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亞恩一到凡心私人綜合醫院後,正想找服務柜臺查看有無田蜜蜜這位病人時,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踏進電梯,他隨即快步追上,在電梯門要關上的剎那,及時按了開門鈕走進去。
麥亞恩?!
張英嵐黑眸半瞇,他怎么也沒想到會讓他再遇上這個可惡的男人,他抿緊薄唇,直覺的要步出電梯,但麥亞恩先一個箭步擋在電梯門,讓他來不及出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電梯門關上後開始住上升,麥亞恩眼睛一瞄,注意到他按的是十一樓。沒錯,就是當時的VIP病房樓層!
「她住院了?」
張英嵐不回答,甚至不愿多看他一眼,
「該死的!回答我!」
張英嵐抿唇瞪他,雖然田蜜蜜央求不要讓麥亞恩知道她住院的事,免得他愧疚,但光「愧疚」兩字,他就知道她會住院一定跟麥亞恩有關!但不管他怎么問,她就是不肯說出內情、
「張英嵐,你是舌頭斷了?還是喉嚨啞了?」麥亞恩心急如焚,口氣也極沖。
張英嵐眸中一冷!缚茨阕龅暮檬拢∵好意思大聲罵人!」
此時,電梯門開了,一名婦人本想進來,但一見兩名帥哥的壞臉色,她只能尷尬的退後,電梯門再度關上。
麥亞恩有些心虛了,但口氣還是不好!肝易隽耸裁春檬隆!
「沒有嗎?!當天她從你家回來後就不對勁,大半夜的,她竟覺得忽冷忽熱,不久便發高燒、囈語不斷,甚至陷入昏迷,我將她緊急送醫診斷後,竟是急性肺炎,所以她被推進加護病房!」他咬牙怒道:「你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的身體底子雖差,但在這十幾年的呵護、調養下,她已經很久沒生這么重的病了!」
話說完的同時,電梯門也在十—樓打開,張英嵐氣呼呼的走出去,麥亞恩隨即追上!改乾F在呢?她好點了嗎?」
「你走,我不希望你跟她再有任何交集!」張英嵐步伐未停。
「你沒有資格這么說!」他不死心的繼續跟上。
「麥亞恩!」張英嵐火大的停下腳步,瞪著他,「你是瘟神!遇到你,她三天兩頭就得進醫院!
「我——」
「蜜蜜心腸太軟,他擔心我找你算帳,一直不肯說出她為何會突然生病,也不要讓你知道她在醫院,所以,你可不可以也用同理心放過她,讓她好好過日子!」他鐵青著臉,瞪著這張俊美如女人的容顏。
麥亞恩語塞,他怎么也沒想到一個怒火攻心的報復舉止,會讓她幾乎跟死神相遇,但他不是有心的,一旦氣過頭,他理智就會分家。
「此時此刻,我是不會在她生命中缺席的,因為我惹的禍,我習慣自己擔!顾Z氣堅定,直勾勾的看著臉色極差的張英嵐後,便轉身直接走向護理站,向一名年輕護士詢問田蜜蜜的病房號碼。
年輕護士一見到他,驚喜的瞪大了眼,她認得麥亞恩,他是飆風棒球隊的「嗨六一之一,但就在她紅臉著要回答他時,卻看到他身後不遠處就站著張英嵐。
「呃,麥先生,可是田小姐的病房謝絕訪客,所以,我可能沒辦法告訴你!乖掚m這么說,但她的手卻在柜臺上寫了一串數字。
他回以一笑,但一轉身,那抹笑容便立即消失,挑釁的目光與張英嵐相對,他二話不說地越過張英嵐往右前方的病房走去。
張英嵐一愣,隨即沖過來欲阻撓他,但麥亞恩只以一手便拉開他,力量之大,今他幾乎踉蹌倒地。
麥亞恩幾個大步就來到1106的病房門前,他伸手開門,但門卻被鎖上。
「叩叩!」
他舉手敲門,但張英嵐已走過來,門也在同時打開了,開門的是蔡心媛。
她目瞪口呆瞪著麥亞恩。「你怎么會來?蜜蜜不是說不可以讓你知道她——」
話尚未說完,麥亞恩絲毫不搭理她地越過她走進去,而眼前這一幕實在太熱悉了,熟悉得令人心疼,田蜜蜜面無血色的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一樣。
他的心一沉,胸口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揪痛,那不是愧疚,還有一種像是「憐惜」的東西,正嚴重超載中。
「請你出去,不要打擾她!」張英嵐走過來,語調雖輕,但聲音極冷。
麥亞恩沒理會他,一雙憂心的目光緊鎖在田蜜蜜那張蒼白的小臉,她看來更瘦弱了,她為什么就是照顧不好自己?!
