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喜歡你,我要追求你!苯z毫沒有迂回,莫撼濤直截了當?shù)爻觳郊残械慕f道。
“但問題是我不喜歡你,不想讓你追求!奔沧咂鋵嵤且患芾鄣氖虑,既然甩不開他,她索性停下來喘會兒氣。
她瞪著他,就像以往拒絕別的男人一樣的直接。在她的認知里,男人都是一種妄自尊大的動物,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這種強烈而直接的拒絕,因為這樣的方式極度傷害男人心底那莫名其妙的自尊。
可誰知……這招用在誰的身上都靈的方法,用在他的身上卻一丁點兒都不靈。
只見他莞爾一笑,看著她的眼神像是在看著一個鬧脾氣的孩子,而不是一個成熟的女人。
“你只不過是為了反對而反對罷了!”
“誰說的?”江琦璇瞪大了眼反問,對于他那種唯我獨尊的自傲,有著絲毫不加遮掩的不滿。
“當然是我說的!彪S性地聳了聳肩,莫撼濤顯然覺得她的怒氣好玩得緊,不在意多用點力撩撥。
雖然曾經(jīng)在調(diào)查報告中知道她的性子,也從多次的失敗經(jīng)驗中了解了她某方面的性格,但是真正接觸后,他才認知到她的個性有多鮮活。
本以為只不過是一件不得不為的事,畢竟為了他的計劃,他是真的帶著犧牲的心情,排開了那些多如牛毛的公事,跟著她的腳步上了飛機來到美國。
可沒想到兩次的對峙,她竟然給了自己其他女人從來不曾讓他感受到的有趣,這種有趣的感覺,甚至比著手整頓一家瀕臨倒閉的公司還要來得強烈。
“我不是為了反對而反對,而是因為討厭你這個自大如豬的男人。”
江琦璇氣得幾乎渾身發(fā)顫,饅頭似的小拳頭跟著緊緊地置于身側(cè),所有的風度修養(yǎng)也再次瓦解殆盡,出言更加不遜了起來。
“我倒覺得你像個耍脾氣的孩子,明明受我吸引,可是為了面子卻不得不用張狂的態(tài)度以對!
雙手環(huán)胸,莫撼濤自信滿滿地望著她,那深邃的眸子迸出了自信的光芒,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
“你……”她確定自己真的是遇到了神經(jīng)病了,而且絕對是已經(jīng)病入膏肓的那一種。
對待瘋子絕對不能用對待一般人的態(tài)度,她試著平心靜氣,向來靈動的腦袋也開始飛快的運轉(zhuǎn)。
就在莫撼濤以為她默認了他的話,正準備得意的迎接勝利的到來時,她卻出乎意料之外的昂首望著他。
偏著螓首望著自己的她,那清靈的目光讓她看起來活脫脫像是一個調(diào)皮可愛且不服輸?shù)木`。
“你能證明你的說法嗎?”揚笑,江琦璇不服輸?shù)貙ρ矍斑@個妄自尊大的男人下了戰(zhàn)帖。
證明?!
她在向他要證明嗎?
呵呵!
一抹帶著魅惑的笑容軟化了他臉上總顯得過于剛硬的線條,染著一股邪氣的模樣更是讓她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他的樣子看起來……像只狡獪且不懷好意的狼!心中的警戒心才起,卻已經(jīng)聽到他那低沉渾厚的嗓音在她的耳際響起。
“我當然可以證明,我從來不說沒有把握的話!
然后……
江琦璇瞪大了眼,看著他那張宛若刀雕斧鑿般的俊臉,不斷的在她的眼前放大再放大,近到她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見他臉上的毛孔。
他想干什么?
還來不及將心中盤旋的疑問問出口,莫撼濤卻已經(jīng)低頭,像只獵鷹一般,精準地尋著了她的紅唇,然后一口銜住。
該死的,他竟然敢這么做?
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他這樣的舉動已經(jīng)算得上是性騷擾了耶!
