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哪有什么公平可言?瞪羚生來就是花豹和獅子的食物,誰可憐過它們?花豹辛苦獵來的食物,碰上鬣狗還不是要拱手相讓,誰又為它抱過不平?人類是最會濫用同情心的動物。"龍?zhí)彀詰袘猩⑸⒌卣f。
"喂!你說誰濫用同情心?"飛龍的反應(yīng)最為強烈,因為他專門干一些龍?zhí)彀钥谥兴f濫用同情心的事。
"不就是說你啰!"龍?zhí)彀岳蠈嵅豢蜌獾爻姓J(rèn)。
飛龍沖上前去揪住他的衣襟。"我老早就想找機會跟你打一架。"
林風(fēng)走上前。"算我一份。"
石冰心看了不免心慌。"林風(fēng),你到底站在哪一邊?"
林風(fēng)靠向龍?zhí)彀浴?quot;這是合并前最后一次對決。"
石冰心氣壞了。"你們兩個根本是挾怨報復(fù)!"
"挾什么怨?"龍?zhí)彀院土诛L(fēng)異口同聲地問。
"因為你們暗戀我,又必須自動棄權(quán),所以心有不甘。"石冰心氣得口不擇言。
兩人漲紅了臉,將矛頭一同指向飛龍。
依石冰心對感情的遲鈍程度而言,是絕對不會察覺他們的心態(tài),一定是這個自以為聰明的家伙向她剖析的結(jié)果。
"是誰允許你隨便替別人的感情下注解?"這下?lián)Q龍?zhí)彀猿吨w龍的衣領(lǐng)。
"既然你這么了解我,干脆將石冰心讓給我,如何?"心事穿幫,林風(fēng)干脆大膽示愛。
"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石冰心原本還持懷疑態(tài)度,現(xiàn)在他們都各自親口承認(rèn)了,讓她不得不信。
"看吧!不關(guān)我的事,是你們自己不打自招的。"飛龍甩開揪住他衣領(lǐng)的手,幸災(zāi)樂禍地說。
本來呈驚愕狀態(tài)的兩人,被飛龍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惹火。
"現(xiàn)在不管是什么原因,你是挨打挨定了。"龍?zhí)彀钥刹还苋叨,先揍他一拳再說。
"哎呀!別打了,明天還有一場婚禮呢!"石冰心急得跳腳,萬一掛彩了,他們會是有史以來,頂著五彩妝上禮堂的新郎。
"別管他們了,男人的世界我們不懂。"妮娜拉著她參觀未來的家。
"可是……"石冰心一直回頭注視打得難分難解的三人。
唉,男人真是難懂!
程婉茹在新娘休息室盯著石冰心和妮娜。
懷孕的是龍?zhí)彀缘钠拮,而這個瘦不拉嘰的女孩是她的媳婦?
怎么會這樣?
兒子明明告訴她,再過幾個月她就可以抱孫子。而她的媳婦兒現(xiàn)在小腹平坦,一點懷孕的跡象也沒有!
"去把飛龍叫進(jìn)來!"她快氣炸了。
"伯母,婚禮前新娘、新郎不能見面。"云龍小心地說。
"誰理那一套,去!"程婉茹真的有點抓狂,看得石冰心打從心里害怕,她會是個惡婆婆嗎?
不一會兒,兩位新郎倌一起來到新娘休息室。
原本就一肚子火的程婉茹,看見兩人臉上的五彩妝時,當(dāng)下差點暈倒。
"這又是怎么回事?"
"昨天打了一架。"兩人老實地回答。
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就饒了他們這一次。
"子飛,我好像記得你說過,再過幾個月就可以讓我抱孫子。"她忽然加大音量,"現(xiàn)在呢?"
在場人士,每個人都拍拍嗡嗡作響的耳朵。
"是再過幾個月沒錯呀!"飛龍深情地看著石冰心。昨天打完架,她一邊幫他上藥,一邊說她的月事已經(jīng)兩個月沒來了。
"你的結(jié)婚對象是她?"程婉茹指著快分娩的妮娜。
龍?zhí)彀在s快上前護(hù)衛(wèi)資產(chǎn)。"她是我老婆,你可別亂點鴛鴦!"