不!這事是他惹出來的,是他對不起她,全因為他太意氣用事,失了理智。
他決定了,等她出院後,他一定要讓她變得更強壯,否則她身子如此虛弱,就算他對她有了真愛,她恐怕也承受不了。
他相信自己是那種不愛則已,一旦愛了,一定會轟轟烈烈的人。
「麥亞恩——」張英嵐還想趕人時,田蜜蜜卻在此時醒了。
她緩緩的睜開眼睛,一見麥亞恩那張令人心慌意亂的美麗俊顏,反應先是一怔,星眸浮上一抹困惑,再眨眨眼,見他仍在床邊?磥磉@不是夢?
她沙啞著聲音,「怎么是你?」
「我希望沒有下一次了。」麥亞恩沒頭沒腦的迸出這一句話。
田蜜蜜跟蔡心媛都聽不明白,但張英嵐卻懂,因為他們都一樣,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守在病床邊等著她張開眼睛。
田蜜蜜凝睇著他,那雙墨黑色的眼眸難得的透著嚴肅之光芒,與他過去的戲謔、慵懶截然不同,而他的內疚更是清楚可見。
「下一次是什么意思?」她的聲音極為虛弱。
他眸中的愧疚又加深一層。「我的意思是,這是你最後一次生病住院了!
她聽明白了,嘴角揚起了一抹笑,這個笑容在他眼中看來如此美麗純凈,彷若天使,然而,她的下一句話卻讓他聽來倍感不舍。
「這句話,我爹地、媽咪恐怕也說了上千上百遍了。」
聞言,一旁的張英嵐跟蔡心媛的神情也同時一黯。
麥亞恩吸了一口長氣,看向一旁的兩人!覆唤橐獬鋈ヒ幌掳?我想單獨跟蜜蜜談談。」
「我介意。」張英嵐拒絕。
「好!共绦逆聟s答得順口。
「沒關系的,張大哥。」
連田蜜蜜都這么說了,張英嵐再怎么不愿,也只能轉身出去。
蔡心暖也走出去,但走到門口時,她又回頭叮嚀麥亞恩,「她才剛從加護病房轉來普通病房,你別她太累了。」不忘給他一個加油的手勢,便順手將門給關上。
「還好嗎?」麥亞恩的關心溢於言表,愧疚則盈滿著那雙璨亮的眸子。
她回以一笑,但聲音仍顯單薄!负枚嗔耍皇,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我明明——」
「是我自己找來的!固锩勖塾阉鸪谒纳,他的心就愈沉重,然而換一個角度想,她是不想他太內疚,而她怎能如此善良、如此寬容?他差點就害死了她!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天我誤會了一些事,後來才發現是子杰的惡作劇——」
「沒關系的,你不要太介意,那不是你害的,是我自己體質不好,真的!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子杰也許調皮,但我相信他沒惡意!顾匾詼厝嵋恍Α
她居然還安慰他?!麥亞恩忍俊不住笑了!改愕男牡卣婧!购玫米屗奶,這么想,笑意又褪去了。
她不解他臉上的神情變化,但卻忍不住的問了一個剛剛就想問的問題,「我想你沒有跟他們說那天上課發生的事吧?對不對?」她希望他沒有,那種情形很容易讓人誤解的,她會跳到黃河都洗不清。
「我沒有。」
他的答案讓她松了一口氣。
「你好好休息,只要有空,我就會過來看你。」
「不用麻煩,這兒有張大——」
「我說要來就是要來!」他的霸道性格不小心又展現出來。
「呃、那好吧!顾l覺自己真的沒膽拒絕他,「那日文課的事呢?張大哥安排的老師可以勝任嗎?」
「可以,這事你就不用擔心了!
「太好了,如此一來,魏老師出院後也不必擔心沒工作了!
都什么時候了,她擔心的全是別人。他的眸中飛上一抹溫柔!改阒灰獡淖约壕秃昧,好嗎?專心的把自己的健康找回來,其他的事,全部由我擔下。」
「嗄?」她傻傻的看著他,頭一回在這張漂亮的臉上看到溫柔。
而且,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不吵你了!
他俯身溫柔的親吻她的額頭一記,她的小臉兒瞬間漲得紅通通的,只能瞠目結舌的看著他起身,笑笑的離開。
麥亞恩前腳一走,蔡心媛跟張英嵐馬上進來。
「哇,怎么這么神奇?你的氣色變得好好,紅光滿面的,他到底跟你說了什么?蜜蜜!共绦逆逻@個好奇寶寶好想知道,雙手合十地拚命拜托著。
田蜜蜜羞紅著臉搖頭。「沒說什么。」
沒有臉色怎么更紅?難道……蔡心媛眼睛一亮!柑彀!他是不是親了你?是不是?是不是?」她好激動,也好嫉妒,但也替好友高興,因為對象可是「嗨六」耶!
