可能!

  這時,外頭的大馬路上突然傳來電子花車的音樂聲。

  公司里頭的女職員們?nèi)贿@聲音吸引了過去。

  只見一輛輛裝飾得美輪美奐的電子花車從路的那頭緩緩駛來,并一一停在公司門前。

  算一算少說也有十幾輛,每一輛花車上都掛著紅布條,上頭寫著「親青吾愛,對不起」,而車上播放的不是別首歌,正是邱青青最喜歡的那首男女對唱歌曲,「小姐請你給我愛」。

  一聽到這首曲子,邱青青渾身僵直。

  該死的邵律風(fēng)!他不是嫌她只會唱這首老掉牙的歌?

  現(xiàn)在怎樣?前一次大費(fèi)周章、鮮花鉆石的誘她同居,這一次昭告天下、敲鑼打鼓的就想向她道歉?他真以為她會再次心軟?

  坐在位子上,她緊抿著唇,連站起身來都沒有。

  但女職員們可按捺不住了,個個興奮的看著眼前的陣仗。

  「喂,好像是針對我們公司來的耶!」

  「對呀,不然怎麼會停在我們公司前面?」

  「誰是『親青吾愛』呀?」

  「咱們名字里有『青』字的,就只有……」

  說到此,眾女職員全都看向坐在位子上不動如山的邱青青,之後尖叫了起來。

  「青青,是你男朋友嗎?天啊,他好浪漫喲!」

  「對呀!你不是才去臺北相親?是不是他追到這里來了?」

  面對眾人的興奮,邱青青臭著一張臉,用力翻著帳冊,沒好氣的道:「你們不用管這些了,反正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真的是針對你來的呀?青青,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事,要用這種方式來跟你道歉呢?」

  「是啊,他愿意花這麼多錢向你道歉,可見他一定很在乎你喔!」

  雖然邱青青是老板的女兒,但一向沒有派頭,大夥的感情也都很好,所以女職員們?nèi)紘龁枛|問西。

  「你們都別問了,總之我不會再理他的。」她根本不想提起邵律風(fēng)的事。

  「可是……」

  「好了,我不想談這個人,你們快回座位上去啦!」

  雖然看出邱青青不太開心,但女職員們?nèi)灾ㄖㄔd奮個沒完。

  這時,原本在里頭辦公的邱父也好奇的走出來,「發(fā)生什麼事了?」

  女職員們還來不及回答,只聽見電子花車的音樂聲突然停了,接下來,一道聲音透過擴(kuò)音器以臺語說著。

  「青,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守候,失去了你,世界成了幅沒有色彩的畫。我知道我曾經(jīng)重重的傷害了你,但是,請你相信,這一次,我將承諾給你最幸福的未來。給我一個機(jī)會,讓我們從頭開始,我會向你證明,你的選擇是對的!

  聽到此,邱青青頭皮一陣發(fā)麻,再也忍不住抿著唇忽地自椅子上站起。

  搞什麼?邵律風(fēng)故意在大庭廣眾下說這些話,是想丟她的臉,還是想逼她不得不原諒他的所作所為?

  「青青,這些話好像是對你說的。是誰?是不是臺北那個臭小子?」邱父不高興的問。

  「爸,你別管他,我來擺平就好!

  邱青青板著臉走出辦公室,準(zhǔn)備教這些人全部滾蛋。

  但她還沒走到電子花車旁,擴(kuò)音器聲已經(jīng)停止,接下來又重復(fù)播放著「小姐請你給我愛」這首歌曲。

  在熱鬧的歌聲中,邵律風(fēng)拿著一大把花束從街道的另一頭走來。

  由於這熱鬧的戲碼早就吸引了一大群路人圍觀,只見眾人對著拿著花束的他不時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

  邱青青渾身僵硬,面無表情的看著仍是一派瀟灑、氣宇軒昂的邵律風(fēng)捧著花直向她走來。

  他在她面前站定,揚(yáng)起嘴角,「怎麼,還是不打算原諒我?」

  邱青青瞪著他,抿著唇不發(fā)一語。

  「我知道我之前的舉動傷透了你的心,不過,正如剛才擴(kuò)音器說的,我想和你從頭來過,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jī)會!

  邱青青依舊臭著臉沒有回話。

  「老實(shí)說,自從你走後,我仔細(xì)思考過你所說的每一句話。我爸爸和你阿姨的事,確實(shí)不能牽連到你身上,關(guān)於這一點(diǎn),我道歉!诡D了頓,他繼續(xù)道:「再者,關(guān)於你刻意隱瞞的事,我也站在你的立場想過了,這從來不是你欲擒故縱之計(jì),而是天性使然,你太習(xí)慣替他人著想,所以情愿委屈自己,也不想讓我誤會你是想藉此逼婚!