石冰心見她抱孫心切,干脆下場胡搞一番。
"龍?zhí)彀允悄惚砻玫酿B(yǎng)子,算來也是子飛的表兄弟,他的孩子也算是你的孫子,所以你想抱孫子不用等幾個月,過幾天就可以實現(xiàn)了。"妮娜的預(yù)產(chǎn)期就在這幾天,所以他們才急著完成婚禮。
程婉茹一時語塞。
真看不出這個小丫頭的度量還滿大的,居然不怕別人搶了她孩子的豐采。
飛龍微笑地看著她,完全沒有制止的意思。
"聽說你住過舞龍?zhí)茫?quot;平常程婉茹都在太皇居出入,也甚少插手舞龍?zhí)玫膸蛣?wù),所以不知道他們之間那段紛爭。
"哦,我不是住過,是被賣到舞龍?zhí)谩?quot;石冰心一開口就讓程婉茹的臉綠了一半。
誰都知道販賣人口是觸犯舞龍?zhí)玫奶靡?guī),他們居然知法犯法!
"誰來告訴我是怎么一回事?"
石冰心舉起手,"我來說就可以……"
當(dāng)下,她把前因后果詳詳細(xì)細(xì)地說了一遍,還請程婉茹好好獎賞阿峰。
婆媳倆相談甚歡,眼看良辰吉時將至,卻沒人有膽向程婉茹提醒,只能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飛龍終于忍不住。"媽,時間已經(jīng)到了。"
"晚點進(jìn)禮堂新娘會飛了嗎?"
程婉茹不理會他的提醒,從懷里拿出至高令。
"喏!從今天起,至高令就交由你保管。"
石冰心看著至高令嚇了一跳!傳說中,至高令能號令舞龍?zhí)盟械娜耍ㄌ弥鳌?br />
"我不能收。"她遲遲不伸手。
程婉茹不耐煩地塞進(jìn)她懷里,"它沒有你想像中那么神奇!它只能約束幫眾的行為,無法拿來插手幫務(wù)。"這是衛(wèi)世杰的苦心。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有了牽制,總是多一層防護(hù)。
今天總算解開了至高令的神秘面紗。
"!"妮娜大叫一聲。
"怎么了?"龍?zhí)彀跃o張地問。
"我……我要生了……"
"快,快叫救護(hù)車!"龍?zhí)彀灾钡乇饋怼?br />
"來……來不及了……"她昨天就覺得不對勁,但因為婚期在即,決定賭他一賭,誰知道這小家伙這么等不及。
"你們統(tǒng)統(tǒng)出去。"石冰心開始清場。
"你想做什么?"龍?zhí)彀院懿环判模滤龝藱C報復(fù)。
"怎么?怕我謀殺干兒子呀!"她早就和妮娜說定,要做孩子的干媽。"放心,我時常幫狗狗接生,沒問題的啦!"
"你行不行呀?"飛龍也很擔(dān)心,好不容易和諧的感情,他不希望因為任何原因而破裂。
"放一百二十個心!"
石冰心指揮著大局,揮汗開始做產(chǎn)婆。
飛龍走出新娘休息室,向程婉茹抱怨:"要不是你霸著冰心不放,也不會讓我的婚禮延期。"
"你這是在怪我啰?"程婉茹板起臉,"我還沒找你算帳,你倒先責(zé)問起我來了。說,你們倆什么時候才讓我抱孫子?"
在他們母子倆的吵鬧聲中,石冰心抱著一個男嬰走出房交給程婉茹。"孫子你抱,我們要結(jié)婚去了。"
"這樣去結(jié)婚?"她的白紗上東一塊血跡、西一塊臟污,這樣上禮堂一定會嚇壞滿場的賓客,也許還會發(fā)生亂場、踩死人的慘案。
石冰心低頭瞧瞧,確實不怎么雅觀。
她的眼睛梭巡四周后,看中伴娘身上的白紗,不由分說地拖著人家把衣服換下來。
飛龍看著她忙碌的身影,誰會想得到昔日的她是個憂郁、自閉的女孩。剎那間,他仿佛看見一個充滿自信的準(zhǔn)媽媽,她的身影漸漸掩蓋住昔日的青澀、不成熟。
愛情路上也許坎坷,但總有令人難忘的滋味,不管是酸、甜、苦、辣……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