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瞧瞧這是人話嗎?
她到底有沒有一點溫度?
夏普天性中的不屈不撓被激發出來了。
“我問你,你在這里有戀人嗎?”他很少在沖動下決定任何事情,這幾天卻一再違背自己的原則。
“我不想說!
“說,我問了你就要老實的回答!
“那是我的私事!
“我問了,你就要說!
又來了!澳阒皇俏业墓椭,不需要知道我的隱私!边@人真的不能少蠻橫一點嗎?
“如果是你的丈夫,就能知道你全部的事情吧?”
“你開玩笑!”
“你看我是那種有幽默感的人嗎?”
是不像,強悍的骨骼,因為張力而拉扯著襯衫緊貼著每一寸肌肉,勾勒出結實的線條,膚色黝黑均勻是多年在陽光下曝曬的結果,這樣的男人大概隨便一根指頭就可以把她捏死了。
“不要逼我。”
夏普的眼光堅定,就算天荒地老也跟她耗下去似的。“要是不逼你,你不會給答案。”
京晴空就知道像他這樣的男人,要不到,不會罷休的。
“沒有……現在沒有了,”
“那就是說,曾經有過?”
“是,我的感情已經給過別人了,不會再給誰!彼男睦镉懈頭是斷的,不知道要接到哪里去。
“我要,也不能嗎?”
這是哪門子的回應?她想也不想的搖頭+真是無聊!
殺傷力十足啊!澳闳蕚湟幌隆!毕钠盏哪樕皇侵挥须y看而已,還有莫名的男性自尊被傷害。
“準備什么?”
“跟我回去。”
母親的骨灰已經去到了她最想棲息的地方,他的責任完了。
“咦?!”去哪?!
“我要娶你!
他真是地球上的人類嗎?好難溝通。
“你一定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逼鋵嵥胝f的是“你腦袋有問題”,礙于他的壞脾氣,她很別扭的修飾了說詞。
“我向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需要你提醒!
她明明只是個女傭,卻比女王陛下還驕傲,起碼表現出一點熱情來吧……
沒有、沒有,她仍是用她一貫的清冷澆熄他的熱情。
明明她的聲音軟甜得像柿子,卻只會拒絕。
“你不清楚,因為你不了解我,你要是真的娶我,包準不出幾天后,就后悔得想離婚了。”
夏普腦筋里最后一根理智的線啪一聲斷了,他疾步逼到京晴空面前,把她逼到墻壁上然后低下剛毅的下巴,露出森森的牙。
“我不管你的感情給了誰,現在的我也不要你的感情,我賭這口氣,我賭,我娶了你,就會讓你愛上我的!
要是她的感情廉價得可以隨便給予,他也不屑。
“結婚跟愛情一點關系也沒有。”
“那你就跟了我吧!”
他就是要這樣壓迫她、警告她,他沙特麥倫司·夏普是個說到做到的男人!
有那么一瞬間,京晴空被他眼中如烈日般的執著給撼動了。
“跟了你有好處?”
“你想要什么我都給得起。”
“很誘人的條件,我還是要考慮!
拖延戰術有效吧……他靠這么近,擾亂她的思考能力。
“我等!
他沒有絲毫撤退的打算,也不給拖延的時間跟機會。
“這樣你可以走開一點,我不能呼吸!
這么稀薄的空氣,她只能虛弱的用柔荑頂著夏普的胸膛,然而,由布料穿透出來的熱力簡直叫人難以招架。
她燙手的縮了縮,誰知道她退卻一點,夏普卻更挺進一寸,將京晴空困在方寸之間了。
他就是故意。
“不能!
她頭痛了。
夏普卻很得意。
在他懷抱中的京晴空嬌小得不盈一握,鼻尖有她散發橘子般香氣的味道,還有觸感像絲柔滑的發,些微磨蹭便能感覺到她香馥馥的柔軟。
他從來沒有過這么迫切的要一個女人。
“答應,我就放你走!钡秃澹闹熊浫诹艘粔K。
她太嬌小,對著她吼,于心不忍,他改為誘惑。
“既然你說不會再把感情給第二個人,跟誰走,走去哪又有什么差別?不如就跟著我……”
是啊,他說得沒錯,反正嫁給誰還不都一樣,就隨便把命運交付給任何一個男人吧!