  「夠了!我不想再聽了!」邱青青緊咬著下唇。她傷得太重,心情依舊難以平復(fù)。「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想通了,總之,有句話你說得沒錯,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們一點(diǎn)也不適合,勉強(qiáng)在一起是不會有幸福的!

  「你真的這麼認(rèn)為?」

  「不是我想這麼認(rèn)為,而是經(jīng)過這段日子的相處,事實(shí)已經(jīng)證明你我確實(shí)不合。」她瞳眸中閃著淚光,「你看嘛!你喜歡五光十色、多彩多姿的生活,而我,習(xí)慣平平凡凡、踏踏實(shí)實(shí)的過日子;你愛西洋音樂,我喜歡聽臺語老歌;你慣用甜言蜜語哄人,我只想看到男人真誠務(wù)實(shí)的一面!

  她深吸了口氣,逼自己不許掉下眼淚來。

  「我也仔細(xì)想過了,怪你有什麼用?癥結(jié)根本在於我們對事情的看法是截然不同的,從生活的態(tài)度到對另一半的期許,我們沒有任何交集,就算再重來一次,悲劇一樣會發(fā)生,沒用的。」

  「你這麼說,是否定你自己,還是想否定我未來可能的努力?」

  「你……」

  「你聽我說。沒錯,你我一南一北,差距甚大,可是,雖然喜歡的東西不同,觀念也不一致,但我相信,我們?nèi)匀徽业贸龉餐哪繕?biāo)!

  「我們不可能擁有共同的目標(biāo)。我要的是一個愛我的男人,不是一個有錢風(fēng)流的男人。你要的是一個漂亮的老婆,不是一個只會在身邊嘮叨的女人,這一點(diǎn)也早就印證了不是嗎?」

  「你錯了。你要的是一個能帶給你幸福及快樂的男人,而我要的,則是一個可以讓我擁有愛及家的感覺的女人!股勐娠L(fēng)上前一步,直視她閃著淚光的瞳眸,揚(yáng)起嘴角道:「而這一點(diǎn)正是你最擅長的!

  「你……你干里迢迢而來,擺出這麼大的陣仗,就為了證明你可以給我幸福?」

  「不,我千里迢迢而來,費(fèi)盡心思準(zhǔn)備這一切,除了想告訴你我們很合適之外,還希望得到一個盡責(zé)的煮飯婆。你要知道,最近沒有人替我張羅三餐、打掃屋子,也沒有人守在家里等我下班,我非常不習(xí)慣。」邵律風(fēng)聳著肩道。

  「你……你不是最討厭我這些老媽子的行為?」聽到此,邱青青的淚水不斷在眼中打轉(zhuǎn)。

  「誰說的?我討厭的是必須自己一個人面對空蕩蕩的家!顾P(yáng)著嘴角,緩緩地道:「老實(shí)說,以前我極力排斥婚姻,視婚姻為畏途,是因?yàn)閺臎]有像你這麼一個女人出現(xiàn)。如今,你給了我一個完整的家,我怎麼可能不想盡辦法將這份得來不易的幸福留?」

  邱青青的淚水落了下來,哽咽著說:「我憑什麼要再相信你的話?萬一這又是你另一個報(bào)復(fù)我和阿姨的詭計(jì),我豈不是又要丟一次臉?」

  「我若是想報(bào)復(fù),就不可能在這麼多人面前表示歉意了。」

  「你……」她拭去溢出眼角的淚水,用力吸著鼻子!改阏娴南牒臀以谝黄穑坎幌游彝?不嫌我不夠格?」

  「你不土,也不可能不夠格。」邵律風(fēng)將那束花交到她手上,「現(xiàn)在,你答應(yīng)和我一起回臺北了?」

  邱青青心里好感動。她感覺得到,這一次他是真心誠意的,他在乎她,離不開她,這些全都是真的。

  其實(shí),回來高雄後,她也自我反省過。她不該一味堅(jiān)持己見,很多時候,她也該尊重他的想法和習(xí)慣,作些讓步才對。

  如今,兩人可以再次開始,她也好想再和他一起努力看看。

  合著淚,她正想點(diǎn)頭,背後突然傳來一聲怒吼。

  「該死的臭小子!花言巧語的就想拐走我女兒,看我怎麼修理你!」邱父氣沖沖的走來,怒瞪著眼,揚(yáng)起拳頭就要朝邵律風(fēng)揮去。

  「爸——」邱青青眼明手快的立刻丟下花束,緊緊拉住父親的手,「你干嘛打人?」

  「我是為你出氣呀,傻女兒!」邱父不悅的直瞪著邵律風(fēng),「這臭小子不知道讓你在臺北受了多少委屈,回來後每天晚上都哭!現(xiàn)在隨便請幾輛電子花車就想把你騙走?我不答應(yīng)!」