「真的沒有啦。」她心虛否認,但一張薄臉就是不打自招的愈漲愈紅。
蔡心媛興奮的大叫,而心情低落的張英嵐再次步出病房。
他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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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亞恩第二次過來病房看田蜜蜜,時間差距也不過兩、三個鐘頭而已,但這次,他是特地將麥子杰「押」來的。
「小學生老師,你好好休息,還有,這是添加了人參的補氣圣品,是我爺爺要我帶來給你的!果溩咏茈y得必恭必敬,雙手奉上一大盒的高檔雞精,還打恭作揖呢!
沒辦法,堂哥的話可挑明了,如果他不跟著來當面跟老師道歉,他就當沒他這個堂弟,堂哥可是他在臺灣惟一談得來的朋友啊,所以嘍!
「對不起,其實堂哥會害你生病,罪魁禍首全是我,是我惡作劇惹的禍,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打要罵,我都隨便你了!」他還煞有其事的把臉靠近她。
田蜜蜜嫣然一笑!甘菃幔磕俏乙愫煤米x書。」
「什么?」麥子杰一愣。這算哪門子的懲罰?
「我很羨慕你,子杰,當然,我擁有的愛也許比你還多,但我好希望可以跟你一樣當個正常的學生,不用擔心這擔心那的,」她順了順口氣,又道:「我的童年很早就結束了,病痛占去大部分的時間,但你不一樣,你有我一直想擁有的健康與心思,我真的好羨慕你!
麥子杰困惑了,他從沒想過自己這樣無趣的生活,竟然還有人羨慕?!
麥亞恩則以一種驚喜的溫柔眸光凝睇著她。人如其名,突然間,他明白她的父母為何會給她取一個如此甜蜜的名字。
「我們回來了!
再次被麥亞恩轟出去用餐的蔡心媛跟張英嵐連袂走進病房。
「你今天二度打擾,也應該夠了,讓蜜蜜早點睡吧!」張英嵐面無表情的瞪著麥亞恩,語氣暗藏怒火。
麥子杰人小脾氣卻不小,聽到有人出言趕人,不禁怒聲道:「我們才剛來!」
「沒關系,我們該走了。」麥亞恩拍拍他的肩膀,再看向田蜜蜜,「明天我再來看你!
「不必了,你還要忙。」
「聽到沒有,不必了!」張英嵐立即接話,口氣十分尖銳。
麥亞恩只是笑,但這笑的意思很明顯,她說不必,他就不來嗎?他從不是一個聽話的男人!他回給張英嵐一個傲然的笑意,便帶著麥子杰離開。
「我想我該去請個保全來醫院!箯堄惯@么說,實在是他一個人根本擋不了高頭大馬的麥亞恩,他的臂力很驚人。
「干么?他又不會對蜜蜜怎么樣?你不要那么夸張好不好?」蔡心媛一副受不了的瞪他一眼。
「是!張大哥,沒關系的。」田蜜蜜也覺得沒必要。
沒必要嗎?接下來的日子,麥亞恩來醫院就像回家一樣,三不五時就來一趟,有時一天還來兩、三次,說是剛好有空檔。
但對張英嵐而言,哪有做醫生這么閑的?而且每見他一次就覺得刺眼。
兩人的爭執也因而輪番上演,只要麥亞恩探病的時間稍長,他就會趕人,次數過多,他就會念,但麥亞恩總是右耳聽聽、左耳出去,依然故我。
所以,當意見相左的兩人竟有意見一致的時候,那可是破天荒吶!
這一天,陽光透窗而入,病房內灑進了一片迷人的金黃色光輝,休養多日的田蜜蜜在醫生的許可下,辦了出院手續,但她第一個想去的地方竟然是麥家,因為她想恢復家教的工作。
「不可能!我不贊成你再回麥家當家教!
「我是麥家人,我也不贊成!」
蔡心媛怔愕的看著同時出聲的兩人,張英嵐的話她能理解,但麥亞恩為什么也不贊成?
田蜜蜜也有同樣的想法,不過,她的心意堅決!肝乙呀浐昧,而且,魏老師原本就是將家教的工作托付給我,理應由我完成!
「不行!」兩個男人這次更是異口同聲,但張英嵐一臉怒氣,麥亞恩倒是笑得魅惑。
麥亞恩走到她身邊。她今天身著一件白色蕾絲洋裝,看來素雅迷人,就像一個洋娃娃!改銢]有時間當家教,因為我要帶你去爬山,這是最溫和,但卻能訓練心肺功能的最佳運動!
「爬山?!」田蜜蜜、蔡心媛跟張英嵐全都驚愕不已。
「沒錯!路線、時間,我都規劃好了,也向醫院請了長假,接下來的日子,除了我最愛的棒球外,其他時間你都得跟著我去征服臺灣山岳。」
「不可能!」張英嵐否決。
「好耶!」原本就是英英美代子的蔡心媛額手稱好。
「行嗎?」田蜜蜜則心存疑惑。
但麥亞恩是什么人?當然是他說了算!
