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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女相親 第五章
作者:于媜
   
  自從那天以后,靳宇璜再也不曾見過柳妶依。

  他是松了一口氣,但是他那成天叨念著的媽,可沒這么容易放過他。

  在醫(yī)院整整住了一個月,由于腳不良于行,靳宇璜只能勉強忍耐她不時的嘮叨抱怨。說他恩將仇報,妶依不肯再來醫(yī)院,全是他態(tài)度太差、不知感恩。

  好不容易終于康復出院回了家,他媽媽依然每天不是有意無意的在他面前長噓短嘆,要不就是趁著吃飯的時候?qū)λ茨X。

  “妶依這女孩子雖然長得不漂亮也不懂得打扮,但是性子好、又貼心懂事,比起外頭那些只能當花瓶的女孩子好多了!

  一頓飯下來,只見靳媽一個人滔滔不絕的說著,靳宇璜聽若未聞的仍一徑低頭扒飯。

  “再說你受傷住院這陣子以來,我觀察這孩子,發(fā)現(xiàn)她不但善良,還對誰都熱心,天底下到哪兒去找這么好的女孩子?”

  靳宇璜的臉色明顯沉了下來,卻仍沒有答腔。

  “兒子啊,我看你可不能錯過——”

  “媽,別說了!”他微微蹙起了眉,冷聲說道。

  “我怎能不說?我看得出來妶依喜歡你……”

  碰的一聲,碗筷重擊在餐桌上傳來的巨響,打斷了靳媽接下來的話。

  “但我不喜歡她!”靳宇璜憤怒的吼道。

  他受夠了!

  為什么全天下的女人這么多,他媽就非要把他跟柳妶依扯在一起?

  難道就因為她幫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忙,他就得為她的喜歡負責任?

  “你到底嫌人家哪里不好?”靳媽也被兒子的別扭氣得要命。

  她哪里不好?

  事實上,靳宇璜根本沒去想過這個問題,只是母親太過熱衷的態(tài)度,像是非要把他跟柳妶依硬湊在一起,讓他反感得只想拼命逃避。

  否則,除了她獨特、不起眼的外表外,她真的如母親所說:沒有什么不好!

  甚至如母親所說:是個善良、熱心的女孩子。

  但他就是不能接受,感情這種事竟也會被人趕鴨子上架。這種感覺實在是糟透了!

  “反正這輩子我絕對不可能會愛上她!如果你們硬是要我跟她交往,你們最好有絕后的心理準備!

  靳宇璜真是氣壞了,失去理智下,一句重話就這么沖口而出。

  “你……”靳媽怔忡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出去走走!”

  丟下一句話,靳宇璜霍然起身自茶幾抓起車鑰匙,就大步跨出大門。





  他應該早就出院了吧!

  柳妶依知道依靳宇璜復原的情況,他怕是早就出院回公司上班了。

  但她一個人恍恍惚惚的,坐著捷運從淡水晃到新店,又從新店晃到了木柵,最后不知怎么的,當她好不容易一回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醫(yī)院大樓外。

  她不該來的!

  他不但不會高興她的出現(xiàn),反倒還會嫌她多管閑事。

  抬頭望著宏偉的大樓,柳妶依的眼眶直泛酸,怔忡出神的不知站了多久,直到身后隱約突然傳來靳宇璜的聲音。

  老天!她簡直是無可救藥了,在光天化日之下她竟做起白日夢。

  柳妶依一轉(zhuǎn)身就想離去,目光卻驀然瞥及一抹熟悉的修長身影,甚至來不及反應,她就倉皇躲到最近的一輛停在路邊的車后,遙望著幾天不見的靳宇璜。

  老天一定是存心作弄她!

  臺北這么大,她竟然還能這么湊巧看到了他!

  他果然已經(jīng)恢復了,一身黑色的輕便T恤、長褲,看起來格外帥氣、性格,臉孔也一如從前的俊朗好看,沒有留下任何疤痕。

  尤其是他眉宇間不經(jīng)意流露的自信與傲氣,讓他在人群中顯得格外突出不凡,偏頭笑起來的模樣,看起來更是神采飛揚,好看得幾乎讓她屏息。

  只是——

  柳妶依的目光怔怔的盯著倚在他臂彎里的漂亮女子,頓時覺得她的心再度往冰冷的絕望深淵陷落幾分。

  原來,他已經(jīng)有了女朋友,而且是個美得驚人的女人。

  她的模樣跟他懷中的女子相差十萬八千里,難怪他會說看到她就心煩。

  別說是靳宇璜了,就連此刻,她也覺得自己看起來簡直不忍卒睹。

  認識靳宇璜前,柳妶依從來沒有注意過自己的衣著打扮,也不曾嫌棄過雙親給她的外貌,但現(xiàn)在,她卻嫌棄自己不起眼的長相。

  柳妶依渾身僵硬的看著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擁著女人的靳宇璜,瀟灑的自眼前走過,相偕坐上一輛賓士轎車絕塵而去。