  說畢,他依舊作勢要打人。

  「爸,我說過這是我的事,你不要管啦!」她仍然死拉著父親不放。

  「什麼不要管!你這個傻瓜,不要因?yàn)槟惆⒁痰年P(guān)系,就被這個臭小子給騙了!你快點(diǎn)放手,讓我好好的教訓(xùn)他,讓他知道惹我女兒哭的下場是什麼!」

  「爸,不要啦!」邱青青急了。她護(hù)在邵律風(fēng)身前,對父親大聲道:「你要是敢碰他,我就離家出走,永遠(yuǎn)不回來了!」

  邱父的拳頭頓時停在半空中,瞪大了眼。「你到底是怎樣?你不是說他如何對你不好,恨他恨得半死?現(xiàn)在我想替你出氣,你這個傻女兒,居然幫著外人,你是真的打算嫁給他了是不是?」

  「爸,反正……反正我的事我會處理啦!你不許打人就是了!骨袂嗲嗉t著臉直跺腳。

  邱父有些愣住了。

  女兒畢竟是自己的,見她這個樣子,分明是已經(jīng)愛上了人家,想到此,他不高興的嘆了口氣,重重將拳頭放下。

  「人家說女兒養(yǎng)大了就是別人的,我還不信哪,沒想到這話一點(diǎn)也不假。」邱父不悅的喃喃念著。

  「爸……」

  「好了,阿爸都知道了!骨窀笓u搖頭,然後惡狠狠的對邵律風(fēng)道:「我告訴你,我可以不打你,但是,你別以為我女兒單純就好欺負(fù),怎麼樣都還有我替她出頭,你聽懂了沒有?」

  「爸,你對人家說話好聽一點(diǎn)啦!」邱青青責(zé)備道。

  「你這個傻丫頭,都還沒嫁人哪,現(xiàn)在就這麼幫他,以後你要是吃虧,看還有誰幫你!骨窀秆垡娕畠阂晃兜膸椭纳先,心里頗不是滋味。

  「爸,你話說到哪里去了?」

  這時,邵律風(fēng)忽然開口,以流利的臺語對邱父道:「伯父,你放心,這次我把青青帶到臺北去,一定會好好的待她,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原來你會說臺語!

  這立刻拉近了兩人間的距離,邱父緊繃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他看看女兒,又看看邵律風(fēng),用力抓著頭,最後無奈的道:「好了,既然我女兒喜歡,我也無話可說,你們年輕人想怎樣就怎樣,不過,我還是要警告你,別讓她受委屈,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當(dāng)然,我一定會好好的對她。」握起邱青青的小手,邵律風(fēng)向邱父保證,也是對她許下諾一言。

  邱青青抬頭望著他。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好慶幸,幸好自己去了臺北,否則,只怕一輩子也遇不到這麼一個讓她如此心動的男人。

  未來還很漫長,相信仍有許多困難要克服,但是,只要兩人同心,加上邵伯伯在天之靈的保佑,她和邵律風(fēng)一定能幸福的。

  邵律風(fēng)心里也是這麼想。

  不管這一切是他老爸的計(jì)畫,或是上天的安排,此刻的他已欣然接受這樣的結(jié)局。

  也許對於兩人之間的相處還有許多必須調(diào)適的地方,但只要她愿意守候在他身邊,他也愿意為她而改變。

  擁有一個真心相愛的女人,一個完整溫馨的家,是他一生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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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臺北後,邵律風(fēng)與邱青青在遺囑的期限內(nèi)先去法院公證結(jié)婚,婚宴則在兩個月後盛大舉行。

  在結(jié)婚之前,他已帶著她見過家族中所有的長輩們。

  邱青青賢淑的模樣讓他們滿意得不得了,一聽說她是南部大地主的女兒,家世足堪與邵家匹配,個個更是笑得合不攏嘴,直說邵律風(fēng)的父親安排得太好了,天賜良緣也不過如此。

  婚宴過後,雨人便飛到馬爾地夫,打算優(yōu)閑的過上一個月。

  碧海藍(lán)天,純白的沙灘,搖曳的椰子樹,讓人暫時忘卻俗世的塵囂。

  「喂,你搞什麼?喝完飲料杯子要洗乾凈放好呀。還有,你昨天穿的海灘褲不見了,你是不是又亂丟?」

  在租下的一間小島別墅里,邱青青一邊收拾著,一邊對正在躺椅上享受日光浴的邵律風(fēng)叨念。

  「你這個人喲,跟你講過的話老是忘記,真是的!