自暴自棄是嗎?沒錯,她要看命運還要拿她怎樣。
“你的求婚是真心的?”
“要我跪下來嗎?”
她頷首。
夏普果然屈膝跪下!拔疑程佧渹愃尽は钠瞻l誓要娶京晴空為妻子,一生一世愛她、照顧她,如有違背誓言,愿受阿拉最嚴厲的譴責!”
“別發這種誓……”掩住夏普的嘴,夠了。
誓言是最不可靠的,當下,也許有那么一咪咪的真心,事過境遷,就什么都不是了。
到后來,忘不了的人獨自痛苦而已。
夏普看見了她眼里茫然,開始痛恨起那個讓京晴空緊鎖住心門的男人。
*
對莊園主人,也就是夏普的基本盤京晴空是一點概念也沒有的。
他對外宣稱自己是個商人,以采礦起家,天南地北走透透,到世界各地采購礦砂,運到中國去賣。光是中南美的秘魯、玻利維亞就要轉機五、六趟,那除了石頭沒有其他植物的地方,還有一次,耗盡心血得來的成果被流沙吞噬,化為泡影的慘劇……可見錢賺得非常“辛苦”了。
這是夏普對外的“官方”說法。
京晴空并不在乎他做什么,只要不偷不搶就好。
她會來當女傭,是她因為付不出房租,房東看她可憐這才介紹她來的。
當傭人沒什么不好,包吃、包住,還有三節禮金,比現在朝不保夕,一個不好就有被資遣可能的企業集團還要穩固,
對于豪宅主人的一切,她一點都沒有好奇心。
了解不怎樣,不了解又怎樣。
這回,既然答應跟人家回去,她也一直以為頂多是高雄到臺北的距離~~哪知道,坐上直升機,下了直升機換上私人噴射客機,機上有桑拿室,有宴會室,有會議室,還有一應俱全的餐廳、臥室。
等她“參觀”完現代化到讓她忍不住下去親身體驗的大床,感覺一場好覺,這才被大總管的瓦德利給叫醒,原來已經到了目的地。
有點可惜說,她都還沒有享受到飛機上Menu的法國好菜,就要落地了。
這只睡蟲哪知道她從登機又睡過二十四個小時,期間,床邊的流蘇鈴鐺不知道響過多少次,她根本聽也沒聽到,心里還可惜著錯過大餐,哪知道她的睡癖才叫人拜倒。
這……不是臺灣的第二航廈吧。
當然不會是。
他們來到了杜拜。
一個以美麗海岸線聞名的小國。
機場內極其現代化,正式的接待大廳,出入通道有男女之分,還有專門的國王通道和供媒體記者使用的通道。
分工這么細,要不是夏普帶著她行走在鋪著紅地毯的走道上,旁邊看不到任何人,京晴空也不會問,不問,也不曉得其中有這么大的玄機。
難得她開始主動問話,夏普很熱心的告訴她機場下有地下室,藏有豐富的物資以備戰爭時的需要,至于機場外的大片廣場則是國家舉行大型典禮或閱兵的主要場地。
朋馳600、500、320早就等在那兒,
好大的陣仗,八顆人頭,嚴陣以待。白色長袍,阿拉法特頭巾,每個都鼻深眼邃。
“我跟瓦德利總管坐后面的車就好!彼律拿∮址浮
瓦德利捏了把冷汗,連忙揮手!叭f萬不可!
“為什么?”
“不為什么,你跟我坐!”夏普不待分說,就把京晴空住頭一輛車里帶。
可見瓦德利舒了口氣的樣子。
但是。“瓦德利你坐前面,”
他的主子竟然因為晴空小姐要跟他搭車也讓他上車,瓦德利在此時此刻真正感覺到不可思議了,
不用去講朋馳里的設備有多完美,京晴空的視線完全被車子外現代化的街道,還有各種不同建筑風格的大型購物中心給迷住了。
街道上穿著阿拉伯傳統服裝的人真的不多,大都是汗衫短褲涼鞋金發碧眼的游客群……各種膚色的人都有。
繁榮、富裕、奢華,這是沙漠嗎?
這跟她認知的中東風情差別真大……