  失魂落魄的望著靳宇璜早已不見蹤影的車,一股濃重的失落再度襲上心頭。

  柳妶依的身體是冷的、心是空的,卻沒有比這一刻更強烈感覺到,她喜歡他的程度,早已遠超她所能想象!

  甚至甚至是愛!

  她真是個大傻瓜!

  柳妶依不禁在心底暗罵起自己,明明知道依靳宇璜的條件、身份絕非她能夠奢想的,她卻還是難以自拔的一頭栽進他難以抵擋的魅力。

  但灰姑娘的故事畢竟只存在童話里,而不可能發(fā)生在現(xiàn)實世界。

  渾渾噩噩的杲站在路邊不知道多久,肩上突然被人輕拍了下,嚇得柳妶依登時彈跳起來,魂幾乎飛掉一半。

  “我……我沒有偷看你,真的……我……”柳妶依倉皇回頭結巴的正欲解釋,卻發(fā)現(xiàn)身后是張熟悉的臉蛋。

  “楚翎!你……你怎么會在這兒?”

  “你怎么啦?瞧你嚇得?”楚翎被柳妶依倉皇失措的模樣給逗笑了!拔襾砜磦同事,怎么你也來看朋友?”

  “不,不是!我來這附近……逛街!”柳妶依隨口扯了個謊。

  逛街?在醫(yī)院大門口?楚翎挑起一道美麗的柳眉。

  “妶依,這陣子打電話給你,怎么老是找不到人?”她沒有戳破這個顯而易見的謊言,只稀松平常的問了句。

  “喔,最近業(yè)績很緊,我都跑得很晚才回去!碧!她又對她最好的朋友撒了第二次謊。

  柳妶依現(xiàn)在很怕任何善意的關心以及好奇的探問,那會把脆弱得不堪一擊的她立時擊垮的。

  “妶依,我聽柳媽媽說……”

  媽媽果然把她的事告訴別人了!

  “我媽她是亂說的,你什么也別聽她的!”柳妶依不待楚翎說完,就急忙搶白道。

  “你怎么啦?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敏感?”楚翎狐疑的審視著柳妶依!拔抑皇钦f柳媽媽告訴我你出門了,就這樣而已!

  “喔,是這樣啊……”柳妶依的臉頓時漲紅起來,尷尬的笑了起來。

  “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楚翎小心地看著柳妶依發(fā)現(xiàn)她明顯憔悴多了。

  “拜托!什么也別問!比羰翘拱赘嬖V楚翎,就會提起靳宇璜。

  只要提起他,柳妶依怕自己的淚水就會忍不住奪眶而出。

  在大庭廣眾下,哭得稀里嘩啦太難看了。

  什么時候她竟變得這么脆弱、這么沒用了?

  “妶依,我們是好朋友,你若真有什么事,我可以……”

  “真的沒有!”況且!這種事有誰幫得了她?

  強咽下涌上喉頭的酸楚,柳妶依綻出一抹牽強的笑,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咦?你做什么去了,衣服怎么臟了一大片?”

  “別說了!還不都是一個冒失鬼給弄的。”聞言,楚翎低頭看著自己白色的長褲,忍不住咬牙切齒。

  想起那個狂妄、自大的男人,楚翎忍不住又是一肚子火。

  剛剛才剛要進醫(yī)院,就被一個長相俊帥的男人踩濺的泥水給噴了一身,沒想到他非但不道歉,態(tài)度還傲慢得要命,氣得她不顧形象就在門前跟他吵了起來。

  但最后她非但得不到應有的負責與道歉,還憋了滿肚子氣。

  下次要讓她再看到那可惡的臭男人,她絕不饒過他!

  “要不要到我家換件衣服?”柳妶依隨即拋開煩心的事,熱心的問道。

  “不用了!你那些衣服不適合我!背嵝χ鴶[了擺手,優(yōu)雅的一轉(zhuǎn)身就朝停車場走去!拔业泌s緊回去換衣服了,晚上還有約會,我會再跟你聯(lián)絡,拜!”