「我明早四點半到你家接你!顾目跉庥兄蝗蒉q駁的威勢。
田蜜蜜很懂他的,一旦這個美形男動怒,她也只有乖乖說好的份,只是……
「可不可以再增加一個人?我——」她輕咬著下唇,因為久未見到徐漢中,真的好想念他。
此外,她也好擔心,擔心他會不會以為她跟麥亞恩成了一對?她想跟他解釋清楚。
田蜜蜜是個單純的人,臉上藏不了心事,其他三人都明白她在想誰。
蔡心媛搖頭,來個一翻兩瞪眼。這個好友是不是白目?眼前就有兩個極品,她偏偏喜歡一個腦容量萎縮、下半身發達的男人!果然,愛情是盲目的。
可悲!張英嵐只有這個感覺,但突然間,他覺得萬人迷的麥亞恩比他更凄慘,習慣了眾星拱月的他,竟遇到一個不買他帳的女人、
令人意外的,麥亞恩仍是一臉笑意。「沒問題,我會打電話邀徐漢中同行!
兩相比較,誰是良木,誰是劣木?還不清楚嗎?!
田蜜蜜驚訝的看著他,她的臉上寫了「徐漢中」三個字嗎?而且這一次,他怎么這么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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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辛苦了!麥大少爺!
麥亞恩一回家,麥丞毅就坐在客廳「問候」他,語氣則是酸不溜丟的。
他氣嘛,這大孫子關心田蜜蜜那只病小貓會不會太超過了?他這個老頭子雖然身體硬朗、沒生過大病,但也有過一、兩次的小感冒,怎么不見他三天兩頭的買東西給他或是噓寒問暖的?!
麥子杰坐在爺爺身旁,還偷偷的給堂哥使眼色。
看來爺爺吃醋了。因為他這陣子太忙了,都只往醫院跑。
白天到醫院上班,晚上到醫院探病,假日,他又是屬於「嗨六」及球迷的,而球賽一結束,他又往醫院里鉆。
所以,麥丞毅只見他忙來忙去,就是沒把心思擺在他這老人家身上,他已經很不爽了,偏偏剛剛又接到一通電話,讓他心中的活火山整個爆發,熔漿四溢。
一旁的杜總管聽到老太爺話中的酸意,眸中難得飛上笑意,但又迅速的褪去。
麥亞恩顯然已看到這抹笑意,他瞟了眼撲克牌臉的杜總管,這才走到爺爺的身邊回答:「是不怎么辛苦,但還是謝謝爺爺關心!顾室忭樦鵂敔數脑捳f,氣得麥丞毅是吹胡子瞪眼。
「你——你——你——你!」怒焰凝熾的他氣到差點說不出話來,「你告訴我,你跟醫院請了長假是不是跟那個小學生老師有關系?!」
消息這么靈?他瞥向麥子杰,對方瞟了電話一眼,他就明白了,看來院方已打過電話來關切。
「是,她今天出院,從明天開始,我打算帶她四處去爬山!
「不是爬床上的枕頭山吧?」鬼靈精麥子杰笑嘻嘻的問。
他直接伸手敲了堂弟的頭一記,痛得他哇哇大叫,「痛耶!」
麥丞毅不舍的大吼,「誰準你打他的頭,他還在發育!」
「好,我不打,爺爺,」他應得乾脆,這才回答他的前一個問題,「我請長假是因為我的假累積太多了,我是趁機消化,找她爬山也是順道游山玩水,爺爺若不介意,我很樂意也很誠心的邀請爺爺一起參加!
「找我去?」
「是!」麥亞恩笑笑的起身,「我累了,先上去睡了。對了,如果有興趣同游,明早四點客廳集合!顾χ蠘,準備打電話給情敵,邀徐漢中準時赴會。
見大孫子頭也不回的上樓,麥丞毅連哼了好幾聲。明知道他最懶得走路,還邀他去爬山?!
「爺爺,我也困了,我要去睡了!果溩咏艽蛄藗呵欠也往樓上走,他可不想被掃到臺風尾。
「四點!果溫┮阃坏亻_口。
麥子杰停下腳步,不解的回頭問:「什么四點?」
他看著最疼愛的金孫道:「明天你不用上課,我要你陪我去,不對,只要他們出游,你都給我陪著去,聽到沒有?!」
麥子杰一張臉頓時皺成了苦瓜!覆灰,那會累死人的!」
他老臉一沉!覆灰悄阏f的嗎?我叫你去,你就給我去!」
「那總要給個理由吧?為什么我要跟去?!」他不平,郁卒。
麥丞毅說了一個理由,麥子杰聽了差點沒昏倒,但也不得不含淚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