  「嗯哼,有你替我記著,我還需要這麼麻煩做什麼?」他閉著眼懶洋洋的道。

  「少來,真當(dāng)我是老媽子呀。我告訴你,自從我加入慈善基金會當(dāng)義工後,那些資深的貴婦們給了我不少意見。她們說,我不能老讓你呼來喝去,替你做這做那,萬一真的變成黃臉婆,遲早會被你休了!

  「早知道那些女人這麼八卦,我就不讓你跟她們在一起了!股勐娠L(fēng)皺起眉,有些不滿的道:「瞧你,自從加入慈善基金會後,三天兩頭不見人影,真不曉得你們忙些什麼!

  「我們做的事情可多了,你這個只知道賺錢的大老板怎麼可能了解呢?」

  邱青青走上前去,坐在躺椅的一角。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他,道:「律風(fēng),阿姨特地從美國寄了一盒東西來這里給我,說要轉(zhuǎn)交給你!

  他睜開眼,緩緩地問:「東西在哪?」

  「這里!

  她將盒子拿過來,并打開盒蓋。里頭是一封封為數(shù)不少、沒有打開過的信,有些信封已經(jīng)泛黃,看得出來年代久遠(yuǎn)。

  邵律風(fēng)皺起了濃眉,「這些是什麼?」

  「不知道,不過,聽說是邵伯伯留給你的遺物。你要不要打開來看看?」

  他遲疑著坐起身,按著信上的編號,打開最舊的那一封。

  吾兒律風(fēng),今天是你出生的日子,我這個做谷爸的沒能陪在你媽媽身邊,看你出生,心里對你感到萬分歉疚。大人的事,你還太小,無法理解,但是,爸爸還是想跟你說一聲,孩子,爸爸愛你,希望你能平安長大。

  邵律風(fēng)心中一緊,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緊繃。

  抿著唇,他再打開第二封信。

  吾兒律風(fēng),今天是你一歲生日。我托人送了禮物給你,但是,想必應(yīng)該被你媽媽擋下了。你媽媽不許我見你,我可以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做,畢竟是我虧久她,更虧欠了你。希望有朝一日,等你長大了,能夠明白身為男人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邵律風(fēng)緊握著信紙,指尖都泛白了。

  之後,他一封接一封的打開來看,每一封信都寫滿了一個父親對兒子最深的愛意及歉意。

  邵律風(fēng)縱使鐵石心腸,也忍不住情緒激動,眼眶泛紅。

  至此,他終於明白,他父親不是不關(guān)心他,而是因?yàn)槟赣H刻意的阻擋,才造成父子倆這幾十年的遺憾。

  邱青青也一封封的看著那些信,眼淚早就不受控制的掉下來。

  她哽咽著道:「你看嘛,我就跟你說過了,你爸爸人很好的,你就不信……我真不懂你們男人,明明這麼在乎對方,偏偏為了面子而造成遺憾!

  邵律風(fēng)緊抿著唇,站起身。面對蔚藍(lán)的海岸,突然間,他心中最後的一塊大石也放下了。

  他和父親的遺憾已經(jīng)無可挽救,但幸好父親最後還是送給了他一份珍貴的禮物。

  邱青青收拾好這些信件,走到他身邊,輕輕依偎著他。

  他伸手環(huán)住她,沙啞的道:「我們該找時間去看看你阿姨了!

  「你……真的?你真的想見她?」

  邱青青感動不已。她和邵律風(fēng)的婚禮并沒有邀請阿姨出席,原因當(dāng)然是顧忌邵律風(fēng)及他母親這方親戚們的感受。

  「沒錯!顾拖骂^來,在她的唇瓣印上一吻!肝铱偟弥x謝她不斷勸你一定要來找我,不然我怎麼可能娶到這麼好的老婆?當(dāng)然,更得感謝她這幾十年來無怨無悔的照顧我爸爸,是不是?」

  「你這個人……老是喜歡給人驚喜,讓人措手不及。」

  邱青青眼中含著淚,開心的看著他,熱情的回應(yīng)著他的吻。

  一陣涼爽的海風(fēng)吹來,讓人心胸豁然開朗。

  人生難免有不圓滿之處,生活中也總有許多摩擦,但是,只要能和心愛的人攜手前行,未來還是有無限的可能。

  而這個可能,邵律風(fēng)只愿和邱青青一同創(chuàng)造。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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