  楚翎毫無心機的一句話,再度將柳妶依打進冰冷深淵。

  此時,天空毫無預兆的下起了傾盆大雨,雨下是一群倉皇躲雨的行人,以及一個自作多情的傻瓜!





  中午緊急接到通知,匆匆趕到醫(yī)院時,靳宇璜才知道事情已經(jīng)嚴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走進急診室,擠在偌大而混亂的急診室一角的瘦小身影,讓靳宇璜的心難受得宛如刀割。

  走到母親的病床旁,靳宇璜愧疚的看著床上蒼老、憔悴的身影,心想自己最近真不該老是忤逆她,把她給氣病了。

  “媽,你還好嗎?”他擔憂的問道:“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病了?”

  靳媽暈眩的瞥了眼床邊高大英挺的兒子,比了比還直打轉(zhuǎn)的腦袋瓜子,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兒子,你媽她……”

  靳爸有點難為情,幾度欲言又止,不知該怎么解釋靳媽為什么會給送進醫(yī)院來的。

  靳媽看了眼靳父,心知他的為難,也暗自盤算著要如何解釋病情。

  “兒子啊……”

  但她正欲開口坦承實情,卻被靳宇璜遽然打斷。“媽,您什么也別說!”

  靳宇璜再也聽不下去了!

  他知道母親一定是為了今早又再次勸他跟柳妶依交往,被逼急了的他忍不住說了幾句重話,因而給氣出病來的。

  他真是不該!明知母親有高血壓的毛病,他竟還大發(fā)脾氣,只不過為了區(qū)區(qū)一個女人,最后竟演變成媽進了醫(yī)院,甚至交代起遺言,這叫他情何以堪?

  “若您真要我跟那個……那個柳妶依交往,我聽您的就是了!”一咬牙,他痛下決心要犧牲小我,完成大我。

  “兒子!”嘆了口氣,靳媽難掩惆悵的悠悠說道:“我們也想通了,你若是真的不喜歡,我們也不會勉強你,媽要是真逼你去跟不喜歡的女孩交往,也太委屈你了!

  “不,媽!其實,跟她相處感覺真的很‘特別’,哪有什么委屈?”靳宇璜笑得艱難。

  “可是……”靳媽怔然看著靳宇璜,對于他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有些錯愕。

  “沒有什么可是,現(xiàn)在你就在這好好療養(yǎng),我會讓醫(yī)院替您安排最好的醫(yī)生跟病房,等您病好了,我就把她帶回家,這下您總該放心了吧?”

  “兒子,用不著了,我不要住在這,我想回家!苯鶍屢宦犨B忙爬起來。

  開玩笑!她這毛病要真住了院給人知道了,不笑掉大牙才怪!

  “回家?”她看來病得不輕,怎能回家?

  靳宇璜愣了下,繼而蹙起了眉頭!澳牟撘粼卺t(yī)院好好治療,再說,醫(yī)生也不會準的……”

  話還沒說完,一旁埋頭寫病歷的醫(yī)生抬起頭,輕描淡寫的丟來一句。

  “她的情況沒有什么大礙,隨時可以回去了。”

  “?”這下,可真讓剛經(jīng)歷一場生離死別的靳宇璜給愣住了,好半天反應不過來。

  “可是,我媽她的樣子看起來很虛弱,你確定她不需要住院好好檢查治療?”他茫然的來回看著母親,與一臉輕松的醫(yī)生。

  “我想不需要!眲倓傄环醪降纳瘷z查,她的健康狀況比他還好哩!

  “兒子,既然醫(yī)生都說可以回去了,咱們就趕快回家吧!”家里還有半袋龍眼沒吃哩!靳媽迫不及待的爬起來。

  “好吧!”靳宇璜考慮半晌,終于勉為其難的點點頭。

  邊下床穿鞋,邊看著兒子一臉擔憂與緊揪的眉頭,靳媽忍不住狐疑的多瞧了兩眼。

  怪哉!這小子怎么回事?

  她很好,只是吃大多上回妶依自菜市場買來的龍眼,一時血氣上沖頭暈罷了,怎么瞧他緊張得像是她快被送進大平間似的?

  不過,剛剛她應該沒有聽錯吧?

  兒子竟然說要跟已經(jīng)好久沒有見面的妶依交往?!