既氣且怒,江琦璇猛地伸手想要推開他,可是手才觸及他的胸膛,就全被納入了那雙好像天那么大的厚實手掌之中。
眼見不但是唇,就連手也跟著淪陷,她簡直氣得頭頂都快要生煙了。
“你……”好不容易覷著了一個機會,正準備開口喝斥,誰知道他卻更快了她一步。
莫撼濤趁著她開口的同時,靈巧的將舌竄入了她的檀口之中,恣意地汲取著她口中的香甜。
甜……真的很甜……
他真的沒料到,像她這樣一個潑辣如貓的女人,嘗起來會如此的香甜。
“享受它,別抗拒它。”在品嘗她的香甜之外,莫撼濤似乎對于她那一直試圖掙扎的模樣頗為不滿,他稍稍抽身,然后皺著眉在她的耳際輕聲誘哄著,然后在她再一次試圖說話的同時,成功的再次占領了她的唇。
享受它?!
她該死的才會享受它,要知道她可是被侵略的那個人耶,雖然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種獨屬于男人的氣息很好聞,雖然他的動作不算太粗魯,雖然這個吻給她的感覺除了一開始的震撼和氣怒之外,還有一點點的悸動,雖然……
該死的,她究竟在想什么?
他可是張狂地在光天化日之下侵犯自己的男人耶,她怎么可以陶醉呢?
她不行,真的該死的不可以……
可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吻太長、還是太激狂了,她的頭竟然莫名地開始昏起來,然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竟然像是有意識一般地勾住了他的頸項。
她……只是為了要平衡自己……真的……
江琦璇一邊說服自己,可是卻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任由那一股股的暈眩不斷地將她的理智吞噬。
她想,她一定是瘋了,否則怎么可能試著去回應他的吻呢……一定是加州的陽光太大了,所以她才會暈了頭。
一定是這樣的!
*
瞧,我說的沒錯吧!
即使他沒開口說話,可是從他臉上得意的表情,已經(jīng)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出他的想法。
江琦璇瞪著他,努力的瞪,用力的瞪,那殺人似的眼光,活像想要把他那骯臟的身軀瞪穿兩個洞似的。
但迎著她的瞪視,莫撼濤卻依然只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態(tài)度,甚至還覺得她那被怒氣洗得晶亮的雙眸竟然宛若七彩寶石般的亮眼。
很美,很動人!
“道歉!”有鑒于上次在飛機上那巴掌后,她所接收到的恐怖眼神,江琦璇努力地抑制自己的怒氣,然后從緊咬的牙中迸出了兩個字。
兩手一攤,莫撼濤深邃的眸子透著很是無辜的光芒,不羞不慚地說:“是你要我證明我說的話是對的,我為什么要道歉?”
“你……”這個舉動到底證明了什么?
她氣到完全說不出話來,只能更加用力地瞪著他,那陰狠的眼神活像是在算計著究竟應該怎樣料理他。
“你敢說你的心跳沒有因為這個吻而加快嗎?”
“沒有!”縱然是睜著眼兒說瞎話,但江琦璇還是瞪大了眼,臉不紅氣不喘地道。
其實……她的心跳真的很快!
在感情上,她其實不算是啥都不懂的小女孩,她曾經(jīng)吻過,也曾經(jīng)被吻,但從來沒有哪一個吻可以像他那充滿霸氣的吻一樣,帶著撼動人心的魔魅。
“你說謊!”
一雙像天那樣大的手直襲她的胸口,她應該閃開,可是她卻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剛剛那激烈綿長的吻之后,她的雙腿虛軟得使不出逃跑的力量。
“瞧,這心活像是要蹦出胸口似的,你敢說你真的對我沒有一丁點的感覺嗎?又或者是,不管是不是我,只要有人吻你,你就會這樣心跳如擂鼓?”
聽到他的話,江琦璇杏眼兒圓睜。他在暗示什么?
暗示她是一個花癡嗎?
該死的!
“我才不是!”她氣急敗壞的反駁,就見一抹得意的笑容,開始慢慢地在他那張俊逸得近乎邪惡的臉上攀爬著。
她……真的碰到瘋子了!
江琦璇挫敗地回身緩步踱行,鐵了心地不再理會身后那個不要臉的家伙,可是微腫的紅唇卻不斷地泛著獨屬于他的余溫。
該死的他……該死的自己……這該死的一切!
望著她那幾乎可以算是落荒而逃的身影,這次莫撼濤好心地沒有再次追上她的步伐。
欲擒故縱一向是他的拿手好戲,逼得太緊有時只會得到反效果。
游戲當然可以慢慢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