  不過,這樣也好,走了一趟醫(yī)院,卻替兒子賺到一個現(xiàn)成的女朋友。

  嘿!劃算、劃算,實在大劃算啦!





  “噗——你……你說什么?”

  柳妶依一口才剛喝下的茶,就這么筆直噴上了靳宇璜俊逸的臉孔。

  靳宇璜僵了一下,緩緩自西裝口袋掏出方帕擦拭著一臉的水漬,原本陰郁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你……你要跟我交往?”柳妶依沒有心情道歉,急忙想弄清事情真相。

  中午她正在公司吃便當,卻突然被靳宇璜一通電話約出來,驚惶失措的趕到這里,一口定神的茶還沒喝,就聽到這個晴天霹靂的消息,任誰也消受不了。

  “當——普通朋友?”發(fā)誓不再做自作多情的傻瓜的柳妶依,求證似的急忙補上一句。

  “不,是男女朋友。”靳宇璜面無表情的吐出一句。

  “你……你在開玩笑?”她狼狽的擦拭著下巴,結巴的問道。

  柳妶依傻住了,她長這么大,第一次有男人要求跟她交往。

  “可是你不是己經(jīng)有女朋友了嗎?”

  “你怎么知道?”靳宇璜冷冷挑起一道劍眉。

  “我看到——”柳妶依及時搶住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說溜嘴了。

  “你跟蹤我?”霎時,他的臉色陰郁得駭人。

  “不,不是的!我——”

  “別說了!”靳宇璜冷聲打斷柳妶依,她倉皇失措的模樣讓他不耐。

  “只要給我一句回答,你將不會再看到任何女人的影子出現(xiàn)!

  “我……我……”柳妶依只覺全身一陣冷、一陣熱。

  她是在做夢嗎?這個她奢求不知多久的夢想竟然有實現(xiàn)的一天!

  她知道該秤秤自己的斤兩,一只不起眼的丑小鴨,怎配得到天鵝的青睞?

  但是她夢想過多少回,靳宇璜那好看的笑容、瀟灑自信的神采,有一天全是屬于她的——

  而如今,機會就在眼前,只要她點個頭!

  霎時他們兩人外貌、家世的懸殊差距,柳妶依全然無暇細想,也顧不了了。

  她只知道自己好喜歡、好喜歡靳宇璜,甚至不惜冒著心碎神傷的危險,只想擁有他。

  “我愿意!”她堅定的看著他。

  “你……”靳宇璜不由得被她眼神中,散發(fā)出那股堅定給震住了!昂茫@是我的行動電話號碼,你隨時可以找到我!

  他自皮夾里掏出名片,儼然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柳妶依興奮而又無措的低著頭,突然發(fā)現(xiàn)他眼前只有一杯水,心想他怕是忙了一整天沒有吃飯了。

  “你要不要吃點甚……”

  柳妶依熱心的一開口,就被他漠然的打斷。

  “我要走了!”

  甚至沒有留下一句再見,靳宇璜面無表情的徑自起身離去。

  怔忡的坐在椅子上許久,理當充滿美夢成真喜悅的柳妶依,此刻心底卻滿是空虛與失落。

  但,她終于如愿以償?shù)某蔀樗呐笥,怎能再貪心的奢求更多?br />
  自欺欺人的柳妶依,甚至心存逃避的不想開口問他為什么。

  就當她是——撲火的飛蛾吧!





  跟柳妶依出門真是種極大的壓力!

  比起忍受她一身總是搭配得怪里怪氣的衣著,激動時總會嚷得像擴音器似的大嗓門,他發(fā)現(xiàn)更大的災難才在后面。

  她的過度熱心與好管閑事讓他頭痛萬分!

  舉凡什么小雞迷路、小貓受傷、狗落水之類的事全是她的管轄范圍。

  在母親的監(jiān)視之下,迫于無奈他勉為其難的帶她看過一場電影、去公園散過一次步,才發(fā)現(xiàn)她雞婆的個性實在不是普通的煩人。

  看戰(zhàn)爭片能哭得稀里嘩啦的愛哭個性不說,去一趟公園她竟也能撿回一只貓。

  “我沒看到你養(yǎng)狗、養(yǎng)貓!

  靳宇璜冷眼看著她細心呵護的將貓兒在大衣里,想起上回被她從水池里救上來的狗。

  “我媽媽對動物的毛過敏,不能養(yǎng)貓狗,不過我會找到合適、有愛心的客戶把它們送養(yǎng)!绷鴬堃篮戳怂谎。

  合適、有愛心的客戶?

  不過只是貓狗,瞧她說的煞有其事,活像是在辦理孤兒的領養(yǎng)服務似的。

  靳宇璜沉著臉,看她喜滋滋的捧著小貓半天不發(fā)一語。

  只是這幾天正好是人冬來的第一波寒流,迎面襲來的刺骨寒風讓他越想越不是滋味。

  他跟所交往過的女人每次約會不是在高級浪漫的餐廳,要不就是在他公司大樓頂樓的個人套房內(nèi)翻云覆雨——

  而現(xiàn)在,他卻見鬼的頂著刺骨寒風陪她在這里撿貓撿狗!

  一股莫名的火氣遽然冒了起來,他冷著臉倏然轉(zhuǎn)身就往停車的方向大步走去。

  “我們回去吧!”

  跨著大步徑自往前走,才走了一小段卻發(fā)現(xiàn)身后的人沒有跟上來。

  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柳妶依邊走邊對著懷里掙扎不休的小貓輕聲說話。

  “乖乖別出來,天氣很冷哩!”

  “妶依,快走吧!”

  在這冷死人的天氣里竟然還得陪她在這瞎耗,靳宇璜簡直有一肚子說不出的惱火。

  他不耐的將雙手插進長褲口袋里,站在原地等她自動跟上來。

  “喔,好——哎呀!”

  急忙瞥了他一眼,柳妶依抱緊小貓小跑步的趕上他,衣服卻摔不及防的被小貓的爪子給勾住了,尖銳的利爪甚至嵌在她胸前的肌膚里。

  “宇璜,你可不可以來幫我一下,小貓的爪子勾到我的毛衣了!绷鴬堃览仟N的抱住奮力掙扎的小貓,邊朝他投來求救的眼神。

  靳宇璜不悅的蹙起眉頭,覺得她簡直是自找麻煩。

  但遲疑半晌,他終究還是往回走。

  “把貓抓好!彼Z氣不善的命令著。

  “喔,好!”柳妶依覷了眼他緊繃的臉色,乖乖的應道。

  靳宇璜拉開她的大衣,他小心翼翼的抬高貓掌,果然看到五根尖銳的利爪穿進了她的毛衣里。他一手抓著貓掌,一手拉住她的毛衣,卻不經(jīng)意發(fā)現(xiàn)他的長指緊靠的柔軟凸起竟是她的——酥胸!

  他有些不自在的抬頭瞥了她一眼,竟發(fā)現(xiàn)她早已漲紅了臉,一雙眼睛簡直不知該看哪里。

  靳宇璜深吸了口氣勉強鎮(zhèn)定心神,趕緊將毛衣從貓爪里一一的拔出來,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工作。

  她堅挺的酥胸就在指下,一股好聞的馨香卻又不時干擾著他的思緒,最令人不敢置信的是他的心跳竟會見鬼的加速!

  善于征服女人的靳宇璜只會對漂亮的女人動心,卻從來沒有亂了心跳,可見今天他被這個俗氣的女人給攪得有多糊涂!

  “這貓抓得太緊了,我改天賠你一件!

  他慌急的一把扯開毛衣,頓時毛衣馬上被勾出幾條稀疏的毛線。

  “毛衣不要緊,啊別傷了小貓的爪子。”

  柳妶依不在意自己的毛衣脫了線,反倒急忙檢視起小貓的爪子是否受了傷。

  “你這小搗蛋,下次領養(yǎng)你的人可得當心你一點了!”柳妶依高舉起小貓,佯怒的看著它。

  靳宇璜怔然看著她仰起的側臉,意外的發(fā)現(xiàn),她竟有雙漂亮的眼睛,而且今天看起來也特別不一樣——

  很莫名其妙的,他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直勾勾的盯著她,全然忘了自己不覺怔忡失了神,直到她驀然投來狐疑的一瞥。

  “你在看什么?”

  一句話讓他頓時驚醒過來,好半天才終于發(fā)覺自己正盯著她發(fā)呆。

  “你的妝化得好難看!”

  粗聲丟下一句話,他甚至是有點生氣的轉(zhuǎn)頭就走。

  她的妝?妶依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狐疑的轉(zhuǎn)頭看了眼他怒氣沖沖的背影。

  奇怪!她今天沒有化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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